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树
年关将近,工厂里生产差不多也将近完工,是白家二老一年里最闲暇的时候。
先前的毒胶囊事件闹得有点难堪,白振钢也自知对不起女婿,便想趁着这个时候亲自拾点特产进城探望一番,赔礼虽轻,重在心意。
夫妻俩仅在白杉和周家显的住处吃了一顿饭,不敢留宿,怕打扰到女婿徒惹嫌恶。
假期来之不易,夫妻二人不想就这样早早回家,打算在城里多玩两天,便找到小女儿。
白穗给二老在附近找了个经济酒店,平时工作忙没空陪着,便替二老报了个旅游团,逛逛榕市名景胜地。
哪里知道,这一逛,出了问题。
白穗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实验室里,电话里冯春兰哭得撕心裂肺,她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原来这个团的导游是个新手,正带着一群人爬山。有一处险坡因为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土质松软,边上竖了标志杆明令禁止站立。导游经验不足再加上疏忽大意,没有向游客作出提醒警告,导致被挤到人群外围的白振钢站到了松软的土坡处,脚下一塌,直接顺着山坡滚了下去。不知幸与不幸,下落翻滚的途中,白举纲与一颗长在峭壁石缝里的树迎面相撞,堪堪保住性命的同时,尖锐的树枝直接刺穿了他的右腿……
白穗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在电话里冯春兰的指引下终于在手术室外与她会和,也意外地看见另一个一直在忙碌的身影,周家显。白杉因公出差在外,坐一小时后的飞机,最快也要在傍晚才到。
“爸爸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手术,”冯春兰哽咽道,“医生说伤口截面感染严重,只能截……肢……”
周家显被女人的哭声吸引,朝这边看来,一眼就看见眼眶通红的白穗,母女两人互相抱着在空荡的走廊失声痛哭。
他想了想,最终只是静静靠着窗,抽了一根烟在指尖摩挲,并没有点燃,也没有走近。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后,灯终于灭了。执刀医生率先走出来,简短说明了情况。病人右腿被截去三分之二,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仍在沉睡当中的白振钢随后也被推了出来,送进了vip单人病房,显然是周家显的安排。
麻醉药离失效还有一会,冯春兰抹了把眼泪,打算趁这会回酒店拾两人的东西,悄悄拉着白穗叮嘱:“你爸醒来马上打电话给我,”又瞥了瞥一旁正在讲电话的周家显,“一会好好谢谢你姐夫,今天多亏了他在。”
白穗心里扭怩,还是点头应下。
方才一心替父亲心痛才忘了顾忌,这下心痛缓过,面对他的心悸却一阵阵放大,再加上安静的病房里除了床上那个还没醒的,就只他们俩睁眼站着,一时之间,却是更别扭了。
“今天多谢你了,姐夫。”心理工作足足做了半晌,她才开口道,但说话时,眼睛也是不敢看他的。
“你把缴的单子给我吧,晚点我们把钱还上。”
周家显站在几步外凝视她,手放在裤袋里,没动,“你父亲有事,我出点钱也是应该,别再提还不还钱的。”
白穗面对着他站着,手攥在背后不知所措,干脆研究起床头柜上的药片来。
正看着成分说明,余光看见他双腿的走动,恰朝着她的方向而来。意乱心慌的,几板药片从手中脱离出去,将将落在他脚旁。
她手忙脚乱蹲身去捡,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却先她一步将药片截了走。
男人单膝跪地,攥着药片的一只手撑在曲着的腿上,却还是比她高出一个头,低眸注视着她,目光如炬,“这段时间……”
周家显顿了顿,压低了嗓子,几乎是用清音,说得很轻很轻,“有没有想过我?”
