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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大主教的弟弟拉福尔德拉罗维雷很亲切的接见了亚历山大,让亚历山大略感意外的是,他注意到拉福尔身上穿的是一件深红色的法袍而不是平常的贵族服饰,这让他不由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

    果然接下来拉福尔告诉他的消息让亚历山大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真是要祝贺您了主教大人,”亚历山大再次向拉福尔行礼,他刚刚听说拉福尔居然已经被推选为了热那亚大主教“相信这一定是热那亚教区所有教民之福。”

    “这是上帝对我的恩典和启迪,”拉福尔双手拢在胸前微微合十,然后伸出手让亚历山大轻轻亲吻“不过我的孩子,我更希望看到你和巴伦娣能尽快结婚,如果你们的婚礼能成为我担任圣职之后主持的第一个仪式,那就太完美了。”

    亚历山大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开始觉得这趟讨债之行可能有点不那么顺利了。

    “这个事情也许可以等大主教回来之后再讨论,”亚历山大含糊的说,然后他立刻拿出巴伦娣写的那张欠条“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我们可以先讨论一下关于之前那笔生意的支付问题。”

    “啊,那笔生意,”拉福尔接过协议看了看,然后放在一旁“说到这个,我倒是听巴伦娣提起过一个建议,哦,看来还是让她自己和你说更好些。”

    拉福尔说着向亚历山大身后的门口做了个手势。

    亚历山大顺势回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的巴伦娣。

    和之前穿得略显随意,而且衣着服色偏于灰暗不同,巴伦娣显然经过了一番很精心的打扮。

    一串鲜艳的宝石头链把深色的头发完全鞠起盘在头顶箍成了一个很大的发饰,这样一来显得异常突出的修长脖颈就完全露了出来,到这时亚历山大才发现巴伦娣的肌肤原来那么白,以至白的就好像透明般能看到光滑脖子下浮动的青筋。

    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不再是那好像总是永远的灰与黑的搭配,而是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裙,两边嵌满了繁琐花饰的竖立裙边一直垂到裙子下摆,而一条说不上装饰还是真的有用的丝绸腰带松松的挂在腰上,中间合拢的尖尖的部分更是干脆直接抵在平坦的小腹上,一旦走起路来,挂在腰带尖上那颗硕大的蓝宝石就轻轻拍打她那似乎隐藏在裙子下双腿交织的地方,那样子让人看了就不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火气,

    裙子的腰身很高,高到一直收到胸口,这么一来那对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突出高耸山峦就呈现在眼前了,可这让亚历山大不由暗暗咒骂设计这件衣服的人肯定是个思想猥琐的家伙,否则怎么会弄出这么一件哪怕是巴伦娣穿上也不由令人浮想联翩的衣服来呢。

    “我想你们可以自己谈谈这笔生意。”

    拉福尔说着向亚历山大稍一点头就带人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两个人远远站在那里,相互对视。

    亚历山大用欣赏的眼光看了一下,他得承认如果精心打扮一下巴伦娣的长相倒也还称得上是清秀,虽然和索菲娅或是箬莎无法相比,可至少不像开始那样,给人一种平凡得几乎难以记住的感觉。

    “这是笔不小的钱,”巴伦娣拿起桌上那份合同“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付给你”

    “我想在谈这笔生意的时候你们应该已经想好了,”亚历山大认真的盯着巴伦娣,他可不想给对方一个赖账的借口“而且我们也已经说好,我回到罗马之后就立刻支付。”

    “我们还说好,让你的未婚妻来接你,可你却没有等我就去了市政厅,”巴伦娣看着亚历山大“然后听说你的人在市政厅的广场上险些出事。”

    “我们现在是在谈生意吧,而且据我所知你除了对生意之外的其他东西也不感兴趣,”亚历山大皱了皱眉,他不想节外生枝“我们还是说回到怎么结算这笔钱吧。”

