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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外室(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晚宁
睡就睡,阮菱哼唧了一声,随后也不宽衣便揪了个枕头自己睡里边了,还侧过了身子,背对他。
一阵细碎的衣袍翻卷声后,太子上榻,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肢,触觉柔软,细的令他心动。太子叹息了一声,下颌紧贴着她的肩膀。
随后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紧紧拥着她,另一手翻过银钩,褪了帷幔。
月华如水,一室氤氲。
翌日,太子果真如他昨日所言,让顾忍送阮菱出宫。
“阮姑娘,请吧。”
顾忍拿着太子备下的行李,站在备好的轿辇下。阮菱收拾妥当后,见主殿旁候着许多官员,便知他又开始忙了。
阮菱心里触动,还是有一瞬的不忍。她轻轻道:“顾将军回来时,记得提醒殿下喝药。”
小顾将军耿直,他憨憨笑了两声:“殿下自己疼了就知道喝药了。”
……阮菱被噎了一下,便也默默上轿了。
八人抬的轿辇很稳当,沿途,阮菱掀开帘子细细看着周外,洁白雪景,白璧无瑕,美的仿佛人间仙境。
她撂下帘子,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世间最尊贵的地方却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回到沈府后,阮菱拎着行李,谢过顾将军便进府了。
谁承想,门前积雪大,阮菱一处踩深了,整个人竟直直摔了下去。
前来迎接的沈从染还有沈霜吓坏了,小顾将军离得最近,碍于沈府下人在,他并不能直接去抱阮菱,只能干站着皱眉。
沈霜果断,当即喊来了几个侍女,众人借着力将阮菱抬回了屋。
沈府府里养着的几个大夫急忙去东院号脉。
一炷香的功夫后,大夫眼底喜色,转头喟叹道:“四姑娘她,有喜了!”
第47章 愿意 这个吻细致而又绵长。
沈从染离的最近, 她最先反应过来,转头揪住大夫的袖子,颤声道:“大夫!您没诊断错?”
大夫一脸笃定:“我在沈家伺候的数十年, 沈老太傅在的时候,他的病皆经我手。虽比不上御医, 可诊脉上, 绝不会错。”
沈霜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意识捂起了嘴。阮妗看了一眼沈霜,眼底的情绪同她一般, 对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是了然于胸。
太子殿下思慕长姐, 明里暗里都太过明显。
且长姐曾去金陵一段日子, 她私下打听过,太子殿下曾去金陵办事, 和长姐去的时间, 刚好的对得上!
王氏也如当头棒喝,打击不小。养在深闺里的闺阁在室女竟然有了身孕?纵然她对沈从染母女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可这到底关乎着沈家的名声,她霜儿未来还要嫁人呢。想到这儿, 王氏身子晃了晃。
不过王氏对自己的闺女脾性最为了解, 见沈霜如此反应便知她应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其实沈霜不说, 王氏也隐隐猜得出,只是那答案太过烫嘴,她实在无法说出口。
王氏走过一旁, 拉起沈霜,低声询问:“霜儿,告诉娘, 菱儿的孩子是不是太子的?”
面对亲娘的审问,沈霜一脸的难为情,决定闭口。
沈老太太拐杖一敲,似是在埋怨王氏的快嘴,王氏当即不再多嘴。
老太太转头看向院子,冲一旁的松嬷嬷下令:“速速将这院子围起来,谁也不许进来,留下伺候的下人必得是忠心的,快去!”
松嬷嬷得令,转头便去院子撵人,对外只说四姑娘摔了一跤,如今昏迷不醒,需要静养。
哄退下人,关了门,只剩下一家子亲人后,沈老太太这才缓了神色。
沈老太太心里也猜到个七.八分,她看向沈霜,声音稍降了降:“霜丫头,你且说是或不是。”
沈霜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阮菱,又看了眼一屋子翘首以盼的家人。想着到底这事儿是瞒不住的,孩子既然有了就断没有打掉的道理,且这又是皇嗣。
沈霜重重的点了头:“是太子殿下的。”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纷纷目瞪口呆。唯有沈老太太和沈从染一脸愁容,像是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一样。
沈从染眼泪无声的就砸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苦,为了救她,甘心去当了太子的外室,如今总算脱离开留在沈府,她想着,就是养上菱儿一辈子,也不会再让她做她不愿做的事儿。可如今,这孩子怎么就怀上了……
站在沈从染身后的阮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轻缓:“母亲,您也别太伤心,姐姐未必不想嫁给太子。”
同样身为女子,又是自己的亲姐姐,阮妗深知,长姐定也是深爱太子殿下的,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满屋子上下只有阮妗最了解自己的嫡出姐姐。
沈从染无声的流泪,语气哽咽:“宫里未必是好地方,那高墙冷院,是会吃人的。菱儿这个性子,她定是会吃亏的啊,太子殿下护着她还好,可他未必次次都能护住菱儿,我怎么能放心!”
