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我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之水
他回房间刷手机,一条新闻血淋淋地往首页上一挂,标题简直看的人毛骨悚然,黎澄戳进去,新闻底下一水儿的“我被图片吓到了。”“什么鬼!”“我在吃饭啊靠,想吐。”之类的评论。
黎澄翻上去看,写新闻的人文笔平平,但随文附上的一张图却是惊悚至极。图中的人死状极其凄惨,四肢分离,眼口鼻舌被挖去,左胸口开了一道口子,心脏不翼而飞,光秃秃的身子躺在一地鲜血里。
过了两分钟,黎澄刷新界面,底下的评论已经挤爆了。
网上的东西一向似是而非,这则新闻除了一张貌似真实的图片以外,任何现实信息都没提供,时间地点一概没有,估计是编出来博人眼球的。黎澄没把新闻放在心上,手机一丢,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敖秩揣着两儿子上门了。由于朝阙不喜喧哗,敖秩也没摆排场,几架车送来厚礼,通报之后敖秩就溜溜达达进来了。
他先去拜见了朝阙,才来找黎澄。
张一岚和叶澜一早到了,正和黎澄说话。
“龙君。”黎澄笑着点点头。
敖秩把儿子丢在桌上,让他们两个打架,道:“小殿下晨安。”紧接着又和张一岚两人打招呼,八面玲珑,分毫不摆架子。
他在说话,敖茗就抱着自己弟弟从桌上一路打到地毯上,片刻不消停,撞倒叶澜后也没停,扭在一起继续打,叶澜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往两条漂亮的小白龙身上飘。
敖秩郑重地谢过了两人对敖茗的救命之恩,尤其是张一岚,在公寓的时候一力挡住了十几个人族修士的围攻,给了敖茗逃命的机会。
敖茗呸呸吐掉弟弟尾巴上的毛,抓着叶澜的裤子往上爬。他跟叶澜挺熟的,之前住在张一岚家的时候,那个手残不会做饭就找叶澜来,叶澜长得好不说做饭也好吃,嘴还不毒,比张一岚讨喜。
叶澜摸摸敖茗。
送上谢礼,敖秩转向黎澄,正色行了一礼,见黎澄要躲,便道:“还请小殿下受我一拜,家中幼子幸得小殿下庇佑,方能回到东海,此等大恩,无以为报。”
他之前还失手伤了黎澄,结果敖茗是黎澄救的,还没破壳的小儿子也是黎澄救的,欠人家欠大发了。
黎澄停下动作,稳稳站在原地,等敖秩行完礼,才笑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他逗了下爬到自己肩上的小龙,小白龙摇头晃脑咬他的手指,憨态可掬,黎澄的表情不禁更温柔一点,“任是谁看到了,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道歉到了,该谢的也谢完,敖秩重新坐下,正色道:“小殿下缺不缺坐骑?”他从叶澜肩上拎回敖茗,把儿子拉成一长条,全方位向黎澄展示,“您看敖茗,虽然不是膘肥体壮,但是这孩子逃命可快了……”
生无可恋的敖茗:“……”
黎澄一口热茶好险没喷出来,推销儿子给人家当坐骑,龙君你有毒吧?你考虑过你儿子的想法吗?
他放下杯子,诚恳道:“龙君,我能知道你必须把儿子送到别人家去的理由吗?上次在东海,您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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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住敖茗什么的。
敖秩表情也很诚恳:“半真半假吧。”
黎澄:“……龙君你确实非同一般。”对着琅帝君说一半留一半,简直六。
敖秩幽幽叹气:“这事儿说来话长,能再上点茶吗?”
在他前半句话出来的时候,黎澄和张一岚已经打算听故事了,叶澜还沉迷撸龙不能自拔,他后半句话出来的时候,黎澄简直想直接送客。
我要是青璃王妃,哪天睡觉的时候就弄死这头龙!
斟了新茶,敖秩道:“青璃一直都觉得这事儿丢人,我倒无所谓。我也知道外面那些仙家都是怎么传我的,什么风流成性朝秦暮楚,其实那都不是真的,我像那种人吗?”
