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到擒来(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汐木
最熟悉的是生意上常来常往的男人洛优,或者叫做大男孩儿更确切,虽然财富尚不及他,可这个孩子才十八岁便位列十大富豪,被誉为商界最年轻的希望之光;他和坐在对面的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在下国际象棋,那个是著名的古典乐大师青弦、也是御堂秀的亲弟弟;旁边还坐着一对有说有笑的兄弟,被誉为黑道军火帝王的蓝漠和他那个在歌坛影坛大红大紫的明星弟弟蓝炎;坐在墙角里对日本刀情有独钟的摆弄不停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是奥地利政坛最闪耀的新星西佛,据说五年内能够掌握整个奥地利的铁腕人士;只有在旁边空旷的地方过招、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个人他没什么交情,倒也认得,一个是fbi亚洲地区的最高长官,一个是全球杀手各人排行榜的no1,当然这是他偷偷调查那个弥的时候知道的,面具旅行团是组织排行榜的no1……
其实他们是什么人在纳兰澈看来并不重要,他好奇的是从御堂秀那里听到的一段关于他们的爱情──七个男人共享一个男人,并且还组建家庭、过的其乐融融的故事!
他实在无法理解,爱人是可以分享的么?如果是普通人出于种种无奈的可能性更高些,可眼前这些人个个都是英中的英,能够只手遮天、独霸一方的枭雄,竟然也会支持这种荒诞的事……
当然,这话他没有必要说出来招惹众怒,他是来虚心求教的,可不是来管别人家务事的。
屋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他之前电话里提到的火龙,跟御堂秀一样,日本的黑道教父,他在日本的产业少不了这两人帮忙,另一个是御堂秀最得力的手下,在黑泽家坐第二把交椅的吉田鸣……
总之不管是谁,这里的男人的共同特点就是──老婆都是男人,而且都已经成功抱得美人归!
所以他今天是来讨教怎么把轩轩追回来的问题的,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众人看到他来了,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的事,有的礼貌的颔首,也有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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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打个招呼,今晚没什么地位上的差别,大家都是来给御堂秀庆祝新婚的。
有的没的寒暄了一阵子之后,纳兰澈终于忍不住把重点问题提了出来,当然,其中前因后果、涉及到历茗轩被其他男人垂涎和侵犯的事情肯定不能说,简而言之就是他把心爱的人伤得很严重,连欺骗带伤害,给他的心肝宝贝心里留下了严重的阴影,现在看见他就躲着走,最近虽然稍微好些,可是想继续拉近关系却吃力的很。
众人也不掩饰自己的微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不到堂堂纳兰澈竟也是痴情到这种地步的男人。
一旁的蓝漠摸着下巴,微微沉思,突然冒出一句──“这和秀之前的所作所为也差不多,他先是把七七骗得团团转,被拆穿之后七七离家出走一次,之后好不容易追回来,又被人离间、抛弃了七七一次,最后竟然还能追了回来……我觉得你问他的意见应该是最合适的!”
到底用了什么好招数,其实大家都很好奇,以七七那么强势的性格,竟然被他欺负成那样还能心甘情愿的跟他回来,还甘愿以妻子的身份嫁给他……
御堂秀一脸黑线,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四下环视……天杀的蓝漠,这话要是让他的宝贝听到,明晚的洞房他就准备睡花池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就是……”无奈的挠挠头,这方法说出来实在不怎么光,可是看纳兰澈一脸急切,御堂秀只好硬着头皮凑到他耳边,“就是……”
“哈?你是说强上!”纳兰澈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瞪着这家伙!
还嫌他不够倒霉是怎么着?轩轩现在已经怕他怕得要死了……他哪还敢用半点强的!
不料一群男人闻言皆若有所思──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恩,爱上他,所以才爱‘上’他啊!”
“有道理,爱不光要说,还要‘做’啊!”
“所谓‘沟通’,当然是包括心灵和身体嘛!”
“在他心里徘徊不定的时候,让他明白他的身体也是喜欢你的……身体比心更诚实不是么?”
“上着上着,强迫就变成自愿了,这需要一个过程!”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御堂秀见鬼的馊主意,竟然全票通过!
