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蝴蝶(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绿衣___
木槿只是瞥了他一眼,也没什么神色,只朝他说了一句:“要进来就进来吧。”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薄清寒自然也跟进去。他边关门边说:“哎,怎么突然又想开了,决定不跟我生闷气了?”
“薄三。”木槿叹口气,给他倒杯水递过去,说,“跟你说个事儿吧。”
“什么?”他挑眉。
木槿朝沙发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坐,想了想却转换了话题:“你这次来木渎是来干什么?”
“找你啊。”他答的理直气壮,“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你找我干什么?”木槿反问,“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你说的我不满意。”他端着杯子,目光停留在杯沿上,“你没说我想听的那个。”
木槿气结:“你怎么突然么幼稚,你想听什么我就得说什么?我偏不!”
他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听什么?”
木槿无语。也给自己倒杯水,透明的直筒玻璃杯子,映着里边的水无比的玲珑剔透。捧着杯子看了半天,缓缓说:“我不跟你讨论文字游戏。你回去吧,过两天我也要回深圳,再不回来了。”
“你回深圳干什么?”薄清寒问。
木槿嗤地笑:“那是我家,你说我回去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来这儿?”他又问。
木槿捋捋鬓边的头“没什么,我觉得这儿漂亮,一来就不想走。可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吧,我爸身体也不好,我得回家。而且……我妈觉得我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了。”
“嗯,倒是不错。”他点头表示赞同,“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选择。”
木槿哂:“得了吧,方岳就扎根这儿了,不会跟我走的。”
“木槿!”薄清寒脸一沉,“你故意的是吧?”
“没有啊,我在说真的。”木槿很无辜,“我妈已经帮我物色好了相亲对象,就等着我回去见面呢。”
“你说什么?”薄清寒脸色黑的不成样子。
木槿挑挑眉:“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说你来找我,好吧,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是还钱么?如果要是你昨天说的那个,你得先规划规划它可不可行。”
“怎么不可行?”他反问,“我说行就行。”
木槿又是一哂:“得了吧。你未婚妻怎么办?你家里怎么办?别告诉我,你爸举双手赞同我跟你在一起。”说完了她就紧紧盯着他。
薄清寒果然略微蹙了眉,可眼神里却满是坚定:“我跟你说过,我跟初安是没有的事儿。至于我家和你家,我会妥善解决的。你就相信我一次行不行?”
木槿摇摇头:“不是不信,是觉得没必要。我想过了,只怪我当初的想法太傻,只考虑着补偿你,完全没有想到双方家长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就算我们俩之间能够达成统一意见,家长们呢?你爸爸见到我妈妈的时候,我爸爸会怎么想?薄三,我不能么自私的。”
说完,她把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茶几上,转身进了卧室。不多时又拎了个小袋子出来,朝薄清寒笑眯眯地说:“我出去寄个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笑的温暖,让薄清寒突然想起那场大雨。那个晚上,他在大雨中猛然看见灯光的时候,也正是这样,仿佛胸口瞬间划过一阵暖流,如同电击。
可正是这样的暖,这样的若无其事,却让他觉得他们的人生如同两条曾经交叉过的轨道,只有那么短短的段旅程能够汇合,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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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奔赴了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大结局
part1
