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除非直接把他弄死,”段晟说了这句话后稍稍一顿,似乎有些遗憾,“或者打断手脚……不过这样妨碍了他筹钱,再被梁旭或者赌场那边盯上也有点麻烦,还是先等期限过了吧。这几天,我陪你待在家里……”
他偏过头,见到陆攸盯着他,“或者,我们出去旅游吧?多玩几天再回来?”
陆攸刚才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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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还以为这人控制狂的本性复发了。他转开目光,“打断手脚……你这是完全不准备掩饰自己凶残的本性了啊?”说笑了一句,他又有些不情愿:“难道要一直躲着那个家伙?要是期限过了他也没事……”
段晟笑了笑。“不可能的。”他笃定地说。
……后来陆攸还是选择了待在家里。出去旅游虽然听起来比较好玩,但是离得远了,万一出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就很难应对。不就是一周不到的时间吗?正好可以让他把丢下好久的本职工作翻译再捡起来。新手机的钱还是段晟付的呢,虽然能养他的话段晟说不定会很享受,他自己还不想弄得这么堕落。
陆攸把左念的那张手机卡就放在段晟那里,不准备拿回来了,反正左念的联络簿里根本没有值得继续交往的“朋友”,不担心会错过什么。不知段晟会不会嫌麻烦,反正他看上去还挺开心的。有时候戳着屏幕不知看到了什么,还会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们也没有回之前住的地方,得周泽尧找上门来闹事,段晟的老师终生未婚,留给他的还有一套旧房子,段晟之前一直有好好打扫,现在就直接无视了陆攸莫名有些羞涩抗拒的心情,拖着他搬了进去。
“感觉在被老师看着……”陆攸僵着脸站在门口说。
“老师见到你会觉得高兴的。”段晟说,轻轻地在背后将他推进了屋里。
屋里陈设有点老了,但并不破旧。阳台上养着仙人掌和吊兰,邻居家的猫会过来晒太阳。陆攸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有种回到了最初那个世界的感觉。接下来的几天里风平浪静,不知是梁旭那边没把新地址透露给周泽尧,还是他被别的事情绊住了,总之,他一次都没有出来刷过存在感。
转眼间,五天过去。期限到了。
周泽尧正在做梦。他知道这一点,但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现实中的时间还没到要下雪的时候,也许是他现在待的地方太冷了,他在梦中重温前几天的记忆时,所有的场景都覆盖在厚重冰冷的雪层之下。以前一起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在他开口想要借钱的时候全都不见了影子。以前真心和他交往过的同学朋友,在他和第一个女朋友交往的期间就差不多都断干净了。通过薛琳雅结识的那些“上层人物”,明明有些人自己都是一团烂泥、背地里五毒俱全,见到了他居然还装模作样地冷下脸来,让他滚开。
和左念失去联系后,他走投无路,只得放弃了这么长时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去向那些人请求帮助。那些人都是可以拿钱当纸的家境,多借几个人东拼西凑,说不定还真能凑齐。但是他发誓过、哀求过,哭过,甚至跪在那些人面前,都没人肯搭理他。
是因为薛家……
女孩子笑容甜美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又在他面前扭曲了。对于这张一直以来肖想着、曾经让他觉得就算她没了用处、身份不能帮他继续向上攀登,就放在家里好看也不错的面容,他心里先是涌出了恨意,渐渐地却又多出了几分恐惧。
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他做这么多……做了这么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不都是因为想和她相配吗?她那样的家境和眼光,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哪里会看在眼里?要是她平时生活力朴素一点,别用那些贵得要死的东西、去那些消高昂的地方,他也不会……
眼前闪过被砸得面目全非、完全失去价值的车子,被扯碎烧坏的名牌衣服,被完全弄坏了才退回来的珠宝首饰,他的心脏抽痛起来。都没有了……都没有了……所有的退路……
疼痛越来越鲜明了。周泽尧恍然领悟到,这确实是来自于身体上的痛苦。他的身体抽动起来,逐渐从梦境中脱离。他睁开眼睛,灼亮的光线刺入了他的瞳孔,他感觉到了身子底下平台的冰冷,贴在皮肤上、正要向内刺入的冰冷,这冰冷从他喉咙里勾出了惨烈的尖叫。站在台子旁边、正在不锈钢托盘里翻捡工具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被口罩挡住大半的脸上,一双眼睛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他怎么醒了?”他向一个站在周泽尧看不见的地方的人问,“麻醉不够吗?”
