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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韵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肉粽
他低下头,阴寒的眸子狠狠攫住她,“你恨我?哈哈,尽管恨,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我什么都不怕了,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他开始动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绢帛裂开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么令人绝望。
顾轻音拼命挣扎,混乱中,她直接打了阮皓之一个耳光。
阮皓之停下动作,片刻,对着她的脸重重的甩了一掌。
顾轻音被抽得半边脸偏到一边,完全麻木了,丝丝鲜血沿着嘴角流出来。
“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是早被他们几个玩烂了吗?”阮皓之粗重的喘息着,“你本就该是我的人,是我阮家的人!”
见他还要扑上来,顾轻音暗自咬紧了牙根,对准他胯下狠命踢出一脚!
“啊”阮皓之凄厉的哀嚎着,疼得跪倒在地。
顾轻音见时机到了,忍着脸颊上的疼痛,从木板床上跳下来,朝房门边飞快的跑去。
这时,她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她以为是阮皓之追来了,更加慌乱的想要打开房门的锁链。
“上官容钦嗯”声声暧昧惑人的呻吟不知从房内哪个角落传出来,那么突兀,不合时宜,落到顾轻音耳中,无疑犹如晴天霹雳,她正在开锁的手,软软的垂了下来。
她听到阮皓之压低了声音,“你和上官容钦不是很熟吗?不如,替我求个情,让他放我一条生路?”
莫名的呻吟还在继续,声声抓着她的神经,她缓缓转过头,发现木板床内侧的墙壁上有一道暗门,此时全然打开了,微弱的光线从里面射进来,呻吟声也正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她深吸了口气,定定看着阮皓之,许久,开口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阮皓之胯下剧痛,脸上笑得扭曲,“你过来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
顾轻音手握成拳,犹豫片刻,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那个她刚才那么想要逃离的地方,仅仅是一瞬间,她居然又主动走了回去。
她刚接近床边,就被阮皓之紧紧拽住了手腕,带到床内侧,顺着丝丝微弱的光源,朝暗门内看去。
原来,暗门内还有一堵墙,那堵墙才是真的与隔壁屋舍的间隔。
床边的墙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砌起来的,从暗门这里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对面墙上有个很小的圆形洞口,隐在白色的纱幔之后。
阮皓之手里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细长竹竿,将那白色纱幔轻轻挑开了。
对面屋内的一切,一下子清晰的浮现在两人面前。
顾轻音的眼皮一跳,目露惊愕。
这显然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只见房中红烛软香,布幔轻纱,布置的十分雅致。
他们目光所及的那面墙壁上,赫然是上官容钦的一副画像,峨冠博带,广袖玉带,衣袂翻飞,眉心一抹绯红,平白让清雅绝尘的面容多了一丝魅惑。
那画像整整占了一整面墙壁,笔法灵动,描摹细致,与上官容钦本人极为相似。
画像前站着一名红衣女子,她微仰起头,深深注视着画像,口中断断续续的溢出呻吟
第390章暗中窥视
顾轻音的眼睛瞬间睁大,心跳的慌乱而急切。
她怎么也没想到,阮皓之会让自己看到这副场景。
片刻,那红衣女子身体轻颤,软软的躺倒在一旁的锦绣矮榻上。
顾轻音无声的剧烈挣扎起来,她转头,狠狠瞪着阮皓之,目光中流露出很深的厌恶。
阮皓之贴近她耳根,用极低的声音道:“知道她是谁吗?”
