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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中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蜀都小侯爷

    钟医直面了屈德明,屈德明也期待的看着钟医。

    “其实刚刚这位施力夫医生即便有些狭隘,不过他有些地方说得没错,您是可以去看看心理咨询师。记住是心理咨询师,而不是心理医生。”钟医重申了一遍。

    “这之间有什么差别吗?”屈德明问道。在如今的华夏,这两者没有差别啊,要去找心理咨询师也要去京城,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啊。

    “心理医生更多的解决的身体上产生的反应,比如神经失调引起的抑郁、焦虑、甚至神经分裂等等。而心理咨询师更多的解决的情绪上的问题,比如说因为工作引起的焦虑,因为失恋、亲人去世等等引起的抑郁。这就是两者的区别。”钟医解释道。

    “也就是我这个不是精神病,而只是情绪问题?”屈德明问道。

    钟医点点头,任何人都会产生情绪,这个根本不可避免。差别不过有点的人情绪特别强烈,有的人情绪特别淡漠,有的人擅长处理消化自己的情绪,有的人只能积压、忍耐自己的情绪罢了。

    “可是我们这里并没有咨询师啊?”屈德明说道。

    “不对,你身边不就站着一个吗?”钟医说道。

    钟医的意思是: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啊。

    “哦,钟院长原来也擅长这个?那我就找对人了。”屈德明说道。

    “在哈佛选修课中,有选修这门课程,能简单处理这类问题。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钟医说道。

    钟医想了想,给屈德明开出了四个药方。

    “屈书记,我今天给你开出四个药方,你按照这四个药方去做,下一个礼拜的今天,你再来找我复诊。”钟医今天只能简单的给屈德明处理,不过他用的手段极其有效。

    “愿闻其详。”屈德明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就连一边的施力夫也提起了兴趣,一边在心里鄙视,一边又想听听钟医到底怎么处理。

    “首先。我用中药调理你的身体,滋阴降火,养血安神,等会儿我将药方开给冯芬副院长,之后让她负责给抓药等后续的事情。”钟医说道。

    “好。”屈德明也决定停掉西药了,听说了西药那么多副作用,谁还敢用啊?

    钟医看了冯芬一眼,询问冯芬有没有意见。

    冯芬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这种和领导接触的事情,她求之不得了。

    钟医拿过冯芬手中的纸币,在上面写道:党参18克,黄芪15克,白术12克,当归12克,远志6克,茯苓12克,龙眼肉10克,大枣仁15克,合欢皮12克,大枣5颗。用水煎服。

    冯芬拿过药方,对屈德明说道:“我下午把要配好,给您拿来。”

    “好。”屈德明也不客气,转而问道钟医:“那么还有三个药方了?也是吃药?”

    当然不是,吃药只是减缓身体上的症状,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中医治病,要找到病根才能对症下药。

    钟医给出了第二个药方,说道:“我给您的第二个药方,是散步。每天规定自己散步三次,每次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

    “散步?”屈德明不解地问道。

    嗯?散步?

    施力夫又冷哼了一声,如果钟医给出了运动或者劳动的方案,他还高看钟医一眼,不过钟医竟然说是散步?

    钟医没有将两人的质疑放在心上,反而解释道。

    “首先,你身体的运动量是不足够的,也就是说精神上的疲惫感充足,但是身体上的疲惫感是不足够的。散步有助于你增加身体运动量。其二,我们感觉到焦虑,其实跟我们的思维方式是有关系的。总是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做最多的事情,比如说你刚刚想到,竟然要运动,为什么跑步之类的。不,这个时候反而要慢下来。学着让自己慢下来,看看眼前的风景,感受下空挡,这才是调整思维。”钟医解释道。

    “有道理。”屈德明从心里更加佩服钟医了。这是从思维方式上让他发生转变,特别是钟医一句:学着让自己慢下来。给了屈德明很多的启示。

    就连一旁的施力夫也皱起了眉头,这个钟医貌似有点东西。

    “第三个药方,我给出您的建议是,隔离工作。把工作留在办公室和办公楼里面。”钟医说道。

    “这个不行,作为一个政府工作者,我必须为人民,为百姓,为国家保证我谁叫谁到。”屈德明否决了这个药方。

    “百分之百的工作状态,工作十小时。和百分之五十的工作状态,工作二十小时。这两个您必须做出取舍。我知道这其中有很多现实的问题,也有您自己的坚持和责任,不过你现在是病人,而我是医生,我不会考虑你是什么身份或者应该做什么,我只保证你的健康不受到侵害。”钟医说道。

