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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齐奥尼生前曾经做过很多与法国之间来往的生意,在出事前的几天,他的家里先后来过些陌生的操着法语的外乡人。

    在搜查动乱夜晚一些落单死掉的歹徒尸体时,有人在他们身上发现了法国人常用的,外形与男人身上某器官很近似的防身短剑,或者干脆有人发现了有些歹徒虽然穿着西西里款式的衣服,可他们的内衣布料却是明显法国人广泛使用的那种粗麻大兜裤。

    凡此种种都证明了法国人在其中的影子,而只要稍微想一下现在西西里正和法国交战,就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切肯定是法国人搞得名堂。

    对波鸿这个调查结果,不论是贵族议团,教会还是做为受害人家属的宫相夫人都很满意。

    既然是法国人发动的混乱,那么这就是一场真正属于两国之间的冲突阴谋,这种纯粹的敌我关系让所有人一下子从有亏职责变成了奋起保卫国家的英雄,而宫相是在与王国的敌人战斗时以身殉国的,就这一点来说,宫相夫人已经足以骄傲的面对任何来自阿拉贡甚至是卡斯蒂利亚的那些贵族了。

    至于教会,只要想想法王查理八世正在与教皇的军队正面交战,也能想象得到一旦听说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教廷会对西西里释放出多么大的同情与怜悯。

    似乎所有人都很满意,只有一个人例外。

    对波鸿在调查凶手这件事上出人意料的热情,阿方索很不高兴,或者说有些担心。

    既然是法国人的阴谋,那么这些法国人是从哪里来的

    又曾经在巴勒莫做过什么和谁有过联系

    他们的首领是谁

    他们怎么能那么巧妙的执行如此庞大的阴谋而不被发现

    最后他们又是如何逃离巴勒莫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一旦调查起来,足以让波鸿剥丝抽茧的发现很多东西。

    难道把这个新队长也杀掉这个念头只微微闪过就被阿方索抛开。

    波鸿和佩隆不同,几年的安逸生活已经让佩隆从一个拿剑的骑士变成了女人裙子下的浪荡公子,除了他那天生的残忍让他还多少保持着点凶残本性,佩隆已经不是那么危险了。

    可波鸿不同,这个佣兵依旧象头磨尖了利齿的野狼,而且他手下有一大群桀骜不驯的痞子,一旦失手事情可能会变得很糟糕。

    更何况如果连续两个城防队长被杀,难免会让人怀疑到他。

    可是如果让波鸿这么继续下去,可能会变得不可收拾,至少阿方索已经听说那个佣兵已经在派人到处调查关于马莱乔的一些事了。

    阿方索知道即便再严谨的计划也难免会有漏洞,很难说在什么地方就会暴露蛛丝马迹,这让他觉得有必要让克立安出趟远门避避风头。

    而且还有个让他觉得恼火的人,就是那个贡布雷。

    对他曾经招待一位来自法国的学问家这件事,贡布雷显然是知道的,这让阿方索一度曾经担心那个希腊人会联想到些什么。

    尽管在这个时代一边是战场上你死我活,一边却是在家里招待来自敌国的客人这种事很稀松平常,但阿方索却还是担心那个希腊人会坏了自己的事。

    但那个贡布雷却好像没有要抓住这件事做文章的意思,甚至在他来告辞的时候也没有露出任何暗示要挟的迹象。

    可随后从很多人那里,阿方索还是听说了波鸿之所以突然不遗余力的大举调查染血之夜,实际上正是出于那个希腊人的指使。

    他究竟想干什么,只是为了借机向议团和宫相夫人买好,还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阿方索决定尽快让克立安离开巴勒莫,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日子他的确需要这个得力的人在身边随时为自己做事,在圣罗莎莉亚纪念日那天之后他就应该打发可怜早点离开了。

    另外,还有件事始终让他放心不下,这次也正好让克立安顺便去办。

    “找到坤托,我已经有太久没有他的消息了,“阿方索对站在面前的克立安说,这里是巴勒莫大教堂街对面司铎宫里的密室,阿方索已经决定就任主教之后把这里做为主教宫,同时他也在考虑是不是在未来的大教堂与主教宫之间建造一座横跨街道的空中走廊,这样他就不用每天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去‘上班’了”你的兄弟是个很稳健的人,这么久没有消息让我有些担心。“

    “遵命主人,”克立安简单恭敬的回答,没有在外面时那种略带油滑的世俗商人的样子“找到他之后就让他回来为您效劳吗”

    “不,他有他的事情要做,”阿方索琢磨着是不是该告诉克立安,他的兄弟去做什么,不过出于谨慎还是没有说“不要对他说你离开巴勒莫的原因,也不要问他在干什么。”

    “我明白的大人,”克立安躬身点头“那么我什么时候回来呢”

    “听关于我的消息吧,”阿方索略微寻思之后给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果一切顺利我很快就会就任主教了,你听到消息之后再打听下,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回来,不过一定要谨慎。”

