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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蝴蝶(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绿衣___
木槿反应过来,边缩脚边伸手去挡薄三握自己脚腕的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薄三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木槿的手,另一只手准确握住了木槿的脚腕。可才握住她的脚腕,他的动作就明显的顿了一下,又抬起头看她。
木槿被薄三盯的满脸通红,只能颤颤地挤着个笑:“老板真的不用我就是一小崴了一下,就不劳您大驾了。”
薄三不说话,缓缓松了捏着她脚腕的手,抬头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得木槿全身发毛。
再接着,她就听到薄三“嗤”地一笑,声音里仿佛都含了点冷气:“没看出来啊木槿你还挺有本事,骗人骗的脸不红心不跳。”
木槿窘,咧了咧嘴挤着笑:“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那个三条……”
薄三却站了起来,转身朝办公桌旁走去,声音冷冷地:“没事你就下去工作吧。”
木槿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悄悄溜出了薄三的办公室。她边溜还不望暗自念叨,凭什么非要我遵守那破三条你却你能跟美女打情骂俏,凭什么非我要做圣女贞德你就能在万花丛中翩翩飞过,咱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来着嗯哼……
办公室里的薄三却在门合上的时候转过身来。他嘴角扯出一丝笑,手却紧紧攥成了拳,然后对着关好的门长长叹了口气。
伪装记
结果木槿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十点。
木槿出来的有些晚,边走边给顾洵尧打电话,不想电话还没接通,她的手机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一个声音自她背后传来:“木槿你在干什么?”
木槿一怔,脸上堆起笑来:“那自然是给老板您打……”
薄三嘴角微微一勾,瞟了眼木槿,随即推开了木槿手机的滑盖翻出通话记录,第一个赫然就是:顾洵尧。
他把手机支到木槿眼前,笑的有些冷:“这是什么?”
木槿张了张嘴,改口改的飞快:“给那小竹马打电话问他吃饭了没有,吃完了就赶紧找地儿去睡觉甭指望去我那蹭。”
泪,天大地大老板最大,顾洵尧我对不住你……
薄三听了嗤地一笑,似笑非笑地上下瞅了木槿好一阵子,大手一挥朝外走去:“走吧走吧,带你去吃饭。”
木槿一呆:“老板……”
“嗯?”薄三扭头,眉毛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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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公司大堂……”提醒。
“怎么了?”薄三挑着眉问,明显没有搞清楚状况。
“我……怎么和你一起……去吃饭?”木槿小心翼翼的提醒。
“哦。”薄三终于明白了,“我去开车,你就在大堂里等着吧,外面不安全。”
木槿抓狂,憋了口气终于说:“万一被同事们看到我上你的车就不好了,要么你自己去吃饭,我打个车回家好了。”
“嗯?”薄三拧着眉打量木槿,“回家?不行。”
说完,他伸手过来一把握住了木槿的手腕,把木槿拖出了公司大门。
一出门,木槿就想找个麻袋把自己装起来,最好还是黑色的那种大号的刚才一同加班的同事们都还聚在楼门外没有走,商量着怎么打车比较安全妥当兼经济合理,结果抬眼就见薄三拉着木槿的手走出来,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愣。
木槿迅速挣脱了薄三的手,笑的有些勉强:“大家还没走啊。”
小影在木槿脸上瞄了瞄,又在薄三脸上瞄了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薄三一脸冷漠下选择了闭嘴。
孟华倒是笑着问:“薄经理也这么晚才下班啊?”
薄三淡淡的“嗯”了一声,神态自然的和各位同事打招呼:“大家辛苦了啊。”
众人纷纷表示“不幸苦不幸苦,愿意像砖头给大楼做贡献般的为实辉奉献毕生力量”,并且纷纷打车迅速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最后小影走的时候,还不忘凑过来捏了捏木槿的手,附在她耳边胡扯:“妞,这是潜力股绩优股,千万得套牢了。”然后不等木槿解释,就欢快的跳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木槿目送走了小影以后,有些哀怨的看着薄三:“这下完了……”
薄三倒是很无所谓,锲而不舍地伸手过来牵住了木槿:“怎么完了,赶紧走吧,加了一晚上班,饿着了吧。”
一顿饭木槿吃的心不在焉,直想着明天早上如何去面对办公室里的众位八卦先锋。薄三见她神不守舍的有些不高兴,叫她的声音也沉的不成样:“木槿!”
