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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修真[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世久
苍苍子一言不发向她伸出手。
魏听荷立刻明白他要什么,露出一张苦瓜脸道:“叔伯祖,你已经毁了我九个直播玉简了。”
苍苍子斜眼瞥她,手晃了晃。
魏听荷欲哭无泪,从芥子袋里又摸出一个直播玉简,递给他。
苍苍子用玉简登入朝夕论道,首先就是一皱眉。
白风子没有开玩笑,他在朝夕论道上的账号“子零肆壹”果然已被删除,直播间也消失不见。
魏听荷见到苍苍子面色不好,转身就想跑,刚跑三步便被苍苍子抓住。
苍苍子:“你账号借我。”
魏听荷假装抽泣道:“太师祖不是说会找关系,让功法登记协会再次给您审核功法吗?您为何一定要上朝夕传道啊?”
“功法没有问题。”苍苍子说。
“啊?”
“功法没有问题,”苍苍子说,“只要能……找到那个人。”
湘府星城,水岗冲。
找不到一个能进去的直播间,应泊打着哈欠丢下手机,打算补个午觉再说。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转动的所有念头都关于那个自称苍苍子的青年道人,花了好些功夫,才陷入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里。
一道闪光便是这时候出现在他脑中。
《先天太阴素元经》,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等等?
他跟着他江湖册门的师父行拜师礼时,师父拿出的祖师宝物册子,不就是叫这个名字吗?
第5章龙游浅水遭虾戏
“果然是叫这个名字……”
十分钟后,顶着一脑门灰,应泊从杂物间的地板上爬起来。
说是杂物间,在房型设计里,这原本是夫妻用的主卧室。应泊卖掉其他房子住回来后,就把一些不好处理的东西塞了进去,其中就有他那个册门师父留下来的遗物。
大多是做假的书画册子一类,还有几本清朝春宫图真迹、几份残缺不全的假藏宝图、缺了毛的毛笔、半截墨条、朱砂、几扎生宣。写着《先天太素元》这个名字的小册子,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压在最底下。
应泊把它取出来,抖了抖,发现这册子不知是什么材质,似纸似绢,表面光滑有反光。字迹似手写,黑墨里有碎金光辉闪烁。
应泊看着它陷入沉默。
当年他年幼不曾注意,现在看,这小册子历经十几年依然光洁如新……果然是假货吧!
刚才手机上那直播应该也是假的,但对方为何知道《先天太阴素元经》这个名字……难道是和他骗子师父有渊源的人?
应泊坐回沙发上,指尖抚摸过封面标题,又翻开看。
辨认繁体字和理解句读对应泊来说没有丁点难度,这方面他是专门积累过的,曾经伪装成一个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博士生而言谈半点破绽不露。更别说整个小册子才数十页厚,字数不过七八千,应泊花了十来分钟,就把整篇都读了一遍。
该怎么说呢……
“智商正常就不会信这东西吧?”应泊皱着眉关上册子,“里面很多描写,果然还是……”
房中术。
应泊翻了个白眼,为自己刚才竟差点将视频当真感到好笑。
册子丢在茶几上,他又吃了一颗药,纠结该直接去睡觉还是该去洗个澡,突然听到敲门声响起。
应泊转头看挂钟,下午四点五十分。
谁会这个时候找他?
如果是江湖同道联络,一般是打电话或网上联系,不会直接上门。更别说他换了住址,晓得他在这儿的没几个人,怎么会有人突然敲门?
应泊从沙发缝里摸出一把弹簧刀,轻手轻脚走到门边。
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安装的不是防盗门,门上也没有猫眼。倒是底下门缝能看到外面透来的一线光。应泊先趴在地上确认了站在他门口的只有一双脚,然后才问:“谁啊?”
敲门声停了,门外人仿佛吓了一跳。
几秒钟后,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响起。
“那个,嗯,请问,应泊应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说话的是一年轻女生,听起来年纪不大,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一种声音。
应泊并没有放松警惕,喜欢黑吃黑的他在道上敌人太多,什么套子都遇见过,自然知道江湖上这种表面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实际是多么可怕的生物。
“有事?”
