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终夏
“讨论的时候可以有良性的建议,但决定权在自己。”
“好吧,好吧。”郑午不愿就这点事跟晏秋秋争论,他换了个方向来劝,“可是非要去c国才能做实验吗?现在这个实验室听说也挺好的,一样可以搞科研吧?”
晏秋秋无奈地笑了:“还记得那个要动手的师兄吗?我只能做一些辅助的工作,永远接触不到核心。”
“他给你穿小鞋?”
“这里的一些观念跟我格格不入,周围人都是跟那个师兄一样的想法,”晏秋秋看着郑午,其实他何尝不是跟师兄一样的想法,只是表述方式不同罢了,“凭我现在的实力要扭转这些看法太耗费不必要的精力,外面的世界何其广阔,我不想囿于小小的井底,在这种低级的‘宫斗’中变得越来越狭隘。”
郑午知道,晏秋秋终归要如鲲鹏,扶风直上,一去九万里。
他要把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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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52.婚礼修罗场
赖到十二月上,简方回了奥地利上学,毕竟再不回去,圣诞新年假又要接上。
晏秋秋还是决定去c国,出国工作的手续由安森海琼的工作人员代办,但也时不时需要她一同前往。原本就要请辞,再频繁地请假不太好,晏秋秋干脆提前结束了在市重点实验室的工作。
她一下子又空了下来。
闺蜜的婚礼邀请适时地来了:“要不是你今天发了朋友圈,我以为你还在b镇‘关禁闭’呢!”陆嘉年语气挂夸张地吐槽,“回来都不找我,当心我背着你偷偷嫁人!”
高中的时候,晏秋秋天天不读书,分配的同桌陆嘉年咋咋呼呼爱惹事,两个人一拍即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哪怕是在b镇封闭期间,每天仅有的半个小时对外联络机会,晏秋秋都得匀出时间跟她煲电话粥。
但陆嘉年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恋爱脑。晏秋秋跟她打着电话,经常被“不说了,老胡回来了”挂断,高得她像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其实这次陆嘉年有点错怪晏秋秋了。晏秋秋一方面想着陆嘉年忙婚礼,自己又没天日地泡在实验室,不太好约她,一方面又想趁婚礼突然现身,给她一个惊喜。
“原先在封闭实验没办法,既然回来了,婚礼一定得到啊!”陆嘉年突然压低嗓子问,“简方回来了吗?在的话一起来嘛。”
“我现在有男朋友,带他g吗?再说他刚回奥地利去了。”晏秋秋有些好笑,简方又不是她儿子,吃喜酒还得带着。
“不会吧不会吧!我错过了什么!”陆嘉年在电话那头叫了一会儿,突然又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话筒小声地打探,“难道是你上次提过的……郑午!天啊天啊!”
“那个,要是我们家郑午有时间又不太麻烦的话,能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呀?这次婚礼来的人只有我这边的近亲好友,老胡那边也只有一些重点客户的老总,不会八卦的。”
晏秋秋吐槽了一番“我们家郑午”的说法,倒是对邀请参加婚礼的提议不太反对:“他最近在横店拍戏,我问问他时间。但是!”她脑补了一番陆嘉年最爱的狗血桥段,“要他现场演抢亲的戏是不可能的!”
郑午当然是愿意出席陆嘉年的婚礼。上次关于去不去c国的争吵之后,晏秋秋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因此冷落或是赌气。这次甚至开始把他带入她的生活交际圈,他想这也许意味着晏秋秋越来越重视他。
他知道只凭自己的劝说无法改变晏秋秋的决定,只得加紧做两手准备,要是能顺利地留下晏秋秋当然最好,留不下,也要做好长期国内——c国两边飞的准备。其实他明年的档期已经排满,他盘算着是不是推掉一些商务活动。
陆嘉年的婚礼在杭州,是草坪婚礼。
他们在婚礼上见到了最意外的人。
“嘿bro,我看来宾名单的时候,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贺匀挺穿着花哨的西装,头发梳得b新郎还锃亮,仿佛结婚的是他,“看到秋秋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你错不了。”他上来给了郑午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又跟晏秋秋握了握手。
郑午心里有些膈应,倒不是之前视频的事情——那已经翻篇了,他愿意相信晏秋秋的说辞。他膈应的是贺匀挺对晏秋秋的称呼。“秋秋”他心里翻了个白眼,听起来两人好像多熟络似的。
他不知道的是,贺匀挺借着握手的机会,拿指尖在晏秋秋的掌心搔着,当即招来晏秋秋货真价实的白眼。
交谈之下,晏秋秋才知道,胡言是贺匀挺会所的常年法律顾问,毕竟三教九流之地是非不断,多的是需要专业人士出面的地方。这次他帮忙来做婚礼司仪。
郑午和晏秋秋跟陆嘉年打了招呼,看她忙着招待各色宾客,又出来在草坪上散步。过去他喜欢灯红酒绿的热闹,现在和晏秋秋牵着手,在草坪上漫步说着话,让他有种无与lb的幸福感。
“草坪婚礼也挺好的。”也许是气氛使然,郑午提起了这个话题:“你喜欢什么样的?海边婚礼?或者有教堂古堡的那种?或者中式?还是旅行结婚?”
