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白小棠不情不愿地把枪扔在了桌上,盯着alpha看了很久才小声应了:“你小心点。”
“能不小心吗?”常衡瞥了他一眼,“我要是受伤了,心疼的不是你?”
白小棠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坐在alpha腿间拨弄对方领口的纽扣,拨着拨着又心痒了,伸着两根手指在常衡面前晃悠。
“不插。”alpha抬手对着他的屁股打了几下,“以前不想和我亲近,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白小棠扭捏地点头,扯着衣摆乱蹭。
“别装可怜。”常衡冷着脸轻哼,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我不会心软的。”
omega连忙贴过去抱着常衡的脖子蹭,腿也盘在了对方腰间:“常衡……”
alpha不由自主地伸手扯白小棠的裤子,把他脱得只剩内裤才反应过来,气恼地拎着omega的脚踝把他按在沙发上咬后颈:“还勾我?”
白小棠被咬得浑身发抖,终于乖下来趴着不动了,就委屈得用脚尖蹭常衡的手背。
“你明明知道发情期再不稳定就得打抑制剂,怎么还要我插?”常衡绷不住把omega抱回怀里,“白小棠,你又开始胡闹了是不是?”
白小棠坐在常衡胯间憋闷地低下头,许久才哑着嗓子道:“我想你了。”
“我不是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吗?”alpha听得心软无比,捏了捏白小棠的脸颊,“就是发情期不稳定这么点事儿,要怪就怪我,是我把你插成这样的。”
“早知道会遇见你,我就不喝抑制剂了。”白小棠难过地喃喃自语。
“小棠,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常衡忍不住笑起来,“没人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到什么人,就像你遇到我那天会想到咱们能成结吗?”
白小棠乖乖地摇头。
“既然不知道,你自责有什么用?”常衡说得愈发无奈,“还不如怪我,老想让你发情。”
omega挠了挠头,思索半晌还是张嘴咬常衡的脖子,边咬边道:“怪你。”
“嗯,都怪我。”alpha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揉了揉白小棠的脑袋,“还说要帮哥哥和嫂子,自己的事儿都解决不完。”
白小棠连忙起身,心急地问:“婚礼是哪天?”
“年后呢。”常衡把他按回怀里,“说起来咱们还是头一次一起过年,你想吃什么?”
omega闻言轻声嘀咕:“还能吃什么……逢年过节不都是那些吃食?”
常衡想想也是,便不再多问,趁着年节没过给码头的工人发了次工钱,再把生意都了尾,这才带着白小棠回了主宅。
常家似乎没一点过年的气氛,甚至有些阴森森的,白小棠跟着常衡住下以后才热闹些,只不过兰小川一天不回家,常久的脸色是一天也不会好的。
白小棠对过年有些期待,常衡留洋太多年已经记不清年节是什么样的,他便趁着一天雪停,拉着alpha出门听戏。
临近年关,梨园唱的都是老套的旧戏,看客图个热闹自然各个都捧场。omega坐在桌边,双腿搁在常衡膝盖上烤火,手里不停地剥着瓜子,自己吃一颗再往常衡嘴里塞一颗。
常衡这个久未回国的公子哥,听《三打白骨》也能入迷,连茶水都顾不得喝,还是白小棠凑过去喂了几口才觉察出渴,连忙就着omega的手巴巴地喝上一杯,再聚会神地看戏台。
“回家我给你唱算了。”白小棠瞧着常衡这幅模样笑得直不起腰,“这些我都会。”
“那感情好啊,还不用花这冤枉钱。”alpha搂着他感慨,“关起门来听自己的omega唱曲,是不是还能点个十八摸……”
白小棠闻言气得不停地用脚踢常衡的腿:“整天都没个正经样,我看你在法国就没学上点好!”
