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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姬清按着他的肩膀,轻轻一推,博源连同他手中那把寒剑一同跌倒在地。
“这一次,你真的报仇了。”
博源看着满手的血,心口一片空洞,就好像这一剑是刺在他自己身上的。
博源不敢抬头,不敢看那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慌不择路的逃。
国公府满门上下的仇,终于报了,仇怨爱恨都了结了,为什么还不觉得一丝欢喜轻松?
且笑,且哭,且荒诞。
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天地之大,却不知道往哪里去。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遇见越徵的骑兵。
博源空茫茫的问路过的他:“你当时给我的毒药为什么不是真的?人生本就苦,活一遭了罢,落幕的好看些,也算圆满。偏要人把所有的波折都经历,所有的滋味都一一遍尝。上不得逍遥自在,下不能快意恩仇,徒留在人世苦海挣扎自苦。”
越徵不懂他想说什么,也没有心思思量他怎么了。
他终于黄袍加身千里奔赴,为了第一时间来接大周的降表,来接那个人到他的掌心。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也没有任何一个存在叫他放手。
然而,城阙大开,满地跪俯的士族背后却没有那道朱红的身影。
只看见紫宸宫上空燃起的熊熊大火,冲天烈焰……
笙歌跪坐在地,小心翼翼的抱住这个人,像抱着倾塌碎裂的瓷器。
朝歌的冬天又冷,夜又长,但好在期待的春天的光芒就在黎明,将要随着天光铺呈而来。
姬清身上的生机明显的流逝,轻轻的问他:“你怪我吗?留你一个人。”
怀里的心上人那样好看,笙歌专注得目不转睛。
他眸光始终澄澈似初见,盈满静谧的温柔:“陛下做什么决定都没关系。我都知道的。”
姬清慢慢倾身倚靠着他的肩膀,就像生平第一次彻底的安眠:“把我记得久一点,春天要到了,这一次你酿什么酒?”
帝王眼眸里,终年不为所动的冰冷空寂,像山谷茂密的松针上流淌着暴雨,冷和更冷交汇,却仿佛一条徜徉在凌空荆棘上,不断逆流而上的,生机和希望组成的河流。
且生且死。残酷又温柔。
笙歌笑起来,眉目都舒展开,没有一丝灰暗和阴霾。
像憧憬,描绘给他听:“陛下见过梅山初化的春水吗?水面打着旋的清凌凌的冰棱,又冷又清,只有置身其中才知道那是暖的,水里有整个梅山一季的花气。用来酿酒最好。果子取春天尾巴上的青梅,不用太久的时间等待,秋天的时候就可以……”
怀里的手垂了下去,那个人温柔的枕在他的肩头,全心全意的归属于他。
笙歌停顿了许久,又接上:“……秋天,就可以喝。”
尾音颤抖,余声咽下,再作不得声。
他慢慢闭上眼睛,抱着这个人的手缓慢的一点点紧,就像是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试图的挽留。
安静的依偎着,一动不动,就像是怕稍稍一动,眼眶里的泪就再也克制不住,会惊扰了谁。
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非常好看,余生梦里再也画不出来。
他笑的时候,整个世界的春天都却步失色,所以冬天格外漫长,叫人长睡不起。
眼波温柔,像梅山初化的春水,除了躺在里面的我,没有人知道尖锐浮冰下的清澈温暖。
他从来没有快乐过,他什么也没有,所以,我得把我的一切都给他。
他想要的都给他,他想做的都由他,包括沈笙歌的心碎,不包括沈笙歌的痴妄。