薄清寒跟木槿一起去邮局。他主动帮她拎了东西,一路慢慢吞吞地溜达过去。
他们都不着急。
一路上谁都没多说话。薄清寒脸上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木槿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索性也就不去揣测,自顾自地朝前走,最后反而起了带他逛一逛木渎的念头。
她其实是存了此生再不相见的打算,破罐子破摔,也不想再跟他耍嘴皮子闹腾,只想这么安安静静地、平平淡淡地过一天。
就当个告别,当个珍惜,当个念想。
相对而言,木渎的游客并不算多,也不像北方那样有格外高大而茂盛的树。河流分散出无数条支流穿城而过,随处都能见到拱桥。桥下的水看起来不深,可也能载一艘小木船。船大多都是专门给游客们乘的那种游船,船上都是木制的桅栏,大部分是朱红色的底色,偶尔会有那么一两条会在蓬顶涂上其他颜色的油。船篷顶端四周都挂着红色的小灯笼串子,也有挂红色吉祥结的,随着船的摇摆一前一后的晃动,看起来很悠闲。
每条船上都有船娘。她们其实也就是寻常人家的打扮,并没有故意穿些民族服饰吸引游客的眼球,可要说没有刻意,她们又个个摇着橹,扬声唱着江南小调招徕游客,一个个都用着软软的方言,听起来格外的熨帖。
目光随着船一路看过去,偶尔也会看到高低极其悬殊的两侧河岸,于是高的那一边整个墙面上都会爬满碧绿色的藤蔓,也许是些苔藓,整面整面墙都是一片绿汪汪的颜色,跟河水倒是相得益彰。
木槿寄了东西出来就边走边停,偶尔见到什么新鲜的东西就停下来慢慢的给薄清寒讲。她脸色平静如常,仿佛还带了点微小的欣喜,半长的头发随意地在肩头披着,在阳光下带了点淡淡的金黄色,看起来就格外的柔软。
讲到高兴处,她也会浅浅的笑。那份笑格外的安静闲适,大大的眼睛只是弯着,衬着木渎的宁静和微懒的阳光,整个人便突然灵动起来,可又不让人觉得跳脱。只是好看。好几次薄清寒都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头发,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又柔又软,像小时候观察过的小鸡或者小鸭子,捏起来都是毛绒绒的,可爱之极。
可是手动了好几次,终于还是没放上去。
他看着斜前方当导游的木槿,整个人都拢在阳光下如同散发了一圈光,不禁怔怔地想,什么时候开始,原来那个活本乱跳的木槿突然变的这么安静了呢?
木槿指给薄清寒看的地方正是严家花园。大概江南的每一个园子都有一些传说,木槿也记不大清,只是说里边漂亮,很有点曲径通幽的意味,问他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薄清寒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就见木槿跑过去买票。
她穿着长及脚踝的裙子,走起来衣袂飘飘,怎么看都漂亮。
他看着她的背影,安静的微笑了起来。
论起来严家花园并不大,可是分的极其细,整个后花园被分成春、夏、秋、冬四景,可见主人是真的爱美。这里木槿只来过一次,又没有导游,于是就跟薄清寒两人胡乱顺着路朝前走。一路穿花夹道,好在一个“幽”字上。地方虽不大,可花草树木无一不全,还有个小小的湖,湖中大半面都是开的正好的莲花,有白有粉,一朵朵停在水面上,安静的绽放着美丽。
木槿站在湖边,拢了拢裙子,然后俯下身伸手摸了摸最近的那一朵,回头对薄清寒笑着说:“很凉。”
她一回头的刹那,嘴角噙了浅浅的笑,笑容和着荷花,晃的他有些出了神。
不能放她走。他听见自己心底几近坚定的声音,一遍一遍地铿然作响,反复都是那一句,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木槿跟薄清寒说话,等了半天却不见他有回音,倒像是怔怔地在出神。她缩了缩肩膀,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问:“觉得没意思么?”
“没有啊,很漂亮。”他笑眯眯的回答,“都很漂亮。”
木槿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眯眯一笑:“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走了吧?”
他很领悟的点了点头:“我也不想走了。”
木槿听了悄悄吐了吐舌头,没再搭话,转身朝前走去。走了两步她又觉得不对,回头一看,只见薄清寒和她刚才一样的姿势,蹲在了湖边上,也伸手轻轻摸了摸花瓣。阳光正好在他头顶上,撒在湖中有粼粼的光芒,又映的他整个人仿佛也是一池光芒,明亮又耀眼。
这下换成了她,微微出了神。
两人一直随性走着,谁也不提前事,倒像是原本就是一起出来旅行似的。木槿是小心翼翼地躲开话题,薄清寒也很识趣地只字不谈。
于是看起来就很是和睦。最后两人出门的时候有可爱的小女孩凑上来,手里捧着一捧不知名的花,是大朵大朵的纯白色,怯生生地问薄清寒:“叔叔,送花给阿姨么?”