    “我有两个建议,”说到生意,巴伦娣的神色一下变得冷静下来,她把身子向后微微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很认真的对亚历山大说“一个是我家会如数支付你这笔钱,不过因为整整一万金弗洛林不是个小数目,所以我们只能分期付给你,但是请不用担心我们会付利息的。”

    “那另一个建议呢”亚历山大知道后面这个应该才是关键。

    “另一个,”巴伦娣略微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合适的措辞,然后才说“你大概知道我在蒙迪有一块领地,那地方距离比萨比较近,我的父亲正在那里为我建造一座城堡……”

    说到这,巴伦娣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看着亚历山大,那眼神好像是在说:“难道你不想表示一下吗”

    亚历山大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女人,说起来他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巴伦娣的这个样子。

    在他印象中巴伦娣和




第一四八章 全民公敌贡萨洛
    乔瓦尼斯福尔扎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亚历山大多少有些意外。

    在他的记忆中,乔瓦尼是最终逃脱了波吉亚家阴谋的,他幸运的从他那些试图谋杀他的亲戚手里逃出来后就迅速返回了自己的领地,虽然接着就因为被强制离婚受到了很大的羞辱,但是乔瓦尼斯福尔扎还是活下来了,而且他一直对自己的遭遇始终愤愤不平,以至成了波吉亚家的终身敌人,直到几年后在一次战斗中因为负伤感染引发了并发症而一命呜呼。

    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了,而且按照关于他死状的描述,他似乎死前还很痛苦,这让亚历山大不由暗暗惊心,他倒不是为乔瓦尼斯福尔扎的死感到不安,而是对似乎正在渐渐改变的历史感到隐约的茫然。

    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出现亚历山大邀请围攻的联军进城这件事。

    事实上是包围罗马的联军直到1497年的3月中旬才正式进入了罗马,尽管在那之前法国人早已经逃出了城,但是罗马这座不设防的城市就在联军面前如同一个脱光了的美女般被晾了将近一个月,然后才被正式接受。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作为联军前线指挥官的贡萨洛坚持要让自己成为第一个进入罗马的骑士,而他在北方前线的事情却又一直没完没了,法国人虽然已经开始撤退,但是依旧有军队因为要保护主力滞留在阿尔卑斯山东麓,作为法国与意大利之间的天然边界的滨海城市尼斯成了双方对峙的焦点,特别是皮埃蒙特人,因为担心受到联军的袭击坚持要挽留法军,这一切都让贡萨洛一时间无法分身及时回来享受他解放者的果实。

    以至当他终于能从那些繁杂的事务里摆脱出来,以近乎征服者的姿态进入罗马城时,早已经过了寒冷的冬天,进入了春光明媚的季节。

    但是这一切却似乎不会发生了,亚历山大六世忽然向城外的联军发出了邀请,而且他以基督世界最高权威的身份给予了城外那些将领很高的荣誉,特别是一个“圣地的保护者”的名誉,瞬间让那些还在犹豫是不是要等待贡萨洛的联军将领们变得口干舌燥,口水涟涟,按照教皇派出的使者的描述,很多人在听到教皇发布的那封邀请联军进城的公开信里内容后,因为激动和想入非非甚至迫不及待的就要立刻进城。

    如果不是帝国宫相科茨察赫坐镇,而且立刻下达了严令禁止联军随意进入罗马的命令,估计这个时候罗马城的大街上已经到处都是纵马狂奔的联军军队了。

    除了亚历山大,教皇的这个邀请也让很多其他人大感意外,罗维雷家就因为这个立刻感觉到了被动。

    罗维雷家之前肯花大价钱从亚历山大手里买下那些后勤物资,就是看准了联军缺少这些东西可能会陷入的窘迫境地,大主教希望能通过这些物资与联军建立起足够好的关系,至少这样一来在即将开始的枢机主教选举中,那些贵族不会给他添麻烦。

    但是现在亚历山大六世忽然邀请联军进城,罗维雷家提供的那些物资的作用一下子就变得可有可无了,这固然让罗维雷家白白赔上了一笔不菲的钱财,更重要的是原本想要与联军建立良好关系的愿望一下子落空了。

