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平凡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空影子
路过一个肉丸子米粉店的时候,他馋的差点流口水。秋生说要请他,张霖说,“我回去再把钱给你。”
秋生看他一眼,“小六,你跟我越来越生分了。以前你可不会跟我客气这个。”
张霖笑笑,以前是小六,现在是他。不一样的人。
两人吃完了一大碗肉丸子米粉,撑的肚皮溜圆。秋生说去书店逛逛,张霖没异议。经过一个冷饮店的时候,张霖看到大哥坐在里面,对面是个女的。含羞带怯坐在那里,估计正是大哥的相亲对象了。
张霖也没多看,和秋生去了书店厮混了半天才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大哥已经在家了。看见张霖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太好,张霖当做没看到。陈素娴骂了他几句,就去问大哥相亲怎么样,大哥说就那样吧。
陈素娴皱眉:“就哪样?到底看上没。”
大哥心不在焉:“差不多,都行。”
没过几天,大哥把那个女孩带到家里来,女的姓黄名桂芬,长相一般,身材还行,皮肤也挺白的。还带了礼物来,给七妹的是一条碎花裙,七妹眼睛都亮了,欢快地喊了声:“大嫂真好~”
黄桂芬脸色绯红,“什么大嫂,你别乱喊。”
除了七妹的裙子,其他人也都有。张霖看着塞到自己手里的一包巧克力,看包装就不便宜。他拆了一颗含进嘴里,抬头对上大哥看过来的视线,他扬扬手里的袋子:“大哥,吃吗?”
大哥没说话,移开了眼。
女孩比想象中的好,大方有礼。不像之前三哥几个同学来的时候,看着这破烂的小屋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她大方地跟每个人套近乎,连冷冰冰的三哥都在她的亲和力下说了几句话。
中午,家里破天荒杀了鸡。张霖看见陈素娴杀鸡的时候,口水就已经分泌过多了,但是吃饭的时候却没吃几块,他看见大哥给黄桂芬夹了个鸡腿,不知怎么的,瞬间没了胃口。
第19章谁锁了我的门
吃完晚饭,大哥开着摩托车送黄桂芬回去了。七妹一整天心情都很好的样子,“妈,大哥要娶桂芬姐啦?”
陈素娴把鸡骨头扔狗盘子里,招呼大黑狗过来吃。“我看你大哥很有意愿,估计能成事。”
陈素娴叫张霖洗碗,张霖心情不好,早早就回了房。陈素娴插着腰在他房门口大骂,“你以为你是少爷还是怎么的,只吃饭不干活,我们家不养闲人。”
张霖左耳进右耳出,躺在床上不说话,其实小六是很少忤逆陈素娴的,他从小被骂怕了,听到骂声都会惯性的起来干活。但是张霖今天压根就不想动。
七妹惦记着今天黄桂芬单独给小六的那包巧克力,跑到简志华跟前说:“爸爸,我想吃巧克力。”
简志华翘着脚喝茶,摸摸宝贝女儿的头发,“哪里有巧克力?爸爸今晚要是赢了钱就给你买奶糖吃。”
七妹嘟嘴,“桂芬姐给了小六一包巧克力。”
简志华喊小六,“把你的巧克力拿来,分一点给你妹妹吃。”
张霖充耳不闻。
陈素娴一边洗碗一边骂,“他不知道做什么死。越大越不听话了,人家那么大的都能往家里挣钱了,他倒好,做点家务都要他的命了。”
简志华一脚把张霖的房门踢开了,张霖从床上坐起身,兜头就被简志华打了一巴掌。简志华说:“我叫你,你敢装死。我看我最近是打你打的少了,皮痒了你。”
脸上火辣辣的疼,张霖本想着反抗一下,但是简志华力气实在是大。一巴掌就把他打蒙了。
四哥在旁边干着急,“何必呢?小六,你快躲一躲。”
张霖想躲的,但是简志华像一座山一样站在他面前,他怎么也越不过这座山去。柜子里藏着的巧克力被七妹翻了出来,她站在简志华身后,一边吃一边挤眉弄眼地笑。
张霖捂着脸沉默,既不哭也不求饶。那副麻木的样子令简志华的火气腾地升高了。长久以来,他靠拳头维持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威严,当然是不容任何一点挑衅的。
儿女渐渐大了,他的威严开始从大哥三哥身上失了效,现在连最小的都要造反了,怎么不令他生气。
简志华已经很久没这么动手了,毕竟从前他一瞪眼就能把小六驯服,不需要到动手的地步。张霖脸上被打了两巴掌,温热的鼻血往下流。身上被踢了几脚,马上就肿了。直到三哥不耐烦地在一旁大吼,“你够了,只会打老婆孩子的孬种。”
简志华像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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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了尾巴的老虎,龇牙道,“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三哥和简志华打做一团,三哥的武力值无疑是非常高的,这得益于他一直在学校里的混混经历,最后谁胜谁负张霖不知道,因为他趁着两人打斗的时候,从家里偷偷出来了。
月黑风高,张霖走出了老远,还能听到屋里的打斗声。
张霖跟77说,“我真想快点完成任务,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77安慰他:“张先生,您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一定要坚持啊。”
张霖疑惑:“难道还有别人跟我一起穿过来了吗?”
