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翩翩范思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十一二白
洪恬一愣,面色猛地一沉,上次和范思辙见面就在昨天白天,范思辙牵着贺木木的手走的那时,回头和他说了一句,下次见面必取自己的性命。
“这......今日都是误会......误会。”洪恬赶忙变了态度,一脸陪笑道。
这让周围在观看的人不禁对其投去了贬低的目光,先前还是那般咄咄逼人,恨不得把范思辙给杀之而后快。
但是现在......呵呵,立刻假虎现真狗。
但是洪恬可不在乎这些,能活命什么都能做到,这才是他的宗旨。
范思辙看都不看他一眼,忽然转身望向贺木木,旋即冷哼了一声,道“今日暂且再放你一马,若是再有下次,那便真的是你身首异处之时。”
“滚吧。”
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范思辙的嘴角处微微一动,似乎渗出了些许鲜红色液体,这一瞬间极其细微,只有离他不远的贺木木观察到了这一幕。
第七十九章 范思辙晕倒
贺木木见状,下意识地就想要上前去搀扶范思辙,但却被后者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范思辙冲他皱了皱眉,示意她不要过来,贺木木也不傻,一点就通,虽然心中担忧,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是相信范思辙,要是贸然上前,很可能会帮了倒忙。
适得其反。
范思辙见到洪恬还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犹豫,当下右手一抬,将方才流出的一丝血迹轻轻擦抹掉。
旋即猛地一转身,望向洪恬,喝道“滚!”
就是这般简单直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一点都不显得突兀,还显得极其适当。
试想,若是一个人在被挑衅到这种程度上,而且又完全有能力将挑衅者给弄死,这个人还会和挑衅的人讲道理吗?
没有直接杀死挑衅者已经算是心胸宽广了,虽然这看在在场众人眼中,就是这般,早已将两人的地位一下对比了出来。
范思辙只是不屑于与洪恬计较,可以说,范思辙这一手做得极其适度。
不多不少,刚刚好。
最起码没有让人看出此时外表刚强,实际上身体虚的很。
洪恬自然也是如此,被范思辙这突然的一吼,立刻从愣神之中醒悟过来,望着范思辙,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随后猛然色变,咬了咬牙,只见其青筋暴起,差点将那一口钢牙咬碎,不甘心的哼了哼,也不敢表示得太过招摇。
旋即猛地一转身,向堵在门口的人喝道“滚开!”
围观的百姓立刻给其让出一条路来,随后洪恬就这般大步而去,头也不回。
众人见到洪恬黯然离去,一阵吁声响起,都对着洪恬指指点点。
“切,之前装得那么狠,原来只不过是中看不中用。”
“这范闲的弟弟,果真不是一般人啊!”
“范家真是好大的福气,文有诗神范闲,武有九品范思辙,啧啧,当真是一家人。”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听在耳里的众人频频点头,表示此话说得极其在理。
众人见到没有戏看,自然是不在逗留,皆是各自散去,只有一些人还在吃着点心,谈论起范思辙方才的做派。
还有的便是在讨论洪家少爷如何如何,怎样挑衅于范思辙,最后范思辙只是一句话,便将其吓得一刻不敢多留。
人传人,想必以这种消息传播的速度,不出一日,全京都恐是都会知晓今日的事情,到时候范思辙势必会在京都中扬名。
说不定还会有些好武者前来向范思辙比武,到时候,范思辙的名声,可谓是大噪啊!
但是,只有一个人不关心这些谈论的话语,那就是贺木木,见到洪恬离之后,贺木木连忙上前,此时也不顾什么羞涩不羞涩,直接便是主动去握着范思辙的右手。
握住这一下,俏脸猛地一变,小声惊呼道“你的手......你的手为何这么冰?”
