重生之陈安(np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灭之殇
一想到游泳,陈安就回忆起那一次他被伊万诺夫这个混蛋按在游泳池底下差点窒息的事情。
“你都已经有那么多人了,天呐,虽然我是个思想开放的男人,也不会强求你把陆锋和陈阳给踢走,可是你到底要多少人?听着,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我是不是很自私?”翻过身来,陈安看着旁边的毛熊。
“说实话,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伊万诺夫冲陈安笑着眨了眨眼睛,“可谁让你这么惹人喜欢又缺爱呢?”
“那你不介意陆锋和陈阳?”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会永远永远,一直陪着你这只老狐狸。”伊万诺夫微笑着低头吻上了男人,至于其他的,对他而言不重要。
……
秋天是一个让陈安喜欢的季节。
没有冬天的寒冷,没有夏日的炎热,也没有春天的狂风席卷,有的只是凉风惬意和黄灿灿的一地粮食。
这的确是一个丰的季节,看着粮食装满了一辆又一辆车,陈安的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些粮食可以让更多的人填饱肚子,更因为这里的每一粒米都是他和那些他喜欢的家伙们一同努力的结果。
他并不介意去付出和努力,前提是得有获才行。
作为农场的几个股东们难得的聚集到了一起,伊万诺夫、陆锋、陈阳还有丁晟。这四个家伙在前天的时候就一起来到了农场,然后被陈安全部喊去割粮食,尽管这些工作根本不需要他们亲自插手,陈安也想让这些沉甸甸的粮食由陈阳他们去割。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用割机器也没有让旁人帮忙,陈安脚上踩着一双靴子站在田地里,手里拿着一把镰刀,脑袋上戴着一顶草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弯着腰在田地里割粮食。
陈安低头从地上捡起来一株粮食,拨开谷壳以后露出了白色的部分,他把它们凑到了鼻息下轻轻闻了闻,淡淡的香味儿,朴素又本质。
这样的场景,长乐你能看到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陈安带着满足的笑容往后躺了下去,双手交叉在脑后半眯着眼睛。
秋风拂过带起金色的麦浪起伏,麦穗在风中摇晃的声音像是一个个孩子的窃窃私语,带着点点简单的笑声。
没有枪炮,没有鲜血,没有杀戮,也没有死亡。
只有干干净净的凉爽秋风,只有在阳光下一粒粒饱满的金色粮食,还有……人影?
“喂,老狐狸你能不能不要突然之间玩失踪,想吓死我们啊?”
“安叔,你躺在地上做什么,看起来很好玩啊,我也要躺着。”
“安,累了吗?”
“安,今年的成很不错,都已经忙了那么久了,现在你也能休息休息了,回头和我一起回学校怎么样,学校里的学生都很想你。”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四个人影,逆光下围绕在了他的旁边。
陈安微微扬起了嘴角:“嗯。”
“丁晟,一边儿去,安的旁边只有我能躺着!你小子给我起来!”
“为什么?我先躺下来的,你走开,伊万诺夫!别抢我的位置!”
“就凭安还没有正式接受你,行了行了,一边儿去!”伊万诺夫最终还是把气呼呼的丁晟给推到了旁边,他自己高高兴兴地挨着陈安的肩膀和男人躺在了一起。
丁晟可不想躺在伊万诺夫的身边,他干脆走到了陈安的身后盘腿坐着,单手撑着脑袋像陈安那样仰头看着天空,似乎不明白天空有什么好看的。
至于陈阳和陆锋,这两个陈安的弟子相处的比以前好了一些,并没有像伊万诺夫和丁晟那样吵闹,安安静静地在另一边躺了下来,不过是头朝着陈安的方向,这样的话两个人都可以靠着陈安了。
“现在地已经种过了,我们下次再尝试点什么好?”
“要不去当渔民吧,我们去捕鱼怎么样?”
“可是安不会游泳”。
“什么?安叔你居然不会游泳,不过你别怕,我游泳特别好!”