“啊?啊!对,那个,我是早上您救的那个老人的孙女,我邻居看到你走进这个单元……不,我是说,谢谢您救了我奶奶,奶奶说要我请您吃顿饭,好好感谢您一下。”
再不开门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应泊把弹簧刀藏在身后,拉开锁,将门打开一条缝,视线先往两边扫过,确定门口只有女生一人,才看向她。
自称前来道谢的女生外表是个很典型的学生妹,扎马尾,厚刘海加上老土的黑框眼镜几乎能遮住整张脸。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松垮校服,驼着背,背着厚重书包,仿佛角落里一棵不引人注目的杂草。
和应泊面对面让她惊慌起来,应泊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手指在折磨校服下摆的松紧带。
“你叫什么名字?”应泊问,“你家大人呢?”
“我叫倪暖暖。”小姑娘对手指,“我爸妈还在工作……”
倪暖暖校服徽章下写的学校名字,应泊坐车去医院的路上看到过,就是附近的一所高中。如果她是个骗子,在伪装上至少挺用心。
好在撒谎不撒谎应泊认得出来,从外貌看,她也的确是早上那位老阿姨的孙女。
“我吃过了。早上举手之劳,不用在意,你回去吧。”
应泊这样说,打算关门。
“哎?啊?叔叔等等!”吃惊的倪暖暖猛地伸手扒住门,若不是应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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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快,合上的门板可能会把她指骨夹骨折。小姑娘心有余悸,却不回手,加快了语速道,“奶奶说一定要请您吃饭才行!今天吃了那明天晚上?我我我我们去很贵的酒店也可以!”
应泊:“……”
这么蠢的话也就没进入社会的中学生能说出来了,而且,通常请客吃饭不该在病人出院后吗?
应泊语气中隐约带出一点怒意,道:“松手。”
小姑娘被他一吓,泛红的眼睛一眨,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
应泊对惹哭小姑娘没有任何罪恶感,就算是x冰冰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他也不会产生任何动容。但今天,或许是回忆起母亲生前事的缘故,他目光扫过小姑娘背后沉重的书包,手里提的饭盒,突然意识到她是刚从医院回来。
高中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学,她又说父母在工作,恐怕是请了假在医院照顾老人吧。
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应泊心软了一点,说:“好吧,就在小区门口馆子随便吃一些。”
他返回房间,藏好弹簧刀,拿上钱包和手机,懒得打理自己满身的灰尘,就这么出了门。
老小区的一大好处就是周围商业繁荣,街上饭馆能找到全国的菜系,这个时候又是晚班高峰期,一眼望过去,店全是人头攒动,几乎寻不到空位。
小姑娘并没有随便把他带进一家,从目的地的装潢看,她对这次请客是很认真的,点菜也往贵的点,若不是应泊阻止,她大概想上整整一桌。
由此可见,小姑娘的感谢也是真心诚意,倒是让应泊腹部火烧般的灼痛减轻几分。
但肚子疼成这个鬼样,应泊没有任何胃口吃饭。
胰腺癌病人通常都没有食欲,时不时还会严重呕吐腹泻。应泊快一个月没好好吃饭过了,他又不肯去医院,葡萄糖也不愿打,看上去比起癌症扩散而死,他更愿意把自己饿死。
今天也是,应泊只吃了几口饭,其余时候便一直和倪暖暖说话。
小姑娘没有防人之心,应泊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十几分钟下来,家底几乎被应泊掏了个底朝天。
原来早上那个老阿姨不是她奶奶,而是她外婆,但口上依然称呼奶奶。她妈妈离婚又嫁人,跟着二婚老公在魔都工作,将前夫女儿交给母亲带着,一年和她见上一两面,除了给钱不说别的话。
小姑娘在附近高中读高二,马上升入高三,成绩一般般,体育一般般,似乎有个喜欢的男生。当然,这种秘密她没说,是应泊推测出来的。
请假照顾了一天老人,倪暖暖早就饿狠了。十几分钟沉默地干完了四碗饭,吃撑了才发现恩人叔叔几乎没动筷子,只坐在对面,眯着眼,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
有那么一瞬间,倪暖暖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眯着眼的狐狸。
下一刻她把这个幻觉甩开,问:“叔叔怎么不吃?是……是菜不合胃口吗?对了!是不是要喝酒?我去找老板买一些。”
应泊摇摇头,竖起食指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倪暖暖脸上泛起红晕,她闭上嘴,转头向应泊望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有七八个吃得火热的赤膊汉子,满是汗水的手臂上露出狰狞的纹身。
应泊小声问:“认识他们吗?”
