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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果然,上次的感受,并不是因为“车祸”这个因素吗……听着周遭逐渐变得喧嚣起来的声音,季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191章第六穿(番外)
陆南柯番外
季榆死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南柯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意思。
耳中像是听到了什么超出承受能力的声音一样嗡嗡作响,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那从未有过的感受令他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那个人还和他坐在一起,吃着两人今天的第一顿餐点,他甚至还在心中认真地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试着加一把劲,让对方在仅剩下的这段时间里,不可自拔地爱上他好歹也回一点这个家伙那样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心窝里捅了一刀的利息。
说不定他还可以和那个人一起,并肩躺在院子里用藤条编制而成的躺椅上,任由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可以紧紧地扣着对方的手,将带着些许迷蒙睡意的人轻轻地搂入自己的怀中。
他会低下头,在怀里的人耳边轻声说着那永远都说不尽的情话,那浸满了柔和的低沉嗓音,会让对方弯起唇角,露出安心的表情,而后缓缓地闭上双眼,如同浸入温水当中一样,陷入那漫长的睡眠当中不再醒来。
又或者这个家伙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不再让他接近分毫他就当成对方这是不愿再让他继续深陷好了那他就想办法稍微周旋一下,尽量在对方的身边转悠。
他不是个放不下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在一些事情上,就会轻易地善罢甘休不是?
总归被这样对待,他与那个人纠缠至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陆南柯几乎都已经在心中拟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譬如该如何让苏景阳离开季榆的身边,又譬如该怎样一点点地侵占对方那过分简单的生活。
但上天或许是对他前半辈子那太过顺风顺水的日子感到了不满,以至于在这种时候,就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愿意赏赐给他。
在接到林曲的电话的时候,陆南柯的口袋里,甚至都还放着属于那个人的车钥匙。
“我只是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听着很是沙哑,显然在压抑着什么过于激烈的情绪,“……应该告诉你一声。”
是啊,当然应该告诉他。
要不是他跟个傻子一样在那个人的门外站了一整夜,要不是他跟个疯子一样给那个人打了无数个电话,要不是他带着对方来到了那个见鬼的地方那个人,又怎么会这样突兀而毫无预兆地离开?
是的,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季榆,或许今天倒在地上的,会是那个正值风华的女孩但那又如何?哪怕那个女人还有着千百年的寿命,对于他来说,也比不上那个人的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分钟。
在见到那个由于惊吓与悲伤而红着双眼的女人的时候,陆南柯甚至恶意地希望对方替换那早已失去呼吸的人,即便他的心里无比清楚,对方也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比起那真正的罪魁祸首来,人总是更愿意迁怒于那些遭受伤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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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季榆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会拧起眉头,然后不发一言地走开吧?
那个人总是这样,将所有的事情看得过分清晰,以至于与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而这或许,也正是这个人身上存在的致命吸引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南柯抬起头,看着再次开始飘雪的昏暗天空。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迎接那个人的死亡的准备,然而,当他一脚踏入冰凉的河水的时候,将他包裹的,却是那瞬间凝结的寒冰。
那股寒意来得太过突然与迅速,只须臾便沁入了他的骨髓,令他动弹不得。
陆南柯本以为自己hi忍不住落泪,可看着躺在掌心的,那似乎还带着些许另一个人的温度的钥匙,他却抑制不住地低声笑了出来。
“更喜欢百合花吗……”低沉的笑声带着些微的沙哑,拿着车钥匙的手也一点点地蜷了起来,关节处由于过分用力而泛着青白,“但你忘了,替你布置灵堂的……”陆南柯扯着嘴角,喉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细微呜咽,“……并不是我啊……”
苏景阳番外
“抱歉,不能去你的演出了。”
一走进门,苏景阳就看到了那张端端正正地摆在茶几上的白纸,用黑色的笔写下的字体在笔处微微勾起,带着那个人特有的笔触。
愣愣地看着面前那张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显眼的纸张,苏景阳的表情有些微的恍惚。
他仿佛能够看到季榆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时用来签字的钢笔,垂下眼眸,神色冷淡地写下这句话的模样。
原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看他的演出吗……?