“安静”
真是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陈安喊了一声以后众人便安静了下来,安安静静地陪着这个男人。
风轻轻拂过麦浪尖儿的时候,他们仿佛听到了藏在风中的一声低语。
“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知道没?”
知道啦,知道啦……
你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家伙。
全文完
番外之当他还是陈长安(一)
重生之陈安(np ) 分卷阅读155
“我的建议是,陈先生必须停下来休息,无论如何,请至少在家休养三个月。”
“谢谢,医生。”
病房里,一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医生一脸严肃地对旁边的年轻男子说着话,年轻男子有着一张好看的脸,只是脸上的表情却透着一股淡淡的阴冷,仿佛在无声告诉旁人四个字:生人勿进、
陈长安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和年轻男子的谈话每一句他都听到了,他微微阖上眼睛嘴角轻轻一勾:长乐,看起来哥哥很快就可以去和你见面了。
前天晚间的时候,正在举行例行会议的陈长安突然之间就晕倒了过去,这件事情让整个兄弟集团的高层都为之震惊,尽管陈长安晕倒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但现在集团上层仍然在有所担忧,近年来身体状况愈下降的老狐狸还能撑几年。
如果老狐狸真的不行了,下一个掌握兄弟集团的人会是谁,陆峰吗?
陆峰,一个流浪在非洲的孩子。
父母早年来非洲做生意,在一次动乱里陆峰失去了他的家人,像一条流浪狗一样流浪街头。
那天下着大雨,天空灰蒙蒙一片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饥饿、寒冷、无依无靠的孩子一个人蹲在街头的屋檐下躲雨。
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发霉的面包,瘦瘦的小手上还沾着血,这是他刚才从野狗嘴里抢过来的食物。
破破烂烂的裤子和衣服上沾着泥土,尽管浑身脏兮兮的,这孩子却有一双过于明亮的眼睛,一双如同猛兽般充满冰冷、暴戾以及危险,让人不敢靠近的双眼。
或许就是这双眼睛让当时坐在车子里的陈安注意到了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停下。”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男人动了动嘴皮,当这辆漂亮又豪华的车子缓缓停下来以后,一些混了泥浆的雨水溅落在了小陆峰的身上,还有他手里已经发霉的面包上。
微微握紧了手里的面包,小陆峰朝这辆停下来的车子瞪了过去,眼里溢出来的凶狠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扑上去把车子里的人都给撕成两半。
出乎意料的,车门开了。
小陆峰眼里的凶悍少了一点点,他看到了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靴踩在车子的门边上,那皮靴上下轻轻点了点,他顺着男人的皮靴往上望了过去。
他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脸色有些苍白,嘴唇薄得像刀刃,眼底涂抹阴影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他,用一双比乌云还要深沉阴暗的双眼看着他,小陆峰突然之间感到了一丝恍惚和无措,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速。
他从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名字。”那男人开了口,声音没有小陆峰想象中的阴沉,尽管比落下来的雨滴还要冰冷,却带了一些淡淡的,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温柔。
“陆峰。”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从他三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一直在他耳边一遍遍的重复:如果你走丢了记得告诉别人,你的名字叫陆峰,你住在……
可如果不是这个男人问了他的名字,他都快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幸好,他还记得妈妈的话。
“陆峰……”那男人咀嚼一样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小陆峰感到自己冰冷的身体都热了起来。
他喜欢这个男人念他的名字,所以他又重复了一遍:“嗯,陆峰。”
或许是小陆峰直接的反应让男人觉得有些好笑,男人冷漠的脸色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家呢?”
“没有了。”小陆峰一直盯着男人的脸,他要记住这个男人的脸,他想这个看起来很富裕的男人大概会很快离开,没有一个有钱人会愿意停留在这里。
他不想忘记这个好看的男人。
“家人呢?”男人又问道。
“没有了。”
“你多大了?”出乎意料的,这个男人问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十岁,大概。”他其实已经记不清了,所以他说了一个大概。
然后,小陆峰就看到这个眼底始终涂抹阴影的男人朝他伸出了手:“想跟我走吗?”
