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爷最宠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千婕
李广然默然地点了点头,便抱起女儿回了隔壁的镇国公府。
次日早朝,群臣正等着看李广然的笑话,但广平帝却丝毫未提起昨日怀亲王通敌叛国的事。相反,东突厥那边日日传来捷报,皇帝很是欢喜,接连嘉奖了好几位前线将士的亲族官员和朝中调配物资的户部和工部官员。
群臣见皇帝高兴,自然也高兴,也就没人再提怀亲王的事情,以晦气,惹皇帝不悦。四皇子眼下自然成了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皇帝大加赞赏,自然也无暇顾及李广然。李广然却也淡然如斯,昂首挺胸地站在武官的首位,看着满朝的文武和着雄浑的大殿,胸中竟然有一丝沧桑之感。
遥想当年,他初入仕的时候,二十郎当岁,不过是个五品的武官,在武将队伍的最末端,要不是年纪轻,耳聪目明,有时候皇帝在龙位上说话都听不清。转眼二十年光阴弹指而去,他已经站在了首位,俯瞰着朝中的人事更迭,宦海沉浮。
不经意间,李广然对上了广平帝的目光,这次他不再为了避嫌而躲闪,光明正大地看过去,却发现皇帝的眼中是更深厚的沧桑,甚至还夹杂着几丝悲凉。不知为何,李广然忽然感到胸中情绪激荡,眼眶一红,竟是流出了两行热泪。
君臣就这样彼此凝望着,犹如一场亘古的对话,沉默无声,却任天地变色,沧海桑田,亦不能转移。良久,李广然听到广平帝说散朝,李广然躬身拜礼,下一刻,广平帝沉声道:“广然留下。”
京都城外南山脚下,天子猎场。李广然陪着广平帝信马由缰,已经走了一个时辰。君臣二人并不说话,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当走到一棵五人合抱的大柳树前时,广平帝终是开了口,“广然可还记得,朕初登基那年,你我二人在这猎场围猎,中途休息,席地而坐,忽地一头白鹿冲进了广然的怀里。众人皆惊,随后上南山寺主持那里问签,你可还记得大师是如何说的?”
李广然沉思片刻,随即开口道:“白鹿入怀,天下英才。”
广平帝呵呵笑道:“果然,你就成了朕最倚重的英才。二十余年间,咱们君臣携手并肩,铲除了赫一时的李宰相,王将军,齐王。这些可都是先帝在时,名闻天下的大能大贤者。回首来路,惊心动魄之时,实在令人胆战心惊。好在,只要有广然,朕心便知,一切都会转危为安。”
李广然没有再谦虚,淡淡开口道:“广然犹记得,当年初遇皇上时不知晓皇帝身份,一同遇险,后携手并进,突出重围,自此义结金兰,兄弟相称,肝胆相照,永无二心。那时兄长对弟弟说的,皇上做到了,护了小弟二十年,小弟却负了兄长,到这最后一步未能守住本心。”
广平帝会心一笑,忽地拉住了李广然的手,“你错了,贤弟,你现在做的正是守住最后的本心。”
李广然一惊,“皇上!”
