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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看到亚历山大,凯撒只是所以指了指旁边示意他先等着,然后就埋头工作。

    可以看出他这并非故意的惺惺作态,而是的确很忙碌,在期间亚历山大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因为口渴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上一口,可没有多久杯子已经空了,可这样他还是几次习惯的身后拿起空杯子,然后又放下。

    亚历山大没准备为凯撒服务给他的杯子里重新斟满,这倒并非他放不下架子,而是一想到凯撒那个有名的外号,他就觉得还是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为好,否则搞不好万一把波吉亚家那有名的祖传毒药坎特雷拉当了什么饮品给他喝了,那就才叫热闹了。

    凯撒的效率很快,即便桌上的文件多得让人绝望,但是每一份他却都能很快做出决定,而且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是敷衍应付,而是在和认真看过上面内容后做出决定,而他旁边那个秘书看上去也很精悍,在凯撒把文件批复完后就立刻把它们分门别类的摆放在不同的地方,然后过上一会就摇动手铃,叫来旁边房间里等待的仆人把不同的文件派人送出去。

    亚历山大无聊的坐在旁边看着,他这时候倒是不能不承认凯撒的确是个和合格的统治者,和他比起来,罗马城里其他的贵族们这时候就显得很不堪了。

    在来的路上他不止一次的看到罗马人已经开始在清算法国人,一些罗马贵族带着他们的手下正到处寻找袭击落单的法国人,更有一些人正在包围那些还不肯逃离,顽固的守着房子的法国守军,就是在市政厅里,秩序会议的很多其他成员也正在忙着到处搜刮法国人还没来得及带走的战利品,相信那些东西不可能会再回到它们原来的主人那里了。

    而这个时候,凯撒却在不停的工作,他一个人肩负起了这座城市在沦陷与解放之间必然会出现的混乱时期能做的一切工作,很显然凯撒是真的不希望这座城市这短暂时期的混乱变成一场无法收拾的动荡。

    终于,凯撒停了下来,这倒不是工作已经结束,而是他身边用来替换的笔杆都用光了,就在秘书去隔壁房间拿笔的时候,凯撒直起腰来晃动了下肩膀,然后才向亚历山大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你回来的比我想的要快,”凯撒隔着桌子看着亚历山大,见秘书走进来他就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当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时,凯撒紧盯着亚历山大的眼睛“我视听说你这次做了件很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是吗”

    早已经知道会被问到这些的亚历山大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去赚了点钱,你知道我在马力诺宫那边的开销很大的。”

    “哦,你把救出那个法国人夏尔仑叫赚了点钱,”凯撒撇了下嘴“可是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举动,联军进攻罗马城的计划被打乱了,我这里已经接到了联军方面发来的通告,想知道上面怎么说吗”

    看到亚历山大望向他纸指着的桌上一份文件,凯撒就用两根手指按着文件推到亚历山大面前。

    “他们要求罗马人立刻逮捕你,然后等他们进城之后接受他们的审判。”

    “我只是听别人的命令,如果要逮捕也不会是我,至少第一个不该是我。”亚历山大不以为意的说。

    “可罗维雷家的人没闹出那么大的麻烦,康斯坦丁更没有去俘虏帝国宫相和洗劫联军的后勤营地。”凯撒说到这儿时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神色,那样子与其说是




第一四六章 亚历山大六世的烦恼
    亚历山大六世紧皱双眉盯着面前的一封已经打开的信件。

    信是亚历山大六世在前线的使者派人送回来的,自从决定加入反法的神圣同盟之后,亚历山大六世虽然没有直接派出军队,但是还是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巴伦西亚大区辖下的喀斯特里翁主教作为使者,而且这位主教也不是空着手,而是携带了一笔足够丰厚的金钱作为提供给联军的军费。

    亚历山大六世对查理八世的确有些害怕了,他很担心那个法国统治者会重现阿维尼翁之囚的悲惨过去,他可不希望自己像某位前任那样,被人羞辱殴打,最后郁郁而终。

    正因为这样,亚历山大六世选择了加入反法联盟,虽然法国人的入侵大大的削弱了他对很多城邦诸侯的影响,但是他相信只要能都把那个令人憎恨的法国国王赶回去,总是有机会能重新建立起教皇的威严。

