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爷最宠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千婕
赵基刮了刮李珠妍的鼻子,笑呵呵地道:“自然了,为了你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
“你知道就好,否则我是不会饶了王爷的。”
赵基揉了揉李珠妍的头,“好,我知道。王妃这几日多去镇国公府走动一下吧,如今国公爷的心情怕是不太好。”
“我父亲他,你说,他真的对父皇那样忠心吗?”
“以前是,以后吗?”
镇国公府。
已是丑时,镇国公李广然却还是难以安睡。看着怀里的林锦年睡熟了,他轻手轻脚地把人安置在一旁,下了床。
初夏的天气白日里燥热,到了晚上却还是有些凉,阵风吹来,李广然身上的暖意已经消散无几,却是由内而外浑身一阵冰寒。
那日,赵基来想他说起六子的事儿,他当即拍案而起,转身离去。赵基却在他即将夺门而出的时候,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广平帝旧伤复发,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李广然愣在了当场,脑海中忽地想起当年突厥大犯边疆,西南又起叛乱,广平帝御驾亲征,上阵杀敌,被突厥人一箭射中小腹,自此留下了顽疾。
“什么时候的事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基当时只是淡淡一笑,“宫中的眼线,字字属实。”
“所以呢?”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怀亲王,请你搞清楚,我答应帮你,但没答应过要帮你害皇上?”
“是害吗?我倒觉得是救吧。毕竟我父皇终有一日要西去,而决不能让太子再败坏我父皇的名声。”
李广然冷笑一声,“你怕是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赵基轻轻地扇了下手中的折扇,“镇国公,不是本王吃,是宣去亲王吃,六子已经被他捉去了,本王也奈何不得。”
李广然怒目圆睁,瞪了赵基好一会儿,却见他羽扇轻摇,淡定自若,眉眼间目光锋利,杀伐决断,毫不留情。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看着广平帝,跟着他走南闯北,在皇权的漩涡里厮杀,他知道,这就是下一代的帝王之命。
而他,却和广平帝一样,已经是风烛残年,日薄西山了。他这一世,活的值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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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他还有一双儿女,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子。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心中长长的一声叹息。
曾几何时,他和广平帝走着走着就已经不知道互相算计过对方多少次,但是广平帝给了他一世的荣华富贵,他保了皇上二十多年的国泰民安。两个人惺惺相惜,然则底下也并不乏暗潮汹涌。可是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广平帝,而广平帝虽然委屈过他,但却一直相信着他。
君臣之间,也不过如此了。是以,当六子飞身冲向广平帝时,李广然也拔剑护驾,他看到广平帝脸上由惊骇不已变得冷酷从容,他就知道,广平帝心里一直相信着他,依赖着他。可是那一刻,只有他知道,他故意慢了一刹那,让六子刺到了广平帝。仅仅是那一刹那,二十多年的额君臣,兄弟情义烟消云散。
落地的那一刻,李广然紧紧护在广平帝身后,广平帝紧紧抓住他的手,两个人再也分不出谁的比谁的凉。他的心,碎了一地。
李广然任由两行泪水滚滚而下,也罢,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静夜无声,面对着茫然天地,算是一种无声的忏悔吧。就像这皇帝一生中要对不起很多人,而他李广然作为这大周的群臣之首,固然也跳不开凡尘。
此时,一双素手温柔的攀上李广然的肩膀,李广然一惊,正待回身,林锦年却是在他宽厚的背上摇了摇头。
“老爷,我知道你要强,但是心里又哭。你哭吧,我不看。”
李广然无奈一叹,“让夫人见笑了。快回去,可别冻着,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老爷,既然咱们改变不了,就躲开吧。我的家乡青山绿水,等这孩儿一落地,咱们便去看桃花。再不回来了。”
李广然抬头看了看天,繁星映月,好不灿烂恢弘,这镇国公府自他搬进来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十年光阴,弹指而去,这一身的功名利禄如今却如此虚无。真正让他感到心安的还是背后温柔的女子,和她腹中正茁壮成长的生命。
“好,咱们一家三口去看遍天下桃花,岂不快哉?”
