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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外室(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晚宁
太子忍不住,“砰”的一声,酒壶被他摔到桌上。他几乎是咬着牙吼道:“阮菱,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有病?!”
阮菱被他吼的一颤,有些清醒的睁开眼,如葡萄一样黑亮的眼眸眨了眨,不说话了。
太子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之间,有病的是他。他作甚在这儿跟一个病人驴唇不对马嘴废话半天。
他拿起酒壶,仰首饮了一口,随后在阮菱小鹿一样呆呆的目光下,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倾身覆上,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瓣。
阮菱小手挣扎了两下,就身子一软摊在他怀里了。
太子用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呛人的酒液顺着她的口腔流入。酒很辣,可她唇里很甜,而且听话的任他亲的样子,实在是太乖了。
他另一手放下酒壶,将她平躺在床上,加深了这个吻。似是不够一般,他咬着,吸吮着,看着阮菱锁骨上的小痣发红,发烫。
有时候他也奇怪,她这软软香香的身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轻易的勾起他心里的火。
素日沉稳肃重的太子殿下在风月之事上,从不吝啬骨子里那点劣根性。
阮菱呼吸急促,有些喘不上气,呛了两声。她闭着眼,也知道眼前的男人要对她做什么,心里骤然有些清醒了。
她抱着裴澜精装结实的手臂,低低求饶:“殿下,明日好不好,怕给您过了病气。”
太子眼底□□散了些,其实方才她咳嗽那两声他就醒了。
他怜惜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哑着嗓子问:“明日什么?”
阮菱咬唇,小手勾着他的掌心,羞赧道:“殿下明知故问。”
柔柔颤颤的小奶音,太子喉咙动了动,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不再看她。
他怕他控制不住。
有的时候他也在想,就这么个不大丁点的小姑娘,怎么就那么令他着迷。
着迷到初见她以后,就想抢过来占为己有。
阮家女,东京城的人间富贵花。他从前是聋了还是瞎了?竟任由她长到十六岁,还许了婚约?
太子眼眸闪烁,他倒是应该感谢坤宁宫那场夜宴,那碗沾着鹤顶红的酒杯却好巧不巧的放到了阮菱母亲桌上。
若阮母没出事,阮菱怎么可能走投无路。
即便现在她跟着自己,也是不甘心的吧。
心脏骤然像是缺失了一块,太子眯起了眼,抬手顺了顺胸膛,掩去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拔步床上渐渐响起微弱的呼吸声,太子回头望去,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两个小手揣到胸前,看起来又纯又乖。
心底里那点柔情被勾了起来,太子耐着性子去给她掖了掖被角。
他脚步刚动,眼睛突然一凛,一把抄过桌上的长剑,手腕翻转。“叮”一声,清脆的回音,长剑挡掉了一枚冷箭。
他看向窗外,楹窗上显然破了个洞,月光照进来,清晰可见外头房檐上密密麻麻的黑影。或持剑,或搭弓。
他的唇边弯成凉薄的弧度。啧,来的还挺快。
“顾忍!”
“殿下!”
极为默契,主仆二人同一时间呼唤对方。
裴澜持剑开了门,小顾将军一脸紧张,低声禀报:“殿下,刺客都在房檐上,咱们的羽林卫巡街来报,宋庆彦带着官兵换上土匪的装饰,拿着火折子和油冲咱们这边来了!”
小顾将军咬牙愤恨:“这个狗贼是想将咱们烧死在沁园。”
太子瞥了眼院子里伺机而动的羽林卫,迅速做出了决断:“一□□林卫去半路游击,切记不可恋战,要拖延。剩下的人,尽快解决眼前,然后离开沁园。”
顾忍得令,迅速与那羽林卫首领耳语几句,院子里顿时走没一大半人。
风声鹤唳,院子里鸦雀无声,雪花纷纷扬扬,无声的下着。
小顾将军眼底涌上了一抹兴奋的血色,来金陵这么久了,这一站终于来了。
他大喝一声,抽出长剑,足尖一点,飞上了房檐。充满力量的长臂一挥,寂静的黑影里传来兵器相撞,“刺啦刺啦”的声音。刺客们蜂拥而上,不断有鲜血泼洒在雪地里。
与此同时,房子后边绕了几个刺客。裴澜的视力和耳力在夜里一场清晰,余光瞥见刀剑闪烁的银光,他登时踹开了门,朝阮菱床边飞快奔去,手中长剑直直刺入那正举刀的刺客。一股温热的血喷到丝衾上,阮菱的脸上,她吓得尖叫一声,猛地醒来。
阮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哆嗦的说不出话。
太子耳朵动了动,眼神一紧,厉声喝道:“下来!”
