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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但你以前却不是现在这样的。”尹苍羽的话音落下之后,池君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以前的那个尹苍羽,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无比的小心与仔细,生怕弄伤了分毫,而绝不会如刚才那样,用那样仿佛要毁灭一切的眼神,看着相识的人。
“没错,我喜欢季榆,”深深地吸了口气,池君昊没有任何闪躲地承认了这一点,“从很早以前有可能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开始了,但是,”他问,“那又如何?”
“他不会对我抱有同样的感情,我也不可能和他一起走到最后,既然如此,”池君昊看着尹苍羽的双眼,“我又为什么要去给他造成困扰?”
也许在有的人眼中,他的做法显得很是软弱无用,但在他看来,这却是最适合不过的选择。
和那个人最为合适的,是罗蔚衡,而不是他这个比对方小了十多岁的人,又或者眼前这个,无端地表现出了对季榆的强烈占-有-欲的人纵然连季榆自己都未曾察觉,但对方与罗蔚衡相处时,那种旁人无法插-入的气氛,却足以说明许多事情了。
既然在一开始就看清了这一点,他又何必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白白增添那两个人的烦恼?
于他而言,能够看到他们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已经足够了。
他并未逃避过自己内心的情感,他只不过是……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罢了。
第61章第三穿(十三)
若是换了来九华山之前,池君昊或许的确会如尹苍羽所说的那样,软弱怯懦到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只会躲在暗处,任由那由此滋生而出的黑暗,一点点地吞噬自己的心脏但事情,终究是不同了。
尹苍羽有些愣怔地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人,恍然间意识到,在这两年的时光里,改变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人。
当初那个被魔教毁灭的村子当中,不只有他所熟悉亲近的人。
那个地方,同样也是池君昊出生成长的故乡。
对于这个从小就失去了至亲的人来说,那个地方的许多人,都是极为重要的家人。
尹苍羽突然有些想不起来,当初眼前的这个人,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注意过这一点。
那个时候,他正困锁在自己那个由悲伤与绝望构成的囚笼当中,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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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人,分散一丁点的注意力?
如若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尹苍羽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此时是否还会如现在这样,认真地听对方的每一句话。
自那一天之后,他们两个之间,有太久太久没有好好地聊上一次了。
怔怔地盯着眼前这个倏忽间就显得有些陌生起来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尹苍羽长长地叹了口气,仰起头看着悬于天际的残月。
“你知道吗?”他说,“我见到玉玲姐了。”
住在和他们家对门的孙大叔的那个,比他们要大上一岁的女儿,笑起来的时候脸颊的一侧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看着人很是可爱。
“在一个青楼里。”尹苍羽说道。
那一次,他如以往一样,追着魔教的人留下的线索到了那里,却不想在那儿见到了熟悉的面容。
“我告诉她,我会带她走,”尹苍羽没有去看池君昊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她同意了。”
然后,他就藏在暗处,看到了那个曾经连踩死一只蚱蜢,都会满脸歉疚地将其好好埋葬的女人,是如何将被下了药的人,活生生地截断四肢,用作毒虫的饲料的。
而对方在之后端给他的那杯酒当中,则滴有那个死去的人的血液。
尹苍羽知晓了那东西的作用在亲自将本该由他喝下的那杯酒,倒入对方的口中之后。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烈的毒-药,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面前就只剩下了一具面目扭曲的尸体。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在那一瞬间,尹苍羽甚至无法清楚地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
他忽然意识到,人这种生物,究竟有多么脆弱,脆弱到哪怕他只是眨一下眼睛,都有可能失去自己所在乎的人。
“我必须抓住……”尹苍羽转过头来,看着池君昊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
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然而,听到尹苍羽的话,池君昊却突然笑了起来,“那我呢?”他问道,带着认真与执着,“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与这个人相识了,他们一起做过许多的事情,还定下了今后会一直在一起的约定当初尹苍羽为此,甚至愿意放弃拜入季榆门下的机会,可现在,对方却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那个此刻在院子里,在别人怀中的那个人,是对方掌中唯一仅剩的事物了。
大概没有料到池君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尹苍羽愣了好一阵子,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
他究竟将这个人……放在怎样的位置?
即便是现在,尹苍羽也依旧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当初两人一起被村口的大黑狗追着,一路屁滚尿流地逃到了荒废的破庙里,一人拿着一根发了霉的木棍,虚张声势地朝着那只黑狗挥舞着,结果最后每个人的屁股上都挨了一口的情形,但他这个时候,却连最简单的“好友”两个字,都无法从口中吐出来。
他和池君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生疏的?
