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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南风盛行,名士们都好追求男色之美,以为风雅。
但这都是身份相当的两人,你情我愿私底下的事。这种公然昭告的帝王宠幸,毫无疑问,对于另一个人而言就是盖棺定论了佞幸的称谓。
但,既然没有以死捍卫名誉自尊的勇气,要想活下去,就要做出选择。
对那些身份是罪人们的侍君,这是晴天霹雳。
但对其他人而言,既然被宠幸的是罪人真正该侍君的人,那自然就跟他们并无关系。
若说一开始还有唇亡齿寒的同仇敌忾,有月笙箫的前例在,众人反倒也想要被这么“招幸”几回了。
月笙箫在这紫宸宫的地位,隐隐成为众人之首,听说,那位帝王对他的能力颇为信任,连奏章批阅都开始叫他代为宣读,再由王上口述批阅。
长此以往,积累的政治资本,还不足以让他位列朝堂公卿之中吗?
观望警惕的“三千后宫”,隐隐由“避宠”转而开始有了想要“争宠”的意思。
姬清对主角攻的“重用”当然是有理由的,虽然这位打一开始就在披着马甲欺骗他,连名字都是假的,让姬清对他的印象分减了许多。
但姬清一向非常尊重剧情,依旧不计前嫌宠幸爱重他。以后还要更加信赖倚重他,以便让他顺顺利利给自己戴上最大一顶绿帽。
谁让,“月笙箫”这个身份这么特殊呢。
月家是唯一一个在原主上位过程中,选择了他的士族,真正有分量的世家身份。
虽然在真刀真枪的夺嫡之路上没什么大用,但在这个暗潮汹涌的时候,他的作用就来了。
姬清想要坐稳龙椅,掌控世家而不是被架空,就必须要和这些旧贵世家打交道,拉拢一批,打击另一批,分而化之。
更何况,他青梅竹马的情缘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作为一个病娇暴君,当然是要努力找出来幕后真凶,搞死他们报仇呀。
把年轻一辈最为惊才绝艳的人物拉到身边来,确实和那些老狐狸猜的差不多,是有意要从这些人里面发展自己得用的人才,从根子上就开始他的计划。
这件事帝王自己不可能亲自去做,自然是要扶持一个代理人。
月笙箫这个身份简直就像量身定做的,个人能力极佳,为人有分寸,不让人讨厌。既是士族,也是姬清最为信任的旧部。
不开天眼的话,任何人在这个位置上,都会选择这么做的。
但是,非常不幸,姬清在这个故事里的身份,只是一个病娇变态炮灰攻。
他在这个世界里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一个“我们相爱吧大型搅基真人秀”舞台,好合情合理的把一众优秀的美男子集中在禁宫之中。
人为施加一种压抑、绝望、暗黑的氛围,让这些被禁锢、逼迫,没有自由的灵魂,在黑暗里碰撞萌发出甜美动人的爱情。
最好再时不时充当一下大魔王反派,提供一点虐心、磨难,让他们的爱情更波澜起伏,感天动地。
尤其是主角攻和主角受的爱情。
至于,世家不可能放任他们的最为优秀的继承人被关进后宫?
没关系,王上他凶残暴戾还病娇变态啊。
但是,这么多世家一起,绝对不可能放任……
没关系,可是王上他非常特别凶残暴戾还病娇变态啊。
……
以此类推,如果世界有bug,不合理,那通通都是王上还不够病娇变态蛇病的锅。
每当姬清无聊回想起这些的时候,看一眼旁边认真为他诵读奏章的月笙箫,心底就为自己将来的伟大不求回报所感动。压榨使唤起月笙箫来,更加心安理得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月笙箫放下奏章:“那我为王上奏一曲解乏。”
“不用,你早些回去吧。”
月笙箫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是,笙箫告退。”
穿过长长寂静的回廊,木屐的声音慢慢重叠回响起来。
月笙箫止住了脚步,眼底神色不定,看向前方走廊尽头慢慢走来的人。
难道,王上让他早早离去,是因为另行宣召了其他人过来?