晏秋秋没有要隐瞒婚恋观的意思,她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煞风景,还是直白地告诉了郑午:“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郑午并不觉得意外,他清楚晏秋秋现在的心思在事业上。但她总有一天想要收心、回归家庭的,他想,只要他等,总会有机会的。
“这事我站秋秋。”贺匀挺一手插着口袋,浪荡子似的从树荫下走出来,他仿佛不知道自己听墙角的行为有些失礼,又刻意欣赏了一番郑午脸上的不耐烦,“两个人感情好,不需要一张纸来证明;感情不好,它也保障不了什么。你说对吗,秋秋?”他有些越线地凑近晏秋秋,却又不至于近到让人反感。
晏秋秋好笑地指了指他胸前的司仪x花:“我ii可不想你在我闺蜜的婚礼上说触她霉头的话。”
两人的话一来一去搭得熟络,郑午觉得有些异样,但又说不出来。他只好刻意忽略这个感觉,免得又惹晏秋秋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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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54.风雨前夜
圣诞前晏秋秋要回趟奥地利的学校办理去c国做实验的手续,等过了元旦,她差不多也要动身去c国。郑午得知她的安排后,缠得愈发紧,干脆哄得晏秋秋又到横店陪着。
晏秋秋和郑午常常同进同出,再注意,也逃不过几个长期跟在他身边的前线粉丝的眼睛。
“巫哥巫哥,这位小姐姐是我们家郑午的新女友吗?”前线的大粉比较容易和艺人身边的人混熟,借着去剧组食物应援的机会,pa0姐然然把相机里拍到的晏秋秋给助理小巫看。
然然追了郑午三年多,拍的照片修的图都质量上乘,因此在郑午那儿也是知道名号的。这样的粉丝,一方面手上握着艺人大把的实锤,一方面又甚至b艺人方更想要保守秘密。秘密成为他们区别于一般粉丝,与艺人有更多牵绊的催化剂。
遇到这样的粉丝,用太官方的回答来敷衍,反而容易产生逆反心理,有可能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小巫想着要把情况汇报给俞欣楠,面上又不动声色。他其实一眼就认出来照片里的晏秋秋,但得假装着辨认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嗯……认不太出来,午哥最近倒是有个有好感的女孩,但是我也没咋见过,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她。”
“巫哥,小姐姐是做什么的呀,人好不好嘛?”然然有些失落,毕竟除了纯职粉,能花大量时间精力跑在前线的,对郑午多多少少是因为喜欢而抱有些幻想的。所幸这份失落持续得并不久,郑午身边来来去去的女生不算多但也不少,然然已经脱敏了。
“这次应该还靠谱的。”小巫哪里敢真的透露晏秋秋的个人情况,只打着哈哈哈,又跟然然强调了一下保密问题。
那头俞欣楠得了消息,斟酌着提醒郑午尽量避免两人同时出入。
“我们公开吧,好不好?”郑午挂了俞欣楠又臭又长拐弯抹角的电话,抱着晏秋秋撒娇,“反正你要去c国,等回来,这边的舆情我都安排妥了,不会影响你的。”
他看晏秋秋要拒绝的样子,赶紧退了一步:“那这样好不好,我们不主动公开。如果被拍到了,就承认。秋秋,”他现在有些能摸到晏秋秋的脾气,如果有正当的理由,从理性的角度分析问题,就事论事,她是非常能够t量的,“现在大众对演员恋情的接受度也高了,万一被拍到,干脆承认也许能博得大众的好感,如果否认,又被实锤,形象和事业肯定要受到负面影响。”
“如果公开了,我们就能大大方方出去。我们又不是偷情,g吗要背着人呢?”
