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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贡萨洛·科尔多瓦从来不是一个遵循规矩的人,更不是会对权威俯首低头的胆小鬼。
他既可以当众申斥教皇,也可以在哪怕是身陷囹圄的时候公然讽刺能够决定他命运的国王,他的这种性格注定了除了因为年轻时候受到了伊莎贝拉的赏识才会归附卡斯蒂利亚女王之外,几乎很难想象能够有人让他真正的效忠。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会利用手里的军队为自己捞取足够多的资本,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伟大的贡萨洛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当伊莎贝拉不在之后,为自己追求权力和财富才是更现实的。
亚历山大这么想着,倒是忽然有些同情斐迪南了。
他知道斐迪南对贡萨洛还是很赏识的,他曾经不止一次地主动递出橄榄枝,只是他的运气很不好,对于贡萨洛来说,效忠一个君主大概已经是他一生中能够做出的最努力的选择了。
这么想着,亚历山大不禁轻轻摇头。
对付贡萨洛显然要改变以往的策略了,或许这个人不会成为敌人,但是将来怎么防备他成为个障碍,也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而且如何解决卡斯蒂利亚与葡萄牙的这场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对双方来说却有着重要意义的战争,也成为了摆在眼前的主要问题。
亚历山大当初会怂恿曼努埃尔向卡斯蒂利亚的海上势力发起挑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在他的印象中,随着新大陆的开拓,西班牙凭借着比其他国家更早的发现和占领新世界,得以能够疯狂的从美洲大陆劫掠难以估量的巨大财富。
但是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财富来的太过容易,西班牙人完全不把新大陆视为可以西班牙帝国当中宝贵的一部分,而是纯粹作为向他们提供黄金与各种珍贵香料的供应地。
这样的结果就是西班牙人从没考虑过把那片广袤的土地当做自己国家的一部分,他们疯狂而又贪婪的只是掠夺着这块土地上一切值得占有的东西,然后毫无节制的挥霍掉。
也正是因为从开始他们就几乎没有对手,西班牙人才会这样丝毫都不珍惜上天赐予他们的这笔宝藏。
而就在他们肆意浪费着这上天的赐予时,远在英伦三岛的英格兰却找住机会迅速崛起。
如果说西班牙是中世纪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帝国,那么英国则是给予了世界帝国这个词汇完整的意义。
另外把葡萄牙拉进这场争夺新大陆霸权的游戏中来,还有着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把西班牙人的注意力尽量约束在伊比利亚半岛。
历史上西班牙帝国的财富来的够快,去的也不慢,甚至到了后来以富庶著称的西班牙国库甚至一度穷得要靠向低地地区的财主们借贷维持他们庞大的开销。
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由于西班牙深深的卷入了欧洲的种种纠纷之中。
几乎每一场战争都可以看到西班牙人的影子,巨大的财富就那么源源不断的被浪费在了一次次有时间甚至说不清究源头的战争里。
亚历山大不想让他未来的帝国重蹈这样的覆辙,至少归属于未来的“亚历山大帝国”的各国不该是这个样子。
伊比利亚半岛的纠纷同样可以让法国人认为在这片半岛上有机可乘,而这对于亚历山大在欧洲大陆的安排,也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总之,葡萄牙就如同一条扔进了鱼池的黑鱼,肯定会搅起不小的浪花。
想着这些还过于遥远的事,亚历山大又开始琢磨这场战争该如何结束。
在他记忆里,历史上的葡萄牙正是在这段时间在大西洋上击败了卡斯蒂利亚的舰队,占领了亚速尔群岛。
不过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占据了这片大西洋通往新世界的海上要道的葡萄牙人却没有能够抓住机会,他们要到14年之后才会因为一个很凑巧的机会发现南大陆的巴西,然后再过尽30年之后,才会在那片土地上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由殖民者定居的城市。
亚历山大并不介意在这件事上帮着葡萄牙人稍微提前开启他们的新大陆发现之旅,而且他也已经想好,要帮助葡萄牙人找到一个更适合他们的地方,譬如后来被叫做马萨诸塞的科德角的地方,就是个不错的登陆点。
贡萨洛的突然离开让卡斯蒂利亚的军官们一时间不知所措,对被委以重托的新指挥官的不信任让他们不禁对将来的战局忧心忡忡。
