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96
说,此时正使用着这个npc形象的不明意识,会因为被发现而感到窘迫、气恼,或者恐惧,冥府之路还想到了万一“他”被吓到后,从这个躯壳中逃走的可能性……但当他重新对上那双眼睛,却发现“他”的神情居然显得挺严肃。
在他刚才进行那堆连七八糟的心理活动时,“他”似乎认真地思考过、并作出了什么决定。
陆攸将原本抱着冥府之路脖子的手臂回来(刚才连番受到惊吓期间他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变,并且一直没注意到这件事),另一只手松开他的尾巴,双手都按在了冥府之路的肩膀上。他扭动了一番,在冥府之路的配合下勉强调整到接近面对面的姿势有一条不能分开的鱼尾真的很不方便开始郑重地与冥府之路对视。
冥府之路的表情从疑惑,变成茫然,最后终于理解了不过理解的不是他想传递的信息,而是他这么做的意图。“你就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的。”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说,“那个不是读心术,光从眼神也……”
正想到“说不定是游戏里的恶魔有读心术这个技能”的陆攸默不作声,怀疑地看着他。从刚才起,冥府之路唇边的微笑就没起来过,只不过逐渐增加了别的意味。他中断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叹了口气,随后说:“我们快点行动……结束掉这个副本,出去再说吧?”
他看着陆攸,流露出莫名的期待之意。陆攸不明所以地看回去,想了一会,将手举到耳朵旁边,做出打电话的手势。冥府之路沉吟了一下,猜测道:“线下……联系?”
陆攸摇摇头,又想了想,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搭出一个长方形的框。“狐狸的窗户……”冥府之路先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接着终于猜到了,“手机?”
陆攸点头,又比划了一个更大的框,接着假装在键盘上打字。这次冥府之路的思维以惊人的准确度连跳了几次,“电脑……电子设备?你是用摄像头看到我的……餐厅里引起警报的也是你吗?”见陆攸再度点头了,他迅速又问:“是远程控制……还是你就在设备里面?”
陆攸竖起两根手指朝他晃了晃,心里有些惊讶。寄居在电子设备中的数据幽灵……这么超现实的设定,他本以为很难让人接受、更别提猜到了。不过……将“意识”转换为“数据”的游戏舱,听起来也挺超现实的……
他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他附身在游戏npc和电子设备中的情况……其实和灵异力量无关,而是这个世界的科技能够做到的事情?比如……投放对象的游戏舱坏了,或者在游戏期间出了什么问题,导致“意识”回到身体的这个步骤没能完成?
但这样的话,和他在这个任务中得到的唯一一句提示“夺回被抢走的东西”,好像又对不上……还是说,投放对象的愿望、和导致他现状的“异常”,本来就没有关系?
这次任务的未知信息太多了,陆攸一想到就觉得头有点疼。而冥府之路在猜测得到回应后,就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以及现在的思考期间,脚下都不曾停步过,他控制的黑血应该有感应周围环境的作用,让他眼睛不看着路也不会走到墙上去。他们又转过两个弯,冥府之路在一扇没有任何标记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你……有名字吗?”他突然问。
他这么问,陆攸有点明白了。冥府之路其实没猜到他是人类,大概以为他是某种数据生物。以他现在口不能言的状态,陆攸也不方便多说,只点了点头,将指尖戳到冥府之路的肩膀上,准备写给他看。写之前他又顿了顿,最后怀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心思,指尖下滑,将位置从肩膀换成了心口。
这个游戏真的非常真实……指尖下面的衣服布料,布料覆盖着的坚实温暖的肌肉,胸腔中沉稳跳动的心脏……陆攸戳过之后,多花了几秒钟时间赞叹手感,然后在那里慢慢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写了两遍。“陆……攸。”冥府之路轻声念到,“陆攸?”
