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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外室(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晚宁
宋意晚低低抽泣了两声,她生的秀美,此刻故意娇妗起来,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看都忍不住心疼。
宋知州倒吸一口凉气,匆忙攥过她的手,失声道:“快让爹看看。”
与此同时,太子也看向宋意晚,漆黑的眸骤然加深。
宋意晚垂着眼,可余光也能感受到裴澜的注视,她心里更开心雀跃了。能吸引太子殿下的青睐,想必殿下也不讨厌她吧。
酒过三巡,裴澜也摸出了宋知州的套路。无论他怎么套话,宋知州都能往别的方向上车,戒心十分严重。他的戒心有多严,对东京那位主子的忠心就有多深,这更让裴澜笃定,宋知州不是一颗随便的棋子。
本以为今晚无甚收获,可宋意晚的到来让裴澜心里燃起一道光。
宋知州这个人为官作恶贪婪,是个酒肉狂徒,可唯独对他这个女儿实在不错。
裴澜唇角微微扯起,他不想说的,那便只能从他女儿嘴里听了。
一旁宋知州满脸的怨憎,哪个疯婆子敢在金陵打他的小公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宋意晚连忙抽出了手,偷偷看了裴澜一眼,柔声道:“没事了,爹爹,晚晚不疼,只是惹了与那位姐姐一场误会,都是晚晚的错。”
“误会?我他娘的要了她的命,敢惹老子的宝贝闺女。”
“爹!”宋意晚嗔了宋知州一眼,脸朝裴澜扬了扬,有些不高兴了。
那意思分明说,太子殿下在这,不要给她丢人呀!
宋知州不吭声了,可眼底愠怒还没消散。
不过他越是爱女情切,裴澜眼底的笑意就愈深。
太子站起身,漫不经心理了理松垮的衣领,立在宋意晚对面,声音低哑:“夜深了,宋大人自便。”
宋知州喝得正尽兴,一时半会儿还不想离开。他站起身,恭敬作揖:“臣派人护送殿下回去。”
“不必。”太子淡淡道。
宋意晚一见贵人要走,顿时也站起身,撒娇道:“爹,女儿也想回去了。”
话说着,她眼眸微微看向太子,瞥见对方眼光,又羞怯的垂下头。
宋知州心知太子这样光风霁月的人,女儿必定是动心了。他仗着酒劲,打算替女儿求个恩典,可话还没说出,便被太子打断。
裴澜睨了眼宋意晚:“你一个女孩儿家不方便,孤送你。”
宋意晚眼皮跳了跳,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自五脏肺腑蔓延,酸酸甜甜的,她袖下的手指尖紧张的都发白了。
太子殿下竟然和她说话了!而且没有叫她宋姑娘,而是用了你字。
女儿家对这细枝末节的计量太敏感。这点微末的认知几乎让宋意晚的眼圈都酸了。
半晌,她嗓音里轻颤颤道:“谢,谢殿下。”
裴澜径直朝前走,下摆的一角扫过宋意晚的脚背,酥酥麻麻的,与她小鹿乱撞的心思练连成一片。
楼下,纮玉一直待在马车前,见殿下领着个姑娘,眼里有些愕然,可也仅仅是一瞬,就过去了。
纮玉掀开帘子,裴澜先上了车,宋意晚娇滴滴的撩起裙摆,随后伸出手悬在半空中,她满怀期待的朝上边看了眼,意料之外,却只见到紧闭的帘子。
宋意晚脸顿时僵了僵,纮玉在地上催促道:“宋姑娘快些吧,看天色是要落雨。”
没人扶着,宋意晚硬生生自己上了马车。
两人上车后,纮玉嗤笑了声,这女子还想让殿下拉着她?殿下有洁癖,最不喜旁人触碰了,更何况是除了阮姑娘以外别的女人。
纮玉手一撑,跳上了马车,缰绳收进,伴随着辚辚之声,马车缓缓行驶在夜色中。
马车空间不算大,倒也宽敞,裴澜斜倚着车身,阖眼,看不出情绪。
宋意晚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乘马车,还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太子殿下,喜悦和兴奋无以言表。她手不住的搓着膝盖,想介绍下自己或者和殿下说说话。
“殿下,多谢您送晚晚。殿下万金之躯,晚晚实在惭愧。”宋意晚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
她想,男人最喜欢女人崇拜他们了,她这么说,殿下应该会高兴吧。
谁料裴澜闭着眼,压根没接茬。
宋意晚安慰自己,这是贵人,天之骄子,不理人也是有的。她抿了抿唇,偷偷观察了一下裴澜的容貌。
