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好半晌才分辨出来那是何人,吕布嗤笑一声:“张小毛头,唤你爹作甚?”
张辽气得面色通红,欲要回骂,就见吕布施施然地一屁股就要用力坐下,谁知哗啦卡啦一阵乱响,一阵灰烟同碎瓦一通飞溅,噼里啪啦混作一团。
待烟散了,屋顶上就只剩无奈捂额的燕清一人,而他边上却是老大一个窟窿,另两人不翼而飞了。
燕清还真没想到,这卡牌化成的酒,除小幅度增加力气外,还能让屁股的坐力也有大幅增强。
张辽:“……”
这咋回事儿?
这场饮酒赏月会,最后就以醉醺醺的吕布在一不小心之下,用铁臀蹲坐穿屋顶,而被迫告终。
还连累了闪得不够快的郭嘉,二人携手并肩,齐齐从那大窟窿掉下去了。
燕清一脸哭笑不得,听着下面兵荒马乱,赶紧沿着郭嘉留在那的梯子下来。
就看到一片残砖碎瓦中,满身尘土的两人还没醒来,倒也不闹了,兀自呼呼大睡,身上倒没什么伤。
张辽也冲上楼来了,看到一片狼藉,也是目瞪口呆,却头一个问燕清道:“主公您可有受伤?”
“他俩都没事,我还能出事么?”燕清笑道:“将他俩带下去,搓个澡。”
想了想,燕清又道:“既然这般相亲相爱,就把他们放在同一张床上去睡得了。”
张辽乐见吕布挨整,立即从命。
经这么一闹,燕清也疲困了,好笑地摇了摇头,自行回房歇下。
翌日清晨,吕布自动醒来,只觉头痛欲裂。
他痛苦地低吟一声,捂着前额,另一手就要撑坐起来,结果却不慎摸到一具不甚柔软的男性躯体。
啥?!
吕布抑制不住地浑身一凛,下意识想到董老胖子那只油腻腻的手,登时汗毛倒竖,脸色也变得极为恐怖。
待看清只是睡得口水横流,不省人事的郭嘉后,这口气才徐徐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窜而离的嫌弃。
定是张文远那小王八蛋干的好事!
吕布将被子扔到郭嘉脸上,再嗅了嗅身上残余的淡淡酒臭,一边沉着脸往身上套干净衣服,一边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给张辽个惨痛的教训。
说来也巧,他刚一换好,眼角余光就瞥见张辽从窗外匆匆路过。
“兔崽子休走!”
吕布双眼倏然发光,爆喝一声,拔腿就要去追。
下一刻却就面朝下,猛然扑倒在地。
上衣穿好了,长裤却忘了提上。
倒是张辽听到动静,一头雾水地叩门进来,就看到吕布这副脸着地的蠢样,愣是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怎么回事?进贼了?”
吕布默然不语地站起身来,草草抹了把脸上的灰,没看到有流鼻血,又见张辽竟自投罗网,哪有放过的道理。
当场双眼一红,口中大喝一声,一个饿虎擒羊,将张辽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暴揍了一顿。
张辽好心来看情况,却平白无故挨了顿揍,气得够呛:“你个吕奉先,昨晚是吃了疯药,还是着了邪魔,昨晚乱撒酒疯还不够,到今个儿一大早还没完了是吧!”
吕布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笑道:“臭小子,把我跟那鬼狐狸安排到一张榻上,倒敢有理了!”
张辽气极反笑:“怪我做甚!那可是主公的命令!”
吕布断然不信:“休得蒙我,主公岂会干这等事!”
张辽双目喷火:“我难道还敢假借主公名义不成!猪脑子!你自个儿在昨晚干了啥好事儿还不清楚?!”
将主公抱到那么危险的屋顶上不说,还啸那如同魔音的情歌,最后还将屋顶给坐穿了!
吕布观张辽神情忿忿,不似诈他,面色顿时一阵纠结。
可他苦思冥想,也想不起昨晚醉酒后干了啥了。
难不成真干了坏事,惹怒了主公,才让主公生了要教训他的心思,下了这怪里怪气的命令?
他心里斟酌不定,不安得很,面上却装得更凶,蛮不讲理道:“好哇,敢骂老子是猪脑子,那就把你打得猪狗不如!”
