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总以为我喜欢他[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斫染
向寒没能坑到他,确实有点小失望,但还没来得及劝,就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向寒没耽误,忙跟奶娘一起过去。毕竟孙子刚好了,老人家想多见见也是正常。
许延泽并未同行,他十分享受这种宁静的生活,躺在藤椅上睡了一下午。
老夫人一见到向寒,就忍不住‘乖啊、宝啊’的叫,尽管今天已经见过两次了,她还是止不住哭了一场。
对于安慰女性长辈,向寒也算是有经验了,但还是了老大的劲,才将老夫人勉强劝住。
老夫人哭完,又拉着他的手说:“宝啊,敬茶的事,你不要多想。不是祖母不让你爹出来,实在是他癔症又犯了,不方便。等他好些了,祖母再将你清醒的事告诉他,没准啊,他一高兴也就好了……”
向寒笑了笑,腼腆道:“都听祖母的。”
老夫人见状,心中有些黯然,孙子傻了这么多年,儿子又常犯癔症,父子俩常年不见,到底是生分了啊。
她忍不住拍着向寒的手劝:“你是不知道,你刚出生那会儿,你爹可疼你哩,连书都读不下去,隔半个时辰就要去抱抱你,隔半个时辰就去……”
大概是说到了伤心处,老夫人又哽咽起来,向寒忙故作惊讶:“真的吗?我都不记得了……”
老夫人顿时笑了,点着他的鼻子说:“你那时才出生,哪里会记得?”
说着,她语气又开始黯然:“唉,要不是你娘遭了祸,你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向寒有些好奇,问:“我娘……不是难产没的?”
老夫人神情微滞,一时迟疑起来。
旁边的王氏却忍不住,忽然愤愤道:“哎呦,少爷,您之前一直迷糊着,所以才不知道,三奶奶她……”
“好了,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不就是难产吗?”老夫人忽然出声打断,见向寒一脸疑惑,又说:“都多久前的事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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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说着,她直接岔开话题,继续道:“小宝啊,这金家,终归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啊,先养好身子,等过段时间,祖母还要把外头的事慢慢教给你……”
向寒见她不欲提及,也就没多问,只‘嗯嗯’点头,但心里却有些疑惑。原书说原主母亲难产而亡,难到事实并非如此?
等用完饭回到承辉院,向寒才将奶娘叫过去,询问原主母亲的事。
王氏大概被老夫人敲打过,一开始还支支吾吾,被向寒施加神暗示后,才道出实情。
原主母亲确非如书中所说,死于难产,而是回娘家时意外惊了马车,恰被节度使的小舅子所救。但这小舅子是个好色之徒,见原主母亲貌美,竟想欺辱。原主母亲性情刚烈,宁死也不愿受辱,最终香消玉殒。
节度使是藩镇统帅,尤其是薛节帅,统领金乌、朔丰两镇,早就拥兵自重,便是皇帝也不能将其如何。遇上这种事,金家非但不能将对方如何,还得花钱消灾,忍下这口气。
正好原主娘当时刚生产不久,为了遮掩,才对外称是难产死的。
原主爹娘也算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成亲后十分恩爱。出了这事,原主爹愤懑难当,恰好京里的皇帝斗赢了世家,要扩大科举取仕范围,金乌恰在其列。
原主爹大概觉的只有做官才能报仇,所以才埋头苦读。但他实在不是个读书的料,考了几次都没考上,心中抑郁难解,渐渐才开始疯癫。
在原书中,金家只是炮灰,这些内容都没提及,只一笔带过的说原主娘难产而死,爹读书疯了。
即便是受神暗示影响,王氏说到最后,也忍不住直流眼泪。
向寒忍不住感叹,安慰她道:“奶娘放心,以前不知道便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我定要为母亲报仇的。”
虽说都是虚拟,可身在其中,又哪能真把他们全当数据?好歹用了对方的身体,这么做也算是报答了。
送走奶娘后,向寒开始分析起来。节度使薛庆林权大、势大,听说两镇七州的刺史都由他任命,赋税也截留用作军饷,对皇帝只纳贡、不交税,俨然将两镇打造成了国中国。
对付这种人,要么暗杀,要么比他更有权有势。向寒仔细盘算下来,似乎哪种都不容易,不由叹了声气。
他不知道的是,许延泽一直都在窗外,而且听个一清二楚,直到他叹气时才转身离开。
向寒一时没想到对策,只好回房休息。但刚一进内室,就见许延泽已经头枕双臂、跷腿躺在床上。
“你不睡榻上?”他忍不住走近问。
许延泽翻个身,支着胳膊侧对着他,故意调笑:“成亲了还分床睡,多生分?”
