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听到贺羽的疑问,谢云缺语气平平:“谁饰演了他,就叫谁的名字。”
谢云缺有意把故事里的那个人和姬清彻底撕裂,也不想叫任何人知道那个人本来的名字。也许正是因为当初姬清和那个人拥有一样的名字,才会有之后人戏不分的错认。
贺羽迟疑犹豫:“可我听说,这个剧本是由一本古早的漫画原著改编的。”
谢云缺看他:“担心视率?这是投资人关心的,你只要负责演戏。”
贺羽像是紧张了一下,仍旧温和的笑:“我只是想更多了解一点,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有原著的话……”
谢云缺目光一瞬冷硬:“不需要你了解,剧本讲得就够了。如果你想演得像一点,在剧组的时候就试着入戏,你现在的样子的确一点也不像。”
贺羽脸上的神情依旧维持着金丝雀的人设,眼底却是暧昧的意有所指:“如果我在戏外也一直是角色的样子,谢先生就不怕自己人戏不分?”
谢云缺直直的看着他:“不会。”
致命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贺羽笑着退走,你看,就是这样有趣。
这位谢师弟,就好像爱着那个角色一样,容许别人喜欢,却不容许太喜欢。不能好奇,不能接近,只属于他。
贺羽虽然扮演着这个角色,谢云缺也似乎满意他的表演,但是戏里的感觉不会骗人。
谢云缺入戏时候,眼里没有贺羽,跟对戏的人不在一个时空似得。
贺羽和周围的剧组工作人员在现场演戏,谢云缺的神魂在那个故事里的世界;
贺羽在对谢云缺说话,谢云缺自己在对故事里的那个人说话;
贺羽的存在就像一个通灵的媒介,只负责勾连谢云缺和那个世界。
诡异而奇妙。
对戏的人演技如果稍差一点,就很容易形成被谢云缺吊打的局面。
要不是谢云缺现实里的性格差太远,贺羽简直觉得,他不是在演戏,而是在真情实意本色带入。
这种种的一切,让人对故事里那个人的好奇更多了,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秘密。
至于原著,虽然早已绝版。在网络发达的现在,想要找到很事,但只要有足够的钱,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
与此同时
“师弟回学校吗?能不能帮我捎一份文件……”
“今天回来的早,想起上一次的甜点你说不错,帮你带了一份,算是谢礼……”
“这么熟了叫师兄太见外了,毕竟半个娱乐圈都能这么攀关系,就叫我名字吧……”
“今天可能回来的晚,那喀索斯能放你这里吗?晚上我来接……”
“姬清,菜做多了,你要不要来帮我吃……”
“姬清……”
随着拍戏一同进行的,是贺羽靠着一次次麻烦姬清,终于把自己从普通路人,变成熟悉的不同系的师兄,再变成友好的邻居,最后变成朋友。
以往贺羽的交际能力,一般可以从第一步直达最后结果的。但是面对姬清,他总觉得就像面对一只若即若离不可捉摸的猫。就算表面看上去再柔软,如果对方不主动打开门接纳的话,无论他再怎么亲近都没有用。
他的直觉是对的,这么久,姬清终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虽然说得只是:“今天会做饭吗?那喀索斯和我都饿了。”
贺羽就像看到了,第一次试探着摊开肚皮给他看的那喀索斯。
他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扩大,心底越发小心,回话的语气却温暖随意,就像在隔空顺毛安抚:“会早点回来的。想吃什么?发讯息给我。”
……
谢云缺站在不远处看着贺羽的神情,有一瞬间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
但他忘了是在哪里见过,只是忽然想起了许久都没有再出现的姬清。
不是重生之后见到的姬清,而是上一辈子记不清多久之前的姬清。
那时候的姬清,不是现在这样,笑得甜蜜好看却又冰冷危险。
而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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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