张一岚和黎澄把到嘴的“你就像啊。”默默咽下去。
敖秩说起这个就生气,平缓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
听完之后,张一岚已经醉了,叶澜一脸茫然完全被敖秩搞晕,至于黎澄,他看着敖秩缓缓道:“龙君,你真是龙族数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敖秩谦虚道:“过奖过奖。”
他干的事,一般的龙做不出来。
外面那些传言还真误会他了,敖秩不仅不是个花心萝卜,他简直就是个情种,钟情青梅竹马的王妃,成婚前守身如玉,他的长子和敖茗都不是亲生的,长子的生父他没透露,只说会一直瞒着,而敖茗,是晋水龙君的孩子。
晋水龙君曾受过重伤,大部分魂魄都在了孕魂灯里修养,一部分留在身体里,结果某一天,身体里沉睡的魂魄醒了,带着身体跑到东海,与东海蚌族的公主蕙依,也就是敖茗生母相爱,
只是蚌族一心想把自己女儿送给敖秩做妾,希望能与东海龙族打好关系,而最狗血的是,延掣的主魂醒了召回了身体和残魂,融合的时候,数千年的记忆将这短短十数年遮得严严实实,只余好感和爱意,却始终不记得那段相恋里的点滴,理所当然的,他总觉得自己动过情,却又始终想不起,于是将这件忘在了身后。
等不到恋人的公主心如死灰,带着肚里未成形的孩子求到了青璃王妃面前,她想留住这个孩子,但蚌族组长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生下一个生父不明的孩子,一旦知道这件事绝对会打掉这个孩子并且把她送给别的高位仙家做妾。
她本意是进来之后假死,去别的地方度过余生。然而她生性温柔隐忍,法力又不算强,带着一个孩子必然辛苦,当时临近生产的青璃心一软,竟然将她送进了敖秩的后宫,将敖茗当做龙族的皇子抚养长大。
这位王妃也不是一般龙啊。黎澄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第37章吵架
敖秩无奈道:“可这种事情到底纸包不住火,被我那几个好事的好兄弟捅出来了。非说我强娶蚌族公主,有失德行,闹得不可开交,按说我可以把敖茗送回去,”他揉着眉心,一看敖茗要炸,赶忙道,“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青璃看着敖茗长大,素来娇宠他,跟亲子没有区别。而且蕙依对延掣冷透了心,断然不愿意回延掣身边的,再者,他们三个从小就是我带着身上长大的,走哪个我都舍不得。”
敖茗飞快地游回敖秩身边,拿头拼命蹭他。
黎澄挑眉:“所以?”
敖秩道:“我想借帝君的名头把这事压下去。”闹事的那几个根本不确定敖茗到底是不是延掣的,只要把敖茗往琅洞天一塞,那几个怂货摄于琅帝君之名,也就不敢再继续调查下去,自动偃旗息鼓了。
至于延掣,那就是个木头,他有的是办法搪塞过去。
黎澄无语:“那你让他给我当坐骑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我帮你问问帝君吧。”
敖秩赶忙道:“只要能留在琅洞天就好了,在谁身边不要紧。”现在仙界谁不知道璇光帝君带回来的九尾狐乃是琅帝君的心尖子?给小殿下脸子看,那不就是下琅帝君的面子吗?
敖茗就先留在琅洞天,敖秩临走的时候拎着自己的小儿子,心酸道:“儿子啊,你记得想我啊。”
敖茗泪汪汪地点头:“父王你也注意身体,别老是睡在珊瑚礁上。”
敖秩:“……”猝不及防被儿子捅了一刀,他愿意睡珊瑚礁啊?还不是青璃嫌他烦,把他赶出去了!你就是这么心疼你爹的吗,儿子?果然不是亲生的!
从敖秩的表情里,张一岚和黎澄几乎能看见他的辛酸,不禁心生同情东海龙君真不容易,被人传成朝秦暮楚的种马不说,还天天睡在珊瑚礁上。
敖秩顿时怒了:“不是天天啊喂,你们都在乱想什么!”
不知不觉把话念叨出来的张一岚无比尴尬。
敖秩揣着小儿子走了,张一岚看着天边消失的祥瑞之气,道:“这位龙君,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敖茗咬了他一口,张一岚怒道:“我夸他你也咬我啊!”
敖茗摆摆尾巴,不屑道:“你说反话指望我听不懂?”