“和你才这样呢。”alpha把他搂紧,再把下巴搁在白小棠肩头,看演孙悟空的武生翻筋斗,看到处一边鼓掌一边叫好。
白小棠在梨园看了百八十回这样的戏,早就没了新鲜感,倒是看常衡激动的模样有趣,就趴在alpha怀里拱来拱去,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继而笑得浑身发抖。
“我当你多好心带我来听戏。”常衡气恼地揉他的脑袋,“原是要看我的笑话。”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西游记》而已,”白小棠笑得眉眼弯弯,“几个筋斗就把你乐成这样。”
“怎么可能没读过?”常衡把他抱在身前亲了又亲,“但今夕不同往日啊,我回国了还成了亲,有你在,就连这《三打白骨》听起来都与以前不是一个味儿呢。”
第二十九章趴在常衡胯间闻的白小棠
白小棠听着这话心窝热了些,可又觉得不对劲儿,就蹙眉瞪着常衡嘀咕:“什么意思?说我是妖?”
“治不了你。”alpha好笑地咬他的嘴角,然后喝了口茶继续听戏。
舞台上的孙悟空已经打到了第三回,筋斗翻得轻巧又脆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常衡看得啧啧称奇,跟着叫好的看客一齐往台上扔钱。
“好看不?”白小棠搂着alpha的腰打了个哈欠,被吵得有些烦躁,与常衡贴近才好些。
他们坐在二楼的包厢里,本就涂个清净,没旁人指手画脚,亲热起来也方便,可天寒地冻,戏楼里的碳火烧得再旺白小棠也懒得脱衣服,便硬是把手硬塞进alpha的衣领取暖。而常衡冻得直吸冷气也舍不得推开他,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瞪了白小棠好几眼,最后左不过打几下屁股就过去的事儿。
“好看,我小时候过年经常来听戏。”常衡把白小棠的手从衣领里拉出来,攥在手心里揉了揉,“那时候我爹娘顾着做生意没空搭理我,年节也时常不在家,倒是我哥惦记着,年年都把我带到主宅,后来就成了习惯,连现在结婚了都忍不住往他那儿跑。”
“你……爹娘呢?”白小棠闻言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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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听你提起过。”
常衡倒是无所谓地笑笑:“早过世了,当年还是久哥做主让我出去念书的,说家里太乱,还是出去避避为好。”
白小棠摸了摸常衡的脸,咬牙犹豫了片刻,终是把脑袋凑了过去:“现在我们也有家了。”
“嗯。”alpha与他额头相抵,“谢谢你再给我一个家。”如此深情的话被常衡说得随意,紧接着又笑着打趣,“这话听着耳熟,像是某人先前对我说过的。”
白小棠轻哼了一声扭头去看戏台,刚巧孙悟空一棒打死了白骨的化身,唐三藏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念经。alpha也凑到白小棠耳边说个不休:“小棠,该安排的事情久哥都安排好了,这几天咱们难得得空,去哪里玩比较好?”
“亏你还有心思玩儿。”omega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没喝进嘴就被常衡夺了去,“瓜子吃多了吧?改天嘴上起泡,有你难受的。”
“有你我怕什么?”常衡不以为意地耸肩,“反正你会喂我果子吃。”
白小棠觑了alpha一眼,笑得莫名:“美得你。”
常衡躺在躺椅上得意地摇头晃脑,白小棠一见alpha这幅德行就又烦又想笑,干脆裹着外套起身往门外走。
“去哪儿?”常衡连忙拉住他的手。
刚巧舞台边响起一连串的敲锣打鼓,戏演至中场需要休息片刻,白小棠甩开alpha的手伸了个懒腰:“我去帮你再倒壶茶,顺道走几步,躺太久腰酸背痛的,腿都麻了。”
“快些回来。”常衡伸手把他勾到怀里亲了亲,“我可等不了太久。”
“你又没有发情期,等就等了。”omega对着掌心哈了口气,掀开包厢的帘子时打了个寒颤,继而扭头对常衡笑骂道,“忍不住就自个儿解决吧。”
常衡闻言哭笑不得,拿了把瓜子壳往白小棠离开的方向撒,而omega早就跑了出去,就留帘子还在风中微微抖动。
中场休息时戏楼里乱糟糟的,白小棠在梨园里待过几年,知晓规矩,给阿妈扔了几个铜板换来一壶滚烫的开水,拎在手里不紧不慢地走,不需要开口,行人自会因为躲避热水而避让,他便走得愈发从容。
却不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哥。”
白小棠蹙眉转头,看见邵兰的瞬间手里的热水泼出去一点,撒在过往行人的脚尖上,把对方烫得惊叫起来。
白小棠心里有气,冷笑着瞥了那人一眼,再瞪着邵兰轻飘飘地撂下句:“晦气。”
“是啊,大过年的看见冤家能不晦气吗?”邵兰不甚在意地靠过来,连omega手里拎着的热水都不怕,像是故意似的凑到白小棠身边笑起来,“哥,你闻闻。”
白小棠把脸扭到一旁,看武生在台下补妆,那只涂着油的毛笔笔走游龙,瞬间就勾勒出一张孙悟空的脸。
“怎么,你不敢闻?”邵兰见他躲避,立刻得意起来,“还是说,你连自己alpha的味道都闻不出来?”
