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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系列3 恶之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米洛
大哥会和荣王府的哥哥成亲的事情,纪孝和在书房里告诉他了,桐音很震惊,接着便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般,神思恍惚,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大哥将来一定会结婚的,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心乱如麻。
从今以后大哥将和荃馨一起生活,不会再抱他了,这不是他曾经深深期望,甚至愿意拿性命去交换的事情吗?可为什么他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反而像被情人遗弃了似的,感到晕厥般的悲伤?
桐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独自一人在房里的时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五脏六腑都在刺痛,实在忍不住哭泣的冲动,他只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洗干净脸后,桐音从房间里走出来,告诉自己不可以失礼,怠慢了荃馨,给大哥丢脸。
可是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陌生人,走廊里又挤满了家具、红木行李箱,他无法从狭窄的箱柜之间穿过去,拘谨地站着,也不敢让人把东西搬开。
“你就是桐音吧?阿玛和我说过,你是孝森的表弟,在这里借住的。”
忽然,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现在箱柜的另一边,身旁站着一个老嬷嬷,和四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俏丫环。
四周忙得晕头转向的男人们,一看到格格出现,全都跪了下来,桐音更是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望着荃馨。
荃馨与他差不多高,但两者的气势截然不同,荃馨穿着手工刺绣的皇族锦袍,两耳垂着淡绿色的翡翠耳环,双手、颈项珠翠环绕,雍容华贵的气质令人眼前一亮,无人可比。
桐音就比她低调得多了,也没有咄咄逼人的眼神和唯我独尊的语气,他在心里惊叹着荃馨的美貌和高贵,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开口:“是,我是……桐音。”
“竟然大家都是亲戚,就好说话了,让我到你的房里坐坐吧,我刚来这里,哪里都不熟,房间里又乱七八糟的,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荃馨说着,嫌弃走廊里灰尘扑扑,太脏似的,拧紧秀眉。
“大、大哥呢?”
“说是有事出门去了,孝和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什么,所以我只有来找你啦。”荃馨笑着说。
在她眼里,桐音就算长得再漂亮,也还是个男孩子,不可能对她造成威胁,加上桐音又是纪孝森的表弟,怎么也不能让丈夫难堪,因此才和颜悦色。
“是……”面对大嫂的要求,桐音无法拒绝,乖顺地点了点头。
荃馨二话不说就让下人搬开了阻挡在走廊中央的箱子,然后带着丫环、嬷嬷,走进了桐音的房间。
一进门,荃馨就一呆,房间里的家具太致了,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世外桃源,装饰讲究,高雅豪华。
白色雕花的书桌、土耳其地毯、枝叶繁盛的吊兰装饰着落地阳台,每一件摆设、每一副油画都看得出主人的品味和细心地选择,荃馨未经桐音许可,就走到梳妆台前,触摸着镂空透雕的镜台,六层的紫檀木首饰盒,她拉开首饰盒下层,看见一只嵌珐琅的纯金怀表静静地躺在丝绒垫里,好奇地把怀表拿出来把玩。
“这时孝森哥送你的么?”表面是纯金的,表盘镶嵌着紫水晶,典雅别致,这样奢侈的怀表,就连她的阿玛都没有呢。
“不,是孝和哥送的。”桐音轻轻地回答。
“哦……”荃馨放下手表,又对桌上的小摆件起了兴趣,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音乐盒,一看就知道是从国外买回来的。荃馨站累了,在梳妆台前坐下,俨然自己是半个主人一般,玩起叮咚作响的音乐盒,和丫环们说笑。
桐音只能站在房间中央,看着她拉开抽屉、打开首饰盒,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玩、拿出来欣赏,桐音不敢说话,足足站了两个小时,直到一个佣人进来说,公主房布置好了,荃馨才意兴阑珊地站起来。
“孝森还没回来吗?都六点了。”她对着佣人,不满地问。
“回格格,大少爷说军需司出了点事,恐怕今晚要住在陆军部里,不能回来了。”
“是吗?”荃馨更不高兴了,可碍于颜面,不想第一天住进来就发脾气,咕哝着说:“亏我还饿着肚子,等他回来吃饭呢。算了,男人有男人要做的事情,我们回房吧。”
“是,格格。”
一行人都把桐音当成空气一样,浩浩荡荡地回去了。桐音终于松了口气,回到梳妆台前,把东西拾好,但是发现怀表不见了,桐音一愣,但是想到荃馨可能习惯了喜欢什么,就直接拿走,也不好意思去追究。今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要为了一只怀表,让大嫂生气吧。
只是,那是纪孝和送给他的礼物,桐音很心疼,哥哥们送给他的东西,哪怕是一片树叶,桐音都很珍惜,因为他所拥有的东西都不是永恒的,早晚一天他会离开纪家,到时候哥哥们留给他的,就只剩下回忆了……。
暑气散尽之后,秋天就到了,纪公馆的花园里,梧桐树飘下金色的落叶,安静地躺在地上。
一眨眼,荃馨已经在纪公馆里住了三个月了,刚开始她担心自己和硕格格的身份,融入不了纪家,因此对女佣、管家都很客气,还以大嫂的身份,关照着比自己小两岁的桐音。
可渐渐地,她发现纪公馆的佣人们都不爱搭理她,比起服侍她,更爱服侍那个很少说话、也很少出门的小少爷桐音,
不过是从老家来寄住的少爷而已,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食客,下人们干嘛都把他当作公主般伺候着?
