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我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之水
黎澄点头表示知道了,再次把门关上。
牧瑟挑眉,半晌莞尔,“这孩子……”可见朝阙是真宠的,小脾气都娇宠出来了。不过挺好,青丘狐的小殿下,是该有这个骄矜气。
然而踌躇片刻,还是没敢上前敲门。
到底是近乡情怯。牧瑟放下手,目光微暗,最后只是微微苦笑,转身回到陵梧山的仙宫。只是他走之前在门前放了一张小笺,上书:小心季云斟。
然而他一走,小笺上的字便被不知名的力量抹去,了无痕迹。
黎澄关上门之后就找了朝阙,朝阙正在批阅永远都批阅不完的公文,黎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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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狐狸,蹲在桌子边看他。
“饿了吗,明兮?”朝阙笔下不停。
黎澄趴下来,沉思一会儿,道:“帝君,你和沉珩帝君熟吗?”
沉珩乃是牧瑟的封号。
朝阙笔一顿,想想道:“相处了数千年,多少熟悉一点。但牧瑟心思深沉,除了白华,大概也没人能真的懂。想什么。”
牧瑟看上去就是城府深的狐狸。黎澄晃晃尾巴,他和牧瑟也没怎么接触过,但牧瑟看向白小姐的时候,眼波都是温柔的。
那种眼神也会作假吗?黎澄吧嗒吧嗒亲了朝阙一口,心想:还是朝阙好,说话直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之前负能量太重啦,大家好好跨年,新年快乐呀,比心。
第41章铜镜
安管局
黎澄拿出一张画像,放在季恒面前,“你觉得这个人眼熟吗?”
季恒低头,面前是一张水墨画的男子小像,眉眼含笑,温柔俊美。这张寥寥几笔的小像十分传神。季恒专注地看了半天,皱着眉,“好像有印象。”他是因执念而存在的残魂,缺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对自己死时的场景都没什么记忆。
小像画的正是牧瑟,他当时脑子灵光一闪,想起季恒屋子里的打斗痕迹还有莫名出现在季云斟家里的牧瑟,凭直觉认为和凶手打斗的人就算不是牧瑟,和牧瑟也一定有关联。于是他半夜把睡着的眩光帝君薅起来,请半睡半醒的白华画了这张小像。白华撑着脸,狐目半阖一只手拿着笔寥寥几下,便勾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牧瑟。
黎澄给了方译一个眼神。
方译点头,像那天一样梳理着少年的的魂魄,诱导他回想当时的情景。
“我想起来了杀我的人……”少年紧紧盯着小像,忽然抱住头,残魂感到剧烈的疼痛,“是……是一个女生……这个人,我见过……都见过……他们打架……”
方译还想问,黎澄拉住了他。
他打开一个小小的青瓷坛子,季恒的魂魄自动钻入小坛子。青瓷坛子外观像是个腌菜的坛子,但实际上是个法器,对受损的魂魄有一定的温养作用。
季恒的残魂已经开始不稳了,在逼问下去可能致使残魂发生分裂,一旦残魂再次受损,季恒的魂魄再如何温养都不能再次轮回了,何况季恒给的信息足够了。
凶手是认识的女性。季恒生前最后一天见过四个人,只有季云斟一个女性,季云斟又是季恒的堂姐,符合认识这个条件。
而且季恒也见过牧瑟,说明当时和季云斟动手的可能真的是牧瑟。如此,牧瑟和季云斟可能不是一拨的。
季云斟。
黎澄拿起外套,“我们去季深柏家。”他往外走的同时准备给季深柏打电话,这时候,方译接到了新的消息季南死了。
季云斟和她闺蜜外出逛街的时候,季南死在自家卧室,心脏丢失,魂魄也不见了。与此同时,非人监管处有一位登记在册的妖修失踪。
季南死得悄无声息,鸟妖和张一岚的纸人都没有察觉任何问题,黎澄着重观察了季云斟的表现,她的行为举止完全附和一个丧父的女子,拜托经纪人推掉了所有通告,专心为父亲守灵。
张一岚和黎澄商量一会儿,决定分头调查。黎澄就留在平津市,张一岚则和叶澜奔赴苍南市,失踪的妖修最后的踪迹都是在苍南市发现的。
季家半个月内连死了两个人,两家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
季北在外面抽了支烟冷静,他只是出差,回来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第一个是季恒,第二个是季南,下一个是自己还是深柏?亦或者是云斟?一支烟夹在指间却没抽几口,季北吹了会儿冷风就进去主持丧事了。