立刻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男人戴着皮手套的手,紧紧地抓着,紧紧盯着对方:“想!”
这一眨眼,就是十年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当年陈长安牵着回来的那个脏兮兮的,瘦弱得像猴子一样的小孩儿,在十年后会成为兄弟集团稳坐第二把交椅的可怕男人。
外界都说,陆峰是陈长安身边的一条狗。
一条被揍了被骂了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忠心耿耿的一条狗。
不管是谁,只要冒犯了陈长安,不用半个月他的尸体就会出现在大街上,谁都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就如同谁都知道陆峰对陈长安的忠心有多么病态。
或许真正应该停下来休息看医生的人不只是陈长安,陆峰更应该去好好看看医生。
……
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陆峰坐在病床旁边削着苹果,从始至终没有让苹果皮断开过,完完整整的一条苹果皮,从厚度到宽度,整齐得像是用机器削出来的。
对于外人而言,陆峰和机器人并没有多大区别。
“最近怎么样?”陈长安半靠在床头,前几天摆放在房间里的各种仪器都已经搬走了,他不喜欢自己的房间被弄得像一个病房。
他讨厌病房,讨厌针水味。
“国际刑警丁晟前几天试图在海上截获我们的船只,靠着内应避开了。伊万诺夫知道您病了,给您发来了一封慰问信,您要看吗?”
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了盘子里,陆峰手中的小刀准地往下切了下去,嗖嗖嗖地几下,一片片苹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盘子里。
“把信烧了。”陈长安缓缓呼出一口气,他觉得有些闷,抬手轻轻捏了捏有些酸痛的眉心,“把窗户打开。”
“嗯。”陆峰走到了窗户边把窗户轻轻推开,一阵凉爽的海风很快便扬起了窗旁半透明的帘子。
大海的气味。
“这个小岛是我去年过生日你送我的吧?”陈长安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峰站在窗户旁:“是的,安叔。”
“陆峰,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十年了。”眼眸微微垂下,陆峰喃喃道。
偏过头,陈长安淡淡看着那个年轻人,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冷光:“等我走了,我的都会成为你的。”
“……安叔,你不会走。”似乎触动了陆峰的某个脆弱的地方,冷酷男人的嘴唇轻轻颤了颤。
十多年前的旧伤开始复发,陈长安拥有的权势足以让他接受最好的治疗,只需要时间,他只需要一点时间去慢慢调养,就算不能恢复到从前的鼎
重生之陈安(np ) 分卷阅读156
盛时期也绝对不会轻易离开。
只是从十多年前最爱亲人的离开开始,陈长安就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一切有效的治疗,更甚者不要命地每天操劳,别说是原本身体就有问题,就算是没有问题也得操劳出问题来。
这个男人在毁灭他自己,这样的情况旁人很难去察觉,可是离陈长安最近的陆峰却能察觉到这一点。
陈长安眼底的阴影越来越重,尽管双眸仍然明亮慑人,却多了太多的沉重和疲惫,仿佛只要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比让陆峰拿起枪到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还要让他感到可怕,他害怕这个男人的离开。
“安排飞机,下个星期就离开。”
这小岛安逸得让陈长安感到烦躁,休息?就算是他需要休息,他也不想在这个地方休息,离长乐太远了。
他想要去看一看长乐,都已经好久没有去扫墓了。
“医生说,你需要至少静养三个月。”
向来把陈长安的话奉为真理的陆峰,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去执行陈长安的话,这个异常反应让陈长安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站着的年轻人。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去安排飞机,我不管医生怎么说,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就够了,明白吗?”