第106章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6
接下来要拍的戏,是谢云缺和身在国外的贺羽视频聊天。
这是剧本里作为回忆出现的,故事开始之前,两个人的过去。
谢云缺饰演的展希宇,望着视频另一面的贺羽……
那个人戴着他送的白色的面具,只有眼底有一滴墨滴,穿着特质的浅色的衣服,遮掩隐藏着他被火摧毁的缺陷。
安静、温柔、敏感、遥远。
明明沉默着不说话,只是聆听,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却那样专注温和,完全能感受到自己被他放在心上,就像一起躺在微风和煦的草叶上呓语发呆。
性格张扬热烈,看上去粗枝大叶的展希宇,内心其实是完全明白的,感受到了那个人对自己的珍视和温柔。
因为有自己,即便这样遥远的距离,即便那个人只身在外,但是却并不让人觉得孤单。
所以,谢云缺一面眉飞色舞兴致勃勃的讲述着自己的事情,话痨一样分享给视频后的那个人自己的快乐和经历,一面心底却是分出了一丝小心,装作不经意的观察在意那个人的反应和他的情绪。
还有,因为知道他不喜欢被自己看见,每一次都刻意不去让目光停驻,但心底却在回忆想象那个人面具下的脸。
然而,谢云缺突然卡了。站在摄像机面前久久不做声,就像突然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
这条显然作废。
贺羽虽然在另一个机位,隔着视频却是看得清楚。
谢云缺前面的发挥几乎完美,他不明白,最后尾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个人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接不下去了?
贺羽没有摘下面具,直接走到了谢云缺面前。
“刚刚是哪里有问题吗?”
这一次,贺羽没有故意做小伏低,也没有叫他谢先生。因为,此刻他还在戏里,不是金丝雀贺羽。
谢云缺眉眼冷漠,神情恍惚的望着贺羽,隔着那张面具,他看到的是故事里的那个人。
但是,就和刚刚在戏里一样,他眼里心里浮现的面具下的那个人,长着姬清的脸。
果然还是分不开吗?
就因为第一次是姬清扮演了那个人,就因为姬清本来就巧合的与故事里的那个人同名,所以,即便换了贺羽来,也不行吗?
面具后的人凝望着他:“你现在的感觉不对,望着我的眼神不需要复杂。因为你还没有动心,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普通好友,只是你下意识觉得我需要你温柔对待……”
谢云缺神情不稳,明显不对劲:“不要用他的口吻对我说话!”
贺羽愣了下,摘下面具,啼笑皆非:“可是谢先生,我并没有说话啊。”
旁边随时待命的御用编剧,主动上前一步,手指推着眼镜小声道:“他就开头问了句哪里有问题,之后好久都没人说话了。”
谢云缺站直了身体,环顾了一圈左右,所有人都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这里没有姬清,也不可能有故事里的那个人。
是的,谢云缺想起来了。刚刚那一幕,是当初第一次拍摄的时候,他同样在这个地方卡了,姬清走过来对他说话的情景。
谢云缺捏了捏额头,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是我昏了头……”
助力小跑着过来:“谢先生,有你的简讯。”
知道谢云缺私人号码的没有几个,助力并没有权限处理。
谢云缺打开,通讯录里的名称是般若,简讯里的头像也是,一半狰狞的恶鬼一半绝色的美人。
【般若:戏演不下去了吗?这都是因为,你许久之前撒了谎。】
谢云缺看了几秒,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按灭了屏幕。
这明明只是个唯美纯爱的古早校园少女漫偶像剧,不知道为什么,贺羽却嗅到了一缕悬疑诡异的气息。
谢云缺刚刚卡了之后的样子,就好像旁边还有另一个人在场似得,并且他们在交流。
紧接着,就是这突如其来的未知简讯。
贺羽站得不远不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说了什么,谢云缺那张冷漠岩石一样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反应,但多年艹人设经历告诉他,这里面一定相互关联。
是什么呢?也许是,故事里藏了一个鬼?