当初明明是他非要让季榆带上池君昊一起离开的,可到头来,却也是他,因为季榆对池君昊的在意,而对其生出了嫉妒的情绪来。纵然最后池君昊仍旧成了罗蔚衡的弟子,他却终究是无法再如以往一样,同对方相处了。
想到这里,尹苍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稍显自嘲的笑容。
或许早在那个时候,他就该预见了自己今后会便成何种样子。
在魔教的袭击之后,尹苍羽更是不愿过多地见到池君昊这个同自己的过去有牵扯的人那除了让他不断地回想起那无法回去的过往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和这个人面对面地交谈,是在什么时候了。
“对不起。”除了这个,尹苍羽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能说的。
“但是,”面上的神色一变,尹苍羽的语气冷了下来,“别妨碍我。”
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过往,那都是太过久远之前的事情了。更别说,池君昊能够拥有眼下的这一切,可都是托了他的福。
如果这个人真的做出了什么让他不喜的事情来,他不介意将自己所赠予对方的东西,一并夺回来。
包括对方本该在魔教的人手中,丢掉的性命。
听到尹苍羽的话,池君昊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看着对方的视线当中,也带上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人,和他记忆当中,实在是相差太多了,以至他都有些无法将两者联系起来。
然而这些年来,改变的,并不只有尹苍羽。
“要是你走错了路,”毫不避让地对上了尹苍羽的目光,池君昊的神色郑重得像是在进行什么宣誓一样,“我一定会亲手阻止你。”
对于当初尹苍羽为了他所做的事情,他无比感激,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更要在对方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之前,将人拉回来。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为这个人做的了。
尹苍羽闻言,深深地看了池君昊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不觉得再继续和对方聊下去,能得到什么合他心意的结果。
天幕上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云朵,眼前景色倏地暗了下来,池君昊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抬脚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不知道今天的这一番谈话能起到多少作用,但他觉不会为自己所作出的决定后悔,那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是他跟着罗蔚衡的这两年当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
天边的月牙如同娇羞的少女一般,一步一挪地退回了自己的闺房之中。代表着黎明的曦光自东方显露出来,等了一宿的公鸡昂起头高声鸣唱,笼罩在天地之上的幕布被缓缓地揭了开来,新的一天再次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感受到落在自己后颈上的温热吐息,季榆睁开尚且还带着些微睡意的双眼,面上的神色有些迷茫,似是还没有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
横在腰上的手臂的重量无比清晰,身后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季榆侧过头去,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要是你再这样看着我……”搂着季榆的腰的手略微紧了些,罗蔚衡没有睁开眼睛,“我可不保证……”他凑近了季榆的耳朵,稍显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有种莫名的磁性,“……会做出什么来。”
天知道昨天晚上,他耗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趁着这个人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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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罗蔚衡弯起眸子,看着怀里显然还有些没弄清楚状况的人,唇边的笑容流露出几分暧昧来。
不得不说,季榆在意识不清的时候,给出的反应,着实直白得……让人把持不住。
看着季榆发愣的样子,罗蔚衡眼中的笑意不由地加深了几分。他蓦地觉得,便是他这个时候吻上去,对方也不会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来。
只是还没到时候。
将人更紧地揽入怀中,罗蔚衡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眼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迷恋来。
与这个人靠得越近,他就在毫无知觉间,陷得越深,那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失去了控制的感觉,有的时候,甚至都会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丝恐惧来。
所谓的感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将头埋在季榆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罗蔚衡低低地笑了起来。
为了另一个人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满心满眼地装着与对方有关的东西恼人又甜美的折磨。
察觉到罗蔚衡的动作,季榆的身子不由地一僵,眸中也不由地流露出些许慌乱来。
分明两人之间与这类似的玩笑也开过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罗蔚衡的话,却让他感到格外的不自在。