第69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4
来人一共有三个。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广袖白衣,衣袂飘飘拂过深宫春风花树,远远看去便是一副神仙姿仪。渐渐走近,才发现他面上一片心如死灰的沉寂、怔然,似乎神魂已不知去向。
月笙箫先行行礼致意:“博源兄。”
男人半响回神,还了一礼:“不敢当。”
月笙箫不以为意,温言含笑:“月近黄昏,博源兄为何在此,可是面见王上?那你来得早了些,王上适才说乏了,现在去恐怕有的等,不妨先在此稍作休整。”
被称作博源的男人因为他的话,稍稍放松了些,随即想起这事总是躲不过的,不由自嘲一笑:“在下和月公子可不一样,王上召见你自然是耗力的正事,召见我,呵,可不正是用来消遣疲乏的。”
自轻自贱的嘲弄,让他心里挤压的悲愤似乎有了释放的余地,心如死灰的面容慢慢染上别的意味。
月笙箫这几日都陪在王上左右,竟然不知道这紫宸宫刚刚发出去的谕旨。顿时万般念头袭来,一时竟不知道先抓住哪个才好。
月笙箫先前只当这位博源公子也和自己一样,拦住他试探,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取代,又是惊疑王上对自己这般防备不信,迟疑是他哪里有疏漏不成。
现在清楚真相,这番举动落在对方眼里,自己这就是明知故问的奚落了。
月笙箫挥开心里繁杂不明的诸多念头,只抓住欲要离开的青年手臂:“博源兄误会,在下并不知情。此事实在突然,不如容我试试去向王上求情,王上若还顾念国中名声,此事或许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博源自嘲冷笑:“不必了,灭族当日我没有随着族人一并死去,今日种种就是该我受着的。月兄好意心领,我如今的处境,就是没有今天这一出,在别人眼里又有何种区别?”
像是想通了什么,他脸上初时那种灰败怔然的萧瑟荡然无存。但眉目间的中正君子之气也慢慢模糊了。
黄昏时分,鸟雀乌压压扑朔惊枝而过,随着夜幕的阴影,惊扰几片薄红飘进燃起灯盏庭院内。
“博源公子,不要让王上久等。”
“是。”
月笙箫侧首,看着那飘逸无尘的白衣慢慢消失在九曲回廊的尽头,向来平和温雅的面容变得冷硬起来。
修长俊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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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眉压低,暗沉的脸上阴冷得滴水,掐下廊檐下几朵红梅,慢慢攥紧,然后毫不在意的丢进草丛里。
月笙箫的不高兴只表露这么一会儿,到了人前,便还是温雅出尘的高洁名士。非但如此,他还要抓紧这个机会,进一步实施自己暗地里的计划。
早知新王无德,继位之初就显露残暴不仁的品性,不得高门大姓支持。国内贵胄死的死,逃亡的逃亡,都是因他喜好任用小人,网罗罪名、残杀异己。现在更是这般折辱公卿之后。
月笙箫的不快,自然是不忍美玉被污。
脑中杂念颇多,夜深人静也不能寐,不知怎的,想起的却是那只从罗帐里伸出的手。
轻缓随意的拨开薄软的纱绸,朱红暗沉的锦衣,比梅花还要红,称得那只手修长纤薄。不知是因为病弱还是久不见光,白的透明脆弱,像月下最高的枝头那朵初开的玉兰花。
但却长在天下最为冰冷莫测、危险残暴的帝王身上。
月笙箫摇摇头,把那迷障一样的意象赶出他的脑子,又不自觉想到,博源公子的家族尚在时候,他从很久前就以容貌姿仪之美,享誉天下……
姬清对三千后宫的招幸,并没有月笙箫想到的那样,按照众所周知的美貌名气优先顺序。
非要说的话,那也是按照原主的怒气、恨意优先排序的。
毕竟这次面对的,是真的要“幸”的真后宫,还是不能蝴蝶的重要剧情。又不是月笙箫这种读书写字敷衍一下就算了的高门贵族公子们。
依照世界意志给他的原剧情,竹马君对原主没有一丝犹豫恻隐。原主是完整一杯毒酒下去,虽然救治及时也被毒瘫了。但是身体那方面的功能还是能用的,才能荣升为黑化暴君炮灰攻。
到姬清上场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还没有人能这么对他,自己却全身而退的。
那杯本该毫不知情被哄骗喝下去的酒,姬清偏要他亲手来喂;原主那从不被放在心里眼里,只当不存在的情谊,姬清偏要拿出来深情回顾给他看。
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你,以为你也喜欢我,才努力的拼尽所有,与天下为敌也要和你站在一起?你却因为我不配争取不属于我的东西,为了天下来杀我。
我都知道,但我成全你。
被虐到了?