“行了!”
沈老太太临危不乱,最厌哭哭啼啼之人,她道:“现如今,哭有什么用,先把菱儿的身子养好再说。瞒是瞒不住的,这么个孩子在肚子里,那是一日比一日大,咱们且去朝太子殿下要个说法。”
“太子妃之位是不可能的了,听人说,圣人钟意宁国公家嫡女林软,已经把人从扬州接进宫了,如果没什么意外,她就是未来的太子妃。但是这话咱们心里知道就是了,勿要在菱儿面前提。沈家没落,老爷子若还在世,咱们还能想想,如今能求得一个侧妃,也不枉我菱儿名声。”
沈老太太偏头问:“今儿是谁送四姑娘回宫的?”
王氏瞅了眼窗外,面露喜色:“母亲,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亲侍顾将军,这会儿还在外面没走呢。殿下既然肯派顾将军这种亲信来送,定是把咱们姑娘放在心上的。”
沈老太太瞥了眼沈霜:“你去。拿着我的拜帖,亲自去一趟。”
沈霜愣了愣,随后便明白了沈老太太的用意。她唇边扯出了一缕笑意,声如蚊呐:“多谢祖母。”
沈霜稍稍收拾了一番,便拿着沈老太太的名帖出府了。
顾将军惦记着阮菱的伤势,必得知道了才好回去复命,是以他一直在外面等着,此刻见府门出了动静,抬眼看过去,却是一身红衣的沈霜。
沈霜走到他身前,见他一动不动,便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扬眉笑道:“怎么,冻僵了?”
有了之前的相处,沈霜和顾忍熟悉了许多,她再见他也不似从前拘谨,反而很轻松。
顾忍这才回神,记挂男女大防,他后退了几步,疑惑道:“怎么是你,阮姑娘怎么样了?”
沈霜扬了扬手里的名帖,一脸神秘:“怕你说不清,我亲自去殿下跟前汇报。”
“也好,走吧。”顾忍答应,他看了眼沈霜的衣裙,又想起阮菱曾摔到的那个地方,忍不住提醒:“再往前点那雪松软,你小心摔到。”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66节
“你这是在关心我?”沈霜笑眯眯看他。
顾忍被调戏了,冷哼了一声:“我真是多嘴。”
沈霜见他吃瘪的样子,还挺开心的。这样吵吵嘴可比互相尴尬,彼此拘束好多了。她不愿为难顾忍,也不想让自己太卑微。
她满不在乎往前走,许是想着事儿还真如顾忍所料,一脚踩空,整个人如同阮菱一般直直朝前头栽去。
沈霜吓得尖叫了一声,呼呼风声从耳边掠过,可预想中狼狈没有发生,沈霜被顾忍稳稳抱在怀里。
顾忍眉眼间隐约透着担心,声音也抬高了,夹杂着隐忍的怒气:“沈霜,你故意的是不是?”
知道他不会不管,故意在他面前摔一跤。
这样肤浅的把戏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想到这儿,顾忍俊朗的面容也冷了下来,他松开沈霜,看也没看便转头朝马车走去。等了许久不没有动静,他不耐道:“还不上车?”
雪地里仍没动静。
顾忍瞧过去,这才发现沈霜眼睛都红了一圈,一腿屈着,手里没个扶着的,脸上神色十分难看。
顾忍心尖有那么一瞬颤了颤,他想也不想便跑了过去扶住沈霜,低头看去,水红色的裙袄被风吹起,露出高高肿起的脚踝。
他看了眼沈霜,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显然不是假的。
顾忍当即弯身将她横腰抱了起来,沈霜疼的哭了声,赌气道:“别,你放我下来。”
顾忍眉心锁着:“别乱动,你自己看看,这都肿成什么样了。”
沈霜攀附在他肩膀的手臂紧了紧,满心委屈:“我是故意的,我疼也是活该。”
她生的娇小,顾忍朝她高了不知多少,抱在怀里稳稳当当的。顾忍朝沈府走去,脸色歉意,风声掠过耳畔,带来他浅薄呼吸声并着道歉。
“是我不好。”
沈霜眉眼舒展,她仰头看着他削瘦的下颌线:“前边都是沈府下人,你不怕么?”
