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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容漆:……
是不是从上次开始,这个从来都懒得和他多说一个字的人,就有哪个地方坏掉了?要不然,对方怎么可能会在和他说话的时候,突然点亮了吐槽技能?
犹豫了片刻,容漆试探着开口:“应该能吃……?”
“哦,”季榆闻言,很是平静地应了一声,“那大概已经被我吃掉了。”
容漆:……
很好,他可以确定,这个家伙绝对是有哪里坏掉了。
“有事?”难得地在容漆的面前,顺着对方的心意,扮演了一回有情绪的角色,季榆的语气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冷淡,而见鬼的是,容漆居然觉得,季榆这样的表现,才更让他感到安心。
“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还有点没从季榆刚才的表现当中回过神来,容漆的声音有点发虚,“就是……”有点担心这样充满了压抑与绝望的剧情,会让这个人感到不适。
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有些多虑了。
第88章第四穿(二十一)
兴许是季榆最近在完成任务之余,还会做一些与之无关的、有利于人的事情,并且上一次回复他的时候,表露出了些许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人身上的情绪的缘故,容漆竟生出了,或许这个人与某些过分沉浸于自己的角色中的演员一样,被那些属于另一个人的情感所影响,变得不再如原先那般机械冰冷的念头来。
分明是他见多了有些有肉的鲜活之人,被那过于繁重的感情所牵累,才找的这样不会为外物所动的人,结果到头来,却又是他自己,为那个无法体会到这些东西的人而感到心疼。
所谓的悲悯,还真是一种令人感到头疼的设定。
“你会把药方的事情说出来吗?”沉默了好半天,容漆突然问道。
按照现在百里承和曲长歌之间那说不上恶劣,但却远称不上亲近的关系,要是想让两个人如原本的剧情一样,找出至关重要的那一味药,必然得花上更多的时间,在这期间死去的人,定然不会是个小数目。
“反正都是个终将毁灭的世界,”听出了容漆话里的意思,季榆弯了弯眸子,那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落在人的耳中,无端地带上了一丝冷意,“有什么需要去在意的吗?”
容漆闻言,呼吸蓦地一滞,一时之间居然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的感觉。
“不过,”季榆突然顿了一下,“回答你的问题,”他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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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漆:……
所以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专门拿他开涮吗?!
容漆觉得,自己肯定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得罪了这个据说应该是不会存在记仇这种情绪的人,要不然对方最近怎么总喜欢折腾着他玩儿?
“为什么?”纠结了半晌,容漆终于还是没忍住,将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要是季榆真的和他所说的那样,一点都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又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对自己没有多少好处的事情?尤其要想要做到这一点,对方显然还得花多余的心思。
“因为我在扮演一个‘正常人’。”季榆回答,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
在被卷入这些事情当中之前,他是怎么过的,容漆再清楚不过。
哪怕他无法感受到那些平常人该有的情绪,却仍旧存有对是非的判断能力,也很清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大概是没有料到季榆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容漆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反倒是季榆主动打破了这份沉寂:“还有别的事请?”
“……没了。”一下子有些理不清自己那莫名地翻腾起来的情绪,容漆慢了半拍,才出声回答。
“哦,”季榆闻言应了一声,没有任何犹豫地切断了通讯,“再见。”
他的确不介意与容漆时不时地通上一次话,但若是对方不懂得挑选时机的话,就算是他,也是会感到不耐烦的。
侧头看了边上好像在欣赏什么看不腻的风景一样,专注地看着自己捣药的某个人一眼,季榆拿着药杵的手稍显不自在地动了动,试探着问道:“你想试一试?”
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正要开口说话,眼角的余光却倏地注意到了什么,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这是怎么弄的?”抓住季榆的一只手腕,百里承看着他手背上一条不明显的伤痕,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成天待在这满是染了疫病的人的地方,便是再小的伤口,也都需要加倍小心。
“这个?”被百里承有些大惊小怪的反应弄得有点好笑,季榆转了转手腕,“今天赶麻雀的时候划伤的。”
许是机芯额日子天气凉了,外头寻不到什么能够填肚子的东西,那些怕人的小东西,就都聚集到人群的附近,和他们争抢起吃食来。
可能是真的饿得慌了吧,就连晾晒在外头空地上的那些药草,都被那些家伙当成了口粮。
季榆过来取药的时候见到这样的场景,顺手就驱赶了一下,谁知其中一只脾气暴躁的,直接瞅准了机会,对着他的手就来了一下,好在他缩得快,不然他的手上,可就不止这么一条浅浅的伤口了。
然而,听了季榆的话,百里承的眉头却皱得越发深了。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麻雀这种胆小的玩意儿,也会做出这种伤人的举动来。
“放心吧,”看出了百里承的担心,季榆抽回手,朝他笑了一下,“我有好好地上过药的,也没有拿这只手去碰过患了病的人。”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久,他不至于粗心马虎到这种地步。
“要是还是不放心的话,”见百里承面上忧虑的神色并未减轻,季榆歪着头想了想,“我在这伤口愈合之前,都只在这里帮忙,不出去怎么样?”
