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鸟
“你们知道龙族是卵胎生的吧?按照人类的说法,绿龙就是龙族里的「双黄蛋」,在蛋里时就能看见两个胚胎,其中一个会发育成主体,另一个就是伴生体,蛋裂开就是两只大小不一样的小龙。”
“而且只要是「双黄蛋」就肯定是绿龙。”穆拉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说,到现在还不太敢看海基罗。
“喔?我想请问一下,两位的意思是,龙族之间只要生出双黄蛋就会变成绿龙,还是说绿龙间只有生出双黄蛋才是?”
非常有研究神的埃菲?学霸是几人中最有研究神的一个,宁可冒着龙族带来的压力也要发问。
海基罗不讨厌像他这样有礼貌又有求知欲的人类,反正伊萨也会问的,他干脆一次性说明白:“是前者,严格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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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基因和人类一男一女遗传基因结合的原理不太一样,在龙族里通常由母系一方筛选父系基因,也就是说怀孕的母龙可以自己选择取用哪一位父方,甚至可以选以自己的的遗传基因来决定出生的小龙归随哪边种族,所以龙族没有人类意义上的混血,可是…双黄蛋算是一个意外事故,只要出现双黄蛋,孵出来的小龙特征都会很相似,在传统里龙族不把他们归入父母任何一方族群,而是统称绿龙。”
穆拉闷闷地点头,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球」:“绿龙都会有个伴生体,主要颜色是绿色混杂其他颜色。”
海基罗忍不住勾起嘴角:“是的,和一般龙族的相近色系不同,他们通常混的颜色会很鲜艳,尤其是伴生体,穆拉的伴生体就经常被出生在地球的龙族叫作「火鸡」。”
“明明并不像!”穆拉抗议道。
“等等…伴生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伴生体的情况比较难以说明…”
身高骨架大的绿龙慢吞吞地道,努力往头顶瞧去…不得不说,他现在的姿势像极了一个巨人顶了个鸟窝,特别可爱。
“严格来说,我们是同一条龙,伴生体看上去和正常生物没两样,有体温和感官,能够进食成长…通常我们习惯把伴生体当侦测器用,它看到的、听见的能传递给我,甚至驱使彼此…更直接地说它就像我头脑的一部份,但它毕竟只是一部份,伴生体万一出了事死亡,绿龙不会死亡,可是会陷入类似人类「痴傻」的状态,大概只保有基础生活的智商,没有其他龙族照看的话,这样的绿龙很快就会彻底变成一只原始的深海爬行类生物,不再上岸。”
埃菲谨慎地选择用词:“可是…你说它是实体,我刚才看见它似乎融进了你的身体里。”
绿龙爬到船上时他和阿奇正在三楼看热闹,局高临下,看得格外清楚。
穆拉并不在意他问到这点,呵呵笑了一声:“伴生体只能跟主体融合,当它回来我身上时,我们就能达到思维最清晰的状态……”他不小心瞄到海基罗又是脸一红:“那个…我的朋友,对不起,之前我在海里感觉到你路过,把它放出来后又贪睡了一会,没想到它会……”
“行了,别说了。”海基罗黑着脸打断他。
简单而言,就是穆拉比较有理智的部份没管住自己睡了个回笼觉,结果放飞的另一个自我就搞出了一系列啼笑皆非儿童不宜观看的笑话。
不过能看到肤色天生苍白的白龙黑脸也真是难得啊!
穆拉偷偷地挪了一下眼珠子,回味了一下海基罗被发现时的表情…之前作为伴生体时没有看懂,现在回忆起来,那怎么都是在恼羞成怒吧?!
“哇!听起来好酷!”才十六岁的新生异种感叹道,他指着那条睡的龙尾乱翘的小龙:“能抱一下吗?”
绿龙蓦地脸一红,扭捏地望向了地面小声道:“不…不太好,可是你执意的话…我得先跟你说明白,如我之前提到的,我跟它实际上共为一体,所以……唔…你抱着它跟抱我没什么区别…”
“那算了…”
“不好意思,是阿奇莽撞了。”埃菲一把捂住阿奇的嘴,帮他道歉。
“喔。”
令两人胆寒的是,面前这个大个子似乎倒有点沮丧?