第88章
太子的事就这样被压在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对外只说皇宫行刺案件十分复杂,牵扯甚广,需要些时日才能查清。早朝时广平帝不置可否,态度暧昧,倒是太子战战兢兢,脸色苍白,一个不慎就在晕倒在众位大臣面前。
广平帝皮笑肉不笑的对太子说道:“太子,你身子不好吗?身子抖成这样还来上朝,快回去找太医看看吧。”
太子心惊,恍惚道:“儿臣无碍,劳父皇挂心。”
广平帝点了点,“但愿真的无碍。”
话音未落,外面的太监却来通传,达曼王子觐见。广平帝一眯眼,宴会毕后,各国使节都走的差不多了,这达曼王子却依旧逗留京都,如今求见,是为何事。
这样想着,就见达曼王子神抖擞地走了过来,见了广平帝行了个部落的大礼,开始用略微怪异的强调,一字一句郑重说道:“大周皇帝陛下,我达曼代表突厥原道而来,是为两邦永交之好。这几日来,承蒙大周人民盛情款待,不胜荣幸,对于大周这样的繁华大国,心中甚向往之。”
广平帝闻言,淡淡一笑,“达曼王子太客气了。不知达曼王子今日有何事?”
“达曼承蒙皇帝陛下关照,在京都待了数日,被这一方的风土人情所吸引,故而在无意中遇见了一姑娘,心甚向往,在这里便是向皇帝陛下禀明,望皇帝陛下成人之美,行个方便。”
广平帝一听,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达曼一眼,继而依靠在背后的龙榻上,笑呵呵地说道:“奥?不知道达曼王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达曼微微颔首,朝着广平帝拜了拜,道:“启禀皇上,是皇上的云瑶公主。”
此言一出,朝野俱惊,广平帝登时冷了脸,仔细打量着达曼,半晌才加了起,“奥?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日宴会上遥遥一见公主,便觉美若不可方物,实乃天仙下凡,小王粗陋凡人,焉能不为之倾倒。若皇帝陛下同意,小王愿奉上一物,聊表诚意。”
广平帝呵呵笑了两声,“奥?不知达曼王子所要进献何物?”
达曼闻言,便让随从把一个卷轴递给了首领太监,广平帝看了看卷轴,抽开了丝带,赫然是一副东突厥的地图,在王城的地标上,刻了一个字,。广平帝愣愣地看了半晌,这才回过了神,再看台下的达曼王子正自信满满地望着自己。
广平帝慢慢陷入了沉思当中,当年突厥猖狂,御驾亲征,反受其害,但总算把一个部落打散,分裂成了两个,一个东面称王,一个西面称王。当时西突厥元气大伤,不得已臣服大周,五年来,两国相安无事。
但东突厥依旧猖狂,是大周的劲敌,也是广平帝一生以来的执念。大周开国以来就与突厥是死敌,但是开国先祖,以及上任皇帝都没有完全复东突厥,到了广平帝这里,虽然有心,但是他已经是五十岁高龄,且旧伤复发,身体每况愈下。广平帝有生之年,唯一的夙愿就是铲平东突厥,为他一生的宏图伟业,大好河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然而西突厥现任国王很是狡猾,一方面与大周交好,另一方面又与东突厥保持着联系,广平帝三次挥师北上,均因为西突厥从中作梗,无功而返。但西突厥又不肯与大周撕破脸,广平帝也不想把这位盟友拱手让给东突厥,便只好忍耐。
眼下,西突厥老国王病入膏肓,达曼作为西突厥王子是众望所归,下一任的西突厥王非他莫属,如果此时二国联姻,那东突厥?
“达曼王子,这份礼物未太贵重了些。到时候王子要是心疼了可怎么好?”
达曼王子没有听懂广平帝话里的弯弯绕儿,十分坦诚耿直地又朝着广平帝拜了拜,“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达曼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广平帝很是中意地点了点头,起了那副地图,“二国联姻不是小事,且容朕思虑一二,再给达曼王子答复。”
“多谢陛下。达曼静候陛下佳音。”
怀亲王府。
这日,赵基难得大方了一回,正经地请了李越来做客。李珠妍很是欢喜,忙前忙后地做了一大桌子菜,赵基见了却不有些吃味儿,“王妃,平日里我在家,你是甚少这样操劳的。”
李珠妍白了赵基一眼,“哎呦呦,这道菜我许是醋放多了,哥哥,你闻闻酸不酸?”
