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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初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同时,交易市场还将推行信用体系,每一个交易双方的每一笔交易的完成程度,都会影响自己的信用,当一个人的信用出现问题的时候,交易市场将不再接待这个人。”

    有人问道:“侯爷,为何要这样?”

    “人无信而不立!”李牧笑眯眯道:“往后诸位做生意,看信用就可以了,没有信用的人,将很难在商业立足了。”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人觉得好,也有人觉得,这样被监管着,再无自由可言了。往后做生意,难道都要看李牧的脸色了么?

    可是若不参与其中,又会觉得自己错失良机了。此番李牧又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支持,根据他以往的战绩,他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若不及时参与,吃亏的还是自己。

    而李牧自始至终,也没提报名参与的事儿,仿佛对谁参与或者不参与,根本就不关心一样。简单介绍完了,酒宴便继续进行,对于任何人的讨论,他也没有再参与过了。

    与此同时,长安城东门飞驰进来数匹快马,奔入城中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

    ……

    太极宫。

    桌案后,李世民正在看不良人十万火急送入宫中的线报,在他的对面,袁天罡和高公公束手而立,高公公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反观袁天罡,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智珠在握一般。

    在东厂和西厂成立之后,以往只能在内廷势力的太监们,把手伸得是越来越长了。忽然有一日,袁天罡发现,这东厂西厂的职责,竟然和不良人有了重叠,他与高公公的关系,便开始微妙了起来。

    只是,高公公一直在皇帝的身边,那是比他更为心腹的人。他想做点什么,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直到这回,出来这一档子事儿。

    “陛下,眼下洛阳城已经闹翻了天。那几个东厂的番子,假借搜查之名,出入各家宅邸,世家门阀,敢怒而不敢言,早已经是怨声载道了。”

    “是么?”李世民把手里的东西丢下,看着袁天罡,道:“道长,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门阀士族的喉舌?”

    袁天罡脸色微变,高公公惊喜抬头,他瞄了李世民一眼,常伴多年的默契,让他一眼看出李世民此时的不悦,当即接话道:“陛下,老奴斗胆,为东厂的孩子们说几句话。尚方宝剑丢了,谁人能不着急?就因被搜查的人是门阀士族,就要畏首畏尾?投鼠忌器?老奴以为不妥。”他瞧了眼袁天罡,道:“道长对陛下的忠心,一直以来老奴是看在眼中的,只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说出这等昏聩之语,好生叫人无措啊。”

    袁天罡急忙道:“陛下,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臣绝非是认为搜寻尚方宝剑不对,只是这件事,摆明了是李牧搞的鬼,尚方宝剑就在他的腰间,缘何说是丢了?东厂的番子,就是受了李牧的指使——”

    “谁的指使啊。”一个声音从袁天罡身后响起,李牧笑眯眯地走过来,道:“刚来就听道长说我的坏话,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我私下说了几回道长算卦不灵,道长记恨于我,要给我小鞋穿么?”

    “李牧,我只是据实以奏,你腰间的不就是龙泉剑?哪里丢了?”

    “哎呀!”李牧低头一看,做惊讶状,道:“还真在这儿了,这话怎么说的,还是道长厉害啊,掐指一算就找着了。怪我,怪我了,怪只怪我与这把剑心意相通,早已是不分彼此,达到了人剑合一之境界,就像左手与右手相握,已经是太平常的事情,故此才察觉不到,以为它丢了呢。”

    “李牧,你不要故弄玄虚!”袁天罡据理力争,道:“你的剑没有丢,你却说丢了,让几个东厂的番子搅闹得洛阳城不安宁,那些人虽说是门阀士族,但他们没犯王法,你这样做,却是犯了王法的。我听闻,提出修法的是你,提出成立獬豸院的也是你,知法而犯法,你罪加一等!”

    李牧忽然笑了起来,道:“道长啊,你果然是忠心耿耿,只是太过单纯了一些呀。”

    “什么意思?”

    “我李牧几个胆子,敢一人单挑洛阳城?”李牧朝李世民努努嘴,道:“这都是陛下的授意啊,陛下运筹帷幄,所料所想,岂是尔等能及?我劝你呀,还是别多问,问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统率不良人多年,难道不明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吗?”




第717章 牢笼商贾
    “李牧的事情,你不必再管了。厂卫那边,朕也自有安排。”

    “陛下,这——”

    “下去吧。”李世民摆了下手,袁天罡躬身告退。高公公也想跟着溜出去,但被李世民用眼神给留下了。李世民叫高公公搬来一个锦墩,示意李牧坐下,看着他的眼睛,道:“李牧,你想干什么?”

    “陛下,臣想在打开局面。”

    “把人家闹得鸡飞狗跳,就叫打开局面了?”

    “古往今来,皆讲求师出有名,哪怕有些理由极为牵强,但也得有,为何?是当世人不知道,还是当世人不明白?”

    李牧一脸认真,道:“臣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何呢?”