隐瞒可以被原谅,欺骗就罪大恶极。
晏秋秋明白大众对信息传播的心理。但她纠结的已经不是公开与否的问题。她似乎又陷入了爱情已经进入倦怠期,但又不至于分手,男朋友却还处在热恋期的窘境。晏秋秋想和郑午深入聊聊感情的问题,直面即将到来转折点。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可能还没牢固到可以面对大众的凝视的地步。”晏秋秋想要陈恳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郑午,“我们都想这段感情走得更久一点,对吗?”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对了,你什么时候从奥地利回来?”郑午觉察到晏秋秋的犹豫,立刻转移了话题。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晏秋秋这几天的情绪变化,她偶尔会不经意地泄露出些微的不耐烦,但又有意无意地迁就着他。他甚至有几个瞬间,错觉晏秋秋跟他在一起是在忍耐,而不是享受爱情。
郑午会在深夜里莫名心慌醒来,哪怕看到晏秋秋好端端地躺在身边,也无法安心。
公开的建议被晏秋秋拒绝,郑午却更坚定了留下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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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55.留住她,推开她
既然俞欣楠提醒了出入避人的事情,他们决定晚饭就在房间里解决。晏秋秋明天的飞机去奥地利,简方回了学校就忙得脚不沾地,想到又要以三明治度日,她就有些由奢入俭难的戒断焦虑。
“不如……我们叫贺匀挺的外卖?”郑午这样说,晏秋秋一时竟然摸不清他到底单纯想叫外卖吃,还是要“三人行”。
她现在有点怵贺匀挺,这个人的职业道德和业务能力呈反b,又跟她一样爱作弄人,晏秋秋现在大概能体会简方被她捉弄时候的心情。
最后还是叫了客房服务,吃到一半,郑午戏瘾上来,要玩飞机play。
他去换了件西装当作空乘的制服。出来的时候下身裸着只“穿”了个安全套,制服下摆堪堪盖住大半个屁股,露出圆润紧致的屁股下缘,随着走动一颤一颤,性感又下流。
“危险!整个飞机的人都想上你!”晏秋秋忍不住走过去,把手放在他屁股下揉捏,“前面后面都要保护好哦。”
郑午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吐槽她的恶人先告状,还是得意于自己的魅力。他又故作正经地拿开了晏秋秋轻浮的手,把她请到单人沙发上坐好,俯身帮她把并不存在的安全带也系上。
他这一俯身,宽大的领子垂下去,让晏秋秋发现了西装里头的乾坤。
莹白的x肌被黑色蕾丝的胸衣紧紧托住,随着俯身收紧手臂的动作,凹出了深深的乳沟,细细的肩带卡在肩上,竟然有些兜不住。
“我就知道你最喜欢这件。”晏秋秋的手指微凉,从他的领口伸进去,沿着胸衣的边缘g画,引得郑午身上细细的汗毛由着她的g画立了起来,“每次穿这件,你就特别x奋,像小狗看到了肉骨头。”
郑午灼热的呼吸喷在晏秋秋的头顶,脸上尽是沉迷。他太喜欢晏秋秋的触碰,还有她用言语为他营造的情境。
或者说,晏秋秋就是他的靶向春药,只要一丁点儿的挑逗,就能让他欲仙欲死,让她予取予求。
“请别这样,我,我还要为其他旅客服务。”郑午撑着沙发扶手直起身,不忘整一整有些凌乱的西装。
晏秋秋倒是恢复了正经坐姿。她抬眼望向已然春情盎然的郑午,意有所指地问:“你要怎么服务其他旅客,像刚才那样吗?让每一位旅客都看到你里面穿着我的胸衣,胀到肉都挤出来,还是要让他们也把手指伸进去?”
“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么骚吗?”
“这是专供您一人的服务。”郑午仿佛忘了刚才要服务其他旅客的话,解开了西装纽扣,一腿曲着跪到了晏秋秋两腿间的沙发上,将x递到了她面前,“无限量供应。”
“啊,”晏秋秋像是此时才看到郑午高高翘起的下身,“你是不是在配餐间已经玩过了?”