白小棠猛地一愣,邵兰却已经抽身离去,可空气中的确有omega熟悉至极的信息素的气息。
“小棠?”
白小棠呆呆地伸手抓了一把面前的空气。
“白小棠?”
omega这才惊醒,恍惚地转身循声走去,常衡蹙眉接过他手里的水壶:“我等你半天了,想什么呢?”
“常衡!”白小棠忽然蹦起来,跳到alpha背上拼命地嗅。
常衡吓了一跳,背着他原地转了一个圈:“怎么了这是?”
白小棠不言不语地嗅,从常衡的脖子一直嗅到胸口,又跳到地上把alpha按倒在躺椅上,三下五除二扒了常衡的腰带,再毫不顾忌地扑过去闻。
“小棠?”常衡捏着他的后颈把人拎起来,“你……拎壶水也能发情?”继而又凑过去嗅了嗅,“不对,你的味道不像是要发情啊?”
白小棠却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吼道:“别动!”
常衡连忙手,躺在躺椅上把裤子脱了给白小棠闻。白小棠心里憋着气,鼻尖抵着alpha狰狞的欲根嗅得哽咽起来,硬忍着把泪咽进肚子里,到头来闻了半晌也没闻到别的气味,倒是落了几滴泪到常衡勃起的欲根上。
白小棠看着水痕忽然火起,抬手狠狠地把那上面的泪抹了,常衡顿时捂着下体一阵闷哼:“宝贝儿,我又怎么惹你了?”
白小棠心里乱得紧,没闻出别的味道自然明白常衡是清白的,可又自责自己的举动,倒像是不信任alpha似的,于是他思来想去,最后坐在常衡胯间嘀咕了句:“对不起。”
常衡闻言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捏捏白小棠的脸颊,又揉揉他的腰:“道什么歉?”
白小棠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咬牙什么也不说,而堂下锣鼓骤然敲响,下半部戏开场了,白小棠听戏子咿咿呀呀地念白,正是唐僧不识孙悟空的好心念起了紧箍咒,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竟攥着alpha的衣领埋头痛哭起来。
这下常衡是真的吓着了,搂着白小棠慌慌张张地冲出戏楼,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车上,好说歹说也没把omega哄住。
“小棠你可不能这样。”常衡心疼地替他擦眼角的泪,“有话就得说,你以前不是心里有点事儿就说出来的吗?”
白小棠哭得直打噎,泪眼婆娑地望着alpha的脸,呜咽道:“我……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怀疑你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常衡莫名其妙地叹息,“你说刚刚闻我的事儿?我都不在意,你哭个什么劲儿……再说了,你那是在意我,如果你一辈子都不在意我,我才是要哭的那个人呢。”
白小棠还没想到过这一茬,哭声微顿,然后傻乎乎地“哦”了一声。
常衡崩溃地趴在方向盘上摇头:“要命了,我自打和你认识,还没见你哭成这样过,关键是我这颗心都要被你哭碎了,竟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小棠揉了揉眼睛,忽然难堪起来,把常衡的脸推开兀自抹眼泪,等心情平复下来才凶巴巴地瞪alpha:“我没哭。”
“没哭?”常衡也扭头瞪他,“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一样,这叫没哭?”