心痛了才能心动,竹马君临了发现自己动情,许下来生。冲动之下,抱了殉情的念头与他分食了一杯酒。
一点也不意外。
意外出在,姬清对于这次的身体素质评估有误,半杯酒显然无用。他只好干脆手动又喝了几杯,才勉强达到同等效果。
实际上,当他醒来后还是没瘫,只是体质虚弱,不能久站行走,肢体的感觉还是有的。
但是他有诅咒啊。一旦姬清拥有实际的身体,诅咒就自动启动,因此这个世界他还是性冷淡。
所以,现在急需面对的问题是,一个性冷淡该如何当攻?
呃,这个,对于一个病娇鬼畜而言,也不是问题吧!毕竟,有些事并不一定要亲自来。
白衣翩翩如神仙中人,大周公认的第一美男子博源公子此刻端然跪坐在庭院的台阶前。
果然如月笙箫提醒的那样,王上此刻并不想见人。
姬清倒不是故意晾着他欺负,主要是禁卫军统领大人恰好来求见,总不好让他看见自己荒淫无道。
毕竟,靖荣大统领以前可是竹马君的副手。只不过两个人一个高门大姓的贵族,一个只是底层立功拼杀上来的流民,身份差距大,想法理念也不同,所以原主用高官厚禄把他为己用了。
但竹马君是个很神奇的人,就算跟他想法三观极端不一样的人,对他的观感也很好,就好像这个徽之公子天生自带万人迷光环似得,人缘好到羡慕不来。
姬清很担心,靖荣大统领如果对竹马君感情深厚,见到他这么快有了新人忘旧人,会不会为死情缘了的竹马君抱不平,现在就背叛了他?
要是真这么干,会短时间内蝴蝶走绝大多数的剧情的,这就尴尬了。
所以,只好委屈天下第一美男子博源公子在外面先跪一跪了,顺便还能刷新开发一下病娇属性。
“王上还召见了别人?臣来得不是时候。”
大统领进来的时候路过,当然是看见门口的人了,行礼之后顺便问了一句。
“无关紧要的人,靖荣来得正是时候,陪孤一起用膳吧。”
大统领下意识就有些为难,他一向并不喜欢跟这些贵族们一起吃饭,规矩礼仪繁多。这回也是早已跟同僚约好去酒楼同聚,顺路来向王上回话罢了。
“臣,实在用不惯宫中的……行为粗鄙也怕坏了贵人的食欲。”
姬清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面具后的脸上微微笑了笑:“也好。”
靖荣松一口气,看着幔帐里孤零零坐着的人,忽然有些窒气。
“这么大一个紫宸宫,王上为什么不选一个大一点热闹一点的宫殿给自己?”这里虽然看似致,未过于幽深,氛围也太清冷了点。
再一想,里面这个年轻的帝王,此前是多么意气风发如日中天,带着他们从贫瘠的封地,进入大周最为尊贵繁华的紫宸宫,短短时间,却虚弱至此。
幔帐内的帝王轻笑一声,寂寥温柔:“这里就很好,徽之以前入宫玩的时候,先皇喜欢他,让他选一个宫殿常住。他就喜欢这里。后来当了孤的伴读,也是住在这里。”
靖荣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
“您,就不能放下吗?”