“你都伤成什么样了,还管这些?”顾忍忍不住训斥。
沈霜撇嘴:“可我一个闺阁姑娘就这么被你抱着,我还要不要嫁人了!”
顾忍生的高大,放慢的脚步走得很稳。他没有说话,可沈家下人看过来时,他面色坦然,一脸无惧,反而抱得很紧,生怕沈霜掉下来。
坦坦荡荡的模样似是无声的回应。
沈霜羞红了脸。
花厅内,众人皆惊诧的说不出话,尤其是王大娘子,恍若当头棒喝,险些没站住。
顾忍将沈霜交给王氏,随后抱拳:“沈姑娘脚踝肿的厉害,还请尽快医治。烦请问下阮姑娘如何了?在下还要回宫复命。”
沈老太太叹了口气:“她有喜了。”
顾忍眉头跳了跳,到底是多年从军练就的心性,也没表现出别的反应。
他拱手作揖:“多谢。”
看着那高大英俊的身影出门时,王氏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进来时可抱着沈霜呢!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她必得为霜儿挣个说法!
沈霜害羞的拉住王氏的袖子,别扭的喊了声:“娘!”
“你拉我做什么,娘得去给你问个明白啊!”王氏火急火燎,一脸埋怨:“你说你拽我做什么,这人都快走远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了你,是怎么想的啊!”
沈霜扔拉着她,疼的皱巴巴的小脸唇边却满是笑意。
王氏美眸瞪圆:“这姻缘你到底要是不要?”
沈霜仍是笑着不说话。
沈老太太一直崩着的脸也缓了缓,眉眼染了笑意,她笑道:“她有分寸,你便随她吧。”
王氏一脸狐疑。什么分寸?随她做一辈子大姑娘?
沈老太太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个儿媳妇啊,处处要强,却偏偏生了一副榆木心肠。但看方才顾忍抱着霜儿进来那副坦荡模样,便知他不是个不负责的人。
顾家是名门望族,顾忍又自小在太子身边伺候,更是镇国退敌的大将军,他怎会不顾惜霜儿的名声呢。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啧,只可惜她家这个大娘子看不透啊!
沈霜看着自己肿的高高的脚踝,小脸如同蜜糖一般甜。
王氏见她一副稳稳赢定的样子,也笑了,她气得轻轻拍了一下沈霜的脚踝:“死丫头,就看着娘干着急。”
“嘿嘿嘿……”沈霜幸福的笑了两声。
那厢,顾忍回到东宫,入了长定殿。
一炷香的功夫,他把在沈府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她真有喜了?”太子猛地从案上站起,漆黑的眸子透亮,语气烫人。
顾忍答:“沈家大夫诊的,千真万确,阮姑娘已有半个月的身孕了。”
太子勾了勾唇,心里算了下日子,年前一月,他和菱菱最后一次,倒也刚刚好。
他定定道:“备车,出宫。”
入夜,沈府阖府沉浸在梦乡中。白日是个晴天,所以夜晚的月亮特别亮,几缕淡云浮动,月华怡人。
东跨院廊下明灯晃了晃,随后楹窗传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阮菱睡梦中好像觉察房里有脚步声,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蹙起了眉,下意思以为又梦魇了,只劝自己继续睡,不要理会。
可那感知越来越清晰,她听见那脚步声停下,久久注视着她,然后坐到了她床边。
阮菱心头一颤,身体绞着劲拼命挣了挣,随后睁开了眼睛。
她以为梦魇,床前只是虚惊一场,可却不想真站着个人,还是个她此刻并不想看见的人。
夜色与月色落在那人狭长的眉眼间,床帷间皆是熟悉的甘松香,阮菱小手下意识的摸向腹间。
也不知哪个触动了情肠,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和委屈涌上鼻尖,阮菱眼眶蓄满了泪水。
“别哭。”对面的男人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声音低哑,眼睛红的厉害。
她委屈,他也一样不好受。
“你一哭,孤就心疼的厉害。”
正在委屈头上的小姑娘哪听得了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眼泪就跟断了线一样,“簌簌”砸落,不一会儿,丝衾就湿了一角。
“孤来晚了。”
太子心疼的搂过她的身子,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孤会负责。”
“谁要你负责了,呜呜呜……”阮菱小声呜咽,哭的更凶了。
太子轻轻摩挲她眼角的泪,低声哄着:“我不负责谁负责,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孩子。”
阮菱想也不想便推开他的手。
皎皎月色里,小姑娘瞪着哭肿的水眸,要同他控诉:“不是都用了避子的香囊,怎么还会,还会……那个了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等太子开口,阮菱又补了句:“你就是故意的!”