马车颠簸,帘子时不时能透进来几缕月光。宋意晚的目光一寸寸描绘裴澜挺拔的鼻梁,单薄的唇,还有那刀削般清冷的轮廓,领口处松松垮垮的,因着喝酒,泛着淡淡红晕,周身穿着皆华贵的不成样子,每一处都让宋意晚深深着迷。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28节
与眼前的太子所比,她从前见过的男子再看不进眼。
宋意晚情不自禁道:“殿下英俊潇洒,气质卓然,真令人倾慕。”
裴澜眉心拢起,不耐烦的睁眼,恹恹道:“孤乏了,你闭嘴。”
明明是责备的语气,可宋意晚却悄悄羞红了脸。殿下又和她说话了。
宋意晚手捂着滚烫的脸,想是不用看也是红的透透了,她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外面迎头劈下一道大雷,“轰隆隆”的炸裂声顿时响彻整个金陵。
随后,疾风骤雨般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车身上,似是打鼓一般,越落越重,最后竟是连成一片。
暴雨如注,天幕像是被撕裂个窟窿一般,紧接着,又是几道携着雷霆之威的惊雷声。
宋意晚“哎呀”一声,捂住耳朵,求饶似的看向裴澜:“殿下,我害怕雷声。”
裴澜掀开帘子,看着滂沱雨势,突然就想起阮菱刚入梨苑那个夜晚,也是个雨夜,他不在时,小姑娘怕的脸色都白了,后来他回屋了,她那紧张的情绪才松缓下来。
是了,那么小个儿人,竟也怕雷声。想到此刻她独自守在房中,裴澜袖下的手蓦地就攥成了拳。
“宋姑娘。”裴澜突然开口。
骤然被点名,宋意晚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抬头看向他,语气娇嗔讨好:“殿下?”
裴澜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你自己回去吧,孤还有事。”
“啊?”宋意晚像是没听清,惊讶的张开嘴,直直的看着他。
太子掀开帘子,吩咐道:“停车。”
纮玉收了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太子看向宋意晚,不耐催促道:“你下车。”
宋意晚这才听清楚,太子殿下是要让她下车?她顿时慌了,嗓子有些破音:“殿下?外面这么大雨,你怎么能扔下晚晚啊?我一个弱女子我连家在哪都找不到啊!”
太子侧着脸,下颌处线条瘦削冷漠,他的声音有些沉,明细听得出烦躁:“前头不远处有马车,你走几步就是了,孤不想再重复一遍。”
宋意晚唇瓣微张,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澜。她不明白方才在酒楼里还那么亲密,充满占有欲的主动送她回家,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还要赶她下车。
难道,他对她的好,只是做戏给爹爹看么?
两行清泪顺着宋意晚娇嫩的脸颊淌了下来,她啜泣了两声,轻且柔的哭腔哽咽道:“晚晚知道,绝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晚晚这就下车。”
说着,她柔弱的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作势就欲下车。
可等了许久,也没见太子挽留。宋意晚心里犯起了一丝嘀咕,她通常这么说,对方应该会觉得她体贴懂事而挽留她啊!太子殿下怎么没反应呢。
宋意晚又顿了几瞬,身后还是没声音,她咬牙跳下了马车。
倾盆大雨瞬间将她淋了个透心凉,她脚刚落地,马车便疾驰而去,车轱辘压过水坑,溅了她一身泥水。
宋意晚大声尖叫了下,摔了一脚。冰冷的雨水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弥漫她全身。
她放声大哭,眼底满是恨意。她一瞬想明白了,殿下能这么突然就把她抛下肯定是回家陪那个女人了!
想到下午那贱女人在铺子里耍了她好大一阵威风,此刻又夺走了太子殿下,宋意晚一张漂亮的面孔顿时扭曲了起来。
此刻的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脚步沉重的朝前走,哪还有方才半分柔弱的样子。
院子,正房和东偏房都亮着灯,院里除却几盏高悬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就只剩下雨水冲刷银杏树叶的哗哗声。
纮玉把马车停在院里,随后就去拿伞想要给裴澜撑着,可裴澜跳下车就径直朝正房走去。
东偏房小顾将军听见院子的声音,便知道是殿下和纮玉回来了。他急忙起身,外袍都忘了穿,挂了件亵衣就朝正房跑去,好在有连廊,他也没被浇湿。
裴澜刚欲推门就被小顾将军拦住,他皱眉:“作甚?”