没等薄清寒说话,小女孩又夸木槿:“阿姨这么漂亮,再配上白色的花就更好看了!”
木槿木木地看着小女孩手中的白色花朵,瞬间被那两句“阿姨”给雷飞了……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老了……
薄清寒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个笑来,仿佛懂得了她在想什么,一双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个不停。
她咧了咧嘴:“这个……”
“我全要了。”他边说边去衣兜里摸钱包,手突然怔住了。很快,他就为难地转过头来看木槿,脸上泛了点微微的红,声音也有些懊恼:“钱,全在昨天的外套兜里。”
木槿有些好笑,却故意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低头咳了两声把脸转去了另一边。
小孩子的眼睛最是黑亮,一双眼睛盯地能让人无所遁形。薄清寒抚了抚额角,歪头看了眼事不关己的木槿,又低头看了眼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小女孩,最终还是问小女孩:“一共多少钱?”
“一朵一块五,一共是二十朵。”小女孩回答的清脆。
“哎,借我五十。”薄清寒眉梢耸动,无奈之极。
木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脑袋一歪打量他,嘴角带了狡黠地笑意:“上次的债还没还清呢,不借。”
她的笑如同冬雪初霁后的阳光,晒在身上一点儿都不觉得热,反倒有些暖融融的味道,带着微微的温度一点点的贴进人的心里。
其实她的钱包就在手中,薄清寒刚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带钱的时候就打好了主意,万急时刻抢也得抢过来。可此刻他根本一丁点都不想动,只盼着时间能再长一点,拉的再长一点,让他能够多看一眼。
可很快木槿就察觉他的眼神不对劲。她皱了皱鼻子,低头从钱包里拿了三十块钱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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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依旧站在面前的小女孩,边伸手把她手中的花全部搂到怀里,然后笑着说:“真香啊,谢谢你。”
小女孩脸红扑扑的,带着点不好意思:“也谢谢你姐姐。”
一句“姐姐”叫的木槿无比舒爽,顿时觉得天空又晴朗了几分。她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看着她走远了才回头看薄清寒,边把手中的花一股脑儿塞给他:“给。三十块。”
薄清寒搂着慢慢一怀的花,再看着大步朝前走去的那个背影,忍不住又微笑了起来。
晚上一起吃了顿饭,木槿站在自家门前一副送客的表情,回头朝薄清寒说:“天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薄清寒点点头,朝她一笑:“好的,晚安。”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个潇洒的背影给木槿盯着发呆。
part2
晚上木槿按照惯例上去看淘宝,约莫九点来钟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她没敢直接开门,先悄悄跑去客厅窗户边看外面站的是谁。夜其实已经黑了,可是离的又不远,隐隐约约还是可以辨认出身型来。
“干什么呀你!”木槿气急败坏地开门,“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什么?”
薄清寒边推门边朝屋里挤,脸上带着坏笑:“我不喜欢住酒店,来你家蹭一晚。”
“那你昨晚上住哪了?”木槿反问。
他很无辜:“酒店啊。”
木槿很想一脚把面前这个事儿踹出去:“能住一天就能住两天,我家没你住的地方!”
“我都已经退房了。”他眨着眼,笑眯眯地说,“你知道嘛,旅游旺季,房间很紧张的。现在再回去肯定没地方住,而且我把东西都全部带过来了……”
说完他晃了晃手中小小的行李箱,一副“我不管你看着办”的神情,活生生把下午买花时候木槿的表情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她气结,门也不关了,转身进了卧室关了门。
好吧买花的时候自己占了点便宜自己付了钱,为什么现在他占了便宜还是要自己付钱?
