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所以阿拉贡军队在登陆之后没有立刻向北进军,而是暂时留在卡里波,等待舰队的归来。
卡里波显然无法为突然多出的这么多军队提供住所,征用了很多房屋之后,阿拉贡人也不得不在城外建起营地。
这支远征军的指挥官把自己的住所选择在了修道院里,这里地势很高,可以鸟瞰全城,而且虽然不需要指挥官亲自观望,但是如果能从这里早早看到海上出现的舰队,也是个安慰。
圣赛巴隆修道院的院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即便是面对尊敬的阿拉贡贵族,这个总是深居浅出的院长也只是在第一次见面时露了露脸,然后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似的没了踪影。
迄今为止阿拉贡人的行动都是很顺利的,在卡里波的登陆是联军没有想到的,如今联军为了守住他们在西西里的据点儿,只能完全龟缩在巴勒莫城,这就给了阿拉贡人足够多的机会。
尽管联军占领西西里的时间并不久,但那不勒斯女王宣布统一西西里的举动显然还是给西西里的归属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这甚至已经不只是战场上的问题,即便很快可以把联军赶出西西里但随后的种种麻烦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个时候趁着联军不敢轻易离开巴勒莫,迅速在西西里各地再次用武力重申对这座地中海上最大岛屿的拥有权就成了阿拉贡军队的另一个任务。
甚至在阿拉贡人看来,这个或许要比打败那些联军还要麻烦些。
圣赛巴隆修道院依旧是那么冷清而又略显阴森,走在里面除了脚步声往往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
这里是一个安静得让人窒息的世界,对于已经习惯了外面喧嚣繁华的人来说,在这里待上很短的时间也许就会疯掉。
唐·桑秋德伯爵在修道院的长廊里慢慢走着,作为远征军的指挥官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更多的还是处理战后西西里的问题。
让人恼火的弗洛门萨已经没了下落,相信以后也不会再见到那位西西里总督了。
唐·桑秋德伯爵知道自己会是下一任的西西里总督,所以现在他考虑的并不是如何打败敌人,而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一次的西西里变故似乎让斐迪南下定了决心,之前他虽然把代替自己在西西里统治的宫相改为了总督,可是对于当地贵族斐迪南依旧采取了相对宽容的策略,但是那不勒斯人的入侵让他意识到在西西里很有着一批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当地势力,这就让斐迪南不得不重新考虑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这些麻烦将由唐·桑秋德伯爵为国王解决,作为国王信任的重臣,这位伯爵完全可以承担这一使命。
远处的一个身影晃动了下,伯爵有些意外的发现修道院长迎面而来,这还是他住进圣赛巴隆修道院后第二次见到院长,
圣赛巴隆修道院虽然年代久远,但是这位院长院长的年纪却不是很大,根据卡里波的市长介绍这位院长大人是一年多前才来到圣赛巴隆的,他接替了之前似乎得了急症突然就蒙了圣召的老院长成为了圣赛巴隆的新任院长。
“上帝保佑您伯爵。”总是把自己围在过于宽大的深色修道袍里的院长向对面走过来的唐·桑秋德伯爵打了个招呼,在让他亲吻了自己的手之后,修道院长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站下来主动和伯爵聊起了天“我注意到您的军队似乎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希望这不会打扰到卡里波人的安静。”
“请您放心院长大人,卡里波也是国王的领地,我们的士兵是不会胡来的。”唐·桑秋德伯爵很恭敬的回答,虽然圣赛巴隆修道院地处偏僻,但是一直以来对于教会的尊重依然让这位伯爵态度谨慎。
“希望如此啊伯爵,要知道现在对教会的敬意已经越来越淡薄了,就如同在巴勒莫,在那些地方看到的都太糟糕了。”
修道院长似是无意的话引起了唐·桑秋德伯爵的兴趣,他立刻追问着:“怎么院长大人,您曾经在巴勒莫和那不勒斯呆过吗?”
