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笙歌已然竭力冷静,控制住自己立刻跑回朝歌的冲动,做出最佳的谋划。
然而,事情却越来越坏,局势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他们唯一能做得竟然只是拉拢到相对可靠的勤王之师,让朝歌城内的士族们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边,南国的越阀过江,第一时间并没有大肆挥兵攻打大周的郡县,反而是联系了各地的起义军进行编招揽。
由博源公子掌控的江都郑氏是所有起义军中,势力最强盛也是最师出有名的一支。甚至,大周各地不成样子的起义军,很多都是打着响应他的旗号。
负责这一切的正是坐镇南国的越家二公子越(zong四声),天纵奇材,生而重瞳,素有鬼才之称。
宽袍大袖换做了戎装的博源,脸上一片漠然肃杀。
“我对大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136
周的王座不敢兴趣,对这天下也没有兴趣,我只要恢复国公府的声誉,洗刷郑氏的冤屈。你们拿下朝歌后,那个人由我处置。”
羽扇纶巾长身玉立的越,颌首称赞:“善。”
送走博源公子,越的脸上变得凝重,问身边的随从:“大哥今日如何了?”
随从呐呐:“不太好,还是和往日一样,清醒的时候闹着要回朝歌,蛊毒破坏了身体的底子,伤口恢复得很慢,今日又有些发热了。”
越轻挥羽扇:“大哥重情,入侵大周的计划本就与他无关,临了他知道了却偏要送那人一程。这倒好,说是无情,结果自己倒一头栽了进去。明知是什么毒竟然也敢喝。该。”
随从低下头并不敢应和。
越家三兄弟关系一向亲密,越说是这么说,心里的叹息担忧却也不少。
随从却不知道,越担忧的却不止是眼前的大哥,还有那个最为深入敌营的三弟。
越沉思片刻,去见了一个人。
沈笙歌太年轻,也太声名不显。若不是情报在手,越几乎都无法把眼前这个将将弱冠的青年,和大周暴君最为宠爱的男宠联想在一起。
敢独自一人来到越阀的势力中心,直言要与他谈判,越心中甚是惊讶。
他并没有小觑这个看上去更适合生活在灵山秀水,终日与花木生灵为伴的青年。和越徵一样,他也没有为沈笙歌与少年时的徽之相似的容貌而有丝毫惊讶。
原因并不特别,大凡越是熟悉一个人,越难觉得其他人与之相像,除非是自己骗自己。
更何况,沈笙歌的眸光很特别。
大凡过于干净澄澈的东西,都会给人以软弱无力一击即碎的感觉。单纯灵秀,不过是没有见过、尚不懂得强盛力量压迫毁灭的厚重可怖。
沈笙歌却像一面坚硬的镜子,你见了他就会知道,他懂得也明白,只是无法被涂抹改变。少年的孤勇,成年人的洞察,就像是红尘入世的悟道勘破。
笙歌行礼,立刻道明来意:“我来时见有各地起义军的人汇聚往来于此,又见将军迟迟不曾拔营,看来将军果然是属意联合各地游勇散兵一起对抗南下胡虏了。将军既然心怀天下眼界拔群,那我也不必把来时准备的唇亡齿寒的说辞,再班门弄斧一遍。事从缓急,愿与将军结盟。”
越故作讶然:“以何为盟?沈公子又代表的何人?”
笙歌眼眸平静:“天下之患在胡虏,如今大周境内势分三股,一则为叛军,一则为世家,一则为勤王之师。在下代表的就是第三种,将军既然有本事联合第一种势力,何不努力一下,与在下一起扫平后两种的障碍?”
越笑而不语。
笙歌继续道:“令弟化名月笙箫诱骗大周诸世家与其合作,软禁新帝。如今世家被逼奋起,若是知道了令弟的身份和所作所为,不知道是会一时气愤杀人了事?还是拿了人与将军搬扯一通退兵事宜?胡虏却是一头蛮牛,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就朝哪里发疯,将军可是要赌?”
