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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在那样的情况下,该如何去区分所谓的真实与虚幻,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季榆才会那样少有地,想要听到某个神明的声音。
正如容漆之前所说,对于那些不停穿梭于不同世界的人来说,他的存在,正是他们确认自己真实的唯一途径。
可偏偏那向来都无比聒噪的家伙,却在这一次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有那么一段不长的时间里,季榆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存在来。
一个连感情都无法拥有的人,却居然在意着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实即便只是说出口,这件事都足以惹人发笑。
但当时的那份感受,却真切到即便是现在,季榆都能够清晰的回忆起来。
他说到底……还是人类啊。
“那你最后又怎么确定不是的?”容漆的声音拉回了季榆的注意力,他侧过头,看向靠在沙发边上的人:“因为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
除非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象,否则韩瑞羽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在人类的基地当中,取得那样高的地位,他也绝对无法在那样被炮弹正面击中的情况下存活下来。
他脑海中那些不该出现在当前所扮演的角色的脑海中的记忆,也是他真实存在的佐证。
“还有这个,”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系着的翠色玉石,季榆笑了一下,“再怎么样也还是能证明点什么吧。”
而只要将其当做自己需要相信的东西,紧紧地抓在手中,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讲自己绕进死胡同里去了。
但无论怎么说,这个世界的情况,的确是有些复杂了,以至于就算是季榆,这会儿都感到有些疲惫起来。
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季榆站起来舒展了下四肢,侧过头看向身侧的人:“晚饭吃什么?”
第258章第九穿(一)
或许是之前的经历确实让季榆感到了疲惫,这个家伙极为难得地在这间屋子里安稳地带了一个晚上,而不是趁着自以为容漆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
斜倚在床头,看着从窗外倾洒进来的阳光,替这个人的脸上镀上一层暖光,容漆不由地微微弯起了双唇,无端地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能是他这段时间里,注视着这个家伙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吧,以至于每当这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的时候,他总是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对方的身上移开。
容漆不清楚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喜欢”,他所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每当他看着这个人露出笑容的时候,嘴角都会抑制不住地跟着上扬。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还真是件充满了讽刺意味的事情。
轻轻地叹了口气,容漆在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依旧处于睡梦中的人的面颊。
季榆的样貌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心雕琢出来的,各个世界的主要角色的,但正如太过完美的事物会令人感到畏惧一样,这样的容貌,反倒更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这个家伙,天生一副骗人的好面孔。
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人周转于不同的人身边,露出一副无害的小羊羔的模样,却在暗地里布下一道又一道密集的网,将人紧紧纠缠,最后一步步地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的样子,容漆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大抵是和外貌没有太大关系的吧。
有的时候,容漆也会忍不住去想,这个这会儿正躺在属于他的床上的家伙,是不是也在他们那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当中,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为他缠上了一根又一根细线所以他的视线,才会那样不受控制地追逐着对方的身影。
在最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说是因为担心季榆不了解规则,担心这个人无法适应那所处世界的变化,担心对方不能确认自己的真实但是在季榆早已经完美地完成了诸多任务的现在,这样的理由,却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可信度。
指尖缓缓地划过沉睡中的人的眉眼,越过那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略微缺乏血色的双唇上,细细地来回摩挲着。
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过分约束自己的欲-望,在更多的时候,就连那水到渠成的情-事,都是对方手中用以达成目的的筹码,容漆不知道这是否是由于对方那缺失的感情造成的,还是
床上的人像是梦到了什么令他感到不快的事情,略微拧起了眉,原本抿起的双唇也微微张开,将容漆抵在那儿的手指含了进去。
牙齿轻轻地咬住口中的手指,柔软的舌探过来,逗弄似的轻轻扫过指腹,那由此传来的濡湿触感带着些微异样的酥麻,让容漆的呼吸都不由地急促了起来。
将嘴里的东西推了出去,季榆睁开眼睛,对上容漆看过来的视线,双唇弯了起来:“要做吗?”
“什么……?”一时之间没能理解季榆话里的意思,容漆有点愣愣地反问,但随即他就明白过来,顿时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
这个人……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种事情啊。
要是他现在点头的话,眼前的这个家伙,说不定真的会好不抗拒地和他做一次吧?
“别闹,”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季榆的额头,容漆站了起来,“起来吃早饭。”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然后去完成你的最后一个任务。”
“最后一个任务?”季榆挑了挑眉,将容漆的话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即便情绪比以前已经多了很多,但这个人最为擅长的,就是掩饰与伪装了,想要从中看出这个人的心思,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在容漆原本也就没有喟叹这个家伙的心情的意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没有容漆式的夸张语气,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太过平淡了些。
季榆偏过头,盯着站在床边的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那么,”他翘起嘴角,一双眸子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我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吗?”