作者的话:妈呀终于写到这了憋死我了!弱弱说下,下章开始每章,千字40po,没满千字不,希望大家还能一如既往支持,比心~
十七姐夫(野树)
病房里,丈夫正站在窗边目视远方,她首先急急忙忙揪住了病床边俯身给父亲掖被子的妹妹一番询问,却在看见父亲缺失的右腿时,刹那失语,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床单。
“怎么会这样……”
白杉语声哽咽,眼看着要哭出来,周家显见状,环着她将她带出了病房。
白穗这时才放开一直捂着嘴的手,闪身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人红唇微肿,双颊泛红,眉目间还带着浅浅的羞色,稍作猜想,便知发生了什么。
就在白杉抵达之前
“没有。”
白穗低头从周家显手中抽走药片,迟了好几秒才回答。可她不知道是,逐渐红透的耳根早已把她出卖。
“说谎。”他语声浅浅,眼神锋锐。
“我没……”
她被激得抬头,欲要做无谓的辩解,却在下一秒,被男人冷不丁凑上来在嘴上嘬了一口。
嘬声回荡在空寂的病房里,异常响亮。
白穗怔愣的目光将男人望着,日光灯映照下的一张脸皎洁如皓月,小鹿受惊般娇弱的模样怎么看都更惹男人怜惜。
两人此前一月多未见,此时这般凝眸对望着,压抑着的情潮轻而易举卷土重来,淹没理智。
周家显看她的眼神暗了又暗,紧接着欺身而上,仍保持着单脚跪地的姿势,一手掌住她白细的脖颈,低头将她吻住。
男人吮住女人的唇,鼻尖碰到一起,他偏了偏头往更深了吻她,舌头一下子从唇间的缝隙钻进去,品尝她的舌尖。
白穗仿佛被他吸走全身力气,双手软绵绵撑在他硬邦邦的胸前发不出力。碰到他的舌头触电一样浑身酥麻,起初还能抵着推阻,后来不知怎么弄得连舌根都软了。被他这样霸道而强势地吻着,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化成一滩水。
女人的唇舌柔软细腻,含在嘴里触感极佳,周家显动情更甚,恨
姐夫(H) 分卷阅读18
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唇上加大力道将侵犯进行得更彻底,压得人撞上床边柜子。
白穗被亲得缺氧,脑子一片混沌,只是在迷糊中攥紧了他的衣领,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起伏的喘息声和唇舌含弄的声音交织着,响彻了整个病房。
直到门外渐渐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踏着砖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嗒嗒声,也唤醒了热吻中的男女。
白穗望着镜子,难以置信。刚刚,就在父亲的病床边上,她和姐夫……接吻了?
原来接吻是这样一种感觉。被亲着的时候,手脚都不是自己的,魂也跟丢了似的,他做什么,都不算是过分的。
可是,他是她的姐夫啊。她怎么能和他接吻呢……真是,真是太荒唐了……白穗洗了把脸,见唇上差不多消肿,才推开病房门,去看另外两人情况。
一推门,便看见不远处相拥的二人。
姐夫怀里揽着渐渐平息的姐姐,一只手还在她背上打着安抚的拍子,抬头见到她,不动声色地垂了下来。
四目相对,白穗先移开视线。
“我去楼下买饭,你们想吃什么?”
等了半晌,她轻轻出声问。
白杉从周家显怀里出来,吸了下鼻子,“我不饿,你们吃吧。”
“姐……”白穗见她进了病房,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又去看姐夫,心轻飘飘的,“那你呢?”
“随便什么都行。”
白穗攥着钱包走了。
回来时,病房里只剩白杉愣坐在父亲病床前。
她摆好碗筷,眼神不敢往白杉那边瞟,装作若无其事问道:“姐夫呢?”