“呃……”向寒一时无言,虽然已经决定走爱情路线,但说实话,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走。毕竟前几个世界中,他都是不知不觉走成爱情路线的。
不过,要增进感情的话,此时此刻,不应该拒绝吧?
向寒瞄他一眼,确定不是开玩笑后,才矜持道:“既然娘……延泽愿意,那为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延泽忍不住想捶床,觉得小傻子一脸受样,偏偏还总是一本正经的‘为夫、为夫’,实在令他忍俊不禁。
向寒洗完后,穿着中衣打算上床。但许延泽霸着外侧,神情似笑非笑,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
这种伎俩,向寒可是见识过的,所以丝毫不放在眼中,直接跨过去。
但床不是课桌,许延泽也不是初三时的沈泽。见向寒抬腿想跨过去,他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脚腕,然后轻轻施力。
向寒顿时身形不稳,一脸惊慌的朝地上倒去。许延泽很快又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拦腰拽回,摔在自己身上,然后……疼的闷哼一声。
“你怎么这么重?”许延泽忘了自己‘身体孱弱’的事,不由郁闷道。
向寒直接推开他,气道:“幸亏没摔在地上,要不然……”
“如何?”
“你就得守寡了。”向寒十分解气的说。
许延泽:“……”亏他之前听了小傻子爹娘的事,还替他担忧一番,真是瞎了眼。
大概是欺负惯了,他忍不住将向寒又拽回怀中,从脸捏到腿,然后哼道:“这么多肉,该减肥了。”
谁白天才说手感好来着?向寒怒瞪他。
许延泽在他头上扑了扑,把头发扑的一团糟后,才告诫:“小傻,报仇这种事需从长计议,你可别犯傻,直接冲上去送死。”
向寒一惊,忙起身问:“你听见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许延泽轻哼一声,心想,老子屏息的时候,连丧尸都找不着在哪,你怎么可能察觉?
不过,这小子这么傻,要报仇还不知得何年何月。要是他异能还在,倒也不是不能帮小傻子报个仇。如今的话,只能帮忙出主意了。
说起来也怪,他跟小傻子才相处不到一天,为什么会对他的事这么上心?许延泽有些想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下个故事背景是末世,向寒就是那个被许延泽亲过的小富二代……
第72章地主的傻儿子6
向寒见许延泽双目微眯,好似成竹在胸,不由轻哼一声,故意问:“既然听见了,那你说说,怎么做才不叫冲动、犯傻?”
许延泽抬了抬眼,见向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双眼却瞪的圆溜,看上去灵动又可爱,让他又想起了那个小富二代。
他莫名有些心痒,忍不住勾了勾手指,说:“你靠近些,我慢慢告诉你。”
向寒顿时黑线,许延泽这是……在调戏他?
不过,还没来得及细想,许延泽就抓住他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扯。向寒顿时身形不稳,再次摔在他身上。
许延泽忍不住帮他捋顺头发,然后撩起一撮在指尖绕啊绕,心中暗自琢磨:仔细想想,小傻的性格跟小富二代还挺像,莫非……我就好这一类型的?
向寒奋力挣脱,然后拽回头发,问:“现在可以说了?”
许延泽有些无奈,将他又拽回怀中,捏了捏软肉,才问:“你对节度使、他老婆、他小舅子……了解多少?”