倪暖暖对这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大汉向来避之不及,闻言赶紧摇头。
应泊说:“那真是奇怪了。”
应泊听力很好,他是训练过的。一般人在饭店这种嘈杂环境里最多能分辨隔壁桌在说什么,隔壁的隔壁基本上就听不清了。但应泊哪怕和那七个赤膊大汉隔了二十来米远,依然能隐约分辨出他们在说什么,剩下的就算听不清,结合唇语也能了解。
“……敢坏老大的好事……”
“……那小妞不戴眼镜脸还不错啊,另一个病秧子一拳就能打飞喽……”
“……早上就是他,我在局子里看得清清楚楚……”
早上,局子,倪暖暖,和这三个关键词相关的只有一件事。
嘶,现在小偷都这么嚣张了吗?自己技艺不没摸成功,竟然还找受害者的麻烦?
“应、应叔叔,”倪暖暖听不清赤膊大汉们在说什么,发着抖问,“那些人怎么了?”
“没事,”应泊摸出手机,“咱们等下再回去,我先打个电话。”
“人怎么还不出来?”
饭馆边的小巷里,一个埋伏的人一边拍蚊子,一边向同伙抱怨,“一顿饭要吃多久,一个小时了都。”
“教训两个人而已,真的需要咱们帮全部出来吗?”另一个也说,“老大,你看,让一些兄弟先回去看场子,得别家打过来?”
“看什么场子!”顶着一头五颜六色头发的杀马特头目怒道,“之前高人交代的事情办砸了,还不快点弥补,高人不传授给我们神功了怎么办?”
小巷里,小弟们无语地交换一个眼神。
自从将那位“高人”请回来,老大就像发了疯一样。去偷个一看就是不是真的玉佩便算了,没偷成功兄弟进了局子,他不去找关系把兄弟弄出来,反而自作主张来抢学生妹。
一个小弟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老大,你确定,这什么高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杀马特头目不悦地啧了一声,也压低声音说:“老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飞檐走壁啊,五层楼跳下来一点事没有,他还给我了一张符,你们看”
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
“咱们家里那道横贯整个墙面的裂痕,就是一张这种黄符劈出来的!”
“那老婆子的玉牌是宝贝,家里说不定还有更多宝贝,抓住那个小的,还怕她不拿出来吗?咱们把宝贝献上,到时候,高人就会咱们为徒,学那么一两手,整个星城都是我们的!”
一帮混混集体陷入意淫。
突然,靠前的一个混混小弟压低声音喊出来。
“大家抄家伙!肉鸡出来啦!”
第6章何时假来何时真
一小巷的混混严阵以待,对面的饭馆里,果然缓缓走出一个有些邋遢的男子。
他站在门口张望一阵,很快找到了这群混混藏身的小巷,等斑马线绿灯亮起,便大步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混混们:“……”
等等,他们分去饭馆里盯梢的人呢?