张一岚:“……”这孩子居然变聪明了,以前傻白甜得都没眼看。
三个人又转回去坐着,撸龙的撸龙,刷手机的刷手机,在美好的阳光里颓废在琅洞天。黎澄一边盯着手机一边伸手在桌子上摸来摸去,白华蹲在桌子上,把堆着点心的碟子推到黎澄手边,黎澄一转头,瞧见白毛金瞳的璇光帝君正歪着头看着自己。再往后看,镜虹正抿着唇角看着自己笑。
黎澄诧异:白小姐最近忙得很,今天在怎么有空到琅洞天来了?
张一岚凑到叶澜身边,默默垂涎璇光帝君光泽浓密的皮毛。他对动物谈不上多喜欢,但架不住璇光帝君的毛实在太好,旁边的叶澜就不一样了,此人对毛绒可爱的生物简直没有一点抵抗力,看见白华的一瞬间就被征服了,目光就黏在白华身上不动了。
“咳咳。”
张一岚清了清嗓子,黎澄分了点注意力给他,问:“怎么了?”
张一岚指指白华:“能摸吗?”
黎澄道:“不能摸,摸了会折寿,对吧,帝君?”说到最后,他对白华眨眨眼睛。
白华走两步,怡怡然窝进黎澄怀里,探出头打量了张一岚一眼,道:“可以摸,摸一下,受天雷一道,你要摸吗?”
张一岚干笑:“不,不摸了。”我去,帝君?!这又是哪一位帝君啊?他张嘴乱讲话,出门不会被雷劈吧?
他拽拽叶澜的袖子,示意他敛一下,目光别那么直白,这位狐帝君,不能撸。
叶澜遗憾地垂下眼睛。
黎澄握着白华的爪尖,轻笑着问:“帝君要不要用点什么?”
白华恹恹地趴在他怀里,“没胃口,什么都不想用。”
镜虹道:“帝君从昨日起就没说没胃口,一直到现在,连水都不愿喝。”至于原因,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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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做的孽,没事和帝君吵什么?吵完他痛快走了,帝君却整整几日都提不起来劲!
依白华的修为,饿个几百上千年也没关系。可就这么白白软软的一团窝在怀里,哪里有帝君的非凡气势,黎澄简直要忘了白华贵为帝君,修为高深到可以完全辟谷的事情。低头哄了两句,见白华还是霜打的茄子一样,黎澄心疼,“谁让帝君不高兴了吗?”
白华扒着他袖子不吭声。
黎澄也没想问出什么来,从碟子里取了一块点心哄着白华吃一点。
门被敲了几下,黎澄抬头,见是朝阙,于是道:“有事吗?”
朝阙微微蹙着眉,对黎澄又舒缓了神情,道“没事,你让白华出来一下。”
白华跃下地,眨眼化作白衣雪发的青丘狐帝君,她给黎澄正正衣襟,眉眼柔和,道:“别总是缩在屋里玩,没事多出去走走。”
黎澄乖乖点头。
白华和朝阙在外面找了个亭子坐下,白华一手撑着额,致绝丽的脸上露出几分疲惫。
“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吵这么凶?”朝阙稳稳斟了杯茶,推到白华面前。
白华垂下眸子,茶水的热气没能驱散她金瞳里的寒意,“也不算吵。当年是我轻狂,现在也是活该,左右我也死心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牧瑟对她是铁石心肠,一腔柔情蜜意全在别人身上,她自作多情了这么久,也该醒悟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半分不显。他就是再烦我,也不会表现出来。我和他待在一起,也分不清真心假意,之前的好,大概都是敷衍吧。”白华淡淡道。
确实,牧瑟的心思太沉。他本是人间开了灵智的野狐,是万余年来唯一一只修得九尾的狐妖,如今更是贵为天界十二位帝君之一,真论起来,和白华是平起平坐的。他素日里都是笑意盈盈,从不动怒,语气姿态和风细雨,内里是喜是怒分毫不显露。
朝阙道:“我听镜虹说你把他的宫室直接抹了?”何止是抹了,里面牧瑟惯用的东西全都被整理好封存到偏殿去了。
白华道:“他自己在陵梧山新起了仙宫,殿里那些东西他要就来取,不要就算。”她揉着眉心,“行了,提起他就心烦。明兮要管人间的事情,你跟他说清楚了吗?”
