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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只要不是如上次那样,在未经过他的同意的情况下,径直将他的意识拉入另外的空间的情况,他对这种如同在电话中通话一样的行为,并不会生出过大的恶感来。
而且,他也的确该与这位总是时刻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的人,多进行一些交流了。
出于各种意义上的原因。
季榆可不希望,下次到达其他世界的时候,“偶然间”撞上一个和那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的人。
以对方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举动,季榆并不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可不认为,从一开始容漆就能做到不征得他的同意,就直接将信息传递到他的意识当中的事情来。要真是这样,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就不会由于错误的信息,而失败得那么彻底了。
想来应该是他在对方的那间公寓当中停留的那段时间里,对方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吧,否则那个人没有必要将他在那里留那么久的时间。
对于这位自称为神明的人,他的了解,确实是有些太过匮乏了。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他不喜欢自己的面前摆有尚未解决的谜题尤其是这个谜题,还和他有关的时候。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不再去思索这些目前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放任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地沉入了那袭来的睡意当中去。
第58章第三穿(十)
“你有真正地喝醉过一次吗?”还没有睁开眼睛,季榆就听到了容漆的声音,尚未彻底从那混沌的睡意当中清洗过来,他竟从中听出了些微的深沉与凝思。
季榆睁开双眼,望着房顶的横梁,并未立即开口回答尽管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根本不需要进行任何思考。
“没有。”他说,声音平稳沉静,听不出丝毫的迷糊与睡意。
然后,季榆就听到了容漆的笑声。
低沉、悦耳,与初次相见的时候,那种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而发出的略显轻佻的笑声,完全不同的声音。
季榆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分明他那般渴望能够感受到哪怕一分一毫的情感,却同样畏惧着失去掌控的无措,连那一丁点的危险,都不愿去试探。
没有再去理会另一边没有说话,却又未曾切断通讯的人,季榆掀开被子,穿戴整齐之后,便推门走出了房间。
时辰已经不早了,地面的积雪反射着阳光,刺得季榆不由地眯起了双眼,好一会儿才分辨出了逆着光站在屋前的三个人。
或许是眼前的阳光太过耀眼,又或许是那三个人同时望过来的动作太过一致,那一瞬间,季榆甚至生出了自己能够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中,所蕴含的温度的错觉。
然而,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垂下眼帘,遮住有如一潭死水的双眸,季榆抬脚往前走去。
“师父!”一见到季榆过来,尹苍羽顿时连马步也不蹲了,扔下另外两人,乐颠颠地就朝着他飞奔了过来。一旁的池君昊则照样乖乖地维持着马步的架势,只在季榆看过来的时候,乖巧地打了一声招呼:“师兄。”
伸手接住一个猛子就扑到了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季榆的双眉微蹙,张口似是想责备两句,但最后却只是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小孩子可不能太宠,”看着尹苍羽赖在季榆的怀中不肯离开的腻歪样儿,罗蔚衡的眉梢挑了挑,忍不住出声说道,“不然以后有你受的。”一边说着,他一边走上前,把某个“小孩子”从季榆的怀里给扯了出来。
“我就算着你该醒了,”装作没有看到尹苍羽那鼓着脸颊的不满模样,罗蔚衡笑着看向季榆,“水已经打好了,洗漱完就把早点给吃了吧。”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他的视线仿佛不经意一般在季榆的唇瓣上扫过,唇边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醒酒汤也在厨房里温着,别忘了喝。”
昨天夜里闹成那个样子,今早醒来,这个家伙的头不知道得怎么疼呢。也就对方能忍,一点儿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
听出了罗蔚衡话语中的关心之意,季榆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多谢。”说完,他看了罗蔚衡一眼,像是想问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知道季榆想说什么,罗蔚衡轻咳一声,眼中浮现出些许抑制不住的笑意来。
“你欠我一张藏宝图,”见季榆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了愣怔的神色,罗蔚衡眼中的笑意更深,“画着蠃鱼的那种。”
罗蔚衡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当季榆去探望自己“再一次”病倒了的师父时,见到了守在床边的宋长青,以及对方手上拿着的、已经看不清上头画着的东西的地图的时候,得到了解释。
即便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但看到眼前的场景,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一时之间,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感到无奈还是头疼。
如那样带着些许逼迫性质的事情,他清醒着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的,但有的时候,有些人所需要的,就是有这样一个人,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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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后,给他们推上一把。
也许正如罗蔚衡所说,酒这种东西,还是有其值得喜欢的地方的吧?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又飞快地被抚平了下去,季榆抬手在门框上轻轻地敲了敲,便迈步走了进去。
夜里的湖水比之白日更加冰寒刺骨,张首阳又本就是大病初愈,昨天晚上黑灯瞎火地在那湖里摸了大半个晚上,状况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这个此刻面上带着明显的病容的人,看着却反倒比之前季榆见到的模样,要神得多了。
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张首阳一看到季榆,双眼顿时就是一亮,而他一张口,就差点让季榆险些没忍住,直接转身走人。
“小榆啊……”一听到自家师父那标志性的开口语,季榆就感到脑仁一阵发疼。回想起来,每一回他听到这句话,都从来没有什么好事。
就在季榆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借口,趁早离开,不去听张首阳接下来的内容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可能要撑不下去了……”
季榆:……
敢不敢来点新花样?
