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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父神在上。听说是抓到了非常了不起的妖魔……黑发黑眸,和那些异教徒一样……非常惊人的美貌,可惜了……”
“钉进棺材里面去吗?还会跑出来吗?”
“大人们已经从教堂回来了,据说是,什么都没剩下。”
……
墨尘寰飞快的掠过一个又一个谈论着诸如此类话题的人,他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任何一种追踪术法都无法找到关于那个妖魔的痕迹,就好像……不会的,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突然,有一个方位传来微弱的回应。
细小的微不可闻,就好像最后一点点血液遗留下来的残痕。
墨尘寰呆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这种可笑的结果!
对,也许是,他最后离开的地方,无意中残留的痕迹。
尽管已经排除了脑子里的想法,但是随着前进的方向,越来越符合那些人隐晦的话题里,那个同样黑发黑眸被处理的妖魔,受刑的教堂所在的方位,墨尘寰的心已经一片荒芜冰冷。
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想尽最快的速度赶去那里。
魔息的气味越来越熟悉,是初见的时候,墨尘寰隔着十字圣光的牢笼,远远对他的第一感触。
不会的,妖魔不会轻易死去的。
教堂的门被突兀的撞击开,几个眉目高傲的牧师正在和投靠协会的东方术士交谈着什么,听到声音立刻警惕的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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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你是什么人?阁下,这里是我们处理邪祟妖孽的地方,请尽快离去,不然我们……”
“滚开。”
阻拦的人一照面就被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墨尘寰大步走过来,面无表情的一把掀开封印台,下面散发着纯的光明源力,正是一口被死死钉住的棺材。
不会的。我不信。
手指颤抖坚定的按在符文繁丽的棺材板上的一瞬,暴虐充斥着极为狂乱之气的灵力,就彻底粉碎了手底下的一切。
四分五裂的棺木内,什么都没有,只有沾着血的陈旧的徽章。
那本该佩戴在姬清一丝不苟的礼服胸前,代表他在地狱职位的徽章,再无一丝魔力,只有上面的文字还保留着姬清的签名。
“我们只打算封印他,不过这个妖魔之前大概受过几次重伤,又反抗得厉害,这才承受不住……”
“只是妖魔而已,再抓就是了。之前那两个人也是,失魂落魄的,真是给父神丢脸啊。”
“阁下也是方士吧,这粗鲁的举动未也太可恶了,难道你也跟那两个人一样,勾结妖魔?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墨尘寰的手很稳,仔细的把那枚黯淡的徽章别在胸前。
“嗯,你说的没错。”
那把斩杀过无数邪祟的妖刀,被缓缓抽了出来。
“那个妖魔,他是我的,还给我。”
还不回来,那你们就去死吧。
冰冷的眼泪和着飞溅的血污滑落,从那张英俊昂贵,向来淡漠寡欲,面无表情的脸上。
伴随着这割过无数魔物的生命,也沾染过圣教徒血液的刀,发出垂死悲鸣一样的叹息。
……
路易斯的眼中没有半分笑意:“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已经有了梦魇,如果你过了这一关考验,他本来就该是由你来封印支配的。”
伊诺冷静的摇头,尽管他的眼中闪过些微挣扎:“路易斯老师,不,应该称呼您为,尊贵的教皇陛下。我辜负了教皇陛下的期望,很抱歉。但您不可能会这么做的。没有人会愿意将他让给别人,谁都办不到的。而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只是因为您的全部神魂都在他身上,早已忘记了我的存在。”
路易斯定定的看着他,温柔的笑了:“是。我承认我有些忘乎所以了。你提醒的很是时候,这也是我一开始同意你一起来封印他的初衷。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改为,现在就将他封印在你的体内。”
伊诺权杖上发出的咒术纹路,开始出现时强时断的裂纹。