“呃……”只知道他们有权有势,但后来被你干掉了。
向寒之所以会向他询问,其实也是想拉近一下距离。但没想到,拉的有点过,差点连成一体。尤其是许延泽还捏来捏去,弄的他十分不舒服,不断扭动想挣脱。
许延泽闭上眼,有些安抚的在他身上轻拍一下,然后继续道:“对付比自己强的敌人,一定要知己知彼,再决定办法。你现在对他们了解甚少,就算想出办法,也未必行得通。所以,还是等明天调查一番再说,先睡吧。”
他嘴上说着‘睡吧’,手却渐渐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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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捏到了屁股。向寒面色微红,气的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
许延泽闷哼一声,这才停下动作,但依然搂着向寒。
向寒动了动,但想起要走爱情路线,顿时又僵住,然后缓缓放松,任由对方抱着自己,慢慢睡去。
察觉到怀中人已经睡着,许延泽忍不住勾起唇角,将软乎乎的‘抱枕’又抱紧一些。迷糊中,他忍不住想,小傻子这般反应,究竟是喜欢他,还是雏鸟情节?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先去老夫人那请安,然后一起去正厅用饭。
老太爷过世后,金家内外事务皆由老夫人打理,这两年力不济,她才让两个庶子多分担一些。如今,傻了十几年的嫡长孙忽然清醒,别说两个庶子,就是下人也忍不住猜测起来。
所以,这顿饭吃的实在有些艰难,金大伯、金二伯虽没出声,但两人的媳妇却是一唱一和、你来我往。她们不敢问老夫人,因此只能变着法试探向寒。
向寒全程装傻,无论被问什么,都一脸茫然,把两个婶婶气的磨牙。
离开正厅后,他忍不住跟许延泽吐槽:“我们以后还是用小厨房吧,这一顿饭吃的,实在够累。”
“你不是听不懂吗?”许延泽瞥他一眼,再次怀疑他是穿的。
“呃……”向寒左右瞄了眼,然后把许延泽拉到角落里,小声解释:“是祖母昨天提醒我的。”
许延泽瞬间了然,挑眉问:“老夫人想让你接掌金唔……”
话没说完,向寒忽然捂住他的嘴,紧张道:“别说出来啊,要是被婶娘她们知道,肯定要闹腾。”
许延泽紧紧盯着他,只觉得这个场景分外眼熟。对了,穿越之前,他跟小富二代被丧尸包围时,对方也是这样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他那时被看的心迷意乱,只觉得反正都要死了,小富二代又那么喜欢他,不如做对亡命鸳……鸳。于是他狠狠亲了上去,然后……就到这儿了。
大概是还活着的缘故,许延泽倒不怎么恨小富二代。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们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就算小富二代不推,他估计还是会死,时间早晚而已。更何况,这种事他见得太多,哪怕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觉得惊讶。
但想起那一吻,许延泽还是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将向寒反压在墙上,似试探、似迷恋的吻住对方,一阵辗转研磨。
向寒瞬间瞪大眼,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亲起来了。不过,对发展爱情来说,这似乎不是坏事?
向寒权衡了一下,反抱住对方,轻轻张开小口,让对方的舌尖得以侵入。然而就在许延泽旗开得胜、一举破关之际,一个小丫头忽然端着盘子走入院中。
向寒神情瞬变,忽然咬紧牙关,猛推许延泽。
“唔!”许延泽刚把舌尖探进去,就被咬个正着,顿时疼的捂嘴弯腰,恨不得握拳砸墙。
不给亲就不给亲,为什么要勾引他伸舌头,然后又咬?到底是想吃肉了,还是故意整他?
许延泽疼的眼含泪花,为了面子,又狠狠憋回去。他很快放下捂着嘴的右手,果见手心都是血,不由瞪视向寒,含糊道:“你这是要谋杀啊?”
就亲一下而已,至于吗?怎么跟那个小富二代似的……嗯?
许延泽脑中白光一闪,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穿越前,他和小富二代被层层包围,自己先死了,小富二代手无缚鸡之力,估计也没多活太久。他都能穿过来,小富二代是不是也……
想到这种可能,他看着向寒的目光顿时诡异起来。
向寒见他被咬的不轻,既心虚又愧疚,忙小心问:“那个……你没事吧?用不用叫大夫。”
说完见许延泽目光诡异的看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脸,然后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许延泽含糊道,然后转身找地方吐血水。
向寒忙跟在后面解释:“是有个小丫头忽然进来,我一时紧张……但没想到会咬到你……”
“小丫头呢?”许延泽忽然转身,声音模糊。
“啊?”向寒以为他怀疑自己撒谎,忙四处找寻,终于在回廊上又看见那丫头,忙高兴道:“在那。”
小丫头被惊了一下,转头见向寒指着自己,吓得忙跪在地上。
许延泽说:“叫她找个痰盂过来。”
向寒:“……”
“她端着糕点呢,我去找。”为弥补过失,向寒挥手让小丫头离开后,就疾步往住处走。
许延泽听完解释,又见他对自己又有求必应,心中忍不住想,这大概不是雏鸟情节,而是喜欢吧?