黎澄没有季云斟家,而是一转头和季母一起回了季深柏家。季深柏的状态极差,黑眼圈挂在脸上,唇色惨白。
“黎大师,我已经连着三天做同一个噩梦了,”季深柏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神濒临崩溃,“连着三天,每个晚上都会做被掏心的噩梦……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就哽在喉咙里。
季母一边不断抚摸着季深柏的脊背,竭力安抚他的情绪,一边急切道:“黎先生,自从您上次来过之后,家里的那些诡异现象就消失了,可最近我们一家三口夜晚频频惊梦,半夜惊醒的时候还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和尖叫。深柏的情况更严重,连着几天都做相同的噩梦,醒来之后就无法入睡……”
季母极力忍着眼泪:“黎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暂时住在我家,我知道这个要求……”
黎澄打断她,“可以。”
“实在太感谢了!”季母一愣后立刻反应过来,连连道谢。
请季母拿了个装半杯水的杯子,黎澄烧了张安神符,淡淡的暖香渐渐弥散在屋子里,符纸燃烧的时候白色的纸灰落在杯里,和水一相遇就完美融化。一张符纸烧完,瓷杯里的水仍旧透明干净,那些纸灰仿佛从被子掉进了异次元。
季母问:“符水要喝掉吗?”
黎澄摇头道:“不是所有符水都能喝,这种安神符里面的成分很可能引发过敏的。”黎澄将杯子递给季母,“把这水分成两份,一份就放在季深柏床边,另一份放在你们床头。还有,请季北季先生尽早回来,不要在季云斟家逗留太久。”
听到最后一句话,季母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专门点出季云斟家?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说是“不要再外面逗留”吗?潜意思是季云斟家有问题?还是季云斟有问题?季母越想心越沉。
亲弟弟丧事,哥哥却提早回来。这种事情绝对要落人口舌,可是季母想想季南的死状还是给季北打了电话,外面人传闲话就让他们传,自己的性命要紧!
季北接到电话后十分犹豫,走到外面压低声音说:“可是季南走了,弟妹和云斟两个女人家大晚上的守灵会怕……你在家有深柏陪着……”他和季南的父母都是孤儿,头三天彻夜守灵的只有他们两家,现在深柏病得起不来床要人照顾,只有他一个来守灵了,现在他都要走,不合适吧。
季母哽咽道:“那你在云斟家里多待会吧,啊,深柏!你怎么了!”
情绪有所缓和安稳躺在床上的季深柏:“……”虽然无语,但他还是像模像样地抓住季母的手,沙哑无力的声音包含痛楚,“妈……好难受……”
目睹了这一切的黎澄默默剥了颗糖塞进嘴里,季深柏居然是个披着高冷外皮的戏,真是没想到,季母也很有一手啊,示弱比强逼着季北回来更有用。
季母打完电话迟疑道:“大师,我知道现在问这话太假了,但是弟妹……”
黎澄道:“应该不会出事。”先前死的季恒季南都是季家人,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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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斟施法需要的生祭应该就是季家人。
方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季云斟是否有逝世的亲人。
季北放心不下季深柏,还是回来了。他这一回来就走不掉了,季深柏身体虚弱,季母照顾季深柏忙得脚打后脑勺,季北默默接手了照顾季深柏的工作,让季母去休息一会儿。
黎澄当晚就住在临时打扫的客房。
季云斟家。
季北走后,张瑛擦擦眼泪苦笑:“真是人情冷暖,你父亲一走,来悼念的人没几个不说,连亲兄弟都不愿意为他守一晚的灵,就剩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季云斟连忙安慰她:“堂哥不舒服,婶婶一个人照顾不来也正常。以后的日子还有我啊,我永远都陪着妈。”
张瑛拍拍她的手,因丈夫陡然离世的伤痛心情被抚慰了一点,但很快她又开始担忧,“你季恒表弟也是这么死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报复我们家?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万一那个凶手再来……”