让荃馨更纳闷的是纪孝森的态度,虽然每一天,他们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面前摆放的也都是山珍海味,可荃馨始终觉得,纪孝森只关心桐音,比如桐音吃得少了、挑食了,面前的鸡汤烫了、凉了,他都会问,要游总管及时关上温热的汤,而且每一餐,纪孝森都会盯着桐音,看到他把饭吃完了,才起身离开。
纪孝和也是这样,他坐在桐音身边,更是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桐音,替他夹菜,好像桐音是个什么事也不会做的孩子,全副身心地宠爱着他。
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表弟,确实让人得意,想疼爱他也无可厚非,可是又有谁会像纪氏兄弟做得那么过分,给表弟吃的、穿的、用的,全是最好最昂贵的东西,荃馨查过纪公馆每月的开支帐簿,光是纪孝森让厨房做给桐音吃的炖品,就要六千大洋。
当然,纪孝森每月操持着几千万大洋的生意,这点钱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她才是纪孝森的未婚妻呀,纪孝森那双英俊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应该看着她才对。
为了吸引纪孝森的注意,荃馨可谓尽了心思,每天用花瓣沐浴,把自己打扮得尽可能的美丽,还在晚上穿上珍珠色蕾丝睡袍,隐隐袒露着娇柔馨香的胴体,暗示纪孝森,可是呢,无论她花多少心思打扮自己,纪孝森对她的态度始终是冷冷淡淡的,不多看她一眼。
时间一天天过去,原本期盼的“新婚燕尔”、“你侬我侬”完全没有出现。荃馨在纪公馆里住得很不开心,渐渐地她开始挑剔,不是嫌下人手脚不干净,不配伺候她,就是说有人偷东西,动不动就让佣人跪在院子里,集体搜身。
一点小事就能让她暴跳如雷,有一次,桐音路过荃馨的房间,看到里面有一张红木绣台,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喜被图案,桐音没有多想,只是惊叹着荃馨的绣技有多么出色,就站在绣台前多看了几眼,连碰也没碰,但是荃馨进门看到他后,二话不说就狠狠了他一个耳光,骂他是穷要饭的,让他滚出去!
恰好纪孝和站在走廊里,他走进荃馨的房间,抬手就打了荃馨一个耳光,拉住惊慌失措,面颊红肿的桐音,走出了房间。
这下纪公馆就像是炸开了马蜂窝,荃馨寻死觅活,哭闹着要回娘家,但是纪孝森不理她,干脆连家也不回,荃馨就从二楼窗台,跳到一楼花丛里“自杀”,扭伤了脚踝,佣人们又连夜找大夫,给她治疗。
纪孝森不得不撇开公务,冒着滂沱大雨回家看她。最后,桐音在她面前下跪道歉,并发誓保证自己以后绝不踏进大嫂的房间一步,不擅自碰大嫂的任何东西,这场风波才结束。
但是吵吵闹闹的事情没完没了,荃馨天天生气,天天闹事,看不顺眼就砸东西。因为脚扭伤了,她整天撒娇腻着纪孝森,不准他出门做事,甚至还堂而皇之地住进了纪孝森的房里,和他同吃同睡。
桐音虽然很难过,但是不想让哥哥们为难,一直小心翼翼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和大嫂碰面。
大哥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二哥也经常流连在外,不回家。听女佣说,纪孝和与英国侯爵安托利的侄女走得很近,两人经常在沙龙上携手出现,说不定会比纪孝森更早结婚呢,桐音知道自己离离开纪家的日子不远了,默默地看着日历,又把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剪下来,想出门应聘速记员、校对员的工作。
山茶花开了,总会凋谢,得不到的爱情,也会凋零,虽然直到今天,他才看清自己的感情,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向哥哥们表白了。
他生来就没有得到过爱,而他今生所企盼的唯一的爱,却被无法砍断的血缘层层束缚着,只剩下绝望。也许他注定不可能得到爱吧?因为他生来就污秽不堪,如果说身体的沉沦是被迫的,那么心灵的堕落,是他本性的展现吗?