亚历山大随后做出的决定也证明了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和贡萨洛不顾一切的带领军队试图追击进入加利西亚的法军不同,亚历山大下令军队暂时在圣欣索镇停留,而且他还命令在当地砍伐树木建造营地,大有要在圣欣索镇常住下去的架势。
这个与贡萨洛截然迥异的命令让那些卡斯蒂利亚军官疑惑不解,而亚历山大给他们的解释,更是让这些卡斯蒂利亚人觉得匪夷所思。
“不用担心,法国人很快就要离开加里西亚,也许我们在这里还可以阻击他们。”
亚历山大的这个解释当然捡起了卡斯蒂利亚军官们的强烈反对,不过亚历山大并不在意他们的意见,就在那些卡斯蒂利亚人暗中琢磨着是不是策划一场哗变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客人来到了圣欣索镇。
看着虽然分别的时间并不长,可再见面却显得苍老了许多的莫迪洛伯爵,亚历山大慢慢走过去向他张开双臂:“欢迎您亲爱的舅舅,我已经等您很久了。”
莫迪洛伯爵原本总是保养得很好,可如今却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和亚历山大拥抱了一下,然后向后退开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然后他眼神复杂的轻轻叹息一声:“我很想说你做的一切让我骄傲,可是你也许已经知道,这原本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是这样吗?”亚历山大对莫迪洛暗暗的责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么请您告诉我,是我有一天能够让乔迩·莫迪洛这个名字成为卡斯蒂利亚甚至是阿拉贡历史上最有为的君主的别名领你烦恼,还是让箬莎成为统一的西西里女王让你不满?”
听着亚历山大的诘问,莫迪洛望着他:“你做的这一切都让我高兴,可是并非所有人都愿意看到你如今拥有的一切,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克立安,他现在正在西西里卡里波的圣赛巴隆修道院,我想你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看着莫迪洛伯爵变得阴沉下来脸,亚历山大“哦”了一声,然后他很恭敬的向莫迪洛伯爵弯腰行礼:“既然这样,伯爵请您允许我,亚历山大·朱利安特·贡布雷,迎娶您的外甥女箬莎·科森察·阿斯塔玛拉为妻。”
看着面前说完之后很认真的等待着自己答复的年轻人,莫迪洛伯爵嘴唇动了几下,过了一会他才无奈的说:“算了,我觉得乔迩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所以你还是当我的外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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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女王逝
公元1502年的1月4日,对卡斯蒂利亚王国来说是个沉重的日子。
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莎贝拉·阿·索德培·德·阿斯塔玛拉在这一天陷入了弥留。
女王的私人牧师托马斯·汤戈马达和从托雷多赶来的卡斯蒂里亚大主教一起为女王进行了一次短暂的沉睡祈祷。
这种在欧洲很多地方早已经被废弃的早期仪式,其实是为了防止病人因为昏迷陷入弥留而错过临终忏悔的补充仪式。
在多年前这种仪式就已经被教会解释为没有必要,因为按照教会后来对各种圣务仪式的解释,只要有牧师在场,即便死者临终因为昏迷无法亲自进行忏悔,也依旧被视为已经通过上帝的使者得到了救赎。
不过按照伊莎贝拉本人的要求,汤戈马达和大主教依旧为她进行了沉睡祈祷。
女王卧室一直紧闭的房门已经打开,同时起居宫殿里所有的门也全都打开。
有资格进入起居宫殿的贵族们已经纷纷等待在卧室外面的房间和走廊里,而那些身份不够的大批贵族得在院子里等着消息。
女王的丈夫,阿拉贡国王斐迪南已经在大主教和宫廷总管的建议下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袍,虽然袍子上多少有几点花纹点缀,但是人们在看到那深沉的颜色之后,已经意识到某些可怕的事情已经不可避免的要来临了。
斐迪南在走进起居室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外面房间一扇窗子下的贡萨洛,和以往只要他一出现就总是如同耀眼的太阳般光芒四射不同,今天的贡萨洛同样换上了件朴素的衣服。
同样是深色的外袍和深色的上衣,站在窗前向外看着冬日凋零的花园的贡萨洛看上去平静而又深沉。