季云斟道:“他敢来我们就报警,爸死得蹊跷,只要我们一报警,警方肯定会高度重视立刻派人手救援的,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张瑛被她劝得稍微放下心,点点头。
季云斟轻轻捏着张瑛的肩膀,垂下的眼睛映出一片血红色,她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张瑛的脖颈上,流连许久,最后还是强迫自己撕开了视线。
张瑛对她不错,还是拿其他人做祭品吧,实在不行,再拿张瑛开刀。
至于今晚,当然是不会出事的。她的镜子还没做好,最美味的祭品才刚刚上钩,出手太急可能会引起祭品的警觉。
再等等,很快了,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季云斟忍不住裂开嘴唇,露出两颗格外尖锐的牙齿。
被季云斟惦记着的黎澄一夜未眠,整个晚上绷紧了神经,唯恐一个疏忽让季云斟溜进来,再杀一个。
一整晚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黎澄蹲在地上,一爪拍死一只胆大包天的邪祟。凶手并不是接连作案,黎澄也没想着昨晚能抓住凶手。
他在屋子里抓了几个小时的邪祟,天亮前伏在床上小憩,七点多就完全清醒了。
季北已经准备好,再次去季云斟家了,黎澄考虑到白天祭奠的人多,凶手应该不会动手,因此没有阻拦。
直到季南下葬,季家没有再死人。
季南等人送葬回来,黎澄就有强烈的不安感。
今晚,大概会发生点什么。黎澄入夜后就化为原形,守在了客厅。
而等待已久的季云斟在张瑛睡下后,拿起了打磨好的镜子,修长的手指在其上反复抚摸,她将脸贴在冰凉的镜面的上,享受似的舒了口气,“你可得争点气,此事能不能成,可就靠你了。”
镜子表面渐渐扭曲出一个模糊的人脸,表情几番变化,最后定格在一个口眼歪斜的笑容上。
作者有话要说:
2018年的第一天~
开开心心呀~
(????w????)
嘿嘿嘿
第42章白凝
这是一面青铜镜,背面锈迹斑驳,阴刻浮雕却仍旧鲜明,翻过来镜面映出一张半垂目的绝丽脸庞,季云斟一点点抚摸着镜面,粉色的指甲和白皙的手指压在镜面上,格外妖冶。
季云斟算着时间,抱着青铜镜站起。
今夜无月,楼梯间的小窗只透出暗沉沉的夜色,季云斟推开门,楼梯间的监控顿时全黑,她一路走到季深柏家门前,一手撕开锁好的门。
沙发上的黎澄站起身抖抖毛,蜜金色的眼睛利剑般落在季云斟身上。
“果然是你。”
季云斟微微一笑:“是我啊。”当然是她,杀修士的是她,那些失踪的妖修也都尽数死在她手上,当然,季恒季南也是她杀的。
黎澄优雅地蹲坐,华丽的九条尾巴散在沙发上,他歪了歪头,看上去格外可爱无害,“但是我就搞不懂,你到底为什么做这些。”
听到这句话,季云斟原本冷冷钉在黎澄九尾上的目光回,她笑着摇头道:“我啊,就算胜券在握,也不会掉以轻心的,所以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她手一松,青铜镜悬浮在身前,打磨光滑的镜中现出一张五官歪斜的人面。
黎澄顿时戒备,摆出了攻击姿态。
但见季云斟一掌击在铜镜背面,雕刻在铜镜上的古怪恶兽纷纷哀嚎,镜面光芒大盛,将整个客厅笼罩。
黎澄从未见过这东西,一时间竟也不敢轻举妄动。镜面吐出光芒的一瞬间,黎澄便跃起躲开了,但很快,铜镜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客厅。黎澄无处可躲,便在身周撑起一个小小的防护。出乎意料的,铜镜的光芒没有任何杀伤力。
黎澄环视一周,发现周围的摆设竟在一阵虚幻后完全变了沙发茶几等统统消失,他们从现代化的客厅骤然换到了茂密森林。
枯枝新叶,虫鸣鸟啼,不时有走兽悠然晃过身边,对黎澄视而不见。
“白华一定没告诉你,你身上另一半血统到底有多肮脏。”季云斟的声音犹如破冰,见黎澄望过来,她掩着唇角慢慢地笑了。
“你自己来看。”季云斟让开身子,露出身后蜷缩着的身影。
看背影应当是个人类男子,瘦得脊骨凸出,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狼吞虎咽。
一阵风拂过,周围的草丛立刻沙沙作响,男子立刻警觉地环视,黎澄这才看清他的相貌那是个还不足二十的少年,蓬头垢面,黎澄一时间竟是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瞧见一个轮廓。
本以为男子是看见自己了,但很快,黎澄就发现不是的,男子的目光穿过他,直直落在他身后。
黎澄回头,发现身后竟悄无身息地伏了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
奇怪,黎澄心道,这么大只猛虎出现,他怎么一点气息都没察觉到?