桐音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万丈深渊,四面是触不到边的黑暗,连挣扎得力气都没有了。
人是不能选择出身的,爱上自己的亲哥哥,究竟会遭受上苍怎样的诅咒?
可是桐音不后悔,就算烈火焚身也无所谓,一辈子就一次的爱情,恨过、怨过、盼过、迷惘过,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也会爱,未来已经不重要了,他会静静地离开。
可就算知道“禁忌之恋”不会有结果,胸口还是很疼、很疼……疼得像要把他的心剜出来,不能呼吸。
桐音咬牙硬生生地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佣人们会注意到他的异样的,他必须忍着,默默守在哥哥们身边,直到哥哥们不再需要他为止。
重阳一过,天气就变得十分寒冷了,北风凛冽,树木被剥去了深秋的盛装,光秃秃地立在那里,忍受着即将到来的严寒。
桐音生病了,是风寒复发,而荃馨又传出来有喜了,纪公馆上下都惊喜极了,忙着筹备纪孝森的婚礼,桐音知道,他将要离开纪家的日子,不远了……





侍寝系列3 恶之华 第九章
农历大年三十,纪公馆按照习俗,张灯结,放鞭炮,人人喜笑颜开。
荃馨穿着浅紫色直襟旗袍礼服,满身珠光宝气,带着四个贴身丫环,一个老嬷嬷,宛如王妃一般,在忙碌不堪的厨房里巡视。
晚上八点有一场盛大的宴会,据说连皇帝都会亲自光临,别的王公贵族就更不用说了,荃馨作为纪公馆的女主人,当然要让大家见识到纪家的奢华,以及她坐镇纪家的气派。
权力使她的欲望越来越膨胀,有了纪孝森的骨肉之后,荃馨的地位大大不同了,不仅能堂堂正正地掌管家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佣人们对她的态度也大不一样了,竭力巴结着她,阿谀奉承,对桐音疏远起来。
荃馨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随心所欲地操持纪家,她还瞒着纪孝森,给桐音下逐客令,让他春节一过,就立刻滚出纪家。
其实就算荃馨不下逐客令,桐音也已经准备好要离开纪公馆了,他知道大嫂不欢迎他,也知道自己是成年人,有手有脚,不应该赖在哥哥家里白吃白住。
桐音在印刷厂里找了一份工作,春节后开工,虽然一个月的薪水才十二大洋,但对桐音来说足够了,在工厂附近租一间小屋子,月租也就三块钱。
在他生病的这段期间,荃馨说,孕妇感染风寒会流产,逼迫桐音从主屋搬出来,到花园后面的柴房暂住,桐音也不能再到主屋吃饭了,因为荃馨一看见他就大呼小叫,一副看见瘟神的样子。
桐音并不责怪荃馨,如果他和荃馨一样是女人,如果他也有了大哥的孩子,也会变得如此紧张,生怕感染风寒的。
谁都想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下孩子,可桐音就算豁出一切去交换,也不可能拥有孩子,他只有向上天祈福,祈求佛祖保佑荃馨,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幸福。
只要大哥、二哥都过得很好,能够获得幸福,自己的未来如何,桐音不在乎,该说他愚蠢还是什么,尽管一直被人抛弃,桐音的心里却没有一丁点仇恨,他该如何去恨呢?他的心早就被爱填满了,他只会像弃犬一般,留在原地默默守护着曾经的爱,只不过桐音的想法,在纪孝森眼里,是一厢情愿罢了。
在荃馨检查厨房的时候,纪孝森穿过大红灯笼的欧式庭园,来到偏僻的柴房。这是一栋十坪的平方,分成里外两间,外面一间冬天用来堆放柴火和木炭,里面一间是更夫的卧室,更夫三个月前回家养老去了,桐音就暂时住在这里。
房间虽然很小,也不保暖,但是卧榻、茶几、碳炉,该有的家具一样不少,桐音把“家”拾得很干净,餐桌上还放着一盘水仙花。
桐音正蹲在炉子前,添加柴火,为自己煮茶喝,纪孝森推开木门走了进来,桐音吃惊地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大哥……”
“嗯。这里……还不错呀。”纪孝森抬头扫视了一圈后,走到桌子边径自坐下,老旧的柳条椅发出吱嘎的响声,唤醒了桐音的意识,他仓皇地站起来,拿出白瓷茶盏,给哥哥沏茶。
今天主屋不是有很多客人要来吗?大哥怎么有时间到他的柴房里来呢?