“刚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走了。”
“哦。”
白穗拿着自己那碗到外头去吃了。经过了刚才那件事,现在叫她跟姐姐单独地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此时的她,捧着半温不凉的饭菜站在过道里,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拿周家显如何是好。上一秒他还在吻她,下一秒又将姐姐拥入怀中,现在更是一言不发地走掉。
她有点气闷,可更多的是还在介意那个吻,她生命里第一个吻。
白振钢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终于醒来。
劳碌了大半辈子,半条腿说没就没了,纵使风雨飘摇惯了的男人,也禁不住掩面拭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白振钢显得很沉默。
“爸,你别怕,我和妈妈还有姐姐会一直陪着你,你还有我们呢。”白穗紧紧握着父亲粗厚的大手,脸轻轻贴了上去。
另一边,冯春兰和白杉闻声凑上来,三人泪水一起在眼眶里打着转。
饶是见此,白振钢也只是动动手指,什么也没说,望着天花板目光怔仲。
白振钢住院期间,周父周母也相偕着前来探望过一次。姐妹俩都要上班,怕亲家母白天一人忙不过来,周母还差遣了家里的保姆过来伺候,无论礼数人情都做足了功夫。
夜里保姆是要回周宅的,便由两姐妹轮流来照看父亲。此外,周家显偶尔也会前来探望,尽管每次都待得不久,而且有时跟白杉都错开了。
冯春兰不疑惑,私下里询问白杉是否在跟女婿闹别扭,白杉摇摇头否认。
他们夫妻俩,一直以来都是这个状态。周家显不冷不热,她又不能总是贴着一张热脸迎合。
这天傍晚,周家显踏进病房,手里拎了几盒名贵补品。
“我去看看蛋蒸好了没。”就在他进来没多久后,白穗便借口离开。
冯春兰偏头,看见小女儿一出门,大女婿的目光就跟着追了过去。她疑心多瞧了他两眼,却并未发现他神情有异样,便也将这短短一瞬的错觉当作微尘,轻轻从心上拂去。
十八姐夫(野树)
白穗在水房蹲到双脚发麻,寻思着周家显这会该离开了,才扶着墙慢慢走回去。
没想到,经过一个楼梯口,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自己被猛拉了过去。回过神,自己陷在一个不算熟悉,却也并不陌生的男人怀里。
强烈的男性气息蒸得她脸一下升温,但怀抱不紧,她推了一把便退开到安全距离。不过,他手却不放开,仍牢牢牵着。
白穗显然有些气恼,“你……不是走了?”
“在躲我?”
她没回答,手也扯不出来,干脆就垂下任由他去,像是一种默许。
两人静立了半晌,白穗忍不住出声:“你已经有姐姐了,还来招惹我,姐夫,你这样又算什么呢?”
她说得很轻,语气也柔和,甚至不算质问。
周家显沉默半晌,突然笑了,“算什么?我也在想这他妈到底算什么?在你眼里,姐夫已经彻彻底底烂透了,是不是?”
白穗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一反以往的自持冷静,倒像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了。
“你有没有想过姐姐,她要是知道,会有多伤心……”她背过身去,多怕看他那幽深的眸子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每天看着你却抱不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结婚……你想要姐夫死吗?”
“穗穗,人都是自私的……”他又从背后轻轻靠上来了。
周家显低头看她露在头发外面莹白的耳垂,心里痒得发麻,忍不住上手抚弄。看见它从一开始的白皙透亮到充血欲滴,他越发觉得好玩,“那天,姐夫亲你,觉得还好吗?”
“别……疼。”白穗偏头躲了躲,耳垂也从他手里逃脱,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渡到这样羞人的话题上。
“是亲疼了,还是耳朵疼?”
从来不知道他胡搅蛮缠起来,也是这样厉害的。
她仍是不理人,倒有些怀念他话少的样子,今天真是……太烦人了。
楼梯口不时有行人来往,多会看上他们这对相貌出色的男女一眼。
白穗有些站不住,小声说自己要回去了。
周家显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手,恢复先前给人的距离感,只低声在她耳边说:“别躲着我,嗯?姐夫想你想得要命。”
这一下,白穗心都漏了一拍,再也不管他,埋头就往前走。
哪有他这样烦人的……
第三天,白穗发现父亲的病房换了个住房医生,年纪看上去比先前那个大多了,也更有经验。
周家显来的时候白振钢还在睡。等冯春兰出去打水,才敢正大光明地和她目光厮磨。
白穗有所顾忌,一颗心悬得老高,一会看看露闭目躺着的父亲,一会又往门的方向瞅瞅,心神不宁。
“怎么换了个住房医生?”她问周家显。
“我听冯姨说,先前那个打你主意,是不是?”