白小棠说不过常衡就扑上去咬,而alpha搂着他硬是要吻,于是两人在车上滚作一团,最后白小棠气喘吁吁地骑在常衡腰间,得意洋洋地笑,继而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不嫌冷?”常衡本来就是让着他,见白小棠要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告诉我刚刚为什么哭,你就自己用手指插吧。”
白小棠听得害怕不已,贴在常衡胸口一言不发地蹭。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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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倒严肃起来,摸着他的额头细细感受:“你的发情期还没到呢,情绪该很稳定才对。”
“不是……”白小棠哭得嗓子有些哑,“我就是……”
“就是什么?”常衡眯起了眼睛。
omega却转移了话题:“常衡,我发现不信任你比发现你背叛我更难过。”
“这都是什么话?”alpha蹙眉打他的屁股,“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
白小棠趴在常衡腿上被打得落了泪,直起身去搂常衡的脖子,声音里又弥漫起哭腔:“常衡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之前就说过,自从和你在一起,这世上我就只信你一个人,就算你骗我也没关系,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常衡听得心惊胆战,似乎摸到一点苗头却又不敢肯定。
白小棠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他痴痴地盯着alpha的脸想,他的生命曾经在被亲人抛弃时破碎过一次,后来是常衡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让他重拾信任,让他重生的。自那以后,白小棠就把常衡看作光和信仰,alpha就像是他为了活下去赖以生存的养分,离开哪怕一分一秒也会生不如死。
这种近乎绝望又隐秘的爱,没经历过背叛的alpha是不会懂的。当然白小棠也不希望常衡懂。
他想着想着眼里落下泪,继而着迷地吻常衡的嘴角:“是‘我爱你’的意思。”
第三十章被常衡用手指插插的白小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常衡更加忧虑起来:“白小棠,你是现在说实话,还是等着晚上被我操出实话?”
白小棠听罢无声地笑起来,再捧着alpha的脑袋晃了晃两根手指。
“能耐了。”常衡无可奈何地摇头,“你每次做到最后都累得要死要活的,结果我一不碰你吧,你倒还馋起来了。”
“那你今晚睡书房吧。”白小棠闻言立刻改了主意,“今儿我累,明天还要早起。”
“得了吧,没我你能睡得着?”alpha没把他的话当真,反道问他为什么要出门。
白小棠扒拉着手指嘀咕:“年节要准备的东西还没买全,我出门瞧瞧哪家店还开着。”
“我回家的时候顺路带不就成了?”常衡不甚赞同地蹙眉,“雪天路滑,你在家待着多好。”
“你明天要出门?”白小棠心里微微一突。
“嗯,久哥让我去码头看一眼货,工人都撤了,怕有人来闹事。”alpha把他抱起放在一旁,边开车边问,“有什么想吃的?从码头回来的路上有几个炒货摊,过几天应该也要关门了,干脆让我趁早买了屯着过年吃。”
白小棠愣愣地听了会儿,呓语道:“你看着买吧。”
“你爱吃清淡的,我买些果干好不好?”常衡随口说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omega听得迷糊起来,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不太真实,街道两边的皑皑积雪都像是梦的边界。
“别看。”常衡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多大的人了,还盯着雪看。”
白小棠眼前一热,抱着alpha的手臂抽了抽鼻子:“常衡,你今天睡书房吧。”
常衡原以为omega是想撒娇,谁料他竟真把自己发配去了书房,顿时苦着脸抱怨:“大过年的,你让我睡书房干什么?”
白小棠不答话,就抱着常衡的手臂晃了晃,回家以后忙忙碌碌地把alpha的被子抱去了书房,又怕常衡嫌冷,连火盆都给端去了俩。
常衡坐在壁炉前冷眼看着他搬,越看越是恼火,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白小棠,就自个儿生着闷气。可白小棠搬完,立刻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凑到alpha面前往对方怀里拱。
常衡躲了两下,拎着白小棠的衣领把人拽开,指着墙上的照片冷哼道:“过去罚站。”
白小棠眼睛转了转,作势要扒裤子。
alpha没好气地打他的屁股:“这么冷的天你脱什么裤子?”
白小棠闻言还想伸着胳膊搂常衡的脖子,被alpha推开,只得蔫头耷脑地站在照片前面壁思过。
“惯的你这个脾气。”常衡见他安分了才开口,“说吧,今天是怎么了。”
白小棠拿指尖轻轻抠着自己和常衡的合照,支支吾吾半晌,伸了两根手指头绕到背后,对着alpha勾了勾。
“想得美。”常衡翘着二郎腿摊开报纸,抖了又抖,“你让我睡书房可以,但得告诉我实话,要不然你今天就站在那儿睡吧。”
白小棠见alpha铁了心要折腾自己,就不再闹,而是站在照片前发呆。omega所有的信任都给了常衡,所以邵兰的话并没有影响他对常衡的感情,但是白小棠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经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为何自己的内心还会出现动摇?