有道理,毕竟是很古早的漫画了,连故事原本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噗,贺羽想想这个脑洞大开的延伸,忍不住就要笑起来了。
少女唯美偶像剧变成悬疑灵异探案,不也很有趣吗?只不过夸张了点,毕竟谢云缺也就二十来岁,就算有问题那也是原著的创作者相关才对啊。
这么一说,更想早点看到那部原著漫画了呢。
不过,相比较看戏,大约准时回家喂猫还是更重要一点吧。
就像雨林里一只乐于冒险、没有天敌的狩猎者,继续着他的游戏人间玩世不恭。偶然窥见一点别人的危险隐秘,自以为只是旁观者打发无趣的时间,并不知道,身后慢慢筑起迷宫,而他早已是局中一环。
……
贺羽工的很早,早于姬清的预期。
姬清抱着那喀索斯站在大开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城市的黄昏落日。
春夏的植株茂盛蓊郁,像各种颜色的伞,浮在城市的堡垒之上,漫射的金色夕阳洒下来,如梦似画。让人下意识坠入回忆里。
贺羽在半开放的厨房间,一边做饭一边闲聊。
在姬清面前的贺羽,有着所有一切叫人下意识依赖沉溺的特质。
比如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柔和暖,笑容的温度像天上棉花糖一样的云,眼里眉梢的善意可靠,让人想起长兄如父的哥哥。
就像眼前的夕阳余晖,金色美好的阳光一样,没有人会不喜欢沉迷。
姬清回头望他,眼里的琥珀色浅浅的,逆光让人看不清。脸上是融化的蜜糖一样的笑容,似乎单纯又神秘的画中美人。
贺羽的心就像半软的焦糖蛋糕,滋味复杂。他养了一只名贵的猫儿,虽然暂时还不是他的。但只要那扇门对他打开了,是不是就都无所谓了。
贺羽挽着袖子,眉眼弯弯,笑容无奈:“不要抱着那喀索斯站在危险的地方,那只猫的智商我怕它忽然跳出去。你呀,在听我说话吗?”
贺羽沾着面粉的手在姬清的额头点了两点,就像随手画的艺伎的眉。即便如此,也没有破坏那张脸丝毫的美。
贺羽每一次看到都会想,如果是这样的脸,即便被焚毁也会让人情不自禁去猜测迷恋吧。
姬清嘴唇的弧度微弯,近距离看就会发现那笑容实则很浅,总像是被反射走阳光的雨林,温度有些微凉。
琥珀色的眼眸静静的望着他,不言不语不闪避,不知是信赖还是包容。
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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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贺羽重新卷了滑下来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和沾到的面粉。
口里随意的接着贺羽之前的话:“在听。你说剧组有点奇怪,主演很特别。”
贺羽一边看着墙上钟表的时间计算火候,一边点头:“像个迷宫一样的人,我第一次见这么特别的人,猜不透也不知道他背后的故事,但就越好奇。”
姬清走开去摆碗筷。
回到厨房的贺羽,似乎还在猜测:“他是入戏太深了吗?那时候在对谁说话?”
姬清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你猜,如果你一直在那喀索斯面前提起另一只猫,它会怎么对你?”
贺羽回头,望向姬清的眼神无措又柔和:“因为我一直提起另一个人,所以不开心吗?”
让一个人觉得自己特别,然后亲手去打破这种特别的印象,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失落导致的紧张在意,催化加剧彼此的亲密需要;另一种是,分寸不对,原本的距离反而退回原地。
贺羽小心的注视着姬清的背影:“那个人跟我不熟,只是个一起工作一段时间的同事,跟你不一样。”
姬清没有回头:“我为你准备了礼物,在沙发上。”
贺羽看到那是自己以前经常用的几个品牌,心情忽然很复杂,但绝对跟高兴无关。
姬清送他礼物虽然很好,可是,买到这些东西付出的代价,是姬清付给这所房子的主人的。
心就像一只柠檬,忽然被大力捏了一下。
贺羽感觉到姬清从身后靠近,第一次主动碰触他,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体靠过来。似乎极为亲密,却又若即若离,连拥抱都不是。
平静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应该是性格有问题朋友不多,认识你很高兴。你当然可以有很多朋友,但在我面前的时候,只想着我,友谊会地久天长一些。”
友谊,地久天长?