白穗惊愣,竟是因为这个,“你讲不讲道理的……”
他只是浅浅
姐夫(H) 分卷阅读19
地笑,看着她时眼尾都在上扬,说不出的风流荡漾。
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白振钢打呼声在鸣响,两人都有些享受这片刻的独处,只是这样待在一块,就已经很好了。
“真想现在就亲你……”
外头响起了悉簌的衣物摩擦声,是冯春兰打完水回来了。
白穗双颊泛红,半娇半羞瞪过去一眼,背过身找了块布浸了水给熟睡中的父亲擦擦手汗。
周家显被这一眼弄得浑身发酥,一时忘了顾忌还有丈母娘在场,目光黏连在小姨子身上。
索性冯春兰此刻心思不在两人身上,也未有察觉。
这么三天两头偷摸着见一面不是办法,总该想个法子才是。
周家显望着忙碌的白穗,若有所思。
白振钢腿伤一天天在愈合,却一天天变得沉默寡言。一天里更多的时候,只是望着窗外的枯树发呆。
白穗担心父亲积郁成疾,提出请心理医生过来看看,但都被拒绝。
榕市的风越刮越厉害,一夜间刮走所有流连枝头的枯叶,徒留鬼魅般的枝干,守着这座城市熬过一场大雪。
一年很快走到尽头,白家母女也渐渐意识到,白振钢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过话了。
这天夜里,黑暗中,周家显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响起急促的来电铃。
电话接通后,无助的哭声洪水似的穿过电话一下涌进他耳朵里,抽抽噎噎夹了重要信息。
穿衣换鞋,几乎是一气呵成,周家显强作冷静安抚她:“不要哭出声,躲好一点,姐夫这就过来。”
被外头动静吵醒的白杉裹着毛毯站在门口,打着哈欠问他出了什么事。
“穗穗住的地方进了小偷。”
白杉瞬间清醒,“什么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报警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周家显急着出门,“你换好衣服自己开车过来,我先走,这样快一点。”
车开了有二十来分钟才到,她住在哪里,虽然没对他提起过,但他却了如指掌。
门是敞开的,屋子里显然被人翻过,乱糟糟一片,甚至还打碎了几个玻璃花瓶,两位民警模样的人正蹲在满地狼藉里勘察现场。
“民警同志,我是白穗的姐夫……”
听到男人辨识度极高的声音,白穗才从里屋出来,扒着门框,泪汪汪地望着他。
周家显不再理会那两个男人,径直朝她走来。
他有意不让人看见,把她往门后带了带,箍着腰别在怀里,唇落在她头顶上,亲着哄着,“没事了,姐夫这不是来了?”
人在极度脆弱时,连心里的防线都一并垮塌了,何况,周家显温暖的怀抱,是她此刻急需的慰藉。
白穗渐渐平复下来,陷在他怀里,虽然没有回抱,但也并不想出来。
周家显低着头,下巴贴着她额头,看见她长睫投在眼窝上的阴影,柔软的发丝勾着自己衣服的纽扣,衣服的一角,正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小孩一样的举动,却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映射。
从接到她的电话到现在,她能对他这样依赖,他很欣慰。
然而这样的温存却维持不了多久,白杉很快便追着周家显后脚赶到。
两人不自然地分开这个拥抱,女人沉默地别过脸去,脸上也由原先受惊的苍白恢复血色,“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白杉到门前刚好见周家显出来,眼神划过他胸前的褶皱却没在意,“穗穗呢?怎么样了?”
“还好,咳,在里面换衣服。小偷翻到几样值钱的东西就跑了,没进卧室。”
“那就好,那就好。”白杉抚着胸口平缓气息,“诶,照理说,穗穗不是要先打给我,怎么我没接到电话?”
周家显睨了她一眼,“你昨晚不是忘记充电了?”
