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他并没有询问贺羽的反常违和,只是轻声说:“门锁上了,带钥匙了吗?”
贺羽生无可恋乘以二,极力洗脑自己遗忘刚才发生的画面,终于明白掩耳盗铃的人当时的心情,面上只是优雅遗憾的摇了摇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提起心,缓慢的装作不经意的瞟了眼自己的鞋。
很好,是一双室内拖鞋,没有反穿。
姬清:“到我这里来吧。”
贺羽放下心走了一步,鞋子一侧松松的一抬脚就留在了原地。
果然刚刚跑太快,感觉什么碎了,不是错觉呢。
门打开着,姬清已经走到了里面。
贺羽松一口气,扶着墙,隔着自己的手背无声的撞了几下头。
天要亡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养猫?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姬清走出来拿着卡,眼神迷惑:“你怎么了?”
贺羽扶墙撑着手臂,把头埋在上面,牙关紧咬,声音微弱颤抖:“没事!我……剧组拍摄不顺利!心理难过。”
姬清温和的说:“要试着跟我对戏吗?”
贺羽猛地转头望去:“可以吗?”
他非常非常喜欢演戏,当然也想和姬清一起演演看。
贺羽生得温柔俊朗,这样带着一丝丧气挫败的时候,就像树上的玉被淋湿萎蔫了,勾起人下意识的不忍。
姬清走过来,手指轻轻的梳顺他的头发,眼里的琥珀色浅浅的像融化的蜜糖:“当然可以。你让我很开心,所以我也会想让你快乐的。”
这样近距离的看,这张脸上眉宇间的魅力,冲击力未太大,几乎叫贺羽下意识屏息。
笑容的美丽,比不得眉眼之间那一缕幽微的神秘,像是从至高无上的领域俯视而下,分明危险,却又隐隐的纵容。
贺羽的心跳得飞快,不知道是缺氧引起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距离让他不适,姬清手退后半步,唇角自然的翘起:“这是以前的邻居留在这里的副卡,去你那边,还是来我这?”
如果没有脚下的陷阱,贺羽这一秒还可以浮想联翩,但是没有如果。
他镇定自若的接过卡:“等下我去找你。那喀索斯还没有喂。”
姬清颌首,关门的时候,望着依旧站在原地和他对视的贺羽,轻轻笑了:“面壁思过,时间不用太久。你又没关窗户,那喀索斯在我这里。我以为只有狗才会叼东西,没想到猫也会。它连饭盆都带过来了,看起来像离家出走。”
贺羽看着姬清关上门,这才忍不住流露出心中的一丝屈辱。
他以为只有人会恶人先告状,怎么知道猫也会!
第108章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8
贺羽心里愤愤然,一只手拎着系带崩断的鞋,一只手撑着墙壁,迅速单脚跳回门前。
插卡、进门,十秒内搞定。
背靠着门,确保不会ooc了的贺羽,这才长舒一口气。
然后,智商归位,看着手中的副卡,贺羽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姬清说,这是以前的邻居留在他那里的。那么,姬清也认识谢云缺?
谢云缺戏外机器人似得没有感情的样子,也会跟姬清熟悉到把住所的钥匙卡交给对方保管吗?或者,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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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说的是,以前被谢云缺安排住在这里的,某个金丝雀?
贺羽内心有些微妙。
换了一套衣服,对镜再三确定了一下形象,贺羽这才过去姬清那里。
一进门就看到姬清屈膝坐在地毯上,伸出一只手挠着那只蠢猫的下巴。
那只手骨节修长,薄薄的,莹润如玉。又稳又美,跟他的人一样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目光。此刻却任由那只蠢猫抱着,牙齿轻轻的咬着食指的指腹。
那喀索斯的尾巴兴奋的竖起来,圆溜溜的眼睛活泼神。似乎咬疼了点,姬清拿开了手。它就立刻站起来,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断的蹭着姬清的身体转圈。
从他的膝下、手臂、手掌下钻来钻去,身体的每一寸,从耳朵到背到尾巴梢都贴着姬清擦过,蓬松的尾巴一寸寸平顺的蹭过后又高高的竖起。
间或嬉闹着跳上姬清的怀里坐好,时不时的又狩猎一样的去抓住那只手,轻轻的咬一咬,又安抚的舔一舔。
姬清见他一直看着不出声,有些迷惑的问道:“那喀索斯这是在干什么?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
贺羽呆呆的,闻言立刻眉眼弯弯,脸上挂出温和的笑容:“动物发出呼噜声,尾巴翘起,应该是不高兴警告进攻的意思吧。也许那喀索斯是拿你当假想敌在练习?”