不等伊诺下决定,路易斯便听到身后传来,男人冷静优雅的声音:“啊,不必麻烦,时间也差不多了。承蒙关照,这次的旅行非常有趣。不过,我说过了,是因为听到被需要的声音,在下才到来的这里。既然你们不欢迎,那在下也就告辞了。再会。”
路易斯瞳孔骤缩,寻声望去,那牢不可破的梦魇领域,早已空无一物。
没有任何痕迹证明他存在过。
就好像,有关于那个魔神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再真实不过的,幻觉而已。
第65章饲主他,有被勾引妄想症16
那个教堂啊,死去过很多生灵。
人或者妖魔。
有些是以英雄的名义,有些是以神的宗旨。
几十年前,老教皇还年富力强的时候,尤其的多。
那些高贵纯洁,善良正直的骑士,一个个脸色苍白的被埋葬在这里。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殉道者。
与此同时,整个大陆为之肃清,魔神邪祟的踪迹减少,世界再度恢复父神荣光下的纯洁光明。教皇的威名响彻大陆。
然后,这里慢慢荒芜了。渐渐反而成为处决罪恶的圣地。
无论是勾结黑暗势力的堕落罪人,还是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能幻化作人形的妖魔。
最后一次的血腥杀戮,让这里成为远近闻名,叫人不敢提起的遗迹。
听说是一只妖魔被杀了,一个本该与妖魔厮杀的异教徒疯魔堕落了,向当时在场参与处决仪式的修士们,举起了屠刀。
之后,那个彻底沦为邪魔的男人,就成了整个大陆的噩梦。
血色渐消后,人们关注的反而是,游离在字里行间外的故事。
比如,当时除了那个邪恶的异教徒,其实还有两个教廷的人也参与了。
……
墨尘寰的出现是一场意外。
他一路听到的流言,刺激他,导致他见到徽章后疯魔的一切,其实本来是为埃里克和他的老师尤利西斯准备的。
那些惯于处决异教徒和妖魔的教廷的刽子手们,在父神的召见计划表里,也本该稍晚一些,丧生于那两个人的手里。
差错,取决于一枚徽章。
这是姬清和狐妖阿若告别的时候,赠与他的祝福。
“那么,按照约定,你的灵魂属于我了。”第一次从浓雾里走出来的姬清,对心灰意冷再无一丝留恋的狐妖说,“虽然不太明白,爱情对于狐妖的意义,但是,看起来好像也很有趣。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欲望魔王座下的使徒?这枚徽章,就当做是给你的身份证明了。”
狐妖阿若并不知道这枚胸章的来历和用处,这容貌过分俊美,令人窒息颤栗的魔王,在他下意识伸手接过徽章后,转瞬便消失了。
阿若有些茫然若失,依旧不管不顾的去报复教廷,尤其是那个叫尤利西斯的男人。
变老变丑,健康和寿命都被折损的男人,看上去本该不值得他再看一眼。何况,男人已经因为他的报复变得备受折磨而痛苦了。但阿若并无感觉。
教廷,父神,信仰,到底有什么魔力,让那个人这么对待他,这么对待自己?
阿若已经没有爱也没有恨了,他只是,不明白。
还有就是,阿若觉得,当他再度遇到危险的时候,或许那个浓雾里,声音优雅又冷淡的魔王,会听到他的请求,再一次出现。
当这心思复杂的狐妖被倒戈教廷的术士捉住,眼看就要神魂破碎消散在这刑罚下,果然,这枚胸章发出的光芒把他从那里传送走了。
行刑的人倒未必是要狐妖死,顺便罢了。他们的目的是,听从上面的吩咐,抓到那两个胆敢叛教的异端。
然而,他们尚未诱骗到正主,却阴差阳错引来了陷入绝望的墨尘寰,并激得他大开杀戒。
在很多年里,光明和黑暗的争斗中,人们都会时常谈起,那个惹得联盟方士和教廷的高阶修士为之堕落的妖魔,据说是古东方最为貌美惑人的狐妖。
无数的诗歌,戏剧,文艺作品,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的书写传唱着这个,早已脱离真实的爱情故事。
……
墨尘寰的误会,其实在重新变得年轻的尤利西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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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学生埃里克到来后,很快就得到澄清。
被解救的狐妖,莫名其妙迎来了他回心转意的情人和求之不得的爱情,但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失落那个只打过一次照面的魔王,竟然再也没有出现。
更重要的是,那枚赐予他的徽章,无论他怎么努力,却再也要不回来了。
墨尘寰本来就是个生人勿近的凶残之辈,堕落后,就倍叫人生畏。
对于他而言,那个魔神没有被人虐杀,当然很好。可是,如果他还活着,又是在哪里呢?