“还是叫我兄长吧。听着舒坦。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就算我是九五之尊,天下统率,也躲不过这天道循环。可是广然,这片赵家先祖打下来的江山还是要有人守护,所以,广然,那次行刺的事情你做得对。如若不然,我可能会真的被私情所惑,百般纵容太子,最后辜负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更对不住赵家先祖,大周基业。”
李广然闻言,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原来,皇帝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在看着他。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身为帝王的万般寂寞与无奈。广平帝英明了一辈子的人如何不知道太子的所作所为,可是他一直容忍着,包庇着,皆为与先皇后那一丝微弱的血脉,希冀在万丈高寒处尚能得到一丝人间的温暖。可是,他却帮着赵基一举把太子铲除了。
而除了先皇后,皇帝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也是他,可是在最后关头,他却让那一把刀插进了皇帝的手,一刀斩断了这二十多年来的无言深情。
李广然此时已经是跪倒在广平帝脚下,哭的涕泗横流,狼狈不堪,广平帝听着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眼眶依然泛红,他望着这万顷草原,忽觉这盛夏的生机勃勃中早已暗含了秋日的苍黄与肃杀。
“贤弟,我身为帝王有千般无奈,你作为臣子亦有万般委屈。但这万里河山不会因为一人转移,广然,你就再辛苦些,替新的皇帝再多守护这大周片刻吧。”
李广然哭了良久,广平帝也等了很久,终听到李广然一句:“臣这一生只守护一位皇帝。但这大周却是兄长毕生的夙愿,广然会誓死守护。”
广平帝此时终于热泪盈眶,起身拉起了李广然,“此生有君,我心足矣。”
李广然从宫中回府的第三日,便向广平帝递交了辞官文书,交出手中的一百万兵权,告老还乡。广平帝迟疑了数日,最终朱笔一批,自此在大周朝宦海沉浮了二十年,依然位极人臣,风光无限的李广然忽地跌落了神坛。
此事朝野震惊,京都人也都议论纷纷,唏嘘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道好循环,连堂堂镇国公也不能俗。有的人更是刻薄,说是赵基拖垮了整个镇国公府,可怜镇国公一世英名,却毁在了一个败类皇子手里。
说到赵基,先前在京都名声不好的李珠妍自然又会被拿出来说事儿。人言李珠妍天生灾星,克夫克父,又生性轻浮,勾引皇子,企图改命,却不想引狼入室,败坏了一家人的名声。
这流言蜚语愈演愈烈,镇国公府也懒得理会。但身为禁军统领的李广云却因此到了牵连,被上级捉住了错处,贬为兵部侍郎。李广德依旧在礼部当差,未受牵连,李越身为朝中新贵却因为世态炎凉备受打压,寸步难行。
李广然手中的一百万兵权被广平帝分给了朝中镇守西南边陲的两位大将,赵萧分得了三分之一,自此成了军中军权最高的新贵。广平帝也甚是倚重赵萧,皇城的禁卫大半交给了赵萧的部下。赵宣一时气不过,来到秦贵妃的宫中好一通发泄。
秦贵妃却依旧淡然处之,“话说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改改?”
赵宣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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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焦急地说道:“母妃,父皇把三十万兵权交给了赵萧,加上他手里的三十万就是九十万,几乎是百万雄兵,我怎能不急?”
“哦?这就急了?那我问你,你舅父手中眼下有八十万,加上东突厥被攻克后,达曼王子手中的十万骑兵呢?”
赵宣听闻,眉头还是不得舒展,“可是母妃,父皇把禁军权近乎大半儿的交给了赵萧,这不是给咱们添堵吗?还有舅父的部队眼下在边关,调回来需要时日,可是赵萧手里的兵就在眼前啊。咱们”
“所以李广然一倒,赵基这一角自然就不能维持平衡,你觉得以你父皇的性子会把那么多兵权都给你?”
“难道说,父皇还不属意我?他到底想选谁?陈昭仪那个贱妇生的吗?”
“十皇子我不知道,但肯定也不是九皇子,你该庆幸你父皇没有偏向赵萧,否则眼下还有你我母子的容身之地?皇儿,你父皇既然有意给你们创造了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万要好好把握住,帝王之路本就不是好走的,你与太子明争暗斗了这些年,想必也该明白。”
赵宣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他脸色依旧难看,却只得回道:“儿臣明白。”
秦贵妃看着眼前执拗的儿子,忍不住摇了摇头,“皇儿,别觉得不公平,你父皇当年还不如你,不照样登上了那个位子,凡事事在人为,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第93章
转眼间,一时煊赫无比的镇国公府已经是人去楼空。镇国公李广然带着林锦年和老夫人南下回了林锦年的老家,此处只剩下了新任的镇国公李越,门庭甚是冷清。京都好些权贵都在背地里常舒了一口气,好在当时没进李家的门儿,要不然眼下岂不是自讨苦吃?
李珠妍没日没夜地守在离隔壁怀亲王府最近的碧波潭旁,幽蝉怎么劝都不听,李越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随她。
转眼八月中秋,阖家团圆,李家却是愁云惨雾,有是天南海北,无法团聚。但李越夫妇是要回南方与李广然和林锦年团聚的,无奈李珠妍死活不肯走。李越气极,忍不住道:“你如果真是为了他好,那就该好好照顾自己,要不然自己有什么闪失,如果他回来了,岂不是要伤心死?”
