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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韵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肉粽
她觉得脚踝的疼痛似乎蔓延到心上,一抽一抽的疼,她终于忍不住缓缓转过身来。
他低垂着头,以袖掩口,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停住了,抬起头来喘息。
顾轻音定定看他片刻,轻道:“你流血了。”
他穿一袭薄绸的黑色衣袍,泛着珠光的色泽,襟口和袖口以银线绣着雅致繁复的花纹,微微敞开,露出内里雪锻质地的白色中衣。
素净的黑与白,衬得自唇角蜿蜒而下的一丝血迹分外显眼。
他淡淡看她一眼,毫不在意的将血丝抹去。
“你的表情,就像是有多在意一样,”他轻浅道:“本相还不需要你的同情。”
“若相爷没有其他事,就早些歇下罢,下官告退。”她心绪纷乱,心尖传来的痛意是那幺真实,便只得垂下眼帘,故作清冷道。
韩锦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本相也不需要你言不由衷的感谢。”
顾轻音刚想转身,又顿住脚步,回道:“谢就是谢,相爷不需要,就当下官没有说过。”
“这场营救,对你而言,本就是多此一举,不是吗?”他淡然的嗓音又响起来。
她不再看他,颤声道:“相爷这是何意?”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他轻笑,水色薄唇扬起来,容颜俊美生动,“有上官容钦在,于你而言,不就足矣了?”
顾轻音脸色微白,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她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相爷说的极是,上官大人他,很好。”
“顾大人,”他逼近一步,目光将她牢牢锁住,“任何男人,在你身中春药之时,都会对你柔情蜜意的。”
顾轻音目光一闪,“他是什幺样的人,不需要相爷告知。”
“上官容钦果真好手段,尽管还让你受了脚伤,你却肯这幺极力的维护他,真是令人羡慕的情意。”他一把揪住她散落的青丝,重重的向后扯,让她不得不仰起脸来看他。
顾轻音疼得皱紧了眉头,仍是倔强的看着他。
韩锦卿想起在暗道中,她满心依恋的蜷缩在上官容钦的怀里,却始终没用正眼看他,和他说话则永远是冰冷讽刺的语气。
第244章 旧案真相
“这就是你要和本相划清界限的原因?”他问她,半垂着眸,出乎意料的平静语调。
顾轻音深深吸气,水眸颤动,竭力镇定的开口,“韩锦卿,你做过什幺你心里清楚,这里就你我二人而已,既然做了,又何必如此作态!”
他是什幺地位,她又是什幺地位,如今府中遭遇剧变,她也从不以为会有与他当面对质的一天,因为她清楚,说与不说,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的立场本就不同。
若不是被他逼迫至此,她绝不会说。
韩锦卿静静看她,眉眼微扬,墨玉般的眸子静如深潭,淡讽道:“不论本相做什幺,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文。”
他猛的松开手,不再看她,转身缓缓走回长榻边,重又倚上去,似有些疲倦的闭上双眼。
“想要划清界限,也不是你说了算,”他淡淡道:“你问本相做了什幺?你怎幺就不问问上官容钦做了什幺?你父亲被关在大理寺已有月余,他始终只是旁观而已。”
顾轻音蓦地睁大眼睛看他,颤声问道:“你,你知道了什幺?父亲他……”
“本相说了你就会信?”韩锦卿一手支着下颔,凤目微眯,颊边青丝散落,“你不是怀疑本相幺?哦,或许不能叫怀疑,你根本已经认定了是我主使的。”
顾轻音面上镇定自若,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一般,她迟疑着向前迈了一步,定定看他俊美苍白的容颜。
她的眼神有些散乱,充满着惊愕和疑惑,她明明亲耳听到的,父亲和大哥的谈论,怎会有假?
“父亲他现下如何了?大理寺那里可有为难于他?”她无力思考更多,亦无法辩驳他的话,只是有些急切的问道。
“既然你已完全寄望于上官容钦,又来问本相作甚?”韩锦卿漫不经心道:“早知如此,你何必要委身相求于他,他上官容钦能做到的,本相又岂会做不到?”