要是换做平常,不等李珠妍开口,李越也是要刺一刺赵基的,小心眼儿到大舅哥的醋也吃。可如今,他与幽蝉的姻缘还攥在赵基手里,为了媳妇儿,也少不得忍气吞声。
“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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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堪称一绝,哪就酸了?”说完,李越便憨厚地夹起一筷子菜吃了,不住地点头称赞。李珠妍长叹了一口气,赵基却是得意洋洋地瞅了瞅李珠妍,“王妃,我倒是觉得你身上很是酸呢。”
“王爷快少说些话吧,要不然以后小心没饭吃。”
赵基正待还嘴,幽蝉却是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做到椅子上就朝青画要水喝。李珠妍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说幽蝉姐姐,你是故意的吧?”
幽蝉不明就里的看了看李珠妍,“我故意什么?看了一上午病,可我累死了。你别跟我打哑谜。”
李珠妍苦笑一声道:“难道昨夜王爷没有跟你说,今日我哥哥会来吗?”
幽蝉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哥哥来关我什么事?”
李越这时候仔细地擦了擦嘴,郑重地说道:“你和我的婚事。”
幽蝉刚喝的一口水瞬间喷了出来,李越正对着她,被弄了满脸水。
“你再说一遍。”
李越接过青画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却是笑道:“我知道你欢喜疯了,不着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幽蝉白了李越一眼,“谈你个头,师弟,我走了。”
赵基淡淡地笑了笑,对着幽蝉的背影道:“师父和师母仙去时,双双留下遗书,要我好生照顾师姐,特别是师姐的婚事,让我务必给师姐找个可靠的人,不用再受那孤苦伶仃的罪。”
幽蝉这时候转过身来瞪了赵基一眼:“所以,你就给我找了一个这样儿的?”
李珠妍气鼓鼓地说道:“这样的怎么了?幽蝉姐姐,我哥哥可是很抢手的。”
“这样让人眼馋心热的儿郎我可不敢嫁,指不定哪天就被皇帝的什么公主拐了去了,我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李越一听,面色就变了,赶忙起身抓住幽蝉的手,语气很是软道:“婵儿,你还要闹多久才肯原谅我?我当时真的是被设计的。不过,现在,好了,云瑶公主很快就要嫁去突厥了。我也很快就娶你。”
幽蝉听闻,先是一怔,继而脸色红了红,“云瑶公主出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死了心吧,我才不要嫁你。”
李越眼看着就要急红了眼,“你为何不嫁?先前你不是也对我说非我不嫁吗?我现在也拜托云瑶公主了,难道你外面又有了别人?”
赵基和李珠妍一听,要是再让两人闹下去怕是不好场,赵基当即清了清嗓子,“好了,二位,先坐下来,咱们慢慢商讨一下此事。”
幽蝉见李越急了,心中也有些不忍,但胸中却憋着一口气,也对将来嫁到镇国公府很是没有信心,毕竟那可是大周最煊赫的高门大户。她虽是江湖儿女,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又如何不知晓人情世故。先前花前月下,一时被冲昏了头脑,可云瑶公主的出现,让她顿时烦恼了起来。
就连李越主意如此正的人,面对公主的刁难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她不想和母亲一样,错付终生,守着父亲的空影儿过了一辈子。
赵基见二人终是坐了下来,便开口道:“今日请二位来,是知道二位早已情意相通。我和王妃先前经历过不少坎坷,故而不想看到有情人不能眷属。眼下,我父皇虽然没有明确下旨,但是达曼王子已经志在必得,云瑶公主势必是会嫁到西突厥去的。未夜长梦多,再横生枝节,我想二位早日订婚,才算正理。”
话音刚落,李越便拉住幽蝉的手,言辞很是恳切地说道:“你看怀亲王都这样说了,婵儿你就别再和我生气了。我是真心想娶你,从来没有骗过你,你就答应我吧。”
幽蝉此时心里乱的很,烦躁地抽回了手,很是不耐地说道:“我,我再想想。”
李越一急,大声喊道:“你到底还在想什么?就这么记仇,还不肯原谅我?”
李珠妍见状,赶忙劝和,“哥哥,你不懂我们女儿家的心思就别乱发火儿。幽蝉姐姐这是害羞呢。再说了,这女人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哪能不好好思量一番。对吧,幽蝉姐姐?”