贺羽笑不出来,他没想过跟他友谊长久。他是想……他是想得到这只名贵的猫。
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这个连拥抱也不是的亲密。
姬清只需要他站在原地不动,汲取这点倚赖。一旦他有丝毫主动或回应的举动,这点微妙的亲密都将分崩离析。
姬清隔着自己的手臂枕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笑容一点点漫溢。
轻慢的声音就像他脸上的笑容一般,天真又甜蜜:“我会对你很好的,只对你好。”
有时候养猫,就像圈养和被圈养。
抓住一只猫咪的正确方式,就是被他抓住。
但,谁才是主人,早晚会分晓的。
……
另一边,过早工的谢云缺,正望着手机里那条孤单躺着的简讯。
【般若:戏演不下去了吗?这都是因为,你许久之前撒了谎。】
谢云缺在回想,当初的他撒了什么谎?
作者有话要说:贺羽:情感控制游戏,很有意思的,比艹人设有趣。
姬清:楼上说的对,给你买买买,友谊地久天长。
贺羽:……我能重来一遍吗?
第107章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7
谢云缺坐在湖边,水中倒影的他随着波纹微动。
黄昏落日,颠倒错位,就像清晨日出。
当年拍摄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时间地点。
那时候的谢云缺迟迟入不了戏,姬清便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就会一直戴着面具,用故事里那个人的口吻引导他。
日落时分,逢魔时刻,两个时空交错,虚与实共存。
身边耳后,是戴着纯白滴墨面具的那个人,在对他温柔的说:“你现在的感觉不对,望着我的眼神不需要复杂。因为你还没有动心,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普通好友,只是你下意识觉得我需要你温柔对待……”
与此同时,水面倒影,却是戴着般若面具,一半狰狞的恶鬼一半美丽面容的人,望着水面上的他,轻慢邪恶:【戏演不下去了吗?这都是因为,你许久之前撒了谎。】
……动心……演戏……温柔……撒谎……
扑簌簌,鸟雀惊枝,落下来颓靡的花瓣在水面,打破了两个声音虚妄交织的迷乱。
春夏季节水边层层叠叠的桃花都褪色了,垂丝海棠已经吐蕊。
不久之后,这种极其稠丽的桃花会结出小小的不怎么好吃的果子。
有人曾对他说:“桃花怎么指代爱情?梅雨时候,这些桃花颜色半褪的样子,像坟头褪色的纸花更多。”
谢云缺眉眼的冷漠,几乎是与生俱来。不像坚冰会被融化,像岩石,只能风干沙化。因而脆弱,却没有一丝动摇回转。
谢云缺是撒了谎,不止一个,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他只是不知道,象征着妒忌怨念的般若面具下,那个人提醒嘲弄要他想起来的是哪一个?
就算谎言一个个被揭穿,又会怎么样?谢云缺心底即便有好奇,也是平静冷漠的。
手中的简讯回复般若。
【谢云缺:是,我篡改了原剧情,原本的展希宇不是这样的。】
但是,谢云缺演出来的不是原著里的展希宇,绝对不是最大最严重的一个谎言。
般若回复的很快。
【般若:你应该回答的是,如果你演得不是展希宇,那是谁?】
还能是谁?演员如果入了戏代入的却只是自己,演得自然就是披着别人皮的自己了。
谢云缺很诚实,他那是第一次演戏,哪里来的什么演技?