桐音很困惑,可从纪孝森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乖顺地端起热茶,放到大哥面前,才想再去拿点干果什么的,白皙纤细的手腕,酒杯纪孝森握住了。
“身体好些了么?”低醇平稳的嗓音,听不出任何弦外之音,桐音仓促地点头,想把手抽回来,但是纪孝森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凭桐音的力气,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好痛!大哥,放手……”桐音怕被下人看见,还想挣扎,但是纪孝森干脆拽过桐音,把他硬按到膝盖上,紧密地搂着,“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背着我和孝和,到外面去找工作?”
炙热的唇瓣紧贴着桐音冰冷的耳垂,听出语气里翻滚的怒火,桐音浑身一凛,而他这个战栗的反应,更是激怒了纪孝森,他撤下了领带,粗鲁地困住了桐音的双手,然后连拖带拽地把桐音带到简陋的炕床上,压住他的双腿,褪下他的长裤,不做任何爱抚,就以背后位的姿势强行入侵!
“啊”桐音惨叫了一声,但很快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泪流满面。纪孝森蛮横地扣住桐音的窄腰,埋入身体,坚韧如匕首的凶器只是前端强行进入了而已,纪孝森在入口处停住不动,等待桐音适应。
“呜呜……”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桐音孱细柔弱的身体颤抖不已,明明都已经不再需要他了,身体上的结合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说,他只是哥哥们心血来潮的玩物吗?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宛若一头发怒的黑豹,纪孝森隔着长衫,用力啃咬着桐音哆嗦的肩膀,“不管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你敢逃一次,我就强暴你一次,直到你没有力气再逃,桐音,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听懂了吗?”
“……”桐音没听懂,他怎么可能听懂,大哥的这番话简直像告白一样,可大哥不是已经有大嫂了吗?而且他们还有了孩子。
“不,别这样,大哥,请住手吧,您这样……我很难过。”桐音悲哀地哭泣着,“大嫂也会很伤心的,求求您了,放我走吧,就算为了您们的孩子……”
“哼,我都没有碰她,怎么会有孩子?”纪孝森附在桐音耳畔,冷冷地说。
“哎?”桐音吃惊地瞪大眼睛。
“你是我的侍寝,我会抱的人,只有你一个。”纪孝森抬起上半身,捏住桐音纤细的下颚,强势地说:“这辈子我会娶的人,也只有你,我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弟弟,我都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不像孝和那么好说话,他宠着你,我不会,桐音,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你走,这一辈子,我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
“啊好痛!大哥!”
隐藏在最深处的狭窄花襞被强行撬开,桐音吃痛地弓起脊背,而这个姿势使得纪孝森更好入侵,他毫不客气地扣住桐音不断挣扎的手腕,低声喝斥道:“叫我的名字,桐音。”
“啊啊……不……不行……啊……”
渗出冷汗的额头抵着皱成一团的床单,坚硬的肉矛一点点地挤入雪白柔细的双丘,桐音的意识尽管在抗拒着,身体却欢欣地容纳着庞然巨物。
纪孝森没有完全插入,在入口处缓缓律动起来,桐音更无助地扭动着半裸的身体,仅仅是几下戳刺而已,他的分身就抬起了头。
“不……不要再动了……啊……哥哥……不要,啊啊啊……”
纪孝森用力挺腰,将怒张的肉刃推向更热更紧窒的深处,桐音尖叫着,纤细的腰肢不住颤抖,就在这时
啷!
堆叠在房间门口的木柴,被人撞翻了,荃馨和老嬷嬷一起站在门口,好像快要晕过去一般,惊得目瞪口呆!
桐音也吓呆了,倒抽了一口冷气,在纪孝森的身下瑟瑟发抖。
望着面白如纸,吓得哭也哭不出来的桐音,纪孝森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拉过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他。
砰!!