十点多的时候木槿出去洗漱准备睡觉,谁知客厅里没见着薄清寒。她推开另外一间卧室,忍不住满脸黑线。
薄清寒已经很自觉地把床上所有东西都挪了地方,正斜倚在床头,手中翻着一本书。见她推门进来,他居然还抬头笑了笑:“这里也不错。”
木槿看着原本被自己整理的非常好找的东西现在胡乱被堆在桌子上,心里的怒气怎么都压不下来,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明天就走。”他也看出她的不豫,主动解释,“我明天回北京,就住一晚上。”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又像是要把她的全身都印进脑海里。木槿被他盯的有些不安,撇了撇嘴,说:“哦。反正都这样了,住就住吧。我去拾准备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手忙脚乱地就带了门出来,轻轻嘘了口气。
还是不能淡定。她躺在床上闷闷的想。
翻来覆去睡不着,木槿索性爬起来拧亮台灯看书。书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家里带来的《红楼梦诗词鉴赏》,是非常旧的一个版本,里边集的也都是名家见解,不像现在市面上买的那些打着幌子招摇撞骗的书。
她一点一点翻过去,很多东西是自小就看过的,翻了十五六年的书都是越看越快,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其实不是不难过唏嘘的,再怎么说,亲手埋葬一份感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三番四次地见薄清寒,木槿其实心里清楚的很,他这次并不是抱着游戏的态度。
再回首看自己,也不是。
只是不想给双方家里添堵。
木槿从小就被母亲教育要多替人着想,这么多年贯彻执行下来交了不少贴心朋友;可也就是因为太替人着想,不清不楚地爱上了薄清寒,又不清不楚地要跟他分开。
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感情,不仅仅只有爱情。
她边想着,边拧灭了台灯,把自己拢进了薄薄的毛巾被中。
半夜的时候她被热醒,迷迷糊糊地把身上的毛巾被朝床的另一侧推了推,顺便解开了睡衣上的第一个扣子。谁知道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猛然觉得身侧有人。
她“唰”地一下就清醒了,几乎就要下意识地叫薄清寒。
可还没来得及尖叫,她就听到床畔坐着的那个人低低的声音,正是薄清寒。
他说:“你走后的第一天,我晚上回来整理了一遍房间。你的东西还好好地在那儿放着呢,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就能用。
你走后的第一个月,我天天拼命的工作,我怕停下来回了公寓就会想到你。我才知道你居然影响过我那么深,房间里每个角落好像都有你的笑容,可我就是看不到。
你走后的第六个月,我觉得我不能等下去,我要是再等,说不定就等到你结婚的消息。你不来找我,那只好我去找你。不过你藏的真隐蔽,还真难找。
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见到你了,可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
木槿你真傻,连找个理由都傻里傻气的让人听了笑话。
可你这么傻,我怎么就是放不下。”
她一直没敢睁开眼看他,只是眯起眼朦朦胧胧地看他。他一直都坐在床畔,背朝着她,也就说了几句话就再无声息。
木槿只觉得浑身又酸又麻,兴许只是心理作用,反正身上没一处是舒坦的。她僵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翻了翻身,背朝着床沿,一只手轻轻伸上来抵住了下巴。
薄清寒也没动,直到隔了一阵子,他确认了木槿熟睡之后,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的手掌温热依旧,顺着发丝滑下去,仿佛是在抚摸一匹极其柔滑的锦缎,小心而又轻盈。
最后是他温热的唇,一点一点的炙烤着她的额角,却又仿佛淡的只是是她的一个梦。
梦中他最后低而暗哑的声音传过来:“木槿,我爱你。”
语气中的温柔仿佛是那天尝过的麦芽糖,只觉得甜。
可是到第二天梦醒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个人。
另外一个卧室,也早已是空无一人。
part3
木槿依旧呆在小镇里,可是她开始逐渐清理所有的货物,打算尽快把手头的东西全部处理出去之后就回深圳。
期间她作为男方代表,严肃认真的帮方岳把了次关。
方岳结识的是一个苏州姑娘晓航。晓航是一名导游,天天跑木渎,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来二去认识了方岳。晓航对方岳一见倾心,方岳也对人家很有好感。于是木槿就提议由她下厨在家里招待招待晓航,顺便帮方岳当次参谋长。
谁知道木槿一见晓航就亲密的不行,反倒是把方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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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外人。两个女孩子挤在一起嘀嘀咕咕,聊天聊的无比欢畅,方岳在一旁只能干瞪眼。
吃完饭后木槿拍着方岳的肩膀说:“哥们,没问题。”
方岳嘿嘿的笑,笑的无比憨厚:“我觉得也是。”
隔了没多久,顾洵尧的电话追了过来。
他开门见山地问:“小槿,你什么时候回深圳?”