无望的寻找,寂寞的等待,恐惧的猜测,叫人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像置身地狱烈火焚烧。
在永夜孤寂的梦里,他一遍遍的默念着那个名字。
是你告诉我的,魔神的名字不可以被记住,不能想,也不能念,因为你会知道。那现在,听到我的召唤了吗?
墨尘寰只在失去姬清的第一个夜里,梦见了他。
在初见时候的房间,周围的一切都虚化遥远,唯有这个魔神和他周围环绕的,墨尘寰发出的符咒,清晰如初。
那容貌摄人,俊美到邪异的魔神,神情冷淡又疏离。高贵宁静的眉眼,线条犀利却沁着一种极致的温柔,一动不动,专注的凝望着他。
“不要走,我很想你。”墨尘寰第一次说出这样不假思索,直接坦率的爱意。
姬清的手指轻柔眷顾的抚摸他的头发,乌黑秀丽的发丝在指间滑落,仿佛情愫渐生的幽微。
似是微微叹息,他缓缓低头,第一次垂顾一般,主动亲吻面前这个男人。
身为以欲望为名的魔王,这个魔神的身上,却向来缺乏欲望,仿佛连灵魂都是冰冷无感的,需要炽热的爱欲,疯狂的热情,温暖他,或者烧死他。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短暂的显露一点余烬微光。
姬清离开他的唇:“戴着这枚徽章,你是要成为我的信徒吗?我的方士大人。”
“我不是,早就已经是了吗?”狂妄的信徒,毫不犹豫的扯落这渴望已久的魔王,沉沦在这患得患失,甜美又恐惧到来的黎明前夕……
墨尘寰不确信那是真还是梦,但他想相信。
姬清没有消失,还会再回来。
而他化身黑暗,为他的主君的再临,积聚力量。
路易斯番外
路易斯是教皇。
但至少在姬清还在这方大陆的时候,他还不是众望所归的教皇陛下。
所以,在和姬清的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引诱的梦境里,路易斯随心所欲的,中二的,狂妄的喷教皇,教廷的一切。甚至连同整个大陆的皇室都没有放过。
优雅刻薄,冷静理智,又真心实意。
更早一些时候,随便的一个日子,路易斯突然索然无趣再无耐心,随手弄死那个,多少年了都还没定下圣子的老教皇。之后,他毫不停歇的制定的下一个计划,就是彻底的清洗整个教廷。
自上而下。
“教皇大人很能干呀,教廷这种疯狂不惜自毁的决绝,不是也把不断霍乱大陆的魔神军团,赶回地狱深处去了吗?怎么主教大人对他老人家这么不满意?”
“但教廷的威望和势力空前强大是事实,且振奋人心。民众和信徒的信仰之力更甚,不是吗?”
当这轻慢冷淡的魔王,对着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路易斯发现自己有了反应。他想把这个名为欲望,周身却毫无一丝旖旎暧昧,反而再冷淡禁欲不过的男人,压在身下。
一边粗暴恶意的弄哭他,一边狂妄嚣张的告诉他,他嘴里这个总是提起的老家伙,早就只是一个他随手摆布的傀儡。
彼时,路易斯还没有发觉,灵魂这极冷极热烤炙般的热度,是坚冰一点一点融化似得的动心。
路易斯的体内,尚且封印着,或者说封印过的魔神,囊括了整个《魔神编年史》上有记载的所有类型。
自他十四岁开始,非自愿或者自愿的情况下。
当长大的路易斯,很快成功吞噬融合多种魔神的力量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
对于这一点,路易斯并无太多感觉。
他从小就是光明虔诚忠贞的信徒,这一点,就算身边熟悉的朋友亲人,一个个自愿的走进十字架的黑暗里,也没有让他有过丝毫动摇。
如果有,那也只是,让他对任何看似珍贵的美好,都不再抱有感觉。
伊诺问他:“老师,您的心中就真的,没有一点欲望吗?半点也不受影响?”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属于父神的这一部分没有。欲望就像一件衣服,需要的时候,就穿上它,但那只是一件暂时的衣物罢了,不是你自己。”
但其实,路易斯撒谎了。他其实是真的,毫无感觉,对所有的一切都丧失了兴趣。
伊诺,是路易斯寻找的接班人,因为这孩子,像极了他的过去。
丧失欲望的路易斯,对这世界,有些轻微的可有可无的恶意。
最终归结起来,可以算作是死去的老教皇的错,整个教廷的错。
路易斯的大清洗,来得温情脉脉,不动声色。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把他们喜欢做的牺牲,一次性叫他们牺牲个够。
是他下达的命令,让尤利西斯和他的学生埃里克,放弃妖狐阿若。
一方面,当然是为了兴致勃勃的布置连环陷阱,引诱叫他魂牵梦萦的欲望魔王。
另一方面,这不就是他们自己拥护的教廷的规则吗?