难道这条绿龙竟然还是壮汉娇娃的类型吗?!
海基罗看的出他们在想什么,反正这种场面也不是头一次发生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为朋友「正名」:“我刚才说过,绿龙在龙族里是生于「意外」的,比起一般龙族,绿龙多了个伴生体,神状况不稳定,还比一般龙族更喜欢以龙形在野外游荡,尤其是深海和森林…所以通常,绿龙不太受龙族欢迎。”
他平板地作了个总结:“穆拉是条不错的绿龙,可惜至今还是没有伴侣。”
而且他都四百多岁,过了最适宜求偶的青壮年期,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有了!
把这些话默默放回心里的白龙想道。
并不知道好友在想着什么的绿龙有些伤心又有些害羞地咕嚷:“其实也没什么,我可以跟朋友们一起,也可以自己在海里飘荡……”
“行了吧!你的朋友就那么两个!”
“啊,说起来,海基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跟一个异种在一起。
有意无意成功转移了话题的绿龙用眼神向海基罗问道。
接回伴生体后,他的脑子总算清醒了,能感觉出异种的「场」。
眼前这个黑发的还不明显,可是那个小个子简直是亮的像个灯泡…绿龙对异种的敌意不算很大,可能也是跟异种并不是很喜欢追逐绿龙有关系,但对白龙来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海基罗会跟两个异种、一个人类在一条船上航行肯定有什么理由在背后。
不过说真的,两个异种在一条船上没打起来也是件怪事…
“说来话长。”说完海基罗就紧紧闭上了嘴。
通常人们喜欢用这四个字将一些不太想说又比较难堪的事一笔带过。
穆拉心里嘀咕着,戳了戳头上的伴生体。
“那你打算去哪呢?”
“……”海基罗顿了顿:“去厄洛哥的dpb。”
“两个异种一条龙?”穆拉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海基罗立刻补充:“伊萨在为他们办事。”
于是他耸耸肩:“好吧,为人类办事的异种我也没见过,反正地球那么奇妙……”随即话风一转:“不过我得劝告你们,如果你们想横渡大西洋可得小心点,最近海里的变异水生物多起来了,不乏像我这么大型的家伙,就算你们有异种也够呛。”
“而且……”绿龙皱了皱鼻子,这动作让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有点滑稽:“我总觉的有些不好的事情在发生。”
“譬如说?”
“我不知道,海基罗,鱼群在骚动,我们都知道海洋是个立体空间,它充满了一些敏感小东西,我原本是在一条海沟里沉睡的,正是因为察觉情氛不对才浮上浅海遇到你……我觉得跟我有同样想法的大家伙可不会少,它们之中很多都对船只有兴趣。”
绿龙的警告并没有太影响船客们的心情,伊萨也不打算因此回航。倒不是他们不在乎,而是既然原因不明,又没有防备方法,担心也没太大用处。
可是埃菲认为还是有必要将这个情报告诉dpb,加强侦测大西洋范围异动也好啊。他看了眼伊萨,又看了眼阿奇,见两人似乎都挺无动于衷,只好先开口:“你们不打算回报给黑塔吗?”
“它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这是伊萨的回答。
“回去再说也来的及吧?”阿奇无所谓地说。
……异种果然和教科书上说的一样很没社会观念啊。
他感叹着,决定回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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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打通卫星电话跟迪布伦叔叔说一声,就算只是未雨绸缪也好。
第九章深海中的冰块
天黑后,短暂的相聚也到了道别的时候了,绿龙不打算跟海基罗一路,照他的原话是「我还是待在海里舒服,有什么事你可以去古巴附近找我,我打算顺着洋流去那边洗个热水澡」,但更重要的原因,想必也跟船上有两个异种脱不开关系。
两位龙族在甲板上告别,临走时互相用龙族语说了一句话。
龙族的语言在人类耳中听起来就像一种带有音律节奏的咆哮,大概是喉咙和听觉上的构造略有不同,人类的声音发不出这种声音,也难以分辨其中的细节。
待绿龙抱着他的伴生体跳回海中后,伊萨走到海基罗身后,望着夜空下那片黑漆漆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的大海:“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临别祝福而已。”
伊萨笑着搭在他的肩上:“是吗,你应该清楚就算多来几条龙族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吧?”