她以为裴澜会反驳,会解释,会推脱,可等了好一会儿,那厢静静道了句。
“是,我是故意的。”
阮菱瞠了瞠了眼眸,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说什么。那么理所应当的故意,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太子眼底赤红,攥着她的手,掌心惊人的烫度与阮菱冰凉的小手格格不入。
他哑着嗓子哄道:“我知道我以为做了很多令你伤心的事儿,我没有尊重你,还让假意宠着别人,让你受了好多委屈。菱菱,你看我以后表现可以么?除了你做我的妻子,我心里再没认定过别人。如今你更是怀了我的骨肉,我怎么放心得下。若你实在不愿嫁给我,我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只是你让我照顾你们母子,可以么?”
这不要脸不要皮的话一旦说出来了,那就跟泄了闸门的洪水一般,此刻的裴澜哪还是那个清风霁月的楚朝太子,俨然成了一个泼皮无赖。
等了良久,空气与床榻两厢安静。
女子轻轻道了句:“你怎知我不愿。”
“你说什么?”裴澜没听清。
阮菱脸颊更烫人了,心跳的厉害,像要冒出嗓眼。她别扭道:“我没说什么。”
“你说了。”裴澜板过她的身子,凤眸灼灼,他扶着她的肩膀,用她的口吻轻轻吐了句。
“你怎知我不愿。”
“菱菱?”低哑的尾音上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狂喜。
裴澜抱着阮菱,见她没反抗,似是得到鼓舞般,他又握住了她的手,下颌抵着她脖颈处,一遍又一遍的问:“真的愿意嫁给我?”
“真的?”
“当真?”
“你确定?”
“哎呀!”阮菱被他磨得喊了嗓子,可那双漂亮的葡萄眼眸里满是羞涩的小女儿情意,她抿唇笑了。
终究,她骗不过自己的内心,经历了那些种种,她还是深爱着眼前的男人。如今有了身子,她这辈子又岂能嫁给别人。
她话音刚落,鼻间便凑过一簇淡淡的甘松香味,紧接着便是那人粗重的气息。阮菱再回神时,唇齿之间早已城墙失溃。
不同于以往,这个吻细致而又绵长。
阮菱身子颤了下,脸上泛上了红潮。第一次,她主动的揽住他的腰身,细软的手臂隔着衣料贴到他腰间,裴澜轻轻撩开她额边碎发,大掌抚过她的酒窝,唇瓣,一寸寸细致的描绘,所过之处,皆燃起了火。
怀里的小姑娘哼了声,无力的推了推:“殿下……”
太子不满意的吸吮她的指尖,眼底愠色渐重,他哑着嗓子问:“叫我什么?”