    “朕告诉你!”李世民盯着李牧,道:“那都是为了给后人一个说法,只要你有理由,后人就能粉饰。因为千百年后,当世人全死了!李牧,朕就想不明白了,你就非得一点儿好名声不给自己留?你就想史书之上,给你写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你做事情的方法,就不能改一点!”越说,李世民越生气,道:“有的时候你做的事情,让朕想包庇你都包庇不得,因为想不到理由!现在你倒好,变本加厉了,敢把朕牵扯进来,你刚才什么意思,告诉袁天罡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朕的授意么?你凭良心说,朕何时授意过你!”

    “陛下,臣是为了把荣耀归于陛下,是为了陛下好啊!”

    “朕用不着!”

    “臣是为了明哲保身,不想太出风头,免得再遭人嫉恨!”

    李世民冷笑:“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起来了?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别把朕也蒙在鼓里了。”

    不把你蒙在鼓里,难道还像以前那么傻缺?

    李牧心中腹诽,却没有半点表露出来,像是从前一样,带着点儿炫耀的语气,说道:“陛下,臣想问陛下一个问题,还请陛下说几句真心话。”

    “又故弄玄虚、”李世民瞪了他一眼,却也是没有办法,道:“讲吧。”

    “谢陛下,那臣就问了。”李牧很认真地问道:“陛下开科举取士,是为了什么?”

    “这还用说,那自然是要选几个于国家有用的人才了。”

    “陛下的所想,自然是好的,但是臣却以为,科举还有另一个作用,而且是对于陛下,对于天下来说,更加重要的作用。”

    李世民纳闷道:“除了为国家选拔有用的人才,还能有什么?”

    “牢笼志士。”

    李世民皱眉看着李牧,似乎觉得不妥,但并没有打断他。

    “所谓士族,形形色色。其中大部分人,并不为陛下所喜,但也有一些人,并不会为陛下所恶。比方说,孔颖达孔祭酒。他虽然酸腐了一点儿,但陛下并不会讨厌他,为什么呢?因为陛下知道,他只是一个读书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永远不会想着去造反,也没有任何的歪门邪道。”

    “可是有一些人,他们读书成为士族,就是有目的性,就是歪门邪道的。”

    “隋末多少豪杰,有几个草莽?大多数都是士族,就算不是,做事儿的章程,也是士族来操持。所以说,臣以为,并不是所有人读书了,都会想着报效国家,人懂得多了,想法复杂了,他们更想要的是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者目标,这就非常难办了。”

    “因此所谓科举,虽说是为国家选拔人才、培养国之栋梁,但也可以作为一种手段,一种牢笼志士的手段。当头脑精明的人都去忙于功名,钻进科举樊笼无法自拔时,剩下一些能造反夺权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陛下当做一个渔夫,站在河岸撒下大网,用功名做诱饵,让鱼儿自己去钻,让鱼儿不自知,也不能自拔,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

    李世民想了好一会儿,喃喃道:“如果科举也变成了一种帝王心术,那朕该如何选拔人才呢?”

    “也不是不能啊。”李牧解释道;“臣的意思是,只要陛下对科举重视,就会让士族产生幻想,只要认真读书,就能够功成名就,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参与科举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陛下的牢笼也就越来越大了。胡思乱想的人越少,陛下的天下也就越安稳。”

    “嗯……”李世民点头,张嘴要说什么,忽然反应过来,道:“这与朕问你的事儿,有什么关联?”

    “自然是有的。”李牧认真解释道:“造反,光有一个领路的,有想法的人不行。钱财也是必不可少,所以掌控了有钱的人,就有造反的资本之一了。陛下用科举牢笼天下士子,扼杀了这些有想法的人。臣再为陛下想到办法,控制住这些有钱的人,那天下的人,还有造反的机会么?”

    “话的意思朕听明白了,只是朕想不通,你搞的那个交易市场,如何能做到掌控天下的有钱人?”

    “这很简单,陛下。”李牧耐心地解释着,道:“当钱财变成了股份,钱就流通了起来。任何流通的钱,陛下都可对其征税,无论是商税还是契税等等,这样国家的钱至少是增加的。”

    “另外,当货物变成了期货。交付的这段时间内,掌控第一手消息的市场,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其中的利益,绝对不止一点半点。”

    “当交易市场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任何人都离不开的时候,陛下牢笼天下商人的目的也就能达成了。”李牧正色道:“陛下,人都有懒惰的一面。我想出这么多的办法,就是想让这些商人的生意好做起来,同时让他们忽略,他们的生意好做是因为交易市场,是因为内务府。当他们适应了这种做生意的方式之时,便落入了朝廷的掌控之中。交易市场可以随时切断一个商人的命脉,让他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不是担心门阀士族在地方的影响力么?那您可曾想过,若交易市场成了气候,各大门阀士族都离不开的时候,陛下还担忧他们什么?他们想要赚钱,就绕不开朝廷,到时候他们赚的钱,都将会为陛下所用!”



第718章 彻侯
    “把他们的钱拿来为朕所用?”李世民怀疑地看着李牧,心里的那句话没有说出来:“要是这么容易,朕也不会为了钱发愁了。”

    “准确地说,是为国家所用。”

    “朕即国家!”