小顾将军瞅了眼里边,冲裴澜挤眉弄眼,神叨叨的样子惹得裴澜抽了抽嘴角,推门的手也垂了下来。
他挑眉:“有事你就说。”
小顾将军将声音压低了些,可他嗓子醇厚,听起来无甚区别。
“殿下,下午我和阮姑娘去买东西,撞见一个无理泼妇。当然了,有我在,阮姑娘没吃亏,但是她相中了一个首饰被那女的打碎了,眼下她肯定心情不好。”
裴澜漆黑的眸色骤然加深,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宋意晚在包厢里说她被一对狗男女欺负,抢了她的玉还打伤了她。宋知州家缠万贯,宋意晚出街去的地方非富即贵,金陵城有名的铺子就那么几家……
裴澜哑着声音问:“可是粉蝶轩?”
小顾将军眨了眨眼,有些兴奋:“殿下,你怎么知道?”
如此,宋意晚遇到的就是阮菱和顾忍了。这女人还恶人先告状,裴澜嗤笑了两声,心里须臾就有了掂量。
“孤知道了。”裴澜转身推门进了屋。
花厅没点灯,被惨淡月色笼罩的暗沉沉的,再往里走,整个屋子都亮澄澄的。
裴澜心里失笑,这妮子是把屋里所有能点的蜡烛灯都点了?
可笑过之后转瞬心里就塌了一块,点这么亮,小姑娘心里该有多害怕。
拔步床上,丝衾之下小姑娘躬着身子背对着,看着十分可怜。
裴澜褪去外袍,坐到她身边,搓了搓掌心,感觉不那么凉了才覆到她背上。
屋内的烛火将她一团小脸照的明亮亮的,那睫毛一个劲的抖,显然是没睡。他神色稍霁:“孤知道你没睡。”
阮菱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恹恹的看着他。
不是他回来,她早睡着了。
从前在阮府里有阿娘,有妹妹,可入了梨苑,身边只有清音,夜里有时不在她身边,裴澜又在宫里,阮菱的确害怕。
可经历过比雷雨夜更残酷的事儿,那点子雷声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让阮菱没想到的是,裴澜竟然会赶回来看她。
她半睡半醒,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殿下怎么回来了?”
还算是个有良心的,知道问问他。
裴澜捏了捏她的脸蛋,温声道:“应酬完了,宋知州的嘴严,又忌讳着我跟林锡金见面,没什么进展,就回来了。”
诚然,骄傲如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说他是听见雷声,担心她害怕才匆匆赶回来呢?
林锡金,听见这三个字,阮菱心头顿时压下一块大石。有关于他的片段,阮菱记不大清楚了,梦里的隐约,好像她们是在勾栏瓦舍里找到的曲小雨。
可是金陵最不缺的就是那种风月场所,她们总不能一家家找吧。
裴澜见她低头沉思,就知她在替他忧心,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的女人,还要为他犯愁办案的事儿,这是对他的侮辱。
他食指点着她的眼皮,哑着嗓子道:“阮菱,这不是你该想的。”
阮菱眼睫颤了颤,小脸朝一边躲去,一瞬便露出漂亮白嫩的锁骨,上边那颗粉痣被灯火照的透亮,像是蛊惑,一瞬就吸引了裴澜的目光。
他脱鞋上了榻,身上亵衣一瞬就扯了个干净,淡淡的酒气钻入了阮菱的鼻尖,熏得她皱起了鼻子。
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阮菱作势朝里边挪了挪,不想招惹她,哪只她这一动作惹得身后更加狂野,她的腰身被捞了回去,搂得紧紧的,随后一只大掌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身子。
裴澜不得不承认,小姑娘的身子对他有着天然的吸引。她越逃,越想躲,就越勾起他心里的征服欲。
就像此刻,阮菱巴巴的瞪着她那双葡萄眼眸冲他示威,又纯又欲的样子,他实在爱极了。
裴澜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软肉,佯装醉意教训她:“好啊,阮菱,你长本事了,敢瞪着孤。”
阮菱不能跟他翻脸,她瘪了瘪嘴,气势弱了下来:“明明是殿下不让人睡觉的。”
裴澜起了戏谑之心,他挑着眉,在她臀部上重重拍了下,感受到那团丰盈在掌心间的弹跳,他笑的幽深:“真软。”
“你!”阮菱冲他露出了虎牙,小手攥成一团,放在胸前。
裴澜抱着她的身子,唇齿轻轻咬着她的耳瓣,低低道:“你是躺着还是跪着?”
