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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驯养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卯莲
然后一切都在她看清抬首望向自己的两人时停止。
“……”幼宁往后退了退,试图看看殿名,是否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燕归起身走来,碰到幼宁的一瞬,听得幼宁迟疑道:“……十三哥哥?”
“嗯。”声音依旧是只有面对她才有的柔和,略带一点嘶哑,为连日赶路未饮水所致。
若只是憔悴一点,幼宁不至于认不出人,可……她试探性摸了摸燕归额头和下巴处的两个牙印,不深,但绝对看得清。
她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品行,况且这印记也明显是个孩子留下。
再看到十八脸上花花绿绿的药水和黑了一只的眼睛,真相呼之欲出。
幼宁不大愿意相信那个猜想,挣扎道:“……昨夜有刺客,你们和刺客打了一场?”
有她在场,十八的胆儿贼肥,拍桌而起蹦到幼宁身旁,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带得龇牙咧嘴,他抱住幼宁手臂,“才不是什么刺客!皇嫂,你要为我做主,皇兄把我的第一次夺走了!”
幼宁噗得吐出刚入口的早茶,连咳几声,不可置信道:“……什、什么?”
十八确实早慧,可这种事应该不太懂吧……幼宁有些不确定想着,甚至发散了思维,说来,十三哥哥怎么可能夺得走小十八的第一次?
平时十八肯定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可这次着实被修理得惨,不然他也不至于胆大到在燕归脸上留下两个印记。当然,这也是燕归未对他设防所致。
幼宁一脸茫然,准备听十八继续解释。
和她一起落座,十八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出昨夜的故事。介于燕归黑沉沉的脸色,幼宁起初还忍着,可是越听越想越觉得好笑极了,她微抿着唇,分明眸中带笑的星光都已经逸出,身体轻颤,硬是不肯出声。
燕归先妥协,担心她忍得腹疼,无奈道:“想笑便笑罢。”
幼宁看着他,严肃一颔首,起身几步到了门外。门外默了会儿,很快内殿两人就听到了某人乐不可支的笑声。
没办法,燕归平日的形象太过高冷,他是冷漠、从容、淡然的陛下,是大周子民心中无所不能的天子,几乎从未有过失态和狼狈的时候。这样的误会撞上燕归,巨大的反差令再不苟言笑的人都忍不住。
幼宁甚至想到,还好十三哥哥只是想亲亲额头,如果当时还要做些别的,岂不是……
这么想很对不起小十八,幼宁脑中还是不可自抑地浮现许多画面,最终化为笑意。
她笑出了眼泪,随手抹了几把,平复了会儿气息才道:“去把我那瓶雪肤膏给十八殿下送去,脸上这么多伤,别留了印子。”
“是。”杏儿想了想,“娘娘……陛下呢?”
陛下脸上可也有两个牙印呢。
“陛下的……”幼宁眼眸转了圈,“陛下的就留着。”
她语气还挺欢快,“这样挺好看的。”
挺好看的?将这些话完整入耳中的燕归扫向十八,冷冰冰的视线差点让十八没端稳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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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撇撇嘴,哼,有皇嫂在,就不信皇兄还敢动手。
皇兄不高兴,他还不开心呢!小十八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轻薄”过,就算此人是自己兄长,他只要一想就觉得委屈。
皇兄的清白早就不在了不用算,可自己的清白啊……他以后还要娶漂亮小姐姐,每个第一次当然都要留给未来的媳妇,没想到……这个第一次居然被皇兄夺走了……
十八越发忿忿,把萝卜咬得咔吱咔吱响,似在泄愤,最后被燕归一掌镇压,乖乖地开始小口喝汤。
幼宁觉得他这模样实在是个小可怜,心知自家十三哥哥的冷脸的确不是谁都受得了,便开口让人吃饱了可提前退下。
十八如蒙大赦,反正状告过了,他快速扒了几口糕点,忙不迭回了自己宫殿。
幼宁则不徐不缓用过早膳,再慢悠悠和燕归牵着在园中走了一圈,才跟着他入了寝殿看他带回的礼物。
礼物是块奇石,光滑剔透,据说夜间会发出微弱光芒。燕归道幼宁喜欢什么词,他到时再亲自刻上,夜晚时会有一番奇特风景。
“它居然夜间会发光?”幼宁好奇地拿在手中端详,“既非夜明珠,又非流萤,的确挺好玩儿。”
她喜欢这些稀奇的东西,燕归了解,所以才在见到石头时立刻为她带回。
不过眼下,两人还有另一笔账算。
宫人不知何时被遣退,燕归低低问,“幼幼方才说,我留着这两道,很好看?”