陆攸放下手,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冥府之路露出了有点奇怪的表情,仿佛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说出那些猜测的。”他低声说,“就在刚才走下楼梯的时候,我还在想,应该再多观察一段时间。但是,一想到如果错过这次,你再面对的就会换成‘他’……”
在这句对陆攸来说有点意义不明的话之后,他没有说下去,抬头看向了面前的门。“这里……应该就是档案室了。”他说,“用你在水缸边捡到的钥匙试试看吧。”
第55章无望之爱(八)
他们捡到的那把钥匙,大概是谁来查看人鱼状态时不小心遗失的,磨掉上面的锈迹之后,就像冥府之路猜测的一样,顺利地打开了档案室的门。
门内的空间比陆攸预想中小,靠墙放满了样式不同的柜子,地上还堆着那种搬家用的纸箱,柜顶和箱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整个档案室中的景象显得拥挤且凌乱。冥府之路挑了个高度差不多的箱子拍掉灰,把陆攸放在箱子上让他坐着,终于能腾出双手来进行搜索了。
虽然做得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这毕竟还是个游戏,不会让玩家在如山如海的资料中寻找线索。冥府之路将柜门、抽屉和箱子一一检查过来,大多数都不能打开,或者里面的文件内容无法查看。最后他们的获只有几份病例,倒是在柜子底下又发现了一本像是日记本的软皮本子。
那些病例都是手写的,严格来说……它们更像是私人的观察报告,用编号而不是姓名来称呼被观察的对象,附带有观察者的思考、推论和猜测。从大段对研究过程行文刻板的记述、和偶尔提及前因的只言片语中,他们得知了这个疗养院曾经发生的事情……
第一份病例非常厚,属于那个困在无法活动的身躯中、被发现后一心求死的病人。书写报告的安东尼医生详尽地记录下了他对病情的分析和猜测,以及之后实施的一系列改造他说服那对本来只想在老家静静度过最后一段相处时光的夫妻,让丈夫接受了那种“虽然可能会有点儿后遗症、但成功率和治愈希望很高的实验性疗法”,把他变成了一个会呼吸的静物摆设。
安东尼医生确实阻止了这个重症病人迈向死亡,但显然他自己也并不满意这种形式的“活着”。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他又以“后续治疗”的名义,进行了更多的测试和实验,想要找出问题出在哪里。后来他成功改良了方案,如果再重新进行那次实际上是人体炼成的“手术”,就不会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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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变形得无比庞大、如同怪物了,但依旧无法改变结局:濒临崩溃的肉体可以被强行注入生命力,让虚弱的灵魂重新活跃、并与身躯保持联系,却是他所掌握的炼金术做不到的事情。
安东尼医生没有选择往炼金术更高深的领域钻研,而是另辟蹊径:既然炼金术解决不了灵魂的问题,那就试试借助恶魔的力量……
其实,要是对恶魔进行了足够的献祭,直接换个崭新的身体也是可以实现的,但一来需要的献祭十分庞大,二来,如此得到的身体和其中的灵魂都会变成恶魔的所有物,而安东尼医生似乎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经过许多尝试、消耗了一大堆牺牲品之后,安东尼医生最终搞出来的治疗方案是这样的:对于肉身,用炼金术定期修葺,以保持其运行良好;对于灵魂,他改造了恶魔献祭的法阵祭品血肉灵魂转化而来的力量本该流入深渊、作为与恶魔交易的筹码,他却将其直接抽取出来为自己所用了。
安东尼用几年时间掌控了整个疗养院,打发走那些一旦出事会比较麻烦的病人和员工,剩下的那些人,除了成为他助手、同流合污的弗丽达,都变成了他的实验体。
陆攸和冥府之路去过的三楼的几个房间,里面就是他觉得有必要保留的“作品”只被改变了身体、被他作为“对照”想看看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病人;用炼金术多加了几对手脚、脑部也被改造过的深渊生物;灵魂在接受了过量力量后崩溃,在身躯粉碎后变得如同蜂群般能够各自活动的怪物……
至于那个画着法阵的空房间,住在里面的实验体因为试图逃跑而被处理掉了。在几份记录中,这件事在时间上应该是最晚的,虽然从那个房间的状态来看,也已经是将近一年以前的事情了。进行描述时,安东尼医生此前一直冷静的笔调有所改变,流露出了愤怒和焦虑,笔迹也潦草起来。
在看到这份病例前,陆攸正觉得有些疑惑:从其他病例的内容和记录方式所表现出来的“安东尼医生”,分明是一个内心疯狂但行事严谨的人。可他在埃里克拜访时听见的那两声咆哮、还有埃里克话中提及的数种行为,都只能让他联想到一个极端情绪化,并且粗野暴力的形象。
看来,在实验体逃跑的那段时间,应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安东尼医生的性格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在那本旧日记本里,他们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包括让安东尼医生开始进行那些违规实验、企图寻找到一个完美无缺的“治疗方案”的最初原因。