跪坐在门口的博源公子,从暮色将至等到华灯初上,所有的情绪念头,都在春风似暖还寒的一阵阵吹拂下,烟消云散。
就在他以为还要地老天荒的等下去的时候,里面却忽然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博源立刻抬头望去,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不由起身走了过去。
脚步虚浮的帝王竟不知为何站了起来,紧紧抓着禁军大统领的衣襟,质问着什么。
怒气突如其来的暴君是非常可怕的,目光狠厉,吃人的妖魔一般冷冷盯着靖荣,还是隔着古怪冰冷的面具。
除了初始时候心中立时而生的寒意和敬畏,让靖荣心生凛冽,当看到对方明明盛怒至极却只能倚靠他人的搀扶勉强走过来,便只剩陌生而复杂的心软。
竟是这般瘦削病弱,他甚至不敢跪下来请罪,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没有撑住他,这个人就要碎了的惊心。
第70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5
那张面具似乎连着头盔一样,把帝王的面目遮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头发都没有露出来,唯有眼部才能看清楚他真实的情绪。
暴戾的君主抓着他的大统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明明应该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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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的声音却又轻又凉:“告诉我,我不会怪你们的,告诉我,他是不是没有死?被你们藏起来了?……你告诉我。”
靖荣没有任何犹豫,坦然认真的说:“他真的死了,我见到的只有尸体,刺客抢走的也只有尸体。”
“你骗我,闭嘴。”声音极冷极淡。
“臣不敢欺君,事实就是如此,当天见到的人都……”
骤然失声。
肃穆威仪的面具后,幽冷漆黑得像地狱恶鬼一般的眼睛,明明散发着几乎刺伤人的恨意,转瞬间却寂静无声的流下两行泪水,沿着冰冷华丽的金银雕饰滚落。
靖荣的心跳几乎暂停了几息。
“王上……”
“滚出去。”轻飘飘的声音。
揪着衣襟的手指松开,适才用力到苍白的指尖都有些发红,现在却好像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的侍从,立刻悄然上前,让他抓住自己好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尽管身体破败虚弱到,似乎稍稍用力就可以将他打横抱起,掌控在怀里的地步,但面对这暴戾幽魅的帝王,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像被牵住了系在脖子上的准绳,不敢稍有逾矩。
大统领立刻跪地谢罪,不敢再提前话,只把自己来此的奏章递上,拖延了些时间,确信面前的帝王身体渐渐恢复如常,这才稍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告退离去。
门口的博源看完了全程,惊疑不定,神思恍惚间和出来的靖荣打了个照面。
对方却只是随意看了他一眼,就神思不属的皱眉移开了。
不等靖荣走远,这一次,姬清明目张胆的让侍从宣博源公子觐见了。
你看,是那个人先不要我的。那我要死要活的缅怀他时候,蛇病发作做出点什么疯狂的事,也是对他爱得深沉对不对?你们理解我的,病娇暴君嘛。
只要为爱疯狂,痴情黑化了,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当然也包括在他的故居怀念他的时候,宠幸其他美男子们。
“脱衣服。”
刚走进来的公子博源:“……”
尚未走远的禁军统领靖荣:“……”
大统领靖荣从紫宸宫走出来,一路都有些心神不宁。
紫宸宫他并不陌生,以往觐见新帝都是在金碧辉煌的前朝大殿。现在回忆起曾经远远看着的十二道冕旒后面的天颜,竟然想不起他的面容。
模模糊糊能想起的也是在封地时候,能记得的只有非常讲究仪态,一看就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的贵人气质。好像要拿最昂贵的绫罗锦缎,从小就细细擦拭保养,一点一点打磨雕琢而成的玉人,神殿里的雕塑。
反复回想起方才在禁宫内被暴戾的帝王抓着衣襟的情景,靖荣恍惚明白了,自己那时候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是比起触怒天颜的惊惧,反而下意识的受宠若惊。好像天上的月亮,神殿里遥不可及的神灵,忽然垂顾一般抚过在他的掌心……