“喂喂,你们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不好!难道你们当初追老婆的时候……”纳兰澈表现的相当无奈,这主意,他现在是真没有那个胆量。
此言一出,一群男人纷纷别过脸去,对自己闭口不提,不过只要看着反应,就知道还真让纳兰澈说着了……原来这原始的办法,成功率这么高么?
好吧,纳兰澈承认他有点动摇了。
“强上不是强奸!”御堂秀看他动摇,便耐着性子进一步开导他,“你把他绑在床上,任由他挣扎、哭的歇斯底里、痛的一塌糊涂,光顾自己快活,弄得鲜血淋漓的话,那叫强奸,不恨死你才怪!强上是要有技巧的,这叫强爱有理!话说,你到底对那个美人用过强没有?”
御堂秀没什么把握,狐疑的望着陷入沉思的纳兰澈……像这种把老婆欢欢喜喜的娶回家之后,才开始艰难的追求的,在座的都是头一次遇上!
用过没有……纳兰澈仔细搜刮这脑海中每一个记忆的碎片,终于得出一个让他有些自豪的结论──如果当时趁历茗轩酒醉、趁人之危,可事后巧言辩解,并没有给对方心里留下伤痕的第一次,不能算的话,除了那次那些为了报复轩轩的混账日子,他还真没有用过强,可是那些日子受了委屈还心生自责的轩轩也从没有反抗过啊……
纳兰澈把头摇的跟不郎鼓似的,继续期待他的下文……如果能让他重新赢回那个男人的心,这主意虽然馊了点,听下去倒也无妨。
其他人也把注意力彻底投了过来,带着明显的兴趣……这强上还上出“理论”来了?看御堂秀一本正经,不由得心里各自盘算着学点新鲜玩意儿,回去讨好老婆!
“没用过那就更好用了!”会不好意思就不是御堂秀了,“我第一次见我家宝贝七七,就得手了!虽然是强迫,可是要记住,最基本的原则就是绝对不能弄伤他的身体,不要用让他觉得屈辱的姿势,还要让他找到快感和高潮,男人嘛,身体是最诚实的,让他心里明白他的身体并不讨厌你,不排斥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他怎么骂你,都要一边做,一边不停地在他耳边示爱,许诺他幸福……让他产生一种反正生米都做成熟饭了,跟着你也不错的感觉!”
纳兰澈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他现在严重怀疑这家伙的脸皮和故宫的城墙到底哪个比较厚……之前看他挨打还有点同情,现在他俨然开始同情那个娇小的新娘了!
不过现在轩轩根本不给他机会,如果用这招让轩轩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排斥他、还能接受他……倒是也不错!
只是他和轩轩早就生米做成熟饭了,轩轩现在又跟墨莲在一起……这招还能好使吗?
“哪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听说你老婆不是离家出走么?最后怎么追回来的?”
听说是给了他五枪之后,把他丢在医院里……娶个厉害的老婆,一定要生命力足够强才行,他果然还是喜欢他又温驯又可爱的大绵羊!
纳兰澈觉得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第二次啊……还是强上!不过技巧不太一眼。”御堂秀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给他下了药,把他绑在陌生的床上,等他醒来的时候戴着眼罩,又没有力气挣扎,还以为自己被陌生人侵犯了,哭得很伤心,可是到最后却本能的喊出了我的名字,最后我解下眼罩的时候,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
当然,因为这个,事后自己被怎么拾的……御堂秀自动跳过。
“当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就逼他自己把这份心意看清楚……不过我觉得你们家那个乖巧的美人应该不需要下药了,只要记得用加工好的绳子,别弄伤他就行!”
──御堂秀前半句话还算是蛮有哲理,后半句当然是为纳兰澈考虑。毕竟下药是万不得已的事,谁让他的七七那么厉害,他那是怕强上不成、变成了谋杀亲夫,至于那温温驯驯的轩美人,完全没那个必要!
纳兰澈细细的咀嚼着他的话,心里却陷入了御堂秀所不懂的矛盾中──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不做的话……他实在是已经黔驴技穷,没有任何能够更加接近轩轩的好办法了,而且这御堂秀的办法别看是馊主意,可眼前以此成功的人不是比比皆是么,听上去还是有点道理的!