当她握住范思辙手的时候,娇躯猛地一阵,因为她只感觉到是抓住了一个极寒的冰一般。
冰寒刺骨。
范思辙闻言,缓缓地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
但是越是这样,贺木木就越是担心,先前就感觉到范思辙不对劲,此时更是出现了这般情况。
一眼望去,只见范思辙的脸有些惨白,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也是变成了苍白色。
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虚弱。
就在贺木木忍不住想要问范思辙要不要紧时,范思辙缓缓道“洪恬可能还没走远,不能让他发现我现在这么虚弱,走,我们先回去。”
贺木木闻言,不由得想起先前洪恬的话,洪恬说范思辙此时已经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废物,若不是如此,洪恬也不可能敢来如此挑衅。
但是刚刚范思辙一瞬间的出手,可不像是没有内力的人啊!
贺木木虽然没练过武功,但是这点常识她总归还是知道的,毕竟是大户人家千金,这点东西平常还是会经常听到爹爹说起。
说罢贺木木一脸担忧地看着范思辙,随后在后者的意思下,搀扶着其慢慢回了范府。
这一路上,范思辙一句话也没有说,贺木木也没有问,因为她感觉得到,范思辙现在的身体,非常的冰冷。
自己只是抓着他的手臂,都能感觉到其身体的寒冷程度,只见其现在身体已经在不断的微微颤抖中。
就连贺木木,都是感到有一股寒意,从范思哲辙的手臂上传来,娇躯微微打了个寒颤。
心中疑惑,“他到底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
范府在东边,而城北徐福栈里范府的距离其实也不远,若是两人普通行走的速度,要不了一刻钟,便能走到。
但是此时,却是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回了范府。
消息显然还没有传得这么快,范府这边的闹市上的百姓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着贺木木搀扶着范思辙的场面,再加上后者现在那虚弱的样子。
不由得停了下来,议论纷纷。
终于,两人回到了范府。
才刚刚看到了范府的大门,范思辙的眼睛一下便闭上,整个人完全瘫在的贺木木的身上,使得贺木木大叫了一声。
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给压倒。
“来人啊......”贺木木大叫道,一脸的吃力。
范府门前的两个守门下人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见到是自家少爷,立刻小跑了过来,随后一人一边,两个下人抬起范思辙便是往里冲去。
贺木木见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这个家伙怎么那么重。”
不过其实她也只是嘴上的一说,悬着的心还没有放下,毕竟范思辙,也算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啊......
进了范府,自然有人去通知老爷夫人,很快范建还有柳氏就赶来,聚集在范思辙的房间里,担忧地看着儿子。
范若若第一个反应过来,去叫人将大夫请了过来,随后给范思辙看了看。
旋即几人都站在范思辙的房间之中,一脸担忧。
柳氏更是哭出了声音,看着儿子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样子,心如刀割。
半响后,大夫终于站起了身。
第八十章 范思辙早已患病在身?
只见那大夫的表情有些复杂,怎么说呢,应该是有些狰狞,眉毛近乎绞在一起,其样子看在四人眼中,顿时悬着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甚是紧张,担忧。
请大夫看病最怕的是什么?不用想肯定是大夫眉头紧皱,唉声叹气一脸抱歉的模样吧。
这次给范思辙看病的大夫虽然不是这般模样,但是总的来说,也算是一个特例。
从其表情上来看,根本看不出范思辙的情况倒是乐观与否。
四人看着大夫缓缓站起来,但是却是一言不发,紧皱着眉头,不过并没有看出来大夫感觉很是不妙的意思。
作为一家之主的范建,适时地走向前,轻轻地拍了拍其大夫的肩膀,旋即急切地道“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见到范建已然走过来开口询问,当下也是不好不作答,只好慢慢直起身子,随后转身走了几步。
看起样子,着实有些奇怪。
范若若与柳氏面面相觑,似乎是在说“这情况到底如何?大夫这是什么意思?”
不单单是这俩人,就连原本最不易心浮气躁的贺木木,此时也是因为情况的特殊,心中开始烦躁起来。
“这大夫实在是太令人心急了吧!”