对被填补了角色的世界里的人而言,姬清就像是半途凭空多出来的存在,尽管他填补的是世界意志的运行中本该存在却凭空消失的位置。但到底不是跟他们一样,从世界意志的轮回里诞生滋养的生灵。
当姬清从宴会上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世界意志以那一时间点为轴,补全了所有的因果空缺。
所有相关的人对他的认知和记忆,都是世界意志自动的补全投影。
是命运的涅里,本该发生却没有发生的事。
是他们生命里本该存在,却生生被抹去的空洞,终于圆满。
……
朝歌的春天富有生机,鲜艳明媚如二八的少女,一天天的浓墨重起来。
唯有紫宸宫是不同的,这里的花树开得又少又冷,掩映在层层叠叠的绿里,像这深宫里被掩埋的爱意,流血隐秘的伤口。
青色的宫宇长廊掩映在庭院浓墨重的暗绿里,春风卷来零星几瓣红梅撩起淡蓝色的帷幕,里面只有两个颜色。
白衣比傍晚的风还要轻飘飘,融入庭院的纱幔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东升的月色融化。
黯淡的朱红是唯一抓得住的真实和虚妄。
公子博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帝王,这是他灭族的仇人,跟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看不到暴虐也没有不可战胜的强大,又脆弱又危险,幽魅的鬼影一般。
反而那金银宝石雕琢的面具,威仪奢靡高高在上,更像是贴近所思所想的真实。
就好像一个怪物,一代代的权利血腥背叛滋养供奉的怪物,谁戴上它就被它吞噬掌控。
博源的心底这一刻,只有疯狂的可悲可笑的荒诞冰冷。
解衣带的手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艰难,滑落的广袖袍服就像是过往压在身上的身份荣誉,高洁贵重毫不顾惜的委顿一地,被随意碾压。
彻彻底底的痛和败,反叫沉重的灵魂撕裂一般的痛快轻盈起来。
“孤在封地的时候,也曾听人说起博源公子之美,春日踏青时,朝歌所有的女子都要手拉手追逐着车马,唱着歌、投掷着鲜花绢帕。便是东君也因为博源公子,特意让梅山的花提前绽放。延长花期,只盼挽留你多一刻相会。”
清淡的声音带着温和的口吻,轻慢飘忽得说着仿佛情人间的赞美。一点无法想到,片刻之前冰冷嘲侮的三个字也是出自这个人之口。
博源不为所动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这幽魅又危险的帝王抬手制止身边搀扶的侍从,慢慢回到幔帐边缘坐下。
从他的动作里竟也看不出来多少虚弱,唯有之后稍作平息的几次不稳的呼吸,才叫人窥见一丝半缕。
“你比孤想象得要普通的多,孤很失望。”
博源讽刺的笑了笑,他竟是还要感谢对方眼光拔群,看不上他吗?
“既然如此,你也就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博源的眼睑微微跳动了一下,他克制住了,紧紧的盯着面前这难以捉摸的帝王。
“这里有一把剑,你有三个选择。拿它对着孤,或者自行了断。这也可以算作是一种选择,孤保证,不论如何,你的尸体会和你的宗族埋在一起,天下都会为你的高洁肃然起敬、同情怜悯。然后,加倍的憎恨、恐惧孤!”
博源的唇抿得很紧,深深的吸一口气,胸腔都微微有些发抖。他的眼睛很亮,一顺不顺的看着决定他命运走向的男人。
“当然,还有第三种选择,博源公子的剑术高超,想必剑舞也是绝伦的。”
干干净净的死,或者轰轰烈烈的死,亦或者卑微苟且的活。
博源的答案从来就没有变过,以后也不会,无论牺牲什么他只要报仇。
他看着侍从沉默捧上来的剑,寒光秋水,可不是一把用来复仇的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95
绝世名剑。
剑光抽出来的声音像寒夜的更漏,寂寞幽冷又清醒静谧。
起手的剑花一往无前的决绝,到那幔帐的前一秒却立刻回转逶迤,变成绮丽缓慢的舞步。
冰冷危险、险象环生又绝伦,剑光绵密的织就成网,一剑剑向那朱红奢靡刺去,又一次次飘零而走。
把凌厉的剑,舞成情人的若即若离、爱恨纠缠。
剑尖最近的时候,甚至差一点点隔着轻软的薄纱碰到那冰冷的面具。
一盏盏烛火灯盏被剑光的寒气熄灭,唯有莹润的夜光明珠依旧朦朦胧胧照亮着。
静静的一动不动倚靠着卧榻的帝王没有丝毫反应,似是专注的看着这场惊艳的剑舞,又像是睡去似得无知无觉。
直到剑舞结束,气息不稳的博源归剑入鞘,那道朱红的身影才微微一动,漫不经心的鼓掌。
“不错,孤现在开始倒是对你另眼相看了。你现在有留下来的资格了。”
“过来。”朱红奢靡威仪的衣袖下,伸出来的手在朦胧的夜色下白到透明,像春天枝头乳白发光的花。
那是他见过的,最美也是最危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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