可是做的话……他和御堂秀的情况不一样!万一弄巧成拙,轩轩被他欺负了,更恨他怎么办?最糟糕的是,万一用第二种方法,轩轩在床上喊出别人的名字怎么办?
纳兰澈一脸的天人交战,当初拿下中国市场的时候都没这么困难!
轩轩,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男性的新娘房,其实也很不错,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和俗气的脂粉,几个漂亮男人坐在一起越聊越投机,几种淡淡的男性香水味儿混合在一起,没有女性用的那么甜腻,很好闻。
“阿嚏──”
吃完了晚餐后,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历茗轩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由皱了一下漂亮的眉头──今天也没有着凉啊,到底是怎么了……一整晚都在打喷嚏!
第一百九十五章匪夷所思的爱恋
有相同的“地位”,不见得有共同的“立场”,很多事情要怎么看待,跟个人的性格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比如说新娘房里五个人和乐融融的聊天,侧重点却各有不同,性格强势的七绪和内敛却也实力不俗的绿真咬牙切齿的商量着要怎么反攻,让每天把他们压在身下作威作福的混蛋男人尝尝被人压是什么滋味的,这是最近经常聚在一起的两人最爱谈论的话题。
吉田拓是御堂秀的青梅竹马,也是个无原则顺从弟弟一切要求的老好人,只是憨憨的看着他们张牙舞爪,不时的帮众人续咖啡、从一旁的柜子上拿零食过来。
历茗轩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有些手足无措,可是这几个人都不像难相处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始终因为难得的放松而始终上弯,挂着一抹迷人的笑容……原来这就是纳兰澈说的“有趣”的婚礼,这些就是所谓要介绍给他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啊。
的确都是很有趣也很亲切的人,只是……志同道合,难道那家伙指的是他们都是被压得那个?
一想到这里,又不由自主的眼角抽搐……纳兰澈这个居心不良的混蛋!
“阿嚏──”该死的喷嚏,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轩轩,该不会是你的澈在想你吧?”七绪看他打了一晚上喷嚏,终于忍不住挑着眉毛揶揄。
历茗轩被他这么一说,立刻脸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轻轻地摇着头……他跟澈已经分手了,却以澈的妻子的身份来参加婚礼……这种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是不是感冒了?我帮你添杯热水吧,别老喝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突然站起来帮他倒水的男人叫官羽浔,声音特别好听也特别温柔,却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别人闲聊的时候,他就像只慵懒的猫一样靠在沙发角上,即使随意蜷缩着身子,也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优雅。
“还是我来吧,你多休息一下,今晚就睡我这里,他们应该不会来新娘房抢人吧?”七绪一把接过杯子,“也真是的,一群不知道节制的混蛋,你不是给他们排开日子了么?”|七绪嘟囔着,不顾历茗轩的客气,已经把水倒好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看羽浔疲惫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一定又被那几个家伙累着了。
“没、也没有很累……”官羽浔也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被他大大咧咧的这么一讲,脸色变得也跟历茗轩差不多红了,却老实巴交的不知道该怎么回避他的问题,只好低着头害羞的蠕动着性感的嘴唇,“那个……他们说要坐游轮来、带我享受大海,所以最近在轮船上不怎么规律……”
七个男人平时在别墅里一人一天还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住在只有他们的私人游轮上足足一个月,干脆完全乱了套!在甲板上、船舱里、餐厅、影音室、健身房、甚至卫生间,随时都会被抓到,大白天的就幻化成一只只野兽,个个都永远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到了晚上又都溜进他的卧室来……这哪是带着他享受大海?分明就是享受他嘛!这么折腾了一个月,他不疲惫才怪!
回去的时候,打死他也要坐飞机!
“他们?”历茗轩一脸的狐疑。
“那个就是……”突然想起还有不算熟悉的历茗轩在,这个话题让温润的男人更加的羞涩了。
“就是他的七个活宝老公啊──”七绪没好气的替他解释。
不料这一解释,让历茗轩刚含进口里的热水险些喷了他一脸……幸好七绪身手敏捷,躲开了迎面而来的“袭击”。
“对、对不起!”
“没事没事!”