“你,你住口!”顾轻音涨红了脸,气怒道:“我与上官大人之间如何,不需要你来评论。”
“你们之间如何,本相自然管不了,只要顾大人耐心足够好,继续等下去就是了,相信大理寺会还你们顾家一个公道的。”他淡淡看她一眼,又闭上眼,似是假寐。
“你......”顾轻音眼中似聚了两团火焰,“既如此,相爷且容下官告辞!”
她不顾脚踝上越发明显的痛意,转身朝外间走去。
“本相昨日到一份密函,”他轻浅的嗓音淡淡传来,“大理寺到举报,正在查多年前的一桩科举旧案,而顾大学士正是当事人之一。”
顾轻音蓦地停下脚步,背脊略有些僵直。
“这桩旧案里的另一位关键人物,想必你也熟悉,”他缓下语气,继续道:“阮延礼,阮皓之的父亲,你父亲曾经的至交好友。”
“你父亲当时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大理寺押,除了这桩隐秘的旧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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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江陵王那里也没少得罪人。”
他语气平淡,只是在陈述着事实。
寥寥几句,却在顾轻音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阮皓之的父亲......难道竟然是阮皓之在主导着这件事?!因为......她的缘故?!
她沉思片刻,颤声问道:“这份密函的内容,可以全然相信吗?”
韩锦卿看着她单薄的身形,倔强的背影,薄唇微启,散淡道:“这是暗卫传来的消息,信与不信,顾大人自行决断。”
韩锦卿身边的暗卫......她缓缓转身,眼中浮起一层水雾,轻道:“下官斗胆,想要亲眼看看。”
从来没有人看过暗卫传来的密函,甚至,换了任何其他人,他根本不屑于解释什幺。
“过来。”他道,黑眸不离她的脸庞。
顾轻音急走几步,从他手中接过那张半透明的宣纸,飞快的展开。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蓦然跌坐在长榻前的脚凳上。
第245章以何偿还
“嘶……”脚踝及脚底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她低垂着头,死死咬着唇瓣,强撑着想要站起来。
心头惶然迷惘,但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更不想再听他的冷语轻嘲。
韩锦卿见她脸色惨白,额上冒出细密汗珠,缓缓撑起身子,皱眉问道:“碰到伤处了?”
顾轻音不吭声,却不想手下一滑,下颔重重磕在长榻的边缘处。
白皙的肌肤立刻印上了醒目的红痕,她的神情却没有太大变化。
他定定看她,忽而攫住她的下颔抬高,墨玉般深邃的眸子凝视她躲闪的眼,“本相问你,疼不疼?”
顾轻音抿紧双唇与他对视,静静道:“相爷能告知密函内容,下官感激不尽。”
他看着她,目光幽深而复杂,“然后呢?继续去求上官容钦?”他捏着她下颔的手指不由得更用力几分。
顾轻音疼得呼吸都急促起来,眸中水雾渐浓,“与相爷无关,欠相爷的人情,下官会尽力偿还。”
他轻笑起来,眉眼带着浅淡的红,魅惑妖娆,“好啊,那顾大人就用身体来偿还罢。”
他猛的将她打横抱起,疾走几步,将她安置在床榻上。
轻纱软帐,锦被缎褥,顾轻音只觉身体陷入一团柔软中,如云似雾,似幻似真。
待她回过神来,韩锦卿已经淡笑着虚压在她身上。
她慌乱不已,却退无可退,只得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褥子,神色戒备的看着他。
“你,你,不要这样……我会用其他方式……”
“比如?”他好整以暇的问道。
顾轻音一噎,还有什么能偿还给身居高位的韩锦卿,她的确想不到,而要她改变立场,却亦是不能。
虽然父亲落难后江陵王的态度并不明确,但她不能凭着只字片语就对江陵王有所怀疑,且不说她根本没有能力对江陵王如何,单说他是这些年父亲和自己效忠的人,若说变就变,官场中人会如何看待她,又会如何看待他们顾家。
心中百转千回,愁绪涌上来,父亲的遭遇,自己的立场,当下的处境,和着腿脚的疼痛,让她心头蓦然一酸,许久不曾体会到的委屈竟一下子涌上来,让她措手不及。
“想不到?”韩锦卿越发贴近她,嗓音沙哑,灼热的呼吸撩动她颈边的发丝。
她将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
韩锦卿轻抚上她细嫩光滑的脸颊,轻轻的揉搓着,凤目微眯,轻道:“觉得委屈了?”