猛虎后腿中了一只火红的利箭,丈许长的身体上遍布伤口,眼神里除了凶狠还有疲惫,它看见男子后大喜,竟口吐人言道:“好好好,本王的午膳有着落了!”说罢摆尾扑上来。
黎澄刚要动手,忽见半空中射落一道雪亮银光,将猛虎肚腹洞穿,紧接着两道神光落在猛虎前。
待到神光散尽,黎澄看清来人容貌后顿时惊骇。
那个不是年少版的妖帝垣洲吗?他旁边的那个少女……难道是白凝?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季云斟看出他的疑惑,微笑着抚摸着手里的铜镜,“我这面镜子名唤前尘,你现在所看到的,都是白华不愿意让你知道的。”季云斟一指垣洲身边的少女,笑道:“你可猜到她是谁?”
她脸上的笑容奇异,落入黎澄眼中,就是幸灾乐祸了。她都这么说了,黎澄也知道自己没认错,垣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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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正是白凝,白华的亲妹妹!
他二人说话间,垣洲已经击杀了虎妖,而白凝则上前查看少年的情况。
黎澄看着轻声说话的白凝,不禁失神白凝比他想象中要更温柔,眉梢眼角透出的都是柔和的,不知世事的纯净。
恰恰和寒霜冷雪的垣洲,天生一对。
只可惜……
季云斟一直留意他的神色,见他目光晦暗,不禁兴奋地抓住了铜镜,对,就该是这样,黎澄会越来越愧疚,最后会沉浸在自弃当中,到时候就可以把他的魂魄留在这个幻境里永世受苦,而自己就能取走他的肉身,做成自己重生的生祭。等她的肉身重铸后,就把黎澄的死讯传出,白华必定悲愤万分,下界后寻到自己必定动手,届时触怒天道,即便白华修为非凡,九道荒火天雷后也必定飞灰湮灭,白华一死,牧瑟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她神思转动间,垣洲已经回到白凝身边。
白凝道:“你没事吧?”
她虽不如白华那般美得摄心夺魂,却也是少有的美人。少年看得失了神,被她唤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摇头。
白凝想了想,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少年,“这老虎是受我们驱赶才惊吓到你的,我们出门在外,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只有这点东西聊表歉意。”
少年盯着白凝柔软白皙的手掌,右手在衣服上唯一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反复擦拭后,才小心地用手指拾起白凝掌心的金子,最后他深深看了白凝一眼,攥着金子一低头飞快冲出去。
路过垣洲的时候,他抬了下眼睛,眼底闪过一抹羡慕。
垣洲让开身子,对他的目光恍若未觉。
等少年下山之后,垣洲上前牵住白凝的手,“事情解决了,我们回去吧,再晚白华该担心了。”
白凝点点头,“嗯,走吧,垣洲哥哥。”
二人驾起灵光,很快消失了。山间又恢复了寂静,只有碧绿草地上的鲜血依旧刺目。
面前的景象忽而一转,从枝深叶茂的密林变成人声鼎沸的大街,那个躲在山间的少年,正攥着手里的金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家馄饨店前。
他头发蓬乱,不合身的衣服尴尬地遮住身体,小臂和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面,手肘膝盖等处更是磨出了破洞,露出干燥皲裂的皮肤。
许多本来打算进店吃点馄饨的客人一见他杵在门口,顿时失了胃口,纷纷掩着鼻子,指指点点地离开了。
被打扰了生意,馄饨店的老板连忙跑出来赶人。
“赶紧走!没钱还在这站着,别在这当我生意,快滚!”
老板一边说话,一边抄起一旁的扫帚驱赶少年。
少年赶忙拿出手里的金子,“有,有钱,可以,可以换吃的。”
馄饨店并不大,老板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金子,发现这小乞儿竟拿出一锭约莫有一两重的金子,顿时转了转眼珠子,拿走乞儿手里的金子,道:“你在外面等着,我下碗馄饨给你!”走两步还掉头道:“你不许跟进来!”