虽然他的心里很清楚,不管他接下来怎么防范,都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那些变得暴戾起来的鸟雀,正是这一场瘟疫的罪魁祸首。
季榆不知道这其中复杂的形成缘由,也无意去探究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东西,他所在意的,唯有自己能够借此达成的目的罢了。
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眼中的神情舒缓了些许,他虽仍旧没有彻底放下心来,却也明白,这已经是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他不可能在这样的关口上,非要逼着对方离开这个地方,去养这一点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伤。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思索了片刻,百里承还是忍不住出声叮嘱到,“一定要及早说明。”
“我知道,”季榆闻言,唇边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这会儿全城的大夫可都在这里了。”
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要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会来不及得到及时的医治。
百里承见状,略显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个小家伙不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就连这种固执的地方,都这般的相似。
“要稍微睡一下吗?”看了看屋外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色,季榆问百里承。
他明白即便百里承不需如他一样,整天照顾那些染了病的人,也绝不可能轻松到哪里去,如若不然,对方就不会再这么晚的时间,才过来找他了。
而不得不说,百里承的这番举动,让他很是受用。
“我的膝盖可以借你枕,”季榆歪着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已经给人枕了一下午了。”
不多这么一会儿。
听季榆这么说,百里承立即就想到了先前曲长歌给季榆揉腿的情景来,脸色不由地就黑了下来。
“曲长歌?”他问道,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疑问的语气。、
除了这个人之外,百里承着实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和自家的小孩这么熟悉。
“嗯,”并未察觉到百里承的异样,季榆弯了弯眸子,显然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最近太为难自己了。”
简直就像是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一力揽到自己肩上一样。
看到季榆的样子,百里承的嘴唇动了动,好不容易才将到了嘴边的“以后离他远一点”给咽了回去。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去擅自干涉季榆的行为。更何况,这个小家伙最开始去接触曲长歌,本就是因为那个人救了他的性命。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百里承看着面前眉眼微弯的少年,伸手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起睡。”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至少这件事,还是他和这个人独有的。
季榆:……
可是他刚刚睡醒,这下完全就不困啊?
季榆抬起头,看了看百里承的脸色,最后还是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反正这会儿的时间,也确实不早了。
眯起双眼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阵子,季榆突然伸出手,捏住了百里承的下巴。
“那么……”他翘起嘴角,上扬的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轻佻,“……去我房里?”
这间屋子本就只是个用来处置药材的对方,虽也可以用来供人休憩,但终究不是睡觉的地点,他们当然不可能在这里过上一个晚上。
百里承:……
本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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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事情,怎么从这个小家伙的口中说出来,就一下子变了味道?
“别闹。”一巴掌拍在了季榆的脑袋上,百里承直接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不敢去接对方的刚才的话。
在这种档口,他可不希望自己又因为某些压不下去的胡思乱想,而硬生生地醒上一整夜。
季榆见状吐了吐舌头,起身颠颠地跟了上去。
至少这个家伙现在知道吃醋了,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好现象不是?