“……”幼宁讪讪放下石头,她居然忘了十三哥哥的耳力有多好,她口中不服软,“的确……还行嘛,很特殊呀,独树一帜,咳……至少其他人都没有呢。”
当然没有,谁没事在脸上顶两个牙印。
燕归气得恨不得把面前的小混蛋也抓来揍一顿,忽而灵光一闪,轻声道:“喜欢这种印记,嗯?”
“挺……喜欢呀。”幼宁不知他意图,还嘴硬,只不知怎的,身体愈发后退。直至无路可退,她被抵在榻边,燕归居高临下将她圈在臂中,微一挑眉,“既然幼幼喜欢,为夫自然不遗余力。”
…………
幼宁尝到了嘴硬的后果,她就像只无力抵抗的小猫儿,任人翻来覆去蹂|躏,虽然动作很小心翼翼,耐不住太过磨人,时辰还长。
最令她羞于启齿的是,十三哥哥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坏毛病,厮磨间一会儿要她叫“夫君”,一会儿又让她唤“哥哥”。
被磨得要哭时,幼宁差点儿连“爹爹”都叫出来了。还好燕归没太过分,总归顾忌到她的身子,没让她忍得太难受。
不过事后……幼宁看着肩颈以下尤其是某个部分的清晰牙印,恨恨嗷呜一声咬上燕归喉结,用小尖牙呜呜轻咬,“哼,十三哥哥学坏了……”
燕归只是半眯着眼轻抚她背部,纵容地任小妻子在身上泄愤,像头餍足的猛兽,随意摆尾。
第122章
第一束晨光吻上脸庞时,幼宁感觉耳朵痒痒的,还有些轻微的疼。她眼睫轻颤睁眼,发现燕归靠得极近,正含笑看她,与她对视时又咬了口肉肉的小耳垂。
幼宁不自觉抖了抖耳朵,伸手捂住,嘟囔着,“不许咬。”
燕归笑意更深,依言远了些,“再睡会儿?”
“不困了。”幼宁摇摇头,探首望了眼窗外,“我睡多少个时辰了?”
“不多,四个时辰。”
不知怎的,燕归出去一趟似乎又长了些个子,最明显的便是里衣不再那么合身,因他的动作胸前微微敞开,露出结实胸膛。燕归肌肤从来不属于白皙一类,而是健康的麦色,不修边幅中略带一丝野性。
幼宁正对他,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几乎将她淹没,特别是这人直勾勾的目光,总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吞吃入腹。
说起来也算得上老夫老妻,幼宁依旧红了脸,用手抵住,“别靠这么近……”
“为何?”燕归反倒更近了些,脸几乎要贴上,幼宁都能看清他额头几道细小的伤疤,淡淡的痕迹还未全褪。
她立刻没了羞涩,抬手抚上,抿唇轻声道:“这儿……是怎么回事?”
燕归不甚在意,“祭天时出了点小意外。”
他总是这样,不把自己安危放在心上,只要没死对他来说大概都是小意外。幼宁绷起脸,“什么意外?”
“大雨冲下了半边山顶,正好把祭台砸了下来。”燕归也没隐瞒她,只是语气轻描淡写,在幼宁出声前捏捏她脸颊,“人在这儿,还担心什么?”
即便他说得再轻松,幼宁也能想象当时的凶险。如果自己没发现,这人是不是就打算什么都不说?
幼宁有点儿生气,但还是轻软道:“夫妻间难道不应该分享所有事吗?无论此事或大或小,我每日待在宫中,如果十三哥哥什么都不同我说,我连十三哥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还能算是十三哥哥的妻子吗?”
燕归一愣,他倒没想到这也是作为妻子应有的权利。
幼宁继续,“照十三哥哥的想法,你觉得是小事所以不用同我提,也许是怕我担忧。好,那今后所有的事我也觉得不用同你说,是不是也行?”
她眨着眼,“长此以往,我们见面是不是就再也无话了?”
燕归语塞,似乎没想到只是一件小事如何就引出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但他十分明白不能和妻子理论的道理,当即沉声应道:“幼幼说得有理。”
他握住幼宁的手,“今后事无巨细为夫一定向你汇报。”
幼宁小小哼了声,轻飘飘睨去一眼,在燕归眼中却是直白的勾|引。他忍了忍,还是把人又搂在怀里亲了半天,直到幼宁快喘不过气哼唧着把他踹开才作罢。
踹了人,幼宁就觉得腿有点儿疼,微皱的眉让一直注意她神色的燕归立刻了然,将人抱回来轻轻按着小腿,“怎么样?”