白杉这才查看了一眼匆匆扔进包里的手机,果然已经关机了。
外头天色渐亮,已是五点多钟的光景。
民警取完证,便要带白穗回警局做笔录,白杉要上班,赶着回去洗漱换衣,便嘱咐上班时间相对自由的周家显陪同妹妹前往,对于自己这个性情寡淡的丈夫,她一向很信赖。
车子停在警局路边,民警同志提醒了几句年关已至,防火防盗不可掉以轻心,便打发两人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能逮着贼。
白穗坐上车,脑子还是有点懵。
周家显俯身过来替她系安全带的时候,粗硬的短发刺在她唇上,不痛,触感却很清晰。
“我和你姐商量过,那地方不能再住,指不定那人心存报复,什么时候再犯。”
“还是搬回姐夫那?嗯?”
这次她没有初时的客气和扭怩,远望着前方,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再说话,周家显载着她回到旧住房,简单地拾了一下东西。
“重要的看着拣几样,其余回去买新的就是了。”
回到周家显豪华的高档公寓,白穗驾轻就熟地拾掇了一番,对这里的点点滴滴,她丝毫未感到陌生,仿佛那短暂的几月离别,从来都不存在。
从房间出来,在门口遇上周家显。
这次搬回来,私下里看见他,异样感好像更强烈了,一遇到他的目光,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
眼前递来一张黑卡,看似低调普通,上面镀金的纹路却泄露了其拥有者的尊贵。
“以后有花钱的地方,刷这张卡。”
“不用了,我有钱的。”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他高大的身子挡在那,放低的声音是在同她商量,“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想那么复杂。”
“……就当是,多给姐夫一些疼你的机会,好不好?”
白穗这才抬眼,静了好半晌才屏着呼吸把卡从他手里接过。
这个人,总是知道用什么法子叫她心软。
不知为何,白杉对妹妹的再次入住,似乎不再表现出以往热情,而白穗,也再没了居人篱下的唯唯诺诺。
但总归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两姐妹,血缘里的亲近总还是在的。
后来,白穗的遭遇被病床上的白振钢知道了,颤巍巍叠着两姐妹的手,说了半月多以来的第一句话。
“爸爸残了,没用了,以后你们姐妹俩千万要互相照顾……”
白杉连声应着好,一边叫来冯春兰。
白穗却是耳朵里灌着窗外刮进来的一阵大风,走了神。
十九姐夫(野树)
腊月二十五这天,白振钢因为恢复情况不错,获得医院批准,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回芦溪镇的老家过年。
姐姐白杉嫁人头一年,新年得跟着丈夫回夫家,于是便只由妹妹陪着二老回乡下。
白振钢回来第二天,白家迎来了几位客人。
白穗
姐夫(H) 分卷阅读20
认得这个伯伯,是住在村南片的前村支书赵世永,可身后跟着的这位相貌堂正的青年,就没什么印象了。
“这是我小儿子,一直在外边念书,今年刚从国外回来。穗穗大概不怎么记得了,小时候夏天你们还天天在后山池边玩水呢,那时候你大概”村支书说着用手比了一下,“这么高。”
白穗不知说什么好,疏离地笑了笑,算是回应。抬眼,赵景琛正好看向这边,她唇边的笑还没落下,见了他,也友好地点了下头,当作打招呼。
房间里,两位好友还叙着旧,白穗百无聊赖, 回头,就见母亲冯春兰和大姨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还神神秘秘地不时朝青年那里张望。
等赵家父子二人告辞走了,议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大姨说得眉飞色舞:“我瞧这赵世永的小儿子还真是不错,有车有房又是海龟,模样也俊,配我们穗穗,正正的好!”
冯春兰显然也很满意,点点头道:“就是不知道说亲了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怕是早定了。”
“妈,大姨,你们别瞎张罗了,我不想这么早定亲。”
冯春兰嗔怪着瞪了女儿一眼,嫌她不懂事,“你懂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大姐,那就麻烦你帮我打听打听?”
“好好,包在我身上。”
当晚,鲜少发脾气的白穗头一回闷在房里没出来吃饭。
如果这件事摊在姐姐身上,只要她说不,母亲就绝不会逼她。白穗心想,是不是自己顺从惯了,连想法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
接下来的几天,白穗基本上足不出户,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对冯春兰罔顾自己意志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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