“他说过,他会一直护着我的。他不会丢下我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李越无奈,只得留下来照顾李珠妍。
这夜月色如水,李珠妍与哥哥嫂嫂用完膳便匆匆往碧波潭赶来。还是一样的光景,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整个湖面,偶有金桂飘落水面,倒影清晰可见。微风徐来,李珠妍却早已是泪流满面,不觉轻吟了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语调之伤感,让人闻之落泪。
然则此时,婆娑树影里却陡然响起一个男声,“山无棱,天地绝,乃敢与君绝。”
李珠妍闻言大惊,慌忙间起身,焦急地问道:“是你对不对?你来找我了对不对?你快出来!你快出来!”
话音刚落,赵基便闪身而出,一把搂住李珠妍,“妍儿,对不住,我回来晚了。”
李珠妍一进赵基的怀抱,忍不住死死抓住赵基的后背,嚎啕大哭,“你总算回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赵基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听到李珠妍这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几近哽咽道:“对不起,我中了埋伏后,受了些伤,紧赶慢赶,不想还是晚了。”
李珠妍这时猛地从赵基怀里探出头,抓住赵基的脸,果然见他嘴唇干裂,两腮凹进,颧骨突出,瘦骨嶙峋,下巴上满是胡茬儿,憔悴至极。不由得又是一阵泪水翻涌,“你受苦了,哥哥。”
赵基抓住李珠妍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摩挲着,泪光闪烁着说道:“不苦,不苦,说到底都是我不好,我该事先跟你说的。”
李珠妍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赵基笑了笑,又把李珠妍搂紧怀里,埋在她的肩头,无比眷恋道:“好在,我总算回来了,先让我好好亲亲你,一会儿我再负荆请罪。”
李珠妍领着赵基到了重华院后,忙要让人去准备饭菜和热水,却被赵基拦下,“眼下,赵宣依旧在追捕我,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李珠妍点了点头,便让人随意去点了些点心,又说要沐浴,命人准备了一盆香汤。打发掉下人后,赵基终于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屋子,从身后猛地抱住李珠妍,贪婪地吻上了她的脖子。李珠妍只觉得痒,被逗得笑出声,“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这事急什么?”
赵基吻得口齿含糊,“这事不急,什么急?”
李珠妍却是不依,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先让我好好看看你。”
赵基心中有愧,只好乖乖应了,做到罗汉床上,李珠妍小心翼翼地解了赵基的上衣,果然从小腹处到左胸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还有殷殷血迹渗出。李珠妍登时红了眼,轻轻地摸上去,哭着道:“疼吗?”
赵基苦笑一声,“不疼,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还说嘴呢!你一抱我我就是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儿。这是怎么弄的?”
“赵宣的杀手刺的,好在我有师姐给的灵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骗人,那怎么还有血?”
“紧赶慢赶着要见你,马背上颠簸,想必伤口又裂开了。”
李珠妍又要哭,赵基却捧住她的脸,刮去她脸上的泪,“可不要再哭了,再哭我的心就要碎了。快让我好好疼疼你好不好,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李珠妍正要发脾气,赵基却不管不顾地堵住了她的嘴,一只手很不老实地解开了她的腰带,李珠妍大惊,却怎么也挣扎不开男人铁笼子似的双臂,不一会儿也意乱情迷,由他去了。她也实在太想他。
折腾了四五次,赵基的伤口果然裂开了,染了李珠妍满肚子血,看着脸上微微发红一言不发的赵基,李珠妍不觉好笑,这男人要是动气情来可真是可怕,像赵基这么隐忍克制的人也如狼似虎,怪不得有句老话叫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下可是过瘾了?啊?疼吗?”
赵基嬉笑着还要去搂李珠妍,却被她一巴掌打开,“老实点儿,我去给你拿药。”
“好。”
李珠妍拿了上好的金疮药来,解开赵基身上的纱布,见竟有一道半尺长的伤口横贯在赵基的胸膛上。伤口的确已经愈合结痂,但是还很脆弱,一时间又扯了开来,漏出了粉红色的肉。李珠妍忍不住幽怨的瞪了赵基一眼,赵基讪讪地笑笑,打了个哈哈,“一点儿也不疼。”
李珠妍嗤笑一声,扣了一大把金疮药猛地敷在了赵基的伤口上,却见照几张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不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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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皮糙肉厚,什么也不怕,可知道我日日夜夜为你悬心?”
赵基见李珠妍如此,心立刻就软了,忙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让妍儿担心了,是哥哥不好,你说怎么罚哥哥,哥哥都认。”
“真的?”
