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这也是他和坤托不同的地方,坤托似乎把做为司铎的手下当成他人生中唯一一件事了,这让他变得孤僻而且不合群。
克立安不同,克立安相信自己能很好的把过普通人的生活与为司铎效劳分开,他不想让这两件事混为一谈,更不想让它们相互影响自己另一半生活。
“我不在家的时候如果坤托已经回来,就让他在家里等我,”克立安吩咐妻子“告诉他不要再到处乱跑,我正有些事要和他说。”
克立安琢磨着该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下自己那个傻乎乎兄弟,虽然为司铎效忠这没错,可也该为自己多想想。
走到院子里,克立安把一件略显厚实的上衣卷好放在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虽然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可常年旅行的经验让他还是准备了足够多的东西。
亲吻妻儿的时候,克立安感觉到了她们浓浓的离别之情,这让他更坚定了要好好开导坤托的想法,虽然知道也许会就此吵起来,不过克立安觉得做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有义务让坤托的生活过得更好些。
以前他们的日子,是太艰难了。
站在门口虽然不算奢华却颇显殷实的房子,克立安再次抱了抱似乎不愿意让他离开不肯撒手的儿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
走路有脚步声当然很普通,可克立安从那虽然杂乱却透着急促的步伐声中听出了不寻常。
他没有回头,而是看看正面对街上的妻子,看到妻子脸上的异样神色,克立安知道事情不妙了。
从声响上可以听出来的人不少,更重要的是脚步沉重而又连续,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很显然这些人不是盲目的乱转而是专门向这边来的。
克立安直起腰向后退了两步和家人略微分开,然后他向显得
第四十九章 阿方索的布道
..,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逃走了”
同样的疑问由正和女儿说着闲话的宫相夫人问出来,就包含着某种其他的东西。
“是的夫人,不过很抱歉那个人当时就失踪了,他还杀了我们好几个人。”波鸿脸色难看的回答,原本以为大包大揽的一件小事结果却是这样让他觉得在宫相夫人面前丢了人,更糟的是,完全出乎意料造成的慌乱直接打乱了之前的计划,他甚至来不及安排人以搜查逃犯的名义趁机进入阿方索的司铎宫。
“难道现在不是应该立刻派出人搜查逃犯吗,队长”宫相夫人淡淡的问,她修剪过的同样淡淡的眉毛向上轻挑,这动作让波鸿的心跳得有点急,其实他并不知道这实际上是宫相夫人在表示不满。
“您知道胡撒河那边有点远……”
宫相夫人的眉毛再次动了动,虽然波鸿没有说明,可也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很显然,以追拿逃犯的名义趁机进入司铎宫虽然是个很好的办法,可因为克立安从一开始就逃走,如果直接就搜查司铎宫就显得太明显了,最主要的是阿方索不是马莱乔,和马莱乔已经臭名昭著比起来,如果针对阿方索的手段太过明显,很可能会带来糟糕的结果。
宫相夫人暗暗叹口气,从开始的合作到现在变成敌人,阿方索的野心让她不安,丈夫的死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打击,可阿方索却让她感到了危机。
“谢谢你队长,“她向波鸿点点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的人能尽快抓住那个克立安,你知道他对我们大家都很重要。“
宫相夫人的话说的有点奇怪,她没说这个人对调查染血之夜有多重要,甚至没有说对查清她丈夫的遇害有多重要,而是说对大家都很重要,这就让波鸿不由产生了某种遐想。
“请放心夫人,我的人一定会找到那个克立安。”波鸿深深鞠躬,在捧起宫相夫人的手亲吻后,他恭敬的退后几步,然后才转身走出房间。
“母亲,你为什么要对这么个粗俗的佣兵这么客气。”当波鸿走远后,一直站在宫相夫人身边的女孩有些不满的问,虽然她的年龄还小,可语气里却透着小大人的口气,而且她的眼神也显得和她的年龄不符,那是不但懂事,而且很有心机的样子。
“粗俗的佣兵有时候也可以成为有用的人,别忘了米兰的斯福尔扎家族就是佣兵出身,”宫相夫人教导着女儿,然后又轻轻一笑“当然这个波鸿不可能会成为斯福尔扎,不过他可以成为我们很好的帮手,别忘了如果要为你父亲报仇,我们就需要很多人的帮助。”
“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女孩脸上露出饱含仇恨的神色,她用力咬紧嘴唇,两个不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们居然杀了他。”
宫相夫人蹲下身,略微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儿。