斐迪南没有和贡萨洛打招呼,他在人们的注意和低声议论中穿过长长的房间来到了卧室门前站下来,在女王的贴身女仆走出来向他压低声音报告了几句之后,斐迪南也轻声吩咐了一句,然后悄悄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一直看着窗外的贡萨洛才扭过头向卧室门口看去,不过他依旧没有出声,而且也没有理会四周似乎有想要与他说什么的那些人,而是继续向着窗外看去。
卧室里,汤戈马达和大主教分别跪在女王大床两边的跪榻上,汤戈马达身子前倾,把耳朵紧贴在女王的嘴边仔细的倾听着,而大主教则用手沾着旁边一个牧师端着的盆中的圣水轻轻擦拭女王放在被外的双手。
看着汤戈马达时不时微微点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的样子,斐迪南暗暗皱了皱眉,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不用开口说什么都是不太合适的,不过他也在琢磨着该如何防备汤戈马达利用他作为私人牧师的特权假传伊莎贝拉的意志。
站在房间里的女官和仆人们尽量压抑着心头的悲痛,他们当中有人发出轻轻的哭泣就立刻堵住嘴巴,除了女王时而含糊时而断续的发出一些根本无法分辨出其含义的低吟之外,房间里十分安静。
斐迪南耐心的等待着,他脸上的神情十分镇静,除了身上的衣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那个可怕时刻之外,他看上去十分的镇定。
其实斐迪南那时候的心情一点都不平静,就在上午来自西西里的噩耗彻底震惊了他。
6000名阿拉贡远征军在西西里的惨败,成为了自从斐迪南登基以来最大的一场军事灾难。
不论是与葡萄牙人爆发的卡斯蒂里亚王位战争,还是之后驱逐摩尔人的收腹失地运动,甚或是参与争夺意大利势力地盘的战争,他从未遭遇过如此的惨败。
6000名远征军陷落西西里,而他最信任的将领之一的德·桑秋德伯爵则是在战场上下落不明,这样的一场败仗已经让阿拉贡在西西里的地位摇摇欲坠,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够盼望的就是阿拉贡舰队及时返回,然后对留在西西里岛的联军予以封锁。
事实上即便西西里岛被封锁起来,可是这场战役造成的巨大损失也不是能够在短时期内恢复的,至少阿拉贡是没有能力在短期内重新向西西里派遣远征军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斐迪南,内心里远不如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镇定自若,而他要面对的,是随着伊莎贝拉的去世即将到来的不可避免的混乱。
托马斯·汤戈马终于直起了身子,他在胸前画个十字向床对面的大主教看了看,见大主教默默点头,他就站起来绕过大床来到斐迪南面前低声说:“陛下,我们已经做好为女王陛下进行临终忏悔,您如果还有什么话请现在与陛下说,然后我们就要安静的等待女王承蒙圣召的时刻。”
斐迪南点点头,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和汤戈马达发生冲突,他走到床前看着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妻子,在这一刻,一阵难掩的悲痛突然涌上他的心头。
斐迪南赶紧用手堵住嘴,缓了一下压住那险些发出的哭声后,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压下心头的巨大悲痛。
“请原谅,我要和我的妻子单独待一会儿。”
汤戈马达和大主教迅速对望了一下又像一旁的医生们望去,看到他们默默点头,几个人就向着另一个房间悄悄走去。
斐迪南在床边跪下来,他捧起伊莎贝拉干瘦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摩擦着,这一刻的他只是一个妻子即将永远离去的丈夫,看着那张和他相伴了大半生的脸,斐迪南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痛苦,发出了低低的哭泣声。
从1月4日下午开始,女王伊莎贝拉就完全陷入了昏迷,医生们使用了各种方法,其中有些甚至有些残忍血腥,可这些努力都没有能够把她从昏迷中唤醒,这让医生们终于确定女王已经真正到了人生的最后的时刻。
到了这个时候,人们已经知道那一直畏惧的不幸即将来临,很多人在等待着女王最后消息的时候不禁忧心忡忡。
虽然胡安娜已经闻讯赶来,现在应该已经在距离巴里亚里多德不远的路上,但是人们知道随着伊莎贝拉的去世,卡斯蒂利亚将不可避免的迎来一场混乱。
这个混乱来自胡安娜继承王位与斐迪南势必会成为卡斯蒂亚摄政之后出现的种种矛盾,这个时候甚至有人认为对卡斯蒂利亚来说,或许漂亮的菲利普同样据说已经快要不行了也算是个好消息,否则很可能就会出现一场翁婿之间的夺权大战。
只是即便这样,作为马克西米安的独生子,菲利普依旧在法理上与斐迪南对卡斯蒂利亚有着同样重要的影响,而皇帝是否会利用这种影响插手卡斯迪里亚事务,也成了一个让很多人纷纷猜测的可能。