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张辽按着又揍了一顿,对方才算是老实了。
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张辽也不回骂,只忍气吞声,试图讲道理说:“休要老子老子的,我与你同级,还是同僚,顶多小你几岁,凭什么老”
吕布身上也被张辽反击得多处挂,嘴角青紫,一张俊脸显得很是滑稽。
却还是得意洋洋地打断了张辽的陈述:“废话,就凭主公更喜欢我!”
张辽嘴角抽抽,暗骂:这厮皮糙肉厚,又以脸皮尤甚。
张辽努力维持心平气和:“你老乱发脾气乱打人,回头主公看了,定要再罚你一回。”
这话正戳中吕布软肋,恰恰踩了他最担心的地方。
吕布眯了眯眼,目光微妙地偏了一偏,不屑道:“怎就叫打你了,你当你自个儿是大姑娘,不过切磋一下,还摸不得碰不得了?”
张辽看出他色厉内茬,冷笑一声,并不言语。
吕布从他身上起来,嘴里还嘀嘀咕咕:“一身细皮嫩肉,军营里就你娇贵。回头去厨房拿颗热鸡蛋敷敷,省得累主公操心。”
撇得一干二净,直叫张辽翻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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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消你说风凉话,我也会去。”
他从不是爱告黑状的,况且平日里切磋比试,打得比这更狠的都有,这点皮肉伤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这错怪了自己还死撑着不肯道歉,又心虚怕被主公讨厌的臭脾气,整个军营里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张辽脸色发黑地将被打脏打乱的衣袍理好,吕布悄咪咪地看着,忽漫不经心道:“急急忙忙的,赶着去哪儿?”
张辽没好气道:“城里快没粮了。”
吕布紧盯着他,省得他糊弄自己:“那又如何?”
张辽:“据说主公要变点粮食出来,就让陈县令将百姓们都聚集在官府前,我也想赶去看看。”
变粮食?
吕布面色古怪。
听着匪夷所思,惹人发笑,可想起自家主公那神异本事,笑就被生生憋了回去,成了似哭似笑的诡异脸色。
叫张辽看得头皮发麻,眼皮直跳,不由问道:“你又抽哪门子风?”
吕布一拍脑门,心想都怪那臭狐狸,哄他乱喝酒,才害他差点误了这档子大事。
似乎还激怒了主公,才连这等大事都不喊他在身边当个护卫了。
吕布心情一坏,还是飞快拾好了状态,催道:“还不快去?我也得去瞧瞧。”
顺手提起张辽后领,健步如飞地直往外冲。
张辽好好一个七尺多的军汉,愣是跟老鹰爪下的鸡崽子似的,被吕布给轻松提起,直目光呆滞地被带出十几步后,才如梦初醒,怒道:“放我下来!”
吕布置若罔闻。
张辽大怒:“你跑错方向了!二傻子!”
吕布云淡风轻:“哦,不早说。”
猛然刹住脚,将张辽一放,轻飘飘地摊手道:“那你带路”。
张辽怒瞪一眼,也没空同他多计较了,大步流星地朝北侧府门行去。
吕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面无表情下,却是满腹愁肠。
然而经那么一耽搁,就已错过最重要的一幕了。
此时此刻的燕清,已站在高台之上,身后左右,分别立着陈宫、贾诩和高顺。
往下看去,是黑压压的万头攒动。
燕清当风而立,身着以金丝绣有云纹的雪白长袍,着碧玉履,手持鹤羽扇,以纶巾束发,乌瀑间雪。
每有清风徐来,便微微荡起几分衣袂,更显飘逸出尘,翩翩无浊,仿佛下一刻就将羽化登仙而去。
燕清眼睑微敛,眸底平静无波,淡然注视着孤单燃着的那株香。
能不靠强行号令就聚来这么多人,也不知是陈宫身为县令极得民心,还是他这初来乍到的州牧略得名望。
在香燃尽的那一刹,燕清止住乱跑的思绪,略略抬眼,迎向底下那一双双充斥着希冀,渴盼的眼睛,静静道:“时辰到了。”
声音不大,可此话一出,却似热水浇入了沸油,让本只是窃窃私议的人群,瞬间炸了开锅,眼神也愈发炽热。
高顺皱起眉头,以眼神向燕清请示一下,得了许可,才前迈几步。
只见这五官刚毅、肤色黝黑的军汉,负手而立,倏然爆喝道:“不准交头接耳!”