说着,就上去扯过阮菱的手臂,一息的功夫将她拽到了地上,几乎是一瞬间,一柄长剑自床底下贯穿床身,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意。
阮菱顿时反应过来,这是遇刺了。
可前世这段是发生在回东京的路上,怎么提前了?
容不得她多想,太子带着她冲出了门。
房檐上,小顾将军以一敌十,厮杀的厉害,可架不住刺客实在是太多了。
裴澜看明白了,他们这是打算拖延着将他们耗死在这里。
不能这么被耗在这儿,再等会儿,宋庆彦他们就该到了。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34节
“嗖嗖嗖”冷箭携着风雪刮过面门,容不得裴澜再考虑,他持剑屈腕,长剑在手里翻出了花,弓箭手一波接一波,地上的刺客隐在暗影里前仆后继。
“找机会撤!”太子冲顾忍喊道。随后便一手持剑,一手带着阮菱一步步朝后花园撤。
夜色深沉,阮菱跟在他后边,什么都看不清,绣花鞋早就被分不清的血水还是雪水侵染透。
突然,借着月色,她眼尖,瞧见前侧面跳出来个暗影,举着长长的重刀朝裴澜劈下。
太子显然也注意到了。
阮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去想,整个人扑到裴澜前边,死死抱着他的腰,想要硬生生替他抗那一剑。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阮菱听见重物砸地“砰”的一声。原是裴澜将那人踹开了。
她整个身子都在抖,腿都站不直了,无意识的攥着他的袖子,听他温柔在耳边呼唤,她想回应,却怎么都听不清,渐渐失去了意识。
“阮菱?”
“阮菱?”
裴澜将她横腰抱起,见她小脸上有飞溅的血迹,大致猜到了,小姑娘晕血晕的厉害。
他一言不发抱着她迅速朝后门跑去,却正好迎来从外面被逼退的纮玉。
“怎么回事?”太子问。
纮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焦急道:“火,火烧起来了,殿下。”
“他们人实在太多,羽林卫拖延了一会儿,实在拦不住了。这会儿,宋庆彦那个狗贼在院墙周围洒了油和酒,火已经烧起来了!”
太子眼色一沉,当即把阮菱交给纮玉:“带她走,立刻,马上!”
纮玉瞳孔大震,反问:“那殿下你呢?”
“不需你管。”裴澜抽过纮玉身上的剑,转身折了回去。
“殿下!”纮玉当即放下阮菱,一手扶着,另一手死死抓着裴澜的手臂:“不可啊!”
“只是拖延一会儿,死不了。”太子冷冷看着他:“你再拉着孤,咱们谁也别想走。”
两人正说着,就见垂花门处大步走来一身影,伴随着“桀桀”怪笑,那张肥胖油腻的面容,赫然是宋庆彦。
他手指着裴澜,一改从前奉承恭维,笑的得意又阴险:“太子殿下,金陵是个宝地,风水极好,您啊,就别走了。”
“呵,蠢物。”太子唇边挂着讥讽,看向宋庆彦后边,眉梢微动了下。
他手中长剑自地面划向空中,染血的墨色长袍被风吹的呼呼作响,雪花落在他长睫上,整个人肃杀而又冰冷。
宋庆彦丝毫不慌,眼底积攒着多日来的恨意,一并发作。他笑盈盈的抬手朝空中比了比。
没动静。
他咬牙骂道:“爹个尾巴,你们倒是上啊!”
仍旧没动静。
宋庆彦恼羞成怒回头,却赫然发现自己脖颈上多了一把剑。
他曈中的愤怒逐渐变成了恐惧,唇齿打颤,哆哆嗦嗦问道:“谁,你是谁?!”
裴恒笑嘻嘻的将剑朝里挪了挪,与裴澜同样的做法,宋庆彦又尝到了那种脖子被一点点放血的恐惧,再看见眼前人与裴澜三分像的长相,他终于意识到,裴澜的救兵来了!