有些僵硬地回了视线,直直地盯着窗子的方向,季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又喝醉了?”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纵使季榆现在的酒量比起早先来已经好了许多,但每回和罗蔚衡在一起的时候,对方总是有着数不尽的法子,能够让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哪一次,他是清醒着入睡的。
可就算每一次都是这样,季榆却仍旧无法在对方提出邀约的时候,给出拒绝的答案。
就是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放心吧,”罗蔚衡抬起头来,看着季榆有些发红的耳根,嘴角略微弯了弯,“你昨天晚上没有跑到其他地方去,把人捆起来扔进湖里,也没有去百味轩,非要坐在大堂里,等着厨子在大半夜的,起来给你做点心,”事实上,除了刚巧谈到了季榆心底十分在意的事情的情况之外,这个人在醉酒之后的表现,也都安分得很,顶多就是比平日里,话说得更多了一些而已,“你只不过是……”说到这里,罗蔚衡故意停顿了一下,双唇好似不经意一般地擦过季榆的耳廓,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非要赖在我的怀里,让我抱着你一起睡而已。”
罗蔚衡这话说得无比自然,一点都不见睁眼说瞎话的心虚。
季榆闻言,顿时觉得自己的耳根更热了。
他知道自己在醉酒之后,总是会做出一些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举动来,但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想到自己跟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抱着罗蔚衡的腰不肯撒手的画面,季榆就感到面上一阵发烫。
“那么……”将季榆神色间的变化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中,罗蔚衡唇边的弧度扩大了些许,“……你还想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吗?”这么说着,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季榆的腰侧划过,下一刻,他就见到季榆跟被火烫到了一样,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
“我去君昊那里看看。”说完,他连放在床边的外衣都没顾上穿,就径直推门出了房间。那稍显狼狈的身影,怎么看怎么都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季榆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实现之中,罗蔚衡抬手摸了摸下巴。
他是不是应该开始考虑,今后该怎么操-办他们两人的婚礼了?
尽管两个男人之间的婚礼确实不如何常见,但江湖中人嘛,不需要在意这些小节对不?而且他家师父看起来挺支持他把季榆拐到手的,到时候由对方主婚,就算有人心中对此感到不满,也应该没有那个胆子表现出来。
至于九华山之外的人?罗蔚衡咧了咧嘴角。
他又何曾在意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看法?
起身拿起季榆落在床上的外衣,罗蔚衡歪了歪脑袋,决定还是自个儿把这东西送过去吧。
对方今儿个这么一跑,接下来的一阵子,估计就得想着法子躲着他了,他怎么能让那个家伙的小心思得逞呢?
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罗蔚衡随意地理了理脑后的头发,就拿上那件不属于自己的衣物出门了。
刚才季榆好像是说要去池君昊那儿看一看的来着?那他就去对方的屋子里等着好了。
他总得给人一点喘息的时间,逼得太紧有时候可是会遭致反弹的不是?
摸了摸鼻子,罗蔚衡脚下的步子转了个方向,朝着季榆的住处去了。
他正好也有些话,想和对方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说来着。
然而可惜的是,尹苍羽并不在自己的屋里,听人说是天没亮就下山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放到了床上,罗蔚衡在桌边坐了下来,一点儿都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
不知道季榆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索性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书册,撑着下巴看了起来。
这个家伙看的书,从来都是些枯燥无趣的内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喜欢这里头的什么。
这么想着,罗蔚衡却是将书页上季榆所写下的每一处标注,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认真的模样,像是在翻阅什么珍宝。
想来确实是久未相见了,季榆一直到午后时分,才从池君昊那儿回来。
看着季榆身上套着的,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外衣,罗蔚衡的眉梢略微挑了挑,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他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一旦看到季榆和别人的举动稍微亲近一点,就会闷头喝一大坛干醋,就算知道池君昊那个小家伙对季榆有那么点儿不能说的心思,他也……好吧,他果然还是感到有点不爽。
放下手里的书本,罗蔚衡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长个头的时候,不过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原本只到季榆的肩池君昊,这会儿已经比他要高出小半个脑袋了,对方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也显得有些松垮。
可说不上来为什么,季榆这般看着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看着却无端地有种勾人的感觉。
置于桌上的手指动了动,罗蔚衡的心中抑制不住地生出了走上前去,将对方系着的那碍事的腰带给除去的念头。
好不容易才将这突然冒出来的冲动给压下去,罗蔚衡抬起手,朝着门外的人挥了挥:“回来了?”
