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蝴蝶(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绿衣___
这样的想念着,每一时每一分甚至每一秒,都觉得周身都有着他的存在。甚至有时候路过一些人,仅仅因为那些人的身上依稀有着属于他淡淡的烟草味道,她都会不由自主地跟上去,为的不过就是那份似曾相熟地味道。
其实自己明明也知道,他们都不是他。这个世界上仅仅只有那么一个人,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味道,让她再也忘不了。
可当他真的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她居然有着无可抑制地害怕。
是真的怕。怕那场疼痛和空洞再一次呼啸着席卷而来,怕那份撕裂般地触感再一次直抵内心。
甚至仅仅是在怕着他。
一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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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面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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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中午薄清寒一路溜达去木槿家门前,敲了半天门都不见有人来开。他诧异,转去隔壁小店里问买东西的大妈。
大妈乐呵呵地答他:“走了。早上去寄了东西直接就走了,说是回家一趟。”大妈答完了话,见薄清寒还不走,又接着絮叨:“来了将近一年,天天呆在屋里也不出来。亏的方岳跟她近些,可他又一个礼拜才回来一趟。哎小伙子,你是木槿什么人?”
薄清寒朝大妈一笑:“男朋友。”
“哟!木槿有男朋友啊?”大妈也诧异,“我还一门心思想撮合她跟方岳呢!她只是拒绝,早说有个这么一表人才的男朋友,我这老婆子也省了这趟心!不过小伙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木槿?她一个人孤单着呢,好几次我见她偷偷蹲在河畔掉眼泪,一见人就手忙脚乱地去擦。你也太不体贴了!”
“是是是。”薄清寒点头应着,“之前是我不好,可我来了,她却不肯见我了。”
大妈体贴地出出主意:“女孩子嘛就是得哄一哄,你哄一哄她就高兴了,不会真生你气的。”
薄清寒一笑,跟大妈道了别,也转身朝车站走去。他边走边给李秘书打电话:“李秘书,订下一趟无锡去深圳的航班。”
谁知道才到深圳,还没出机场,薄清寒就接到陈允乾电话:“哎哎,薄三儿,你在哪呢?”
“深圳。”薄清寒边朝外走准备打车边问,“有事?”
“没事儿。我正在这儿应酬呢,哎你猜我遇见谁了?”陈允乾话音里都是兴奋。
薄清寒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他沉了眉:“遇着谁?”
“当初甩你一巴掌那妹妹。”陈允乾声音里都是“没想到吧”的得意,“我中午请一客户吃饭,正好遇着e
amp;t家的顾洵尧也在那儿,客户跟人家是旧识就上前搭了两句话,我一瞅,嘿,那当中顾洵尧跟前站的可不就是那个小美女。啧啧没看出来,她跟了你一年之后居然又跟了别人,哎看起来挺单纯一小丫头,怎么就……”
薄清寒径直切了线,转头朝机场里走去。
这一次出机场比较平稳。薄清寒也是刚一下飞机就开了手机,李秘书的短信很快就跟了进来:“木小姐的确是在北京,暂时好像住在顾先生的公寓里。”
薄清寒扑了扑还有些耳鸣的右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住在顾洵尧那里?木槿,你还真是走在哪里都少不了人愿意围着你转。不过既然再次进了北京城,你以为你还能出去么?
他边想边朝外走,一抬头,就见张特助开了车在外面等着,于是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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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其实原本是真的想回深圳的,谁知道到了苏州市区的时候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
木槿妈这次倒是没催她回家,只是叮嘱她注意身体,夏天小心中暑吃坏肚子之类的琐事。最后叮嘱的木槿都觉得奇怪,忍不住问:“妈,你怎么突然说这么多?”