外面的刺客已被王府近卫制服,刚浇起的火也摁了。裴恒一脸无辜道:“哥,对不起,来晚了。”
太子睨了他眼,随手扔了剑,语气听不出情绪:“就你这么玩,下次就看不见你哥了。”
裴恒掏出腰间折扇,“哗啦”一声,漂亮的扇骨一瞬绽了开,他走进了些,颇有些赧然:“风雪甚大,我怕给你传的信中途被劫了去,这才故意多写了两日。你看,这不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嘛。”
太子唇角抽了抽,懒得理他。转身从纮玉手中重新接回昏过去的阮菱,径直朝房中走去。
两人经过时,裴恒瞧见阮菱苍白的小脸,这才意识到她昏过去了。
不知怎的,方才那股子不以为然顿时演变成了后悔。
他为什么不再早到一点?
有了大量援军,宋庆彦手底下这点虾兵蟹将很快就缴械投降。他们的人终年都在地方城里养尊处优,若不是占了黑夜和明火的手段,早就被击溃了。
宋庆彦被五花大绑丢上了马车,余下众人直接押回当地衙门。
自己的封地上闹的人仰马翻,饶是裴恒这个闲散王爷也有些震怒。
他带着一小队近卫,并着纮玉和顾忍将宋府大肆抄了个家。
“你们几个,都麻溜点,男的充军,女的充妓,一个都不能放过!”
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宋府的妻妾女眷惊慌失措,哭喊声连成一片。
宋意晚躲在宋庆彦的书房里,一双大眼睛满是惊惶和泪水,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爹爹出门前曾特地把她叫到书房,叮嘱她,若是有什么变故,就从床下的密道逃跑,拿着他的手信去京城投奔周后。
她看爹爹胸有成竹的样子,开始还惦记着太子会不会受伤,可看眼下的场景,怕是爹爹败了。
哭喊掠夺声还在继续,甚至越来越近,宋意晚都看见有几个人影朝书房奔过来了。她哆嗦着身子,再没片刻犹豫,割舍掉了对爹爹的牵挂,她转身跳入了密道。
无穷无尽的黑暗将她携裹,宋意晚摸了摸耳蜗上的小痣,揣着胸腔里的浓浓恨意,义无反顾的往里走下去。
宋府上至女眷下至小厮,都被捆了绑在院子里。裴恒不认识宋意晚,漆黑的眸光扫过那几个女眷,心里约摸着这数量算是够了,冷冷道:“带走。”
一场蓄谋已久的大火没能烧起来,白昼亮起,金陵城依旧是那个车水马龙的富庶地方。
阮菱再醒来时发现床边晃晃悠悠的,像是在船上。
外面有男子交谈的声音,两道语气都很熟悉,阮菱睁眼细细听了一会儿,外头竟是恒王,而她们也在回京的路上了。
阮菱轻舒了一口气,终于平安无事了。她们终于要回京城了,而她,也能见到母亲了。
她弯了弯唇,眉眼舒展,刚欲起身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听那脚步的声音就知是裴澜。阮菱顿时阖上了眼,呼吸清浅。
只是床榻边的男人却不给她机会,大掌掀开了她的被窝,略戏谑的声音向上挑着。
“阮菱,你还想装睡到何时?”