幽蝉看着李珠妍,勉强笑了笑,再也不答话,只是低下头吃菜,李越见了,仰脖子喝了一口久,把酒杯摔得啪啪响。赵基却是笑着看着二人,摇了摇头。
送走二人后,李珠妍不有些担心,忙问赵基道:“我看着幽蝉姐姐有些不愿意,到底是为何?难道,她真的不喜欢我哥哥了?”
赵基盯着李珠妍看了一会儿,忽而笑道:“亏你还是个女子,怎的这般愚钝?我师姐哪里是不愿意,她是太愿意了反而担心起来,自己配不上你们镇国公府。”
李珠妍白了赵基一眼,“也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厚脸皮,半夜三更爬墙跑人家家里去。”
赵基嗤笑一声,“是了,那不知道是谁,青天白日的,故意割断了自家的风筝跑到我府里来勾引我。”
李珠妍脸色一红,上来揪着赵基就喊道:“你说谁勾引谁啊!当初还不是你先扑过来的,王爷还讲不讲道理了?”
赵基呵呵笑着一把把李珠妍捞进怀里,摸着她的脸蛋说道:“你这样说来说去也辨不清谁是谁非,不如我们把场景还原一下,看看那时候到底是谁先越出了雷池一步?”
李珠妍一见赵基这样笑,当即腰就酸痛起来,忙软了语气,近乎是哀求着说道:“王爷,算我的成吗?咱别折腾了,我腰疼。”
赵基暧昧地摸上李珠妍的腰,轻轻地掐了一把,“腰疼啊。本王给你揉揉?”
“别,别,”
李珠妍的第三个别还没说出口,就被赵基封住了嘴,李珠妍欲哭无泪,力气自然拗不过赵基,就这样被吃干抹净了。
事毕,李珠妍趴在赵基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娇弱的喘着气,可怜巴巴地揉着赵基宽大的手掌,像个小猫儿似的哀求着,“王爷啊,这天是越来越热了,您能不能稍稍控制下自己。我怕再这样下去,会中暑的。”
“没事儿的,咱们明早就去乡下的避暑庄子里,左右我这几天也不当差。”
李珠妍欲哭无泪地笑了笑,“那还是算了吧,我觉得王府里也不是很热。”
赵基邪邪地笑了笑,欺身把李珠妍压在身下,又吻上了他的脖颈,李珠妍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捉住赵基的脸,气若游丝地哀求道:“王爷,你就饶了我吧。”
赵基捉住李珠妍的小手,含在嘴里吸吮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坏笑道:“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天一热便穿的那样单薄,看得我压不住火儿。”
李珠妍无奈道:“那王爷答应我,务必把哥哥和幽蝉的事儿办好。”
赵基有意捉弄李珠妍,低下头,磨着她的鼻尖儿,嬉笑道:“我若不答应呢?”
这下,李珠妍却调皮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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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这几日身子渐重了,做女儿的去孝敬一两日是不是应该的?王爷,到时候,我不在家,还请王爷照顾好自己。”
赵基闻言,霎时皱起了眉头,声音沉了下来,“你不许去!”
“我就去!”
赵基假装冷了脸,声音冰冷道:“你要惹我生气?”
李珠妍却是不怕,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你答应我把事情办好,我就不去。”
赵基捉住李珠妍的玉臂吻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空口无凭,你得立个字据。”
赵基登时恼了,“你这妮子,不要太过分。”
李珠妍冲赵基吐了吐舌头,“不写,我今晚就回娘家!”
赵基怒目圆睁,瞪了李珠妍好一会儿,最终光着上身从外间娶了纸笔来,上了罗汉床,坐在雕花小几上开始挥斥方遒。李珠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紧绷结实,匀称有力的宽阔胸膛上流下勒几道清莹的汗水,躺过漂亮的腹肌,滴在了锦缎上,霎是赏心悦目。
“别想蒙我,好好写。”
“你听见没,好好写。”
半晌,男人不情不愿地开了口,“听见了,王妃。”
第89章
李越回到镇国公府以后,行动很是迅速,立刻向李广然说了想娶幽蝉的事。李广然有例在先,自然不好说什么,林锦年又是心疼儿子的自然也同意。至于老夫人此刻正沉浸在李玉瑶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无暇分身。
三日后,李广然便带着贺礼上了怀亲王府。幽蝉见准公公和准婆婆一来,也没了脾气,左右扭捏了会儿也就同意了。李珠妍看着二人喜结连理,也着实高兴。
但此时,秦贵妃和四皇子那边就很是恼火了,本以为云瑶和李越的事是板上钉钉,却不想李广然为了摆脱他们竟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医者出身的贱民。要知道,先前他的那一首“情诗”可是传的满大街都是,现下,亲都提了,以后云瑶的名声可不就毁了吗?