“啊?”木槿反应明显迟缓,“干什么?”
“想谁呢你那么专注!”薄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在灯光下仿佛是两颗星星,亮的晃眼,“我告诉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其他男人!”
木槿一听,立时就呛的咳嗽起来。
咳了半天,见肇事者也不主动来帮她捶捶,木槿自动痊愈,双眼含面条泪对着薄三:“我说老板,吃饭的时候您别来这么一天雷成不成?”
薄三手指修长,捏着白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淡悠悠地说:“你不是在想下午遇见的那个打算今晚就住到你家的小竹马么?”
木槿龇了龇牙:“老板您定语太长了。”
薄三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咳一声,发表了总结性言论:“鉴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干柴烈火惹出人命,本着我们公司爱护员工如同爱护家人的原则,我认为今晚应该给你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来住。”
于是木槿又呛着了。
这次她正在舀着喝汤,听他一说,一口汤就卡在了喉咙上,呛的比较货真价实,鼻涕眼泪齐刷刷的掉,悲摧无比:“老板,作为您家人的我,刚才要求过一次您吃饭的时候别来天雷阵阵,您怎么就直接给无视了呢?”
薄三听了,突然咧嘴一笑,点点头,伸手过来摸了摸木槿的脑袋:“嗯,身份转换的很好。”
木槿窘,暗想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的爱护员工如同爱护家人……
薄三明显没打算给木槿反驳的机会,伸手重新帮木槿舀了一碗汤,眉梢都仿佛带了点笑意:“快吃快吃,吃完了好回家。”
眼见他笑逐颜开如沐春风,木槿不禁有些呆。下午在办公室里见到的薄三分明是冷漠而疏离的,仿佛都不愿意和人多讲一句话;可此时的薄三却又像一个邻家男孩,笑起来满面阳光,自在幸福。仿佛他有着无数张面具,温和的,冷漠的,锐气的,霸道的……形形色色,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木槿想着想着,就又走了神。直到薄三敲她脑袋,有些带着怒意的皱眉问她:“木槿,你又想什么呢!”
她这才反应过来,朝薄三吐了吐舌头:“我想晚上的实习手册要怎么写。”
薄三脸色稍缓,放下筷子朝椅背靠过去,颇有兴致的问她:“怎么写?”
“加班一天。”木槿伸出一只手指,“晚上和一帅哥同进晚餐。更让人欣慰的是,晚餐钱还不用我掏。”
薄三哈哈一笑:“真丢人,亏我还以为你是一天天向上的好青年,没想到思想觉悟一点儿也跟不上革命队伍。”
木槿白了他一眼:“作为一资产阶级居然敢鄙视劳动群众……这觉悟也忒差劲了!改明儿我专门给你上堂思想教育课得了,名儿就叫如何正确面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合理劳动。”
薄三斜睨:“我不鄙视劳动群众,我只歧视你。”
木槿皱着眉吞了吞口水:“你干嘛歧视我?我遇人不淑了还是所嫁非人了?我交友不慎了还是cos圣母了?说说说说说!”
薄三一手摸着下巴,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我歧视你放着一大好鲜花不要,非惦记着那狗尾巴草。”
“谁谁谁惦记狗尾巴草来着?”木槿龇牙,“再说了,您能算上大好鲜花儿么?最好也就一满天星了,单放一朵人都不知道那是一花,谁看不说一句,哟这草怎么分叉了?”
薄三凉凉的笑:“蒙谁呢你木槿,甭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那只小竹马,念头可多着呢!”
老板果然还是老板,连说个话杀伤力都这么大。木槿抚额伤神,不是我军不够强大,实在是敌军火力过猛,防御失效。
酒饱饭足之后,薄三居然真的就拖着木槿上了车。
木槿坐在副驾驶席上皱着眉头问:“去哪?”