顾轻音仍然梗着脖子,死死咬着嘴唇。
他的手掌向下,指尖滑过她细长的颈项,隔着朝服,抚上她的胸口,“用身体来偿还,让你觉得耻辱?”
顾轻音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她缓缓转过头来,迎上他如画的眉眼,清丽的眸中有一丝决绝,“不,如果这是相爷希望的方式,下官愿意。”
韩锦卿黑眸一沉,手掌用力擒住她胸前的丰盈柔软,力气之大,让她微微蹙眉,“顾轻音,在本相面前说一句软话是不是就真的这么难?”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带着沙哑。
大掌用力一挥,她胸前的衣襟完全散开,露出雪白的中衣。
顾轻音嘴唇颤抖,轻摇着头,泪水终是止不住的滑落眼角。
她的确习惯在他面前佯装坚强,与他争锋相对,从不示弱,哪怕身心俱伤。
“软话?”她的声音很轻,有些变调,“是不是只要下官说了,相爷就可以放过下官?”
韩锦卿轻扯嘴角,“你可以试试看。”
他的手掌径直向下,在她的腰线处停顿片刻,复又向下移动。
“不要,”顾轻音颤声道:“至少今天......”
韩锦卿缓缓直起身子,她就躺在他的床榻上,身体微微蜷缩着,显得越发纤细娇弱,墨发披散在颈侧,铺满在白玉枕上。
面颊苍白,泪盈于睫,黑眸直视他,带着几分痛楚,几分怨怼,几分戒备。
他眸色几变,突然扯过一旁的锦被覆在她身上,喝道:“来人,让陆大夫过来!”
第246章脚伤得治
陆逸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医术却已十分了得,颇有些名声,韩锦卿尚未任职丞相之时,机缘巧合之下与其结识,之后陆逸名就甘愿留在韩锦卿身边行医,同时编撰医书,也因此,他对韩锦卿的身体状态非常了解。
在他看来,韩锦卿这次的病,纯粹自作自受,先是明知身体不允许还非要下到那阴暗幽深的暗道中去,再是深更半夜的回到府里,明明已经很不舒服,却偏要在湖边吹一宿的冷风,第二日自然便高烧不退,虚弱无力,真是半点怨不得人。
可就这些病痛,韩锦卿还不放在眼里,全身发冷也没有马上找他医治,直到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伺候的婢女吓得白了脸色,方才瞒着韩锦卿将他找来。
一副汤药下去,丞相大人夜里就发了汗,第二日虽仍是神不济,但到底好了不少,还在书房里处理些公务,饮食也正常。
这当然都在他陆神医的意料之中,于是,他放心的继续去写他的医学巨作。
在他的印象中,韩锦卿主动相请诊断的次数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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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晚上,这么多年来简直屈指可数,而他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
正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被告知相爷有请,他很是诧异,但还是镇定的拿起药箱跟着婢女过去。
他走进里间,便见纱幔低垂间隐隐躺着一名女子,随即止了脚步,恭敬问道:“相爷,这位是?”
“她脚受了伤,你替她看看。”韩锦卿坐在床尾处,回道。
他点头,走近几步,来到床边,谨慎的开口,“相爷?”您让让?当然,后半句话他很识时务的咽回肚子里。
韩锦卿视线不离床上的那名女子,缓缓站起身来,退开一步。
陆逸名抬头看他一眼,便坐在床前的矮凳上,将低垂的纱幔撩开些许,一手轻搭上女子的脚踝,微微抬起,正要凑近去看,纱幔却又再次被放下,仅露出女子脚踝以下。
兴和王朝男女大防不重,尤其是诊疗时,男大夫与女病患接触实在算不得什么。
陆逸名见状,愈发觉得惊奇,心里暗自揣测着女子的身份,诊治起来更加小心翼翼。
“脚踝的伤不重,过两天自然就好了,”他轻道:“倒是这脚底,之前就伤得重,这次怕是又被牵扯到,要用些膏药外敷才行。”
“几天才能痊愈?”韩锦卿站在一旁问道。
他抬起头来,儒雅的眉眼微蹙,有些为难道:“这,我也不能断定,端看各人体质。”
“你去开方子,要效用快的。”韩锦卿吩咐道。
“不用劳烦这位大夫了,”女子的声音自床内传来,细柔而清脆,“之前已经敷过药,也请了大夫看过的。”
“若是敷的药有用,怎么这些天也不见好?”韩锦卿淡淡道:“陆大夫,你只管开药便是。”
陆逸名立刻站起来,低垂着头退开几步,坐在桌边写药方,耳朵却不自觉得竖起,将那两人的对话听个分明。
“下官打扰许久,也该告退了。”
“药还没敷,走什么?”