对不起,可是
记一个人,一生太短,余生太长。
冲天而起的火焰像天地间怒放的涅红莲,仿佛要烧掉整个寒冬的冰冷绝望,让春天的生机提早一步冲破黎明的天际。
这熊熊燃烧、狰狞冷漠得妄图摧毁一切的业火,攀爬笼罩着整个碧霄楼,直插九霄而上。
焚毁了一个末代帝王的一生,焚化了许多了人的梦。
伴随着新任君王的马蹄声一起,地平线铺呈而来的天光照亮了这方发白的天际。
烈烈嘶鸣的火焰里,错觉有一道冰冷的黑炎携着星白的光点,头也不回冲天而去。
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势不可挡,冲破这九霄云外宇宙星河……直到某种边界。
纠缠的黑与白终于分离,黑炎停了下来。
星白的光点一次次试图回转回来,却被某种不可抵抗的规则裹挟着,按照它既定的轨迹逐渐远去。
就像传说故事里,只有一方吃过不老药的神仙,无可逆转的分隔人间。
生死并不能相随。
生死也不能相随。
第99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34
被留在边界内的黑炎流动起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天道的命盘,在无数因果时空交汇的轨迹里,流炎迅疾的奔跑着逆流而上。
他看到了,这命盘在最初的过去里,推演出来的两个未来
神情更平稳更深不可测的越徵,对着一个虚妄的人影说:“陛下,唯一爱过你的人,死在你和他的家族争斗中间,进退两难。”
越徵离去时的眼神怜悯又嘲弄,徒留下知晓“真相”陷入疯癫的废帝,堕入无边痛苦悔恨的噩梦。
在宸国成立,越徵继位的同一天,废帝绝食吞衣而死。
沈笙歌目光清明又遥远,从头到尾置身事外,似是旁观了一场荒诞冰冷的权谋倾轧,既不理解也无感触。
戏剧既已落幕,他便飘然而去,回到自己原本的轨迹。余生隐居在山野清风中,抚琴烹茶,自耕自读。
百岁之后再入轮回。
这一次,姬清看到了自己。
跟他真实经历的这一世并不相同,命盘里的他完完全全做着和上一个命盘中若隐若现的原主,一模一样的事。
徽之没有陪他共饮情丝,在他倒下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笙歌被沈家连同沈五娘一起送进后宫,从一开始就已经是他的侍君。
命盘里的笙歌,清澈无辜又无欲无情,像冰雕玉砌的镜子,反射照亮一切人心幽暗纤微。
命盘里的姬清闭着眼睛不在意,依旧高高在上冷淡疏离,宠爱他也伤害他,若即若离,反复无常。
他们之间,没有清明雨后山谷里的惊艳回眸,没有似假还真的温暖拥抱,没有隔着门,一边流泪炙热的爱恋,一边劫难当头附骨入髓……
而博源在第一次见面就行刺了他,一剑劈开面具的时候,命盘突然开始陷入混乱……平息的时候,越徵已然篡位成功。
宸国成立,大周消失在史书上。
姬清一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140
直被他囚禁在地宫里,心灰意懒又百无聊赖,毫不在意的任他为所欲为,直到剧情结束的那一天到来。
姬清看到,命盘写下的结局
越徵故意叫笙歌看到,姬清他是怎么被越徵恶意对待的。被上瘾的药熏软了骨头,作为禁脔肆意折辱。
命盘里的姬清阖上的眼里只觉有趣,漫不经心的思量着结局如何离去。
越徵在前朝登基称王。他仰着头抓着笙歌的衣袖,以求保全帝王尊严。
命盘里的笙歌把毒药送到他手里。
他便抱着他,念着绝命的词:“当年你该带我走的,你只给了我一半的药,把我一半拖入地下,一半留在人世,我累了。这一次,会放我走了吗?”
命盘里的笙歌眼神融化:“我不是他。您,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爱过我?”