    但是现在,看着科斯特里翁主教从前线送来的信,亚历山大六世却并没有因为即将得到的胜利感到高兴,相反他觉得有些恼火,甚至十分愤懑。

    教皇的秘书诺梅洛站在一旁,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保持沉默,可亚历山大六世似乎不想让他只是在旁边当个无言的陪衬。

    “诺梅洛你觉得这个人,他要干什么”亚历山大六世用手指在桌上的信纸上敲了敲“这简直就是无理,那么你觉得他究竟要干什么”

    秘书摸了摸消瘦的下巴,他先向教皇示意,在得到允许后从桌上拿起那封信仔细看着,他看得很认真,字里行间字斟句酌的仔细分析,过了一会后秘书放下那封信,很小心的说:“陛下,您知道贡萨洛德科尔多瓦是个很骄傲的人,我听说在他年轻的时候这个人是个彻底的文盲,每天除了酒,女人和找人决斗之外他什么都不做,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

    “当然,我很清楚这个人,”亚历山大六世皱着眉梢“就算是在巴伦西亚我都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各种谣传,我甚至听说他曾经有一次因为争风吃醋想要用隆锤敲碎宫廷主教的脑袋。”

    诺梅洛微微一笑,他知道教皇说起这件事并非是想要证明贡萨洛本人多么顽劣,而是因为在闯下那么大的祸事之后,当时还是个花花公子的贡萨洛居然没有受到惩罚,而是只被关进了女王的城堡里反省了一个星期。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是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莎贝拉的表侄子。

    很显然,女王喜欢这个到处惹是生非,一点都不安分的家伙。

    这说起来多少有点奇怪,因为很难想象以在沉闷严谨的环境当中生活了多年的女王会对这么一个跳脱桀骜的人产生好感。

    而同样让人很难相信的是,就是这么个人人都认为注定一生一事无成的花花公子,却在后来不但在收复失地运动中的大放异彩,更是在随后的战争中屡立奇功,成为了深受女王最宠信的军事将领。

    正因为这样,当决定加入与法国人的战争后,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才从妻子那里召来了这位备受重视的收复失地战争中的英雄,派他带领着38000人的军队来到了意大利。

    阿拉贡人是以解放者的姿态来到意大利的,这个亚历山大六世很清楚,他甚至听说过在解放那不勒斯的时候,贡萨洛不但完全不听从命令,甚至直接剥夺了当时的那不勒斯国王斐迪南的军权,而斐迪南那位远在阿拉贡的同名堂兄,居然对贡萨洛的这种举动不闻不问,没有做出哪怕一点申斥的表示。

    可那些毕竟只是传说,而且又是别人的事,似乎可以不管。

    但是当这种近乎无理到了狂妄的举动触犯到亚历山大六世自己时,他才开始真正体味到当时那不勒斯国王斐迪南的心情。

    “他不但要求接受在凯旋门迎接解放者的仪式,甚至要求所有的罗马贵族必须向他的军旗致敬。”亚历山大六世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秘书“我听说在前线,只要是他提出来的计划就决不允许反驳,因为这个他甚至亲手抽过一些贵族的鞭子,之前我只认为这些都是谣言,可现在看来似乎都是真的。”

    “不过陛下,他是罗马的解放者,也是查理的征服者。”诺梅洛谨慎的说“对一位从法国国王手里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给予很高的礼遇并不是什么问题,至于您说他曾经抽一些人的鞭子,也许在那种时候那么做也没有错误。”

    说到这秘书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语气略重的继续说:“请您不要忘了,是阿拉贡的斐迪南在支持他。”

    亚历山大六世抬头看了眼诺梅洛,他知道秘书这么说是在暗示什么,说起来这也正是让亚历山大六世觉得不忿的地方。

    很显然斐迪南二世并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烂好人,相反他很懂得如何捞取好处,对他来说肯派人加入反法同盟绝不是只为了给同为阿拉贡家的那不勒斯王国解围报仇,他是有自己目的的。