秦贵妃爱子心切,立即传人去散布李越的谣言,说他好色成性,无所顾忌,又说幽蝉水性杨花,狐媚惑人,把二人往死里踩,云瑶公主倒成了最可怜的人。见时机成熟,秦贵妃便哭哭啼啼地去找广平帝,却不想接到了一道圣旨,当场晕了过去。
云瑶公主七日后与达曼王子成婚,随夫北上,入驻西突厥。
秦贵妃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云瑶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一旁的赵宣咬牙切齿,满脸愤怒。
“你们父皇呢?他怎么不在?”
赵宣握了握拳头,冷声道:“父皇见太医给您开了药以后就走了,说是政务繁忙,改日再来看您。”
秦贵妃凄苦一笑,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一个政务繁忙。云瑶,你先下去,我有话跟你哥哥说。”
“母后,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是不是您也劝不住父皇了,要把我嫁到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去?母后,我不嫁,我死也不嫁,我只要李越!您说过的,一定会让李越娶我的。”
秦贵妃使劲儿地揉了揉眉心,厉声道:“还不把公主请回去。”
一旁的嬷嬷和宫女们不敢不从,忙架起公主走了。云瑶的哭声很久才消失。秦贵妃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也是我们时运不济,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赵宣握了握拳,冷然道:“达曼王子的事情,我认。可是母妃,他李越是什么东西,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给一个行医的贱民下了聘礼,还有李广然,他不是不知道李越和云瑶公主的事,他怎么还?”
秦贵妃这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淡淡一笑,“我的傻皇儿,没有为什么,人家就是看不上你。不想把注押在你身上而已。”
赵宣冷笑一声,“那会押谁?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赵基?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李广然糊涂不糊涂我不知道,眼下是多事之秋,你可不能糊涂。既然你父皇已经下了圣旨,那么就把云瑶嫁出去吧。”
“母妃!那可是西突厥!”
秦贵妃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宣一眼,“西突厥怎么了?兵强马壮,占据着塞外几个要紧的关口,是通往东突厥的必经之路。”
赵宣闻言,如遭雷击,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望向秦贵妃,开口说道:“母妃的意思是?”
秦贵妃下了榻,慢慢走到门前,看着屋外静谧的夜色,长叹了一口气,“你父皇他老了。可是他却是一位心不服老的帝王,放眼他这波澜壮阔的一生,无不令大周男儿仰慕钦佩,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你父皇心中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
赵宣此时战战兢兢地说出了三个字:“东突厥?”
“正是。故而,他才把如此宠爱的云瑶嫁给了达曼王子,你知道的,达曼王子很快就要成为西突厥的王。”
“那下一步,父皇就是要复东突厥以及南北大乱那些年被割去的土地?”
“正是。如果云瑶嫁了过去,东突厥一破,西突厥就会迅速兼并,二国合一,你妹妹就是最高贵的王妃。相当于你的手下就有了整个突厥部族做后盾,你是因祸得福啊。”
“可是,母妃,李广然,我们”
“李广然不偏帮任何皇子,也从不站队,你难道还想不明白他的意图吗?”
“他想自立为王!”
秦贵妃冷然一笑,“或许有这方面的打算,也或许是想先扶持一位傀儡皇帝,把弑君谋反的罪名压下去,然后徐徐图之。”
“那这位傀儡就是赵基!”
秦贵妃此时嫣然一笑,“孩儿啊,索性,达曼王子和云瑶的婚事一结,大周就与突厥开战了。你可要多举荐一些能征善战的可用之才给你父皇。我记得当年赵基就是因为在平定突厥之乱时被封的亲王吧。那年,他可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作为大周英雄绕着京都足足转了三圈儿,把太子的风头都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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