“不要说的好像我会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似的。”海基罗回以奇怪的眼神,冷淡地捌过头,同样注视着那片海洋:“再说我不是说过吗,我是龙形被封印的龙族,没有龙族会来救我这样一个废物的,何况我只是条懦弱、被当作叛徒的白龙…”
白龙一贯被龙族当成叛徒。
而他是被白龙当成叛徒的白龙。
被封印时的痛苦和屈辱深刻地烙印在记忆之中,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境,傀道拉那个小人和长老说的话,他就觉得伊萨带给他的屈辱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怎么敢说?!就算是个出生在地球的龙族,海基罗也是忠于白龙一族想要回归母星的决心的,那个家伙怎么敢为了区区一个首领位置联合长老诬害他?!
“不管有没有人来救你,你都得跟我在一起。”因为你是我的,而我食言了。
伊萨不喜欢他形容自己的几个字,他环住海基罗低低地说。
原本打算标记后将人放走,随便白龙去哪里都可以随时顺着标记寻回的诺言变得像上个世纪的事,最近他越来越无法容忍白龙离开他的身边,即便像早上那样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他就控制不住见到人时那股灼热的渴望。
他接着说:“我不会放开你…海基罗,但你并不懦弱,你……”
“什么?”白龙却猛地推开他,瞪大了眼睛直视眼前黑发的男人:“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指就算我的封印石恢复了,你也不打算结束时间回廊?”
“…………”
气氛一时间变的很僵硬。
黑夜之中,伊萨背对着船仓的灯光,他的脸庞逆着光,反映着海水的阴暗,那显得他格外冷酷。
稍作静默后他说出来的话也冷得令海基罗背梁一颤。
“其实,在离开兰可后时间回廊就已经结束。”
他凝视着一脸受到了打击的表情的白龙,平淡地说下去:“我本来就不打算放你离开,你是我的第一个龙族,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在黑塔时我以为我能够在你身上留一个「标记」,自己去参加聚会然后再找到你……可是现在我连这个都不想做。”
“我反悔了,你必须在我身边,永远。”
他如同对情人般轻声细语,嘴角微微上勾,笑容看上去依然很邪恶:“我不管你怎么想、有多恨我,反正你跑不掉的………”
“……因为我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一个…永久的标记。”
………………………
…………
可恶,所谓永久的标记就是这玩意吗?
躲进浴室后,海基罗将四面墙壁全调成镜像,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才看见背脊上接近后颈的位置有一块类似红宝石的圆润晶体,它嵌进四周雪白的肌肤之内,活像埋进雪地的一块鸽血红,按压时圆滑微凉,但一点也不痛。
伊萨的话如同泼了他一盆冷水,不过仔细想想之前也是他太天真,怎么就会相信一个异种说要放他走的鬼话呢?
难怪从来没有听说过异种会放过龙族,也许并不是他们不想放,只是很可能他们就跟伊萨一样反悔罢了。
………可恶。
…还是很有点生气。
海基罗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视线还盯在自己背上那块晶体上,它看上去奢华低调,很符合龙族的审美,但无论怎么想,它应该都不是真的红宝石。
到底所谓的「永久标记」是什么呢?
他回想着伊萨的话,离开兰可时他处于昏迷状态,没发现伊萨解除了施加身上的「场」也很正常,可是这块红宝石一样的玩意又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呢?
海基罗严肃地回忆着,他跟伊萨相遇的时间不长,可是几乎每一天都被弄的很惨…呃……他绕过那些旖旎的部份,不去想那种渗透骨子的快感……唔…老实说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有点多,真要怀疑的话…大概也就只有…背痛了一个晚上的那次吧…?
还有!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先不说拼命看自己背部纠结着能不能挖下来的海基罗,绿龙穆拉早就在水里变回龙形,捞起他那一大团饲养多年的藻群游远了。
海基罗对他用龙语说话时他本来以为是求救,结果却是让他去找一条名叫「夏哈瓦」的雄性蓝龙。
那么异种呢?异种没有关系吗?
算了,反正以白龙的速度,应该可以找机会变成龙形逃跑吧?