在打开之前,陆攸还以为这本日记是安东尼医生的。实际上,它的主人是埃里克。
最初开始记录时,小埃里克只有七岁,笔迹还有些歪歪扭扭,笔调则不像平常这个年纪的小孩那样活泼,而是带着天生性格所致的沉闷。就在那一年,薇拉……埃里克的母亲、安东尼医生的妻子,患上了一种罕见的不治之症。
指甲和毛发脱落、浑身浮肿变形、内脏器官逐渐坏死、大脑功能受损……患病后短短几周时间,那个原本漂亮温柔的女人,就变得肿胀畸形、丑陋不堪。安东尼自己身为医生,对这种病症却束手无策,如果他因此减少了对妻子的爱意、或者向命运屈服,那么不久之后降临的死亡,就会让他们两人都获得解脱。
安东尼却不肯轻言放弃。病情紧急,他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对妻子的身体进行了改造……他可以说是成功了,因为妻子确实因此活了下来;也可以说是失败了,因为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活下来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这一步的行差踏错之后,安东尼没有及时回头,而是在扭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些年来,他一边在其他的病人身上进行各种实验以积累经验,一边继续着对妻子的“治疗”。他的努力获得了可喜的成效,薇拉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长久以来混沌的意识也开始恢复清醒……就在安东尼以为他将重新得回从前两人恩爱的幸福时,在终于清醒到足以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以及丈夫为了救她对别人所做的事情后,这个可怜的女人神崩溃了。
所爱之人的无法理解,打碎了安东尼的幻想。从那以后,他的性格变得暴躁起来,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内心的疯狂则渐渐开始以更加残忍暴力的形式体现,例如对失败的实验体进行无意义的残杀,对埃里克施行语言和行为上的暴力虐|待……
关于埃里克,还有一件事情是,安东尼虽然更多地借助于炼金术和法阵的力量,但也没有彻底放弃传统医学。作为薇拉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埃里克这些年来一直在为母亲提供血液、骨髓,甚至部分器官。
而女助手弗丽达,正如陆攸先前猜测的那样,是因为对医生的爱慕才会留下来,但她肚腹内的那个孩子并不属于她自己,而是为了同样的目的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埃里克的“兄弟”。
陆攸和冥府之路一起读完了日记,感觉这个游戏副本的剧情设定已经变态到了他有点难以消化的程度,特别是最后的那部分……想到第一次隔着门听见弗丽达经过时,那句“我是幸福的”的模糊呓语,他在不可置信的同时……感到了比看见她形象时更甚的恶心和纠结。
至于他现在附身的这条人鱼是怎么回事,埃里克的日记中没有提到。他最后一篇日记写的是父亲怀疑他偷藏东西,搜查了他的房间……之后他就把日记本丢到了档案室的柜子底下,再也没有写过半个字了。
冥府之路倒是全程面不改色地看了下来,看完后沉思了片刻。“有点奇怪……”他说,“按照埃里克听到‘裘德’这个名字时候的反应,他绝对是认识裘德的,说不定还很熟悉。但他的日记里,却从来没有提到过那个人……”
他把那本历时多年、保存得也不太好,边角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许多页上还沾着不明污渍的日记本又反复翻过几遍,找到了两处有纸页被撕掉过的痕迹。那两处前后和之间的部分,似乎是写错而被涂抹掉的语句比日记其他部分更加密集,举起来对着光查看,勉强还能看出一些零碎的语句。
花园……裘德……离开这里……错误……约定……没有办法了……最后的价值……
这些可能和裘德有关的内容,在一本只有埃里克自己能看到的日记里,有的被仔细地涂掉了,有的则整页撕下,似乎用这种方式,可以将记忆中曾留下过的痕迹也一起抹去。
看完这些资料、又将整个档案室搜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信息之后,在箱子上坐得尾巴都要僵掉了的陆攸被冥府之路重新抱起来,原路返回了三楼。楼梯口对面的304室的门开着,好一会没见的生铁煮水和客梦回正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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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他们已经解决掉了原本在房间里的实验体,靠墙边处倒着一具烧得焦黑的细瘦尸骨。
“我们看到门被拆了,猜到你应该是下楼去了……”客梦回问,“有发现什么吗?”