“记住,你要为你父亲报仇,不过不要让仇恨驾驭你,因为那样很多事情你就看不清了,到那时候你就会被别人利用。”
“什么事情母亲,还有什么比为父亲报仇更重要的,”女孩露出迷惑神色“我们做的一切不就为了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吗”
“当然我的宝贝,”宫相夫人觉得有必要好好教导女儿“你父亲的死虽然是个悲剧,但我相信如果你父亲知道的话,也一定会支持我对你说的这些话,所以我们应该看的更远也更多,而不只是为你父亲报仇。”
女孩稍微沉吟,然后轻轻点头。
阿方索听到克里安逃走的消息时,他正准备向一批年轻的修士讲述诸福音书zhong关于主救世人的几个著名的难点。
听到随从的低声报告,阿方索的脚步稍微顿了下,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
整齐的吟诵声在教堂里回荡,似乎这一刻有来自冥冥之zhong的目光,在注视着这些发誓把一生奉献给耶稣基督的神的仆从。
阿方索掀开摆放在面前台子上的圣经,略微沉吟,又慢慢合上。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些望着他的人,然后抬起手。
“有女人因德行获罪,众人欲惩罚,耶稣基督问众人,谁可以以自己道德的纯洁而投出惩罚的石头,众人莫不沉默……”
阿方索开口了,他的声音清朗却不跳脱,充满了冷静与智慧的声音,让所有人在这一刻似乎着迷了。
“有人说这是耶稣基督质问世人,谁自认可以以道德审判他人,”阿方索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人,他略感意外的看到了稍远处坐在一群教士后面的亚历山大,这个年轻人这时候好像很认真的在听着“可事实上,这是主基督在问,谁没有资格以道德审判。”
一阵低微却明显因为诧异而引起的议论响起,不论是教士还是世俗平民,人们都意外的看着阿方索。
之所以这么意外,是因为人人都知道他的这个解释不但和千百年来早已经被教会确认的教理相违背,甚至已经超出了人们平时对那些基本教义的理解。
“抱歉司铎,”一个教士站了起来,这个人脸色有些难看,一双略显尖利的耳朵因为激动微微颤抖“请问您这是在公开讲述您对福音书的阐述吗”
“是的,我的兄弟,”阿方索微笑着点头,他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引起的更大
第五十章 改宗?
..,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在亚历山大的记忆zhong,离西西里千里之外的德意志zhong部的绍森几亚,有个叫曼斯菲尔德的地方。
在那里,这一年应该有个刚满十三岁的少年正在曼斯菲尔德的城镇学校里学习,这是个在任何人看来都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孩子,甚至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家里,除了多少因为性格执拗显得和其他兄弟姐妹不那么合群之外,他的父母也并不认为这个孩子和自己的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个孩子,叫马丁路德。
多年后,马丁路德在他的自传zhong曾经这么描述他的童年:“我的父亲总是用他认为最简单合适的方法教育我,这种方法即便是到了现在依旧令我感到愤怒和厌恶,这让甚至和父亲曾经一度几乎不再来往。”
也许正是这种童年时候来自父亲的令人不快的回忆,马丁路德的性格zhong有着某种强烈的叛逆和对权威的执拗。
这让他终于在许多年之后发表了著名的九十五条论纲,从而引发了一场意义深远的宗教变革。
对于现在还是个半大小子的马丁路德,亚历山大除了在一些传记zhong看到过关于他的事迹,从来没认为会有一天与这个人有什么瓜葛。
甚至即便是身处这个时代,他依旧觉得自己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与那位将来差点把教会搅合得人仰马翻的宗教改革者有什么交集。
可是突然的,就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下午,亚历山大听到了只有多年后著名的《九十五条论纲》里才会有的言论。
而发出这个言论的,却是个谁都想不到的人。
虽然马丁路德那些振聋发聩的改宗宣言开启了一个时代,但亚历山大却并不认为他就是第一个对教会发出质疑的人。
随着罗马教廷风气堕落,早在路德之前,就已经有人开始发出种种诘问,随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质疑越来越多,罗马教廷的威望早已经和几个世纪前无法相比。
路德就是在这种到处都是质疑声的时代站出来,最终戳破了教廷那层脆弱的面具。
所以即便听到其他人在马丁路德之前发出这样的质疑,其实也并不特别稀奇,可亚历山大却没想到会是阿方索。
阿方索,西西里巴勒莫大教堂的司铎,未来的巴勒莫主教甚至是西西里大主教,却在这个时候以讲论福音书的方式,向一个已经被所有人认可,更被无数人维护的论点发出了挑战!