“好像只是轻轻抽了一下。”幼宁眉头未松,低头看着腹部,那儿已经有了圆滚滚的雏形,“我感觉他不太乖。”
幼宁可是听宁国公夫人说过,当初怀着自己时,宁国公夫人相当轻松,从未孕吐过,后期肤色反倒越来越好,谁见了都夸还在腹中的她是个乖宝贝。
燕归觉得这小东西有点儿折腾幼宁,前阵子吐到没食欲,这阵子开始时不时腿抽筋,小腹还有了淡淡的纹路。幼宁如今敏感得很,当时瞧见还沉闷了许久,燕归一再追问才知道她是觉得自己变丑了,担心他会不喜欢这样的她。
闻言燕归也只有哭笑不得,但又觉得这样的幼宁可爱得要命。在他心中,这无疑是幼宁非常在乎自己的证明。
“等他出来我帮你教训一顿。”燕归手中动作不停,在幼宁背部垫了个软枕,话语间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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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对腹中宝宝的不喜。
分明在帮她,幼宁反倒不高兴了,“他才多大呀,什么都不懂,十三哥哥当父皇的怎么能和他计较。”
燕归:“……”
对于自己再一次因未来儿子/女儿被教训,燕归只有一个字,忍。
反正等出来了,他一定把人丢得远远的,绝不能让幼宁接触太多。
幼宁不放心他,“听说宝宝都是有感觉的,十三哥哥不可以总是说这样的话,万一他误会你不喜欢他不高兴了怎么办?”
她想了想,轻柔道:“十三哥哥快说些别的,让他知道你很喜欢他。”
燕归:“……”
知道幼宁的坚持,燕归顿了顿,贴在幼宁腹间用最“温柔”的语气道:“皇儿,父皇在等你。”
“哎呀”幼宁轻呼一声,燕归立刻抬首,“又疼了?”
“不是。”幼宁轻轻抚了抚,不确定道,“他好像听到了?方才动了一下。”
说着自己高兴起来,“肯定是听懂了这话,在开心呢。”
好在系统一直忍着没出声,如果燕归不在这儿,它肯定要吐槽。宝宝哪儿是开心,分明是被吓的。
什么皇儿父皇在等你,在等着揍他吧……
两人在床上就厮磨了小半个时辰,如果不是幼宁饿了要用早膳,只怕还能腻歪一个上午。
石喜有点儿担心自家陛下,照这个发展趋势,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都是小意思,他真正担心的是哪天醒来就到陛下带着娘娘跑了的消息。
太上皇不理事,陛下对政事又是无所谓可有可无的态度,如此看来,整个皇宫最靠谱的居然是皇后娘娘。
他一定要抱紧皇后大腿,绝不能让娘娘也被陛下给带歪了。
幼宁慢吞吞咬了口包子,鲜美的汤汁满满溢在口中,略带点儿烫意。她是猫儿舌,本来经不住热,但很喜欢每次吃包子的这种感觉。
包子馅儿多种多样,幼宁最喜欢的是香菇肉和菜馅儿。她偏爱的吃法是先把里面的馅儿慢慢挑出吃掉,再单独吃包子。包子内层沾了汤汁,皮被擀得韧劲十足,不厚不薄,嚼起来简直是人间美味。
幼宁一直觉得含着汤汁的包子皮才是最华的部分。
燕归含笑看着幼宁这特殊的吃包子法,他曾经想过帮她吃掉馅儿,但幼宁不愿,说什么自己慢慢将每个部分用掉,这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跟着太上皇久了,如今幼宁自己对这些都有了心得。
早膳很简单,包子春饼小粥,再配几个爽口小菜,酸酸甜甜最是开胃。有燕归陪着,幼宁食欲大振,用了两碗粥两个包子和一个春饼,后果便是撑到腰都差点儿直不起。
杏儿喜道:“娘娘要是每日胃口都这么好就好了。”
幼宁却不大满意,悄悄瞥了眼燕归,转头认真看向杏儿,“并非我胃口好。”
“啊?”杏儿愣住,就听自家主子十分严肃道,“是宝宝太贪吃了。”
杏儿:“……”
注意到主子的目光,杏儿恍若明白了什么,当即连连点头,“那当然,娘娘您才不是贪吃的人呢。”
且不说直性子的杏儿如何噎得幼宁说不出话,一众人无事走了圈,干脆去了御书房。
燕归离宫数日,御书房也有人每日洒扫,干净无尘,秋阳笼下,将檐角的几片琉璃瓦照得晶莹剔透。
御书房坐北朝南,开四面窗,东西各两,通风且光线充足,步入时人的心情也总会好上几分。
幼宁刚迈过门槛便目露欣赏,“洒扫之人好巧的心思。”
原来御书房书架四角的青瓷瓶中都被插|入三两小花,花儿极为新鲜,甚至还带着露水,应是每日更换。书案摆置一个小巧的兽首铜炉,上方萦绕着淡淡的香氲,熏的亦是开窍行气、解郁化浊的苏合香。