薄三斜着眼看了看她,眉梢轻挑,突然嗤的一笑:“反正不能把你送到虎口里去,你今晚
就跟着我吧。”
木槿抚额,难道确定不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么……再说了,顾洵尧和老板您比较而言,貌似还是小竹马要更靠谱一些才对吧……
薄三见木槿脸色一变再变,脸色微沉:“该不会是你其实更想主动一些送进虎口里吧小木槿,嗯?”
木槿正要抽安全带,被薄三最后一个“嗯”字吓的毛骨悚然,手一哆嗦,抽了一半的安全带又“嗤啦”一声轻响缩了回去。
她缩着脖子看薄三:“没有没有,老板你误会了。作为下属,绝对要本着老板宇宙第一的思维方法。”
薄三也不接话,突然就朝她俯过身来。
木槿眼看着薄三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也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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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仿佛还带着些烟草香,晕晕的让她有些犯了迷糊。
她在迷迷糊糊中还能维持最后一丝清明,挣扎着面对眼前的那张脸结结巴巴地问:“你……干什么……”
薄三的浓眉大眼就停在她眼前,一双眼仿佛沉的如同一汪深潭,却又带着些奇异的光,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把木槿的全部思维通通都吸了进去。
木槿全身僵硬,一双眼睛也不自知地瞪大,一眨一眨,全然没有知觉地和那双眼睛直直地对视着。
原本就是三伏的天气,车厢中的温度更高,闷热的仿佛让人都要喘不过气来。
木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薄三看着木槿双颊绯红,一双眼睛在远处灯光的照映下如同要滴出水般的流转,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蝴蝶般扑闪着,一排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偏偏又是纯净无暇。
他突然就了逗她的念头,身体朝后撤了撤,伸手帮她把安全带拉了出来:“想多了吧你又?木槿,你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我其实不过就是想帮你扣安全带而已。”
他边说,还边把手中的安全带朝她一晃。
木槿也回过神来,转脸趴到了窗边不说话。
薄三轻笑:“生气了?”
她还是没说话。
薄三伸手拨了拨木槿的头发,倒也没再说话,径直发动了车子。
过夜记
丢人。太丢人了!
木槿一个劲儿的咬着唇,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刚才那一瞬间,那一个瞬间,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定力没操守,怎么就能这么快的倒在美男计下,最差也得来个欲拒还迎欲说还休才成吧?
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的败下阵来呢……
等木槿趴在窗户边儿上吹足了冷风,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走的路不是回家的那一条。
她顾不得刚才的丢人,扭头就问:“薄清寒你要带我去哪?”
薄三自顾自开着车,连眼神都不给她:“这么晚了能去哪,当然是我家。”
木槿被噎了一下,好容易才缓过神儿来:“你……你家?”
薄三瞅了她一眼,眼光像是看个白痴小动物:“不去我家去哪?我认床,你甭指望让我去你那。”
咳咳……木槿使劲儿捶着胸口,半晌才又问出一句:“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回我家,可没说……让你也住我家……”
话音刚落,薄三的目光就又成了两把小李飞刀戳过来。
木槿英勇的对着他掷来的飞刀咧了咧嘴角。
薄三也没多和她计较,回了目光,淡淡的说:“把你一个人和他放在一起,我可不放心。木槿,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女朋友。”
一句话说的木槿有些黯然,默默地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
到底两个人怎么才算是真的在一起?仅仅是因为一个承诺,还是因为一种坚持?像现在和薄三这样子,如果也能被称之为“在一起”的话,那这个所谓的承诺也未太过于牵强和简单。
不曾相互了解,不曾相互分担,甚至也不强求能同甘共苦,可当“男朋友”连起码的尊重和沟通都不曾给于的时候,到底还有什么是她要去坚守的。
木槿苦笑着摇了摇头。
薄三却注意到了她摇着头的笑,略微降了降车速,问:“笑什么?”