“把药给我,靠近点,我告诉你。”
命盘里的姬清什么都没有说,抱紧他,合眼死去。
命盘里的笙歌哭了,却不自知。看着手里抹下的泪,就像稚子懵童,怔然不懂。
好像他出现在这个故事里,在大周的紫宸宫里,旁观一场大戏落幕,就为填满一个轮回,用这张脸,再一次送走一个罪孽的灵魂。
好像他存在人世的意义,就是为了此刻而已。
回归隐居的沈笙歌,数载之后的春天里,一朝顿悟,天劫忽至……
命盘里却再看不见结果。
但是,结果显然已经不需要看了。
“你送我一片赤诚,我护你飞升大道,小神仙,仙鹤来接你了。”姬清轻声说。
沈笙歌是灵山秀水里天生天长的小仙人,无忧无虑,来人世走一遭历一场劫,只等有一天仙鹤落下来带他去做神仙。
紫宸宫是一个空有华美锦绣的沼泽,吞没了一切罪孽痴妄,上演无数爱恨不得,你且静静的看。
这一次,戏演到最后一话了。
番外
第100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35完 gt;

越自认只是个提笔醉里写赋的闲人,越徵的江山初定,他便摇橹驾帆飘然袖手了。
渡万重山,历千家灯火,把风景看遍,并无特别。
偶尔从陌生人的酒肆闲谈里,听见几个熟悉又遥远的名字,也听见他自己的。
荒谬的有趣的,或真或假的传奇、想象。
初初听闻时,他还能饶有兴致的在酒铺茶肆坐个半响,重金打赏了,边津津有味的听,边和萍水相逢的豪客一起闲谈说笑。
直到听见,大周末代帝王在开城受降的当日凌晨,自焚殉国。
相面的方士说他,多智近妖,慧极却懂决断,做得天下弈棋人,若是红尘里修行,便隔了命数,少了真心。
世家公卿的贵公子,当得胭脂红粉锦绣笔墨里醉眠,清风白露阳春白雪,醒时片刻就是,何必自苦?
却不知人世倥偬,渐渐醉不得,醒里居多,就得默默的习惯受着长夜清冷,身边空无。
乐不得,纵不得。白白空废了他的名字。
他一生只去过一次朝歌城,反倒是无数次在别人的口中熟悉那个地方。
春来得晚,梅花的花季特别长的梅山,好像用一整年的时间酝酿,就等那一个冬天。
许多的歌谣传唱着那里,有神明和人的浪漫想象,有帝王和他殉葬的爱侣的悲歌。
那白发催生的游子,醉眼朦胧的敲着筷子,用乡音唱着歌谣。
歌里的大意是说:年年十里梅花香雪海,有一天,从来不笑的王路过了却看也不看。梅山便一夜之间落干净了,化成美丽的人追随在他身边。王终于笑了。天下无景可赏怨愤上达天听,天上便灭了这个国。梅山的花又可以赏了,从此却只有凄艳似血的红。
老了的游子醉糊涂了:“那年君山祭天的时候,我在山脚下跪着,远远看了一眼,我们那位王啊,长的就不像人间的样子……是天不叫他落到地上。”
越默默的听着,举杯忘了饮,也不提醒,此刻已经距大周灭亡十余年了。
每一年冬去春来的那一天,越都会在洞庭湖的船上大醉一场。
他心中并无特别,一边喝一边想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华丽冰冷的地宫里,那个清冽冷淡的声音和伸出来的手。覆着双眼的青年,摸索着掀起云纱再落下,片刻的起伏里,叫旁观的过客把那绝世的美丽映下,却又彻底隔绝。
与他无关,听了十数年的传唱,里面从来没有他的位置。然而还是一遍遍的听见就走不动路。
越慢慢的喝,慢慢的想。
他一生最见不得梅花,酒却是梅山脚下酿出的春酒。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做不得多情客,只是梦里的擦肩人。
越徵
宸国的开国高祖,是个传奇。
他有两个亲兄弟,一个武艺超群,沙场上万人难敌。一个智谋过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最后,他们都推拒了皇位。
将军隐居深山谈玄论道,文士策马江湖游历山水。
高祖年纪轻轻却雍容沉着,驱逐了侵略中原的胡虏,统一了分裂三百多年的神州大陆。
宸国在他手中迅速达到强盛,让四方来朝。
一个人的某方面太过出色,就会叫人不由自主的揣度起他的内心。
比如一直空虚的后宫,跟治世宽容相反的涉及私事时的绝情。
宸国并不控制民间言论,大家说起话来便少了许多禁忌。
民间传说,高祖取大周姬氏的江山过于轻易,是用了美人计。
言之凿凿,高祖把最心爱的人送到周王身边,软化麻痹他,许诺大周降国之日便以天下为聘,不料周王暴戾决绝,竟然拉着人一同自焚了。
“不能吧……这也太……”
“那日凌晨,紫宸宫起火时候,我家邻居的哥哥在朝歌贩茶,看得真真的。高祖起先脸上是笑着的,在人群里寻了一阵,一抬头见了火光,魂都没了,直直的掉下马来。那可是马背上打天下的主,不是没了神魂能失手?要不是身边的人看着,怕这江山得换人坐了。”
“哼,若照着你的意思,高祖怕不得恨死了周王,怎得还以帝王之仪厚葬君山?年年都亲上君山祭拜。这是英雄相惜罢了。自问若是你,可会这般对待有夺爱之恨的人?”