“的确有过一段时间是在那里的,”修道院长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飘忽,他和伯爵一边缓缓的在院子里走着一边说“我亲眼看到过巴勒莫主教被那些野蛮的士兵从房间里拽出来时候的惨相,当时他全身赤裸,那些士兵甚至不给他一件遮羞的衣服,那真是对教会甚至是上帝的侮辱。”
唐·桑秋德伯爵没有开口默默画了个十字,他有种预感修道院长似乎不是随意和他说这些事情的。
“在巴勒莫发生的那些事到现在想来依旧是一场噩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伯爵知道修道院长应该已经说到关键地方了,他静静的等着听到答案。
果然,修道院长继续说下去:“亚历山大·朱利安特·贡布雷,当时的一个根本不起眼的小人物。”
“罗马忒西亚公爵?”有些意外的唐·桑秋德伯爵低声问,在来西西里之前国王对他说过关于这位公爵的事情,事实上如果不是现在这个人并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斐迪南已经派人把他抓起来投入监狱了。
“那个巴勒莫的染血之夜发生的一切都和那个人有关,甚至戈麦斯宫相的死也和他有关,现在这一切的结果都应验在了那位那不勒斯女王的身上,他和她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不是吗?”
修道院长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伯爵,压低声音说:“事实上那个贡布雷d是个很奇怪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谁,他的母亲乔治安妮对他的身世守口如瓶,而凡是知道他父亲底细的人似乎又都不愿意说出真相。”
唐·桑秋德伯爵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修道院长,他虽然对这个话题也满是好奇,不过却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修道院长会如此热衷于此。
似乎察觉到伯爵满是疑惑的样子,修道院长向唐·桑秋德伯爵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慢吞吞的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伯爵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沉吟。
阿拉贡军队在卡里波登陆的消息给巴勒莫带来的是一阵动荡,之前很多在那不勒斯人到来之后颇为活跃的当地人开始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他们有的,急不可待的向别人解释自己只是迫不得已,有些则找到那些熟识的联军将领,向他们悄悄打听联军是否会离开西西里,如果要走是否能带上他们。
箬莎察觉到了巴勒莫城里那种不安的气氛,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她下令让那不勒斯军队严防那些巴勒莫城的重要地区,同时命令联军舰队升帆出港。
箬莎的决定让联军将领们颇为意外,在很多人想来舰队是他们唯一的退路,在这个时候让舰队离开巴勒莫,这无疑是自断退路。
那些联军将领急切的找到箬莎想要她改变主意,但是换来的却是箬莎严厉的申斥:“或许对我们来说这的确是自断退路,但是你们为什么没有想过难道阿拉贡人不是冒着和我们一样的风险吗,还是你们从没有想过阿拉贡人会对我们占领西西里做出这样的反应?”
“可是陛下,阿拉贡人来的太快,对,是太快了,我们完全没有做好应有的准备。”
一个将领有些不安的回答,其他人也忐忑不安的望着女王。
“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个胆怯了,”箬莎微微撇了下嘴唇,她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将军们,神色中有着并不掩饰的轻蔑“你们难道没有想到阿拉贡人能来得这么快,恰恰说明他们也同样没有做好准备,我派舰队出海是为了拦截那些运送阿拉贡军队的船只,当你们认为我自断退路的同时,我也同样截断了阿拉贡人的退路,既然我们注定要在西西里岛上与阿拉贡人决战,那我就绝不会因为胆怯退缩。”
箬莎说到最后站了起来,她即便挺直腰身,可在那些魁梧的军人面前依旧显得娇小婀娜,但是她的神情气势却让那些将领不由自主的在她面前低下了头。
这一刻,这些人才想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只是一位女王,还是曾经带领联军在意大利战胜了强大法军,迫使法兰不会西国王签署合约的统帅。
“阿拉贡人也许想要等待他们的舰队,但是我。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既然已经踏上西西里的土地,那么他们就没有选择该如何交战的权利,所以我已经决定不再等待敌人的到来,而是主动出击,与阿拉贡人决战。”
箬莎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很多人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他们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意外和不安。
在联军中很多人看来,在巴勒莫凭借坚固的防御与敌人对峙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即便最后失败,他们也可以用交出城市做为交换谈判的筹码。
但是如果离开巴勒莫深入西西里内地,这就意味着他们将要把所有的一切毫不保留的全部投进去。
成功固然获利颇丰,可一旦失败就势必要付出可能无法承受的代价。
将领们相互望着,他们希望能有人表示反对,即便是提出些微不足道的问题,他们也有了可以足够的借口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发觉没有人愿意做这件事,更微妙的是他们从其他人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想要别人站出来的心思。
在这一刻,这些联军将领们想到的除了箬莎之前在意大利战争中展现出来的非凡的指挥才能之外,更多的是她在拉迪亚金币上那个早已经深入人心的形象。
箬莎·科森察·阿斯塔马拉在平民眼中是一位聪慧的女王,在士兵心目中是一位统帅,而在那些贸易联盟的商人看来,她代表的却是无尽的财富。
他们不会忘记也是在面对法国人的时候,在所有人几乎都并不看好贸易联盟的劣势之下,这位女王却创造了之前谁也想不到的奇迹,而随后在法国掀起的巨大的拉迪亚货币风潮,更是让参与其中的所有人都赚的满钵满盆。
法兰西甚至一度成为了那场盛宴上被无数人撕扯吞噬的大餐,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女王的杰作。
当初她既然能够在那种不利局势下战胜甚至狠狠的从法国人身上撕扯下了一块肥肉,那么今天呢?