    所以贡萨洛在那不勒斯的胆大妄为和在联军中的嚣张跋扈也就好解释了,只是即便这样,亚历山大依旧觉得愤怒。

    “他是要用什么样的态度走进罗马解放者还是征服者”亚历山大六世阴沉的说“如果他把自己当成另一个查理,那我宁肯只接受一个就已经够了。”

    秘书重新从桌上拿起那封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心底不禁浮起一丝阴郁,诺梅洛明白为什么教皇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那个贡萨洛的傲慢甚至透过信纸都能感觉的出来,这还是经过喀斯特里翁主教的转述,诺梅洛相信那个贡萨洛本人的话肯定更直接也更无理。

    “这信里面,还要求我们把法国人遗留在罗马的财产移交给他,”诺梅洛皱了皱眉,他虽然不是很清楚法国人在罗马是不是留下了很多东西,但是想想现在罗马城里的混乱,就知道很难如信里要求的那样找到所谓法国人的财产“不过陛下,我想他其实要的并非是什么法国人的财产。”

    “哼!”亚历山大六世不满的哼了一声,他当然明白贡萨洛这么说其实是在变相向罗马索取好处,只是现在人家的确获得了胜利,很快就要以胜利者的姿态走进这座城市,即便是身为教皇的亚历山大六世,也不得不考虑在这个人面前暂时低头。

    “这件事交给你去做诺梅洛,”教皇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里“法国人终于要离开罗马了,这说起来是件好事,和这个比起来贡萨洛的问题的确不是很大。”

    “是的陛下,这一切都还是值得的。”诺梅洛消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以他对教皇的熟悉,知道亚历山大六世已经决定忍耐下贡萨洛的无理,只是他也很清楚教皇心里的怒火并没有完全平息。

    而亚历山大六世真正担忧的,并非只是贡萨洛的嚣张跋扈,而是这一切背后是不是有着阿拉贡国王斐迪南二世的授意。

    当初亚历山大六世做出加入反法同盟的决定,就是因为查理过于膨胀的野心。

    在宣称拥有那不勒斯王位继承权后,查理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对米兰发出了宣称权,正是因为这个,原本做为把查理引入意大利元凶的卢德维科斯福尔扎才会和查理彻底翻脸,选择加入反法同盟。

    同样,在占领了佛罗伦萨和进入罗马之后,查理曾经一度停留在罗马,不再南下那不勒斯,而他的人则开始在罗马涅一带到处肆虐,甚至一度试图入侵威尼斯。

    亚历山大六世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查理的野心吓到了。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查理似乎有试图吞并整个半岛的野心,尽管这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可能,但是一想到他身后有着整个法兰西作为依仗,亚历山大六世就再也不敢小视。

    阿维尼翁之囚的阴影开始笼罩在亚历山大六世心头,他真的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是那种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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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这一天
    回到马力诺宫的亚历山大并没有闲着,在命令人把满载而归的那些金币搬进宫里后,他就带上已经回来的卡罗和布萨科再次出了门。

    对于在市政厅广场上发生事卡罗已经听说了,所以他下令除了猎卫兵之外还带上了波西米亚人。相信以这样的配合即便再遭遇暴民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杰弗里在亚历山大脱险后只是和他见了一面就匆匆离开,很显然这个孩子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只是破坏凯撒的计划就已经很过分了,所以他并没有试图继续干些更能激怒凯撒的事,不过只是一次也已经足够让凯撒气愤到了极点,特别是当听说原本已经快到市政厅的乔瓦尼斯福尔扎听说民众被驱散之后,立刻调头带人离开,凯撒更是气得险些发了疯。

    利用盲目的民众干掉亚历山大,同时因为都是治安官,而故意把民众的怒火牵连到刚刚赶来的乔瓦尼身上,凯撒觉得这个计划不但完美而且保险,关键是他不想让卢克雷齐娅知道自己参与了对她丈夫的阴谋。