听着这和上次没有多大差别的话语,就是基友,都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地腹诽了一句。
“要是我死了,”像是没有看到季榆的脸色似一般,张首阳继续交代着自己的“后事”,“你千万要记得……”他说着,无比深情地看了边上的宋长青一眼,“在我的墓碑上,刻上‘宋长青之妻’之……嗷!”
很好,这一次,有人出手替季榆打断了张首阳的话。
视线在那个被倒扣在自家师父头顶的药碗上停留了一阵子,季榆决定,自己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比较好。
在边上又站了片刻,莫名地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格格不入,季榆索性出声告辞,不再打扰久别重聚的两人。
另一种意义上的久别重逢。
“谢谢。”在季榆合上房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宋长青那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道谢,手上的动作一顿,眼中的神色不由地柔和了下来。
“很开心?”身后传来了罗蔚衡稍显低沉的嗓音,季榆回过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略微点了点头:“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何时都是一件令人感到高兴的事情。”
看着季榆难得地染上了些许笑意的双眸,罗蔚衡的心中一动,眼前却不由地浮现出对方昨天夜里,在他的怀中,双眼中氤氲着水汽的模样来。
见到越多这个人与平日里不同的样子,他想要的就越多人果然,都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生物。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将想要伸出去触碰对方的手一点点地蜷起藏在袖中,罗蔚衡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想好怎么赔我的藏宝图了吗?”他看了季榆一眼,故意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据说那上面画着的地方,能够让人得到一生都取之不尽的财富呢……”
一边说着,罗蔚衡一边还不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季榆的反应,察觉到对方眼中流露出的些微歉意之后,唇边的笑容不由地扩大了几分。
这个人的心思,总是这般简明易懂。
“不如……”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季榆,罗蔚衡好不容易将口中的“以身相许”几个字给吞回去,轻笑着说道,“……再陪我喝几杯?”
没有料到罗蔚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季榆愣怔了一瞬后,眼中显露出些许纠结的神色来。
罗蔚衡的这个要求,的确不算过分应该说,对方根本就是没有想要追究这件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按理来说,季榆本不该拒绝,只是……想到自己脑中于昨天醉酒之后,几乎空白一片的记忆,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顾虑来。
尽管这一次他歪打正着地,帮着张首阳和宋长青之间消除了隔阂,但谁又能保证,他下一次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看到季榆犹豫不决的神情,罗蔚衡控制不住地低低地笑了出来。
他忽然就明白了张首阳总喜欢逗弄眼前这个人的原因,对方由于自己的话语,而显露出来的与往日里完全不同的模样,着实太过可爱,让人了克制不住地就想看到更多。
“逗你的,”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声,罗蔚衡抬起手,轻轻地点了点季榆的眉心,“酒量可不是那么一次就能练出来的。”
“要是真相赔罪的话,”歪着头想了想,罗蔚衡开口问道,“等来年开春,陪我回乡一趟,去去祭拜父母如何?”
他终于找着了那个能让自己心动的人,总该带回去给二老看一看才是。虽然他现在还没把人给拐到手,可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嘛!
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揽着季榆的肩,与对方一起往院子外头走去,罗蔚衡唇边的笑容更盛。
“到了那时,君昊和苍羽也到了该挑选武器的时候,正好带着他们一起去山下转一圈,”谈起自己的打算,罗蔚衡的语气很是轻快,“有些东西,总得试上一试,才知道是不是趁手。”
“还有……”
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被经过的微风给吹散了开去。
第59章第三穿(十一)
季榆最终还是没能和罗蔚衡一起,去成对方的家乡。
多年以来一直无比安分的魔教突然袭击了许多零散的小村落,将其劫掠屠戮一空。作为正道的十大门派之一,九华山对此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但凡这会儿还在山上的人,都被派遣了出去,探查各处的情况,季榆和罗蔚衡自然也不例外。
季榆原先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带着在他眼中,尚且还是个孩子的尹苍羽去做这种事情,但这个小家伙却不知为何突然犯了犟,非要坚持和他一同下山。
拗不过对方,季榆最后只好将人给带上了。他实在不能保证,若是他单独离了山,自己这个任性的小徒弟,会不会在之后自个儿悄悄跟上来。
要真是这样,他倒是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人带在身边更好。
侧头看了一眼第一次以九华山弟子的身份下山,而显得有些许兴奋的尹苍羽,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人,此时或许还不明白,他们待会儿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吧?