    “好。我可以尝试先放下一部分工作。”屈德明知道自己失眠的状态,已经到了不得不调整的时候了。

    施力夫没有想到,钟医只是短短的几句话,竟然让屈德明改变了一些思维的模式。

    钟医继续说道:“我给出的第四个药方,是您对失眠的思考。”

    “对失眠的思考?”

    “您是不是在失眠的时候,特别的想要睡觉?越想就越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就想逼迫自己马上睡着?”

    “对。”屈德明一口承认下来,这个时候才是他最难受的时候。

    钟医了解屈德明的想法,然后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睡着?”

    “啊?”屈德明疑惑了。他回答:“人不睡觉会死啊!”

    “会马上死吗?”钟医问道。

    “那倒是不会,但是会影响第二天工作的状态啊。”屈德明糊涂了。

    钟医笑着点头,说道:“既然不会死,那为什么不爬起来去干些事情?比如提前安排好第二天的工作?比如找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去做?比如找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读一读?”

    “这一点我没有想到。”屈德明说道。

    随着钟医的话一落下,屈德明感觉心里那一道逼迫感消失了,肩头上像是掉了一个枷锁。

    对啊,为什么一定要逼迫自己在那个时间睡觉了?

    屈德明反问自己。

    旁边三人眼看屈德明散发出来的气场都有所改变了。

    施力夫心中更是吃惊,这个钟医有点东西。

    “现在你知道中医和西医有什么不同了吧?”钟医转而看向施力夫说道。

    “什么不同?”施力夫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本来怀疑又尖锐的语气,现在也变得特别的尊敬。

    “中医和西医最大的不同在于,中医是一个完整的理念,找到病根,而是从身体开始,再到生活,到生活习惯,到思考方式,从根本上开始治疗。而西医更多的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下次痛了又再来医。”钟医说道。

    施力夫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最终也说道:“有那么点道理。”

    有时间我还是要多去了解了解中医,看来是我的思想出来问题。

    施力夫被钟医的医术和话感染,从内心反思道。

    “钟院长,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你今天提供了四个特别好的药方给我。”屈德明说道。

    “嗯。下午中药会送来,以及一周后,我在中医院等你。”钟医说道。

    几人分别。

    钟医在施力夫的心中,埋下了一颗叫做中医的种子,彻底的让施力夫对中医的偏见和傲慢有所变化。也给施力夫在西医上很大的刺激,最好的医生并不是医好病人,最好的医生是医好病人的同时,让病人再也不犯病。

    而屈德明心中,已经决定以后不论中医院做出任何决定,他都无条件的支持。有钟医这样的院长保驾护航,中医院的未来是可以期待的。

    冯芬本身就是钟医医术的拥护者,这一次不过是让她更加坚定支持钟医罢了。

    而钟医了?却根本没有把众人的反应放在心上。

    他想得一个问题是:国人心理健康问题如何在临床上解决?




第四十五章 弥合
    回到中医院,嘈杂的声音从中医院每一个角落响起。

    机械动工的声音,病人问路的声音,医生给人看诊的声音,全部汇聚在了一起,落在钟医耳朵中,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是他努力的结果。

    钟医的成就感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不甘心自己的成就就只有这些,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带着整个中医院一飞冲天的。

    回到办公室,一个人已经站在钟医办公室门口等他。

    庄国严蹲在钟医办公室的门前,一边抽着烟一边皱着眉头,看样子特别的狼狈。

    一见到钟医回来,庄国严立马站了起来,双眼一亮。

    钟医从没有见庄国严这样过,庄国严这人给钟医的感觉很复杂,自私,霸道,掌控欲强。可也医术不错,手段高明,对下属也极为严厉。

    总之,庄国严没有对钟医构成威胁,并且对病人也负责。

    那么钟医从上一次医院二十周年之后,就没有再找过庄国严麻烦了。

    两人相安无事到现在。

    不过庄国严此时的模样,倒是特别让钟医吃惊。

    “庄主任,你怎么了?”钟医问道。

    “今天来找院长,实在是不得不来一趟,想让院长救命。”庄国严用哭腔说道。

    救命?