傍晚的时候,冬日早早黑下来的天空下刮起的风在王宫的院子里掀起一片落叶,听着窗外呼呼作响的风声,贡萨洛从旁边湖人端的盘子里拿起了一块肉饼塞进嘴里。
人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饥饿让很多贵族不得不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而贡萨洛却是叫来一个熟识的宫廷仆人给自己送来了一份肉饼。
看着他站在那里虽然默不作声却大口大口的吃着肉饼的样子,很多人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尽管作为卡斯蒂利亚贵族当中的代表人物被很多人寄予厚望,但是也并非所有人全都喜欢他,一些得不到女王赏识的贵族同样对贡萨洛有着深深的恶感,这时候看着他依旧这么嚣张跋扈的样子,再想想他与斐迪南那人尽皆知的糟糕关系,人们不禁暗暗猜想随着伊莎贝拉的去世,贡萨洛以后的日子大概不会那么好过了。
几个人影穿过黑乎乎的花园从窗外走过,贡萨洛注意到他们都穿着全黑的衣服,更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面目,他拿着肉饼的手不禁微微一顿,正在咀嚼着的嘴也停了下来。
贡萨洛知道那几个是守夜人,按照卡斯蒂里亚多年来的习俗,当死者刚刚离世时,房间里就需要立刻安排几个守夜人,这些人都是教堂里的工役,他们的任务是守护死者的灵魂不要离开这个房间,直到被召上天堂。
这种习俗是继承自早年的哥特人,那些征服了欧洲可同样也被宗教征服的哥特人把他们自己多年来的一些习俗带到了伊比利亚,而伊比利亚半岛的当地人则把这些在其他地方早已经销声匿迹的习俗保存下来。
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厅里的蜡烛忽明忽暗不停摇曳,忽然,贡萨洛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一个蜡台上的蜡烛“噗”的一下灭掉了,他的四周立刻陷入了一层黯淡之中。
贡萨洛的心骤然一缩,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同时这黯淡的一幕又好像预示着他的将来。
贡萨洛走到蜡台前拿起放在上面的燧石在蜡台上敲打了几下,就在他就着冒出的火星要把沾了牛油的火捻点着时,大主教突然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
所有人的目光霎时向大主教望去,在这短暂的瞬间,除了窗外不停呼啸的风声,房间里静的可怕。
“受着她的臣民爱戴的,虔诚的,也是耶路撒冷王国是高君主的卡斯蒂里亚女王伊莎贝拉·阿·索德培·德·阿斯塔玛拉,已经蒙了圣召。”
瞬息间,一片低鸣声在房间里响起,然后这声音向着走廊里传去,在传向宫外。
花园中有人开始哭泣,同时那几个让人畏惧的守夜人已经穿过人群走了进来。
看着这些亡灵的守护者从自己身边经过,人们就好像遇到瘟疫一般纷纷的给他们让出道路。
贡萨洛一手拿着吃了一半儿的肉饼,一手拿着还有些微烫的燧石,他呆呆的望着卧室的房门不言不动,哪怕是已经有人从他身边过去向卧室涌去,他依旧动与不动的呆站在那里。
一个传信儿的随从从他身边快步跑过时因为慌张撞在他的身上,到了这时贡萨洛似乎才清醒过来,他依旧手里拿着那两件东西,脚下却向卧室门口走去。
按照身份高低,一些贵族已经进了房间,他们围拢在女王的床榻前,刚看到走进来的贡萨洛时,他们不由纷纷向他望去。
到了这时人们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那奇怪的东西,而直到旁边的一个随从小心的从他手中接过去,贡萨洛似乎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和那些贵族们一起围成一圈单膝跪倒,随着大主教咏念安息经文,所有人一起跟着低声祈祷起来。
王宫和大教堂的丧钟差不多同时敲响了,然后整个巴里亚里多德的教堂也都想起了钟声。
沉闷而又压抑的钟声在夜空中笼罩着巴里亚里多德城,很多同样在等待着那最后时刻的市民们纷纷从家中走了出来。
他们不顾寒风料峭,向着王宫的方向默默跪倒在街上,一些早已准备好了的地方开始升起黑旗。
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莎贝拉在统治了她的王国27年之后,在1502年刚刚到来之后,在巴里亚里多德的王宫去世,终年50岁。
按照伊莎贝拉的遗嘱,她的女儿胡安娜即将继承她的王位,而她的丈夫斐迪南将会成为胡安娜的摄政。
尽管这个决定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但是当宣布之后却依旧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人们注意到在伊莎贝尔的政治遗嘱中,她没有给她的女婿菲利普留下一点点的遗产,也就是说即便菲利普好好的活着,他最终得到的也只是一个作为胡安娜丈夫的亲王身份。