“是这样的吗?”姬清也是第一次跟猫这种生物接触,“可是它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贺羽笑容虚弱:“猫这种生物是很懒很高冷的,尾巴翘这么高还这么亲人,只有狗才会这样。那喀索斯很可能是出去沾上了什么身上痒,或者肠道不舒服,明天我就送它去兽医那,检查一下。”
玩得炒鸡开心,兴奋得不行,可劲撒欢的那喀索斯不知道,铲屎官正当着面黑它。
姬清揉揉那喀索斯的头,对贺羽说:“我带它去吧,你明天还要去剧组。不是说要对戏吗?”
大势已去,贺羽极力稳住,想想还有什么能刷回自己的好感度:“你饿不饿,我煮碗面条给你吃?”
黑猫咕噜咕噜的声音压低,长长的喵嗷一声。头耳软软的乖乖的蹭着姬清的手指,双眸楚楚可怜的仰望着他,细细柔柔的喵喵叫。
姬清温柔的摸摸它的头:“好吧,给那喀索斯也准备一点吧,少放盐。”
内心凄风苦雨仰望苍天,贺羽第101次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养猫?还养一只有两幅面孔成了的?
等到对戏的时候,黑猫安静的团在姬清腿上闭目养神时,贺羽已经能装作视而不见了。
贺羽卡住,怎么演都被谢云缺否决跳过的那一段,是夏星河的父亲再婚,婚礼之后的晚宴时候,酒意微醺的两个人站在夏家的庭院里,并肩看仲夏夜景。
姬清仔细的看着薄薄的纸张上的对白,似笑非笑。他垂眸敛下眼中的神情:“你是怎么处理的?”
贺羽便在姬清的面前演了那一段,完成的只是中规中矩,并不比在现场出色。
一方面是,贺羽还没想暴露自己喜欢演戏的爱好,另一方面是,贺羽留的余地多,姬清就可以在他面前说更多了。
贺羽神情专注而疑虑,望着姬清:“就是这里,角色应该是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对好友的好感,但是因为身体的自卑和太过在乎对方,习惯性压抑隐藏感情。毕竟,在那个年代,同性爱对他们那种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知道我哪里处理的不对。你要试一遍吗?”
姬清侧对着贺羽,视线微微转过来一点,气氛自然而然便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眉目神情温柔无痕,似乎长久习惯了安静,没有任何棱角,却又因为清寂而有些薄凉。
清澈的眼里藏着一点星河似的遥远的秘密,温和的望着贺羽,什么也没说,又好像都说尽了。
贺羽专注的看着他,许久呼吸才恢复:“也许,应该你来演这个角色。”
演自己需要什么演技?
姬清摇头:“我只会一种演法。那位导演不满意的原因,可能不是你演得不对,而是不符合他的期待。你的角色大多时候是戴着面具的是吗?”