阮菱美眸瞪着他,鼻音哼了一声,恼道:“想的美。”
裴澜按着她的手臂朝头顶上放去,这一轻佻动作带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他笑的邪气:“孤还可以想的更美。”
丝衾翻落,外面雷雨声潺潺不断,室内灯火如昼,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哭声。
“殿下,再熄灭两盏灯好不好?”
回应她的,除了如烟的雨声便是男子絮乱粗重的喘息声。
第24章 失踪 找不到菱菱,孤要你们的命!……
翌日清晨, 阮菱揉着发酸的腰在床上来回翻转。
昨夜的男人不知怎么了,揉搓厮磨,怎么都不够。就好像是带着某种目的一样, 折腾到天堪堪亮才舍得放开她。
后来阮菱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就感觉身侧空了一块。
裴澜走后, 她更是睡不着了, 睁着两只乌黑的眼圈下床洗漱。
院里, 小顾将军正练剑,余光瞥见阮菱那乌青的下眼睑, 心里哎呦了一声。
啧,殿下不愧是殿下, 这是折腾了多久。就阮姑娘那个身子……
阮菱出来时在妆奁前涂了好几层脂粉, 可还是掩饰不住那点子乌青,索性也就不遮掩了。
算着来金陵也好几天了, 不能光裴澜一个人去查案, 她总要帮点忙才是。根据她前世的记忆,曲小雨应该是林锡金藏在哪个勾栏院了。
“顾将军。”她脆生生喊。
小顾将军收了剑, 装作没看见她眼下,乐颠颠跑过去:“姑娘, 怎的指示?”
阮菱神秘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小顾将军一听, 咧开了嘴角:“成!近来殿下都不带我玩, 就带着纮玉,还是姑娘好!”
一炷香后,阮菱带顾忍来到了明月楼。
小顾将军盯着那含着无限风流媚意的三个鎏金大字, 惊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阮姑娘也算出身世家清流门第,怎会,怎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出于好心, 小顾将军向她解释道:“姑娘,我们殿下虽然常来这种地方,可他真的只是应酬,他从不过夜,这你是知道的。”
“而且,他今早出门前没说来明月楼,你这……”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29节
阮菱摇头,率先朝里边走去,她道:“边走边说。”
等入了坊,小顾将军已经明白了始末。他还是疑惑:“就这么大海捞针一样的找,咱能找到曲小雨么?”
阮菱蹙起眉,试着劝服他:“不试试怎么知道,能帮上一些是一些。现下已经入冬了,再有两个月就是年下,难道你不想回京城?”
听到年下,顾忍的眼眸亮了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期待:“想啊,当然想了。”
等到年下,福乐公主就回来了。
明月楼内十分奢.靡,即便是白天,来往的客人妓.女也很多。那热辣的穿着,白生生的胸脯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半分无遮掩。
纵然初来金陵就见过了,可阮菱帷帽下的脸颊仍旧不可避免的红了。
“走吧。”她轻音道。
——
宋府后院,宋意晚躺在榻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昨夜被太子扔在雨里,人烧了一整夜,直到清晨烧才渐渐褪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贴身婢女进来传话:“姑娘,太子殿下来了,眼下就在前厅呢。”
宋意晚什么都顾不得了,紧赶着从床上起来叫婢子梳洗。梳整妥当去了前厅后,就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哪想太子殿下冲她打量了几下,破天荒的指着她说,你这衣裳不错。
那一瞬,宋意晚的心里的赧意自眼窝到面颊,全都烧的红彤彤的。甚至她都忘了,今日未婚夫许江还约她看戏呢。
宋意晚冥想时,身侧太子询问:“没用早膳吧?”
