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我是错了,我只错在自己竟然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你。这无数个日夜,我也在想当初若是早些发现你的疯狂,早些发现自己的心意,现在我是不是已经能跟你携手游历天下?那些人是不是还好端端的?每个午夜梦回醒来,我都觉得那些人是为我而死的,满手鲜血的不是你是我。你却问我为什么恨?”徽之捂住脸,压下眼底的颤抖和湿意。
“你根本就是想要至高无上,踩着所有人报复所有人,却是以我为名。我的陛下,你真的是爱我吗?为何我越爱你越觉得不信?”
似哭似笑,似假还真,权利圈子里不是战场上的杀伐决断,大家都戴着面具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海誓山盟,忽然有一天戏就要演到结局了,却才发现早已动了真心。
徽之是真的感到恐惧,他自己动了心却反倒不敢信任起帝王的痴情了。
阴谋毒液里滋养出的每个人,都只敢相信能掌控在手里的存在,所以只能错下去,把那个人从无法看清的云巅之上拉下来,彻底锁在怀里,才可以放心。
这样说起来的话,他和他的陛下还真是天生一对,同样的思维方式。
他说得这倒也没错,姬清翻检着脑海里世界意志给的所谓原剧情。
“天真的一直是徽之你,你为什么会觉得孤不该对他们出手?若不是孤快了一步,此刻你就是对着孤的好哥哥们说这番话了。虽然你一直都不相信,但这是事实。你跟一群彼此厌憎、时刻准备刀剑相向的敌人做亲朋好友,就注定了任何人上去都会有今天这番伤心。不同的是,最后侥幸胜出的是孤。”
姬清的眼底流露出些微冰冷的怜悯:“这个位置,孤是为了什么孤自己都不记得了,不过你确实不用背负愧疚,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
徽之拿开颤抖的手,蓄满泪水的眼中满是惊惧,直觉有可怕的话语在后面等着他。
戴着面具的帝王,深深的凝视着他,声音温柔至极:“之前自然是爱你,爱极了,若是不爱倒好,你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叛党同僚,随随便便就处理了。孤怎么会有今日?然而为什么爱孤一直都不清楚,是习惯了求而不得?还是从来未曾得到过一点温暖,便蛛丝一般抓着生怕丢弃?徽之你对每个人都好,唯独对我……”
那个人咽下了最后一句,似是自嘲又似是过眼云烟早已放下:“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有别的人愿意爱我了……孤,现在想来也许一直对你放不下,不过是生怕连你也失去,自己就真的孤家寡人一无所有。”
徽之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嘴唇都在颤抖:“我不信。你只是气我,你只是要看我后悔伤心。你怎么可能爱别人?短短几天……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一直在你身边,等你找到我。”
心痛只有一瞬,是明知道是假的也刺痛的嫉妒。
徽之打从心底都不曾将沈笙歌放在眼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没有一样比得上他的地方,不过是长着他曾经的样子,便堂而皇之出现在这个人身边。
替身罢了,只是这个人报复自己的可怜的工具,只是这个人口是心非念念不忘自己的另类证明。
然而即便心里不信,心口却还是痛极,只要稍微想一想有这个可能,哪怕微乎其微就要叫他恐惧了。
徽之紧紧盯着面具之后平静冷淡的帝王,想要看出一丝证明自己猜测的证据来。
然而,却等来了那两个人的十指相扣:“你不是看到了吗?孤有笙歌了。”
太滑稽了,太讽刺了。
徽之不可能信,他一眼都不看笙歌,直直的盯着姬清:“他长着我的脸,你爱着五年前的我的样子,然后跟我说你有别人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也不该这么轻贱另一个人。”
最痛苦莫过于有情人无情,冷心的人动情。
“你信或者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你我幼时相识,定情五载,孤现在看着你听着你的话,心底竟还是分不清,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孤喜欢看别人憎恨的眼神,越是恨越是冷,才能叫孤安心相信,才能跟你那一晚的眼神区分开来。”
姬清看着他,声音温凉平静,似有怅然。
“你的演技其实并不怎么好,敷衍都不认真。那一晚比起毒酒,你的眼神倒是更像蚀骨之毒。好像从没有爱过孤,全是孤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你知道无数个夜里,被你那样看着的人在想什么吗?”