    克立安又是点头鞠躬,看到司铎微微摆手,他就捧着阿方索的手亲吻之后,悄悄退出了密室。

    “希望都只是在胡思乱想,”在克立安离开之后,阿方索直挺挺的身子微微一塌,他觉得有些累就坐下来“这样可不行,我还年轻呢,”司铎咕哝了一句,走到墙边扇大镜子前轻轻一推露出里面一个满是暗格的夹层,他从其中一个格子里拿出个透明瓶子,里面是半瓶粘稠状的绿色药水。

    打开后小心的在盛满葡萄酒的杯子里点上几滴,阿方索先嗅了嗅,然后一口把整杯酒喝干。

    然后他慢悠




第四十七章 过往再显
    乌利乌并不认识宫相夫人,也不认识奥斯本,可做为原齐奥尼府的新主人,他认识波鸿。

    而且因为波鸿在买下宅子的时候留下了包括他在内很多原来的仆人,所以也就成了他的主人。

    见到乌利乌,房间里几个人神色各异。

    亚历山大有些意外,自从上次来过一次后,这个黑人青年就没有再出现过,虽然知道这个人是个隐患,但亚历山大并没有打算搞什么杀人灭口的把戏。

    不是因为道德良心,只是没必要。

    乌利乌是个尔人,这让他的话没人会相信,还有就是如果他要告密也早已经这么做了,完全没必要来告诉自己。

    敲诈吗

    亚历山大看得出来,和这个时代绝大多数黑人不同,这个摩尔人很机灵,甚至言谈举止之间还带着透着受过良好教育的迹象,这让亚历山大稍感意外之余也不能不变得小心些。

    如果这个人没有恶意,那么就没必要担心他,如果他有什么目的,在还不清楚他的目的之前贸然杀了他也许会有更大麻烦。

    现在见到乌利乌忽然出现,亚历山大心里不由琢磨这个黑人要干什么。

    宫相夫人的脸上也不太好看,在这几个人当中,她原本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为了能掩盖行迹,她甚至不顾还在居丧期间,换上了件样式平常却并不适合一个新寡女人该穿的外出裙装,虽然上面的花饰朴素,可对现在她的身份来说,还是有些过于艳丽了。

    “我认识这个摩尔人。”

    波鸿忽然指着乌利乌说,他的话让屋里几个人都神色有异,裁缝的额头上已经隐隐冒出汗来。

    “他是我宅子里的仆人,”波鸿说完走过去揪住乌利乌的衣服前襟,似乎要把他提起来“干什么你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你是在跟踪我吗”

    “不是的老爷,我是……”乌利乌黝黑的脸上露出惊慌,他知道如果被误会,自己可能随时都会送命,而一个摩尔人的死是不会有人在乎的。

    “我想他是来找我的。”亚历山大开口了,虽然还不清楚乌利乌为什么忽然上门,可看来他不是要揭发自己,否则他这时候应该是去王宫找加缪里,而不是跑到裁缝店来。

    只是他为什么会突然上门,而且又怎么向其他人解释自己与他的相识,亚历山大的脑子飞快转动,同时他再回头看看屋里的其他几个人脸色各异的样子,心里不由一乐。

    也难怪波鸿这么紧张兮兮,毕竟自己这几个人现在是怎么看,都象聚在一起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在策划某件事。

    “老爷,我的确是来找贡布雷老爷的,”乌利乌焦急的解释,见主人还是一脸怀疑的样,他有些焦急的对亚历山大说“贡布雷老爷,请您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好吧,我可以给他证明,”亚历山大这时已经想好该怎么说“我受伤后齐奥尼曾经派他给我送过东西,而他自己,”说到这,亚历山大露出丝微笑“是来表示他个人对我为尼奥多拉夫人复仇的感激的。”

    “他个人的感激,一个摩尔仆人的感激”宫相夫人略感兴趣的看了看神态略显局促的摩尔青年。

    “这个摩尔仆人,他爱上了他的女主人,”亚历山大轻轻一笑“而我恰好就在那时候要为了保护鸟多来夫人的荣誉与佩隆决斗,虽然因为突然出现了刺客被打断了,可他依然认为应该对我表示感激。”

    亚历山大的话让宫相夫人微皱了起眉,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亚历山大,似乎对他的话并不相信。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奥斯本抢着开口了:“这简直就是个充满诗意的故事,不过是个真实故事,深爱女主人的仆人,把自己对女主人的憧憬变成对维护她名誉而战的勇士的敬仰,这是古代希腊人才有的情操和德行。”

    “你觉得摩尔人黑乎乎的脑袋瓜子会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波鸿不屑的讽刺着,他抓着乌利乌的肩膀往房间中间推去,同时嘴里威胁着“说实话小子,别以为能骗过我,如果我发现你是跟踪我来的,我就抹断你的脖子,我可不是那么好骗。”

    乌利乌赶紧点点头,他向四周看看,见几个人都在盯着他,就先舔舔嘴唇然后小心的说:“抱歉主人,不过我读过书,我知道希腊和那些诗人。“

    乌利乌的回答让波鸿不由目瞪口呆,而奥斯本则先是错愕,接着“哈哈”笑了起来。

    “快点回话你这个小混蛋,”城防队长的脸上已经开始发青,这让旁边的人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恼怒一刀捅了这个摩尔人“快说你到这来是干什么。”