“什么麻醉。”那人懒洋洋地回道,“对这种人,哪来这么好的条件给他享受?他刚才那是吓昏过去了。”他嗤笑了一声,“可惜啊。”
戴口罩的人挑挑眉,“哦”了一声,似乎这便不再有任何疑问了,手里拿起了一把剪刀模样的器具。周泽尧一直没有停下惨叫,他的声音迅速沙哑了,就在这一刻,也许是恐惧推动了他的思维高速运转,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个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就算知道他的家世是骗人的……薛琳雅也不至于那样疯狂地生气……她为什么……
她还知道了什么事情?
……左念……!
那条短信……那最后一条内容是“我喜欢你”的短信……
原来是这样……
周泽尧僵硬的身体突然能动了。他在紧紧捆绑的皮带底下剧烈挣扎起来,像是一只被剥了皮在抽搐的动物,用尽全力喊出声来,喊得嗓子里几乎冒出了血:“等等……等一等……我还有办法!”他尖叫着,“让我打个电话!我还能……我能弄到钱拜托!拜托!求你们了!你们也更想直接拿到钱的吧?求你们”
刚碰到他腹部的器具顿了顿,停下了。戴口罩的人转过头,朝倚靠在墙边的另一个人投去了询问的眼神。周泽尧不出声了。在简直要令他窒息濒死的数十秒钟过后,随着那人微不可查地一点头,一部手机被传过来,放在了双手绑住、无法自己动弹的周泽尧面前。
“安静点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好了。”那人说,“报号码吧。你要打给谁?”
第89章果报
周泽尧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左念喜欢他。
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年,他没把左念对他的依赖和顺从想到别的地方去,只觉得左念模样和性格都像是女孩子似的,粘人粘得有点烦。等被前女友带着见识过了,也就明白了。在那之后,从一开始的刻意忽视、到后来的算计利用,从始至终左念的态度,都体现着对他感情的死心塌地。
至今为止,他只在一瞬间动摇过就是在画室对左念说出了表白后,不但没得到预料中的欣喜回应,反而遭受了毫不留情地一下重创,又眼睁睁地看着左念跟着那个他见过一面、态度很讨人厌的邻居走了。那一刻,他确实不得不怀疑了:难道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左念对他的感情居然出现了变化?
明明几天前他还很听话的,让他去就乖乖地去了那个包厢……虽然后续发展不合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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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疼得厉害,脑子都是蒙的,拼命回忆,怎么都找不到左念变心的迹象。正在不可置信时,他到了那条短信,顿时一颗心稳稳地落了回去虽然有点没头没尾,但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为了补上之前被他打断而没说完的告白吗?
他真是想多了,变心?怎么可能!刚才肯定是他太心急,把那个胆子一向很小、害怕身体接触的人吓到了,才会慌忙逃走。至于那个男人……以左念的性格,惹到乱七八糟的家伙,不自觉地被别人牵着走,这种事情不是常有的么?
本来也没怎么动摇的“他喜欢我”这个念头,一旦重新坚定下来,在周泽尧眼中,排斥变成了羞涩,拒绝变成了胆怯,断绝联系变成了患得患失,甚至是受到限制的迫不得已。被薛琳雅逼迫得焦头烂额时,他更是怀念极了左念的温柔体贴、乖巧好骗。虽然总是联系不上,让他疑惑过、恼怒过,却没有再怀疑过他只怀疑过是不是梁先生自己出手做了什么。
直到刚才那一刻,他终于自以为地明白了。
左念是故意的!
肯定是他告诉了薛琳雅一些事情,为了让薛琳雅翻脸和他分手!他没相信“发错包厢号”这个借口……也可能是碰到过梁先生或者赌场的人了……他也是故意断开联系的!为了让他在别人那里处处碰壁,求助无门……让他知道那些他重视的“朋友”其实毫无用处……
左念是生气了吧?因为他以前过于忽视他的心情,太习惯于他的付出?他以为左念天真得对他的算计毫无察觉,怎么可能……那个人只是因为太爱他了,才假装不知道,一直配合他啊……
他之前是做得太过分,才会让左念生气……这几天他受到的折磨,就是惩罚。现在他明白左念的意思了。所有人里面,只有左念对他是真心的,只有左念无论如何都会帮助他。他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辜负这样的感情!