这样的想法在所有人的心底里慢慢酝酿,与此同时看着其他的人他们的眼中闪动着的却又是算计的精光,没有人愿意更多的人分取好处,这个时候正是想办法把其他人踢出去的好时机。
房间里瞬间变得气氛诡异起来,每个人都希望其他人做出愚蠢的决定,但是最终他们发现似乎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眼中的傻瓜。
箬莎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得意,当别人都以为她为刚刚成为西西里女王沾沾自喜时,实际上她却在不停的与所有的联军将领们私下会晤,她向他们做出了种种承诺,关键是她让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她对于守住西西里所拥有的强大信心。
“跟随我,你们可以得到你们梦寐以求的财富,西西里将向你们所有人敞开怀抱,”箬莎的目光越过眼前的人们望向远方“奥斯曼人已经控制了地中海东部,威尼斯失去了他们在海外占领的所有岛屿,而葡萄牙和卡斯蒂利亚正在为大西洋上的新殖民地交战,你们难道愿意放弃这控制地中海西部的最后机会吗?”
联军将领们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他们知道箬莎说的不错,如今的地中海上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作为海上霸主的威尼斯正面临奥斯曼人的强大压力,已经深入欧洲内陆的贸易联盟在地中海上的发展也已经遇到了第一次的瓶颈,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够顺利扩大对地中海地区的控制,那么贸易联盟将无法继续扩张。
这对于所有贸易联盟的成员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如果不能冲破这个桎梏,贸易联盟就会被死死的禁锢在地中海西岸很难再有继续强大起来的机会。
“这会引发一场大的战争的。”一个将领盯着脚下绘制着精美花纹的彩色瓷砖喃喃自语,他原本只是一个沿海小城的纺织商人,很巧合的机会让他成为了贸易联盟在距他故乡不远的曼弗雷多尼亚港的代理人,而凭借着早年曾经拥有的军事经验,他成为了联军中曼弗雷德尼亚人的指挥官。
“可这也能让我们发财,不是吗?”旁边另一个人声音虽然很低,却掩不住心底的激动“我们打败了法国人,他们可是要比阿拉贡人多得多,这还不够吗?”
“可是阿拉贡的舰队……”又有人不安的提出反驳,虽然看到别人那鼓励似的眼神立刻就有些后悔了,可这个将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的战船也许能够把运送阿拉贡军队船只赶走,可他们的舰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所以如果不能解决这个威胁,即便我们在岛上击败了他们,可最后处于不利还是我们。”
“你们想的不错,阿拉贡的舰队的确是个很大的威胁,”箬莎回答让将领们原本高涨的情绪不禁微微有些低沉,看着他们心事重重的神色,箬莎略显威严的脸上忽然一笑“可是如果我能够保证阿拉贡人的舰队无法威胁到西西里呢,或者说至少他们无法封锁整个西西里海岸,你们觉得又会怎么样?”