“哦,是这样。”木槿妈回答,“我明天要跟你爸爸出国一趟。”
木槿心里忍不住哀嚎一声。
于是她也就没告诉家里说她原本打算回家,径直坐车又去了无锡,买了机票后才给顾洵尧打电话,告诉他自己马上到北京。
顾洵尧原本正在公司里忙,一听木槿说过来,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去机场接她,直接就把人接到了酒店去。他自己也打算草草应付应付就提前跟木槿先走。
可是才一进门,就遇见了旧识。
陈允乾站在对面,倒是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里明明显显地含了打量和戏谑,还带了三分的不屑,直直地落在木槿身上,让她突然就想到了远在木渎的薄清寒。
顾洵尧和对方寒暄了些什么,木槿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去,她只是皱着眉想,这个世界怎么总是这么小呢?
明明已经逃的那么远那么远了,可偏偏还能再一次的遇到;甚至就在她再一次逃离开的时候,依旧会遇上和他有关系的一个又一个人。
刹那间,薄清寒略带了戏谑的神情又出现在木槿的眼前,他勾着嘴角说,我觉得这就叫缘分。
跟陈允乾他们一告别,木槿就钻进了卫生间,就着冷水朝自己脸上狠狠扑了几把。
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薄清寒,甚至比去年夏天刚离开他的时候都频繁和厉害,仿佛他的名字就是一朵带了刺的蔷薇,不管怎么克制都没有办法停止凑近前去,呼吸。
仿佛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罂粟般的存在丝丝入扣的贴在皮肤上,明明知道那些不可以触碰,不可以靠近,却怎么无法抑制那份渴望。
恰如同木槿在小镇的那些日子里翻阅过的一些书,其中有一句叫:
缘缺不生。
用来形容木槿和薄清寒的时候,可以解释为:虽之前相遇的原因存在,但缺缘时,则永久止于未来。
永久止于未来。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克制过自己。
刚到深圳的时候她去学厨,每一次拿刀练习切菜,恍惚之间就会想起最后那个晚上。要是当时能够一直都停在屋子里,是不是就不会看到那一幕呢?可每一次这么想,她总会忍不住再扬起自嘲的微笑。
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该摊的牌也总会摊,他们不会一直这样维持着表面的温柔淡定和睦温馨,不会一直这样地老天荒下去。
埋头苦学三个月后她又无事可干,也没有任何上班的打算,只觉得厌倦。再后来一个人跑出去旅游,就在木渎住了下来。
一住就是将近一年。
用漂亮的花布,做成漂亮的本子。
开一个漂亮的、完全符合自己心意的网店。
赚够一定数量的钱就去给自己买一小瓶香水,带着淡淡的、各式各样的香气,重新埋头于更多的花布中。
这样的平淡恣意简直要把木槿彻底溺在里头,再也再也不想出来。
可她终究还是又一次地,遇上了薄清寒。
于是这样平淡的日子就再一次的因为他被打破,木槿重新开始了内心的颠沛流离。
木槿原本只在北京呆两三天就走,没想到一算时间,再有一个礼拜就到兜兜的生日。她就多呆了两天,整日宅在顾洵尧家里看片子,一部又一部,全是古老的电影,从《乱世佳人》一直到《美丽心灵》,把历届奥斯卡看了个遍。
到兜兜生日的时候她去学校找留在本校上研的兜兜,两人见面又是一阵大呼小叫,仿佛大学的那些时候唰一下地回来了,彼此还是亲密无间的革命战友。
兜兜又叫了桃子,三个人一起坐在学校外头的小饭馆里,彼此又是一阵唏嘘。吃饭间相互询问了彼此近况,木槿遭到兜兜和桃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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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鄙视,兜兜更是毫不客气:“你太差了木槿,就因为跟薄清寒分手居然躲在木渎一年不敢出来?”
什么叫因为和薄清寒分手躲在木渎一年不敢出来……木槿无语。
桃子也扁着嘴摇头:“我以为你是一碉堡,没想到你还真连一小高地都算不上。”
木槿忍不住嘴角抽搐。
吃过饭之后桃子和木槿都不想走,三人一合计,跑去看电影。
可桃子一提出地点,木槿就萎了。她惨兮兮地看着桃子和兜兜:“换个地方成么?”