饭馆里,七个赤膊大汉醉得滚到桌子底下,正让服务员苦恼。钱包里带了蒙汗药的应泊深藏功与名,将倪暖暖交给饭店服务员照应,自己就这样溜达地出了门。
等他站在杀马特老大面前的时候,怎么也打不通那七个赤膊大汉电话的混混们只觉得冷汗潺潺,看向应泊的目光也从轻蔑变成怀疑,拿出了板砖和大号西瓜刀,姿态戒备。
应泊瞧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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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里有几个明显未成年的小伙子,突然有些想笑。
回星城几个星期了,他快要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江湖,然而江湖这玩意儿依然阴魂不散,总会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找上门。
“城南的原老虎,是吧?”应泊问。
这开口算表明身份了,有老虎这个称号的杀马特头目和小弟对视一眼,意识到这个病秧子可能是道上的“朋友”。
“你是谁?”杀马特头目瓮声瓮气地问,一边说,一边显摆似的将板砖从左手换到右手。
这种粗浅的示威怎么可能吓到应泊,他真被这群小孩给逗得笑了一声。然而杀马特头目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好笑,听到笑声,以为是嘲讽,直接一板砖挥了上去。
应泊玩板砖的时候,杀马特头目还在穿开裆裤。就算如今应泊生病力不济,也不是杀马特老大一板砖能撂倒。
周围小混混们只见自家老大冲上去,然后一眨眼,老大冲过头,板砖则脱出手而出,被目标接住,抓在手里掂量。
混混们想:卧槽,刚才发生了什么?!
应泊想:啧,手上没力气,板砖有点重。
冲过头的杀马特头目差点撞在小巷墙上,转身时心里充满了被戏弄的愤怒。然而应泊却把板砖给他抛回给他,还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不小心点,没撞着吧?”
杀马特老大心中已有偏见,应泊无论说什么在他这里都不是好话,短短十个字落入他耳中更是充斥着轻视的意味。他又要冲上,没想到小弟们一涌而来,反倒将他拦下。
“老大,冷静,冷静啊!”
“咱们也是大帮派了,有事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行不行?”
好歹在一起混了这么久,小弟们顺毛摸的技能早已点满,几句话下来,勉强冷静的杀马特头目不再挣扎,但眼神依然恶狠狠盯着应泊,恨不得给他瞧出个窟窿。
应泊叹息道:“不就是早上搅了你的事,至于这么生气?”
杀马特老大最烦他这态度,高声大喊:“你他妈”
不堪入目的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应泊打断,他再次抚掌惋惜:“也是,毕竟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已经在鬼门关前旅游一回了。”
这句话说出来就有些惊悚了,原本就心中发毛的小弟们连忙捂住杀马特头目的嘴巴,问:“这位……这位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泊看了他一眼,突然道:“父母吵架,有一方出轨?”
小弟再惊,这种事他可没和这些同伴讲过。突然被应泊指出,他说话都结巴了,“大、大哥怎么知道?”
应泊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家庭优渥穿着名牌偏偏小小年纪不学好能有几个理由。
可惜,这种江湖惊门算命的手段说出来便没意思了。应泊笑眯眯的移开话题,问:“听说你们那儿,最近来了高人?”
几个混混,包括杀马特头目,闻言都倒抽一口气。
这事更不可能有几个外人知道了,这邋遢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一再说出他们的情况?
应泊继续微笑,这些事,在半个小时前,他当然……也不知道。
但应泊有门路啊。
星城好歹是应泊的家乡,就算十岁便离开了,他在这里也有熟人。而以当年他周围的环境,那些熟人如今在干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其中一个叫阎的邻居,成功潜伏进了公安系统,变成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街上是哪几个团体在混,这种事没有人比警察更清楚。加上杀马特头目遇到“高人”后不知敛,逮着谁就和谁吹嘘,想打听一下他的事情,根本不什么功夫。
至于飞檐走壁,五层楼跳下来一点伤没有的“高人”……给应泊一根钢丝,他当年也能成功在某个军火黑商面前装成了个下凡的天仙。
都是同行,谁也别拆穿谁。
但欺负到应泊身上就不行了。
“高人”暂时寻不到,那就给这些混混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别随便认“高人”吧。
想到这里,应泊立刻变脸,如沐春风的微笑刹时变成寒冬三九的冷风阵阵,冷哼一声道:“怎么,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守着那老婆子三个月了,就等你们的‘高人’上钩!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不敢自己动手就罢了,竟然骗来你们这群没用的渣渣,还敢对本……”
应泊犹豫了一下,想起今天的经历,立刻接上一个词。
“……本真人动手,简直不知好歹!”