这是原主的心魔:“我只有他一个,如果他也没有爱过我,那我做这一切是笑话吗?”
这是心底早已认定,却恐惧害怕承认的事实,到死都不能面对。
笙歌转身抱住姬清,再也不去管徽之话里的真假错对,不去管飘萍一般上下难安的情绪。
这一切他都不懂也分不清,他甚至不知道姬清此刻心底想要的到底是谁。
心里为这个人难过,想要抱紧他的愿望,多过于对答案的探究。
徽之怎么能信:“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对你……”
一开始或许是假的,可是在那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心意了,懊恼悔恨却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笙歌已然不想再听了,更加用力的抱紧姬清:“陛下忘了吧,全都忘了吧。不要再记起来,也不要再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你看着我就好了,我不会这么对你的,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对你。我们走吧,春天了,我们去骑马,去赏花,我试过用所有的鲜花、青果酿酒,有百种不同的滋味,你可以都试试……不要在这里。”
姬清反手附在他的肩膀:“好。”
徽之的心渐渐冰冷裂开,就像春日里冬天还残存的一块浮冰,被抛弃在过去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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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所有人都在温暖融化顺流直下,唯有他被留在原地独自沉没沙泥。
他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个人,就像看着过去的徽之和姬清,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游魂野鬼,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徽之公子。
他听到姬清遥远疏离的声音:“好,我们叫靖荣带他回宫,孤跟你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在自己面前对另一个徽之百般温存爱意,来惩罚自己的背叛。
所以,不要相信他,这些都是假的。
沈笙歌,沈笙歌……
被带回去关在紫宸宫的禁宫里。
帝王并没有虐待他,就像只是养着一个不再感兴趣的金丝雀。
一连三日,都没有任何提起他的意思。
“所以哥哥,你这么冲动的自己走出来,可真是叫小征好生为难。”
月笙箫迎着朦胧夜色徐徐拾阶而来,望着面色落寞清寂的徽之,眼神复杂。
徽之面无表情:“有什么好为难的,一切难道不是都遵照你的计划来了吗?”
月笙箫:“计划里可没有你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幕,你事先也没有告诉我。”
“这是我的事,对你的计划并无妨碍。”
月笙箫摇头:“我并不是责怪哥哥,只是你若事先告诉了我,我可以帮你的。陛下眼下这么绝情冷性,是因为沈笙歌在他旁边。不管他是故意刺激你,还是真的移情别恋,有沈笙歌在,他就是旧情未了马上也会被浇息。”
徽之抬头,灰瞳冷成一抹灰烬:“你能怎么帮我?我现在都在想,梅山那一晚我若是叫醒了他,现在我们之间还会不会有沈笙歌?”
月笙箫心底好笑,一个一个的在乎有没有这个沈笙歌,有他没有他又能如何?