    至于说民众会不会那么听话的按照他的安排对这看似关系不大的两个人发起攻击,凯撒并不担心,他有的是办法让那些容易激动更容易被利用的市民们乖乖听话。

    可这一切都让杰弗里给毁了,凯撒的愤怒可想而知。

    只是要想再发动这样的一次骚乱已经没有意义,更何况还和亚历山大彻底决裂了。

    凯撒其实并不在意亚历山大的敌意,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亚历山大,不知道怎么,他总觉得这个来自那不勒斯的青年人有些不对劲,也许是从刚一见面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就在保护那不勒斯王后乔安娜时显得有些抢眼,从那时起凯撒就有种很奇怪的预感,似乎这个年轻人将来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那时候的亚历山大刚到罗马,默默无闻,可即便那样凯撒依旧有了这种感觉,直到现在站在市政厅二楼的窗子里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火枪齐鸣,凯撒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在刚一产生那种预感的时候就想办法杀掉这个年轻人。

    如今的罗马,有谁敢这么公开的威胁凯撒波吉亚

    原本没有,可现在就有一个了!

    一个曾经单独击败过法国人,现在又击败了联军,甚至逼迫着联军不得不花费高昂代价赎回大批俘虏和整个营地的那不勒斯年轻人。

    亚历山大能感觉到街上的人们看着他的队伍时神态的变化,之前罗马人都是傲慢的,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业余纹章官,完全可以凭着经过队伍的旗帜辨认出谁是本地人,谁是外来者。

    对外乡人,罗马人是很苛刻的,他们总是用挑剔的眼神在外乡人身上找毛病,在罗马人的眼里,不论你是那不勒斯人,博洛尼亚人,米兰,热那亚或者是威尼斯甚至是佛罗伦萨人,统统都是乡巴佬。

    可现在,人们看到那面奇怪的三角内圆旗时,都不由隐隐透出畏惧的目光,当猎卫兵们警惕的眼神盯向他们时,街上的人们就会立刻分散开来,同时目光飘向别处,直到队伍经过后才又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大人,他们害怕我们,”卡罗低声说“您真的在市政厅开枪了吗”

    “那他们应该感谢我当时还算克制的住,或者应该感谢杰弗里,否则那些子弹就不是对着天空了。”亚历山大看了看街道边匆匆闪过的路人“有时候仁慈的统治并非是最好的,适当的残酷和暴虐可以让你的民众心存敬畏和崇拜之心。”

    “大人,您说的真是太好了,这是真是的君王应该说的。”卡罗略显笨拙的拍了个马屁,然后他的目光赶紧飘向一旁,不去看保罗布萨科投过来的诧异眼神。

    看着卡罗略显窘态的样子,亚历山大失声一笑:“这句话的确是君王应该说的,不过却不是我说的。”

    事实上,这句话来自一本还没有问世的叫《君主论》的书。

    亚历山大这次出门,是去拜访罗维雷家的。

    从巴伦娣手中拿到了一张协议后就把所有物资都给了罗维雷家的亚历山大,其实真正带回来的只有之前科茨察赫付的那2000杜卡特,其他的钱都是以协议的形势写下了字据,而且巴伦娣也不可能带着那么一大笔钱跑到兵荒马乱的郊外去,所以他就只能亲自登门讨债了。

    只是他的讨债队伍未免显得有点声势浩大,当骑兵沉重的马蹄踏在半山别墅外面的空地上时,罗维雷家的人显然多少受到了点惊吓。

    康斯坦丁带着几个人先到了外面,当看到亚历山大那面图案奇特的“几何旗”时,他才略微放下了心。

    如今的罗维雷家多少有点草木皆兵,虽然按照巴伦娣的说法,那些“后勤套装”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被直接送给了联军,但是以如今复杂多变的局势,谁也说不好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大主教并不在家,这段时间来按照亚历山大六世的命令,所有在罗马的红衣主教都必须在梵蒂冈听命,而且哪怕是回到了家里,也必须保证要在教廷留下一个仆人,随时准备把教皇的命令传过去。

    联军显然很可能在最近两天就可能进城,法国人的逃跑让罗马城一时间成了个权力真空,秩序会议已经趁机夺取了城市的大部分控制权,但是这显然只是个过渡,一切只有等联军进城之后才会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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