“这这,我是做不到的……要不怎么说高祖心胸宽广……但这事……”
众说纷纷,坐在酒楼里穿着便装的越徵面无表情的听着,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春天又来了。
他第一次来君山的时候,那个人还穿着朱红绣着暗黑暗金龙纹的礼服,戴十二道旒冕。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141
二道旒冕下的天颜,毫不停留从他面前一晃经过。眉目的线条尊贵又冷淡,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既无欢喜,也无悲哀。仿佛生来就是要坐在那个位置上,被万人朝拜。
在淅淅沥沥的春雨山亭里,那个人望着远处对他说:
“孤在想,若有一日山陵崩,孤是在这君山,还是在那荒野?”
“到时候你若健在,记得来孤的坟前还一枝梅花就好。也算我们君臣相得过了。”
那年初见,这个人从重重帷幕后,递给他一束梅花,彼时他怎么会想到,余生都要来还这一束?竟也还不尽还不清。
我把这天下的梅花都赠予你,可好?来我梦里看一眼呀。
却是唯梦闲人不梦君。
唯一的一次入梦,是跌下马病了半月,糊里糊涂的,看见那两个人携手在长长长长的天梯上远去,他怎么追都追不上,反倒越来越远……
他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有一年二哥回来看他,不知说起什么了,越徵怔了怔突然平平的问:“二哥曾说,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算计抢夺才能得到,那应该怎么做?二哥自己得到了吗?”
越醉酒欲眠,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笑着说:“不是你的东西,想得到就是错了,越努力越事与愿违,忘了吧。”
可是,越徵最擅长的事就是记性好。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我只是想离他近一点。”
喃喃的话,不知道说给谁听……
当年的故人。
文珩修了道,游历经过君山就驻足不走了,为那个人守墓。就像那个人生前一样。
郑国公平反,博源却除了迁坟祭祖的时候,再未踏入郑国公府一步。
他买下了整个梅山,常年住在上面。
他的邻居是已被封为陈王的徽之公子,梅山的行宫是陈王唯一从今上那里讨来的封赐。
梅山其实并不适合居住,一年都是荒凉冷僻的,冬天格外漫长,春天夹在漫山遍野的梅里,也幽冷起来。
梅山再也没有月光一样的白梅花了,只有片片飞舞血一样的红。
每当想起旧事,便一夜落满南山。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故事就这样,匆匆继续。
梅山上博源和徽之
博源没做错什么,他做得每一步都是对的。
阖府被灭族,怎能不报?粉身碎骨,泥泞里打滚也要报的。
为了天下不生战火,生生忍到大周亡国,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黎庶万民了。
他归来家中,看到满地的血流成河,饮泣发誓,心中做好了种种牺牲磨难。
他以为复仇的路上,自己会面临万千刀斧加身,受尽酷刑折磨,每根骨头皮肉都被打断了,被人唾骂鄙夷,腐烂死于枯萎。
他不怕,也不痛。
或许就是因为这些于他而言都是不放在眼里的,便算不得代价。上天惩罚他弑君的罪孽,不折磨摧毁他的身体,反要磨难他的魂魄。
上天不要看畅快淋漓的快意恩仇,要看凡人在爱恨两难里的取舍。
他只错在,在错误的时间对不该的人动情。
可这怪谁呢?人的心想要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掌控。
那无数难以说清楚幽微情绪的深夜里,那个人戴着面具趴在云纱后的床榻里,和他说话。
问他:“听说你和崔家的女孩,青梅竹马,订好亲事。两情相悦都是怎么相处的?”