只要那个人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弄死一个沈笙歌就会有下一个人,总归不是你们得到那个人。
不过,想起碧霄楼那一排的珠帘屏风,他心底也是厌恶极了这个名字。
月笙箫胜券在握:“我能帮你把他赶出紫宸宫。本来局都已经布好了,若不是哥哥你忽然跳出来,恐怕此刻都已经成事了。静观其变吧,我若如了你的愿,哥哥就要帮我做一件事。”
月笙箫盘算着手里的棋局、筹码,按捺着躁动的情绪,慢慢握紧了手。
快了,再耐心一点,把最后一道缺口也补齐了,才好一击致命。在此之前,任何的旁枝末节都要为计划的进行让步。
第88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23
徽之忽然之间有些不认识面前这个温文克己的青年了:“小征你,不过数年不见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月笙箫神情极淡:“人想要得到的东西难度太高,就总要快些成长进步才对。哥哥也未必是做不到,不过是儿女情长了些,而我比较理智。”
那个曾经最喜欢粘着他,一脸孺慕,小小年纪便一副庄重端正的小征,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完全长大了。
徽之却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他说沈笙歌过于单纯,不适合这紫宸宫的波诡云谲,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
尽管宋彦成借口那两个人没死骗来的姬清,之后绝口未提,但回宫后,文珩还是尽职尽责的回报了他的调查结果。
世家接了尸体后,果然并未认真发丧,对外说是千里扶棺归乡,实际半道就草草掩埋了事,棺材里根本就是空的。
然而对外,却依旧以帝王残害世家子弟为借口,暗自扇动士族对皇室的反感敌对。
就在姬清准备证据确凿之后,就拿了人问罪的关口,紫宸宫里却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
因罪入宫的侍君是被赦放还了,侍读们可还是在呢,后宫也还存在着其他人。
原本充斥着绯色禁忌传闻的宫廷,忽然被恶意阴霾笼罩。
有些人突然中毒,有些人频生意外,有些人直接消失了。
不知是被这诡异莫名的现状吓得逃走了,还是暗地里被人悄无声息的谋害了。
即便有靖荣带着廷尉仔细排查,事情还是一个接一个发生。
人心惶惶。
很快流言就众口一词归结为,王上残暴不仁,暗地里虐杀逼迫士族学子。
更有说宠妃祸国,独占帝王恩宠,因妒害人。
这个所谓的宠妃,除了沈笙歌,还能有谁?
一时之间,坊间的传言甚嚣尘上,大周的朝歌城简直成了魔幻话本故事里魑魅魍魉丛生的背景。
他沈笙歌是化形的妖孽苏妲己,帝王自然就是天怒人怨昏聩残暴的商纣王了。
在人们口耳相传、言之凿凿的义愤里,好像整个国家身份最为尊贵的这两个人,平日什么事都不做,专门一心一意研究如何霍乱天下、残害众生。
连毫不相干的大统领靖荣都因为每每被帝王委以重任,调查此事却毫无进展,成了帝王手底下一条没有人性的咬人恶犬,专门为帝王宠妃的罪行掩盖扫尾。
这个时候,就算紫宸宫里给出证据,说明那两个因为后宫私情殉情自杀的两人,都是假死脱身,天下人也只当是暴君故意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就当是笑话一般的指着告示里列举的证据,嘲弄紫宸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然而,天下人聪明人的确很多,却往往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人们宁肯相信帝王残暴昏庸残害忠良的套路话本故事,也不相信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被一群虎视眈眈的臣子肆意窥视,随时瞅准了机会,就要上去撕咬一口。
追本溯源能有几百年背书的世家门第的声望清白,在普通民众的心目中比建国区区二十多年的皇室要更得人心。
这便是前朝为何轻易覆灭,而每一任帝王都属意打压削弱权贵门阀的原因所在。
也是世家不断尝试拢权争斗,试图掌控帝王为他们的傀儡的底气所在。
双方之间,你来我往,都是为着自身利益。虽不至于至死方休,但往往也是不到一方毫无还手之力就绝对停不下来。
笔杆子在士族手里,口诛笔伐、积毁销骨,不外如是。
然而只要帝王牢牢掌控着虎符、金库,身后有一支听命于他的虎狼之师,各自为政、敝帚自珍的士族,也就只能败坏败坏他的声望名誉了。
任何人都休想轻易将他扯下王座!
禁宫疑云,自然是月笙箫的手笔,由他一手捣鼓出来的。
之所以能顺利的进行,人不知鬼不觉,当然也绝对少不了文珩的配合。
败坏王上的声誉是其次,矛头直指的一直都是沈笙歌!
敢明目张胆怒斥帝王的人很少,但把一切的不满愤怒变相加诸帝王宠幸爱重之人,却向来是天下人最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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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了。
这可是史书上盖棺定论过的:至美必有至恶,若帝王昏聩必有佞幸妖妃在侧。
姬清若是宠爱包庇他,天下人的愤怒恨意越是强烈。
爱他亲近他就是害他,你要怎么做呢?我的陛下!