阮菱小脸红扑扑的,眼眸羞怯,她闭着眼,甜甜的叫声了:“太子殿下。”
说完,她嘻嘻笑了。
“好啊,阮菱,长本事了。”男人食指粗重的摩挲两下她的脸颊,阮菱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她张开唇瓣,哼唧了两声。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娇气,落在太子耳朵里,心耐难忍。他喟叹了一声,按在她腰肢上的手重了重。
男人大掌撩下银钩,素薄的帷幔散落满地。
忍不住,真是忍不住。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67节
第48章 试试? 太子的怀抱炙热而又坚硬……
太子按着她的肩膀, 倾身压住,哑着的嗓音带着磁性的魅力,低声诱哄道:“叫哥哥。”
“哥哥……”小姑娘闭着眼, 十根雪白如花瓣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不用想, 她也知道在床帷之地这样喊他会是什么后果。
果不其然, 身侧的呼吸声絮乱了几分, 男人大掌摩挲过她敏感的耳瓣,难得的, 放清声音哄着:“乖。”
阮菱梗着身子,用求饶的口吻怯怯道:“才一个月呢。”
男人猩红的眸子看着她了一会儿, 半晌, 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念,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怀抱炙热而又坚硬, 阮菱不适, 稍动了动,便听见头顶上落下个嗓音, 哑得不成样子:“别动。”
漫漫长夜,阮菱窝在裴澜怀里, 意外的睡得很安稳。
就连第二日她醒来时, 裴澜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
阮菱瞥了眼窗外, 他漏夜前来,天不亮又走了,大门锁着, 难不成他翻了墙。
想到这儿,阮菱吐了吐舌头,脸颊红的更厉害了。
清音一大早便煨了乌鸡汤端来, 见阮菱脸色红红的,惊了一声:“姑娘,你可是发烧了?”
浓重的鸡汤味闻的阮菱皱起了眉,她忙缩回被子:“没有,是被你这鸡汤味道呛到了。”
清音拿着勺子盛了一碗,她笑道:“姑娘如今身子重了些,是该多喝这些补补,夫人一早便对外说是你病了,背地里可却准备了好多补品。咱们是头胎,可得注意的。”
“哎呀,清音!”阮菱打断了她。
她才多大,什么胎不胎的,她还不想听。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便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清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忍不住笑:“顾将军一早就来了,说是奉着太子殿下的口谕送补品药品,可那东西才一落下便与王大娘子打听霜姑娘的腿怎么样了,我看他呀,替太子办事是假,想看咱们姑娘才是真。”
阮菱愣了一息,旋即明白了话里的含义,她手掩着面:“沈霜,顾忍,她们?”
清音笑的抿唇:“就是那个意思,姑娘。”
顾忍这颗铁树开花了,阮菱忍不住替沈霜开心。
沈府里头热闹,外头更是众说纷纭。现如今的沈府俨然成了东京城茶楼饭馆后的热门谈资。
不因别的,就因太子殿下日日都去,若不是还没娶太子妃,恨不得直接住进沈府里。
沈家四位姑娘里,沈霜年长,其次便是表姑娘阮菱和阮妗,最后是嫡幼女沈月。百姓们猜来猜去也没猜出太子殿下钟意谁,可直到有一日,有人在沈府的后门看见太子殿下小心翼翼的扶着那名动京城的阮家长女,这才破了案。
有几个官眷家的姑娘知晓宫廷之事,她们知道圣人钟意宁国公家的嫡女做太子妃,想来这阮家女也不过是个侧妃而已。
妾室嘛,聊胜于无。
传言你一言,我一语,像是长了脚一般,不仅在东京城传了个遍,甚至还传到了皇宫里。
尚华阁内,林软正对着妆奁比戴着珠钗,一旁的侍女采耳准备觐见皇后的物件,一边不忿道:“姑娘,外面那些流言碎语忒难听,你可千万别理会。”
林软方才手里的点翠鎏金珠钗,又拿起了一支看着稍素气的南珠发钗,淡淡道:“若不是你叨叨的在这念了大半个时辰,你姑娘我也不会知道。更不会知道太子殿下几时几刻去的沈府,又是几时几刻出来的。”
采耳自知理亏,她叹了口气:“奴婢还不是担心姑娘,姑娘这个性子,吃亏了可怎么办?这还没嫁过去呢,那阮家女就这般狐媚惑主,这嫁过去,可还得了!”
“采耳,你觉得我今日穿鹅黄色怎么样?”林软美眸顾盼,起身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里的裙子。
采耳顿时点头:“姑娘美如仙人,穿什么都好看!”
林软含笑点头:“那还不快替我更衣,别误了去见皇后娘娘的时辰。”
采耳应了声,起身去服侍,才刚别好禁步她就想起来这话被姑娘带着就走了,苹果般的小脸不免嗔了句:“姑娘哄我。”
林软拿好手炉,无奈道:“我是为你好,这些事儿咱们还是少议论,这是皇宫,不是宁国公府。”
采耳应道:“记下了,姑娘。”
坤宁宫殿门紧锁,自圣人下令禁足皇后,这里便着了御前侍卫看守,无人问津。
林软奉了圣谕是从偏门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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