他本来只将金家当成暂居之所,可想到小傻子可能喜欢他,心中竟有丝丝不舍和喜悦。难不成离开时,要把这小傻子也拐走?
可他们只认识一天而已,莫非是一见钟情?还是对方其实就是小富二代?
想到这,他忽然朝向寒喊:“苏晗!”
向寒一愣,先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人后,又奇怪的问许延泽:“你在跟谁说话?”
许延泽一直注意着他,见此情形,心中不由疑惑起来。如果对方是小富二代,听见自己喊他的名字,应该下意识应声才对。
可小傻子的反应不似作假,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难道他猜错了,金宝晗并没有被穿越,更不是小富二代?
许延泽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心情却一阵复杂,不知是惆怅还是高兴。
向寒回来的很快,许延泽吐完血水、漱完口,又在院子里揪了几片草叶嚼。
“这个有什么作用?”向寒好奇问。
“消炎止血。”
因为舌头疼,他不太想说话,晚饭吃的也少。向寒愈加心虚、内疚,建议道:“要不……还是叫大夫来一趟?”
许延泽立刻摇头,不管是被别人咬伤还是自己咬伤,说出去都太丢人,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大概是看出向寒有些内疚,他忍不住又逗:“晚上让我多捏捏,大概会好一些。”
“瞎扯。”向寒顿时黑线。
许延泽听了,反而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捏肉肉可以转移注意力,注意力转移了,舌尖就不那么痛了。”
向寒有些无语,随即又后知觉的想到一个问题,许延泽是不是觉得他很胖?
说起来,大a他们也真是的,不走爱情路线时,净给他找好看的身体,走爱情路线时,又给他挑个胖乎乎的身体,不知道这世上很多人是颜狗?
他暗暗捏了一下腰间软肉,然后小心问:“我是不是……很胖?”
许延泽一愣,见向寒忐忑又迟疑,好像怕他嫌弃一般,心顿时像被敲了一下,又闷又疼。小傻确实是喜欢他吧?否则怎么会因为一句无心之语,就怕自己嫌他胖?
他忍不住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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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拉入怀中,捏了捏肉肉的手,安慰道:“怎么会?明明是骨肉匀称,不胖不瘦,恰到好处。手软,腰也软……整个身子都是软的,抱着很舒服……”
说到最后,语气竟不由自主的沉迷起来。
向寒却有些无语,暗想,原来许延泽只是把他当抱枕?看来要走爱情路线,减肥势在必行。
作者有话要说:向寒:没事别瞎想,你为什么被推、被咬,心里就没点数吗?
许延泽:没……
作者总犯困、不码字,怎么办?
向
amp;许:多半是懒的,打一顿……
作者:睡一觉就好~
第73章地主的傻儿子7
第二天,向寒醒后,劲从许延泽的怀中拱出,然后跨过对方,想下床洗漱。但因为衣摆被许延泽压到,他刚起到一半,又摔了回去。
许延泽被压的闷哼出声,不好再装睡,这才缓缓睁眼。
向寒以为他是被自己压醒的,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扯出衣摆,迅速下床。
许延泽还想把他捞回怀中多抱一会儿来着,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不由有些失落。
两人都起身后,金翠很快带人进来伺候,奶娘王氏也跟过来叮嘱:“少爷,今天是回门的日子,老夫人刚使人过来,说回礼都准备好了,等会儿不用去请安,用完早饭直接去少奶奶家。”
“回……门?”两人同时吃惊。
半个时辰后,向寒和许延泽坐上去严家村的马车,表情都有些微妙。
许延泽也算是死里逃生,享受了两天悠闲时光,差点把严小泽的事给忘了。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严小泽有个卧病在床的老爹、极品亲戚一堆、互表心意的……对象一枚?