顾轻音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但阮皓之不怀好意的语气让她本能的反感,她用力将他推开,把头侧到一边。
“看清楚,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他阴冷的笑着。
顾轻音很不屑这种窥视的行为,但她心中又实在是好奇,或者说,因为上官容钦的画像,她已经无法理智的让自己离开。
“夫人,屋子里闷吗?不如我进来陪陪您?”清甜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来。
红衣女子一动不动,许久,在顾轻音以为她不会再有反应的时候,“滚,给我滚的远远的。”
明明是这般粗暴的言语,但经由她略带沙哑的浅软的声音说出来,并不令人惧怕生厌。
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顾轻音内心挣扎着,她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看下去,不该受了阮皓之的蛊惑,但,此时此刻,她身体发僵,不受掌控。
“你今晚会来吗?”红衣女子看着墙上的画像自语,忽然笑起来,侧过身,“我知道你会的,我等你。”语调缠绵深情,似是殷殷期盼着心上人归来。
顾轻音终于看清了这女子大半面目,几乎完美的轮廓,细眉上挑,明眸生辉,眼波流转间自有风情。
谁?谁会来?上官容钦?顾轻音觉得自己的心被高高吊起来。
“会来的,”阮皓之忽而轻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脖颈间,让她的身体微微抖了抖。
“想见他吗?啧,我原来竟不知道,我的未婚妻在朝中有如此人脉。”他恶意的看着她,语气轻挑。
“不知道?”顾轻音扯了扯唇角,“你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
这边两人怒目而视,剑拔弩张,墙的那一头同时传来了门扉开启的声音。
“夫人,大人来看您了。”
顾轻音闻言,猛地转头,眼眸紧紧盯着那圆形的洞口。
她看到那红衣女子不再淡然,慌忙起身,将墙上悬挂的巨副烟雨春色的画卷放下来,挡住那白壁上灵动飞扬的身影。
待她转过头的时候,笑容嫣然,眉目生动,明艳如三春的桃花。
“夫君”她红唇轻启,对着身前人盈盈一拜。
顾轻音心头巨震,肺腑间如被泼了滚油,焦灼难当,呼吸都变得困难。
上官容钦终于走进她的视线范围,一袭月白儒衫,广袖博带,长袍曳地,依旧是清绝出尘的容貌,长眉入鬓,青丝以白玉扇形簪绾起几许。
红衣女子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变得痴迷,“时辰不早了,让奴伺候夫君歇下罢。”
她上前一步,双臂如藤蔓一般缠住了上官容钦的胳膊。
“把古卷交出来。”上官容钦的目光淡淡从她脸上扫过。
红衣女子一怔,随即迷茫道:“夫君,你在说什么?”
“凡事都有个限度,若你触犯了,”上官容钦手臂一甩,“该知道后果。”
红衣女子脚下一个踉跄,人向前扑了个空,她缓缓站稳了,忽然,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上官容钦。
“别赶我走,求你,夫君”低柔沙哑的嗓音泫然欲泣。
顾轻音在暗处死死咬住了嘴唇,阮皓之见状,恶意笑道:“想不到吧,上官容钦还有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许是他说话的时候太过关注顾轻音的表情,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手中那根细细长长的竹竿,不小心敲在墙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谁?!”上官容钦立刻转头朝洞口的方向看来。
第391章心神被扰
阮皓之一惊,竹竿也随之掉落,发出更大的声响,他仓皇拉着顾轻音退后,将墙上的暗门关闭。
顾轻音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阮皓之显然是真的受了惊吓,短短时间,额上竟出了一层薄汗。
他平复着呼吸,看向顾轻音,忽然道:“很失望?”
顾轻音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分不出究竟是失望多些,还是庆幸多些。
刚才有那么一霎那,她甚至快要朝上官容钦喊出来,这种直觉信赖和依靠的本能还在,她希望他将自己救出去。
但是,她莫名的有些害怕,话都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此刻,听到阮皓之的问话,她只定定看着他,幽幽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阮皓之的神色有几分得意,很快又压下去,缓缓道:“我只想活下去,当所有欲望都集中起来,做什么事都会变得简单。”
顾轻音深深看着他,看着这个与她同度了年少时光的男子,豆蔻年华,青葱岁月,笑语欢言,从指尖流淌而过,而眼前的这个人,变得全然陌生,面目冷然。
“你想让上官容钦放过你?”她问。
阮皓之从床榻上下去,走到门边,再次试了试锁链的牢固程度,转过身来,道:“摄政王和上官容钦如今得了势,昔日江陵王手下的人都由上官容钦处置,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付我?”