这么妙的心思,寻常侍根本不可能有。
幼宁眸中噙了笑暂时没开口,她是压着燕归来的。燕归一去十几日,京中又压了不少奏折,为大臣们又明里暗里向自己诉苦,幼宁先让燕归勤勉起来。
燕归看着那些奏折便目露阴沉,他如今只想陪着幼宁,即便不说话只看着她也好,根本不想管那些人上诉的芝麻小事。
他表现得极不情愿,幼宁越是笑眼弯弯看着。她相貌偏于乖巧,即便漂亮了许多,气质却是未变的,浅浅的梨涡挂在香腮,期盼鼓励的眼神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燕归自然是乖乖坐上了御案,幼宁则从旁为他闲闲整理奏折,她如今不能太动心思,所以慢条斯理十分悠闲。
整理到一半时,幼宁借故出去走走,离开御书房到了附近亭中。
“负责御书房整理洒扫的宫女是谁?”幼宁问话青嬷嬷。
青嬷嬷传来御书房总管,询问后传来了一位脸生的小宫女。
宫女很小,比幼宁还要小上一两岁,容貌清秀,身材娇小,见人便先低眸羞眉,是极为内敛的性子。
“别怕。”幼宁温和看她,“我传你来只是随意聊几句,御书房一直由你整理,是吗?”
“回娘娘,是。”
幼宁笑得更柔,“你做得很好,我方才一进去,便觉得格外舒服,看得出心思巧妙,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阿珞。”
“璎珞之珞吗?”得了颔首,幼宁道,“很好听的名字,我看你的衣裳与其他宫女也略有不同,是自己改的吗?”
手巧的宫女偶尔会在细微之处改动宫服,或是裙摆,或是领口袖扣,又或其他。幼宁瞧见阿珞在裙尾和微竖起的领口各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绣工很好,莲花栩栩如生,叫人一眼就觉得特别。
阿珞脸色霎白地咬唇,宫女是不允许私自改制宫裳的,她连忙跪地,“皇后娘娘,奴婢只是一时好玩儿,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宽恕!”
若说在宫中最让幼宁无奈的,便是因为身份,一些宫人常常会过度理解她的意思。她此时真的没有生气,阿珞却怕得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斩首。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幼宁忍不住内心道了句,不过也知道这是身份使然。
宫规是宫规,但幼宁和这些宫女年纪相差不大,当然了解她们爱美的小心思。不为其他,只要她们不因此弄出乱子,她不会吝于给予这点小自由和宽容。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幼宁将声音更加放轻,“只是觉得阿珞你心思当真很巧。”
阿珞大着胆子抬首看了眼,就对上一双闪着星光的温柔眼眸,她怔了怔,才极低声道:“奴婢家中以前开的制衣坊,所以、所以有些了解。”
“那那些插的花儿和熏香呢?”
“是……是奴婢以前祖母所教,奴婢只学了些皮毛。”
幼宁颔首,看来阿珞以前家境不错,出了意外才来宫中当了宫女。




帝王驯养记 分卷阅读168
阿珞心中忐忑,她不大相信皇后传自己只是为了夸这几句话,默了会儿就听上首之人继续道:“有心思如此妙的阿珞在御书房,我也要放心许多。”
阿珞惊讶,耳边话语未断,“陛下苦夏,等来年夏日,恐怕还要你多花些心思。毕竟批阅奏折苦闷,若能让陛下心情舒爽些也是好的。”
幼宁只字未提阿珞洒扫的不止是御书房,却只有御书房布置如此心的原因,交待时格外柔和。
阿珞年纪太小了,幼宁本就是想先看看布置御书房的人性子如何,一见之下发觉阿珞其实心思很单纯,还处于年少懵懂的阶段。
这样的年纪,偶尔面见威仪英俊的陛下,甚至能在其常待的御书房伺候,有所动心实在再正常不过。
幼宁不觉得这就是那些宫女心思不纯的表现,她们也是人,十三哥哥如此优秀,身份又如此高,除非宫女都清心寡欲,否则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好感。
阿珞听着,渐渐也觉得原本羞愧心虚的感觉淡了许多。她所做好像的确没什么不对,陛下是天子,心伺候陛下是她们的职责,为何要因此而在面对皇后娘娘时心虚呢?