他真的醒悟了。
既然如此,左念怎么会看着他死呢?他肯定已经准备好了退路,只等着他回头……
周泽尧一边报出号码,一边哭得鼻涕都下来了。他没去想左念之前一直不接他的电话,这次怎么会接他根本不敢想。这是他最后的孤注一掷了,如果他不全心相信,不就意味着必死无疑了吗?
他只想着:左念一直没将他的号码拉黑,只是在他打电话过去时摁断……他一定是在等这一天……这一次他一定会接的……!
电话拨出去了。周泽尧憋住了哭声。寂静之中,等待接通的“滴”声清晰可辨,一声,两声……然后,被接了起来。
接起电话的人沉默着。骤然涌上心头的狂喜让周泽尧脑海空白。“小念……”他呜咽着,“我错了……”
不顾周围还有别人,不顾他们奇异的目光,也不顾电话那头的人始终只是沉默地听着、全无回应,周泽尧将自己的想法、告白、请求和誓言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到最后,他几乎喘不过气,也终于无话可说了,这才不情愿地慢慢停了下来。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安静。他的心情从期待逐渐转向了惶惑……
“喂,”站在台子旁边的人开口催促道,“出个声啊?这小子信誓旦旦说你能替他还钱,到底能不能?”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轻的一声笑。周泽尧呆住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凝固了起来,思维都停住了。
“周泽尧,”那个低沉的、绝不是左念的声音缓缓说,“你想一想……梁旭这个名字,不觉得耳熟吗?”
现在台子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梁先生?”一人嘟囔道。他不解其意,低头看周泽尧,发现他起初也是一脸迷惑,过了十几秒钟,眼神突然呆滞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惨白,神情在惊恐中扭曲了。
“要钱?”那声音又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有啊你等着吧。”这句说完,接着就是挂断后的盲音了。
几人互相看了看。“……这是答应了还是怎么的?”戴着口罩的人问,“我还要不要继续?”
做决定的那人迟疑了一下,觉得周泽尧的表现不太对劲。但提到梁先生,又说了有钱……
“……等一会吧。”最终他说。拿回手机,他又看了眼神情空白的周泽尧,心想就算最后钱还是没拿来,浪点时间也没什么。
不想再闻房间里的气味,他推门出去,走廊里一股烟味,一起来“监工”的同伴正蹲靠在墙边,脚下一堆烟头,见他出来就问:“处理好了?这么快?”
“没呢给我来一支。”他走过去,“还没死心,给他小情儿打了电话,那边在筹钱呢……”
他手伸了半天,没接到烟,低头一看,看到了同伴张着嘴巴一脸呆滞的傻样,“喂,寸头,发什么呆呢?别小气,给我一支啊。”
寸头把烟盒塞在了他手里。“打了个……”他干巴巴地问,“打了个电话?打给谁?那边接算了,当我没问。”
他扔掉烟,抬起手在脸上使劲搓了搓。刚点了烟的人有点奇怪他突然间仿佛生无可恋的态度,不过也算能理解,“太多事了,是吧?本来能早点结束……你干什么去?”
“外面去透透气。”寸头闷声说,不理会那人“自己的污染都受不了”的调笑,站起了身,快步往外走去。他一只手塞进口袋里,按在了调成震动的手机上。
一秒钟,两秒钟……如他所预料的,电话来了。寸头转过了拐角才把手机拿出来,瞪了那个来电号码半天,终究没敢等它自己挂断,视死如归般地接了起来。
“真对不起啊不小心让姓周的死晚了,打扰你了。”没等那边说话,寸头抢先说,声音里带着一股怨气,“我这就去把他干掉,成不?”