“哥哥从不骗妍儿。”
“那好,那哥哥答应我,接下来无论妍儿做什么都不要动。你能做到吗?”
赵基爽快地点了点头。李珠妍神秘一笑,素手挖了一勺药膏在手里揉了揉就轻轻地抹上了赵基的胸膛。那药膏本是极品,敷在患处先是清如丝,而后温暖适宜,再加上李珠妍一双巧手来回穿梭,赵基看着李珠妍身上薄薄的纱衣,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身下依然是起了反应。
偏偏李珠妍时不时逗弄一下赵基胸前的两粒,直把他折磨的口干舌赞,意乱神迷,双眼都失去了神采,紧紧抓住李珠妍的手哀求道:“我错了,妍儿,饶了我吧。”
李珠妍笑嘻嘻地问道:“说说,错哪里了?”
“我不该利用你去帮我演戏。”
李珠妍闻言冷哼一声,“你总算承认了?”
赵基见李珠妍生气,总算恢复了一丝甚至,很是有些尴尬道:“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你在我出征前太黏着我了,我怕告诉你你再拉着我不让我去。你知道的,我是对你没办法的,所以,就没告诉你。”
“那我父亲呢?赵萧呢?他们知道吗?”
赵基无奈地点了点头,李珠妍忍不住扬起了巴掌,赵基忙闭上了眼,却没感觉到痛,微微睁开,却见李珠妍正怒目圆睁,眼光凶狠,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赵基这才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媳妇儿生气了。
“我真的错了,我以为你那么聪明很快就会想明白的。”
“我聪明就不担心了?你是猪脑子吗?”
“是是是,我是猪脑子,你怎么骂我都好,就是别生我气了。”
李珠妍白了赵基一眼,继续给赵基上药,一双手却偏生不住地勾搭赵基,赵基只得硬生生忍住,大气也不敢出,内心里却是苦不堪言,感觉身下某物就快要炸裂了。
李珠妍却直觉还不够出气。原本,从赵基与赵宣结下梁子,却从容领旨时,李珠妍心中就已经有数了,奈何还没来得及细细盘问,赵基就匆忙上了战场。听闻赵基出事的那刻,李珠妍虽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又哪能做到心如止水,更何况,赵基迟迟不归,李珠妍更是心急,到最后完全崩溃了,却不想到头来这男人亲口承认真的在算计她,实在可恶。
李珠妍见赵基又眼神涣散,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坏笑着摸上他的脸,抚上他的唇,“哥哥。”
“妍儿,我错了,我错了。”
“可你答应过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赵基咽了一口唾沫,急忙道:“对,妍儿让哥哥做什么,哥哥决不食言。”
“那就从现在起都不准碰我,直到我哪天心情好了,原谅你了。”
赵基闻言差点儿从床上蹦下来,等确认是真的以后,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
第94章
入冬后,北疆战事终于成了定局,大周军队在西突厥的帮助下,直入无人之境,迅速攻下了东突厥的王城,大获全胜。消息传来时,广平帝在早朝上长啸三声,连道三声好。文武百官更是言辞热烈,整个大周朝一片欢腾,直比过年还高兴。
要知道自从大周开国以来,就与突厥人结下了梁子,历经了三四十年,两代皇帝。如今终于在广平帝手里终结,这是何等的丰功伟业?对于要靠史书工笔流传后世的帝王来说,这可是无与伦比的荣耀。
故而广平帝情绪过于激动,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跟头栽下了龙椅。百官霎时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前一刻还手舞足蹈,下一刻便呆若木鸡,等反应过来,无不声嘶力竭地叫道:“皇上!”
夜半,赵萧身手敏捷地潜入了重华院,赵基正在煮茶,见赵萧前来,淡淡道:“快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赵萧面色有异,想了想,还是说道:“八哥,父皇他很不好。”
赵基举着茶杯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一饮而尽,声音里听不出温度,“奥,我知道。”
“八哥,你说父皇这次真的,真的?”
“不管真的假的,你做好分内的事就够了。”
“是。八哥。”
“四皇子那边如何了?”
“八哥放心,四皇子对军中事务不熟,对将士的把控能力亦不足,镇国公先前在禁军中穿插了很多咱们的人,现下他那边掌权的人已经都被我架空了。”
“惠妃那边呢?”