贺羽点头:“有时候戴,有时候不戴。”
姬清笑了,琥珀色像浮光投影水面:“明天试试戴上面具演,或者只带一半。”
……
谢云缺怔怔的望着,贺羽脸上的面具明明已经摘下来,却又手持着不完全拿开,遮着眉眼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阴影下的人声音平和:“你婚礼的时候,我也会在的。”
谢云缺的话自然的脱口而出,眉目舒展张扬,无限的快乐欢畅:“那是很久以后了,我身边最近的位置留给你。”
面前的人,如这夜色一般的温柔:“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很好。”
谢云缺顿了一下,下一秒就笑容扩大,伸手揽着那个人的肩,头快要碰头的距离,目光望着夜空繁星:“所以要超级喜欢我啊,我可是从小就认定了你是我展希宇最好的朋友。”
微醺的酒意和夏家庭院的茉莉花香隐隐交织,愉快的像要漫步到月亮上的云里,却又被夜风吹拂开一点悄然的宁静。
此刻,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过。”导演喊了一声,“云缺,这条你看怎么样?我觉得行了,完美。”
导演都没磨得没脾气了,觉得拍完这个,她都可以去执掌一部文艺片拿奖了。
“过吧。”谢云缺这一次没有回去看回放,也没有看旁边的贺羽。
他出戏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只需要看一眼对戏的演员。
谢云缺不知道前世的姬清拍这个戏的时候,藏了什么秘密,但他知道,贺羽参演的这部剧,已经越来越偏离前世的了。
演员换了是其一,剧情有些改变是其二,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重来再拍摄这个剧,谢云缺自己入戏后的感觉不对。
虽然入戏后的他仍旧为故事里的那个人神魂颠倒心动不已。但入戏出戏的速度开始变快,但也更加难以分清现在的戏和前世的戏。
夜里梦境增多,即便醒来大半都不记得,但是梦里强烈的情绪波动和饱满浓烈的感情,却在醒来以后残留着印象。
他不知道这代表着,自己的病情恶化了,还是开始好转了。
……
贺羽在休息的时间给姬清打电话:“用了你说的办法,导演终于点头通过了。所以,他这只是不想看见我的脸?化妆师画得并不丑的。在其他的机位也有特写,到时候观众还是会看到我的脸,不明白他为什么。”
姬清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脸上般若的面具,声音轻柔平静:“也许是留白。”
挂掉电话,通讯里多了几条新的讯息。
姬清没有看,只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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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叹息着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的脸被汗水濡湿了一点。水色柔软的唇自然的翘起,眼底的琥珀色漫不经心。
黑猫安静的卧在窗前,和他一起望着窗外。贺羽的剧组取景的学校,就在视野正前方的远处。
剧组似乎突破了演员磨合的瓶颈,进度越发顺利。
贺羽终于告别了以往的悠闲,回来的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还要跟组住在那里。
贺羽的电话起先还很多,后来一天一个,慢慢的没事就很少打来了。
也许是新的套路,也许是有意无意的欲擒故纵,又或许是有了新的感兴趣的人设……
姬清摊开手,任由那喀索斯玩着他的手指。
他脸上的笑容漫溢,眉眼发梢都流出蜜糖一样的甜蜜和天真。只是狭长的羽睫半敛,看不清眼底的温度和颜色深浅。
“喜欢演戏的人,戏里戏外反而分得很清,至少他们自以为是。你的主人扮演什么角色,他自己清楚吗?”
……
“不要用他的样子看着我!”
谢云缺猛地从梦里惊醒,剧烈的喘息着,心底喷涌的愤怒和执念,没有因为醒来而有一丝退却。此刻,他却顾不得注意这个。
醒来之前,前世的姬清不为所动的望着他,眉眼有漫长深远的温柔:“你不是喜欢我扮演那个人吗?”
“不要用他的样子这样看着我。”谢云缺喃喃的重复。
可是,是谁的样子?
情绪像暗涌之下的海水,激烈汹涌。此刻,潮水涨落慢慢平息,情感才开始了解理智。
谢云缺不知所措,满目疑惑。
梦里,如果姬清扮演的是故事里的那个人,他怎么会脱口而出不想看见?