当然,他们都是读诗书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那般去质问大夫,毕竟一般医术高超的大夫,多多小小都有点怪癖或者是自己看病的风格。
兴许是范思辙的情况过于特殊,所以一时之间给大夫造成了些许困扰这也说不定。
片刻后,不知大夫来回踱步,眉头深锁再慢慢松开多少次,才是站稳住了身形,随后才是转身看向范建。
旋即缓缓道“范大人,在下行医多年,像令郎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以脉象上来看,实在是有些怪异。”
大夫并不是附近那个医馆里的大夫,而是在这京都中颇有名气的江湖郎中。
原本范若若是想叫人去请那医馆中最为有名的大夫的,但是转念一想,想到范思辙现在的身体似乎是有些特殊,所以便没有请那大夫。
想了想便让人寻了这江湖郎中。
这江湖郎中颇有仙风道骨,一般看病不用出诊费,只有二两银子,不管是如何棘手的疾病还是简单的风寒,都是收二两银子。
真是如此,此郎中还被人称为二两神医,他与一般神医之类的长相都差不多,都是长着一撮不长不短的白胡子。
就连眉毛都是比其他人长上些许,自然,也是白色。
柳氏心系儿子,自然是要比平时更为焦躁许多,刚想要说出口让大夫别卖关子,但是知妇莫过夫,范建一下便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了柳氏不让她说下去。
柳氏见状,只好作罢。
就算是再急切,那也不可能不听自家老爷的话,顿时站在原地,不断地给自家老爷使眼色。
似乎是在说“既然不让我问,那你还不问,还想让他卖关子到什么时候?”
范建自然看到了柳氏的目光,旋即出乎意料的竟是摇了摇头,柳氏见状,顿时无奈,但是做主的自然还是范建,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怔怔地站在原地,将目光聚焦在二两神医的身上。
片刻后,二两神医再次走向了范思辙,似乎是有些不确定范思辙的脉象,旋即熟练的坐在床的边缘。
慢慢将范思辙的手从其胸膛处拿了下来,平放在床上,随后便是伸出那有些苍老的右手,轻轻搭在范思辙的手腕处。
听着范思辙的脉搏跳动。
只觉得范思辙的脉搏跳动得极其有力,而且此次均匀,呼吸也没有半点急促,相比现在范思辙的脸色,完全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脉搏跳动有力,呼吸沉稳均匀,但就是人晕倒,身体虚弱。
二两神医行医这么多年,确实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怪状。
原本都要知道情况怎么样的四人见到这大夫又继续的坐了下去,当下就连范建都是忍不住有些想骂人。
也是,试问家人躺在床上,而大夫阴晴不定,一会知道情况怎么样,一会又好像不确定,继续看的模样,换谁不心急。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个江湖郎中确实还是会有些自己的毛病,所以也就释然了许多。
片刻后,二两神医再次站起身子,但是这次眉头并没有皱着,反而显得极其舒缓,不过就在众人看着这个样子的二两神医,心中感到情况不严重的时候,二两神医竟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再次将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这次其没有再打算卖关子,而是直接站在原地面对众人,开口道“范公子的情况,在下已然尽数知晓。”
“情况如何?”范建依旧是那句话,急切地道。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同时聚焦在二两神医的身上。
“甚是复杂,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但是问这一方面,怕是无法进行,范公子身上的情况,外人光感觉极难感觉得到完全。”
“而范公子此时又是昏厥的状态,所以并不能做到完全下手医治。”二两神医虽然说了一通,也算是说明了范思辙的身体情况。
但是他依然还是没有说出怎样令范思辙好转,甚至连范思辙为何昏迷都是没有说出来,让人不禁一度怀疑其真的是江湖骗子。
“既然我儿情况这般不妙,请问大夫,可有法子医治?”范建缓缓问道。
二两神医似乎是习惯性,慢慢地缕了一缕其那白胡子,随后点了点头。
“也不难......看范公子自身。”
“什么?”柳氏忍不住惊呼道“大夫此话怎讲?”
请大夫看病看了一通,最后连治病的法子都是没给,连个所以然都没说,最后竟然告诉四人,看病人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这也就是说请你这大夫跟没请一样啊?那你这不是来骗钱?
只有看病就收二两银子,这对范家来说当然不会觉得是什么事,但是二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当然,只要能令范思辙有所好转,钱对她们来说肯定不是问题。
二两神医见到柳氏的质疑,也不恼怒,旋即缓缓道“范公子身上的病,已患多时,若想痊愈,必须还要看公子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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