“你还真打算站着睡?”
白小棠闷哼着捂住屁股,被alpha打得委屈地垂下头。
常衡最见不得他这幅模样,拽着白小棠的胳膊把人拉到卧室里:“得,我不问了,你睡这儿我睡书房,心里有事不想说就算了,委屈起来看得我心疼。”
“常衡……”白小棠感动得鼻子发酸,蹭到alpha怀里乱动。
“省省吧。”常衡把他拽开,“待会又要伸着两根手指头乱晃,估计一插完你就要赶我去书房,还不如我自己去,省得你到时候还得劲儿赶我走。”
alpha说完还真走了,白小棠在卧室里转悠了几圈,继而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脚尖在被子外晃来晃去,他盯着自己的脚趾头直到觉得冷才缩进被褥发抖。
屋檐上忽然砸下一块厚厚的积雪,白小棠蜷在被子里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窗外扑簌簌的落雪,忍不住翻身下床,赤着脚往书房跑。
常衡还没有把门关严实,omega撅着屁股趴在门缝边往里瞧,只见alpha打了个地铺,点着盏昏暗的灯正在账本上写写画画。
其实常衡在白小棠来的时候就闻到了omega的气息,但他没有吭声,一心一意等着白小棠自己扑上来,可是白小棠今天像是转了性,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外看了半晌也没说话。
“白小棠,你给我进来!”alpha气得掀开被子喊,“我数三个数,你再不进来我就发火了,一……”
白小棠闻言哧溜一下窜进门,滚进常衡怀里冷得直发抖。
“冻死你!”常衡把他冰凉的脚圈在腿间捂,“想进来就直接进来,趴那儿看着能摸到我?”
omega被凶得委屈得厉害,哼哼唧唧憋出句:“我今天看见邵兰了。”
常衡微微一怔,继而恍然大悟:“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闹腾,又吃哪门子飞醋?”
白小棠听常衡说得随意便更加委屈:“我……我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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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泪啪嗒啪嗒砸在alpha的颈窝里,“常衡,我离不开你了……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离不开就离不开呗。”常衡连忙把他搂在怀里好生哄起来,“我知道你怕这个,可咱们也没要分开,你怕一个不会发生的事儿多没意思?”
白小棠还是兀自难过,抱着常衡的手臂越越紧。
常衡喘着气亲他湿漉漉的面颊:“宝贝儿,你快勒死我了。”继而又道,“你听我说啊……小时候我曾经怕过死,从爹娘去世那天起,怕得晚上觉都睡不着,直到有一天我养的小狗也死了,但它死前还是很高兴地对我汪汪叫个没完,直到那时我才明白,为一件还未发生的事情掉眼泪有多不值得。”
“我……我不是小狗……”白小棠含泪反驳。
常衡听得直叹息:“平时见你挺聪明的,钻牛角尖的时候怎么这么笨?”
“你还骂我笨。”omega眼里又滑下几滴泪。
“白小棠,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别的omega再好也跟我没有关系……再说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你到底哭个什么劲儿?”常衡气不打一处来,见白小棠的手脚暖和过来,就把人按在被子上打屁股,边打边说,“人家吃醋都是巴巴地把自己往床上送,你倒好,把我往书房一推,自个儿趴门缝上瞧。”
白小棠被打得“哎呦哎呦”不停地叫唤,也忘了自己还在哭,挣扎着拱到被子里,闷闷道:“我……我下午哭了。”
常衡哼了一声刚要躺下,就听白小棠又接了句:“刚刚没哭。”
“看来我还是打轻了。”alpha猛地掀起被子,扒掉白小棠的裤子,双手粗暴地揉捏着他的臀肉,“一点都不长记性。”
omega低头瞄了眼被子里的景象,心里窃喜,得意忘形地伸了两根手指勾常衡的手腕,这下子彻底把常衡惹急了。
alpha翻身压在白小棠身上冷笑:“又是我自作多情担心你,觉都睡不着怕你晚上难过,还准备偷偷摸过去陪你,原来你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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