前世到后期,他的病情越发严重,越来越难以入戏。
空虚,绝望,什么都抓不住。极端激烈的情感却无时无刻不在灵魂里煎熬折磨着他,像封印体内的妖魔日以继夜的撕扯,寻找着宣泄的出口,却又被死死的按捺着,纹丝不动。
不能入戏来缓解释放的谢云缺,只能通过解离自己的意识来自我救赎,香烟酒毒品……都可以,既摧毁他,也饮鸩止渴的解救他。
前世的姬清于谢云缺,就像前期吃了太多的特效药,慢慢形成了抗体。谁都帮不了他。
长大的姬清离故事里的那个人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像。
他怎么会不愿意看见姬清用那个人的样子看着自己?如果一定有人不愿意,那也是演同一个角色二十多年的姬清自己才对。
即便没有姬清后来的疯狂,迟早他还会因为崩溃的病症而窒息死去。
谁让谢云缺这个人,是一个可笑可悲的,只能活在别人的故事里的演员。
重来一世,他不想再这样继续,也不想让贺羽多年后,成为另一个姬清。错误有一次就够了。
所以,这一次,谢云缺让自己习惯随时的出戏入戏,离他的药远一点,不要去依赖。
不可以一直活在故事里,活在舒服的状态里。要像一只面临水源枯竭的鱼,时不时的浇一捧水吸一口氧气,死不了就行。更多时候,去慢慢习惯忍受干涸窒息。
这段时间,谢云缺一直做得很好。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他的想象。
为什么,他的梦里脱口而出的,会是,不想再看见姬清像那个人?
为什么,他会反反复复不断的梦见?
为什么,戏里,他不能看贺羽的脸?
谢云缺望着手机,他知道有个人能解答他所有的疑惑,但是,他不能。
为了活着,把一个人拖入泥潭一次就够了,他不能第二次再拖着同一个人。
前世,在姬清摧毁他之前,是他先摧毁了姬清。
这一点,即便是毫无感情时候的谢云缺,心底也是清楚记得的。
第109章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9
密集拍摄的结果就是,赶在秋天变凉之前,剧组终于杀青了。
剩下的就是剪辑和后期的事了。贺羽作为主演之一,跟他相关的最多就是可能被叫回去补拍几个镜头的琐事。
前面忙起来的时候,每天都跟着剧组世界各地的取景,贺羽跟姬清的联系已经降低到每周一次的通讯了。
有几分是确实太忙、时差等因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贺羽不想跟姬清继续那种古怪的关系了。
他想让这段时间以来长久的不见和疏离,淡化两个人一开始的定位,不管姬清是因此更依赖他还是疏远他,都可以。
贺羽不想在姬清面前继续金丝雀的人设了。处境地位相似或许可以让姬清对他的接近不设防,但,一只猫是不可能成为另一只猫的主人的。他想得到更多一点的东西。
这一次,在姬清面前,他只想当贺羽,不打算艹其他人设了。
贺羽本来计划了很久,杀青后就和姬清一起,带着那喀索斯出去旅行几天。沿途的攻略和每天的项目都安排妥当了,只差一个邀约。
可是,就在杀青的当天,贺羽网上托人找了很久的原版漫画,终于送到他手里了。
最初扮演这个人物的时候,让贺羽好奇的只是谢云缺的古怪,以及他对角色的态度。
贺羽是个外热内冷的人,如果不是有艹人设的爱好支撑着他,人生于他就会是一片苍白空寂,显得无趣无意义。
因此,贺羽的好奇心比其他人更多。初时对原著的好奇简直仅次于对姬清的兴趣。
现在,角色到要杀青了,才终于拿到原著漫画,贺羽的感觉反而有些微妙。
他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完美到有些虚幻的存在。就像制作者是满怀真实的爱意来塑造这个人的。这一点,谢云缺的态度没有丝毫遮掩。
贺羽大半时间都带着面具,因为他越来越发现,不论是角色在故事里的定位,还是谢云缺的态度,都在告诉他,他不需要演得很具体,只要演出一种供观众和主角代入的意象来,就可以了。
即便剧本是出自一本古早时期的少女幻想漫画,也太过匪夷所思了。贺羽就算演完了,对于这个角色,都好像隔着云端雾里。
因此,虽然还是好奇原著中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抓心挠肝一睹为快的冲动却没有那么强烈了。
现在,面对摆在面前的真相,他反而有一种即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犹疑。
这种感觉的产生,这也和这本漫画的来历有关。
之所以这么久才见到实物,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一些啼笑皆非的乌龙。
贺羽以为这最多是星际网络不发达的区域里,小范围流传的著作。毕竟剧本里面的故事情节,虽然算古早,也没有落伍到哪里去。
但是,托了人去查找才知道,这漫画原著竟然古早到,时间可以追溯到光年之外的母星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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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时代,在蓝星文化全面复辟的现在,这本尚存的漫画在相应的圈子里,有不少一部分的原著粉。找起来其实并不难。
然而,贺羽不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花重金大张旗鼓的请人去查,对方自然以为他要找的是作为古董级别的,蓝星时代的,真原著。而不是几十块钱一本的漫画。
贺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回头想想,其实他那时候直接贿赂一下谢云缺的御用编剧,应该要不了几小时就能见到原著了吧!毕竟,都能改编剧本了,肯定是有版权。
然而贺羽习惯了花钱请专人解决问题,一不小心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被自己蠢哭。
此刻,捧着价值一个亿的古董级真原著,贺羽内心百感交集。
然后,他就带着特别的手套,打开了盒子。
封面的文字清楚写着,这是第一版。
多年以来的蓝星文化的全面复辟,让当代人阅读蓝星时代的古籍没有丝毫障碍。
办事的人的确很妥当,原著得不行了,只差漫画家的手稿能比了。
贺羽摇摇头,翻开第一页。
瞬间,时间静止、呼吸停驻。
他的眼睛不自觉大睁,看到了完全意想不到的名字!