然而,和他预想中不同,打电话来的人却不是为了催促。“别啊,别浪了。”那人说正是刚才接了周泽尧电话的那个声音,带着笑意,似乎心情不错,“他挺有趣的……让他再派上点用场吧。”
寸头在外面“透气”透了十多分钟,一脸灰地回来了。这个用来“处理”周泽尧的地方是个宠物医院,平时接待宠物,偶尔需要时给人动动刀子。
他进到周泽尧待的房间里,给负责“动刀子”的几人发了烟,和他们聊起了梁先生说别看这人外表文雅,其实报复心重,人也阴险,最喜欢玩弄人。大方倒是挺大方,在他身边能跟着夜夜笙歌,比如今天就在什么什么金碧阁……只有他们几个倒霉,负责处理这小子……
几人热火朝天地聊了一会,还被绑在台子上的周泽尧一动不动,呆滞地躺着,只有脸上偶尔抽动一下。没几分钟,走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才问寸头要烟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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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着脸快步进来了。
刚摘了口罩的人正想问,他简略地说了句“有条子要过来”,走上前去解周泽尧身上的绑带。几人对视一眼,也不慌乱,跟着开始拾东西医院嘛,有器材药剂血迹什么的都正常,只要处理掉“患者”就行了。他们这里被查也不是第一次,都有经验。
周泽尧被拽到地上,脚下软绵绵地站不住,寸头主动上前接过了他。“我先把他弄走。”他说,其他人并无怀疑,让他拖着一条死狗似的周泽尧走了。
他们从后门出去,门边停着寸头的车。他把周泽尧塞进副驾驶,自己坐到驾驶位上,插了钥匙停下来,转头看着周泽尧,叹了口气。
“别一副死样了,想点好事吧。”他语气平平地说,“至少喜欢你的那个……左念,对你还是真心的。他钱帮你筹了,求也求过了,只是梁先生不肯放过你。”
周泽尧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里头多了点光亮。“你……你知道。”他吃力地说,“梁旭是……他是……”
“左念他爸啊。”寸头说,语气还算平静,脸上没忍住扭曲了一下他其实也是刚听说这事,听后整个人都不对了,“你真以为那天是左念自己逃出来的?梁先生还正好没去?傻了吧你他玩你呢。”
周泽尧说了个“他”字,随即又没声了。他震惊太过,脑子都是木的,也没发觉寸头语气有点生硬,像是照着刚拿到手不熟悉的剧本在捧读。
寸头又说:“总之,梁先生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他顿了顿,觉得有点刻意,转头看了周泽尧一眼,结果阴影中那张脸上扭曲的神情吓了一跳,话也顿了顿才接上,“你也别想着挣扎了,有什么用呢?跪死在人面前都没用,不如去他车前撞死,还能让人花点洗车……哈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说不下去了。黑暗里传来了磨牙的声音。“你……”周泽尧低声说,“是你给的建议……”
寸头耸了耸肩。他心里对周泽尧原有的一点同情消失了,语气顿时不客气起来。“你跟梁先生解释去?”他说,然后打开了车门,“好好待着吧你我回去拿点东西。”
寸头下了车,迅速溜进了屋他还真有点怕这小子心里扭曲,爬进驾驶座开车撞他。他往回走,迎面见到同伴,“回来拿外套”的借口刚说了一半,就听后门处“咣当”一声巨响。
等他们冲出门去,眼前只有个倒车要开出去时动作太猛而撞瘪了一块的车屁股,喷着尾气绝尘而去周泽尧把车开跑了。
在同伴懊恼的叫声和责怪中,寸头脸上跟着装出了气愤后悔的表情,手在口袋里松开一直捏着的手机,抽出来,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里的冷汗。
“嗯……跑了?谁?”