真人!这个名号听上去真响亮!
杀马特头目和小弟们瞬间意识到,面前的邋遢男子也是一个“高人”,还是个和他们“高人”对立的高人,差点给应泊跪下。
而且,应泊话里的意思,他们的“高人”之所以不敢自己动手去偷拿老婆子的东西,就是应泊在一边看着的缘故。
应泊可能比他们的“高人”厉害很多。
干他娘千刀的,那位“高人”既然知道有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在旁,怎么不提醒他们啊!
小弟们纷纷抱怨叱骂,试图以此证明他们和“高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希望应泊大发慈悲,放他们一马。
杀马特头目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盯着应泊,眼神犹是不信。
别的不说,当初那位“高人”可是在他面前演示过仙法,租用的别墅里,那道裂痕可还是留在那里,都找不到好办法修。
至于应泊,虽然他刚才也用了点奇怪手法,但那手法依然算是凡人手段,和真正仙法之间的差别犹如云泥。
他为了向“高人”学神功,已经交了不少钱当学,如果“高人”真有眼前男子这样一个敌人,那他……那他也……
杀马特头目突然大喝一声:“给老子松手!”
他浑身一震,挣脱了阻拦他的小弟,从裤口袋里把黄符掏出。
“这可是高人赐给我的仙符!混账!去死吧!”
又大喝一声,杀马特头目用力将黄符拍下。
然而应泊早有预料,在杀马特头目动手之前,他已经后退两步,避开了这一拍。
应泊轻巧将黄符从杀马特头目手中抽走,在其他小弟扑上来拦住杀马特头目的时候,展开皱巴巴的黄符查看。
一看之下,应泊又一次差点笑喷。
古代的符放在现代也是文物了,应泊还真学过怎么写符,做旧了当作前朝某某天师的符,找个傻多速,随便一张能卖上万。
因此评判符的眼光他也是有的,而眼前这张黄符,怎么说呢……
我写得都比他好,应泊冷漠想。
也就能骗骗杀马特头目这样的傻子了。
现在,是用魔术手法拿打火机点燃符,让它在杀马特头目眼前灰飞烟灭,再编个“区区这种劣符也敢在他面前拿出”的假话,




全球修真[直播] 分卷阅读10
还是……
应泊一个念头没有转完,心思突然转到《先天太阴素元经》。里面有一段提到役符手段,不需要多做什么准备,在月光下就能用。
他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六月,天气晴朗,夜里也不见一丝云。虽然被城市雾霾遮蔽了大部分星光,但皎洁的白月依然那样醒目。
十五,满月。
关于如何役符,应泊简直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十六个字浮现在他心中,正是
天性人也,人性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飒!!!
杀马特头目和众混混的视角望去,正好能看到,应泊背后的那一轮满月,突然大放光辉!
应泊则觉得,他夹着黄符的整只手仿佛突然浸入冰桶,虽然突兀,但在盛夏的夜晚来这么一遭,感受只有爽快可形容。
他食指中指夹着黄符,挥出。
下一刻,黄符碎裂,一道长达一米色如白练的月牙浮现,同样被夹在他食指和中指间。
危险。
应泊心里冒出这个词。他下意识让月牙避开了众混混,然后在越来越重的寒气驱使之下,松开手。
月牙如同子弹一样射了出去。
它飞掠过杀马特头目,接着没入地面,一路向前,最后劈在了小巷入口处的一个肮脏垃圾桶上。
垃圾桶瞬间炸了个漫天开花,要不是应泊避开得快,说不定要被一碗还剩一半汤的方便面糊一脸。
众混混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站得近一些,全部被垃圾砸中,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
应泊看看他们,又看看裂开的垃圾桶,最后看看自己右手。
那一抹寒意依然未曾消散,他的指甲都染上了一层白霜。
应泊:“……”
……等等?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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