    “我看到了个之前找过齐奥尼老爷的人,就是在那天晚上之前去找他的一个人,我刚刚见到了。”乌利乌赶紧说,然后他发现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

    所谓的那天晚上,当然指的就是染血之夜。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可就因为当时的混乱不堪,能找出来的头绪却太少,

    乌利乌的话让房间里几个人都神色一振,他们之前正在策划的恰好正是这件事。

    波鸿需要尽快找到染血之夜的元凶以稳固地位,奥斯本需要靠这件事重新在宫相夫人面前得到宠信,而不论是为丈夫报仇,还是在接下来新的宫相到任后依旧做为自己家族在西西里的代表享有权力,宫相夫人也在急切的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

    更重要的是,在尘埃落定之后,宫相夫人很快就发现随着即将接任巴勒莫主教,阿方索似乎变得越来越强硬,之前因为需要与西西里贵族以及双方家族在阿拉贡的敌人抗衡而建立起来的关系,随着宫相的死变得荡然无存。

    宫相夫人意识到阿方索似乎已经不需要与她保持某种关系,或者说在司铎看来,也许已经没有继续虚与委蛇的必要。

    因为已经有消息说,阿拉贡国王费迪南二世要派来的,很可能是一位与阿方索的家族关系颇为密切的新宫相。

    所以,在新宫相到来之前找到造成染血之夜的元凶就成了很多人的心愿,而之所以把原本应该光明正大讨论的事情变成这种策划阴谋诡计般的隐秘聚会,虽然屋里的几个人谁都没有说明,可实际上却都各自明白,心照不宣。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亚历山大示意波鸿放



第四十八章 商人克立安
    离开司铎宫后,克立安直接回了在胡撒河畔不远处的家,那里是一大片萨拉森风格的城区,也是巴勒莫城最老的城区之一,早在罗马时期这片城区城区就已经成型,可以说整座城市都是在以这里为基础上逐渐扩建形成的。

    克立安的家不算很大,很符合他如今做为个普通商人的身份。

    除了一处还算舒适的庭院,整栋房子被一条由几根廊柱组成的走廊隔成了前后两部分,前面的一个还算宽大的主庭和两间略小的单独房间是平时会客和谈生意的地方,而后面的院子则是克立安一家的居室。

    克立安有自己的一家人。

    和以行走商人的身份到处流浪的坤托不同,克立安是个有家有业的正经商人,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结婚生子,照顾生意,绝大多数时候,克立安都是老实本分的做生意。

    他更擅长悄悄进行些司铎大人本人不方便介入的生意,或是和某些不方便接触的人联系谈判,至于象坤托那样整天把匕首和短弩藏在披风下的举动,克立安多少有些不屑。

    坤托是个只会动粗的笨蛋,从小克立安就这么认为,即便后来两个人都得到了司铎的重用,但克立安依旧认为自己要比坤托更重要。

    虽然现在不得不暂时离开巴勒莫,不过他并不怎么担心,虽然那个新上任的城防官似乎正紧追着他留下的气息咬住不放的,但他还是相信自己做的够谨慎。

    至于那个贡布雷,克立安就更不担心了,虽然那个希腊人险些破坏了整个计划,不过结果依旧很好,最重要的是所有可能会引起怀疑的线索都已经被掐断了。

    法国人已经离开西西里,知道内情的齐奥尼也在一开始就被杀掉了,至于说马莱乔怎么会诡异的出现在火把仪式的柴堆里,相信这笔账会全算在法国人的身上。

    至于听说在齐奥尼家发现了很多武器,这也没什么,一个因为嫉妒试图谋杀前任城防官的商人,最后因为疯狂参与了法国人的阴谋,这一切就足够了。

    没人能怀疑到自己身上。

    克立安又仔细回忆了下之前的所有行动,在确定的确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后,他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打包整理行李。

    一个男孩跑过来,克立安宠溺的把孩子抱起来亲吻了几下,这是他的儿子,也是克立安一生最值得骄傲的成就,每当抱着儿子时他就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要出门些日子,”克立安对随着儿子走进来的妻子说“我得去找坤托,你知道他那个人总是到处跑,所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了。”

    克立安的妻子是个很普通的巴勒莫女人,容貌上有着在西西里很普遍的黑发和黑色的眼睛,如果仔细看,也许还能从她脸上找到几代前拥有着阿拉伯人血统的痕迹。

    “那你路上要小心,现在到处都不太平。”女人略显担心的说,对她来说丈夫是个机灵的商人,他做生意很厉害总是能给家里赚很多钱,最重要的是,丈夫是个很顾家的人,这样的男人其实并不多,更多的人总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克立安笑了笑,他在生意场上是有名的滑头,总是警惕的守着自己的生意怕被人算计,至于说在为司铎办事的时候就更是如同一头狐狸般狡诈甚至残忍,可在家里他就可以放松下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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