久经战场的杀伐之气也在那一瞬爆发出来,顿时让所有细碎话语都消失了。
燕清莞尔一笑,心忖不愧是无坚不摧的陷阵营营长,手里动作却半点不慢。
只见他稍俯了俯身,在那事先备下的案桌上取了狼毫笔,在尖尖上饱蘸墨汁,薄唇微抿,就于一方纯白布帛上如行云流水般,书下数行。
贾诩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多看,陈宫则一眨不眨地望着,心中疑窦丛生。
那几行字他能看清楚,字体也极潇洒好看,却看不懂写的是甚么。
还真是天书不成?
燕清不言不语,写完之后,就将那布帛弃入火盆之中,紧接着微退一步,从容避开一跃而起的炽焰。
再以左手持那鹤羽扇,向虚空优雅一挥
“请天赐,五谷丰登!”
燕清朗声清喝,目光明冽。
刹那间,袖中所沉眠不动的卡牌“五谷丰登”,也随号发动!
于是在下一刻,众皆惊见,忽悠万丈灿烂金光凭空出现,缓缓绕那白衣谪仙而起。
又随那烟雾升腾,淡金色眨眼就铺满一方晴碧天色,就在底下喧哗攀至最高点时,那准备就绪的金芒也豁然一散,释作淅淅沥沥的金色璀璨雨滴!
瑰美暇丽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奇幻美景,却非是虚妄,当那雨滴切切实实地落入掌心,坠于地面,洒落衣裳……
实实在在地捧着它的人们,才睁大了眼,看清这竟是一颗颗饱满丰硕的金色稻谷!
“仙人,是仙人呀!”
众人齐声大喊,禁不住泪流满面,在那化身雨雾飘然洒落、一时间还未停歇的金色稻谷之中,发自内心地纷纷磕头跪拜。
燕清微微一笑,谦道:“莫要谢我。汝等只消真心向善,尊法守纪,天定有情。”
说完,他并无意留下继续受这虔诚叩拜,而是在这场‘骤雨’停下之前,就挥一挥衣袖,悠然回府了。
不知是不是一次性受到卡牌影响的人太多的缘故,他只觉浑身疲惫不堪,尤其腿虚软得很,难以久站。
为失态,还是快些回府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者想不到说啥,只想吃肯德基。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在这中牟城中,恰有一位名不经传的丹青画手,有幸见证了这仙道玄妙,便苦思十载以落笔,倾毕生之心血,终绘得数幅惹来后人无数遐想的仙人布谷图。
焚香袅袅,白烟淡淡。
有那人白衣胜雪,面如冠玉,身姿优雅绰约,眉目雕细琢,怀超脱凡俗之气,具傲霜赛雪之骨,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只见他徐摇羽扇,垂眸写就书信焚祭,朗声清颂,轻轻拂袖,即可上达天听,一道璀璨金光腾腾升起,至顶后就如开天辟地一般,瞬间直照下来。
隐隐约约地一声响动,金光万千缕绽放开来,引导着一颗颗凭空而生的熟稻,徐徐从天而降。
谷穗晶亮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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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空中亲密交织,化作无边无际的绵密金雨,顺风缓缓微荡。
蒙此恩惠者,多是如痴如醉,敬畏虔诚。
不过少顷,忽闻有清越悠啼遥来,音色明悦相和,深远沁脾。
展眼望去,竟是数百成千的群鸟于飞,差池泄羽有斑斓之色,颉之颃之,对那仙谷争相啄食。
喈喈啭欢似八音之奏,如心向那天授神予支人,方自四面八方纷纷来朝,和鸣之下,就如传说中那凤栖梧桐、百鸟朝凤的瑰瑕美景。
“燕公之能,为上天所授,常人不可及也!”
离得最近的高顺,一张黝黑的脸也微微发红,满是与有荣焉,激动地将胸膛越挺越高,末了着实难以抑制,悍然吼出这么一句!
拜服在地的百姓听得此声,霎时间热血沸腾,也跟着齐声大喊“是为上天所授!”
一片此起彼伏的高呼中,贾诩不知何时抬起了眼,眉头微蹙,凝神注视着这场一时半会根本停不下来的金色谷雨。
陈宫无疑是最感震惊的一个,他的面上,是彻头彻尾的一片空白。
他呆愕地杵着,任那不断飘落的金穗将他一点一点地覆盖。
脑袋似被巨锤轰过,心中油然生出种不可与之为敌的念头。
若非亲眼目睹,陈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竟会真发生天降熟稻这等不可思议的仙迹的。
昨日他只因燕司空的轻描淡写而暗恼不已,哪里会想到,世间真不止有黄巾的妖术弄人、靠装神弄鬼以人心,还存在着这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测之术!