双唇无声地开合了数次,苏景阳忽地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悲痛席卷而来,压得他忍不住弯下腰,用力地按住胸口可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却依旧一点点地渗入骨髓,啃啮着那名为心脏的器官。
“用不着感到太难过,”林曲那过分平静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反正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这样的交换,那个家伙……”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曲甚至低声笑了起来,“……说不定还会觉得赚了呢。”
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也没有多少日子剩下了吗……苏景阳猛地咬住了下嘴唇,咽下了到了唇边的呜咽。
明明每天都躺在这个人身边的人是他,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他,以恋人的身份自居的人也是他可到头来,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他。
那个人分明将公司的事情看得无比重要,又怎么可能在没有其他要事的情况下,将工作放到一旁待在家中?还有前一阵子那明显反常的举动,甚至连发现了他和陆南柯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线路分毫的异常表现,以及最近那比之以往苍白了许多的脸色……这个时候回想起来,苏景阳只觉得两人的相处之间,处处都是提示着答案的线索。
然而当时,他却仿佛瞎子聋子一般,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未能察觉。
苏景阳突然想起了季榆低下头,一脸认真地说着“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他,果然是在说谎吧?直到最后,那个人的心中,也应该是厌恶着他的才对。
有些失神的双眼看着那张被风掀起一角的纸张,苏景阳的嘴唇动了动,扯开如同笑容一般的弧度。
他也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季榆不过是太过在意他的感受,才将这些事情都瞒着他在这之前,他还全身心地准备着自己那无比重要的演出,不是吗?但是,昨天季榆脖子上出现的痕迹,却清晰地显露着与他的期望相反的答案。
那个人只不过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的背叛或许还有更多而已。
他满心以为自己对这个人已经足够了解,已经足够在意,已经足够关注可事实证明,他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的傻子,连身边最鲜明的动静都无法察觉。
刚才那仿佛能够将人的人混都一同吞噬的疼痛蓦地消失无踪,胸口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似的,连悲伤的情绪都不复存在。
好歹那个人……还把这个地方留给了他,不是吗?
唇角自嘲一般地扬起,苏景阳站起身来,环视着周围这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
对于他来说,待在这个地方,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拷问与责罚。这里的一景一物,无不在提醒着他,他那份自以为是的深情有多么的可笑与不堪一击。
可即便如此,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要离开这里,搬至他处生活的想法。
至少在这个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气息的地方,他还能假装那个人还在只不过,不愿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他曾经的行径摆在前头,就算对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见到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稍显空茫的目光略微聚焦,苏景阳松开紧紧地攥着衣襟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不愿也不敢放弃,这个季榆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或许也不能说是唯一的?
想到那早已立好的遗嘱上,写着的留给他的恰好足够用来交完剩下几年的学的数目,苏景阳略微扯了扯嘴角。
不喜欢不劳而获,更看重能够自力更生的人这样的做法,还真是符合那个人的性格。
或许是刚才那太过剧烈的情绪已经透支了全身的感受,苏景阳此时的心情竟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果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屋子,有些显得太过空旷了。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苏景阳才转过头,看向边上放着的迷你书架。除了一两本属于他的乐理书籍之外,剩下的全是另一个人平时看的东西。
季榆看的书很杂,从艰难晦涩的哲学,到通俗的小说都有,从来没有什么固定的类型。
视线在书架上一本摆得有些歪斜的书上停顿了一会儿,苏景阳才恍然想起这似乎是季榆前一段时间还没看完的书。
愣了好半晌,他才伸出手,将那本书给拿了过来。
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随着他的动作从被夹着的书页当中掉了出来,落在了铺着柔软地毯的地上,微微翘起一角,似是由复数的纸张折叠而成。那不含丝毫杂色的白,与茶几上放着的那张纸有着如出一辙的相似。
盯着地上的白纸看了好一阵子,苏景阳才弯下腰将其捡了起来然后摊开。
病危通知书。
最上面的那张纸上,五个端正的大字格外清晰,后面那些小了几号的字,反倒变得模糊起来。
拿着纸张的手指一点点地紧,苏景阳终于忍不住弓起身,大声地哭了出来。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留在那个人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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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六穿(番外)
林曲番外
林曲不喜欢死亡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原本熟悉的人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有如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一样安宁祥和。
那是生者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
冰凉的液体灌入喉中,带起些微刺激的疼痛,林曲转过头,透过那巨大的落地窗外,望着外头布满繁星的天幕。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选址着实是好,无论是周围那秀美的景色,还是那与城市中心截然不同的澄净天空,都有着令人着迷的能力。
哪怕只是一处用来掩人耳目的住址,那个家伙都挑选得这样用心。
唇角无意识地弯起,林曲的眼中带着微醺的醉意。
季榆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包括那几处对方基本没住过几次的房产,他代理了几天总裁的公司,以及原本写着苏景阳名字的保险。
林曲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毫无声息地做完了这些事情的,明明……他都已经那么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了,不是吗?