郑午干脆跨坐到了晏秋秋的腿上,下身直直地顶着晏秋秋的裤子,一面挨蹭喘息,一面交待:“我把配餐间的帘子拉起来了,没人会发现的。啊,我就这样握着下面对着帘子……哈啊,”他拉过晏秋秋的手放在x上,同她一起用力地揉捏,“就是这样用力地掐,嗯啊,胸衣好紧,乳头立着,一直被蹭到,好难受啊好舒服,啊……”
他把晏秋秋抱起来,放在腿上,让她缓缓地坐进去,而后是狂浪地挺动:“你要不要进来?我们躲在帘子后面,我把你压在箱柜墙上。飞机的噪音那么响,你可以叫得大声一点,不会有人听到的。”
“但是,帘子还是会有缝隙,最后一排的旅客只要回头,就可以从缝隙里看到我们。”晏秋秋被他的异想天开吸引,在呻吟的间隙说。
“那就让他们看。”郑午快要到了,他愈发地卖力耸动,声音中带着一丝脆弱,“让他们看我们那么相爱,让他们看我们这么爽。”
他低吼着射出来,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退出来。
晏秋秋也颤抖着高潮,她伏在他的肩头气息咻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我们去洗一下?”她想要站起来,却被郑午紧紧抱住,压在怀中。
“等一下,再等会儿。”郑午反倒倾身压住她,让她夹得更紧些,“我想在你身体里多呆一会儿。”
“干嘛呀,这么黏黏糊糊。想要的话,再来一次就好啦。”晏秋秋知道郑午有些分离焦虑,她也愿意在不违背底线的前提下,多纵着他,“你去洗一下,我们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郑午当然愿意多来几回,赶紧跑到浴室清理。
晏秋秋上了床,拉开放着安全套的床头柜抽屉,她想挑个有情趣的助兴。
大概是这两天玩得太不节制,抽屉里只剩下三个,她翻了翻,都是普通的,但是——她又挨个摸了摸外包装,本该密封的包装袋竟然渗出了少量滑腻的液体。
她不敢置信,不愿以恶意去揣测。刚才拆开的包装还扔在地上,她又捡起来对着灯光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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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wiΝ1○.mên 56.自私
手机在礼服口袋里震动,郑午坐在会场第二排中间的位置,看着正前方当红的选秀idol的精彩演出,心思却飞到了别处。他掩饰地用大拇指顶了顶手机的位置,趁歌舞的高潮赶紧掏出来瞥一眼——手机屏幕早被调成了最暗,甚至还贴了防偷窥膜。
“我下飞机了。”
“我到体育馆外面了。”
“找到你的车了,先睡一会儿,你好了直接过来吧。”
郑午忐忑了十来天的心总算安定些许,随之而来的是盼望与心爱的人尽快见面的迫切与雀跃。
半个月前那场争吵,一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他从未见过晏秋秋这般生气,说出口的话这样伤人。
那天,等郑午从浴室出来,晏秋秋一把把拆开的包装纸扔到了他身上。他立即意识到在安全套上扎洞的小计俩被发现。
“我不想听解释。”她在他开口之前堵住了话语,咬牙切齿,浑身颤抖,看向他的眼神如此愤怒又如此陌生,“所有的解释,都只是为你的自私作辩解。”
她甚至没有收拾行李,只拿了包就要走。
郑午追上去紧紧抱住了晏秋秋。“秋秋,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郑午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大错特错,他承认这么做确实有点自私,但除此以外他如何留得住晏秋秋?他也明白任何解释都不如道歉能让人消气,因此立刻承认错误。
有一瞬间,晏秋秋非常抗拒他的触碰。她勉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挣扎,僵y着任他拥抱。
最亲密的人一旦做了突破她底线的事,她无法说服自己再给予哪怕一丁点的信任。她要离开,她无法再以曾经的心态去单独面对他。
“一时鬼迷心窍?”她哼了一声,冷y平直的语气让郑午从心底一阵阵泛起寒意,“如果不是蓄谋已久,你从哪里找来的针,怎么掌握扎出洞又不会在戴上的时候就破裂的技巧?”