江陵王谋反,她一直以为是韩锦卿一手策划推动,且他也在自己面前亲口承认,不知为何,如今朝中局面却又全由摄政王和上官容钦把持。
顾轻音疑惑着,目光沉沉的看着阮皓之。
阮皓之被她的神情激怒,几步走近,有些粗暴的将顾轻音从床榻上拽下来,顾轻音脚下一绊,险些跌倒。
“怎么?我说的,你不相信?”阮皓之将她带到放着烛台的木桌旁,猛地卷起衣袖来。
一道道伤疤突兀的跃入顾轻音的眼帘,在烛火下触目惊心,有些还是艳红色的,有些则结了痂,变成了暗褐色,从手腕到手肘,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顾轻音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阮皓之在她的认知中一直是儒雅斯文的,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些伤口在他身上显得那么怪异扭曲。
“你看到了,若我不逃出来,就是被他们活活打死。”阮皓之双目赤红,语调冷然。
顾轻音扶着桌沿的手都在发抖,声音却是平缓清越,“所以,你想尽办法逃出来,然后,找到上官容钦的妻子,以此来威胁他?”
“轻音,你很聪明,很多事情总能一眼就看透,朝中男子多数都及不上你,”阮皓之慢慢将衣袖整理好,“但是,也有一些事,一些人,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而你,还在自欺欺人。”
“上官容钦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知道吗?他没有和离,若真是和离了,又怎会继续与前妻纠缠不休?”阮皓之看着她道。
“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别被他骗了,”阮皓之继续道:“什么谦谦公子,温润如玉,那只是做给世人看的。否则,我身上的这些伤口是从何而来?!”
“轻音,他们只是在玩弄你罢了,你不如,还是跟着我走罢,海角天涯,只与我一起!”阮皓之有些激动,紧紧握着顾轻音的手臂。
顾轻音用力挣脱他的钳制,“阮皓之,我们之间早已不可能了!与他人无关!”
她喘息着,胸口剧烈的起伏。
不得不承认,她被阮皓之的话扰乱了神志,就算她竭力隐忍着,整个人却已有些摇摇欲坠。
这时,从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女官韵事(H) 第392章 沦为人质-393
阮皓之听到门外的响动,飞快将顾轻音拉到身前,挡住自己,同时吹熄了桌上的烛火。
“哐当”一声巨响,宅院的大门被破开,纷乱的脚步声闯入庭院内,又分散至各处。
顾轻音听得心惊,她的呼吸变得急速,心中同时转过数个念头。
阮皓之紧紧捂住她的嘴,两人缩在房间的角落内,那里原是净房的位置,以素色的帘子为凭,作为与外间的隔断。 “你敢出声,我现在就杀了你。”黑暗中,阮皓之凌乱短促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顾轻音感到腰间被什么尖锐的物件顶住了,瞬间浑身冰冷。 前一刻还在与她说着“海角天涯,只与我一起”的男子,下一刻就能够视她的命为草芥。
就如她曾经以为可以满心信赖仰仗的人,原来还有另外一番面目,而她,从未识得。 一时间,她心中一片苍凉,竟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冷笑一声,“阮皓之,你如今打草惊蛇,想以我为人质?”
阮皓之心中惊跳,但他几经生死,早已不是以前的软弱书生,眸中颜色几变,“这并非我本意,我劫了你,只因不甘心。”
他语气沉沉,一手忽然袭上她胸前的高耸,大力揉捏了几把,惹得顾轻音惊叫出声,无奈被他死死堵住了嘴,变成呜呜如小兽般的低鸣。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偏就生了这副勾人的淫荡身子,”阮皓之的舌尖肆意舔弄着她的耳垂,“我以前不懂享受,只道尊重你才能得你欢心,真真是可笑。”
顾轻音拼命摇着头,手臂胡乱向后拍打着,却未能伤得阮皓之分毫。
他继续道:“你经历了那么多男人,谁最得你心意?还是,都喜欢?”
顾轻音的手肘狠狠撞到了他的腹部,他顿时恼羞成怒,语气变得更加狠厉,“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他在她耳骨上重重咬了一口,疼得顾轻音倒吸一口冷气。 她一口则咬在他的手指上,口中弥漫开血腥的味道,阮皓之吃痛,本能的放开了手。
“阮皓之,你我既成不了夫妻,何不留些口德?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我不再是以前的顾轻音,你也不是曾经的阮皓之,别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与我说话,你没有资格指责!”