第89章第四穿(二十二)
曲长歌在百草堂待了整整三天,回来的时候,眉目间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与疲惫。
纵使是见惯了生死别离,也依旧没有人能够在与自己的亲友告别时,不生出任何悲喜。
季榆难得地没有去理会那一堆尚未处理的药材,而是陪着曲长歌一同坐在院子里,喝着那自己向来都不喜欢的酒水。
稍显辛辣的液体从喉间滑下,季榆感受着那随之升腾而起的热意,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即便是不爱饮酒的他,都无法不承认,这个东西,在这种时候喝下去,着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痛快之感。
“有的时候,喜欢上一些东西,”将季榆神色间的变化尽数入严重,曲长歌突然出声说道,“只需要一瞬间。”
不过是那连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许多东西,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无论是人的感情还是这世上的其他事物,都是这样的无法预料。
听到曲长歌的话,季榆愣了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酒杯。
“我没有喜欢上这玩意儿。”略微想了一下,季榆还是如实地说道。
顶多也就是不讨厌而已,但要说喜欢,却还是差得远了。
“我不是在说酒。”看到身边的少年因为自己的话,而流露出困惑的神色,曲长歌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
只是,也不知是夜色太凉,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的唇角还未来得及扬起,就化为了一声轻叹,从口中溢出。
仰头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曲长歌感到有些讽刺。
分明是该悼念逝去之人的夜晚,他的心中装着的,却是对身边的人,那无法诉诸于口的心思。
果然,这一切,都得怪到那个在临走之前,还点点明他的心意,说上一句“时不我待”的人头上。
那个家伙,怎的就把事情看得,这么烦人的清楚呢?
再次灌下了一杯酒,酒量算不得有多好的曲长歌面上泛起一层薄红,看起来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招人的艳色。
季榆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对方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柔和的侧脸,直到眼前的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才突然开口:“在人死的时候,你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深爱着对方?”
除了这个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曲长歌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了。
曲长歌:……
这个小家伙的脑袋瓜子里都装的什么?这思路歪得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你是见过陈大夫的。”看到季榆那满是同情的双眼,曲长歌的眼角跳了跳,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位有着“先生”的尊称的人,单论年纪,甚至比他的父亲都还要大上许多。
“但有些人就是喜欢年纪大一点的啊……”显而易见的,季榆还是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曲长歌:……
所以他看起来很像那种人吗?!
看了压根没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多离谱的少年一眼,曲长歌不由地怀疑了一下自己在某个人心目中的形象。
“都说了好多次了,”略感无奈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曲长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少看些坊间的话本。”
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遇上?
“……我最近都没看了。”听出了曲长歌话语中那些微不明显的笑意,季榆瞥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没忍住,弱弱地替自己辩驳了一句。
在发现世上根本不存在那些能够起到奇效的药物之后,他就很少再看这些玩意儿了,但以前看过的东西,总是没那么容易忘掉的不是?记忆力太好,又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事情。
从季榆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思,曲长歌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那郁积于胸中的低落情绪,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这个少年的身上,似乎总有着一股能够轻易地感染旁人的纯粹,让人卸下心中的担子,露出轻松的笑容来。
说不定他正是发觉了这一点,才会控制不住地被对方,一点一点地吸引吧。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曲长歌回了落在季榆身上的视线,仰起头看着天幕上被云朵遮挡住了一半的圆月,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我以为,我能够很容易地接受这样的事情。”他这样说着,双唇缓缓地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每当这种疫病蔓延开来的时候,总也少不了为此而死去的大夫,曲长歌在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坏的结果的准备。
“我原本是这样以为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唇边的笑容染上了些许感伤的色。
然而事实证明,他远不及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
在见到那个曾经教导了自己许多东西的人,闭上了眼睛的一刹那,拿汹涌而来的悲伤便陡然将他整个人都尽数吞没,那随之而来的无力与悔恨,一遍又一遍地啃啮着他的心脏,让他哪怕在睡梦中,都无法感到安稳。
即使理智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并非他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够改变的事情,可若是人的情感,能够被这样轻而易举地控制,或许这个世间,就不会再有那些令人唏嘘的悲剧了。
“我“曲长歌张开口,却只觉得一团看不见的东西堵在他的喉咙里,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季榆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坛,往曲长歌手中的酒杯里,倒上了一杯醇香的酒液。
他很清楚失去在意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也明白这种时候,无论他说出怎样动人的安慰只话语,对于这个人来说,都没有丝毫的意义。那份哀恸与悲伤,唯有自己细细地咀嚼品尝,才能与那一杯入喉的烈酒一样,被吞咽入腹。
学着曲长歌刚才的样子,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季榆的鼻尖不由地皱了起来,显然有些无法接受这过分刺激的味道。
见到季榆的举动,曲长歌略微怔了怔,继而回过神来,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这平日里极少沾染的东西。
本就不是什么海量的人,又没有什么用以下酒的小菜,季榆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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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显露出醉态来,反倒是曲长歌,面上的红晕虽比之方才更甚了些,双目中的神色,却显得无比清明。
好在季榆的酒品十分良好,感到有些昏沉之后,便只将脑袋轻轻地搭在了身侧之人的肩上,仰着头看着点缀着繁星的天幕,比之平日里还要乖巧许多的模样。
曲长歌侧头看着这个今日显得格外安静的小家伙好一阵子,忽地伸出手去,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对方的脸颊。那比正常时稍高的温度从指尖传来,莫名地让他有种恍惚感。
被曲长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迷惑,季榆偏了偏脑袋,目光中带上了些许询问的意味。
“你……”和季榆对视了半晌,曲长歌忽然问道,“……为什么能这么平常地和我相处?”