梁旭听到这个消息时刚走到门口,他想了想,才想起来“周泽尧”是谁好几天前心血来潮布置下的消遣,他这几天活动太多忘了关注,已经有点不记得了。
“人嘛……临死前总会想反扑一下的,是吧?”他不在意地对旁边人笑道,“倒是给我省钱了就是你的钱要不回来了。”
“哪可能呢。”他身边一起出来的人跟着笑,“也就是下面的人麻烦点……”
穿高开叉旗袍的迎宾小姐在门边微笑着款款下拜,声音甜美,送他们出了金碧阁。来接他们离开的车刚刚开到,正在减速准备停下。
那辆车子绕过门口的花园景观,在接近时突然加速、径直撞过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周泽尧感觉到了颠簸。窗外的尖叫声,咆哮和呵斥声。车轮碾过了什么,继续向前,撞在了有着华丽浮雕的廊柱上。他身体前冲,狠狠地撞上了方向盘,玻璃碎片下落如雨,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
似乎过了好久,他才感觉到了撕扯身体的疼痛。车门打开了,他被拖下来,仰面摔在地上。心里是一片麻木,好像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迅速暗下去的视野中,周泽尧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他身前。
“左念。”周泽尧喃喃说。因为被粗暴地从扭曲的车里拽出来,他的身体许多地方都断了、碎了。鲜红的血泊在他身下扩开,仿佛是从高处落下,粉身碎骨。
他突然涌起了一点求生的本能,挣扎着抬起手,“救我……”
那人看着他,表情显得有些难过。他没有去握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缓缓转过了身。周泽尧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嘴边冒出了血沫……黑暗追着那个幻觉离去的脚步降下来,迅速吞没了一切。
第90章不要怕
陆攸原本的未来规划是继续做翻译,为了练语感看了几本原版的外文书,然后想起自己其实还有另一个领域的知识储备第三个副本世界里,身为吸血鬼时跟着赫斯特学的生物医学。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圣光也没有血族,说不定有些基础性的原理都截然不同……他找了些资料论文来看,之后就改变了规划:他决定去考大学,读这个专业,目标是毕业后进研究所。
他现在用的这个“左念”这个身份,连大学都没上过,陆攸查过他看中的那几所大学的制度,放弃了自学然后直接考研的打算,得乖乖地从本科开始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才知道段晟手上原来还有张重本毕业的文凭心理系的。
……“研究人类”已经成为这家伙的固定爱好了吗?
和最初海神那个沉默寡言、有些笨笨的样子相比……总觉得他进步虽快,但走的路有点歪啊……
陆攸这天复习到九点多钟,看书看得有点饿了,去厨房里觅食,路过阳台时看到段晟靠在栏杆上听电话,脸上带着有些古怪的微笑。他这时候就隐约有种“大概有人要倒霉了”的感觉,也没多想,到了厨房从冰箱里翻出酒酿和粉圆,准备煮份宵夜吃。守着锅子等水开的时候,段晟打完了电话,过来转了一圈,站在他身后问:“有我的份吗?”
陆攸点点头,段晟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伸手抱了抱,又走开了。老房子隔音一般,过了一会,陆攸听到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上一通电话是只听不说,这一通变成了从头说到尾,只是具体的内容听不太清。等到圆子煮好了,陆攸把酒酿加进去,又丢了几粒枸杞,再次煮沸后关火,热气腾腾地盛在白瓷碗里,颜色十分好看。
他端碗出去,正好段晟的第二个电话也打完了,像是心情很好地走了过来。到桌边准备坐下时,他突然顿了顿,看着陆攸,微笑变得有些犹豫。
这个表情……
陆攸微微眯起眼睛,把碗放在他面前。“你做什么坏事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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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一个很好的机会,”段晟老老实实地坦白了,“没忍住下手了……”他迟疑了一下,“可能下得有点重?”
……连门都没出,打了两个电话,这就“下得有点重”了?陆攸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过了一会才问:“周泽尧……会怎么样?”考虑到昨天是那人还钱的最后期限,倒霉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段晟想了一会。“会去坐牢吧?”他不太确定地说。以蓄意谋杀的罪名如果那人没当场把自己弄死,他让寸头估算着时间叫去的警车和救护车又来得时间恰好,让其捡回了一条命的话。不过,在干脆地死了、和活着陷入牢狱之灾并承受梁家的怒火这两者之间,周泽尧本人会不会更想要前一个,这他就管不着了。
想到自己之前还说过“顺其自然”之类的话,段晟难得感到了一丝心虚。他简单地说了一下周泽尧打来的那个电话,还有自己对寸头的安排,陆攸听过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片刻后“哦”了一声,递给他一把勺子。“快吃,等会要冷了。”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他是喜欢在制定计划的时候想多一些,担心牵连无辜,但还没有同情心泛滥到关心人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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