阮皓之手下使力,匕首已经割破了顾轻音的衣衫,他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的声响,“我没有资格?!那你告诉我,谁有资格?嗯?”
顾轻音眉心轻蹙,她腰间细嫩的肌肤已经感受到森冷的寒意,但她的唇角反而扬起了一抹弧度,“没想到吧,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
阮皓之将神智从她身上抽回,顾轻音实在是他最致命的痛处,尤其她此刻就在自己面前,提醒着自己过往的一切。 他的情绪很容易受她影响,被她牵引。
他曾成功打入江陵王的核心圈,无意间得知了有关上官容钦妻子的传闻,他原本只是听个热闹罢了,没曾想有一天这个消息会对他至关重要。
他越狱后,在这附近观察许久,才潜入到这间荒废的宅子中安身。
顾轻音说的没错,他准备将上官容钦的妻子劫持,借机威胁上官容钦让他离开京城,并许他一世安稳,他会选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过一阵子,再图谋将来。
他应该按照原先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根据他的观察,上官容钦极少来这里,即使来,也大多是晚上,他完全有机会将他的妻子掳走。
但他却鬼迷心窍的去见了顾轻音,因为她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遗忘。
“暴露?”他阴沉的笑起来,“只要你在我手里,上官容钦又能拿我如何?”
番外二十二云松县风月12(打赏章节,不影响正文阅读)
话说楚风入山之时正为韩锦卿在哪里歇息用膳发愁,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恰巧来报,说是云松山上最好的酒楼仙雅楼顶层的席面刚被人退了,如今正好有了空缺。
这仙雅楼的美名楚风之前也有所耳闻,凭借美食和美绝伦的建筑,莫说是云松山,在整个青州都颇有名望。
这般一等一的风雅之地,高价都难求的所在,却在他们到来之前忽然被人退了席面,楚风觉得,一定是自己平时乐善好施,积下了福德,否则哪来这么好的事呢。
虽说只要他们亮出身份来,任他哪个酒楼都要挪出最佳的包厢来巴结逢迎,但相爷特意吩咐过了,此行不得惊动任何人,他们自然要听话照做,万不能惹相爷生了闲气。 只相爷出门在外,该有的规格排场却又不能短了,这可苦了他们这一般底下做事的,如今烦恼解除,楚风的嘴角差点没咧到耳朵根上。
他心情大好之下便问了那小厮一句,“可知是谁退的席面?”太及时了,他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小厮赶紧点头,“掌柜说是明师爷。”
楚风笑着,掏了掏耳朵,“你说谁?”
“明师爷,就县衙的那个。” “哦,他呀,”楚风一张白净的面皮抽了抽,“为什么退了?”
“具体的不清楚,只听掌柜说他原先是要宴请什么大人物,估摸着是别人不赏脸吧。”
大人物?楚风嗤笑一声。明筱鹤正在县衙内坐立难安,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仙雅楼顶层清幽雅致,鎏金铜炉里燃着清香,四周点缀以奇花异草,轻纱浮动,白玉凭栏。
站在凭栏处极目远眺,云卷云舒,群山环绕,松柏苍翠,山泉倾泻,低头俯瞰,云松山上的景致尽眼底,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韩锦卿着一袭淡紫长袍,面料泛出柔和的光泽,如碎玉流金,腰间系着两指宽的玉带,紫玉簪固定住少许发丝,墨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身后。
他靠坐在凭栏旁的黄花梨美人榻上,手执青瓷茶盅,轻抿着茶水,目光淡淡的扫过山间景致,似是不经意的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候在一旁小二是个机灵的,循着他目光看去,赔笑道:“回大人的话,那是安亭桥,依着咱们这里的风俗,若是有了意中人,乞巧节到桥边放河灯,便能与心上人成就美满姻缘。”
韩锦卿俊美的脸上神色未变,仍旧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半挑起眉,淡淡道:“是吗?”