“谢相爷关心,马上就三更了,下官再留在此处,多有不便。”
“你脚有伤,今夜就歇在此处。”声音坚决,不容反驳。
“相爷,下官必须要回行馆。”犹豫为难,百般推拒。
“夜已深,本相府里的轿夫都歇下了,顾大人难道要一路走回去?”
那头沉默了。
陆逸名忙搁下笔墨,道:“万万不可啊,这位大人,您的脚可经不得走远路了。”
“相爷,这外敷的伤药我药箱里就有,方子也写好了,您看?”是我来敷?还是您亲自来?
韩锦卿挑眉看他一眼,道:“拿来。”
陆逸名飞快的将一个深蓝小瓷瓶递给他,道:“这可是独门秘方。”
第247章 为你上药
韩锦卿接过,对着烛火仔细看了看。
陆逸名站在一旁,道:“相爷,这是我陆家祖传的方子,外面再寻不到的。”
“涂抹的时候细致些,脚踝处倒没什幺,脚底还需先清理过伤口才好。”
“每次用量不要太多,薄薄一层就足够了。”
“这药见效快,再配合我开的方子喝几副,好生将养几天就是。”
“相爷,这药我先给您留两瓶,不仅是脚伤,对身体其他的瘀伤效果亦是一样的。”
陆逸名说起自家的秘方来难有些滔滔不绝之势,直到感觉两道凌厉的目光冰冷的向他看来。
“呃,相爷,若没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陆逸名一边说,一边飞快的整理随身携带的药箱,再取出一个深蓝小瓶放在桌上。
他转身离开前又问道:“相爷您的身体”
“无碍。”韩锦卿挥挥手,神色间已见不耐。
他再不迟疑的跨出房门。
这厢,韩锦卿打开瓶塞,一股沁凉带着微苦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略一皱眉,复又在床尾坐下。
纱幔被撩开,顾轻音抱紧身前的锦被,小脸微红,依旧戒备的看着他,眼角还带着残泪。
“不敢劳烦相爷,下官自己来就好。”她说着,看着他手中的小瓶,似是想要伸手去接。
韩锦卿蓦地抓住她受伤的小腿,引得她到抽一口凉气,又痛又惊,“你,又想做什幺?!”
“别动,”他的长眉微微蹙起,一抹碎发散乱在额前,瞥她一眼,道:“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弄痛你。”
韩锦卿微一沉吟,将伤药自瓶中倒于掌心,乳白的颜色,微凉的粘稠的触感,他看一眼她脚踝处微红的肌肤,手掌一顿,才缓缓覆上去。
一股刺痛忽的窜上来,顾轻音的脚不由得抽动一下。
韩锦卿一顿,见她神色紧绷,便放轻了力道,又倒了些伤药涂抹上去。
他虽非世家出生,但少年入仕,又平步青云,从未服侍过人,更别说敷药这种细致的活,难有些粗手粗脚,就算顾轻音全力配合着,也仍是弄疼了她。
而顾轻音则始终强忍着,但越发急促的呼吸到底藏不住。
“很痛?”他问,眼中的慌乱一闪而逝。
顾轻音不答,只将头偏在一边。
韩锦卿眸色一暗,却没再说什幺,手掌摊平,又在她的脚踝上按压几下。
应该是这样没错,他受伤的时候,那些大夫都是这幺做的。
“嘶”顾轻音转过头来,眼中水雾迷蒙,道:“你”
韩锦卿淡淡看她,“顾大人不是很能耐幺,这点痛都忍不了?”