他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差别的家伙,是个能够将他的灵魂从尚未完全死亡的身体里拉扯出来,送到不同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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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明。
对上季榆的视线,容漆不知怎么的,忽地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衡。
蓦地回过神来,容漆稍显慌乱地移开视线:“这个嘛……”他掩饰一般地轻咳了一声,“就得看你怎么想的了。”
要是这个人想见他的话,他也不是那种非得避开人世被供奉起来生活的存在不是?
“是吗?”听到容漆的回答,季榆笑了一下,掀开被子下了床,“那还是不要见了吧。”这么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杵在那儿的人的肩,越过他往门外走去,那动作,连一丝迟滞都没有。
容漆:……
还他那一瞬间的心动来啊混蛋!
看着某个身上还穿着自己睡衣的人走出房间,容漆忍不住伸出手抵住了自己的额头,低声笑了起来。
他总以为自己是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可实际上,他和那些被一点点地扯着落入泥淖之中的人,没有任何分别。
只不过,比起那些从一开始,见到的就是谎言的人来,他将这个人的冷漠看得更加清楚。
就是不知道这对他来说,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好消息。
人类真是种矛盾的生物,在期望掌管法则的神明能够公正不阿,却又希望其能拥有属于“人”的感情容漆甚至不知道这两者在他的身上,是以何种方式融合的。
好一阵子才止住了笑声,容漆啧了下舌,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也离开了这个不大的房间。
总归在他拥有了属于人的那种情感的时候,就已经违反了某些既定的规则了。
那么,再越线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吧?
看着桌上自己并没有拿的两份餐具,容漆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嘴角不由地扬起了几分。
少见地没有说什么让季榆多休息一阵的话语,容漆在吃完了早饭之后,就秉持着“早死早超生”的理念,目送着季榆出了门。
他着实有些想要知道,最后这一段路程,这个人会走成什么模样各种意义上的。
不知道容漆的想法,季榆在一阵熟悉的眩晕过后,鼻间就嗅到了一丝不那么明显的花香,而周身那限制了活动的狭小空间,则让他忍不住拧起了眉。
在那深沉的睡意中艰难地挣扎着睁开了眼,季榆看着头顶明显是由流水侵蚀而成的岩柱,一下子有点回不过神来。
之前他待的那些世界毕竟都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上一个世界中的科技更是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会儿一下子出现在这种充满了远古气息的地方,就是季榆都有种微妙的错乱感。
扶着自己所处的物体的边缘坐了起来,季榆看着那像是由某些小说当中特有的被称为“千年玄冰”的东西制成的东西,抑制不住地挑了下眉。
要是他没有弄错的话,他躺的这玩意儿,应该是……棺材?
视线在那几乎铺满了整个岩洞的各色盛放的花朵上停留了片刻,季榆忍不住伸出手,按了按自己有点发疼的额头。
不是因为眼下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充满了浪漫气息的墓地的场景,而是因为那出现在脑中的剧情,又或者应该称之为“前情”。
魔界魔君穆向苏与仙界仙君柳君迁联姻失败,仙魔两界维持微妙平衡的现状被打破,冲突范围加大,曾属于魔界初代主君的宝物流落人界,驱魂御鬼之术凭空出现,并在数年之内在人界迅速地扩散开来,三方为了追寻宝物的下落而陷入了混战。
当然,如果不是曾经搅局的某个人,上面那一段话的开头,应该是“仙魔两界成功联姻,双方为追寻魔界初代主君之物联手,却因各种冲突导致最终反目”。
一想到这个自己曾经来过一次的世界里,那麻烦的状况,季榆就感到一阵头疼。
排开之前用以铺垫的前传剧情不说,这个故事的主角,正是当初狠狠地坑了他一把的穆卓阳以及人类一方,统领五鬼的邹城。
两人为了争夺那流落在外的宝物多次交手,因各方面的原因,谁都奈何不得谁,最后竟打出感情来了,从原先的敌人对手,成为了最后的恋人伴侣。
感谢魔界中人那事事以自己为中心的性情,三界之争终于因此而得到了平息。
本来这样的剧情,和以前季榆所经历的那些世界相比,除了各个角色的武力值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坏就坏在,由于当初他被穆卓阳用作开启那用以镇压宝物的钥匙,那玩意儿这会儿有一小部分在他的身体里。
……还是没法取出来的那种。
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这一点,但如此一来,他的立场就变得复杂多了更别说外头还有穆向苏和柳君迁那两个明显会给他带来麻烦的角色存在。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季榆忍不住开始考虑起,自己假装失忆的可能性了。
不过,真要算计的话,此刻正待在他身体里的拿东西,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为有力的筹码了。
要知道,这一整个世界的纷争,可都是围绕着那个由他传说中的先祖留给他的家伙展开的。
季榆倒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能力这种在小说里基本上就只是一个象征的事物,大多都是套上了诸如“得到了就能征服世界/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飞升”的设定,但具体如何,却很少有说明的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人界那突然冒出来的驱鬼之术,肯定和这家伙有关系。
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季榆露出了一个笑容,正打算从这看起来有点太过梦幻的水晶冰棺当中出来,却没想到他才一转头,就对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也不知那人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想来是修为高出了季榆许多,以至于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好在这个世界当中季榆所扮演的角色性格本来就很难捉摸,他刚才就算表现出了什么奇怪的模样,也不会让人产生什么怀疑当然,哪怕真的露出了什么马脚,季榆也能想办法糊弄过去。
微微眯起眼睛,将那穿着一身深紫色长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季榆忽地扬唇一笑,露出了一个稍显意外的表情:“我还以为来这里的人会是穆向苏?”