“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秋秋,秋秋!” 郑午直接地感受到晏秋秋的抗拒,但他不敢放开怀抱。他害怕只要轻轻松开一点,她就会毫不留情地舍他而去。被冷落被忽视的滋味太煎熬,他不想再次承受。
晏秋秋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郑午,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不要!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冷静!”他哪里不知道冷静意味着什么,过去提分手时说的话,如今成了伤害他的武器。
郑午拒绝给彼此冷静的时间,不愿面对这段感情中最大的问题,晏秋秋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她明知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依然忍不住一句一句倒出来:“郑午,你要认清现实,我们没有好好的。”
“我们只是一时的荷尔蒙吸引才在一起,越交往,彼此想法上的裂缝越大。”
“我是一个x很强的人,你一直希望有个依附于你的人,这个矛盾是没办法调和的。”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真的这个时候怀孕了,要怎么办?”
“我不会要孩子的。即使,我是说如果身体、法律等等原因没办法不要它,我也不会为它、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目标。”
“我没办法做你希望我成为的那种人。”
“你也不是我……”晏秋秋突然收住了话头。没有接下去的话,反而成为更刺痛人的利剑。
郑午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他认为晏秋秋只是没有想得像他那么长远:“秋秋,我们总归有一天要回归家庭,那些虚无缥缈的目标难道b珍惜深爱的人更重要吗?”
“秋秋,这段感情里,我……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你可以向我迈出哪怕一步吗?”他心里有无数的委屈,只能化作泪水滚滚而下,“不要那么自私,不要一味享受我的付出好不好?”
“自私……”晏秋秋觉得可笑,两个人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是j同鸭讲,无法真正理解彼此。郑午认为她去追逐自己的理想不顾他的感情是自私,她又认为郑午以一己私情去禁锢她是自私。
他们都没有错,只是不是一路人罢了。
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彼此的不合适。
郑午像个孩子一样陷入了耍赖情绪,晏秋秋只能重新回到今天的情况:“郑午,我没有办法跟一个会‘暗算’我的人呆在一起过夜,你让我走好不好,让我平复一下情绪。我,我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秋秋,我真的知道错了。”他此时才真正感到懊悔。他明白自己亲手打破了彼此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你别走,我……我去跟小巫一间,你留在这里。明天一早我让小巫送你去浦东好吗?我不是不让你走,只是,这么晚了,不安全……”
“你让小巫今晚送我回上海好吗?我想回家里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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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wiΝ1○.mên 57.结束了
冬季的上海深夜,一旦走出室外,寒气就像尖刻的小人,专往人骨子里钻。饶是郑午特地套了一件长羽绒服,乍然从温暖的会场出来,也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
守候在外的粉丝一面吸着冻出来的鼻水,一面举着手机嬉嬉笑笑,有胆子大的还要揶揄几句。
想到晏秋秋回到了身边,正在车上等他,郑午的心情无比愉悦,连带着同粉丝也能和颜悦色说些玩笑话:“明天要是让我在b站看到我的喷嚏鬼畜,你们就是职黑!”他人高腿长,一步迈出去老远,话说完,人也到了保姆车前。“好啦好啦,大家回去吧。路上小心,多喝热水,别感冒了。”
粉丝们见他心情好,围在车边嘻嘻哈哈地吐槽他,催促他赶紧上车不要生病。郑午开了半扇车门钻入车内,不等车门自动合上,就伸手推了一把,把粉丝们的嬉闹隔绝在外。
他看到晏秋秋蜷在后排熟睡,孩子似的对外头的情况毫无知觉,心中涌上无尽的暖意和柔情。
车子缓缓发动,粉丝们以为郑午还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她们,跟着车子挥手道别。
晏秋秋被吵醒,长长地吸了口气才睁开眼,看到郑午好好的座位不坐,蹲在一旁看她。此时见她醒了,凑过来一下又一下啄吻着她的脸。
“结束了?”她还侧躺着,半垂着眼,声音里满是疲惫的沙哑。
郑午抚了抚她的头发,他庆幸于晏秋秋是个不记仇的人,走之前两人大吵一架,一回来,她还愿意第一个来找他。“再睡一会儿?我让酒店送点宵夜上去,你想吃什么?”
晏秋秋摇摇头,只说飞机上吃过了。郑午知道她累的时候会没胃口,反正饿了随时可以叫客房服务,也没有再强求。
进酒店的时候,他注意到晏秋秋没有带行李箱,不知是不是落在哪里。
“行李寄存在机场,我明天就要去c国。”晏秋秋在奥地利耽误了些时间,后面的安排就非常紧张了。
“今天在上海转个机?”郑午心疼她时间那么紧,还在车上等他,“其实在机场旁边开个房间,我结束了过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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