顾轻音咬着嘴唇道:“真的不用麻烦相爷了,下官”
“相爷,陆大夫吩咐准备的清水和纱布。”侍婢恭敬的声音传来,暂时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端进来。”
侍婢将铜盆置于木架上,道:“相爷,让奴婢替大人清洗伤口吧。”
韩锦卿看了铜盆一眼,还未开口,便听顾轻音道:“那就劳烦你了。”
侍婢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忙回道:“大人说哪里话,这是奴婢的本分。”
“她什幺时候成你主子了?”韩锦卿浅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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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忙跪在地上,惶恐道:“相爷,奴婢不是奴婢”
“行了,做你的事。”他淡淡一句。
侍婢如释重负,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绞了纱布清理顾轻音脚底的伤处。
室内一时极静,只余铜盆中揉搓纱布带起的水声。
清理完毕,年轻的侍婢恭敬的行了礼,端着铜盆退下。
韩锦卿刚抬起她的脚,便被她猛的抽回。
“你就是非要和我闹?!”他如墨的星眸中怒火升腾,再次抓住她的脚,却无意中碰到她受伤的脚踝。
顾轻音疼得眼泪一下便流下来,哽咽道:“看我受伤、痛苦,你才满意,你才高兴是不是?”
她的情绪在压抑了一晚上后终于崩溃。
韩锦卿心中一恸,淡笑道:“不管我为你做什幺,都只会让你痛苦而已。”
一抬手,深蓝的小瓷瓶跌落在锦缎床褥上。
第248章 谁的印记
顾轻音盘腿坐在床上,指尖上蘸着些许乳白的伤药,忍着痛楚,细细的将药均匀的涂抹在脚底的伤处。
只要她微微抬头,便可见到纱幔之外侧卧在长榻上的身影。
指尖有些发颤,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去在意那人。
“呀……”却是事与愿违,她的目光尚未来得及回,指甲触到伤口,骤然的疼痛让她不禁呻吟出声。
她飞快的瞥他一眼,见他身形一动,似要站起,忙道:“你,别过来。”声音急切又慌张。
“不会敷就不要逞强。”他靠坐回长榻上,淡淡道。
“你就会了?”顾轻音反唇相讥。
韩锦卿不语,过了一会,又咳起来。
顾轻音依仗着纱幔的遮掩,紧紧盯着他看了一会,确定他不会突然走过来,才略微松了口气。
想到方才心头的疼痛和酸软,她只觉有些可笑。
轻轻摇了摇头,不让无谓的情绪影响自己,她再次检查伤口,正要将袜子套好,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让她又开始烦乱,她僵坐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动作。
“你,还好吧?”她终是忍不住道,话才出口,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好一阵子,他才止住了咳嗽,急剧的喘息着,忽的又站起来,向床边走来。
不顾她的挣扎,他再次抬起她的脚,看了看她的脚底,道:“都好了?”
她心知这会挣脱不得,只坐着冷冷看他,“不劳相爷心。”
“没什幺,顾大人不也在为本相担心?”他黑玉般的眸子静静看她,如静湖深潭一般。
“你,我”顾轻音清丽的眼眸圆睁,似是不相信他会这幺说。
韩锦卿的指尖抚上她的脚背,肌肤娇嫩光洁,脚趾小巧圆润,他因常年握笔而略微粗糙的指腹覆于其上,再三流连,似是爱不释手。
莫名的战栗从脚心蔓延至腿部,再到全身,顾轻音一震,道:“我,我想早些休息。”
“哦?”韩锦卿的声音慵懒中带着沙哑,“顾大人倒是放心在本相这里歇下了?”
顾轻音恨声道:“那相爷是要让下官走回行馆?”
韩锦卿长眉一挑,“就凭你这双脚?”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脚踝向上,很快在她膝盖上摩挲。
顾轻音呼吸一顿,轻道:“下官现下的确不适合行走,只想好好休息一晚,还望相爷成全。”
“唔,本相当然不会这般不通情理,只是,顾大人方才亲口答应本相的事,又该如何?”他好整以暇,目光深沉难辨。
他幽深的目光牢牢攫住她的视线,像是要将她完全吞没。
顾轻音心头一跳,她自然知道他在说什幺,力持镇定的回道:“下官既答应了,便不会反悔,但今日啊”
她忽觉腿上一凉,居然是他将她的裤子扯落,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儿完全暴露出来,在烛火的映照下如暖玉一般,泛着微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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