朝阙点头,“他知道危险,心里有分寸。前两天受了点伤,不过神很好,回来之后高高兴兴的。”他喜欢明兮眉眼间都是笑意,神采飞扬的样子。
“明兮是很好的孩子,”白华唇角含笑,“他是天道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朝阙淡淡道:“明兮是我的。”
白华:“……”气得拂袖走了。
黎澄几个人就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地打着游戏,黎澄中途提了一句昨天看到的新闻,张一岚眼睛紧盯着屏幕,随意道:“假的吧,真出了这种事情警方肯定会介入调查的,能让网上闹得人心惶惶的?现在有些媒体啊,成天编一些博人眼球的文章,不干好事。”
张一岚翻个身,眼睛不离屏幕,完全一副手机中毒的样子。
“我前两天还看到新闻,说当红小花深夜现身屏南三号别墅,疑为被包养……你说平白无故编这种话出来,损人名誉,死后不下拔舌地狱啊?”
黎澄放下手机,想起了另一件事,若有所思道:“你记不记得我们那天晚上听到的敲门声?”
陈文住的不就是屏南别墅区的四号吗?
张一岚悚然一惊,“敲门的难道就是她?”
黎澄道:“你这么揣测人家也是不好的行为,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了,挺蹊跷的。当时别墅罩在结界里,深夜十二点,没有正常人会在那种时候敲门吧?而且一敲门,别墅里的动静就停了一下,很诡异的好吗?”
叶澜问:“什么敲门声?”
张一岚就解释了一下,叶澜道:“两个可能,一个是敲门实属巧合,一个是有什么东西察觉到动静,准备近来查看,但出于其他心思又没有进来。”
黎澄道:“我们当时能逃出来,运气简直逆天。”
张一岚附和一声,手机到一条短信,滑开一看,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
叶澜皱眉:“大惊小怪什么?”
张一岚道:“分尸案是真的,是人为,已经移交安管局!而且程业死了!剜眼割鼻,分尸掏心!”
黎澄的表情严肃起来,“和新闻里那个是相同的死法?”
张一岚将信息发给两人,黎澄低头看完,脸色越来越凝重。连上程业这个月已经有四个人遇害了,这四个人有男有女,死法相同,并且生前都是和这个圈子的风水师或天师。
朝阙说过这是个大局,这些人的死亡可能就是这个局的一部分。
张一岚的手机到了新的文件,他阅读完,脸色冷凝:“太古怪了,我觉得我们踩进了一个设好的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咦,更新就会掉藏,出什么问题了吗?陷入沉思。
第38章想要你
这小半个月来,一共死了六个道家弟子,其中四个专职风水,另外两个则是天师门生。这六个人死状相同,且都死在午夜十二点。
“这六个人生前的资料还在调查,不过从目前已经知道的消息来看,这六个人应该死于同一人之手,监察部已经开始调查。”张一岚表情凝重,放下手机,“六个人都不是全尸,心脏被取走。从受害人的身份和死状来看,凶手应该也是同行。”
黎澄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杯壁,“如果凶手也是圈子里的,那被取走的心脏应该是被用来做法了,能想办法拘到死者的魂魄调查吗?”
张一岚摇头:“找到死者的第一件事就是请魂,但是找不到魂魄。很有可能是被凶手拘走了,决不可能是阴差,他们的办事效率没那么高。”
莫名其妙地怼了阴差一波。
然而没有人有心情去同情躺枪的阴差,三个人表情都很沉重。张一岚赶着回去调查,和叶澜两个没再多留,告辞回去了。
黎澄把琅洞天的书籍登记薄翻开,从生祭类里找到几十本记录了人间道士使用的生祭术法的书。他坐在原地,花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这些书大概浏览了一遍,最后在一本《生道》中找到了类似的术法
使修道者堕入□□,杀之取心,再辅以秘法拘其魂魄,如此杀九人,再寻三血亲之人,行如下法术,则死者可以生。
死者可以生!生的自然不是杀的那些人,而是作法者想要复活的那个!
黎澄倏然合上书,站在他身后偷看他的朝阙懵了一下,抽走黎澄手上的书,问道:“在看什么,脸色这么不好?”他翻看了一下封面,道:“明兮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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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尸吗?”
“炼尸?不是复活的术法吗?”黎澄翻开书,指了指那行字。
朝阙道:“他们人类琢磨出来的都只能使尸体得到永生,而魂魄是无法再回到肉体上的。用这法子,能得到的只有一具没有理智的僵尸而已。”
他解释完就坐在黎澄身边,低头,唇贴着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唤他,“明兮。”
“嗯?”