穆拉不着边际地想着。
他顺着洋流以一种波浪型的泳姿前进,既然要找蓝龙,便不会如他之前所说的到古巴去。照穆拉自己的爱好,自然还是全走海路比较舒服啦,而且他也放不下养了那么久可以当掩体也可以当食物用(吸引小鱼,小鱼吸引大鱼)的藻群…那么他就得绕过北大西洋到南边,然后是印度洋…
作为一条天性爱流浪游荡的绿龙,他知道不少躲藏的龙族不会知道的消息,路上也会偶遇「旅伴」互通情报,当然清楚剩余的族人聚居地在哪。
虽然他们不是喜欢跟他谈伴侣问题,但是还是很欢迎他的到来的!
漆黑的水里,只有月亮冷冷的光芒,今天的月亮不圆,以致海上的亮光也特别少……穆拉数着星星,感叹着地球的星空还是跟母星很像的…他轻松悠闲地前进着,甚至有空张嘴吸进几条路过的飞鱼,完全没有注意到海水突然变的冷了起来。
直到连暖暖的洋流都冻出了冰花,绿龙才茫然地停了下来,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然而就在他停的一瞬间,周围的海水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在凝结成冰!
…等等…什么东西……
结冰的速度太快了!它飞快地裹住了绿龙的脖子,像给它戴了条厚实的透明项圈,不管绿龙剧烈的挣扎和怒吼,它漫延上了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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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关节处,这也让穆拉明白过来这绝对不是来自水生变异生物的袭击!也不是遗留者的所作所为!
它来自于一个强大的智慧生物!!!而它很懂得禁锢猎物的行动能力!
穆拉眼瞳一缩,他完全展开身躯,想要往水面飞跃……但那已经太晚了,他身处海洋之中,四面八方都是以往亲密、现在却将他陷入困境的水,而很不幸地,他本身既没有翅膀也没有长时间的飞行能力……
他抬头冲出水面怒吼一声,声音穿透空气传的很远很远,可是海面之下冰已经完全裹住了他的身体…此时此刻他的重量和冰的重量都成为了最后的凶手,它们拖着他往下沉…往下沉…重的他毫无办法……
冰凝结到绿龙的头部,他愤怒地瞪向不知名的方向,而冰块将他的眼神固定在这一刻。
最后的动作静止了,他沉了下去,咕噜咕噜,海水中被翻搅出的气泡一群一群地上升,只有陷身冰块之中的绿龙在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沉入黑暗之中……
咕噜噜
咕噜噜……
袭击者谨慎地看着冰块沉入深海,在那里温度非常低,就算没有他的加持,那么厚的冰也要冻上个三五天才会解冻。
他不会愚蠢到非要亲身看清楚绿龙的去向,他的目的又不是穆拉,只是为了防止这头傻大个碍事,他不得不先花点力气在他身上而已。
隐藏在海水泡沫之间的袭击者没有冒然浮出水面,他全程潜在黯淡无光的水下三十米左右往目标前进,几乎和四周融为一体,不打算给猎物一点提防的机会。
因此他自然也就没看到,那个在天上一边掉眼泪一边啪答啪答呜呜呜地往回头路飞的小肉球了绿龙最后的一声吼叫并不是指望船上的好友能听见,距离太远了,他很清楚海风会将他的声音在几百米内完全吞噬,因此他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伴生体刚飞出来时的声音而已。
那只肉球飞的踉踉跄跄的,像只喝醉酒一样的海鸥般赶着给好友通风报信,而水下可怕神秘的袭击者以几乎和它同样的方向一条直线般快速前进……
不幸的,真的很不幸的是,从实际情况来看,袭击者注定要在胖乎乎的伴生体飞到前到达。
这也许,也是命(体)运(形)的按排吧。
第十章冰山
袭击者来到船上时正好听见那条白龙怒气冲冲地在朝着黑发的异种大叫「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没有太过为意,虽然白龙也在某人给他的清除名单上,可是今天他赶来的目标并不是他。
他无声无息地爬到三楼,那里有另一个异种,为了不在海上打起来,大多数时间都很安份地待在三楼上,绕着另一个人转,好像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事可做一样。
确定了那个异种在里面后,袭击者花了一些时间去确定另一个生命迹象的位置…它比异种的生命能量要弱得多,在异种的光芒下几乎察觉不到。
但袭击者还是搞清楚了室内情况…他随手划开一点船身外壳,从外套内侧掏出一个只有硬币大小的钮扣黏在里面的电路上这是一个人类常用的信号隔绝装置,通常用来防止防卫ai报警,说实话在这艘有两个异种、完全不需要警力支持的船上它起不到太大实际作用,但它起码能防止ai惊动目标。
也算聊胜于无吧。
袭击者无声地叹息,恹恹地探测着室内的动静。
三楼的两个人要比主卧里的那一对安静的多,那个人类在书桌前捧着办工终端似乎在看什么数据,时不时用录音记录某些段落和修改词句,看上去是在写些很严谨的东西。另一个年纪和身形都明显小一些的少年也没发现袭击者的存在,他懒洋洋地趴在书桌附近的沙发上戴着耳机看投影录像,袭击者注意了一下影像内容,那竟然是一个以恋爱游戏为主题的综艺节目,不由得让袭击者对这位新生异种的兴趣爱好抱有极大的怀疑。
……是因为太年轻了呢,还是某种基因变异?