明明他上次……指尖无意识地滑至季榆的唇角,细细地抚摸着,曲长歌的眼中浮现出些许真切的困惑来。
想来若是换了其他人,无论心中是否抱有他所期待的那种感情,在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都不该是这般寻常的反应才是。这个人的表现,简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醉酒之后的脑子有些昏沉,季榆花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明白过来曲长歌在说什么。
“大概是……”他眨了眨眼睛,朝面前的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不知道,那个吻,代表着什么样的意思?”
曲长歌不是还曾经说过,他所去过的一些地方,就是用这种亲吻,来表达自己的亲近吗?
听到季榆的回答,曲长歌沉默了片刻,蓦地垂下头,凑近了对方的面颊:“那么,”他问,有意压低的声音中,带上了些微的暧昧,“你想知道它的意思吗?”
带着些许酒香的温热吐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季榆的心脏倏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原先有些迷糊的意识也不合时宜地清醒了起来。
有些慌乱地直起了身子,拉开了和曲长歌之间的距离,季榆掩饰一般地拿过放在边上的酒坛,连杯子都来不及拿,直接就朝嘴里灌去,连那让人难以忍受的苦涩与腥臭都没有去在意。
……等等,苦涩与腥臭?
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季榆有些迟钝地低下头去,看着手里那明显和之前的酒坛,有点不太一样的东西,整张脸顿时就皱成了一团。
如果他没弄错的话,这貌似是曲长歌刚做好的,专门用来止痛的药水?还是外用的那种?
注意到季榆的表情,曲长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时就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脸上的神色不由地有些。
“放心吧,”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曲长歌这会儿的行事也和平时有了些许不同,“死不了人的。”
就是会有点……小小的副作用。
“真的?”听到曲长歌这么说,季榆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确认似的问了一遍。
“真的!”曲长歌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把对方手里的陶罐拿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边上,得待会儿对方又忘了,把这当做酒给喝了。
就算这玩意儿只尝一次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他还是不要让这个小家伙,碰太多的好。
“要不……”看了依旧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人,曲长歌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我送你回房去休息吧?”
等一觉睡醒,对方就不会再感到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了。
然而,听曲长歌这么说,季榆却高高地扬起了眉梢,一副极为不乐意的样子:“为什么?”他睁大了眼睛,似是想要借此增强自己的威慑力,但那模样,却只能让人想到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的仓鼠,“你嫌我烦了?!”
“当然不是,只是……”曲长歌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解释两句,但在见到季榆面上露出的笑容之后,就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反正又他在边上,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的吧……?
这样的情况,若是放任对方独自一人待在房中,或许还要更加让人不放心。
不知道曲长歌心里在一瞬间转过的诸多念头,季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在对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是自然地躺了下来。
“长歌你看,”他伸出手,指着头顶的天空,一双眸子笑得弯弯的,“流星雨!”
曲长歌:……
抬头看了看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异常的夜幕,曲长歌决定,自己这时候,还是不要说什么多余的话比较好。
任由某个生出了幻觉的小家伙在自己的怀里闹腾,曲长歌感到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一次好好的喝酒谈心,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果然,下一回,他还是将这些有可能会造成不良后果的东西,放得离自己的住处远一些吧。
看着季榆那带着些许迷醉的双眼,曲长歌弯了弯唇角,蓦地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长歌,”大概是看够了那些新奇美妙的景色,季榆回视线,看向闻声低下头来的人,很是认真地问道,“你喜欢百里吗?”
被季榆这没有任何征兆的问题给问得一怔,曲长歌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了。
该说不愧是这个人吗,就是到了这种时候,心里头最挂念的,都还是那个叫做百里承的人。
还真是……令人嫉妒。
“我以为这个问题,”将险些从自己的身上滚下去的人给捞了回来,曲长歌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掩饰不住的笑意,“我已经回答得足够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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