小二重重的点头。 楚风心里一番琢磨,眼珠子转了转,道:“若是大人想去放灯”
“我说了想去吗?”韩锦卿瞥他一眼,眼神清冷,带着警告。
“是是是,小的该死,大人什么都没说,大半天了,大人恐怕也饿了,不如先用膳?”楚风恭敬的低垂着头。
却说今日安亭桥边热闹景象更胜以往,倒还有另外一层因由。今日,云松县首富王中海家的千金王月娥,就在这安亭桥畔搭了三层高台,准备抛绣球选佳婿,王家几乎倾巢而出,几百号人的场面已然可观,再加上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以及准备到桥边放河灯的善男信女,安亭桥畔可谓是盛况空前。
这王月娥虽只是商贾之女,却极有教养,聪明伶俐,自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又跟随父亲到外面开了眼界,自然眼高于顶,是以到了待嫁之龄,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王家的门槛,却都无功而返。
王中海见女儿不肯松口,只心中着急,却无可奈何,毕竟他也希望女儿可以嫁给中意之人。
却不想,前月里王月娥突然对他说要在乞巧节上抛绣球招亲,他直觉反对,抛绣球这种方式太过招摇,也太过草率,他不相信仅凭着一面之缘就能找到合适的夫婿。
可他终究抵不过王月娥的软磨硬泡,这才不得不筹办起来。
顾轻音拉着上官容钦慢慢朝着安亭桥走去,两人有说有笑,又因容貌出众,少不得引得身边之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
顾轻音却恍若未觉,眼看着离安亭桥越来越近,她也越发高兴起来。
“意之,你看那里,”她指着不远处的高台,兴奋道:“我们去看看可好?”
她眉眼生动,日光在她眼里揉成细碎的金光,熠熠生辉,上官容钦莞尔,这样的顾轻音,他又如何舍得拒绝?
第393章不会开口
上官容钦站在废弃的庭院内,四周的火把将他清雅的眉眼照亮。
明素巷周围的屋舍地形他很熟悉,这片宅子荒废已久,一片破败荒凉,却突然传出声响,尤其是从极隐蔽的内室中,他不得不查。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满是损坏痕迹的两扇雕花木门,古朴的镂空花纹后,漆黑一片,悄无声息。
林坤站在他身边,当先拔出佩剑,劈向大门。
陈旧的木门与利剑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在暗夜里惊心动魄,继而向内坍塌,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淡淡的月光透过高处的窗棂缓缓渗进来,落在室内唯一一张木桌上,其上的一支红烛还丝丝冒着青烟。
房内陈设简陋,一目了然,林坤看着唯一的遮蔽处,那是一方素色的布帘。
他转头看向上官容钦,目光带着询问,等待着他的命令。
出乎意料的,上官容钦挥手让他退到一旁。
林坤颔首,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出来。”上官容钦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响起来。
阮皓之的匕首抵在顾轻音的脖颈间,手指尽管被咬伤,还是紧紧捂住了顾轻音的嘴。
他双目欲裂,手抖得非常厉害。
“在这种地方死一个人,是不会被发现的,”上官容钦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传过来,“我已经给了你机会。”
他狭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布帘的方向。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布帘被人从里面猛的掀开了,露出一段女子的裙摆。
阮皓之挟着顾轻音从后面缓缓走出来,匕首的寒光反射到顾轻音脸上,清冷而苍凉。
上官容钦眼眸紧缩,清雅的面容上血色褪尽。
顾轻音神色静淡,不惊不惧,清丽的眼眸看着他,又像是越过他在看别的什么地方。
“上官容钦,有本事就来要我的命,” 阮皓之阴冷的笑着,“我和顾轻音生而无缘,不如死了做一对同命鸳鸯。”
林坤想要行动,被上官容钦制止了。
“阮皓之,你倒是有几分胆量,越狱不够,竟还敢胁持朝廷命官?!”上官容钦走近两步。
他看着顾轻音,她眼中有无助,有悲凉,更多的却是漠然疏离。
他心头大恸。
阮皓之冷哼,“原来上官大人认得我,真是荣幸之至。”
“你这么做,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上官容钦目光锐利。
“下场?哈哈哈,我很清楚,左右不过是死,我宁愿以命相搏!”他看着上官容钦,“给我准备一匹快马,马上放我出城!”
上官容钦长眉轻扬,静静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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