这听上去似乎也很合理,毕竟如今的卡斯蒂利亚是在她的堂兄与丈夫斐迪南的帮助下才得到的,而作为同样是阿斯塔马拉家族的后裔,斐迪南当然更有资格成为胡安娜的摄政。
只是尽管如此,可人们依旧不禁产生种种联想,特别是一些目光长远的人一想到将来胡安娜的后代势必要继承两个王国之后,他们不禁开始为现在这微妙的局面暗暗寻思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想到以马克西米安那一向喜欢兴风作浪的习惯,显然是不太可能接受他的外孙长期被阿拉贡宫廷控制,因为这无疑会大大削弱他的影响。
这样的结果就是即便听说菲利普如今也很快就要咽气,但是维也纳势必会想尽办法干预卡斯蒂利亚事务,更何况如今法国人已经侵入伊比利亚,这就给了马克西米安更有利的理由和借口。
这样一想,似乎卡斯蒂里亚的未来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这让那些如今已经开始考虑着“后伊莎贝拉时代”形势的贵族们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而胡安娜的到来,让这种担忧达到了一个顶峰。
胡安娜来的要比人们猜想的晚得多,而她之所以会迟迟才到,是因为她居然把菲利普一起带来了。
看到被从马车上抬下来的菲利普时,很多人不禁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胡安娜居然会带着只剩下一口气的菲利普回来,看着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上盖着厚厚毯子的那具躯体,很多人脑海里不禁闪过了“疯狂的胡安娜”这个一直以来只在暗中流传的绰号。
斐迪南见到胡安娜的时候,也正看到让人一起抬进来的菲利普,这让他立刻皱紧了眉梢,不论是作为一个国王还是父亲,他都无法容忍胡安娜这样的举动,只是看着胡安娜那双似乎完全走了神儿的眼睛,斐迪南开始担心如果过于刺激她,或许就会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无奈之下,斐迪南只好向胡安娜许诺会让人好好照顾菲利普,而她则必须尽快冷静下来。
“你母亲还在这个房间里,你要去好好看看她,所以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理智一些吧。”斐迪南说着叹息一声,他忽然觉得自己要面临的种种难题几乎快要把他压垮了,甚至就只是在伊莎贝拉刚刚咽气之后,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四周的重重压力。
至于马克西米安皇帝,这个时候他还顾不上考虑怎么对付他的那个亲家。
胡安娜这次显得很乖巧,她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在看到已经换上华丽的袍服,安详的躺在床上的母亲时,她好像先是好奇的扭了下脖子,然后才慢慢走到床前跪了下来。
“你母亲希望你继承她的王位,”站在胡安娜身后的斐迪南轻声说“她把她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了你,而你有责任履行作为女王的所有义务。”
“可是,”胡安娜终于开口了,她的目光盯着伊莎贝拉因为失去生气显得陌生的脸,然后有些迟疑的回头望向斐迪南“我不想当女王,我只想陪在菲利普的身边,有了他我就拥有一切。”
斐迪南的脸颊抽搐了下,他眼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怒火,看着胡安娜的眼神硬件变得严厉阴沉起来。
“或者让菲利普当国王,我只做他的王后。”
胡安娜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而房间里听到她这话的所有人不禁瞬间脸色大变。
斐迪南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愤怒让他不由伸出手紧紧抓住胡安娜的手腕压低声音严厉的问着:“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菲利普,是他让你说出这种羞辱你的母亲,甚至是羞辱整个阿斯塔马拉家族的话吗?”
“当然不是,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丈夫!”胡安娜大声喊了起来“我原本就不该回来,他现在病得很厉害,我要到他身边去。”
说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胡安娜甩开斐迪南的手不顾一切的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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