她听见声音,急忙小声答:“是。”
“走吧,带你出去。”太子淡淡道。说着,人便朝外走去。
宋意晚唇瓣微张,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红了又红,顿时拎着裙摆上太子那辆青黑色华盖马车。
早上的明月楼大厅里人来人往,二楼的雅厢个个紧闭着,几乎都是一夜缠绵,在这夜宿的恩客。
堂倌见裴澜带着姑娘来,当即站起身拦住。
“公子,明月楼禁止姑娘进入,您看这……”
太子从怀里掏出个金锭子扔了过去,堂倌当即闭了嘴。
他看了眼恨不能将头埋到地上的宋意晚,唇角微微勾起:“找一个厢房,挑两个十五六岁的进来伺候。”
堂倌得令,喜笑颜开的退了下去。
太子带宋意晚进了包厢。
包厢是收拾过的,可空气中那股难以言说的香味仍充斥整个屋子。
这里的一切对于一个宋意晚这样未出阁的女子,处处都是折磨。
她不明白,太子殿下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可殿下不说,她是不敢问的。
这时,房门被推开,两个衣着薄纱长裙,打扮娇媚的少女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她们是光着脚的,雪白的足摩擦在地板上,如玉般香艳。其中一个跪在裴澜身前,开始替他摆糕点,倒茶。白花花的胸脯擦到桌沿,划出一道浅浅的红印子。
饶是宋意晚定力再好,额头也冒上一层汗。她坐也不是,低头也不是,怎么都不对。整个人胸脯起伏,难耐像是生病了一样。
太子余光瞥见她窘态。捏杯喝了口茶,这才慢悠悠问:“宋姑娘怎么了?”
“殿……”宋意晚急促开口又意思到不妥,她快哭了:“大人,您为何带晚晚来这里?”
太子不疾不徐的喝两口菜,吩咐了一旁的瘦马续上。
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几乎将宋意晚的精神磨在崩溃边缘,裴澜觉得差不多了,看向她,疑惑道:“有急事?”
宋意晚没想到他反问自己,顿时摇了摇头:“没有呐。”
这话说的不老实,却在意料之中。
太子来之前,让纮玉打听了,宋意晚的未婚夫许江今日约她出门。他本以为这姑娘会拒绝,哪想到她愣是只字未提,就跟他来了。
仰承父亲的青年才俊,和来自京城的金尊玉贵的贵人。
裴澜一点也不意外宋意晚的选择。
他点了点桌子,问一旁伺候的瘦马:“你今年多大了?”
瘦马规矩答:“十五。”
太子挑眉,又问:“可伺候过人?”
问到这个,瘦马抬起头,那双单纯眼眸看着裴澜,竟生出了一丝期盼,她嗓音轻且细,柔柔道:“还没。”
宋意晚不明白太子殿下想做什么,可眼见这瘦马对他露出女人都懂的目光,心底里一下子就慌了,任凭她如何压制,那股滔天的醋意又涌了上来。
如此下贱的坯子,怎么还妄想攀附太子殿下?!
太子拿筷子挑起那瘦马的下巴,眼神轻佻又风流,哑着嗓子问:“可愿意跟了本大人?”
瘦马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睁的很大,眼底渐渐氤氲出水色,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只拼命的点头。
眼前这位大人俊俏风流,出手又阔绰,面容更是她从未见过的俊美,若是能跟了这样的男子,便是叫她做什么都甘愿。
宋意晚在一旁,眼见着太子殿下眼底的兴趣越来越浓,心里着急,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是要当着她的面纳了别的女子么?还是一个瘦马!那她算什么?!
宋意晚急的喉咙声哑,粗粝的喊了一嗓子:“大人!”
太子唇角微勾,可又一瞬掩饰好。他佯装疑惑,偏头问:“怎么了?”
宋意晚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说不出话。
她很想问问殿下要做什么,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呢?但是心里那股酸涩的感觉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神经。她快疯了。
谁料,太子不如往常的冷漠,竟是凑了过来,那张极盛极俊的颜认真的看着宋意晚,用着温柔哑哑的语调问:“你不高兴了?”
太子殿下难得的温柔一下子就让宋意晚缴了械。
她无声的点点头,眼里的泪珠几乎就要掉了下来。心里却高兴极了,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
殿下哄她了,还是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这胜利的喜悦都是加倍的。
太子轻笑了两声,放下筷子:“行了,别哭了。孤不要就是。”
言罢,他随意看向那两个瘦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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