木槿脱口而出:“老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因为那一巴掌才认识你的对吧?”
薄三点点头:“嗯。怎么?”
木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摸了摸鼻子:“没什么。”
薄三又奇怪的瞟了她一眼,伸手开了车中的音响。
“wouldyoudance,ifiaskedyoutodance?wouldyourun,andneverlookback?wouldyoucry,ifyousawmecry?andwouldyousavemysoul,tonight?”
木槿微微抿了唇,听的有些走神。
盛夏的午夜,车窗外的树木都郁郁葱葱,在霓虹的照耀下变幻着不同的颜色,有些太过于绚丽的不真实。风也呼啦啦的刮进来,吹的木槿有一些寒意,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的厉害。
一首终了,木槿忍不住悠悠地叹了口气。
薄三皱着眉,神色间有些焦躁:“又怎么了?”
“没怎么。”木槿答的有些心不在焉,“iwillstandbyyouforever。不现实,真不现实。”
“哦,这个啊。”薄三嘘了口气,“以前一个朋友留下来的,我就一直没换。”
木槿笑了笑,正要说话,就见薄三打了个弯,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薄三走了两步,突然发现身边没人,一回头,就见木槿在车门旁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动弹。
他皱眉:“木槿,明天你想迟到是吧?”
木槿有些尴尬的笑:“我说老板,我住你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薄三一把拉起木槿的手腕,无视她的抗议,拖着她朝前走去,边带着隐隐的笑意瞟她一眼:“木槿你怎么思想这么不纯洁?”
木槿被薄三拽着,不情不愿的跟着他朝前一步一步地挪:“老板,你家有几间客房?”
“两间。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要睡沙发。”木槿接的飞快。
薄三回身挑眉,一张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怕什么呢木槿?”
木槿吞了吞口水,也“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其实是为了老板您的清誉,那绝对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私心的。”
薄三嘴角一勾,轻轻冷哼一声:“木槿,你看起来挺老实一小姑娘,怎么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木槿一愣,不自然的咧了咧嘴:“我怎么骗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薄三的一双眼睛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声音却透过夏夜的风传到她耳边:“那你老实说,你是怕我呢,还是怕你自己?”
***
薄三住的是一个小户型跃层,室内有一个旋转楼梯蜿蜒而上,基本上只有黑白两色,线条流畅,简约大方。
他随意招呼木槿去坐,倒了杯水给她,然后就折身上了楼。
木槿捧着小水杯子左看看右瞧瞧,视线最终定在了楼梯下的那一小块空间上。
原本应该是空出来的地方,贴墙被围出一个小型的壁柜。最顶端是一个小型挂钟,钟摆一摇一晃,可爱的紧。
挂钟下摆着一个香炉,大概是挺久不曾点过香,香炉边儿上并没有落下香灰,反倒像是经常有人擦拭,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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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
木槿又举着杯子凑了过去。
近前了她才发现,香炉被放在一块玻璃隔板上,玻璃板下压着两张照片。
一张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白净的皮肤,细细的眉,大大的眼,气质格外的好。她穿着简单的素色旗袍,抿嘴笑的温和平静,明明还那么年轻,眼睛却像是过尽千帆,带着点淡然。
另外一张还是个小女孩,修长的脖颈,把所有头发全都梳在脑后盘成个髻,一点刘海都不留,穿着白色舞裙,白色舞鞋,仿佛刚刚从天鹅湖中走出来的白天鹅,骄傲而高贵。她唇角微勾,似喜非喜,却让人移步开眼。
是当真漂亮,木槿忍不住又仔细去打量了一番。
她正在感慨美女们气质卓尔,突然被人一把拖了开来。
木槿没留神,一杯水全洒在了衣服上。
她有些恼,反手抖开了薄三的手:“又不是我愿意来的,你至于这么凶残的对我么你?”