平静的固执的像个天真残忍的小孩儿:“孤本来也要成亲的,也是青梅竹马,说好的,结果一夜变了。因为你们这些人不允许,我知道他为什么非死不可。世家公子不能雌伏皇权之下,他成了我的皇后,就是打了你们这些人的脸面。每个人都逼他,拿那礼义廉耻摧毁他的骄傲。他不可能杀孤的,是你们在里面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你很痛苦,很恨?那就恨你们自己吧,你们从我这里拿走我的唯一,就拿你们自己来赔。”
当时的心情想不起来了,反倒是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说的话,语气口吻,清晰如昨。
和徽之喝酒的时候,博源便学给他听。
徽之的身体不好,每次喝了酒都要小病一场,但还是喝。
只喝玉杯琥珀酒。
徽之的神不稳,在那个人死后就忽然平息了。
大概,再也没了自欺欺人的理由,死亡叫人认清叫人认命。
听了他的话,徽之怔了怔,笑:“他这么说,心底实际是明白,是我背叛了他。不见我还好,见了就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博源看他隐忍着嘴里溢出血来,却还是自虐似得不声不响的饮酒,并没有劝阻,只是垂眸慢慢的饮酒。
一个人若体验过极致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碎了,口鼻都溺在水里,一点点的死却又不死,痛苦到感觉不到痛苦的滋味,就知道身体上的折磨都是馈赠了。
他很羡慕徽之。
这是一场劫,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一生就这么过去。
或者认真的镌刻铭记,等有一天的超脱。
他放下酒盏,慢慢的穿过那片梅花林。前路没什么等着他,所以可以随意的走慢一点。
第七卷:戏里着迷
第101章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1
【这个世界主人去了好久啊,有困难吗?】
系统挂在姬清的手腕上,用手表的原型痴汉的蹭。
姬清看了眼并没有制止它,阖目若有所思道:“没有。强烈的毫无保留的爱慕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下个世界,找些痴心不悔爱慕别人的世界给我吧。”
【这个啊,应该有很多跑路空缺的,毕竟有多少人会一直爱着一个从不回应自己的人呀。可是我觉得,没有人会不爱主人哒,这样您根本就没有做下去的意义。】
姬清的手指在表链上轻轻的滑过:“当然有,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欲望。”
系统觉得姬清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些,周身那种不可触及的冷淡好像少了,多了一种漫长深远的温柔。它又蹭了蹭。
【只要主人想要,我都会为你达成哒……找到了,咦,是有重生者的世界啊。】
姬清看了眼世界意志发来的契约:“你确定,这是毫不保留的爱慕,而不是人渣本真?”
系统严肃的抖着表链:【我我,世界说它确定!】
……
谢云缺睁开眼,目光先是空洞无神,然后一点点汇聚起来。
“怎么了,做了什么梦吗?”姬清的手指蝴蝶一般轻盈缓慢,从他的胸口一路到手臂,轻轻捏住了他饱满的指腹把玩。
漫不经心的温存,就像逗弄一只猫咪的掌心。
谢云缺没有回答。少年人尚未完全长开的五官清瘦而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142
锋利,眉眼间冷漠又脆弱的气质,在那张英俊的脸上便格外的清晰特别,与众不同。
谢云缺抽出手,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动作比他自己以为的轻松简单得多,让他的眼底更多了一丝恍然如梦的不真切。
谢云缺看着自己健康的肤色,还没有被针孔密集造访过的手臂,心口规律的跳动,年轻的身体,清明的大脑,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床上的人轻笑了声,从被子里支着下巴望着他,那张脸即便还是少年就已经初露艳丽稠的华美。
狭长美丽的眼眸并不完全张开,无论什么姿态都似撩起眼尾俯视着你,危险又神秘,像一只不可捉摸的猫儿。
谢云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却没有别开眼。
那个人笑起来的弧度一直不明显,只有一点点笑意,眉梢眼角却仿佛溢出十二分的甜蜜天真来,眉睫之下的幽隐如雨林里湿漉漉反射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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