荃馨气得面色煞白,发疯似的夺门而出!老嬷嬷惊惶失措地追了出去,“格格,您等一下,格格!”
这一下,别说声势浩大的晚宴了,纪公馆要大乱了。
“大哥,你快去把大嫂找回来吧!”桐音慌张地推搡着纪孝森的胸膛,“让我和她解释,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呜啊!”
纪孝森更用力地挺腰,让桐音疼得脸孔都变色了。
“第一,她不是你的大嫂,第二,我说过了,叫我的名字。”纪孝森一边压低声音呢喃,一边挪动着腰部,侵犯着桐音,硬热的前端磨擦过敏感的一点,令桐音颤栗的身子再度弓了起来。
“唔……好紧……好舒服……对,缩……乖孩子……”纪孝森双手撑在桐音潮红的脸孔旁边,毫不留情地遒劲进出着。
桐音大口地喘息,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被这突如其来,又汹涌万分的欲望狂澜,冲击得找不到方向!
“啊……啊啊……”
楚楚可怜的花襞承受着狂暴的蹂躏,在不断的挺进抽出,和近乎凶暴的翻搅中,桐音被冷酷无情的快感折磨着,白晰的脚踝不住痉挛,黑色发丝凌乱地散在床单上。
“说啊,桐音。”
“啊……不……哥哥……救我……”桐音摇晃着臀部,似乎要从这酷刑般的折磨中逃脱出来,但是纪孝森一拉他的腰,更狠戾地撞击起来,连被褥和枕头都因震动而掉到了地上。
“求求你……饶了我……哥哥!不……不!住手,孝森!孝森!”
桐音哭喊着,大声叫着大哥的名字,很快,他就感觉到体内深处注射进灼热的液体,受到纪孝森射的刺激,桐音也射了出来,在他啜泣着,双肩不住颤抖的时候,气喘吁吁,脸色难堪的纪孝和,突然出现在柴房门口。
“大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纪孝和一冲进门,就对纪孝森咆哮道:“怎么能让荃馨看见?她现在回娘家去了,这么一闹,荣亲王肯定会知道,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我沉不住气?”纪孝森冷冷地瞥他一眼,揽过桐音的肩膀,用手绢擦拭干净双腿间的浊液,又怕桐音冻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温柔地裹着他。
“那你呢?看着桐音吃不好,穿不暖,被人赶到柴房里住着,你还能沉得住气?”纪孝森不客气地反问弟弟。
纪孝和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忍耐到极限了,不管荃馨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他今晚一定要桐音搬回主屋休息。
大年三十的夜晚,把桐音一个人留在天寒地冻的柴房里,光是想象就让纪孝和心疼得不行,他哪里舍得让桐音受一点委屈,要不是他们兄弟两人都受制于荣亲王,他一早就把荃馨赶出去了!
“小音,你怎么样?”纪孝和坐到硬邦邦的炕床上,抚摸桐音汗湿的额头,“大哥太粗暴了,身体疼吗?大哥弄疼你了吗?”
桐音瑟缩在纪孝森的臂弯里,缓慢地摇头,还处在极大的震惊中,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眨眼间,哥哥们都回到自己身边了?还有,大哥说的,荃馨没有怀孕,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外面乱成了一锅粥,荃馨把宴会厅都砸烂了,客人马上就要来了,你说该怎么办?”见桐音没事,纪孝和松了口气,转而向纪孝森抱怨。
“你先出去应付一下客人,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纪孝森轻描淡写地说,忍受了近半年的怨气,才能重新搂住怀里的人,纪孝森现在一点也不想放手。
“那荣亲王该怎么办?我们还需要点时间,才能抓住他的把柄。”纪孝和担忧地说:“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居然想得出,让亲生女儿给你下药,然后假装怀孕的主意。”
“一点点春药,怎么可能让我乱性?”纪孝森吭声冷笑,“不想碰的人,就算砍掉我的手,我也不会碰一下。”
“荃馨大概以为,就算大哥你‘睡着了’,没有碰她,到了早上,也记不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可真会演戏啊,一会儿孕吐,一会儿头晕,和她爹一个样。”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过会儿就来。”纪孝森抚摸着桐音略显苍白的脸颊,说道。
“你别背着我,又和小音乱搞哦。”纪孝和嫉妒极了,他也想抱着桐音啊。
“快出去!”纪孝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纪孝和拉长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出去了。
纪孝和离开后,纪孝森先查探了一下桐音的体温和脉搏,然后把床毯、被褥重新铺好,让桐音躺下,“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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