兜兜狐疑地瞟她:“怎么了?以前我们不是一直在这儿么。”
木槿无语,最后还是认命地跟在两个欢乐高歌的女人身后慢慢吞吞朝前走去。
不是巧,是这个电影院真的不适合再来一次。
去年那一场异常华丽的情人节,随着那个人一起,早已成了木槿根本不敢去碰的回忆。可在好友面前她实在又拉不下脸来告诉她们,因为这个地方曾经和薄清寒来过,所以再不敢来。
木槿坐在椅子上等电影开场的时候,连头皮都觉得发麻。
她正一手支在额头,胳膊肘撑在桌上无聊,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位小姐?”
木槿一抬头。
一名影院职工打扮的人朝木槿一笑:“哈哈果然是你。”
这下搞的木槿莫名其妙:“请问……”
“哦,你不认识我。其实我也不怎么认识你。”那人说,“只是去年情人节的时候我记得你跟你男朋友来过,还抽中了奖对不对?哎今儿又跟男朋友一起来看电影?”
木槿顿时崩溃,朝那人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没有,跟朋友一起来的。”
“喔……”那个人估计也是憋久了,分明是话唠一枚,此时提起薄清寒来眼神中带了点羡慕,“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专门跑后台来说,愿意出两倍价钱买八号中奖。小姐,你是八号吧?”
木槿一愣。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啧啧,我要是有个这么体贴的男朋友该多好……”
她话没说完,木槿就站起来朝她微微一点头:“抱歉,我去卫生间一趟。”
木槿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不多时她轻轻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把脖子上吊着的红色丝线拽了出来。
丝线末端吊着的,分明就是那一个满天星戒指。
她低着头看指尖上的那枚小小的戒指,多么熟悉的模样,简单质朴,又细又小仿佛随时都会不小心被压弯。
可她在脖子上一直戴了这么久,都不曾让那形状变过一分。
原来就连这个都是他安排的,到底还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也是出自于他的一手操纵呢?
木槿低头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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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位工作人员的话木槿看电影看的意兴阑珊,明明是很欢乐的喜剧片她却差一点就睡着。出来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将近六点,三个人又一致认为该回学校吃顿晚饭。
想起来都唏嘘,在学校的时候天天恨不得往外跑,一个劲儿埋怨学校的饭难吃,正到毕业之后却又怀念起学校的食堂来了,连校外的小饭店都不去,非要进学校的食堂吃一顿才觉得贴心。
刚进校门的时候桃子就看到了设在校门口不远处的、中国干细胞库北京分库的捐献现场。桃子一个冲动,一个劲儿地怂恿木槿:“木槿木槿,今儿兜兜生日,多有纪念意义啊,要么咱俩也跟着她一起过得了。我们去捐次干细胞。”
兜兜无语:“现在那不叫捐干细胞,你现在过去最多也就是5毫升的血,胳膊上多个针眼儿而已。”
木槿倒是觉得桃子主意不错,她和桃子默默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到了兜兜身上。
兜兜皱着眉头左右瞟:“你们俩,干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走吧!”
工作人员见同时来了三个人,笑眯眯地给她们介绍说,现在的捐献只是最初始的,只要采集五毫升血液就可以,他们会负责把化验后的hla分型储存在电脑资料库中,等待可以初步配型成功之后才会有服务中心安排进一步验血检测。
话说回来,非血缘关系hla配型的成功概率是万分之一,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可以用得到。
桃子一捋袖子:“我来!”
木槿和兜兜都怕扎针,桃子边把胳膊伸给工作人员边鄙视她们俩,却突然尖叫了一声。
其实只是工作人员用橡胶带绑在她胳膊上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劲儿而已。那位工作人员边轻轻拍着桃子的臂弯处,边笑着说:“就是抽五毫升的血,别害怕。”
木槿和兜兜忍不住笑出声来。兜兜斜了眼拿桃子:“装,继续装。”
桃子满脸不屑:“切,你们俩有点儿崇高人生观成不成?快点,捋袖子!”
谁知道木槿正要把自己的胳膊伸出去,一只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一回头,那个人脸上带着焦躁,又带了点怒气,还带了点担忧:“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咨询干细胞?”