难怪对他不加掩饰的狐疑之色,燕司空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他彼时于燕司空眼中,可不正是那坐井观天的蠢蛙,不知鸿鹄眼中天地广阔的燕雀。
陈宫微露怅然,紧紧握着一把麦穗,胸中激荡万分,久久难以平复。
再无意中看向正对着的贾诩时,对方面上的淡定从容,冷静审看,就多了几分胸有成竹,高深莫测的气息。
燕清因越发感到力竭,为露出破绽,悠然撑起事前备好的油墨纸伞,顶着金色谷雨,慢步离开。
而在人们看来,那袍裾翩飞的飘逸,却正应了羽化成仙的雪翼。
等吕布急匆匆地跟着张辽,绕过几条无人街道(人都聚台子附近去了),映入眼帘的,已是静谧飘落的漫天金雨。
“这是”
吕布睁大双眼,意识到自己已经来迟了。
赤兔正被那不断飘落的稻穗,给惹得鼻子痒痒,使劲儿打着喷嚏、以至于双眼都泪汪汪了,下一刻就被吕布给毫不犹豫地丢给了亲兵。
吕布仗着个高力大,急切扒开涕泗横流,零七八糟跪了一地的百姓,往前面奋力冲去。
换做平时,凡是被他那锐利目光的人,都会心中凛凛,忍不住退避开来,可今日皆都沉浸在目睹‘五谷丰登’的狂热当中,连吕布的那些杀伐之气,都不管用了。
吕布花了比平时要多上几倍的力气,才在人们欢喜的泣声中挤开重重障碍,赶到高台。
可那上头已是空空如也,空留金光缕缕,余香淡淡,并不见燕清踪迹。
他折腾这么一会儿,就只挨了一顿货真价实的谷雨的淋,落得满身满头都是毛茸茸的稻穗。
“主公在哪里!!!”
吕布随手将满脑袋的谷子一拨,急急嚷着,满头大汗地到处找人。
张辽怕他着急过头就对百姓抡刀动武,惹出是非,刚就追在后头,这会儿正捧了一把金雨细看,分辨出里头可不只是熟悉的稻,待包裹它们的金光淡去后,就显出红黑褐的其他几色来了。
另几种,分别为黍、稷、麦和菽,刚巧凑成五谷。
张辽深吸口气,强忍着将披风解下狂装的冲动,只将手里这一小把给揣进随身小布兜里,见状摇头:“去问贾军师,不比在这瞎晃悠强上些许?”
吕布一听觉得有理,立马调头,要寻那贾诩去了。
他心中总隐约觉得不妥,便心急如焚地钻来找去,不知耽误了多久,才终于找到被亲兵背着往府里赶的燕清。
彼时燕清终究没能撑到回府,就在半途彻底昏睡过去。
哪怕被焦急大吼的吕布接到怀里紧紧抱着,一路狂奔回府,求医问药,也只继续无知无觉地熟睡。
就更不不可能知晓,外界的变化了。
倒是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急匆匆地下了一道命令:今日一过,全军拔营,速往谯上任。
粮草之困一解,也不该再在此地逗留了。
这场细雨渐渐转缓,天空恢复晴朗明澈。
可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的五谷,却并未随那玄妙仙迹消失。
在城中百姓的努力下,它们很快就被拢搜集起来,连每道地砖的细缝都没被错过,再经欢天喜地的县兵搬至粮库去,做过冬的屯存。
经过具体清点,共获五千斛,要供城中人过冬,是绰绰有余了。
燕清则在足足沉睡了十日之久,才悠悠醒转。
他感到四肢绵软无力得很,迷迷糊糊地掀开眼帘,还不待瞳仁聚焦,就被在边上目光炯炯的一伙围观人士给惊了一跳。
文有贾诩郭嘉,武有吕布张辽高顺,都到齐了。
“主公醒了!”