“大概还要十来天吧。”木槿反问,“怎么了?”
顾洵尧沉吟了一下才说:“我大概要调回总部去。”
木槿吃了一惊:“回德国?”
“对。”
她问:“之前你不就是从你们总部调过来的么,怎么又要调回去?你们公司调来调去的好玩是吧?”
他说:“我跟家里商量了一下,我家的意思是时间不长就去。我打算去。”
木槿闷闷地说:“那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好说。”顾洵尧说,“也许很快,也许就在那边定居。说不准。”
“那叔叔阿姨怎么办啊?”木槿问。
顾洵尧也在斟酌这个事情:“我妈的意思是就在家,我爸倒是挺想出去走走。这个我再跟家里商量吧,他们要是决定就在深圳呆着,到时候我再辞职回来。他们要想去国外,那我就把他们接过去住。”
“我回去劝阿姨,一定要坚守祖国阵地,坚决不能出去!”木槿信誓旦旦地说。
顾洵尧嘿嘿一笑:“我现在在深圳,等下就回北京。一个礼拜以后我就去德国。哎你反正也没什么事儿,要么你来北京呆两天,等我走了你再回家。”
“行。”木槿一点儿都没犹豫,“我这边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了,剩下那些我留给方岳家女朋友得了。”
第三日木槿走的时候方岳特地请了假来送她,晓航因为带团赶不及,前一天就过来跟她告了别。木槿想到下次回木渎还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呢,心情就有些低落,跟方岳站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
倒是方岳看的开,笑着拍她的肩膀:“有空就来玩。”
“你家晓航会做菜呢,饿不着你。”木槿恶声恶气地说。
方岳一挑眉:“我知道,下次你来你负责洗碗好了。”
木槿一笑:“成啊,你结婚的时候我肯定来。”
.
木槿到北京的第四天,就是顾洵尧走的日子。
她在公寓里帮他一件件地拾东西,反反复复地叮嘱杂七杂八的事情,最后顾洵尧终于受不了:“木阿姨,您歇歇吧。”
木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没心没肺。”
“好好好我错了……”顾洵尧也不跟她计较,把公寓的钥匙递给她,“这个给你。你什么时候想来住就来,省的来一次北京还得住酒店。”
她接了钥匙见只有一把,于是凑过去问:“其他的呢?”
“在我家。”他正把东西往箱子里放,头都不回地说,“给了我妈一把,回头什么时候她跟我爸来也好有个住的地方。”
木槿直点头:“考虑的很周到。”
他回身去戳她的额头:“所以你不用嗦了木阿姨。”
她拿沙发上的抱枕砸他:“你个没良心的,不识好人心!”
顾洵尧一把接住抱枕,只是微微的笑。
第二天顾洵尧是打车去的机场。
他的行李就一个小行李箱,几乎什么都没带。木槿原本以为自己是要当劳工的,结果两手空空跟着他进了大厅,帮他看着行李,等他去办手续。
顾洵尧走开的时候,木槿一个人缩在座位上难受,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高二的那个暑假。那时候也是他要出国,自己出了那么大的糗,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原来那不叫爱。
爱不会因为分别而转淡,只会因为距离而让相思沾染的愈发浓烈。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不懂,现在懂了,却找不到那个人了。
但是顾洵尧一直都是最贴心的那个人,每一次难过了受了伤,他都会站出来帮她遮风挡雨,哄她告诉她不要害怕。木槿原以为经过这么久以后能够轻松的看待这样短暂的离别,可没想到还是觉得堵的慌。
她怔怔地苦笑,突然就红了眼眶。
恰好顾洵尧办了各种手续之后回来,一见木槿耷拉着一张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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