回落在尹苍羽身上的视线,季榆脚下的步子略微加快了几分。
由于这一次魔教袭击的地方多且散,他和罗蔚衡并未一起行动,只是在分开之前,相互约好了回山的时日。而池君昊作为罗蔚衡的弟子,自然与对方一道。
与季榆不希望过早地让尹苍羽接触到这些事情不同,罗蔚衡从一开始就打算将池君昊带上。
“这个家伙的性子,可得好好地磨一磨。”想到罗蔚衡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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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的时候,那眼含笑意的模样,季榆的双眸不由地微微弯了弯。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觉得,最近对方与他似乎比之以往,要更……亲近了些。
季榆无法明确地描述这其中的区别,他唯一能够知晓的,便是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在村口的的一棵榕树底下停下了脚步,季榆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眼下已是将近巳时,正该是寻常的村子最热闹的时辰,但眼前的这个地方,却着实太过安静,他甚至没有听到任何一声鸡鸣或者狗叫。
许是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一旁的尹苍羽也没有先前的新奇与兴奋,面上显露出些许紧张与不安来。
“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回来。”看出了他心中的忐忑,季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他无法确定再往前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将会是什么但无论如何,那都不会是什么适合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孩子观赏的东西。
听到季榆的话,尹苍羽的眼中浮现出少许犹豫的神色来,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只要他还留在九华山上,今后终有一天会接触这些事情,与其在这种时候退缩,胆怯地将这一切都推给未来的自己,他更愿意在有所准备的时候,亲眼去看一看,那些传闻中无恶不作的魔教之徒,究竟做出了什么事。
至少现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哪怕他真的承受不住,也能将脑袋埋进对方的怀里,假装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
这么想着,尹苍羽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胸中那已经消散了许多的不安给压了下去。
“师父,”他走上前,握住了季榆垂在身侧的手,仰起脸看着对方的双眼,唇边带着一抹不大的笑容,“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唯有在这个人的身边,他才能生出这样巨大的勇气。
垂下头和尹苍羽对视了好一阵子,季榆才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发顶:“走吧。”
或许这个人,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坚强许多。
敛下心中的思绪,季榆牵着尹苍羽的手,往村子里走去。
温柔的日光从层叠的云层间倾洒下来,村子边那条缓缓流动的小溪边上,还带着少许尚未融化的薄冰,可那溪水流过之处,却已经现出了点点绿意。可这春意盎然的景象,却更加显露出周围那不同寻常的死寂。
嗅到风中传来的隐约的血腥味,季榆的一只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双眼之中带上了些许冰冷与凌厉。
这个村子并不大,满打满算的,也不过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两人便是将村子的每个角落都走上一趟,都无需花一炷香的时间。
将视线从墙角处一具大睁着眼睛的尸体上回来,季榆牵着尹苍羽的手紧了紧,拉着对方继续往前走去。
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小村子,到底有什么吸引魔教的地方。
纵然魔教的人确实心狠手辣,时常滥杀无辜,但季榆并不认为,这些人会毫无缘由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尤其这一次一同受到魔教的人袭击的,远不止这样一个地方。
偏僻,零散,大多数时候不会有太多的外人存在除了这几点之外,季榆想不出任何这些村子的共同点,可这些东西,看起来却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角落里尚未消融的白雪被染上绯色,面目扭曲的妇人赤-裸着躺在院子的正中,眼中的恐惧与憎恶有如实质。
季榆的眼中浮现出些微的不忍来,这样的情景,不管他曾经看过多少次,都无法如常以待。
“师父,”身边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直直地看着院子的角落里的草垛,“还有人活着。”
季榆闻言愣了愣,随即扭过头,往尹苍羽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在那里,一个捂着小腹的男人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尸体,艰难地坐了起来。
“我想,”他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们和之前的那些人,应该不是一伙的吧?”