77说:“我的意思是说,还有我陪着你呢,不要灰心丧气。”
初秋,白天热,夜里已经有点凉了。张霖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风一吹一哆嗦,脸上疼身上也疼。小六这副身体亏空的厉害,这一顿打下来,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他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走到秋生家门口,正好遇见出门倒垃圾的秋生。
“小六?你怎么在这?”秋生先是被黑暗中的人影吓一跳,看清人之后担心的上前问道。
张霖松开捂着脸的手,“我爸又打我。”
秋生气得骂了一句脏话,看了看张霖脸上的伤,安慰道,“先到我屋里去吧,我给你擦点药。”
张霖低着头随着秋生进屋。陈康正在屋檐下开着灯洗车,新买的小汽车,全村独此一辆。
“小六来了?”陈康和蔼地道,“哎呦,脸怎么了?你爸又打你了?”
张霖低低地“嗯”了一声。陈康吸一口烟,感叹:“老简这个人啊,啧啧。”眼神里是鄙夷、嘲弄。
张霖不想在这被他参观,赶紧跟着秋生进了他的房间。秋生举着台灯,抬起他的脸看:“嗬,都肿了。你在这坐着,我去拿个毛巾给你敷一下。”
张霖点头,在床边坐下,小腿疼的厉害,他站不住。
秋生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怎么了,还有别的地方伤着吗?”说着去掀他的裤腿,小腿上一片青紫。秋生自是愤愤不平地开骂。到外面去找了冷毛巾过来、还拿了红花油、消炎药膏等。
“你躺着吧,我先给你敷脸。”秋生把他按在床上。毛巾轻轻敷在他肿胀的左脸上,“你自己按着别掉了。”
张霖闭着眼把毛巾按着,脸上的热度消退不少。秋生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跟小六的友谊是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了,那年小六7岁了,简志华和陈素娴也没想着让他去上学,学校的老师天天来走访,做思想工作。简志华就是不给他上学,说没钱。
李晓云作为他们的邻居,又是老师,在校长给的压力下,不得不说:“没钱也没关系嘛,让他跟我们家秋生做同桌,两个人看一本书就是了。”
在此之前,两人经常在一块放牛,也算是熟悉。背着书包的秋生拍着胸脯对陈素娴说,“婶,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看小六的。”
他说到做到,在村里的小伙伴把小六避如蛇蝎的时候,一直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张霖在回忆小六跟秋生的友谊,怎么也没想到秋生对小六起了那样的心思。
秋生给他的腿擦完了红花油,空气里都是红花油热辣辣的气味。张霖是被胸膛上面奇怪的触感惊醒的,他本来神疲惫的快要睡过去了。
张霖一惊而起,低头一看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到了胸膛以上。秋生正趴在他胸前急切地啃咬着。张霖声音都吓到岔气了:“你……你做什么?”
陈秋生愣了一瞬,身子往上,双手按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乱啃:“小六、小六……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给我吧。”
张霖没想到陈秋生的力气这么大,他整个人本来就比小六壮实的多,整个人压上来的时候,张霖一动也动不了了。
“你放开,陈秋生,你要干什么,我们都是男的。你有病啊。”张霖口不择言骂起来。
陈秋生一边亲一边说:“你不是……你不是……我知道,我都看到了。”
他看到什么?张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想起那天洗澡有人在外面偷看的事。
张霖用力地反抗着,但是被压得死死的,只好迂回道:“秋生、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答应就是,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身上疼的很。全身都疼。况且你家里还有人呢,你不怕你爸妈听到?”