他之前离开的时候,那个家伙貌似还是一往情深的样子来着,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那份在他的心设计之下产生的感情,有没有稍微退去一点。
只是,鉴于这个家伙在小说里活了那么千八百年的,也就只碰上了柳君迁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季榆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不高。
“那还真是可惜,”听到季榆的话,那人轻声笑了一下,迈步走了过来,“他可是一直都以为你已经死了的。”
被用作承受那样远超自己承受灵力的媒介,这个人的身体居然还能如现在这样完好,不得不说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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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奇迹的事情。
初代魔君为自己的后人留下了一些特殊的东西的说法,果真不仅仅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言。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这个人居然还有醒过来的一天。
第259章第九穿(二)
事实上,不止是穆卓阳,就连季榆自己,都没有想过会再回到这个世界来。
这样的事情,某个家伙可没有提前和他说明过。
而且偏偏这似乎还是他所需要经历的最后一个世界,真要说那个混蛋没有经过特意的安排,季榆一点儿都不相信。
虽然他并不在意将自己之前没能完成的任务继续做完,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把某个不靠谱的神明给数落一顿。
偏着头盯着站在不远处的人看了一会儿,季榆倏地弯起双唇,露出了一个略带玩味的笑容。
“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将穆卓阳的话重复了一遍,季榆双手搭在冰棺的边沿,身体微微前倾,“那你呢?”
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给活人准备的,而且
翻身从放置冰棺的高台上跳了下来,季榆动作轻巧地落在了地面的花海中,脚下的花朵由于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抛下了手中的花瓣。
修为与之前相比弱了许多,但好消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以前的事情留下什么隐患。
只用了一瞬便弄清了自己身体的状况,季榆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往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仰起头,凑近了面前的人,季榆弯起双眸,双唇齿开合间,温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是不是暗恋我?”
眼下的场景,不管如何来看,都最为符合那些痴心一片的家伙,为自己钟爱一生的人所布置的画面。
浪漫与悲伤之中,夹杂着一丝被独留于世的绝望。
当然,季榆并没有在这个地方感受到这样的气氛,这种事情,也显然不符合眼前这个家伙的性格,但正是因为这样,提起这种事,才更为有趣,不是吗?