亚历山大能听到教堂里尽管屏住呼吸和依旧难以压抑的吸气声,那是因为有人在仔细深思了阿方索的论点之后,因为发现了其zhong让人不安的东西出现的反应。
难道马丁路德现在就已经提出他那个九十五条论纲了
亚历山大脑子里闪过这么个荒诞念头,接着很快就被他扔到一边。
亚历山大不相信那个还在当地学校里玩泥巴的孩子,会在这个时候就提出那些惊世骇俗的理论,而且他也不认为做为阿拉贡王国名门之后的阿方索,会和一个德意志小商人的儿子有什么交集。
阿拉贡王国
亚历山大的心微微一动。
阿方索的言论太突然也太令人震动,这只要看看四周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可以知道。
谁会被惩罚,谁才能救罪,这些东西如果是个懵懵懂懂的人也许不会太在意,可这里来听布道的人几乎每一个都对那些枯燥却暗含无数辩题的经wen论述有着熟悉的理解和认识。
至于那些坐在最前面的助教们,可以说他们的一生就是以手里的圣经为指导的。
那个年轻却显然很执着的教士在隔了很久之后又站了起来。
亚历山大注意到他之前一直在和四周的同伴低声议论,甚至还有人在他与那些主教之间传递什么东西。
很显然,他这次再站出来,已经不只是他个人对阿方索的言论的质疑了。
“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司铎,我是墨西拿的曼裘修士,”那个修士的态度显得严肃了许多“我想请您再一次明确的告诉所有人,您所说的救罪与赦赎不能来自凡人,这是否是在说,任何在世间的人都无权拥有”
一阵低低的不安声音在教堂里响起,接着就立刻悄无声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祭坛前的阿方索,等待着他的回答。
“曼裘兄弟,你认为救罪与罚罪之间是平等的吗就如国王与王后对格lin纳达的异教徒的征伐,是否这是应该被允许和赞赏的”
叫曼裘的修士一愣,他有些疑惑又小心的想了想,在确定这其zhong应该没有什么陷阱之后,才谨慎的回答:“司铎,正如您所说,对异教徒的惩罚是上帝的意愿,这与是否道德完美无关,这是每个教徒的义务。”
“那么就是这样了。”阿方索轻轻抬下手,然后慢慢放下,就好像把个刚刚打开的盖子又重新盖回去似的。
“罚罪是来自上帝的安排,同样救罪也是如此,这个安排通过世人的虔诚得到证明,但是这种虔诚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国王和王后用征服格lin纳达的异教徒证明了自己为主基督效忠的虔诚,这就回应了所有人对他们是否是秉承了上帝的意愿的质疑,以此为据我们同样可以质疑,世间的谁能证明自己是可以救罪他人的。”
曼裘愕然的看着阿方索,他的脸色发红,尖尖的耳尖因为激动不住发抖。
而坐在他前面的那些主教们,这一刻彻底沉默了。
没有人再发出质疑,可是教堂里的空气却透着窒息。
这种透着压抑的沉默让刚刚进来的奥斯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亚历山大因为坐的时间已经有些长,就微微歪了歪脖子。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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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灯塔守护者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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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到过加缪里那间位于王宫南翼的办公室,不过那是在多少年后。
而且印象里这个房间也和他现在见到的不同,至少靠墙一边完全由磨平的粗石砌起的那面墙上,还没有挂上一幅在后世很受赞誉的“觐见彼得大教堂”的油画,而是挂着几副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盔甲。
从盔甲上那些经过修补的痕迹上可以看出,这些盔甲曾经真正在战场上伴随着主人经历过生死考验,而不是只做为摆设和炫耀的。
加缪里一身黑衣,坐在有着高高靠背的椅子里,配上他尽管依旧健康,可毕竟因为年事已高显得干瘪枯瘦的脸型,那样子远远看上去多少有些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
看到走进房间的亚历山大,执政微微欠了欠身,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向身后站着的一个有着颇为罕见的浅金发色的男人挥挥手,那个人就推着他的座椅向桌边走去,原来那是把下面带着四个不起眼的小轮子的轮椅。
“已经老的人,身体总是不方便了,”加缪里自嘲似的笑笑,不过神态间很悠然,似乎并不真的因为自己的年龄有太多感触“我们这些人活的太久见过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我。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就这么坐着就突然死去了,大概是上帝给我最大的恩惠。”
亚历山大安静的听着,他知道执政加缪里并不需要他的回应,不管这个老人说这些是有感而发,还是接下来要借题发挥,他都要认真的倾听。
因为正如加缪里自己说的那样,他的确活的太久了,80岁即便是在后世也算是高寿,更何况是在现在这个时代。
更何况很多高龄的人,未必真的能象加缪里这样,经历那么多的事。
“我很快要80岁了,”加缪里的眼神似乎陷入某种迷茫,不过身后那人把一个闻起来似乎有些刺鼻的薰料盒子递过来时,他却伸手挡住了“谢谢费拓,现在用不着。”
说着他好像这才想起来,向后指了指对亚历山大说:“这是费拓,我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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