“八哥放心,都联系好了。”
“秦克的部队两日后到达京都,明晚就动手吧。”
“是。”
赵基喝完杯里的茶,起身走到内间,出来时拿了一个锦盒,递到赵萧手上,“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把这老参给父皇送去,多陪陪他吧。”
赵萧闻言,忽地红了眼眶,忍不住紧紧抓住赵基的手,哽咽着喊了一声八哥。赵基眼底到底起了波澜,忙不迭地下了逐客令,“快去吧。”
赵萧只得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起身走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赵基流下了两行清泪。不知过了多久,桌子上的茶水已经是冰凉透顶,赵基却浑然不觉,拿起来正要喝,却被李珠妍夺下,“你又不听话。”
赵基见是李珠妍来了,忙笑了笑,把人拉进怀里,“不敢,不敢。”
李珠妍却是抱住赵基的头,轻轻摩挲着,“哥哥,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都懂。”
赵基紧紧抱着李珠妍,不苦笑一声,哭?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哭,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哭。但他听到赵萧说广平帝的身体不好时,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孤独。那个曾经在脑海中异常遥远和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化成广平帝三十岁的时候,他笑着驮着他,走在御花园的路上。
“珠妍,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大周贞元二十三年,十月一日夜。
大兴宫内,赵萧陪着广平帝吃了药,伺候广平帝安睡。广平帝却是兴致很好,眉目也舒朗了很多,拉着赵萧说起了很多陈年往事,赵萧竭力忍住泪水,陪着广平帝说话,不知不觉却发现他已经歪头靠在床上睡着了。
赵萧看着满脸风霜,满头银丝的广平帝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句父皇,他紧紧抓着腰带上的香囊,而后过了好久,才一脸决绝地走了出去。
兴云宫。
秦贵妃连日来侍奉皇帝,又要探口风,实在辛苦,这日皇帝召唤赵萧侍奉,她虽得了空闲,心里却更加担忧,连着派了几波人前去打探消息,得知皇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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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睡了,这才稍稍放了心。正要命人备水沐浴,门外宫女却来报信说惠妃到。
秦贵妃眯着眼思量了些许,已过亥时,虽有些晚了,但到底也还合规矩。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谁知道这人心里怀着什么鬼胎。思及此,秦贵妃摆了摆手,“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惠妃就带着一大帮宫人进了殿,秦贵妃看到一位掖庭局的女官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忙很不客气地问道:“深更半夜,你带这么些人来本宫这里,是想干什么?”
惠妃嫣然一笑,“贵妃姐姐不要慌,妹妹不会为难贵妃姐姐的,只需要贵妃姐姐配合一下,那一切就好说好说,若不然?”
秦贵妃霎时怒目圆睁,指着惠妃骂道:“若不然怎样,你敢威胁本宫?”
惠妃也起了笑容,不卑不亢的对上秦贵妃的眼睛,“威胁又怎样?”
“大胆,你敢这样对本宫说话!你是什么东西,本宫现在就可以丈责于你!”
“我是大周朝皇帝亲封的从一品惠妃,十皇子的生母,有协理六宫之权。姐姐要丈责于我,还要问问皇上的意思呢。如此专断,难道是想趁皇上龙体虚弱,谋权篡位不成?”
“你这个贱人!竟敢血口喷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西湖乌篷船上弹琵琶的贱婢,供人观赏娱乐,连宫女都不如,还敢自称是惠妃,你也配!如今你对本宫如此大逆不道,以为本宫不敢治你?”
“姐姐大可以试试看。只是有一点,今时不同往日,贵妃姐姐,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您要好好想想,您以后会是个什么东西,能不能比得上我,还说不定呢!”
秦贵妃大惊:“原来想谋权篡位的人是你!我要去告诉皇上,我要去告诉皇上!”
惠妃大笑一声,“你赶快去吧。不过我好心提醒一下贵妃娘娘,眼下这皇宫已经是九皇子的囊中之物了,不知道四殿下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闯进来呢?”
“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惠妃见秦贵妃要伤人,赶忙往后一退,身后的女官和宫女们一拥而上,立刻制住了秦贵妃。此时,曾经号令六宫,威严华贵的秦贵妃珠钗尽落,发髻全散,万分狼狈的被人押着跪在地上,却还兀自挣扎。惠妃缓缓低下身子,却是猛地揪住秦贵妃的头发,连扇了秦贵妃十几个耳光,只扇的她两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裂开,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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