木槿还没来得及说话,兜兜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搭了句:“没事儿谁咨询这个?”
桃子也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故意凉凉地说了句:“就是,没事儿谁乐意来问干细胞,这可是一大病。”
远远地薄清寒就看到木槿站在遮阳伞下,身侧巨大的条幅上写着“造血干细胞”,脑袋早就轰一声炸了。再看木槿俯在桌前,一副认真咨询的模样,他心里只当是木槿得了什么病,更是焦躁,冲上去就一把拖了木槿要离开:“走,我带你去医院。”
唯独被拖住的木槿心里哀叹,兜兜啊桃子啊你们不添乱不成么,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她反手扫开薄清寒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带了点不耐烦的瞪他:“你干什么!放开我!”
薄清寒一怔,可是很快又把手搭了上来,语气诚恳,还带了点哄劝:“小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先带你去检查,然后我来安排主治医生。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跟我走好不好?”
木槿这次真的喋血了。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再一次推开了薄清寒的手:“你误会了,我没有白血病,我们只是来当志愿者的。”
边说她边朝薄清寒一笑,顿了顿才又说:“谢谢你关心了。”
她的语气疏离而淡漠,仿佛真的只是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的淡漠和客气的微笑看在薄清寒眼里,却比看到她生气都觉得揪心。他浓眉一皱:“木槿……”
“啊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木槿一把抓过桃子,“这位是我的女朋友。”
薄清寒朝桃子点了点头:“你好,很久以前就听小槿说过你。”
木槿嘴角一抽,暗想你搞的这么暧昧干什么像是咱俩现在还真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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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面不改色地对薄清寒说:“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我的意思是,桃子是我的女朋友。”
兜兜听了一乐。
薄清寒的目光停在桃子身上:短发,短袖,短裤,人字拖,一副男生打扮。
他猛然间仿佛有些领悟,瞪大了眼朝木槿看去。
木槿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却又斩钉截铁的眼神之后,才微微一笑,说:“我们很幸福。”
桃子不失时机地搂上了木槿的肩膀,也笑眯眯地对薄清寒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兜兜在一旁,暗暗笑的简直要打跌要不是看见薄清寒在一旁的满脸阴沉,她几乎就要冲上去给木槿和桃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姐们儿!这招太牛了!
薄清寒看着站在他眼前的木槿和桃子,亲亲密密肩并肩,对自己却一副不屑。他盯着木槿看了半天,终于还是一皱眉,伸手又握上了木槿的手腕,语气坚决,转身就要拉着她走:“跟我走。”
木槿把手往后一抽,带的薄清寒也一个转身。她直到把手全部抽出来,才扬头再去看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是想隔了三年再尝一尝被甩一巴掌的滋味么?当初你既然能让我那么轻易的走了,现在还有什么必要再见?”
薄清寒眸光一闪,嘴角挑起了笑,一反刚才的温柔急躁:“你觉得,是我们两不相欠了么?”
木槿一皱眉:“难道还不是?”
“你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薄清寒直直朝她看过来,“我告诉过你什么?这事儿还没完呢,你想跑,门儿都没有!”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木槿听的心里一跳。
怎么能忘?那天他的怒意是那般的明显,说的话更是如同重锤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了她的心上,让她觉得无力抵挡,几乎下意识地就要逃。
可是他转身走了。
所以她也走,赶在他的前头悄悄的离开,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再也找不着,寻不到。
可她却又明明知道,在机场顾洵尧三拖四延的时候,她内心里也曾扬起过一个小小希望。她甚至想过,如果薄清寒会来机场堵她,她会怎么办呢?
可希望最美好的地方在于,它永远都在前方。
同样,希望最黑暗的地方也在于,它的结果你永远都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知道。
她抬起了头,也直直地朝他回视过去:“我跑了,没跑成。那你说,你想怎么办?你还想要什么?”