可那个人却依旧仿佛能够知晓他的宪法一样,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耳目,将那本该繁琐的程序在短时间内就成功完成。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矜持什么,把苏景阳的名字换成我自己的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林曲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仰起头将玻璃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过分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林曲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眼角有些微的湿润。
要是那样的话,他还能让季榆稍微少跑几趟。
说不定那个家伙在为了这些事情走动的时候,还会在心里忍不住骂上他几句,之前他居然没有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呢……稍显含糊的笑声从微张的双唇中溢出,林曲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杯,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个人皱着双眉,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却依旧不得不去东奔西走的模样来。
“你那个时候……”没有焦点的视线落在前方的虚空处,林曲的声音轻得近乎呢喃,“……到底在想什么呢……”
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一个非亲非故的下属即便他们当时的关系可以称之为朋友这种事情,想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做得出来了吧?
就是林曲,有时候都会抑制不住地妄想,那个家伙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对他有某些方面的意思了,要不然……倏地摇头笑了出来,林曲端起杯子凑到了嘴边。
然而他倒了好半晌,都没有半滴酒液入口,他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手上拿着的,只不过是个空无一物的玻璃杯。
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林曲拿过一旁还剩下大半瓶的红酒,将面前那一点都不符合高脚杯形象的玻璃杯倒满。
他真是不明白,某个家伙为什么明明不喜欢也不会喝酒,家里却集了这么一大堆随便拿一瓶出去,就能卖出天价的酒水来。
果然,有钱人的想法,不是他这种穷人能够明白的吗?
……啊,他忘了,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就他账户里现在的余额,就算他今后什么都不干,也能挥霍上大半辈子这还是按照某种吃个饭就上千的标准来算得出的结果。
没办法,谁让他碰上了这么一个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老板呢,一夜暴富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羡慕得来的。
将手里的酒杯朝天上不那么圆满的月亮抬了抬,做出敬酒的姿态来,林曲扬起嘴角,正要说一番立于顶端的豪言壮语可下一秒,他却终于忍不住,用力地将手里的东西砸在了地上。
去他-妈-的有钱人!去他-妈-的成功人士!去他-妈-的……绝症……!
将额头抵在掌心,如同缺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林曲的眼眶有些泛红。
要是季榆这个时候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用力地揪着对方的衣领,质问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献出了生命?这种鬼话,林曲一个字都不会相信。那个人的冷淡与凉薄,他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看得已经足够清楚。
那样一个连自己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在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性命?
不过是为了离开这个世界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不过是那个人……为了抛下一切,所随意扯的谎言罢了。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对不起”,林曲的手指一点点地紧,关节处泛着缺乏血色的青白。
“这样的交换,那个家伙……说不定还会觉得赚了呢。”曾经自己对苏景阳所说的话蓦地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让林曲控制不住地有点想笑。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苏景阳不清楚季榆身体的状况,但即便如此,他却依旧这样好似漫不经心一样地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在看到面前的人略微睁大了双眼,露出愣怔的神色的样子,林曲竟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报复的快意。
而这样的自己,令他自己都不由地感到可笑。
感情这种事情上没有对错,这一点林曲再清楚不过,可即便如此,胸口那无处发泄的怒气,却不会因此而减少半分。
就是他都会有这样的感受,那么季榆呢?在生命最后的阶段里,也依旧和那两个人纠缠不清的季榆呢?
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胸中那股陡然涌上来的情绪给压了下去,林曲抬起头,看向那有些朦胧的夜空。
有的时候,他甚至是羡慕苏景阳的。至少这个人切实地得到过季榆的感情与承诺,而非像他那样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自己与那个人之间的关系。
微凉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让林曲的酒意吹散额少许,那双蒙着些许醉意的眸子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你说那天,我是不是……”轻声笑了起来,林曲抬起手,像是想要触碰什么似的,伸向面前的虚空,“……不应该拒绝再来一次的机会的?”