【谢云缺:我演的是我自己。】
【般若: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展希宇没有动心的时候,你就已经动心了。】
谢云缺没有任何迟疑。
【谢云缺:因为我爱上了故事里的那个人……】
【般若:撒谎。】
谢云缺的回车键按出的同时,般若的话就发出了,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
这一次,谢云缺迟迟没有回复。
【般若:他在戏里藏了一个秘密,显而易见,可你二十多年都没有发现。不过没关系,继续演吧,演不下去的时候,再来找我。】
这个他指的是谁?谢云缺没有问,因为心底已经有了答案,自然是上一世的姬清。
至于般若面具后的人,谢云缺不想猜。
谜题已经给出来了,游戏要不要玩下去,选择权就在谢云缺自己手里。
夜幕呼啸而至。
谢云缺临睡前翻看了《源氏物语》,有一节这样写道:
“这便是般若。由妒怨的生魂所化的凶恶妖魔,它一直都在恨。它那有毒的红眼永远藏在黑暗之中,伺机将成双的伉俪焚烧成斑驳的焦土。很多人为了追求神形分离而坐修禅道。讽刺的是,神形分离不一定是禅的智慧才能达到的境界。原来,嫉妒和怨恨,也可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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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书,长长的深吸一口气,谢云缺慢慢合上眼。
他并不懂,也不能理解。
佛教的书上说般若的意思,是如实认知一切事物和万物本源的终极智慧,一种无分别的智慧。为什么,竟然也可以是指代自虐虐人的妖魔?
就像不懂,最初记忆里温柔安静的姬清,后来为什么会用那样漫长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永恒美丽的琥珀,既可以是温柔欲滴,也可以是静谧的自缚。
谢云缺的梦里没有出现任何人,只有美丽的风景,下过雨湿漉漉的草坪被清晨地平线的阳光漫射开,一片金色耀眼,一片阴影黑暗。
长长的道路两旁长着笔直的乔木,花叶竞相盛开,美不胜,却没有一个人来看。
只有他一个人在走,像走在一个美丽永恒的迷宫世界。
耳边听得,远处咿咿呀呀的昆曲,似有若无唱着《游园惊梦》,姹紫嫣红都开遍,良辰美景奈何天。
梦里的谢云缺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直在走。只知道不能停,好像有一个他想不起来的人,在迷宫的出口一直等着他来,要快点去。
可是,那是谁呢?心里为何焦急的,醒来时候眼角有泪。
清晨醒来的谢云缺,看着指尖的水意,平静无波的回忆着梦里的伤心,毫无感觉。
……
最近剧组的拍摄很不顺利,谢云缺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家怎么演他都觉得不对,他自己演得好好的,也突然说重拍就重拍。
贺羽自然是首当其冲。但是谢云缺对自己都这样严格,大家也就没什么不满,顶多把偶像剧照着文艺片的标准磨就是了。
好在背景大多是在校园内,不需要跟组,拍完就可以回家。
贺羽伸手逗弄着那喀索斯,黑猫懒洋洋的睁开眼,扭头躲开,眼睛又慢慢的一点点合上,并不给面子。
贺羽无奈,强行捏住它的爪垫:“你呀,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在人家面前那么乖,对着我就爱理不理。”
那喀索斯被骚扰烦了,睁开眼猛地从他手里拿开爪子,一秒拍回去。
贺羽躲得及时,手背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白痕。
贺羽顿时气急了,抬眼一看,那小祖宗已经又半眯着眼睛躺下了。不,应该说刚才撂爪子的时候就没站起来过。贺羽在它眼里,显然并不存在什么需要认真对待的战斗力。
贺羽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能跟猫计较。
他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黑猫的头上敲了一下,同时拔腿就跑。
在那喀索斯追上来之前迅速关上门,听着里面挠门愤怒的声音,贺羽忍不住发出嗤嗤的得意的笑声,自言自语:“哼,不信治不了你。”
钥匙插入卡槽后,识别时间过去会发出一声轻轻的开锁声。
吧嗒。
贺羽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循声看去,姬清望着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贺羽一秒石化,内心感到很崩溃。这这这是,崩人设了吗?!
不不不,请相信,这种蛇病活泼型并不是他的常态,只是百无聊赖时候的特殊反噬。
不知道这么解释对方能理解吗?跪了,他为什么要往门外跑?
一秒切换温柔优雅的贺羽,脸上还残留着一点违和赧然的孩子气。极力镇定坦然,强压下眼底不知所措的紧张。
贺羽:“你回来了。真巧。”
姬清慢慢的笑了,笑意从眼底蔓延到唇角,温柔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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