越的小指微跳,却并没有被激怒,冷静的问:“沈公子有何教我?愿闻其详。”
“让越徵放了陛下,撤出朝歌。大周军队与你们一致对外抵抗胡虏。逐鹿天下的事,就各凭本事。大周颓势已然注定,为不必要的祸端,在下会一力劝解陛下,降。”
最后一个字,说得日薄西山,犹如黄昏最后一缕晖光。
越甚是感慨敬重,嘴里却不让一步。
言不由衷的说着:“大周挡在前方,南国可是有长江天险。胡虏越是破坏了得严重,将来我等接手大周越是顺利。朝歌世家若不想灭族便不敢动吾弟,倒是大周的新帝自登基以来,遍杀兄弟,屠戮贤良,不得民心。恐怕世家畏惧他报复,会先一步杀了他呢。”
……
谈判总是漫长的,各方拉锯,结果未必全如人意。
最终定下来,笙歌入紫宸宫说服姬清下旨,令大周军队与南越合作共同对抗胡虏。
在姬清降表未出之前,南越势力不会撤出朝歌,但会助他扫清世家威胁,保证他的安全。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笙歌马不停蹄的赶往朝歌,这一次终于再无阻拦,顺利进入到紫宸宫来。
不过数月不见,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
第97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32
被洗劫过一波的朝歌城,就像被暴雨肆意摧毁过的繁华。
一路所见,道路两旁满是携家带口、流离失所的人群,平民、世家、公卿都有。
还留在京城的多多少少都参与了与第一波胡虏的抵抗战斗,鲜血、尸体洒满宽阔的长街大道。
各家的府兵、周边大营的驻军一起退守内城,这才勉强坚守到黎明。
却是胡虏搜刮到了满足的财物、人口,吆喝着满载而归,随时还有第二波、第三波的侵袭到来。
人们悲戚含恨,指责着帝王沉迷声色、昏聩无能,这才致使胡虏入侵。纷纷悲呼大周被天所弃!
他们却不知道,从麻痹神智、摧毁记忆的药香里醒来,听闻金戈铁马的暴君,良久沉默后,终于主动交出了牵系着他身家性命、江山社稷的虎符。
这才叫越徵调来周边的营地驻军。
而帝王却是自断羽翼,翻盘的胜算又一次折毁。
姬清目光中的锐气冷意似被磨去,只剩空有外壳的威仪,漠然的望着越徵,眼里却什么也没有。
他笑了,却只是微微动了动:“玉玺、虎符,尽已交出,这香便停了吧。天下都已经知道孤昏聩无能、暴戾不仁,何必还加上沉迷丹药荒淫无道的罪名?”
越徵平静的看着他,心微微的揪起来,隐隐的抽疼,眼底却无一物,像习惯冰封的湖,湖里再鱼跃、暗涌,湖面却永远都只有永寂。
用香不是为了套问玉玺,也不是要骗你的虎符,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抱着你罢了。
“好。”越徵干涩的开口。
姬清望着重重关上的宫阙大门,漠然一笑:“孤不曾负天下,是这天下人负了孤!”
距离太远,云纱阻隔视野,越徵看不清那个人的眼里是不是有泪意。
越徵慢慢跪俯在地,恭敬的、庄重的行大礼参拜,水意滴在地上被绒毯吸走,声音却只有沉沉的平稳:“陛下非亡国之君,您的臣民是亡国之臣。陛下生错了时代,你只有一个人,却走得太急了。若有来生,陛下记得来取,越氏的盛世江山,还给你。”
……
笙歌是跟着越的一队人进入紫宸宫的,姬清如今虽还在朝歌的紫宸宫,天下人仍以为南国越氏还未打过来,却不知道实际上,他们的国君、都城早已经在对方的手中了。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137
国越氏只是想把伤亡缩减,把胜利最大化。
若没有胡虏南下,此刻便已经是紫宸宫谕旨招降旧部,朝歌开城献国了。
或许在那之前,还会有一系列以新帝之名,大肆抄家灭族大周权贵高门的黑暗事件,来为南越的以后铺平道路。
翻开史书,所有见不得人的骂名黑暗都是亡国之君的,所有一切荣光磊落归属开国之君。然而百世之后,一切又将轮回。百世之后,还有何人在意?