秋生听到他的话,果然停了下来,两人的脸离的非常的近,陈秋生在他唇边低喃:“你真的答应?”
温热的气息喷到他的唇上,张霖嫌恶地移开了些,“我答应,我保证,你先起来。”
陈秋生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张霖骂道,“你想让我死吗?我现在痛死了,你想做什么也不能是现在。”
陈秋生眼神躲闪着松开了他,讪讪地坐起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我控制不了。”
张霖在心里骂娘,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急急地把衣服整了整。陈秋生却在这个时候凑过来抱住他,“你不会骗我的吧,你真的答应了?什么时候,明天好不好?我等不了了,天天想你想的不行。”
张霖脑袋都吓得空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平日里好朋友一般的相处着,陈秋生心里却是想着这些龌龊的事。
张霖为了脱身,只好胡乱地答应道:“行,我答应。明天一定来找你。”
张霖下了床,快步地朝门口走去。秋生跟在他后面,“你别走了,我说了今天不碰你就不碰你。”
张霖充耳不闻,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他把插着插梢的房门一把打开了。冷不防一个人站在房门前面,不知道站了多久,是陈秋生的爸爸陈康。
陈康脸色阴郁地吓人,看着两人的眼神全是厌恶、恶心。
张霖明显地感觉到旁边的陈秋生倒抽了一口冷气,张霖的衣服下摆被他一把抓住了,陈秋生的手竟然在发着抖。低着头躲在他身后。一点看不出刚刚强势的样子。
张霖这个时候却是出奇的冷静了,他把秋生抓着他衣服的手扯开,一言不发就往外走了。
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听到屋里传来茶杯摔烂的哗啦声,接着是一声凄厉的小狗的惨叫声。张霖的脚步顿住了,他出了院门,绕到陈家后面的排水沟处,这里有一处窗户,对着的正是秋生家的大堂。
他先看到的是跪在堂屋中间的陈秋生,正双手撑在地上干呕着。他的面前是一只血肉模糊的小狗。正是那天陈秋生拿着奶瓶喂奶的那一只。
李晓云脸色铁青站在一旁,狠狠地瞪着陈秋生:“你赶紧向你爸爸磕头认错。你到底在想什么?妈妈把你带来,不是让你丢陈家的脸的。”
陈秋生只是干呕,脸都白了,却是不说话也不认错。
李晓云狠狠地在他肩膀掐了一下,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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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恨:“秋生,算妈妈求你了。跟爸爸认个错。”
陈康坐在堂屋中间的椅子上,指着李晓云道,“李晓云,你养的好儿子。好的很!从小学习就烂,初中还是老子花钱把他送到重点初中,成绩才上来的,我还以为他改好了呢。你看看他做的什么事,跟简家那只脏狗在房里乱搞!”
李晓云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抹眼泪。
陈康气不过,嘴里仍旧大骂着:“龙生龙凤生凤,老话说的没错啊。当年老子找了多少关系才把陈素娴的转正机会划到了你头上。老子把你塞到学校去当老师,就是盼着你把两个孩子教好,你好的很,大的考不过简家那个老四。小的更是厉害,直接跟他们家那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搞上了。”
李晓云平时最恨陈康拿她跟陈素娴比,她自己小学毕业,因为嫁给了陈康,才有机会进学校去当老师。当年,跟她同时到那个小学的另一位女老师,正是陈素娴,标准的师范大学毕业。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嫁给了赌鬼简志华,没了老师的头衔。她也不过活成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没完没了的生孩子,起早贪黑拉扯着一大家子,跟自己同年龄,看起来却是老了十几岁不止。
李晓云忍住心里的愤恨,拿了旁边一个鸡毛掸子,狠狠地往陈秋生身上抽去,“你认不认错,认不认错。”
打完了又抱着他苦苦哀求,“秋生,你体谅体谅妈妈,你想让妈妈死吗?”