薄清寒一凛,却还是盯着她的双眼:“我要你的时间,二十一年。”
他的背后是夕阳在天边映出来的巨大火烧云,几乎半边天都是鲜艳的橙红色,撒在他浅色的休闲衫上格外的柔和光亮。可他眼中的阴郁和压迫却逼的木槿无所遁形,如同漫天的火烧云全部朝自己挤压了过来,带着轰轰地声响,一层又一层。
她盯了他良久,终于一扬头:“不。”
领口中有东西,随着她的一扬头,唰一下划了个弧线出来。
一道银光在衣领附近闪烁着,旋即安安静静落在了外面。
薄清寒的目光很敏锐地,盯在了那个戒指上。他的目光只是在戒指上微微一扫,很快就重新回到木槿脸上,这次带了点微不可查的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却淡而肯定的:“走吧。”
木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被这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的戒指气了个半死,脸上却忍不住一红,只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成了一个彻底透明的存在,不管在想什么,想过什么,他仿佛都是了然。
偏偏他还又突然凑在木槿耳畔飞快地低声说了句:“我以为你一直都能骗人骗的面不改色,现在怎么脸红了?”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脖子朝后一缩,却转头朝桃子抛出个求救的眼神。
桃子会意,也伸手过来拉了木槿的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一歪头看向薄清寒:“她是我的。”
薄清寒也不反驳,只是把略微停在桃子身上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木槿身上,嘴角一勾,对她说了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要有我。木槿,你逃不了的。”
说完,他松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最后那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要有我”太过霸道,木槿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就出了神。兜兜凑了上来,也摇头看着薄清寒的背影感叹:“靠这男人果然是极品,霸道都霸道的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木槿,你完了。”
“我早就完了。”木槿答话。
桃子推了木槿一把:“哎你后来跟我俩说的时候那可是满腹哀怨,我怎么今儿觉得他也不是你说的那么令人发指。你该不会是……在气头上故意恶意贬低他来着吧。”
“滚!”木槿怒,“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俩别被他纯良无害的外表给骗了,蔡姐姐怎么说来着,宁愿相信……”
话没说完,她就被桃子一把捂了嘴。
上当记
薄清寒同志对人好起来,绝对可以做到润物细无声。木槿站在顾洵尧家阳台上,低头看着正捧着大束鲜花的、伸手按大门门铃的年轻花店男孩,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雷打不动的各式鲜花,这已经是第七天。
还要除却每日送上门来的各式杂七杂八甚至还有外套裙子包括睡衣若干。
一直宅在家里不出门的木槿忍不住回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咆哮:“薄清寒你还有完没完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
就一个字。
特别是每天顾洵尧下班之后看到堆放在门口的花或者各式包装袋,面不改色的把它们拎进门并且用“真的不是我买的”之类的戏谑眼神看木槿的时候,木槿就觉得非常非常非常之。
前日她爬在餐桌上,腰上还系着围裙,皱着眉头扁着嘴威胁顾洵尧:“我告诫你,再要是敢把东西拿进门,小心我让你饿肚子。”
顾洵尧挑眉笑的不动神色:“不拿白不拿,这不是你当年的口头禅么。当年你剥削我剥削的多大言不惭啊,你瞧瞧现在这花儿,这衣服,啧啧木槿啊,多贵啊!”
“滚!”木槿掀桌,“顾洵尧你不仗义!”
他笑的像只狐狸:“我不管,反正放在我家门口,我就拿回来。你要不想要,你自己去退给他。”
木槿对着天花板的灯哀叹一声,暗自抚额思索,难道一年不见,薄清寒跟顾洵尧这俩达成革命友谊了?这厮怎么护短护的这么厉害,连自己这传说中的小青梅都被一并排斥了。
这可不成,前院儿走水的时候,后院儿失火那可是大事儿。
正在她琢磨着是不是该再一次跑路的时候,以前一起准备建模的学妹宋含笑的电话追了过来。
宋含笑在电话里直朝她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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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学姐,求你了帮帮忙吧,我实在是没辙了。”
“你先说什么事儿呀!”木槿一直惦记着建模的事儿,总觉得对不住小师妹,“能帮我就帮,建模那次太对不住你和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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