笙歌在这盛夏的紫宸宫内奔跑,就像初春的时候,他一边擦干眼泪一边毫不犹豫的快步走向姬清所在的宫殿尽头。
初春的风里有甜甜的沾着尘土的花香,即便有眼泪咸苦,也甜得心跳轻盈美妙。
盛夏的紫宸宫死寂无波,只有跑动的时候冲破窒碍的一往无前,搅动起暴虐恍惚的日光,勉强微弱的风,掠过耳边被汗水打湿的发,反倒有一种幽冷的寒凉。
脚步是沉的,心跳也是沉甸甸的,又满又重,欢喜又平静。
没有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他们把他藏了起来,任何一个曾经出现过的地方,都像是幻影被戳破,仿佛错的不是那个人不在,而是笙歌他跑得太急、晒得恍惚了。
越神情复杂的望着沈笙歌寻找的背影,摇摇羽扇示意越家的家将过来。
“你们徵少爷呢?叫他来见我算了,你直接带我过去吧。”
紫宸宫的大殿正中有一个层层掩映的地宫,这是前朝帝王为自己修建的逃生之路,然而,即便逃出城仍旧还是被乱军抓住,想要自杀保全颜面都不被允许,被仓皇绞杀。
姬清就在那里。
笙歌离他最近的时候,就隔着一寸地板,就在他开始找寻的地方。
越的心情并不好,越徵的行为隐隐有些自作主张了,虽不算错,但他隐隐觉得徽之的事情,跟越徵有关系。
越家尚未立国就闹出兄弟阋墙的笑话来,未贻笑大方?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就亲身出现在大周的紫宸宫,未太过不智,但是越还是来了。他就要来看看,这位弟弟如今是变成什么样子了,也好早做打算。
沿途的哑奴、仆婢伏跪在地,没有一个人敢带他往里走,或者来制止他。
越心下晒然,难不成古板克己的小征来了一趟奢靡无度的朝歌,竟也学会白日宣淫了?
却不知是大周新帝的哪一位爱宠?莫非比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博源、比深得暴君爱幸的笙歌公子更惊艳绝伦、世所无双?
越徵的嘴角扬起一丝冷意的弧度:“迷得咱们的徵公子,连正事都忘了?”
直到走到底,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只有硕大的东珠奢侈的摆满了内室。自然光线从特殊设计的透风空洞不断折射下来,交织在一起,显得如梦似幻。
然而,太过空旷安静的死寂,却让这里更像一个堆满珍宝的墓葬。
“小征?怎么还要我亲自来喊你吗?”越止了步,扬声问道。
下意识轻摇羽扇,扑面来的凉意却叫皮肤上微微起了一点不适。
正中的床榻微微一动,似乎有人被声音唤醒了,慵懒的坐起来,带着四周的云纱帷幕一阵波动。
越偏头冷淡的看着。
里面只有一个人,显然越徵并不在里面。
他无趣的了扇子,负手便要离开。
幔帐里伸出一只手,拉开了青色的帷幕。
余光惊魂一瞥,那只手骨节修长单薄,干净平稳。不知道是室内的光晕太过适合灯下看美人,肌肤莹润乳白,比他记忆里见过的任何一双手都好看。
“谁来了?”出乎意料,幔帐内的声音听上去却无一丝靡丽妖娆,清冽冷淡的男子的声音,似乎习惯了高高在上,尾音有一种奇异的轻飘。
越止了脚步,微微回转,三分笑意调侃:“是越郎,却不知道是不是佳人等着的那位了。大周的国君治国一塌糊涂,后宫的美色却是云集,不知美人如何称呼?”