……
这是春光最为明媚的时候,漫山遍野处处都是可以入画的景。
两个人共乘一骑,信马由缰的走,好似没有来处没有归途,一直一直可以走到日暮黄昏,世界尽头。
笙歌搂着姬清的腰,靠在他的背上。
“我不怕被士族骂,我想把自己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起写进史书里,后世怎么评说都没关系。如果有转世再来,或许一翻开书看到这两个名字,我就记起了你。”
“好。”姬清轻轻的回应。
“我知道你要削弱士族,也想明白了,我跟你的相遇是沈家的人故意,多亏我长了一张别人的脸。但我跟你不会有爱恨两难、身不由己,你给沈家一副聘礼吧,替我偿还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我都不见他们。”
“好。沈家如果不参与谋逆,孤就不动沈家。孤的笙歌很好,跟谁都不像。”
笙歌笑了一下,他笑起来总叫人想起初见时候山谷里生机明媚的春天。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笙歌吗?我生母是沈家养着的一众歌伎之一,我生下来若是家主不认就不能记在族谱上,便也就只能是贱籍,沈家的姓氏都是轮不到我的。她便格外努力讨得父亲的喜欢,死前求父亲为我取名作笙歌,说若是这样听起来便也相似了。她们都说,她是故意进补足了以致难产,这样才有可能博得父亲一丝心软。我没见过她,但我想她笑起来一定很美,她的手一定很暖,她一定很爱我。”
生而为人,生命里总会有一些痛意和阴影。只是很难想象,笙歌这样的人竟也会有。
姬清握着笙歌的手:“你看起来就像个灵山秀水里天生天长的小仙人,无忧无虑,只等有一天有仙鹤落下来带着你去做神仙。紫宸宫是一个空有华美锦绣的沼泽,孤长在这里,就只能在这里了。如果有一天沼泽吞没了一切,你记得一定要快点飞走……我并不想,在深不见底的深渊看见你。”
“好,我拉着你,一起飞。”
……
紫宸宫的风景总是像这个时代的仕女图一般,轻慢袅娜,抚过帷幕廊檐。
合该人人都雍容风雅,手里是笔墨文章,心中是风光霁月,纤尘不染又欢畅。
然而
“把这个,加到他的日常用度里,放心,每次只要一点点就好。非但不会伤害王上的身体,还会让他的身体一点点恢复好转。文大人通药理,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看。”
文珩毫不掩饰怀疑警惕的眼神,瓷瓶只是微微打开一闻,面色立时一变:“里面加了……你想控制他!”
月笙箫向来很稳,闻言也只是微微颌首,坦言道:“是会让人上瘾,只要一点点没关系的。陛下的面前越来越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难道你不想他离不开你?只要你愿意,世家这边的声音我来处理。你控制后宫,我掌控前朝,我跟你都可以达成所愿。”
“陛下会发现的。”文珩垂下眉睫,神情暗暗的冷,像久阴之后不晴不雨的天。
月笙箫并不强硬,他向来都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仿佛全部由人自作主张:“这个时候不是正好,大家的目光都被这些疑案吸引,谁会注意到?就是发现了,不是还有一个最佳的人选吗?慢慢来,又不是要你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上次你答应的事做不到,我也没有勉强不是吗?”
文珩神情微嘲:“徽之公子知道你想做什么吗?”
月笙箫脸色微妙的变了变,语速极慢:“怎么这么说?”