一抬眼,木槿就对上了薄三明显有了恼意的双眼。
薄三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眼睛里是她从未见过的不耐烦和怒意,甚至还有些不屑和冷嘲,仿佛随时都会说出几句刺人的话。
木槿一愣,竟然没了脾气,不自然的朝他咧了咧嘴:“对不起。”
薄三盯着木槿,慢慢松开了手,扭头朝一侧走去:“没关系。我去找件衣服给你换。”
木槿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衣服,白色的短袖短裤,更显得身形挺拔修长,如同一个大学男生,装备齐全,随时准备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
一时间,木槿又有些发怔。
不多时薄三拿了件米色t恤出来,随手递给木槿:“换这个吧,我家只有我的衣服。”
木槿摊开一看,竟然只有一件。她有些崩溃,不肯置信地看着薄三:“就……这一件?”
薄三正喝水,听到她问一挑眉:“怎么,不够?”
木槿气急败坏:“我可是衣服和裙子都湿了!”
薄三不在意的一笑:“这衣服大的很,你就当裙子穿也没问题。”
木槿瞪了瞪眼说不出话:“你……”
薄三端着水杯,悠悠朝楼上走去:“楼下有客房,有沙发,客房柜子里有被子,卫生间就在客房旁边,你随便找个地方睡,或者交替着来我也不介意。我的床你就不要觊觎了,小木槿,晚安。”
木槿吞了吞口水要反驳,却还是眼睁睁看着薄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后头。
一晚上木槿睡的很不好。开始她是不习惯,反复翻过来翻过去就是没有一点睡意;后来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又总是做噩梦,一会儿是在热带丛林里有蟒蛇来咬她,一会儿又是山川发洪水淹没了她。
折折腾腾直到凌晨四五点,她才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
结果早上手机闹钟响,木槿压根儿就没听到。她正睡的沉,突然脑门上被狠狠地弹了一记,下手又狠又准,弹的她猛然就清醒过来。
一睁眼,她就对上薄三一张含着笑意的脸。
停车记
薄三西装革履打扮停当,微微朝着对还在睡觉的木槿俯下身,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六点半都已经过了木槿,你要再不起床,今天就要迟到了。”
木槿一听,习惯性地“蹭”一下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探一旁的手机看时间。
她忘了……她身上穿的是薄三的纯棉短袖……
当木槿领悟到旁边的薄三突然格外安静的时候,才顺着薄三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
只一眼,一眼,她就像被夹了尾巴的猫似的,反手把薄被子扯过来盖住了自己的腿,脸唰地红成了番茄:“老板……你你你……你先出去……我我我……我马上……马上就好……”
薄三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心情大好的点了点头,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威胁一句:“快点啊,迟到了小心我在你实习报告上填个差。”
木槿讪讪地龇了龇牙,挤了个难看的笑。
眼看着薄三关了门,木槿就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已经不是丢人可以来形容了……
昨晚因为顾忌衣服要被压的不成样子,今天没法穿去上班,于是木槿在睡前脱了裙子,指望着今天赶在薄三起床前醒来再换好。
结果睡过了头,刚才自己只穿着薄三的一件男式短袖,领口又大,导致领口春光半掩,而长度更可媲美超短裙,几乎将整条腿都露在了外头。
泪。美人初醒,衣不遮体,春光乍现啊……居然就被薄三占便宜占了个够……真是太,太太,太太太……令人发指了!
木槿出房间的时候有些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见了薄三也有些不自然。
薄三倒是见多不怪,朝他旁边的椅子努了努下巴:“坐。豆浆油条还是牛奶面包?”
“随便。”木槿闷闷地答,“这边去公司的公交车怎么坐?我找不到……”
“嗯?”薄三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公交车?”
木槿依旧黑着脸,没好气的瞟了薄三一眼:“不坐公交车怎么办,老板,你该不会英勇到让我坐你的车去上班吧?”
薄三把杯中的豆浆喝完,顺手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唇角,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也觉得有些麻烦,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从这里坐公交车要起码要倒三次线。更关键的是,起码得用两个小时。”
木槿目瞪口呆的听薄三说。
“就算你从现在开始出门,到公司的时候起码也要……上午九点四十。”薄三说的悠闲,“你确定,你要坐公交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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