姬清隔着云纱冷漠的看了眼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人,连他的脸都没看见就敢胡说八道。
“你再不走,等下人来了就要死了。外面怎么了?刚刚梦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越笑了笑:“得罪。我在找人,外面也在找人。你可知你们的国君被关到哪里去了,有个人一直在找他,看着挺可怜的。”
幔帐内的人不出声了,却似乎在极力的站起来,挣扎着往外。
越落个没趣也不计较,抬脚向外走去,心情比来时好上一些,或许是越徵不在这里,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沉迷美色,坏了性情。
心底到底存了一丝好奇,走得缓慢想要离开前看上一眼里面那人的颜色。
正在这时,来时的地宫长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微一分辨便知道是谁,不由眼底一丝叹惋,止步解释道:“里面可没有你要找的人,不如我帮你去问问越徵。”
来人的脚步没有一丝迟疑,跑得脚步沉重却没有一丝停滞,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或者听到了也不信。又可怜又可敬。
越好奇的止步回头,冷眼看着。
“别过来!”幔帐里的人忽然声音微微提高了,比之刚才冷了几分却多了些感情。
那无论如何也不肯停下脚步的青年这一次却听话了,一动不动,只有压抑的气喘的声音,却似乎透着畅快欢喜的快活。
“我回来了。”
笙歌轻轻的说,声音暖暖的干净,像阳光晒过的温度正好的泉水,润泽。
他随意的擦擦额头的汗,撕扯下一圈袖子,做了一个越难以理解的动作。
笙歌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试探的走了两步,便伸着手一步一步坚定的朝那个人的方向走去。
青年的声音含着直白的爱意,温柔道:“我听你的话的,别生气。你说不叫我看见你,我就不见。我蒙上眼睛了,你不想我看见你,却没说自己不想看见我。”
幔帐里的人不说话,越却觉得,那人直直的凝视着一步步自负双目在黑暗里摸索靠近的青年。
笙歌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哄着他:“你很想我,我知道的,因为我就这么想你,每天都想,每时每刻都想。你否认也没用,叫一下我的名字好不好?我怕自己又走错看错了。”
他叹气喃喃抱怨着:“夏天真讨厌,白日也叫人觉得在梦里一样不真切……”
“笙歌。”幔帐里的人轻轻的回应了,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越的心底突然有一股说不出的不适,就像是这世间有些美好的东西就在你眼前,却不是为你准备的,只得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看着。
“找到你了。”覆着双目的青年隔着云纱触到了那个人的身体。
“嗯,你找到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138
了。”轻飘温和的声音,没有受了委屈似的萧瑟孤寂,包容平和,一点也让人想不到他的处境。
到了这一步,越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未太过出乎意料,完全无法把他和情报里那个刚愎自用、残忍铁血的暴君联系起来。
笙歌并没有迫不及待的扯下那道隔绝的云纱,手指仔细的的滑动找到那分开的交叠之处,这才轻轻掀起分开,自己探了进去,再放下云纱来。
就好像这样做,就进入了姬清的世界和领域,隔绝出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陛下帮我看看,这么久没见,笙歌有没有哪里变了?”
笙歌这一刻终于才心静了,摸索着握住这个人又一次变得冰冷的手,让他贴着自己被阳光和热气熏热的脸,感觉到姬清的手指一点点抚去他脸上的汗水。
这一刻,此生便无憾了。
第98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33
上瘾的药香到底对姬清的身体造成了影响,按理来说那点分量并不足以叫人难以摆脱,但帝王被蛊毒摧毁的身体本就是垮了的。
姬清的药瘾发作的毫无规律,时常神不济,痛苦的时候便让笙歌抱着他,默默隐忍。
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痛苦。
在这个人的身上,一切的痛苦都是无声无息的,暗涌一般,不注意察觉就好像不存在。
笙歌吻着他的额角:“是什么感觉?告诉我,我想跟你一起疼。”
姬清默然的笑了:“忘了,你亲我的时候,不注意就不疼了。下次疼得时候再告诉你。”
神隐许久的大周帝王的旨意迅速传遍天下。
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大周与南越的联盟势在必行,即便这盟约并不平等。