    另一个感到愤怒是凯撒。

    这段时间来凯撒已经尝到了作为‘罗马王’的甜头,他是教皇的儿子,巴伦西亚的红衣主教,但是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如秩序会议首席议员这个身份来得显赫与尊贵。

    在秩序会议这件事上,他甚至觉得应该感激亚历山大,因为正他提出的这个建议让凯撒得以堂而皇之的向罗马的世俗权力伸出了手,而且他很快就沉溺在这种权力带来的种种快感中,更重要的是,凯撒觉得这个秩序会议只是个开始,随着对罗马的控制,他的目光开始投向更大的目标。

    可他父亲忽然决定邀请联军进城,这让凯撒觉得自己就好像个刚到手的心爱玩具就被人抢走的孩子。

    如果那个亚历山大在话,也许能想出点好办法,凯撒不由这么想着,可随后就抛开了这个念头。

    他忘不了亚历山大在市政厅前公然鸣枪的羞辱,这让他觉得哪怕是杀掉亚历山大也不能洗刷这个羞辱。

    对教皇邀请联军这件事同样反应强烈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前那不勒斯王后乔安娜。

    当听说这个消息时,乔安娜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她就立刻命令仆人去找亚历山大。

    “我要参加联军的入城仪式,”这是乔安娜见到亚历山大后的第一句话,然后她才接着说“做为那不勒斯的王后,我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对西西里王国的拥有权。”

    看着乔安娜激动的样子,亚历山大倒是能理解乔安娜这么说的理由,阿拉贡军队在解放了那不勒斯之后的种种粗暴举动其实让那不勒斯王室早已经忐忑不安,虽然不知道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想干什么,可阿拉贡军队一直盘桓不去却是个让那不勒斯王室始终心头不安的原因。

    所以即便是同为阿拉贡后裔,可乔安娜和很多人一样,也并不希望看到贡萨洛那张嚣张的脸再次因为征服了罗马而更加得意洋洋,而且如果能借着参与一个盛大的入城仪式而能让人们重新认识到她的地位,那就更加完美了。

    看来贡萨洛的人缘真是不怎么样,亚历山大愕然发现那个还未见面的联军统帅居然已经到了人厌神烦的地步,似乎就没有一个人喜欢那个西班牙人。

    这让他觉得一个人能混到贡萨洛这种地步,可居然还能始终身居高位耸立不倒,也真是个奇迹了。

    “您的要求我会传达给教皇,”亚历山大恭敬的说“不过陛下请允许我放肆的进言,您现在需要的不止是让其他人重新认识您的家族对那不勒斯的拥有权,更重要的还是需要能帮助您的盟友,只有这样不论是在国外还是那不勒斯,您才能拥有更大的发言权。”

    乔安娜默默看着亚历山大,她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很显然以她现在的处境,人们未必会把她这个前任王后当一回事,更何况腓特烈既然已经想办法把她从那不勒斯赶走,就不太可能那么容易让她有机会重新回去。

    “你认为还有人能帮助我吗”乔安娜有些情绪低落的问,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多么可怜,没有钱财没有权势,甚至连作为女人最后资本的容貌都没有,她见过罗维雷家的那个巴伦娣,如果说在容貌上她还能自诩比巴伦娣强上那么一点,可在其他方面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连这个大主教的私生子都比不上。

    “陛下,总有些人需要朋友,”亚历山大笑了笑“也许我能帮助您完成这个心愿。”

    乔安娜楞了楞深吸了口气,从当初亚历山大主动给她献上献金时她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似乎野心不小,只是这么久以来他却并没有向她提出任何要求,虽然当她遭到袭击携带的所有金钱全都被洗劫一空后,亚历山大很慷慨的依旧支持她,但是乔安娜知道这种慷慨肯定不是没有期限的,一旦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没有了价值,也许就会断然抛弃她。

    不过现在看来,乔安娜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些用处,至少一个那不勒斯前王后的身份应该足以能换来他对自己的重视。