    钟医一愣,立马请了庄国严进到办公室里。

    “你怎么了?”钟医问道。

    “不,不是我,是我的女儿。我……这是我女儿的病例,请院长看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庄国严说道。

    拿过了庄国严递过的病例,众人认真的翻看了起来。

    病人的名字叫做庄兮兮。今年十二岁了,背上长着商量个肉瘤,大概有拳头那么大。

    “去过了西医院?良性恶性的?”钟医担忧地问道。他再对庄国严无感,却更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没有矛盾。

    “良性的。”庄国严回答道。

    他看着钟医随着他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内心也升起了感动。

    “已经做过手术了吧?以前也有过?发生在什么位置?多久做过的手术?”钟医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做过手术,四次,背上,脚上,手上,肚子上,分别发生在两岁,七岁,八岁,十岁。这一次又复发了。”庄国严绝望地说道。

    血瘤!

    钟医确定无疑了。

    血瘤是体表血络扩张,纵横而形成的一种肿瘤。瘤体或红或紫色,破后血不容易止住。并且身体任何部位都可能发生,大部分出生就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大,但很少发生恶变。

    “你是我们医院外科的一把手,也知道你女儿是什么病吧!这种病不致命却很棘手了。”钟医说道。

    “血瘤。是血瘤。她出生不久就有,约着年龄增大而增大。这种病本来是先天而得的,受之于父母,肾中伏火于血脉而成。这是我们的罪过,跟孩子无关。是我们的罪过啊。”庄国严大声地说道。

    唉。

    钟医叹了一口气,之前对庄国严的某些意见也随之消失了。他对一个失声痛哭的父亲的确恨不下心。

    “好了。庄主任,事情都发生了,你也知道病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东西,我们要面对它,打败它。我们可是医生啊。”钟医信心满满地说道。

    “对。我们可是医生。”庄国严收起了自己的失态,又振作地说道。

    这种崩溃已经发生在庄国严身上很多次了,不过每次他都能重新振作起来。

    为父则强,跟何况他还是一个医生。

    “手术在县医院做过,在西医院做过,还去了京城做过,不过这都没有用,治标不治本。这一次复发,我想到了院长,院长你医术高明,请你救救我女儿。”庄国严真心地恳求道。要他一个愚蠢而骄傲的人低下头颅,这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好。其他不多说了,我们开始分析吧。”钟医说道。

    没有人比庄国严更加了解病情了,现在钟医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病情的相信了解清楚。

    “这一次复发,是在背上?是鲜红斑痣?单纯性血管瘤?还是海绵状血管瘤?”钟医问道。

    “是单纯性血管瘤。”庄国严佩服钟医的博学,也庆幸这一次自己找对了人。

    很多次他去找医生,别的医生竟然还没有他专业,甚至不知道单纯性血管瘤和海绵性血管瘤的差别。

    单纯性血管瘤,基本上是先天性的,女性发生几率较大。

    “没有擦破过吧?”钟医问道。

    “有一个已经出过一次血了,感染后我开了一点消炎药给她。”庄国严无奈地说道。

    病情发生在背后。总不可能让一个小姑娘一直趴着睡觉,不翻身吧?

    钟医已经了然了,不过他没有看见实际的病人,不会下诊断的。

    他将自己说知道的合盘对庄国严脱出,道:“血瘤病,在中医上将,是因心火妄动,逼血沸腾,外受寒凉,相互凝结而成。看你女儿这个症状,阳虚生外寒,平日里她也畏寒。病发于阴,故而疼痛入夜更甚。”

    “对。院长你说得都对,那怎么办?”庄国严问道。

    “治疗主要以凉血活血,滋阴抑火为主。”钟医说道。

    “那外科手术?”庄国严问道。

    言下之意是外科手术还要做吗?

    钟医点点头,意思是当然要做。

    “院长您来?”庄国严害怕自己到时候紧张,毕竟他每次看见女儿的血时,都莫名的有一种晕眩感,这是其他时候面对别人鲜血时候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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