黎澄琢磨着分尸案,半天没等到他说下半句话,疑惑转头,被朝阙压在榻上狠狠吻上来。
“想你,想要你。”朝阙垂下眼睛和黎澄对视,深黑色的眼睛遮了一层雾,没有以往的冷淡自持,压抑着某种欲望。
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某个人,亲吻拥抱都嫌不够,鱼水之欢又嫌轻浮。
黎澄被他猛地压上来还吓了一跳,闻言忍不住莞尔。
“可以啊,你别往死里折腾就行。”
他以为朝阙会直接扑上来,结果这人只是吧嗒吧嗒亲他。
这干嘛呢?小奶狗似的。黎澄双手插-进朝阙的长发里,耐心十足地给他顺毛。
过了一会儿,朝阙怕把黎澄压麻了,侧过身子,黎澄揪揪他的脸,朝阙也任他上手摸来摸去。
“白华和牧瑟吵架了。”朝阙被黎澄揪着脸,声音含含糊糊的。
啊?黎澄手上顿时松劲,皱眉道:“帝君这两天情绪不好就因为这个?有什么办法哄一哄吗?”
哄白华?她又不是小姑娘,放着不管,叫她自己恹两天就好了。朝阙面无表情地看了黎澄衣服下的玉坠子一眼,道:“不哄她,我的意思是她这两天不高兴,你躲着她,别让她折腾你。”
黎澄把他的手从衣摆下面拿出来,诚恳道:“帝君,只有你会折腾我。”
朝阙镇定地蹭蹭他的脸,仿佛手乱放被抓包的不是他一样。
“我不闹你,你不要不高兴。如果我做什么让你生气,你千万不要一声不吭地回青丘。”不要学白华,受了委屈也懒得说。朝阙轻声道:“牧瑟和白华以前很好,可是说分开也就分开了,我看着总觉得心慌,如果你不高兴,一定要告诉我。”
原来是白小姐的事情让朝阙觉得不安了。黎澄笑笑:“我憋不住话的,放心。”
他和朝阙一样,对亲近的人都是有一说一的性子。不可能有什么意见非憋在心里不说,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幡然悔悟。
而且又不是狗血小说,哪那么多误会。
黎澄安抚了朝阙,心里却一直记挂着白小姐和牧瑟吵架的事情。白华是真疼他,只可惜这样的事情黎澄并不能帮到忙,只好每天都陪着白华,期盼白华的心情能好一点。
张一岚最近一直忙于分尸案的事情,黎澄给他看了自己找到的炼尸的术法,并且说了自己的猜测凶手是不是想复活什么人。张一岚立刻重新调查除程业外其余五个死者生前作为,然而这几个死者都是普通的修道者,并没有作恶,于是线索又断了,案件一连两个月没有任何进展,而且两个月来,也没有再到那个修道者惨死的消息。张一岚每天在六个案发现场和监察部之间奔波,整个人都累成狗。
黎澄也经常帮忙,春分那天下午,黎澄从非人监管处回来的时候被一个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拦住了。
非人监管处地方偏僻,周围鲜少有人走动,只有几家餐馆咖啡厅。可就算这样,这个男人也是墨镜口罩帽子其上,捂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您是黎澄黎先生吧?”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哑,是很有魅力的烟嗓。
黎澄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后退一步,提高警惕的同时笑着问:“我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黎先生,我们到那边的咖啡厅谈好吗?”
黎澄挑了下眉,总算想起这把很有辨识度的嗓子了这不是最近很红的一个男星吗?能唱会演,长得特别好,一天到晚冷着脸很符合小姑娘心目中英俊冰冷的霸道总裁形象。叫什么来着,季深白?还是季深柏啊?
跟着对方进了咖啡厅,选了一个角落里的私密座位,黎澄要了一杯摩卡,等着对方开口。
季深柏双手交握,几番措辞后,道:“黎先生,我听说您是一位天师对吗?”
黎澄摇头:“我不是天师。”我是天师要捉的妖怪。
黎澄喝了口摩卡,说:“您的情报有问题啊,可以问一下您是从谁那里得知我的消息的吗?”
季深柏道:“是我母亲。”他其实根本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可是他母亲信,最近因为他,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母亲心里慌,一定要他找一位道士来家里看看是不是有鬼魂作祟。他觉得是人为,打算找到黎澄应付一下母亲就报警。
“您的母亲是怎么得知我的消息的?”
季深柏继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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