判定一个终日和魔神封印一体的修士,是否还保持着忠贞,有没有被黑暗同化,最直观的证据就是要他,对欲望毫不留恋,生生剥离。
路易斯当年毫不犹豫的杀掉大主教,却无罪。就是因为他指出了,对方被黑暗侵蚀的事实他对路易斯施加的折磨,为的是邪恶的私欲,而不是,为着教廷的神圣计划。
那个人鞭打他时候,身体的反应就是证据。
但实际上,此前的每一个受害者都知道那位大主教的罪行,但谁也没有办法。因为但凡身体功能尚能使用的大主教们,堕落糜烂的时候,都不玩这种粗暴会留下证据,被诟病嘲笑的游戏。
魔神大战前,报纸上每隔一段时间,神职人员猥亵幼童的丑闻隔三差五就要来一遍。这就显得,因为身体欠佳,只能这么“禁欲、克制”的大主教,都纯洁高尚起来了。
但,被勒死的时候,男人的身体是会站起来的。
这是,路易斯从他封印的,一个级别为贵公子的色欲魔王旗下那里,知道的信息。
类似的还有,他从欺诈魔王那里学会了玩弄人心的诡辩,从虚伪那里借来了圣洁清冷的假面……
言归正传,尤利西斯老师和他的学生艾利克,面临的也是一样的问题。
这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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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斯的恶趣味。也算是对忠诚于老教皇计划的虔诚的修士们,一点轻微的启示。
既然你们信奉让人痛苦是神圣伟大的,那么你们自己也亲自试试吧。
把教廷搞得一团肮脏的人们,看看你们是否能如要求别人所做的那样,克制自己的感情。毫无怨言的自我牺牲,献祭一切。
当年那些被判定堕入黑暗的殉道者们,被牺牲处决了。
那么你们,也请做好相同的准备。
至于伊诺,他干得可不是太好了!
按照教皇大人一贯的恶趣味,我们的伊诺小少爷可是连欲望魔王都是能抵挡拒绝的人,自然是最为圣洁正义,永远不会令人失望。
所以,请务必在圣子的职位上发光发热,为光明所到之处的土地上的信众,从身体到心灵彻底的纯洁禁欲,奉献终生呀。
百无聊赖,高贵圣洁的教皇大人,再一次过完了,无比充实又毫无意义的一天。
午夜梦回,又一次独自行走在独属于他的荒芜之境。
柔和的圣光从银色的器皿一般的天幕折射下来,空气里有圣洁优美的圣歌徜徉。
这里的一切,毫无变化,一如那个可恶的魔王离开的那一天。连因为将他压在桌椅上,导致的些微凌乱,都没有丝毫改变。
即便,新增的《恶魔编年史》,欲望魔王的名字响彻大陆。
可是,他再没有来。
他,再也没有来。
好寂寞。
第六卷:宫廷迷情
第66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
心情愉快结束闭关的姬清,一回到系统空间就看到了眼巴巴等候着,望眼欲穿的系统。这次对方用了一个三头身的小和尚外形。
【主人,呜呜,吓死我了,你去哪里了呀?】
姬清随手在那颗,看起来很好摸的、闪闪发光的圆脑袋上揉了一把:“我能去哪里?让你挑选的新的世界呢?”