粉色的花瓣被从半敞着的窗子里带入,在失去了支撑的力道之后,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春天来了。
有如从绵长的睡眠当中苏醒过来一般,季榆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中的,并非在一次一次的回归中早已熟悉的天花板,也不是某个人那贴得过分靠近的脸,而是一个被放大了数倍的芒果布丁。
季榆的鼻间甚至还能嗅到清晰的水果的香气。
眼角抑制不住地跳了跳,季榆好半晌才伸出手,把面前那个就差没有贴到自己鼻子上来了的芒果布丁给推开。
“电视剧里那些拿个东西在昏迷的人鼻子底下晃一晃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322
,就能让人醒过来的办法居然真的有用啊……”见季榆支着胳膊坐起来,容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布丁,面上浮现出些许惊讶的表情来。
他刚才看这人一直躺在那儿没醒,还有那么一点担心来着。
季榆:……
面对这种怎么听怎么欠抽的话,他是不是应该做出点什么反应来才好?
眯着眼睛见面前的人给上下打量了一番,季榆很是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
被季榆那带着点不怀好意的视线给看得抖了抖,容漆看了看自己手里没动过的布丁,很自觉地把它往前送了送:“……尝尝?”
季榆:呵呵。
看到容漆的举动,季榆站起来朝对方走过去,顺手拿过对方手上的布丁之后,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揪起蹲在那儿的人的后领就往前走去。
容漆:……?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季榆在干什么,容漆眨了眨眼睛,竟然就任由季榆那样提着自己的领子,给拖到了沙发前的茶几边上。
庆幸自家的地板足够光滑,没有发生什么裤子被磨破的惨剧,容漆略微歪了歪脑袋,看着边上停下脚步的人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有点好奇对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不是他对季榆太过包容,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实在是这个人平时会主动做出一些举动来的情况太少,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究对方的想法。
然而,事实证明,有的时候,这种好奇心确实是个祸害人的东西。
陡地感到后脑传来一股力道,容漆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前扑了过去然后,和茶几上的芒果布丁进行了无比亲密的接触。
大概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超出自己的想象,即使清楚地感受到了脸上那粘腻的触感,容漆也还是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站在边上好整以暇地整理衣服的人。
对上容漆看过来的视线,季榆轻轻地挑了挑眉梢,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冷淡:“皮。”
容漆:……
“怎么,”许是觉得容漆这副傻愣愣的样子很是有趣,季榆俯下-身去,伸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抬了起来,“要我帮你舔掉吗?”
容漆:……
他今天一定是叫人起床的方式不太对。
第193章第七穿(一)
带着些许春季特有的芬芳的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扬起季榆额前的几缕碎发。
季榆的样貌生得本就好看,此时脸上带上些许有意为之的恶劣笑意,垂着眼眸看着容漆的模样,竟无端地让人有种想要伸出手,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给扯入泥淖当中,看着对方沾染上污秽的念头来。
容漆觉得,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些世界的主角,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这个人给玩弄在掌心了。
哪怕和那些对方所扮演的角色有着相同的性格,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吸引力,却着实不是那些人可以比得上的。
默默地伸手抹掉了脸上沾着的布丁,容漆侧过头,挣开了季榆的桎梏。
就算他没什么架子,好歹也顶着个□□头在身上,这种仿佛处于弱势的姿态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本来就没真想对容漆做点什么,季榆见状也回了手,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里面的一盒冰激凌,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虽然看外面的景象这会儿应该还是春天,但屋里的温度并不会让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的季榆感到寒冷,索性也就不去理会那些,打开盒子挖了一勺送进了嘴里。
顿时,那冰凉的触感混杂着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当中扩散开来,让季榆不由享受一般地眯起了双眼。
见到季榆的举动,容漆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这个家伙这些动作,是不是做得太自然了一点?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之前的几次,对方还对待在这个地方表现出了明显的不乐意来着。
不过……原来这人喜欢酸奶味的冰激凌啊……视线在季榆手中拿着的盒子上转了一圈,容漆习惯性地把这条信息给记在了心里。
“空腹吃这东西不好,”随手抽出边上放着的纸巾擦干净脸,容漆扶着茶几站了起来,“先吃点其他东西?”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进厨房,没多久就拿着装满了水果的果盘走了回来。
现在不是吃饭的点,拿这些东西垫肚子再合适不过当然,如果季榆需要,他这里自然还有其他可以用来当做主食的东西。
就连容漆自己都有点弄不明白,他平时搜罗这么多吃的存在家里干什么,他又不是那种成天缩在沙发里吃东西看电视的家伙。
没有拒绝容漆的好意,季榆伸手拿过一颗杨梅含入了口中。
目光在装着不少其他种类的果盘上转了一圈,季榆略微挑了挑眉梢。
尽管在这个年代,水果这种东西何时出现已经和季节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但是看着这些本该在不同的时候成熟的东西放在一块儿,还是令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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