显然没有料到罗蔚衡会在自己的房中,季榆愣了一下,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出些许不自在的神色来。
不知为何,他现在一见到对方,就会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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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地回想起对方身上那比自己稍高的温度,以及那柔软的唇瓣扫过耳际的轻柔触感。
“喏,”装作没有注意到季榆的神情,罗蔚衡伸手指了指被他扔在床上的外衣,“你把这东西落在我那儿了。”
季榆当然知道自己丢下了什么,他只是……有种说不清楚的别扭的感觉,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与罗蔚衡相处。
“多谢。”沉默了片刻,季榆还是出声回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该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少。
转身合上房门,季榆走到罗蔚衡的对面坐了下来,想了想,主动开口问道:“苍羽呢?”
池君昊说尹苍羽并未在他那里停留太长的时间,季榆还以为对方应该已经回来了,可这会儿却没见到人。
要知道,那个比猫咪还要黏人的家伙,可是一逮着机会,就一定会往他身边凑的。
“听说是在昨天夜里下山了,”将从其他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季榆,罗蔚衡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和你说吗?”
尹苍羽对季榆那种近乎病态的执着,他在一旁是看得再清楚不过的,对方居然会做出一声不吭地离开的事情来,着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并未,”明显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不对之处,季榆的眉头皱了起来,“或许是他得到了什么新的消息,没能来得及通知我们。”
如若那个消息牵扯到魔教,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唯有与之相关的事情,才能让尹苍羽产生这样大的反应。
“可能吧。”罗蔚衡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究竟是不是这么想的,却不得而知了。
说句实话,要不是尹苍羽从来不会对无辜之人出手,他有的时候都控制不住地觉得,对方的一些行径,与魔教之人,并无太大的差别了。
而这样的人,一旦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来,都有可能是某些事情的危险信号。
但这些话,他却是不会和季榆说的至少不是现在。
他总会弄明白尹苍羽到底想要做什么的,到了那时候,再将所有的事情,一并告诉眼前的这个人不迟。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归也是季榆的徒弟。若是可以,他并不希望这个人为其受到伤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陡地安静下来了。季榆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却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题来。
看着罗蔚衡眼中略微加深的笑意,季榆垂下眼,感到有些没来由的懊丧。
他觉得,大概在短时间内,他都没有办法理清自己那繁乱的心绪了。
第62章第三穿(十四)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尚未褪去的寒意,在不经意间从人的领口钻入,一点点地沁入骨髓之中。
尹苍羽靠在山顶的岩石上,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日头一点点爬上半空,放射出的光芒为云染上绮丽的色。
他并未如季榆和罗蔚衡所想的那样,如往常一样,为了追寻魔教的踪迹而连夜下山,而是在这个地方等了一整个晚上。
轻微的脚步声缓缓靠近,最后在尹苍羽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
风倏地停了,额前被扬起的发也落了下来,遮住了他那双稍显幽深的眸子。
“这里日出的景色的确不错,”尹苍羽没有回头,只是扬起嘴角,随意散漫的语气,如同在与以为许久不见的好友闲话家常,“想来也该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地。”
“是吗?”听到尹苍羽的话,来人低低地笑了起来,有些低沉的声音听着很是悦耳,“你的还是我的?”
“关于这一点”尹苍羽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容貌致得有如人偶一般的男人,眼中森冷锐利的神色并未为之而减少分毫,“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
“太过心急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男人伸手指了指尹苍羽按在缠在腰上的长鞭上的手,笑着说道。
他并未摆出任何防御的姿态,仿佛笃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定然无法伤到自己一样。
“更何况,”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想你会来这里,肯定不只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吧?”
听到对方口中的“无关紧要”几个字,尹苍羽的眉梢不由地向上挑了一下。
“毕竟……”察觉到了尹苍羽这微小的动作,男人唇边的笑容略微加深了几分,“……我可不是杀了你的父母乡亲的人。”
瞳孔猛地一缩,尹苍羽按着长鞭的手也一下子紧,他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放下了置于腰间的手。
“你能给我什么?”沉默了片刻,尹苍羽开口问道。
他厌倦了总是追着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到处跑,最后却只能得到一些毫无用处的小喽的行为,既然那样的举动无法让他达到目的,那么,他不介意换一种方式。
“我能给你什么?”男人闻言歪了歪脑袋,似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阵,才忽地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你觉得……当初毁了你的故乡的人怎么样?”
“应该有十几个人吧,”晚期双看看向尹苍羽,男人的语气当中带着些许邀功的意味,“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他们。”
“当然,还有你的那些旧友,”好像没有看到尹苍羽沉下来的脸色似的,男人继续说道,“他们肯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至少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了不是?
“除此之外……”男人略含深意地看了尹苍羽一眼,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名字,“……季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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