“不过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了,”不等季榆回答,对方就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我快撑不下去了。”
比起就那样躺在这里,任由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尽死去,他倒不如试着拼一把,再怎么着,不管怎么说,至少眼前的这两个人,看起来和那些人并不太一样不是?
听到男人的话,季榆的视线扫过对方用手按着的伤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看得出对方此刻的情况。尽管那个伤口看起来不大,但却绝对伤到了内里的脏腑而对方身上的伤口,远不止这一处。
“别动。”闪身来到男人的身旁,季榆从怀中掏出伤药,打算上前查看对方身上的伤势,然而,他还未动作,就被对方给阻止了。
“不用浪力气了,”男人摆了摆手,“我撑不过去的,”他朝边上拧着眉的男人看了一眼,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我可是个郎中。”
自个儿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季榆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伸手揭开了对方颈侧被划破的布料,底下的那皮肉外翻的伤口立时就显露了出来。
只需再深半寸,这一刀就能要了眼前这个人的性命。
季榆甚至有些无法想象,对方到底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人的意志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不是?”看出了季榆的想法,男人调侃一般地说了一句,偏头避开了季榆的动作,“省点力气,好好听我说。”
见到男人的举动,季榆的眉头不由地皱得更深:“我不能……”
“别浪我的时间!”不等季榆说完,男人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一直熬到……咳咳……”大概是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他用力地咳嗽了起来,衣服上的血色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得更深。
“那是我的发妻,”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男人指着不远处院子中央的妇人说道,“她在那里被那群禽兽玷污的时候,我都没敢动一下。”他说着,扯了下嘴角,似是想露出一个笑容,但那带着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和男人对视了好半晌,季榆才闭了闭眼,缓缓地回了伸出去的手。
男人见状,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开始说起这个地方所发生的事情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跟所有的故事一样,一群不明来路的凶神恶煞的人,在一天晚上突然来到了村子里……”男人仰着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平静些。
一来到这里,那些人就毫不顾忌地开始烧杀抢掠。年纪大些的人直接被当场杀死,而年轻些的,则被当做了泄欲的工具。
那些畜生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撕开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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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的衣服,像是对待牲口一样,折断他们的手脚,将他们压在身下肆意地欺-侮凌-辱,甚至在他们哭喊挣扎的时候,露出畅快的笑容。
他们甚至连寻死都做不到,只能木然地等到那些人发泄完了兽-欲,再亲手掐断他们的脖子。
而年纪再小一些的孩子
“……被他们带走了。”说到这里,男人停顿了一下,“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刚学会走路的幼童,还有一些十几岁的孩子……”
连同几个稍有姿色的男女一起,被那群人给带走了。村子里剩下的,只有一群没有了呼吸的尸体,以及他这个藏在死人底下的懦夫。
“我的儿子,左胳膊肘有一颗红痣,”男人狠狠地吸了口气,“要是他敢替那群畜生卖命”他转过头,看向边上专注地听着自己说话的人,认真而郑重地,像是在托付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一样地说道,“请替我清理门户。”
听到男人的话,季榆沉默了片刻,出声反问道:“如果没有?”
“如果没有……”有些怔怔地重复了一遍季榆的话,男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艰难地从袖中取出一个致的香囊,“就把他-娘做的这个香囊……交给他,”他笑了一下,眼中带上了一丝真切的温柔,“这是……他的名字。”
只可惜,他大概没有机会,亲口叫出那三个字了。
“我会的。”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香囊,季榆沉声说道,如同许下一个毕生的承诺。
“多谢。”男人笑了起来,唇边的弧度凝固在了这一瞬间。
“他……”尹苍羽稍显飘忽的声音响起,他看着那个如先前一样,依靠在草垛上的男人,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敢确定,“……死了吗?”
“……是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良久,季榆抬起手,合上了对方的双眼,“他死了。”他站起身来,看向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双眼略微睁大的尹苍羽。
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尹苍羽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但他空白一片的脑子里,却没有任何适合此时的情境的话语。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面对死亡,那种一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逝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措,以至于就连自己现在应该生出什么样的情绪,都有些不清楚了。
“走吧。”轻轻地摸了摸尹苍羽的发顶,季榆没有多说什么,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即便他的确想将这个地方的人都好好安葬,但刚才那个男人的话语中提到了魔教的人离去的方向,他必须先把追踪那些人的行迹放在首位。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希望能够阻止那些人,多残害一个人的性命。
而在他之后,自然会有其他门派的人来此,对方自可以循着他留下的印记寻来。
听到季榆那与先前无二的两个字,尹苍羽的身子微微一颤,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有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小跑着追上了前面有意放缓了脚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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