“不过。”幼宁转了个弯,“阿珞有如此技艺才能,只做洒扫还是有些埋没你了。”
她让阿珞走近了些,“我很喜欢你这种巧心思,既然阿珞家中以前开过制衣坊,待再过段时日,调你去制衣局如何?那儿应该更能发挥阿珞的才能。”
她拍掌道:“过段时日小皇子小公主诞世,我还想给他们做些漂亮可爱的小衣裳呢,阿珞愿意吗?”
阿珞又惊又喜,再度跪地,这的确是她很喜欢的,“谢、谢谢娘娘!阿珞愿意,阿珞愿意!”
来一趟御书房,幼宁也没想到自己顺手又办了件小事。不过这并未影响她的心情,路途中杏儿好奇道:“娘娘是担心阿珞继续待在御书房伺候,会有什么事吗?将她调走,是为预防?”
杏儿当然也看出来了阿珞对陛下的心思,但正如幼宁所想,阿珞性子太纯了,心思都写在脸上,很难让人一见就产生恶感。
“预防什么?”幼宁好笑,“预防陛下对她生出什么兴趣吗?”
难道不是吗?杏儿满眼都写着这句话。
幼宁摇摇头,轻轻点了点杏儿脸蛋,不置一言继续向前走。青嬷嬷擦肩而过,摇头轻声道:“这是为那小丫头好。”
以陛下对娘娘的心,小小的阿珞怎么可能掀起什么波澜。阿珞如今年纪还小不懂什么,若让她一直待在陛下身边,每日看着陛下,待她开窍之后,若真的对陛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才是她的灾难。
调阿珞去制衣局不是为了什么防“情敌”,纯粹是顺手拉了把这小姑娘而已。
第123章
疾书一个时辰,燕归放下朱批,视线投向偏殿。
幼宁正捧着小巧的紫砂杯,沐浴在暖阳下,眼眸半合,似乎正在养神。姣美的侧脸白皙无暇,在阳光照耀下泛着些许暖色。
燕归向后一趟,静静观赏这幅安宁美景,唇角微勾起。
片刻,察觉到灼人目光的幼宁往回一瞧,便扬眉,“十三哥哥都批好了?”
得了肯定,她招了招手,“那过来呀。”
石喜内心扑哧一声,这招猫逗狗的手势,得亏陛下能若无其事地走去。
美人榻足够大,加上燕归一个成年男子空间也绰绰有余。他将幼宁小心半搂在怀中,“都是些小事。”
秀眉一挑,幼宁道:“十三哥哥的意思是,小事根本不用劳动您这位陛下,丢给下面的大臣就行,是吗?”
燕归不言,但眼神透露着肯定,甚至还有点儿醋意,醋的是幼宁对那些大臣太好。
怎么这么可爱呢,幼宁笑得发簪轻颤,亲了口某人脸颊,安抚小孩儿似的,“好啦,我也是担心他们又来烦十三哥哥你,才想提前做好这些呀。”
“不够。”燕归干脆让幼宁整个躺在自己怀里,低首沉声,“这些不够。”
什么不够?幼宁茫然中,就被这位用狗啃似的亲亲糊了一脸,从额头到脸颊到唇无一幸。她最后捂着自己被亲到红扑扑的脸,无意识感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十三哥哥十二岁那年,都比现在要成熟些吧?
不过,她挺喜欢。无论成熟幼稚,十三哥哥在她心中永远最好。
幼宁眼神亮晶晶的,笑盈盈凝望自己,燕归不知怎的想到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话。目光无法欺骗,若是某个人深爱你,心中有你,从他的眼神中便能直接看出。
燕归深以为然,并且对幼宁这种目光喜爱非常,恨不得她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这样看着自己。
***
祭天回来得及时,再过三日便是中秋,一年一度团圆日。容云鹤这个中秋依然不能回京,宁国公还好,毕竟当初儿子说不想成亲他也能沉住气让人先立业,宁国公夫人就忍不住了,每日又是担心儿子年纪大了未成亲的问题,又是觉得儿子在外面心大了连家都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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