第27章 你来 她晃了晃太子的手臂:“殿下,菱……
阮菱放在月匈前的手微微攥紧了些, 面上睫毛微动,竭力的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些,就是装死不肯起来。
裴澜坐在她身侧, 拿腰间玉佩的垂坠扫了扫她的腮:“若再不起来,孤可想了好几种方法……”
阮菱“蹭”的一下坐起了身子, 见裴澜一改往日淡漠的容色, 不禁小脸微红, 低低唤了道:“殿下。”
裴澜瞥了眼船外寥寥夜色:“从前孤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睡。”
阮菱眼眸眨了眨,故意提及自己倾身相救的事儿。
她揉了揉肩膀, 略委屈道:“昨夜受了惊吓,原也不想睡的。”
果然, 她话一出, 太子眉梢微动,他倾身靠近了些, 大掌摩挲着她柔软的小手, 低低问:“还疼么?那里。”
阮菱乖觉的摇摇头,声音里带着甜糯:“不疼了, 但就是乏,还想睡一会儿。”
说着, 心虚一样, 她别过了脸, 露出莹白如玉的脖颈,面容也被青丝遮去了大半。
裴澜轻笑,小姑娘学聪明了, 知道利用他的同情心了。
可那夜她到底是想也没想就替自己挡那一剑的。
男人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像被什么轻轻拂过,他轻声道:“孤知你的心意,下次别做傻事。”
阮菱乖顺的垂着眸, 唇边轻轻溢出个“是”字。
心中却不知腹诽了几遍。
若不是怕你死了没人能带母亲出狱,谁要救你。
她低头神思的姿态落在男人眼里却暧昧的不像话。
修长的指节挑过她的下巴,太子殿下欺近了些,阮菱身子一紧,低头去看,腰上不知何时缓上了他的手臂。
她的心跳和男人的呼吸渐渐混在一起,阮菱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像是冬日里的红芋。
耳侧传来男人轻佻暧昧的声音:“那晚在沁园,答应孤什么了,自己说。”
阮菱闭紧了眼皮,果然,她能想到的,太子怎会想不到。
总以为自己替他挡一剑,虽然没挡成,可他多少总该顾念些的。
是她想多了,太子根本就没有心。
“想不起来了?”裴澜咬着她的耳朵,肆意磋磨,是耐心耗尽的表现。
阮菱认命答:“菱菱任凭殿下处置。”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句话透过滚烫的喉咙出来,竟是说不出的柔媚。
太子眼色更深了些,他喉结动了动,唇边勾出一抹笑意。
阮菱咬唇,天知道,她真不是故意的。
裴澜俯首,吻了吻她右眼下的小痣,修长的指节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底,语气循循善诱:“然后呢?”
这声音异常清晰,像是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意味,敲在阮菱胸口,她一时耳朵烫得厉害,说不出话。
太子倚着架子床一边,如画的眉眼似笑非笑,并不给她机会装死:“你来。”
阮菱白皙的肌肤透着绯色,似要滴血,一头柔软的青丝早就被他别在耳后,柔顺的贴在脊背上,她朝前挪了挪,僵硬的跪坐在一旁。
半晌,似是想起什么,她小手下意识摸向小腹。
裴澜神色淡然的看着她的小动作,焉能不知她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即将施展的借口:“孤记得你的小日子过去了。菱菱,你想用这招怕是不行。”
被男人戳破了面皮,阮菱那张宛若桃花的小脸更红了,她心里惆怅的叹了口气,今儿是躲不过了。
她唇瓣微张,玉肩上的小衣随着她的动作倏然滑了几分,肌肤像覆上了一层雪般细腻,淡淡甜甜的女儿香萦绕鼻尖。
裴澜眯起了眼,轻嗅了嗅。
外表沉稳肃重的太子殿下,到了这事儿上,也不外乎一个正常男人,甚至还要再甚。
阮菱心中忐忑,行这种事儿时向来都是他主动,她只要配合就好了。她主动撩拨,倒是头一回。
纵然前世和他有了无数次,可到了真章的时候,阮菱到底还是怕的。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35节
裴澜有意调侃,他点了点被面,压低声线道:“你再拖延,还要重新让它站起来。”
阮菱心尖颤得厉害,月匈前更是因剧局促而起伏不停。她闭着眼,顺着床沿,一点一点慢吞吞的挪着身子。
阮菱盯着那张极盛而又风流的颜,心中微微颤动,不得不承认,她上辈子就是因为这张脸才心甘情愿的。
她轻轻咬着他的唇上,粉舌笨拙的想要去打开,可她翘了半天都撬不开,阮菱有些看不懂他了,柔柔唤了句:“太子殿下……”
没等她说完,眼前的男人顷刻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天旋地转后便是狂风暴雨,铺天盖地的吻,呼吸絮乱间,阮菱听见他在耳边嘲讽。
“等你侍奉,孤都快睡着了。”
阮菱耳根更粉了,知道他这是故意想看她出糗,心底里涌上了一丝小脾气。
男人发现了她的不专心,恶意的咬了咬她柔软的小舌。
阮菱手臂急忙环上裴澜的脖颈,牢牢攀附着,乌黑的青丝铺的床上,有几根掉落在丝衾上。她紧紧闭着眼,小手攥到了一起,害怕极了。
裴澜睨着眼前,略有些微微失神,紧接着就听见外面“蹬蹬蹬”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随后裴恒推开了门,激动喊道:“哥,快出来看烟花!”