“一些背景设定方面的东西。”冥府之路说着,把手里的病例和日记递给他,“你们呢?”
客梦回接过东西,“我们去了四楼,上面有个图书室,我们在那里遇见了弗丽达……”他说,“埃里克猜错了,那个女人根本没让合成兽来对付我们。她好像……其实不在意我们这些入侵者。”
纸质资料可以传阅,对话就只能转述了。生铁煮水不知为何显得恹恹的,无打采地拿了日记去看,客梦回于是简单地说了说他们在楼上与弗丽达交流的内容。
四楼没有灯光,这对能用灵力箭照明的客梦回来说不算什么障碍。他们上楼后,在走廊里解决掉一些合成兽小杂兵,进了唯一一个门能打开的房间也就是弗丽达所在的图书室。弗丽达坐在书架边的沙发上,正心情很好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给还未出生的孩子哼歌听。
比起之前在楼下的那次见面,她这次的态度虽然依旧算不上友善,但也没再试图攻击或进行威胁。在生铁煮水把“埃里克去拖延时间”这件事情说漏嘴后,她对埃里克隔空嘲笑过一番,隐晦地表明了自己实际上什么都没做,之后还透露了另一些信息……
“疗养院的一楼和三楼各有一个法阵。”客梦回说,“一楼的法阵用来接祭品,将力量传递到三楼的法阵中。房间门口的空间扭曲和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既是防护手段,也和法阵本身力量引导什么什么有关……抱歉,这部分我和小铁都没怎么听懂,总之就是说这是个挺难破坏的东西。”
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颊,接着说:“她还提到了裘德……她的意思是,裘德确实已经死了,而且已经被献祭了。如果我们现在去把法阵覆盖的地面挖开,说不定还能找到还没被‘消化’干净的骨头……埃里克不是说她是在撒谎吗?我跟她说了,她狂笑了一阵……说埃里克才是心虚在骗人。”
埃里克没说实话,这一点,就算陆攸没有在monster走后他的那次拜访时听他提起过“裘德”,光看他当时的表情也能看出来。不过,心虚……?
他抬头看了冥府之路一眼,两秒钟后冥府之路低下头看了回来,又用了两秒钟猜测到他心中所想的疑惑,对他摇了摇头。注视着这一幕的客梦回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冥府,你和npc的互动方式真是……”他说,“拜托考虑考虑旁观的我的心情,你还记得这个npc长得很像我弟吗……”
冥府之路可疑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转开了目光。陆攸却想起一个问题,暗叫了一声糟糕。
如果客梦回……晏川的弟弟,应该是叫晏琛吧,确实是他这次的投放对象……或者说,只要投放对象不像第二个世界那样能被“替换”、而是保留了自己的名字,那……等他想办法解决了目前灵魂漂流在外的状况、回到身体里之后,他要怎么解释之前对冥府之路说他的名字是“陆攸”?
……都怪当时的气氛太适合坦白了,他又不知道投放对象到底叫什么……要是早点反应过来,应该说没有名字的,以后见面的时候还可以假装当时失忆……
不过,在这家伙面前说谎……好像风险也很高啊……
在发现无论哪种做法貌似都是给自己挖坑后,陆攸反而又淡定了。他甚至有些恶作剧心态地开始设想:如果干脆再说出他“选民”的身份,以及每个世界的相遇……不知道这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在他思绪乱跑的期间,生铁煮水和客梦回已经把他们从档案室带回的资料看完了,然后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我不太明白……”生铁煮水的眼神都放空了,“弗丽达是怎么想的?她就不会……不甘吗?”
“她会。”冥府之路说,“不是已经表现出来了吗?”