将领们不敢置信的看着箬莎,他们很清楚箬莎这话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能阻止阿拉贡人封锁整个西西里海岸,那么贸易联盟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向西西里提供巨大的帮助,而阿拉贡是不可能在长期的消耗中与整个庞大的贸易联盟抗衡的。
更何况从意大利各地能够迅速支援西西里的路途要远远比劳师远征的阿拉贡人近得多,甚至从意大利最南端的雷乔卡雷布雷亚到墨西拿只隔着一条最窄处不到1法里宽的海峡而已。
“斐迪南或许认为他可以恐吓到我,但是他忘记了我是西西里的女王。”箬莎向面前的将领们宣布“我将向梵蒂冈声明我对西西里的统治权,而我需要你们做的,就是用一场胜利让那些教廷的老朽们不得不正视我的这个声明。”
听着女王毫不掩饰的展现出她对西西里志在必得的野心,联军将领们不禁心头悸动,他们知道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与法军决战之前出现在战场上的那不勒斯女王。
那一次她获得了属于自己的胜利,也预示着那不勒斯王国的崛起。
而这一次,她要证明的是,她有资格成为西西里的统治者。
12月底,联军主动向卡里波出击,与此同时,瓦拉几亚军队前出墨西拿,进军卡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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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双王战(二)
埃利奥特心神不定的站在已经一片淡淡白色的旷野里,心里感到苦哈哈的。
塔兰托的子爵如今是联军驻瓦拉几亚军队中的使者,在初次见到女大公之前,埃利奥特就已经听说了很多关于她的种种传说,不过这一切都不如见面之后的震撼与意外来的强烈。
按照埃利奥特后来私下对他的随从的说法,这位女大公居然会成为罗马忒西亚公爵的情人,而且两个人还能够生下一对双胞胎简直就是个奇迹。
在埃利奥特印象中亚历山大其实是个很沉闷的人,他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有条有理的,很难见到这位公爵表现出很随意的样子,按照充满激情的意大利人的说法这就是个沉闷而无趣的人。
可是瓦拉几亚女大公却是完全另一个样子,抛开那些关于她的勇敢或是被渲染的过分的传奇故事,这位女大公就是个似乎被宠坏的小女孩,她显然认为一切的事情都应该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如果不这样她就会发脾气。
就如同在双方讨论该如何与阿拉贡人作战时一样,索菲娅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强硬,她要求必须由瓦拉几亚人担任对阿拉贡军队的主攻,而且很自作主张的把进攻的时间定在了圣诞节前一天。
这个决定对联军来说是个很为难的日子,不过对瓦拉几亚人来说却无所谓,正教的圣诞节要比这晚的多,而索菲娅会选择这一天也明显特意要让箬莎为难。
只是一直担心箬莎不会答应的埃利奥特却没有想到那不勒斯女王只是眉梢稍微动了动就点头同意了这个时间,这让原本以为要费上一大分口舌的子爵多少有点失望。
月22日,分别从巴勒摩和墨西拿两个方向向位于西西里南部卡里波进军的联军已经抵达了去卡里波不远的拉古萨和诺托。
拉古萨在西西里算是南方的大城,这座城市在罗马时代就以盛产橄榄油而远近闻名,也正是橄榄油的生意让拉古萨发展的很快,到了中世纪后期拉古萨已经是有着将近2万人的南方大城。
而且因为常年远离巴勒莫或是墨西拿这种只要发生种种纠纷就难免牵扯其中的地方,拉古萨悄无声息的渐渐变成了西西里南方的贸易中心,凭借着还算便利的水路交通,这里一时间颇为繁荣。
联军的到来在拉古塞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虽然早就知道阿拉贡军队在卡里波登陆,而且之前他们也派出了使者要求拉古萨向他们提供所需要的各种补给,但是当地人并没有把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
他们始终认为战争离自己还很远,不论是谁统治西西里他们只需要派个代表过去宣誓效忠就可以了,至于选择站在哪一方,拉古萨人从上到下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与其他地方的西西里人不同,拉古萨人更现实而又市侩,他们可以和任何人做生意,也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他们不会因为家族中某个人和别人结了仇就非要全家出动灭了对方不可,如果可以,他们更愿意在生意上给对方致命一击,而不是靠动刀子这种把戏解决纠纷。