然后,裴澜愣住了。
阮菱也愣住了。
她美眸瞪圆,仅仅一息,就红着脸把自己埋到一旁缓和的丝衾里。
裴澜凤眸微敛,倒是无甚慌乱,但是眼色明显沉了下来。他唇边讽道:“你长这么大没看过烟火?”
“东京城是不是没给你放过烟花?”
简而意之,你就这么闯进来,不怕你哥不.举?
裴恒哪想两人在行这事儿,上船时阮姑娘就昏睡着,想着总不会醒来就立刻要……
他哥太禽兽了。真是。
裴恒讪讪笑道:“我错了,哥,错了,这就出去。”
说完,他快速背过身子,长舒了一口气,飞快跑了。神态动作哪像那个沙场上赫赫凶名的恒王,分明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在裴澜面前,他永远如此。
裴澜兴致全无,掀开了被子一角,点了点她的脊背:“看烟花去?”
阮菱闷的满身都是汗,骤然听他说去看烟花,登时坐起了身子,乌黑的眼眸亮澄澄的:“好。”
高大恢弘的船舫行在碧波上,不远处岸边的金陵城灯火通明,岸边停靠着各色华美富贵的小船舫,桅杆上系着五颜六色的彩带,踏着月色,迎风起舞。
而此时金陵城的上空正绽放着无数烟花,鹅冠红,明黄,月白,伴随着“呦呦”的嗡鸣声,炸裂在寂静如墨的夜空,宛若遗落的璀璨星子。
“好漂亮呀。”阮菱窝在裴澜怀里,仰着小脸,兴奋指道。
裴澜坐在廊下,怕她着凉,把她抱到怀里,又将外袍裹的更紧些。做完这些,他刮了刮阮菱冻得通红的鼻尖,忍着笑道:“就那么好看?”
阮菱回头看向他,重重的点头,漂亮的葡萄眼眸里边盛着点点星光,倒映着的全是裴澜。
裴澜也笑了,捏着她的小脸,哄着:“看吧,多看会儿。”
不远处裴恒纮玉和顾忍三个人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面面相觑。
裴恒率先退了一步,跟他俩划清界限,略带鄙夷道:“本王跟你们可不一样。”
纮玉脸色尴尬,小顾将军忍不住哈哈大笑。
裴恒有些气急败坏,顾忍越笑,他就越生气。这气生着生着,倒还有些悲凉。
他好不容易忘了心上人刚刚成婚的事儿,就又被他亲哥插了一刀。
哎。
夜凉如水,渐渐起风了,天空中又飘起的小雪,纷纷扬扬的雪粒子落在水面上,顷刻就消融不见。
不远处喧嚣的人声越来越远,船舫又重归于宁静。
阮菱方才发自内心开心一会儿,这会儿又有些低落了。
快要回京了,她想母亲和妹妹。
裴澜看出她的低落,把她的冰凉的小手包成一团:“裴恒此行带了信,谢延已经找到了你母亲无罪的证据,等咱们回京,孤便会把她从大理寺狱接出来。”
“真的?”阮菱登时转头,扬着小脸,惊喜问道。
像一只柔软的小鹿一样,软绵绵问道。
“嗯。”
她崇拜期盼的眼神,足足的满足了裴澜心底里的征服欲,他唇边弯起了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他喜欢看着小姑娘心悦诚服的对着自己。他是太子,是储君,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前提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永远的奉他为主。
直到此刻,阮菱才发自内心的,长长的舒了口气。距离她心里期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母亲在狱中待了太久了,终于可以出来了。
而这样,离她与裴澜摊牌的日子也近了。
她侧脸看着裴澜,长长的睫毛敛去其中的复杂。
她与裴澜之间,只是一场权色交易。她利用着他太子的权利,他贪恋她的身体。只是上辈子,她除了利用,还动了情,才输的一败涂地。
阮菱看向远方,心里盘算着,他们覆灭了宋家,可独独漏下了宋意晚。过不多久,裴澜就会冷落她,开始对宋意晚温言软语。上辈子她执迷不悟,为他流尽了眼泪。这辈子正好,就趁着宋意晚入宫时候离开吧。
阮菱心底算定了主意,周身也轻快不少。风雪有些大了,她晃了晃太子的手臂:“殿下,菱菱冷。”
柔柔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撩拨他的心。裴澜那股子被压没的心思又涌了上来。
他横腰将她抱了起来,长腿就近迈入了一旁的客屋里。
有时候他也好奇,只要她一句话,他就把持不住了。
她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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