这是十年来陆峰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陈长安望向陆峰的眼神愈发冰冷,尽管此时的屋外阳光明媚,蔚蓝的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陆峰却只有觉得冷,比十年前他蹲在街边被雨淋湿了还要冷。
“安叔,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第一次,陆峰问出了他埋在心里多年的疑问。
是弟弟长乐的一个替身?是手边一个不需要感情的武器?亦或者,仅仅是一条听话的狗罢了。
这个问题陈长安没有立刻回答,他头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站在逆光下看不清表情的年轻人,心里蓦地闪过一丝奇怪的悸动,陈长安很快就把这份陌生的情感给压了下去。
他看着陆峰,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一条好狗只需要听主人的话就行了。”
“只是这样?”
“你开始不乖了,陆峰。”陈长安冷冷一笑,微微歪着脑袋:“门外的守卫我没有见过他们,他们是谁,你的狗?”
“这个小岛很漂亮,但同时也让我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你这条狗已经不甘心再做我身边的一条好狗,打算咬主人了?”
陈长安是个狠毒的男人,对别人够狠,对自己够狠,对他身边的人也非常狠。
陆峰很羡慕已经去世的长乐,虽然长乐死了,却真真正正地得到了陈长安这只狠毒老狐狸的思念和感情。
他呢?即使在陈长安身边出生入死十年,即使为了这老狐狸的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在陈长安的眼里他始终都只是一条狗。
一条不需要交流,不需要感情,只需要服从的一条狗。
“我爱你。”蓦地,陆峰从嘴里说出了这三个字。
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陈长安看着陆峰的目光有了一丝的凝滞,仿佛是在确认他没有听错陆峰在说什么可笑的话。
“爱我的话,就拿起枪对准你自己的脑袋,然后扣动扳机,我会记住你的陆峰,一个可怜的背叛者。”
然后这个男人说了残忍又冷酷的话。
他早就应该知道,陈长安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所谓的爱情,所谓的迷恋,在陈长安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这个男人很吸引人,陆峰在陈长安身边的十年里不止一次看到有人无可救药地迷恋上这个危险的男人,他们每一个死在了陆峰的手里,当陈长安下令让他杀死他们的时候,他怀着情敌的仇恨而去。
而现在,陈长安眼里的不屑、讥笑和嘲讽,在落在了他们身上之后,落在了他的身上。
每一个告白的人,在陈长安的眼里只有一个词可以去形容:蠢货。
陆峰抬起头来,他朝陈长安看了过去,那个男人的眼底一片冰冷,他突然很想把陈长安眼里的冰冷都揉碎了,想要看看除了冰冷以外,这个男人的眼里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情感。
一步一步地,他朝着陈长安走了过去,他清楚地看到陈长安的眼里开始渗出除了冰冷以外的其他色,比如说:警惕、一些紧张和愠怒。
真漂亮,原来这个男人的眼睛染上其他情感的时候可以这么漂亮。
“我要你。”陆峰开了口,不是征询对方的意见,而是陈述一个马上就要发生的事实。
他成功地看到,陈长安的眼里染上了越来越多的愠怒,仿佛燃起了火焰,美得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番外之当他还是陈长安(二)
当他还是小伊万的时候,他也还只是陈长安。
伊万诺夫拥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当他还小的时候,其实他们家只是家族中的旁系,拥有一定的权力和金钱,没有跻身到权力核心,也没有跌落至家族边缘地带,始终徘徊在中游。
真正让他们家一下子变成了家族中最有权势一支的关键点,是上个世纪所有人都无法忘记的大事件,曾经数一数二的钢铁洪流之国苏联解体了。
在小伊万的记忆里,父亲坐在电视机面前在一声哀叹之后喝了一天一夜的伏特加,手里的纸币在一夜之间跌得一文不值,物价以可怕的速度疯狂飞涨,那时候他的母亲还以为他们马上就会变成孤儿寡母。
幸运的是,他的父亲除了有一些酒中毒的症状以外并没有生命危险。
支撑在父亲内心深处的信念如同一度厚重的墙壁,轰然之间倒塌了,他们只能做出选择,是如同破碎的砖头一样散落在地上任由黄沙淹没,还是拾起破碎的心情重新站起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来往家里的人突然变得多了起来,在小伊万看来那些人长得都差不多,没有谁能让他特别记住,他能记住的就是在断了好几个月的巧克力和零食以后,他们家终于又有钱给他买零食了,父母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日子就这么无聊的过着,然后有一天,家里来了两个面孔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男人。