少年连忙点点头,不多时老板端出一碗凉透了的馄饨往少年手里一放:“吃完把碗放桌上!”背过身子掐了掐金子,确定了是真的,转身就要进门,少年连忙拉住老板的袖子,“等,等一下!”
老板急忙拽回自己的袖子,“干什么,别摸我衣服,脏死了!”
少年局促道:“找,找我钱。”
老板不耐烦道:“你这点钱还不值一碗馄饨!”说罢揣起金子小步跑回了店里。
少年也不再争辩,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凉透的馄饨。
他吃完馄饨就走了,黎澄不自觉跟着他到了一个脏乱的小巷子,少年被一个俊美高大的锦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苏闻?”男子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少年陡然被人叫了许久未听过的名字,快速抬头,在看清男子的面容后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锦衣男子仔细打量了少年一会儿,不顾少年一身脏污,上前激动地抱住了他,“弟弟!果然是你,你真的还活着!”
苏闻惊讶过后便是狂喜,他抓着男子的袖子询问他这些年过的如何。
男子怜爱地揉揉他的头发,道:“我们先回去洗漱,过会儿再谈这些。”他带着少年转身走了,消失在黎澄的视野里。
面前的画面在一转,一切景象化为虚无。季云斟抚摸着铜镜,清澈纯洁的面容贴着镜面,对黎澄妩媚一笑,“白凝死都想不到,她随手救下的一个人类,会毁了她一辈子。”
黎澄的脸色骤然变了方才那乞儿难道就是娶了白凝的凡人?
一介凡子,居然还是一文不名的乞儿,竟能求娶青丘狐的帝姬,何其荒谬?然而,白凝确实嫁给了一个凡人,他这个血统杂乱的半妖就是铁打的证据。
季云斟再一击铜镜,镜面的光芒再次笼罩了二人,这次出现在黎澄面前的是一座雕梁画栋的魔宫。
魔宫内,锦衣男子身边坐了一个面容俊美秀丽的少年。
黎澄的脸色在看少年面容的刹那变得异常难看毁了白凝一辈子的少年竟然就是他在陈文别墅见到的那个黑衣人!
难怪!难怪朝阙说白华极讨厌他!何止是讨厌,只怕是恨不能生吞活剥寝其皮食其肉!
然而他内心再如何惊涛骇浪也不会影响接下的发展,因为他所看到的,都是已经过去的,无法挽回的前尘孽债。
锦衣男子道:“你今年也十九了,还没有定亲,哥哥现在有能力为你娶亲了,你有喜欢的人吗?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我也想办法为你娶来!”
少年低下头,心头却不可遏止的浮现了一张温柔的面容。
第43章求婚
黎澄无意识抿起嘴唇,紧紧盯着少年垂下的头颅。
他听见少年小声说:“没有。”
锦衣男子略有遗憾,但立刻便释然了,“无妨,世上漂亮的女子多得很,弟弟你多看看,也不急着定下来。”
画面定格,再一转,原本繁华的人间竟然已是一片人间炼狱,白日夜晚温度差越来越大,白日薄纱都穿不住,到了夜晚却冷得要裹几件棉袄。庄稼颗粒无,干处旱灾,涝处水灾。青天烈日下,妖魔游荡,苟延残喘的人类蜷缩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以期求得一点阴凉。
而就在这人间炼狱上空,却悬浮着一座雕梁画栋的魔宫。
魔宫内。
香炉里点着名贵的香料,袅袅烟雾婀娜娉婷地漫出来。在现在这个连一口水都价比黄金的灾年里,殿内四角和正中都摆了满满的冰,外面恍若下火,硕大的宫殿里却一片舒适的清凉。
负责给苏闻授课的夫子却在温度适宜的宫殿里,悄然擦了擦汗。
整个人间已经是一片炼狱,落入了一个魔君的手里,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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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生不如死,而他因为学富五车,被这魔君揪来教导魔君唯一的弟弟。只是苏闻的脑子并不灵光,别说举一反三一点就透,寻常人一盏茶时间能懂的,他得花上半个时辰才反应得过来。
当真蠢笨。夫子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开窍的学生,若不是碍着杀人如麻的魔君,苏闻这种资质他是决不会多看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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