拉古萨人是西西里的另类,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和西西里其他地方的人都聊不来。
战争的突然降临让拉古萨人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很快他们也就适应了这种变化。
拉古萨人是圆滑的,他们向卡里波送去了大批的粮食,肉,橄榄油和葡萄酒,希望以此尽快打发掉那些贪得无厌的阿拉贡人。
可是同时他们也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巴勒莫,在拉古萨人看来他们这已经算是尽了义务,其他的事情再也与他们无关,所以当联军突然出现在城外时,拉古萨人不进茫然无措。
不过他们还是立刻派出了使者与联军见面,当得知居然是那不勒斯女王亲自驾临时,拉古萨市政官立刻带着官员和当地贵族们前往觐见。
箬莎很仁慈的的召见了拉古萨的当地贵族乡绅,她知道将来是需要用这些人为她打理这座城市的,所以尽管很清楚拉古萨人对她的到来并不欢迎,可她还是展现了一个仁慈女王的魅力。
而在诺托,索菲娅显然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了,她在由墨西拿人为她找的当地向导的带领带着军队沿着海岸线迅速向卡里波推进,当到达诺托的时候,索菲娅让人在这里暂时停下,因为她想知道箬莎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尽管只是知道双方大至会合的地方,而且也并没有明确的说清自己会亲自指挥,可索菲娅相信就和她也肯定会来一样,箬莎也一定会亲临战场。
在布加勒斯特的经历让索菲娅坚信自己在战场有着别人比不了的长处,这曾经让她一度颇为得意,因为不认识巴伦娣还是卢克雷齐娅显然都不可能在这方面和她相比,至于箬莎或许有些麻烦,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比她更强。
可是意大利战争的消息传到瓦拉几亚之后,索菲娅就有些难受了,她很清楚在布加勒斯特她的作用更多的像是一面旗帜,这和箬莎在意大利真正代替亚历山大指挥了一场由数个国家参与的战争是截然不同的。
特别是著名的锡耶纳会战之后,箬莎在女王的头衔上更是被冠以了“统帅”这个自古以来几乎都没有什么女性获得的称号,这让索菲娅觉得就好像在吃她最喜欢的甜食时,突然掺进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所以她急于想要在战场上再次证明自己的价值,至少要让箬莎明白这次她愿意劳师远征的到西西里来可不是为了给她当陪衬的。
诺托在西西里的沿岸港口城镇里名声不显,在规模上这座港口小镇比卡里波大不了多少。
其实在西西里南部,无论是内陆的拉古萨还是沿海的维多利亚港都要比诺托和卡里波更适合登陆或是驻军。
唐·桑秋德伯爵之所以选择在卡里波登陆,而且留在了这座沿海港口小城而没有贸然向内地进军,是因为他在出发之前曾经仔细研究过关于那位那不勒斯女王的种种事迹。
伯爵并没有因为对手是个女人轻视敌人,他很认真的向一些刚刚回到阿拉贡,曾经参加过意大利战争的加泰罗尼亚人打听了解关于那位女王的事情,然后他得出了“这个女人不简单”的并不是很乐观的结论。
唐·桑秋德伯爵很担心联军会赶在阿拉贡舰队返回之前向他发动进攻,可他更担心的是敌人的舰队在海上袭击他的运输船队,所以他一边让船队迅速离开卡里近海以防被联军舰队进攻,一边派出大批人手侦查卡里波附近沿海港口码头,随时做好准备经海路西西里其他地方转移的准备。
只是他没有想到,瓦拉几亚突然在墨西拿的出现破坏了他原本准备向西西里东南沿岸前进,进而在西西里迅速扩大占领地的计划,这样一来,唐·桑秋德伯爵的阿拉贡军队似乎有被敌人包围的危险。
如果说箬莎在拉古萨像个真正的女王,那么索菲娅在诺托就像个外邦的征服者,她用蛮横的方式强制在诺托征用了大批的房子给自己的军队,同时向当地人提出征收各种物资以供应她的士兵。
索菲娅其实始终对西西里有着很强烈的敌意,她觉得这个地方的人是她的敌人,正是因为他们她才和亚历山大被迫分离,否则或许他们现在正在西西里的某个角落养儿育女过着生快乐的生活呢。
瓦拉几亚人进驻诺托的消息传到卡里波的时候,唐·桑秋德伯爵正在和修道院长一起喝茶。
自从上次交谈之后,两个人成为了不错的朋友,虽然伯爵对这位据说才从从罗马大教区被派来的修道院长的过去不太了解,不过他从修到院长那里且了解了不少关于那位罗马忒西亚公爵的事。
尽管有些奇怪这位院长似乎对那位公爵过于了解了些,看这些事情他还是都写成了信派人送回了阿拉贡,以供国王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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