保存良好,却因为时光而微微泛黄的画卷里,漫画里最初的展希宇,笑容张扬绚烂,对着远处呼喊的名字,是姬清!
姬清,为什么是姬清?!为什么不能是姬清?
忽然之间,一切的疑问都串起来了。
剧组的时候,他问这个角色原本的名字,谢云缺说:“谁演了他,就叫谁的名字。”
在影视城门口,第一次遇见姬清,姬清说他的角色丢了。
甜品店里,姬清的便签条,暗示他去这个场景试戏,仿佛只要他去就一定能通过。
他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终于懂了。
还有,怎么都卡住不过的戏。姬清演得那样好,却对他说,自己只会演一个人。他演的谁,现在还用说吗?
姬清住在他对面,姬清说那是朋友的住所,姬清有谢云缺公寓的副卡……姬清就是谢云缺上一任的金丝雀!?
或者说,现在都还是?
他演的,根本就是姬清的角色。他的存在,甚至就是谢云缺用来惩罚姬清的。
贺羽心像被瞬间冰冻住了。突如其来的深重寒意的感觉压在心头,分不清是愤怒是难受,又或者是其他。
贺羽脸上常年温润优雅的气质彻底消失了,挂着一丝冰冷的自嘲。眉宇间不显的孤傲,就像一只长久伪装成毛羽华丽的雀鸟,到底露出鹰的真面来。
贺羽外热内冷,除了艹人设的时候,没有什么能让他特别感兴趣的,本质自恋又凉薄。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打算在一个人面前袒露真实的自己。可是,对方却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金主的新欢?情敌?同命相连的所谓的朋友?
自恋的人,通常自尊心都很高。本质上说来,贺羽就像那只叫那喀索斯的猫。
但人跟猫到底不同,即便再可以无所顾忌的随便艹人设,伤到心了,贺羽做不到像猫一样低下头来谄媚。
不,应该说,他从始至终就没想低头。
步步为营的接近姬清,让他习惯自己依赖自己,装出最为温柔和善的面目,把骨子里的高傲凉薄隐藏的极好。不过是为了通过情感控制,得到他。
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那个人既然能卖给谢云缺,当然也可以卖给自己。
这段时间小心翼翼思前想后,怕他因为自己并不是真的和他一样的金丝雀而疏远自己,太可笑了。只要给钱不就可以了吗?难道还能跟他恋爱结婚不成?
艹什么温柔学长人设?一开始就给他比谢云缺给的更多的钱,再对他温柔一点,恐怕现在那个人在他面前就会比那喀索斯还乖……
贺羽的内心充满了火山爆发一样汹涌混乱的念头,负面恶意。
可以暂且放任在心里冲撞啃食,不可以现在就随心所欲的去做。
因为,即便这恶念这样诱人,但他潜意识知道,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就再也没有余地了。
他想伤害姬清,因为他现在感觉很不好。可是,他不是真的想要那样对待姬清。
他也就只是,气恼的想一下罢了,就像面对那喀索斯的气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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