“七个老公?”历茗轩觉得失礼过意不去,可是这个匪夷所思的话题,却让他无法分神。
伴侣的话,一对一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就算是男性……他对这个官羽浔的感觉好得很,一点都不像是那种轻浮的人。
官羽浔苦笑着,因为彼此立场差不多,所以只是局促,并没有抗拒他的疑问──“有些感情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初只是因为他们一个个都那么强、那么霸道,谁都不肯放手,怎么逃都逃不掉,后来不知不觉发现在自己的心里,也多了那么一道道的身影割舍不下……不知道爱谁多一点,或者爱谁少一点,只是对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却又都不回来……后来他们看我真的很难过,就不再逼我选择,现在大家住在一起,虽然是辛苦一点,可他们能退让到这个地步,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些强势的男人,不是争不过,而是舍不得……所以宁可放下自尊和骄傲,愿意一起陪他共度后半生,这么做的理由……当然是因为爱。
所以,虽然有时候会应付得很吃力,可是心里却始终是甜的。
真正让人吃惊的,是历茗轩的反应──
呆呆的放下杯子,清澈见底的眼眸与其说是不解,倒不如说是苦恼……这个男人的经历引起了他的共鸣,他自己何尝不是面临相似的痛苦……可是……
不会的,他们绝对不会有相同的结果!
不该让他爱的人失落,更不能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恋爱方式!
不止他不能接受,那几个执着又霸道的男人一定更不能接受……而且恐怕还会觉得他不知羞耻……
可是,为什么听了这个官羽浔的话,心里翻江倒海的迷惑了呢?
“轩轩……你怎么了?你该不会也有类似的处境吧?你不是有那个纳兰澈了吗?”
──七绪是何等聪明又擅长察言观色的人!
“我……其实我跟澈早就分开了,只是离婚手续还没有办……”
历茗轩在慌乱的时候被看穿了心事,顿时更加乱了阵脚,本来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口不择言的彻底穿帮。
顿时引来了几个男人不同的错愕反应──绿真性格内敛,表现不大明显,只是不由自主的为他无奈摇头,擦了擦汗;吉田拓是典型的贤妻良夫型,只要他的男人高兴,怎么都行,憨厚的挠着头、微微苦笑;官羽浔没料到还有跟他一样纠结的人,一时间百感交集和感同身受都写在单纯的脸上。
“是他不肯离婚吧?你爱上别人了?”
七绪一针见血,这情形简直跟当初的羽浔差不多嘛……那时候他把飞镖丢出去,发现外面还有别人,自然的吓了一跳,那时候的纳兰澈才刚刚放开怀中的历茗轩,想必看到飞镖的那个瞬间、出于人的本能反应第一件事就是护住最重要的人……看得出,那个男人很爱他,爱到不知道该要怎么爱才好!
“恩……他不准我提离婚的事,可是我手上的戒指是别人的!”
历茗轩陷入纠结的苦涩笑容,连手上璀璨的戒指都失去了光泽一样……也许,他比官羽浔更难选择也说不定,人家是左右为难、陷入了困境,而自己……却是一再失信于爱人,不断的背叛,到最后面对混乱到不可拾、心里在意的男人们因为他而彼此仇视……
“呐,轩轩,我觉得羽浔的办法……你可以考虑一下!虽然是辛苦一点,但心里不会那么难过不是吗?”
七绪叹了口气,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更何况说这种话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试问他自己能接受跟别人分享秀吗?答案是一万个否定!
羽浔他们的爱情……他和眼前的历茗轩一样,完全不能理解。
可是……陷入这种无法逃离的艰难选择,一定是很痛苦的事。
历茗轩预料之中的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啊!
“轩轩,不开心的事别想了,既然来了,不如明天你给七七做伴娘吧,刚才我们正讨论合适的人选呢!”
官羽浔生性温和,也很体贴,跟一群豺狼周旋久了,渐渐的也擅长岔开陷入僵局的话题。
伴娘?历茗轩果然一愣,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什么伴娘!是伴郎!我是新郎!”七绪果然还在纠结这个名分的问题,不满的嘟着嘴,“要穿婚纱,让那个白痴秀去穿!我要穿礼服!不过说真的,轩轩这么好看,明天给我当伴郎吧,绝对惊艳全场!”