袭击者心里想着,熟悉地将手按在地面上。
在他的手下,一层肉眼难以看见的冰花沿着地毯向书桌前的人类漫延过去,它潜伏在地毯下,假如有人仔细观察,大约能从突然变得僵硬、直立的很不自然的地毯绒毛上看出一点端兆。这条冰花游走的路线活像一条古老时代的火药线,它比蛇类游走还要快几分,迅速地爬上了椅背,悄悄地伏在隔了一层椅背的地方凝聚力量,只要一击,就能长出冰刺贯穿目标的心脏……
他曾经这样成功过很多次,袭击的对象也不一定是人类,称得上经验丰富。
纵使手法老练,但和大部份的暗杀者一样,一开始他也不是做这种事的…或许在初期他还曾经对猎物同病相怜过,但是很快的,他便放弃了这些软弱的情绪。
身上每一分力量都在提醒他经历过什么难堪的事情,随着时间过去,他早已不在乎那些,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怜悯别人呢?
冰花凝聚着,它们令椅背上出现了一圈蓝白色的纹路,埃菲忽然觉的有点凉意,在中央ai的自动调温下这点凉意来的有些突兀,让他不由得回过头问:“阿奇,你觉不觉的……”
冰刃刺出!
袭击者平淡地窥视着这一幕,但是很快地,不需过多判断他就知道这次暗杀失败了。
就在同一时间,沙发上的少年消失了,他架着埃菲,恰恰好地将他架离了那根冰锥,甚至埃菲的后背还能感觉到冰锥的尖锐…
可是袭击者凝聚的力量已经耗尽,冰锥再也无法前进一微米。无法一击杀死目标,在拥有两名异种、一个龙族的这艘船上,如果袭击者不准备和他们全面开战,那么这次的行动便可以说已经失败了。
失败,就无需恋战。
“…………”
确认失败后他没有多想,更没有懊悔或者不甘,比机械还冷静的头脑当即指挥着躯体从三楼外墙往海中一跃而下。
“想走?”少年戏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袭击者感到一只手正要搭上他的肩膀,他立即反手一抓,借着这点力量腰部用力一扭,人在半空中转了半圈,刚好与阿奇打了个照脸。
阿奇挑起眉:“女人?”
黯淡阴沉的月光下,袭击者留着长发,还长了一张很秀气的脸,眉眼柔和,圆而上勾的眼睛配上长长的睫毛有几分洋娃娃的感觉,「她」不光脸长的小巧,连骨架都纤细得像把弓。
但对阿奇来说,更重要的是「她」身后拖着一条龙尾,眼瞳是爬行类动物特有的竖瞳,可惜黑夜中看不清颜色,只能隐约知道不是浅色。
如果他也曾经见过被囚困在下水道某一段的蓝龙的话,他便会知道,这就是特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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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是「她」。
然而这个原应被锁在铁床上任人侵犯的蓝龙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欺负。
特蕾莎朝阿奇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在黑夜中很空洞也很苍凉,偏偏透着一股花朵开至荼蘼、果实熟烂透出酒香的妖艳,可比他在床上时生动多了。他伸手握住阿奇的手,冰花从他的指尖生长,阿奇感到一阵刺痛,他皱眉用力缩回手,然后才感觉到那冻到麻木的彻骨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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