“他叫我暗地里配合帮助你呢,你倒是厉害,从他手里带走我姐姐,还能叫他这么放心你我。徽之公子有时候还真是叫人难懂,一面做着阴谋背叛的事,一面却似乎从不担心自己也会被人背叛。”
月笙箫微微放松了些,他还以为文珩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言重了,不过是各凭手段。文大人该庆幸自己选择了正确的盟友。”
文珩捏着袖子里的瓷瓶,看着月笙箫远去的背景,今日的盟友未尝不是来日的劲敌。
……
月笙箫向来不喜欢被人猜到自己的心思,走一步都是计划了十步的。
大凡天生不够惊才绝艳需要后天努力追平的人,所得都不容易,自然是一举一动都要再三揣摩掂量过。
就像他的神情总是所有人都受用的端正谦和温雅克制,便是私下里都不会有太过明显的情绪外露。就像一枚被细细打磨雕琢过的美玉,合乎所有的尺度审美。
所以,他想做什么,他要做什么,他身后的士族未必清楚,他的家族也未必了解,他最为孺慕钦佩的哥哥,他的盟友……每个人都只是月笙箫内心计划里拼图的一角。
月笙箫见过文珩之后,立刻脚下不停的转道去见了另一个人。
几乎大部分侍君都在帝王的赦令下达后,拿着赏赐的银钱陆陆续续离开了紫宸宫。但总有些人或许是没有归处,或许是有别的念想,依旧留在这里不为所动。
博源就是人人都无法忽视的那个留下来的人。
第89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24
月笙箫见这人又是一副雍容优雅醉眼微醺的样子,不由感到好笑。
看似日日颓废得心灰意冷,然而却没有任何酒鬼本该的落拓狼藉、不修边幅,真不知道他这番样子是做给谁看。
“博源兄每日里如此放纵自苦,又是何必?当初若不是博源兄一时跟王上闹了别扭,此刻也没有笙歌公子什么事了。”
博源眼中一片清明,冷淡的斜睨他一眼,意有所指:“那现在被骂作祸国妖姬,恨不得叫人立时架在火山烧得灰飞烟灭的,就是我了。”
月笙箫也不恼,抚了抚衣袖:“博源兄上次说得话,不知现在还是否记得。”
博源从看见月笙箫的时候就有预感,听到他的话心底并无惊讶。
或者说,自从那一次月笙箫对他说“这个世界没有被刺杀而死的王,只有谋逆被逼退位的王”,博源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不同的是,现在的博源不会再有愤怒也不会再感到纠葛。自我放逐的这段时间,足够所有的感情被一一摆正,衡量取舍。
他点头,平静的说:“记得,我要他死,拿我的命换。”
月笙箫怔了怔,虽然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却并不能理解:“为什么?”
博源眼中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似乎从前那个如玉清正的大周第一美男子又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人活着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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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为自己,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有四个字是不会为任何理由让步,永远都越不过去的国仇家恨。一日之内国公府满门尽归黄泉,我虽然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我入宫见他就是为了复仇。不料做了可笑的事,对方不为所动反倒是我凡心不稳。我不能爱,他不能活,唯一的结局只可能是大家一起死。”
从前的博源看上去总是过于温润宽和,并无强烈的感情,也不与人争论,实则内里却最是决绝极端,只不过从前并没有什么事能折磨他如现在。
月笙箫听了面上也并无太大反应,只是点头:“国无储君,新帝若是仓皇暴毙,天下就会再次陷入纷争。我不可能让你直截了当的杀了他,但我可以给你制造一个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的机会……到那时候,你若是还想要他的命,就看你自己了。”
“好。”博源的眼神幽远漫长,如一口无底的深井,终于就要看到尽头。
月笙箫的神情很稳,平静又极其的耐心,压低声音:“王上有一个秘密,不能被天下人知道,现在时机正好。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去做,很可能会死……”
……
外界的舆论已然如烈火烹油,天下文人就像被挖了祖坟一样,别说提拔寒门的春闱考试了,他们不弃笔从戎反了都不错了。
当初帝王因为恼怒暗地里撺掇逼迫徽之谋逆的世家,才将入宫为质的世家子弟口头称作侍君以作为难,如今却成了王上早就图谋不轨、荒淫好色的佐证。
无意造成这一误会的罪魁祸首跪在堂下,隐有愧色的请罪。
姬清看着单膝跪地的靖荣,并没有外界想象的盛怒或者焦虑,冷淡又平静,若有所思。
原主一开始宣召世家的贵公子们进宫,当质子敲打不假,也有报复的意思,但主要是提拔选用能委以重任归己用的人才。
然而禁宫的大统领靖荣和他的门下却全都是寒门,自小见惯世家的压迫和鄙夷对待。
宫门口遇见了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世家子,靖荣便故意曲解王命,装聋作哑把那些贵公子一律当因罪入宫的侍君对待。
原主毒发病中,本就身体兼具神状况不稳,后来就是知道了也并无指责靖荣,能报复恶心到世家他也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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