陈秋生跌坐在地上,抬头看李晓云,眼睛通红:“那你想让我死吗?就像简晨那样,推到水里淹死好了。”
“你说什么?你闭嘴!”李晓云尖叫,啪地打了陈秋生一巴掌。
张霖听到这里的时候,吓得倒退了一步,正好踩到屋檐下堆放着的几个就陶罐。陶罐从高处滚落下来,‘哗啦’碎了好几只。
陈康还来来不及消化自己听到的,听到外面的动静,惊得肝胆俱裂,暴喝一声:“谁在外面!”
张霖吓呆了。胳膊猛地被一个人拽住了,黑暗中,两人跑的很快,陈家的大门被打开了,陈康走了出来,他们家狗多,汪汪狂吠着。
张霖被人拉到一个竹林里,两人在黑暗中蹲了下来。张霖定睛去看,“三哥?”
简棋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别出声。”
张霖松了一口气,秋生家的狗还在狂吠,陈康打着手电筒到他们家屋前屋后走了一圈。
两人一动不动的蹲在黑暗的竹林中,秋风吹着竹叶,叶子刷刷响着,竹林里只有蚁虫的悉索声。张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头又痛又晕,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刚刚跑的时候估计是陶瓷片扎了脚,很深,正汨汨地往外流血,鞋子都湿了。
第20章谁锁了我的门
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陈家的大门终于关上了。狗也不吠了。
两人这才从竹林是悄无声息地出来,张霖脚痛的几乎走不动路,之前被简志华打的那些地方都高高地肿起来了,之后又扎了脚,失血过多。他的脑袋里嗡嗡响着耳鸣声,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刚进院门,陈素娴冲了过来拿扫帚打他,“你死哪里去了,还使性子离家出走了。害你大哥到处找你!”
大哥之前送了黄桂芬,被她家人留着说了半天的话。回到家才知道小六挨了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一着急,就跑出去找了。因为四弟简晨是在河里死的。小六不见了,他第一想法是沿着河边找,就怕跟四弟一样发生什么意外。
沿着河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又折回家,听到陈素娴说人还没回来,正准备再出去找。一回头见他们两个从外面进来,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妈,你别打了。还嫌不够吗?”
大哥一把抢过陈素娴手里的扫帚丢了,看着张霖高高肿起来的脸,心里豁地开了一个大口子似得,疼的不行。
“你怎么样?”大哥上前上下打量他。
张霖忍不住眩晕晃了晃,“扎了脚,好痛。”
大哥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整个脚血糊糊的,地上都是血迹。他慌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张霖抓住他的手臂,意识昏沉。因为大哥正在面前,他才敢安心地晕了过去。
张霖这一昏倒,就一连昏睡了十多天。大哥是连夜把他先送到镇上的医院,他一开始高烧不断,在镇上医院2天,烧都没退下来。医院说不行,你把他送到县医院去吧。我们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烧也退不下去,人也不醒。大哥白着脸把人抱着坐上了去县里的大巴车。
县医院又不比镇上,处处都要钱。住了两天重症病室,大哥从县里急匆匆的回家找陈素娴。
陈素娴冷笑:“我哪来的钱,没钱!你给我的那些,全用在小四丧事上了。剩下的也给你爸拿去赌了。我没钱!”
大哥说:“妈,小六也是你儿子。你忍心看着他死。我不跟你白拿,你先借给我,我明年保证还你!暑假前我一次性汇给了你五万,后来我回来,小四的丧事,我又单独拿出了一万。我不相信都没有了。”
简志华本来正坐在一旁沉默,听到五万这个字眼,猛地起身:“什么五万?臭婆娘,你不是说就给了你两万?”
陈素娴狠狠地瞪过去,不说话。
大哥拳头都握紧了,也无可奈何,转头向二姐:“二妹,你帮帮哥。”
简萍退后了一步:“大哥…我不行的,小五怎么办呢?你给我的那些我是都攒着的,我们说好的,给小五减刑疏通关系用的。这钱不能动的。”
大哥沉默了,这就是小六的家人!