    “你要找的是什么样的朋友”乔安娜觉得有必要让亚历山大知道她的意见依旧是很重要的“我要提醒一下,那不勒斯王室的尊严是不能被轻视的,所以我必须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亚历山大心里暗暗摇头,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真是蠢透了。在这种时候还依旧不肯放弃她那盲目的骄傲。

    不过和她相比,那位现在的那不勒斯国王腓特烈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国王宝座已经坐不稳几年了。

    而把他从宝座上拉下来的,就是如今被很多人视为那不勒斯大救星的阿拉贡国王斐迪南二世。

    “请放心陛下,这位朋友是足以能和那不勒斯王室相配的,”说到这,亚历山大的心头忽然微微一动,他稍一沉吟继续说“或许您可以自己判断一下这个人是否有资格得到您的友谊。”

    亚历山大的话引起了乔安娜的少许好奇,不过她还是矜持的只是点点头。

    离开乔安娜的房间,亚历山大在马力诺宫里慢慢走着。

    走廊上很安静,其实是人们看到亚历山大后会悄悄避开。

    没有了欢快的奔跑声,也没有了似乎因为又吃到了某种新鲜点心而发出的夸张的“啊啊”的欢呼,更没有了总是砰砰嘭嘭的铠甲碰撞在墙上的声响,马力诺宫忽然变得让亚历山大不太适应了。

    索菲娅,亚历山大心里发出低呼。

    索菲娅已经离开很久了,可他总是不能适应,有时候他一睁开眼就习惯的翘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希望能听到索菲娅发出的那些熟悉的噪音,但是每次他都失望了。

    当纳山把索菲娅带走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给他们见面告别的机会,也许纳山知道如果那样索菲娅很可能就走不了了。

    或者是,如果那样也许索菲亚走的会更加痛苦。

    有时候事情如果没有答案也许会更好。

    亚历山大这么想着走进自己的房间。

    桌上有几封已经拆开的信,那都是来自那不勒斯,阿格里,其中也有派往塔兰托的商会代表的信件,不过亚历山大相信那些商人说的东西不会比箬莎告诉他的更多。

    让他有点意



第一四九章 名将!
    1497年2月27日的清晨,一队骑兵从梵蒂冈还未修缮完工的圣彼得大教堂前的广场上出发。

    队伍穿过天鹅城堡的时候,城堡上的大钟敲响了四下。

    然后这队骑兵沿着台伯河上的大桥进入罗马城,沿途经过的地方都响起了钟声,今天很凑巧是圣普罗多纪念日,这位圣徒曾经因为在4世纪初的时候宣传教义而被当时一些仇视基督教的人迫害,据说当时他被剥光衣服绑在一根柱子上在冬日里经受寒风的蹂躏,在没吃没喝的冷风中他坚持了9天。

    亚历山大六世选择这一做为解放罗马的日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虽然之前法兰克福大主教的被刺让教廷处境很是尴尬,不过现在想想亚历山大六世倒是很感激那个刺客了,至少那次行刺让反法同盟不再把的梵蒂冈,或者说不再把他当成法国人的同谋或是朋友。

    选择一个殉道的圣徒纪念日迎接解放罗马的军队,这足以看出教廷对联军的重视,如果再看考虑到如今这支联军队伍里还有一位帝国宫相这种大人物,亚历山大六世觉得自己的决定可以说已经是面面俱到了。

    代表教皇出城迎接联军的是一位枢机主教,坐在车上的枢机虽然看上去很冷静,可实际上多少有些紧张,之前法国人在进入罗马城时的肆无忌惮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现在这些来自各个国家的联军又会干出什么事来,可是谁都不敢保证的。

    对于联军进城后该如何对待,其实这几天教廷里很过很多的分歧,这也是为什么入城式会拖延几天的缘故。

    亚历山大六世是坚持不允许联军经过凯旋门的,他的理由是这次解放罗马同样包括教廷自己,所以联军只是帮助教廷驱赶走了法国人,而不是拯救了教廷。

    而且联军不是征服者,是不能从寓意着征服的凯旋门下的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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