    李牧笑了笑,摇了摇头。李世民微怒,道:“朕即国家,这句话有错?”

    “陛下,国家不止是陛下一人,这只是谄媚之人的奉承之词罢了。若一人即国家,那谁都可以说自己是一个国家,这岂不荒谬么?”

    李世民不语,显然是没有想到反驳的话。

    李牧继续说道:“臣以为,国家至少要满足四个条件,国土、百姓、文化,朝廷。四者缺一不可,没有国土何谈国家,没有百姓,千里赤地,也不可能。有了国土,有了百姓,不能教化,与野兽何异?三者兼具,而无朝廷,那不就是乱世么?乱世,人命如草,又怎么算是国家呢?”

    “陛下,天子也。天子,人皇也。陛下贵为人皇,也得担起人皇的责任。陛下的责任,便是让这个国家更好,让百姓更富足。臣又闻古语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绝不能说陛下成就国家,而是国家成就陛下。”

    李世民斟酌李牧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有理,忽然起身鞠躬,李牧赶紧后撤半步,像是在躲避,实则脚步未动,受了这一礼。

    李世民直起身,道:“李牧,你的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让朕醒悟了。你说的没错,朕不是国家,那些钱也不是朕的,朕只有为国家使用之权,不能用其肥私利己。”

    “陛下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也算臣没有白费唇舌了。”李牧想了想,觉得自己还可以多说一点儿,便继续道:“其实这很简单就能理解,陛下的内库和国库,陛下把内库的钱拿来补贴国库,会有贤名,而陛下若动用国库的钱,天下人都会觉得陛下是个昏君。陛下既然想做明君,就不能有打国库钱的主意,这市场中的钱,陛下不能打,也不能让任何人动这个心思。”

    李世民不解道;“不能动心思,如何使用?”

    “简单。”李牧轻笑道:“因势利导即可,可通过手段,让钱往陛下想要的方向流动,虽非直接,但也达到使用的目的了。”

    “详细说说。”

    “陛下,当世之豪富,他们囤积金银铜钱,而无处花销。臣问过其中一些人,有的人家备有钱窖,里头的铜钱因为贮藏太久,多已腐烂。铜钱,金银的数量是有限的,他们都贮存起来了,市面上流通的就少,百姓使用起来也不方便。而在有了洛阳交易市场之后,因为有很多机会参与投资,这些钱就能够利用起来。”

    “同时,因为参与的是股份而不参与经营,地域上的限制也会减小。这对陛下打破地方上的桎梏便相当的有利。”

    “另外,在臣的构想中,这个交易市场的至少三分之一的交易,应当是与番邦进行的。”李牧露出坏笑,道:“陛下试想一下,番邦如果想在市场贸易,需要先交保障金,交易成功,还要缴税,为了方便贸易,他们需要在大唐的银行存钱,而存进银行的闲置余钱,朝廷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下?只要账面做的清楚,便只需要一点儿小小的,忽略不计的利息,用他国的钱,强壮我大唐!”

    “一旦两国交战……不,用不到交战的程度,在他们的钱掌握在我们的手里的时候,他们想开战,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钱。民间有句俗话,叫做,欠钱的是大爷,便是这个道理!”

    “欠钱的是大爷——”李世民世家子弟出身,哪里接触过这等粗鄙的行径,但是这个道理很简单,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明白。李世民大笑了起来,道:“好一个欠钱的是大爷!道理是极对,极妙啊!”李世民赞赏地看着李牧,道:“李牧,你果然是天纵奇才,朕没有看错你!你放心,朕支持你!”

    “不、”李牧非常认真,道:“臣不需要陛下的支持,相反,臣希望对此不闻不问。”

    “国之大计,朕怎能不闻不问?”

    “陛下若十分看重,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引起了他国的防备,引君入瓮之计还怎么施行?”

    李世民沉默不语,似乎难以抉择,李牧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件事,想跟陛下商量一下。”李世民看向李牧,李牧认真说道:“陛下已经见过青雀了么?”

    李牧不提这事也就罢了,李世民也想起来了,非常的恼火,道:“朕正要找你算账,青雀怎么瘦成了那个样子,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陛下这可赖不到臣的身上,那是青雀自己愿意减的。臣说青雀,是想请求陛下允许,青雀在洛阳设置文学馆。”

    听到‘文学馆’三个字,李世民眼睛眯了起来,盯住李牧,道:“为何你会这么想,是青雀对你说了什么?”

    “青雀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给我看了他编撰的括地志。”

    李世民又问:“你看好青雀?”

    “臣并无妄议储君之心。”

    “那你可知文学馆的意味着什么?”

    “臣知道,武德四年,太上皇允许陛下开设文学馆,陛下命僚属十八人以本官兼文学馆学士,号称十八学士,分番直宿,每日引见,讨论文典。当时人羡慕学士入馆,称之为登瀛洲。后来,这些人都成了陛下的幕僚,大小事务,皆出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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