他是领养的,他从小就知道,出去工作了,也努力在挣钱还这个家的恩情,简志华好赌。他在外面挣的钱从来都是直接给陈素娴的,小四学习好,肯定能考上大学的,他一直攒着,四年的学杂几乎都攒好了。二妹打电话来,小五在里面不好过啊,到处都要钱打点。他又攒了一份,直接给的二妹。
这几天他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满头脑都是小六无声无息躺在病房里的样子。他从小到大,只知道挣钱养家。这是一种责任,除了尽这份责任之外,他其实心里又是无牵无挂的。从来没有把哪个人珍重地放在心里过,当他意识到自己对小六不正常的感情时,他逃避了。甚至答应了去相亲,企图用成家立业来让生活回到正轨!
他抹了一把脸,颤抖着手点了一根烟,想着是不是要去打电话找找以前的同事或老板借钱,已经很久不联系了,机会很渺茫,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昏暗的小屋里,一家人各怀心思地坐着。
大哥抽完烟,他进房里拾几件衣服。胡乱地把衣服塞到一个背包里,出门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陈素娴神经质地咬着嘴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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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皮,见到大哥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猛地起身追了出去:“小川,你等等!”
大哥停住了。陈素娴用手指揩了一下眼角的泪,“罢了,都是命!钱……你拿去吧。”
她吸吸鼻子,进房间拿出一个层层包裹着的黑色塑料袋,“这是剩下的四万,有五千你爸拿去赌了。有一万给了小萍存着。”她说着又神经质地笑,“都是命,不该是我的。你拿去吧……”
张霖一共昏迷了12天,第十二天早上,张霖醒过来了。
张霖醒过来的时候,先听到的是电视里卖广告的声音。陌生的环镜,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穿回去了。周围看了一下,还有另外两张病床上都有人,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哎呦,小兄弟你醒了。”隔壁床一个大爷正剥着香蕉,惊讶地道。
张霖虚弱地笑笑。
“你别乱动了,你哥哥一会就过来了,医生找他说话去了。”
大爷的话音刚落,大哥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张霖的时候,呼吸停了一瞬,快步走了过来:“你……你醒了。”
张霖半坐起身,“大哥。”
大哥把他按回床上:“别乱动,躺好。”他说着拿手背去试张霖额头的温度:“头还晕吗?难不难受?总算醒了,医生说你早该醒的,一直不醒可能是因为你自己不想醒过来。说什么笑话,为什么不想醒,还有人不想醒的,大哥不信的……”
大哥的手轻轻发着抖,笑的很难看,他叨叨絮絮地说着,张霖几次想打断他,“大哥,大哥,我好饿。”
大哥猛地站起身:“饿了?好,大哥给你买吃的去,粥好不好?”
张霖看着大哥憔悴的神色,胡子不知道几天没刮的样子。他乖乖地点头说:“好。”
大哥像是一阵风一样又刮着出去了,隔壁的大爷吃完一根香蕉,把香蕉皮扔到垃圾篓里,“我说弟弟啊,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看你这个大哥都要倒下喽。”
没一会大哥就拎着几个打包盒回来了,躺了十多天都是靠营养针剂,张霖没说谎,他是真的很饿。
粥是肉粥,冒着热气。大哥小心翼翼舀了一勺子凑到他唇边。
张霖张口接了,烫的舌头一缩。“大哥,我自己吃吧。好烫。”
大哥手忙脚乱地回勺子,“烫吗?赶紧吐出来。”
张霖勉强把粥吞了,“没事,你给我吧,我自己能吃。”
大哥不说话,再舀了一口,这回他小心地吹冷了才喂到张霖嘴里,就这样被大哥喂了两碗粥。张霖才觉得胃里好受了些。
下午张霖就要求出院了,大哥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盯着他:“再住两天吧,大哥不放心。”
张霖摇头,他想着自己昏迷了十多天,心里悬着四哥的事,他放心不下。大哥拗不过他,办完出院手续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张霖是被大哥抱着出医院的,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大哥,你就放我下来吧,我脚真的没事了。能走!”
大哥充耳不闻。只拿毯子裹紧了他按在怀里。
到了车站,两人坐了回乡的最晚一班车。
车上人很少。大哥抱着他坐到大巴车最后面一排。
这种城乡大巴车,很是破旧,没有空调也没灯。黑暗中,大巴车飞驰着,他们这里全是山,路自然是山路十八弯的,不好走,摇摇晃晃中,大哥把窗户推开了些,窗外阴凉的山风吹进来,张霖把自己头上的毯子拨开呼吸新鲜空气,整个人窝在大哥怀里倒是暖和,就是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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