要找一个惊艳全场的人在人生最重要的一天,站在自己的身边……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本身当然也有足够的资本不被对方的光芒所掩盖──七绪就刚好是这样出色的人。
吉田拓和绿真刚才说过明天要负责宴会,一贯好说话的官羽浔,这回却打死都不肯抛头露面,别人哪知道他的苦衷──开什么玩笑,如果他去给七绪做伴郎的话,那御堂秀身边的伴郎谁来做?那七个家伙只要跟他沾点边,干什么都抢,为了抢另一个伴郎名额,还不打起来把房子掀了?
正好在七绪一筹莫展的时候,历茗轩来了!
打第一眼看到这个俊逸优雅,温润又充满了干净的感觉的男人,他就很有好感,早就不由分说的把他当做了不二人选!
历茗轩踌躇了半天,也不好推脱,只是犯难的想起了另一件事,立刻苦下脸来──“七七……难道说给你做伴郎,也要穿那个吗?”
指了指大号的婚纱旁边还挂着另一条礼服长裙……七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由嘴角抽搐了,御堂秀那家伙一定是脑袋坏掉了!
“你俩别着急,我打电话给秀!没猜错的话,他绝对有男士礼服备份,只不过恶趣味想看你们穿女装而已……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他一定会把男装拿出来的!”
──最了解御堂秀的,当然是青梅竹马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吉田拓。
七绪的性格是何等的倔强,作为爱人岂会不了解!万一因为一条婚纱,搞得新娘拒不参加婚礼,御堂秀才不会干这种傻事!
这边,御堂秀接了吉田拓的电话,无奈的招呼下人抬着几个沉甸甸的箱子去给宝贝老婆送礼服,其他众人一看时间不早了,一想到春宵一刻值千金,去接老婆回卧室的队伍顿时扩大起来,一群英俊不凡的男人,浩浩荡荡的披星戴月,穿越花园,向七绪他们所在的房间进发。
纳兰澈走在最后面,倒不是刻意放慢脚步,只不过还在纠结御堂秀那个“强爱无罪”的馊主意,今晚到底敢不敢试试看,想得太投入,不由自主就落到了后面。
然后,还有人比他走的还要慢──
“纳兰先生──”
背后的声音不算熟悉,不过刚才在客厅里,这个沉默的男人还是说过一两句话的,所以纳兰澈不紧不慢地回过头之前,就知道对方是谁──“天下第一杀手,找我有事吗?”
“不敢当,也没什么,只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感到好奇。可以问吗?”
“但说无妨。”
这个叫做唐枫的男人,恐怕是故意落到后面的,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所以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问题,纳兰澈也感到好奇,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口中的一个名字,却让他愣住了──“请问纳兰先生,认识弥嘛?”
“知道,但不认识!怎么这么说?”纳兰澈毕竟老辣,即使心中无限惊愕,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弥,那个混蛋!在书房暗算他的事,陷害欺负轩轩的事,这一笔笔帐都还没跟他算!
上次根据墨莲在酒店说查到那个人是“面具旅行团”的首脑人物,之后他就顺着那条线索调查,得到的情报证明,墨莲说的应该是实情,可是那是第一杀手组织的首脑,滑得像条泥鳅,哪有那么好抓!
要说起来,唐枫认识弥也不奇怪,他们算是同行,一个单枪匹马连续十年稳居王座,一个掌管着迅速蹿红、所向披靡的组织……可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话题会由唐枫跟他提起来?
有什么理由,能够让这个人知道他和弥之间扯得上关联?
“先声明,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因为几个月之前我和他曾有一面之缘,因为他手下最强的那个女人有事不在身边,刚好又接了别人完成不了的案子,他自己也无暇分身,就重金聘我给他的组织做了几单买卖。那时候,我跟他所站的距离比我们现在还要近。”就算纳兰澈不问,他也会往下说,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纳兰澈很难在维持表面的镇定,“在半米之内的距离间,我看到的是一张和您一模一样的脸。”
照常理来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不该问这些事不关己的问题。
不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纳兰家只有纳兰澈一个子嗣,这个发现也未太刺激了……当然,因为在这种情形下认识,唐枫是放下戒心把他当做朋友,才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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