他脸色顿时有些黑,养老爹没问题,极品也能对付,可这对象……
许延泽没想太久,心中很快有了决断。虽说棒打鸳鸯不太好,可他到底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过往云烟,该散还是散了吧。
向寒在车内摇摇晃晃,心思飘的也有些远。原剧情中,许延泽这时因‘打’了金宝晗,被罚禁闭思过,没多久就跑了。至于回门这回事,压根就没提过。
离开金府后,许延泽去看过严老爹,留了些银子,然后就投军去了。两个月后,突厥来袭,一度打入金乌。边军与之鏖战半年,才将其击退。
许延泽正是在这次战争中崭露头角,继而得到皇帝赏识,扶持他与节度使薛庆林分庭抗礼。
但向寒穿过来后,许延泽不仅没受罚,似乎对现状还挺满意,起码暂时看不出有离开金家的意思。
向寒有些犹豫,理智上,他觉得许延泽去投军比窝在金家后宅好,可感情上……都投军了,还怎么发展感情?
或者,他应该抓紧时间培养感情,等有了感情,再送许延泽去投军?
向寒一路纠结,不知不觉就到了严家村。马车停下后,许延泽先一步下车,然后转身去扶向寒。
严家门外站了不少人,听说金家少爷好了,还陪‘严小泽’一起回门,他们忍不住都来看热闹。
见许延泽下车时,众人立刻喳喳:
“两天不见,小泽脸色红润不少啊?”
“可不是嘛,你看那衣服、那布料……啧啧。”
等许延泽扶着向寒下来,众人又继续:
“有下人不用,到底是冲喜的……”
“可不是嘛,本来就是买去伺候金少爷的。”
“那也比种地强吧?听说金家顿顿都吃白面馒头,吃不完还赏给下人哩。你看金少爷,长的又宣又白,跟馒头多像?”
向寒顿觉心口中了一箭,捏着许延泽的手臂磨牙。这简直是人参公鸡,好气啊,他一定要减肥。
许延泽也很无语,他扶一下媳妇怎么了?哪来那么多戏?
两人下车后,一个中年妇人立刻迎上来,一脸谄笑:“哎呦,姑爷,你们可算来了,他大伯都等急了,快请进……”
妇人身旁站着一个中年汉子,看上去老实巴交,等对方说完,才干巴巴的冒出去一句:“金、金少爷,请进、快请进。”
向寒很快认出,这两人就是严小江的爹娘,许延泽的便宜二叔、二婶。
他下意识往人群多看一眼,果然瞄见了低头绞手指的严小江,于是转身看了许延泽一眼。
许延泽也看见了严小江,但却没说什么。这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搁穿越前,他向来是避而远之,实在避不了……干脆弄死。原因无它,不弄死的话,死的估计就是他了。所以,许延泽无视归无视,却从不会忽略他们的本事。
在众人的簇拥下,两人很快走进院子。严小江走在最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平。虽然他现在跟三皇子进展不错,可想到金宝晗不傻了,他还是有些愤懑。凭什么他前世就要伺候一个傻子,‘严小泽’却这么幸运?
严家十分简陋,但拾的还算干净,可进了严老爹的住处,还是能闻见一股异味。
严老爹看见许延泽后,瞬间流下两行清泪,死死抓着他的手,哽咽道:“是爹没用,是爹对不住你啊……”
向寒站在后方,神情颇为尴尬,有种自己是恶霸的感觉。他很快转身出去,让随行小厮去城中请个大夫。
许延泽不太适应这种场面,安慰严老爹几句后,就也出来了。
用完午饭,邻里很快散去,只剩严二叔一家。严二婶见金家带了那么多回礼,又给严老爹请大夫,心思不由转了起来。
趁向寒如厕之际,她忙轻咳一声,说:“哎呀,小泽,你如今可真是走大运,掉进金银窝去了。当初婶娘帮你说这门亲事,你还不同意来着,看看,多亏婶娘当时劝你……”
替自己表完功,她话意一转,又叹道:“说起来,你爹这个病啊,咱家也帮了不少,可现在家里过的实在艰难,只怕是……唉,你看看小江,都十七了,老大不小的,却娶娶不到、嫁嫁不出,底下还有几个小的,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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