在三道茫然不解的目光注视中,他有些无奈地补充道:“放任我们留在疗养院里调查,告诉我们法阵的情况,说裘德的骨头埋在法阵底下……她是想让我们去破坏掉法阵吧。”
生铁煮水“啊”了一声,“她想让那个薇拉……?”看过日记后,他已经知道三楼法阵的具体作用了。这句话说出口,他的表情就又扭曲了一下,客梦回轻轻咳了声,拍了拍他的肩。
“那我们……”他说,“继续去看看其他的房间?反正只能通过进门出门进行转移,不能走走廊……再来几次,应该就会碰到薇拉或者医生了吧。就是……遇到了要怎么处理?杀掉他们吗?”
“我已经想到方法了。”冥府之路出乎意料地说,“不过,事关埃里克的父母,最好能先和他谈谈……还有一个关于裘德的猜测,我也要向他确认一下。”他原本侧对门口站着,说完这句话后稍稍转身,望向了走廊对面的楼梯口。其余几人的目光跟着过去时,也都听到了那略显急促、正沿着楼梯上来的脚步声。
第56章无望之爱(九)
匆忙跑上阶梯、出现楼梯口的人影,果然是埃里克。他看到房间里安然无恙的几人,明显松了口气,本来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目光就落在了此刻正被生铁煮水拿在手里的日记本上,整个人显而易见的一僵。
在游戏里乱翻资料找线索的时候没人觉得不对劲,被npc本人撞见拿着他的私人物品,场面就突然变得尴尬起来。生铁煮在心虚中卡壳了,客梦回见势不妙,急忙赶在埃里克发怒前先提出了质问。“我们……正想找你呢。”他努力装作生气的样子,“你不是说那个通道是通往二楼的吗?怎么我们出来后是在三楼?”
“你们连档案室都去过了……三楼的危险对你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吧?”埃里克生硬地说,慢慢走进了房间,双眼直瞪着生铁煮水,“那是我的东西。”
生铁煮水默默地把东西递了过去。客梦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阻止,眼看着埃里克把可能是重要道具的日记本抢到手中,胡乱塞进了口袋。埃里克的身子有些发抖,他像是现在才注意到房间角落里的怪物尸体,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一步。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再开口却是道歉。
“通道……是我弄错了,我很抱歉……”他低声说,然后似乎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将目光移向了静静站在一边的冥府之路,以及被他抱在怀中的人鱼,“但是,我……我是以为你们会立刻离开,才想拜托你们带着他走的……如果你们不想走的话,请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冥府之路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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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地问,“让你再把他放进那种又脏又小的玻璃缸,养在地下的房间里吗?”在埃里克语塞之时,他接着又说:“那还算是好的……我更担心你会害死他,就像害死裘德一样。”
他说前半句时,埃里克已经因为紧张而将目光落到了地板上;听到后面半句,他猛然抬头,苍白的面孔一下子涨红了,嘴唇哆嗦着,却好半天都没能反驳。“也不能这么说吧……”生铁煮水忍不住开口,“我们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弗丽达不是都说了吗?”冥府之路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面孔,“裘德把他当做朋友,被他骗到法阵里面,变成了恶魔的祭品……”
生铁煮水露出疑惑的表情,客梦回在他开口之前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让他把差点出口的“我怎么不知道弗丽达说了这个”咽了回去。埃里克则在一愣之后,突然激动起来,“她胡说!”他大声说,“我没有骗他……他只是……”他的声音变得哽咽了,“是我的错……”
用埃里克有些颠三倒四的叙述,拼凑起来的是一个情节十分简单的故事:三年前,裘德到疗养院来做护工时,正是薇拉的情况开始好转的时候。安东尼心情愉快,对埃里克的限制也放松了,而裘德与他年纪相仿,性格又开朗阳光,他主动对“医生那个体弱多病、孤僻内向的儿子”表达善意,两人很快成为了朋友。埃里克孤独得太久了,很快他就变得对这个朋友非常依赖,长久以来忍耐的痛苦需要倾诉,他因此说出了一些不能被外人得知的秘密。
裘德也不是那种光有一腔热血、嫉恶如仇的人,他知道这座疗养院中正在进行的事情之后,第一个念头不是要向外界揭露罪恶,而是想劝说埃里克从这个扭曲的家庭中逃走。只是埃里克已经在父亲的压迫下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已不敢进行什么反抗,母亲的病情在最近又有了起色……就算有朋友的鼓励,一时间他也无法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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