姬清消失和出现的都很突兀,身为这个空间的智能辅助系统,连它也没办法察觉到主人的去向的话,那很可能就是超出它权限的事情了。
第一次当系统的ai懵懵懂懂的:【哦哦,已经准备好了,这个世界炒鸡棒,炒鸡符合主人你的要求。好多系统都想要,结果被我拿走啦n(**)n。】
姬清翻开世界意志发来的契约内容,脸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
“我记得,我的要求是,让你找个软弱无能的角色。”
三头身的萌物难以置信:【这、难道还不够软弱无能吗?】
姬清:“……”
好吧,以人类男性的标准看,的确算是极其符合标准了。
这个世界是古代,让世界意志陷入绝望,突然罢工消失了的角色,是个帝王。
这位陛下的人生,用一句贴切的话来形容,就是:一出摆满杯具的茶几。
如果还要再生动具体一点,一言以蔽之:“孤头上的绿帽,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姬清唇角微微一动:“就这个吧。身体素质基础改为10%……”
……
“陛下,请。”
姬清手臂撑着额头,一睁眼就看到面前侧首对他说话的男人。他眼底略显淡然的百无聊赖,瞬间便消失了。
那是个一看便知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身经百战足智多谋的将军。满是杀伐之气,却又稳稳地沉淀着毫不外露。周身的气质里,又有着世家心教养熏染在骨血里的高贵从容。
但这些当然不是让姬清另眼相看的原因,打动他的只有一点肤浅的理由,那就是,这位将军无论是体魄身材,还是略显凌厉硬朗的长相,都太符合他的审美观了。
“陛下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如意?”这英武的男人,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熟稔的关切,随后像是意识到不妥,微微克制的敛了。眼底分明神色微动,又偏生能波澜不惊的和他坦然对视。
“没有,酒气有些上头。”
姬清撑着额头的手指轻轻的按了按,似是缓解酒醉的不适。
这个世界,他的形象无比接近一个暴君。剑眉斜飞入鬓,面如冠玉,尊贵凉薄到骨头缝里,却又无一处不妥帖细致的规矩端正。
只有森严威仪又华美奢靡的深宫里,自小浸润着毒液和阴谋的灌溉,才能养出来的稀有植株。
这一天,是大周的二世皇帝从他的父亲手里接过皇位,短时间内,伴随着其他继承人被屠戮的血色渲染的背景,终于坐稳皇帝的宝座,尘埃落定后,举办的最后一场庆功宴。
姬清到来的时候,正是这场连绵数日的盛宴的尾声。
等待他的,是早已写好的第一场重量级的戏份。
对手就是面前的男人。
姬清不由有些可惜,难得这么合胃口的男人,然而却有缘无分、相逢恨晚。
“微臣,敬陛下一杯。”
心里可惜,氤氲着满身酒气,撑着额角微微倾身的姬清,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口回道:“这么生分?徽之可是心底怨孤,太过不留情面。”
面对这铁血残暴的新任帝王的诘问,任何人都会如履薄冰、随时提心吊胆,字字揣摩他话音里藏着的可能的盛怒,随时调整自己的言行来规避平息。
但面前这个将军却没有,他的态度甚至有意的冷了几分。
“徽之不敢,身份有别礼不可废,陛下是君,徽之是臣,自然不能再像以往少不更事时候那样不分尊卑了。”
“少不更事?”念着这个词,姬清不由笑了,面上却仿佛入秋的霜露,“将军和我,可不是一般的弱势皇子和青梅竹马的伴读的关系,这么说当真是无情啊。”
丰神俊朗的将军似被这话触动了一瞬,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动摇,像是初春奔腾的河面,一边融化一边却又再一次慢慢冰冻。
怎么说呢,这位叫徽之的将军是原主的青梅竹马,当过他的伴读。跟势弱的原主不一样,青梅竹马虽然身份听上去低微,却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贵公子。
在这些世家贵族心里,统一中原势力,在都城朝歌登基的尊贵的皇家,也只是不入流的泥腿子。
王与士大夫公治天下,谁上去那个位置都是不影响他们世家繁荣昌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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