燕清还没分清楚东西南北,就有一溜大夫被陆续叫进来,挨个给燕清把脉诊断,再做会诊。
最后做出结论,说燕清是因进食不足、思虑过重而略显虚弱,并无大碍。
吕布一马当先,占据最好位置,细心地将燕清扶坐起来,又殷勤地塞了一杯不烫不冷的暖茶。
燕清背挨着几个软蓬蓬的枕,手里捧着杯热茶,极是舒适。
可在看到吕布眼里布满血丝,还迸出喜悦时,忍不住心疼得很。
面色依然苍白,燕清却已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微笑,轻咳一声,道:“累你们担心了,下回我定记得……”
燕清略略斟酌一下,表示吸取教训道:“哪怕借粮,也不能贪心过度,借得太多。”
无论是在颍川时给村里人放五谷丰登,还是上次在战场上放桃园结义,他都只觉眼前有短暂的发晕,却不想还存在体力透支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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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一千人并不算多,可这回专程聚了大半城的百姓,影响的人数或许过多,才会有这种不良影响。
郭嘉凝眉,极不赞同,率先提出道:“还借?迫不得己下,应一时之急也就罢了,待农耕恢复,主公切莫再行此亲身犯险之举。”
贾诩阖了阖眼,亦道:“郭别驾所言极是,主公身份贵重,不宜如此。”
吕布也道:“日后再是短些粮食也无碍,布趁冬来前,带儿郎们去林中打猎,囤些肉干,也顺带将兵练了!”
张辽倒是乐呵呵的,对燕清信心十足:“主公素来得上天庇佑,辽早已料得,您定将无事。”
燕清知道自己这一倒,的确将所有人给吓着了,当下虚心应下,保证下不为例。
好在这会儿董卓往洛阳跑去了,黄巾也刚被清剿干净一波,粮食短缺的危机也已解决……否则他昏个十天,没准就有大难上门,那才令人欲哭无泪。
燕清要早知道后果这般严重,开始就不会浪得那么厉害,一下骈集几万人,然后一躺就是十天。
吕布定定地瞅了神不振的燕清几眼,艰难地下定决心,不做多余打扰的同时,还将张辽高顺一并带走了:“还赖着做甚么?回去忙活了。”
贾诩也道还有事务在身,就先行告退,只留郭嘉在内。
郭嘉对吕布的举动颇感意外:“倒是长进不少。”
“你莫总小觑奉先。”燕清整个人就松懈随意下来,热茶喝了几口,就将吕布走前晾在边上的粥饭给下了肚,感觉恢复些许体力了,才揉了揉暖起来的小腹道:“这粥看着清淡,米倒是香得很。”
郭嘉冷不丁道:“是主公向天借来的米粮,天赐之谷,能不香么?”
郭嘉不说还好,说清这米来历后,燕清就有些食不下咽,止住再要一碗的心了。
……吃自己卡牌化的粮食,就跟喝卡牌化得酒一样,总让他感觉莫名别扭。
这种心态,就像是逼母鸡吃自个儿蛋一样罢。
燕清以干净布帕擦了擦嘴角,又以温水漱漱口,慢条斯理地问道:“我们这是已经在谯了罢?”
郭嘉早扯了张椅子坐下,耐心等他用完膳食,才将手里捧着一摞待决文书递去,面无表情地让字一个一个地往外蹦:“正是。可怜嘉与文和同是初来乍到,却得废寝忘食,忙乎数日不见歇息,每日还得问询主公病情……”
“这错的确在我,再不会有下次了。”燕清无奈一笑,老实将那些文书接到手里,飞快浏览一遍,就忍不住皱了眉:“此地县令是谁?命他即刻来见我。”
这账本错漏百出,大批物资亏空,税赋却是出奇的高,何止是有猫腻,就是仗着山高皇帝远,才这般放肆地挪作己用。
至于钱粮具体跑哪儿去了,多半喂了猖獗横行的宗贼。
郭嘉轻笑一声,懒懒道:“这不显而易见?自是跑了。”
燕清:“跑了?”
郭嘉优哉游哉道:“主公于中牟大显神迹,又以一千部曲力克五万黄巾,这两桩经众口相传,已是沸沸扬扬”
燕清打断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说重点。”
“心中藏奸有鬼的小人,明知您是个狠人,又哪里敢等主公前来问责?早在我军抵达之前,那县令就将细软一卷,印绶挂于墙头,举家潜逃了。”
倒是行事果断得很。
燕清眉心一跳,并没失态地将那弄虚造假的文书一摔,而反将手重新伸了出去。
郭嘉挑了挑眉:“主公这是何意?”
燕清皮笑肉不笑道:“奉孝不早应承过,要为我引荐些颍川良才么?怎却半天不见人影呢?还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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