唇边的笑容略微加深了几分,季榆黑沉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穆卓阳的面孔。
“然后呢?”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穆卓阳翘起嘴角,饶有兴致地问道。
“然后啊……”歪着头想了想,季榆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纯粹的笑容来,“你为了得到力量而选择以自己深爱的人为代价,尽管心中并不后悔,却终是无法将那个为你而付出了性命的人给放下,于是想方设法地保存了他的尸身,每每有了空闲,就会来这里一遍遍地凝视着他的容颜,仿佛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似的,将那刻骨的伤痛一次又一次地加深”
看到穆卓阳那忍不住挑起的眉头,季榆不由地轻声笑了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他这段时间里表现出来的性格,和这个世界的原主,着实有着过分的相似。
肆意,张扬,任性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事物一概不关心,最多情也是最无情的性子。
季榆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当初受到了这个角色的影响,还是因为他的骨子里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但想来那个送他来这里的家伙,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将这里安排为他的终点站吧。
那个人,一早就明白了他会接受这所谓的任务的目的。
并非为了得到那死而复生的机会,也不是为了维持世界的运转,他想要的,不过是再一次体会到那一刹那从心底涌出来的、毫不作假的真切愉悦。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为了他这样无关紧要的小卒,安排这样一场时力的旅程,那么,他只要将其当做能够利用的筹码就行了。
他并不是没有其他能够完成任务的方法,只不过这种方式对他而言,才是最有利于达成自己的目的。
观察,分析,模拟,学习他无法亲身体会到那些东西,只能如同由程序控制的机器人一样,一点点地将其拆解吸,试图在自己的体内模仿出类似的事物来。
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声,季榆对上穆卓阳的视线,眼中的光芒有种无端的惑人。
“直到有一天,躺在冰棺里的人,睁开了双眼。”季榆贴近了穆卓阳,刻意压低的声音有如情人间的低语,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多了些微浮沉的暧昧。
低下头和季榆对视了片刻,穆卓阳忽地他伸出手,将面前的人揽进了怀中。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从相触的地方真切地传递过来,让他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穆卓阳垂下头,抵着季榆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出口的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然后呢?”
“不记得了。”很是干脆地给出了答案,季榆稍显无辜地偏了偏脑袋。
类似的故事最后,总是以各种没有任何根据的传说为结局,自然不适用于现在的状况。
“是吗?”穆卓阳又笑了起来,一双深黑色的眸子里目光流转,有种说不上来的勾人。
他略微直起了身体,拉开了和季榆之间的距离然后垂下头,吻上了怀里的人的双唇。
没有料到穆卓阳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季榆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活的舌探入唇齿间,极富技巧地挑-逗勾缠着,一时不察被夺走了主动权的季榆只能仰着头,任由对方索取。
一记深吻结束,穆卓阳放开季榆被吮吸得有些红肿起来的双唇,舌尖轻轻地舔过唇角溢出的唾液,低笑着凑近了他的耳侧:“后来啊……”
“……两人颠鸾倒凤,那人直把自己久未触碰的恋人,操-干到腰肢酸软,连着几天都下不了床。”这么说着,穆卓阳还恶劣地在季榆的腰上掐了一把。
还没从刚才的亲吻当中缓过神来,季榆蓦地感到腰间一软,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某个搂着他的腰的人则顺势压了上来,将他禁锢在了身-下。
……等等,这剧本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总算从这一连串的意外发展当中清醒过来,季榆对上穆卓阳那染上了些许欲-望的双眼,面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僵。
他要是现在把刚才说的话都给吞回去,还来得及吗……?
看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的人,季榆尽力表现出没有异样的模样来,就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没有变化分毫然而这却也正是他最明显的破绽。
“怎么,”用指腹细细地抚摩着身-下的人那脆弱的脖颈,穆卓阳俯下-身,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知道无法逃走,慌了?”
他的修为比起季榆陷入昏睡之前来,已经高出太多,自然能够看出这个人此刻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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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与他抗衡了,就是想要伤他分毫,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今后季榆依旧能够拥有更高的修为,但至少此刻,他绝无可能从穆卓阳的手中挣脱。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听到穆卓阳的话,季榆不解一般地眨了眨眼睛,“明明我以前也打不过你不是?”
如果没有那个实力,这个人可无法安稳地坐上魔界的主君之位。
“但是如果换了以前,”指尖顺着季榆的腰际缓缓地下滑,穆卓阳低笑着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更主动一点才对。”
当初这个人被他束缚住的时候,就是那么做的。
季榆闻言愣了愣,一下子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穆卓阳的话。
的确,若是换了以往,他在这种时候,该是用双腿盘上这个人的腰,贴近他的双唇,如同之前对容漆所做的那样,对身上的人发出邀请,但是
压下心中蓦地翻腾起来的思绪,季榆弯起双眼,朝眼前的人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笑容:“人总是会变的。”
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死了一次的人了,而且这会儿压在他身上的,还是害他如此的罪魁祸首,他就是在一些事情上,和以前的反应不一样,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的确,”听到季榆的话,穆卓阳笑了一下,仿佛想要感受他的心跳一样,将手掌轻轻地抵在了他的胸口,“‘心’的确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东西。”
“什么……?”总觉得穆卓阳的话里含着什么自己没能理解的深意,季榆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然而,身上的人却似乎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
放开了对季榆的禁锢,穆卓阳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这分明没有任何光源,却丝毫不显昏暗的岩洞。
“这些,”他伸手指了指脚下被两人压得倒下去一片的花海,“是将你放到这里之后,自个儿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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