被世家掐断粮草供给,排斥警惕在外的勤王之师,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奉旨入京,驻扎在朝歌城外。
姬清回到了他的碧霄楼,这里没什么变化,如果有也只是换了一批人。
越徵被他的二哥越带走,回去南国。
姬清拒绝了见他,既无必要,也是因为这一天他要见大将军靖荣。
靖荣依据盟约去抵抗胡虏,很可能被南越或者投降的世家算计到一线,生生耗死。
靖荣跪下行了跪拜大礼,眼中是锐器的冷酷,再无以往故作的简单直率:“陛下,我们不管这大周了,我们带兵回北漠,随便他们打个你死我活,随便谁来做这个皇帝。”
姬清平静的看着他,不慌不忙,并没有末代帝王日薄西山的颓然:“不用,出了这个宫门,就带着人降了越吧。这个人眼界放在大局,心思没那么窄。你降了,他就不会再叫你们送死。这天下争来打去也是世家和皇族的事,你们就尽量保全自己吧。”
靖荣抬头望着他,咬紧牙关,英俊自负的眉宇,毫不遮掩的望着人的时候,就像北漠草原上的头狼。年轻锐利,毫不掩饰的野心。过于坦荡,便也显得轻率随意。
他的膝盖慢慢曲起,就像是随时要暴起攻击的猛兽,眼神却澄明:“不知道在陛下眼里,靖荣算什么?全天下都背叛你,只有我一直站在你这里。可你还是不肯信我。跟我回北漠!在那里,我保证你还是王。”
姬清的眼神毫无变化,确实,靖荣没有背叛他,最多只是情义难两全,稍微纵容了背叛他的人,并无大错。
他淡淡的说:“怎么,你想试试挟天子以令诸侯?至少先别死在自己人手里。”
“死没什么,有一件事,死了都不甘心。大不了把命给你。”
靖荣径直走过来,单膝跪地,避过帝王的眼神,在一切情绪未起之前,用力的抱了一下这个人。
狡诈的胡狼,在莎草里打滚狩猎,低头饮水,偶然望见了雾霭蒙蒙的湖心之上一片蒹葭。
高高端坐、遥不可及,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是他想象之外的存在。是昂贵的绫罗丝绸,是一点一点雕琢打磨的玉人,是供奉神殿里叫人参拜,他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的尽头。
是,就算杀死、驱逐所有其他的头狼,也无法拥有企及的遥远。
姬清垂眸看了眼他发怔的目光,望着远处走来的笙歌,轻轻的说:“努力活着吧。”
……
离开朝歌的越徵并没有回过一次头,越却知道他脚下的迟疑和心底的抗拒。
这个弟弟自小老成,很能沉得住气,一般人很难猜出他心底在想什么。
马车里。
越闭着眼,从容平静的说:“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算计抢夺才能得到的,小征。就像你要这个皇位我便给你,对兄弟们下手别太狠。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不该太信自己人,也别太防着自己人。这个位置不好坐,大哥不要,二哥也没那么想要,你拿了记得天下为重。”
越徵抬眸望着闭眼养神的二哥,心底在意的却是他话里拿皇位类比暗示的其他意思。
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你们没教过我这个,只教过我,只有亲手一一拿来的东西,才是自己能拿稳掌握的,这道理颠仆不灭。”
越睁开眼,望着他:“但愿你不后悔。”
……
这场抵抗胡虏的战事持续到隆冬,胡虏和他们的马儿无法适应中原气候,不断生病死去,这才终于被一路攻打驱逐出漠北腹地。至少二十年内再无气力侵犯中原。
战事结束,联军民间声望一时无两,主要尽归南越。
南国越氏所到之处,不分平民士族,堪称箪食壶浆以待王师到来。
大周的气数彻底绝了。
姬清第一个等来的,是提剑闯入紫宸宫的博源公子。不,已经是义军头领博源将军了。
笙歌去为姬清拿药了,刚好错过。
姬清站起来,慢慢走近一脸冰冷肃杀,拿剑指着他的博源。
“孤从见你第一天就在等你这一剑,你却到现在都没能刺出来。剑在鞘中不发,就废了。拔出来不见血,就只是一片破铜烂铁。”
博源的眼神像一场单方面的背水一战:“我活着你一点也不意外?你对我,从来就只想到杀和被杀?”
“靠近点,孤告诉你。”
交颈,耳畔。
他们从前也这么近过,博源的眼神恍惚一瞬,这个人也曾主动抱过他。
姬清的答案,当然是没有。
说出来未就太过伤人了,所以还是算了。
“你不该用剑,只适合用笔。世间只有两种剑,一种永远待在鞘中,束之高阁,远远作壁上观,传世足矣。一种,意念动了即便是错也绝不踟躇,剑比意快,不见血就绝不回头。”
姬清按着博源的手,毫无回转的刺下去。
“就像这样。”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也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139
是,有一瞬间只是害怕极了想逃,却一动不动。
1...4243444546...1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