这是小伊万第一次看到陈长安,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人,一个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来,朝他的脑袋摸了摸,笑着说:“小伊万,你长得可真好看。”
然后这个胆敢摸他脑袋的男人回过头对另外一个人说:“长乐你快过来看,这孩子是不是长得很漂亮?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小伊万听不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但他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长得也很好看。
他的意思是,他喜欢陈长安的长相。
后来小伊万经常都能看到这个叫陈长安的男人,他还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语言叫做中文。
为此小伊万告诉他爸
重生之陈安(np ) 分卷阅读157
爸,他想要去学习中文,他爸爸以为他的孩子这么小就有了同龄人所没有的野心,高兴的立刻给小伊万安排了中文老师。
“陈长安。”有一次,小伊万抱着怀里的玩具,一把qr15自动步枪,他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用他学习来的中文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陈长安显然很意外这个小豆丁儿居然能说出他的名字来,仍然像上一次一样,回头招呼着他的弟弟:“长乐快来看,这个洋娃娃刚刚喊了我的名字,还是用的中文。”
小伊万刚刚学习中文,他并不是很能听懂陈长安在说什么,不过他感觉,这个男人应该很喜欢他喊他的名字,所以他又喊了一遍。
“陈长安。”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很标准,这让陈长安大为吃惊。
“你喜欢我是不是?”弯下腰来,陈长安笑着轻轻捏了捏小伊万的脸蛋,东欧人的孩子每一个都长得像天使,致得让人惊叹造物主的神奇。
把面前抱着危险武器的孩子给抱在了怀里,陈长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黑巧克力给小伊万面前晃了晃:“你想要吗?”
小伊万盯着那块巧克力,还有拿着那块巧克力的手,很干净,很漂亮,看起来很温暖。
他朝男人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了巧克力的同时也握住了对方的手,小伊万眨了眨眼睛,用俄语一脸天真的说:“谢谢叔叔。”
然后主动凑了过去,小嘴巴在陈长安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之后的好几年里,小伊万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看到陈长安,他开始越长越高,而那个陈长安的男人看起来却没什么变化。
每一次到他家,总会记得给他带巧克力,然后每一次他都会凑过去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一口,小伊万清楚地记得,在陈长安旁边那个叫陈长乐的年轻人,总是微笑着看着他们,然后眼底沉着一些复杂的情愫。
当时的伊万并不了解那是什么,后来他张大了,他才明白当时的陈长乐大概很羡慕他可以明目张胆地亲吻陈长安。
在十年前,伊万诺夫一直以为陈长安应该是喜欢笑的,至少每一次那男人来到他家的时候都会笑得很开心,比冬天的阳光还要让他觉得温暖。
直到那一天,在得知陈长安那只老狐狸又到他家来做客的时候,小伊万像往常一样装作不在意地跑到了客厅,但是还没有跑进了客厅里就被妈妈从后面拉住了手,妈妈朝他摇了摇手指示意他不要进去。
伊万诺夫躲在门口往里面看着,一开始他没看到陈长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开心。
再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喜欢给他巧克力吃的男人,那男人背对着他不知道和父亲在谈什么,那背影看起来十分沉重。
记忆里陈长安是一个永远不会卑躬屈膝的男人,但是那一次,小伊万发现那个男人的脊背是微微弯着的,像是被钢铁或者是巨石之类的沉重玩意儿给死死压着。
只需要有人拿一根稻草上去,陈长安的脊背就会被压得粉碎。
那天小伊万没能吃到陈长安的巧克力,也没能看到那个男人的笑容,从那以后的很多年里,他都没有再看到陈长安。
后来他知道,陈长安的弟弟陈长乐死了,当营救队伍找到陈长安和陈长乐的时候,陈长安一言不发地坐在地上抱着尸体已经变得冰冷的陈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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