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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一连过了几关,季榆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生涩与迟滞。不需要在另一个人面前假装笨拙,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去重复一次又一次相似的失败。
眯起双眼,看着屏幕上那一脸蠢笑地比着剪刀手的q版角色,季榆的眼中浮现出些许思索的神色来。
毫无疑问的,这一款游戏,和他在上一个世界所玩的那个,没有任何分别就连申明的落款处,公司的名字,也都和他印象当中的一模一样。
只是,由于之前他所经历的世界,无论是时代背景还是世界设定,都有着太大的差别,他也无法确定,眼下的这种情况,究竟是属于常态还是异常。
若是他真的想要知道答案,自然有着无比便捷的方式,只是……
退出了游戏,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床头,季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联络那个能够回答他的问题的人,抬起手关了灯。
即便他此刻身上那过高的温度已经退了下去,但那因为流感而带来的虚弱与疲倦,却并不会因此而减少多少。
人造的光源一消失,那令人感到安心的黑暗一瞬间便笼罩了下来,季榆闭上眼睛,听着窗外那并不清晰的落雪声,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许是这一次,他烧得确实有点久了的缘故,这一觉他睡得特别沉,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那依旧显得很是昏沉的天色,一下子有些分不清时间。
难得地有了吃东西的胃口,季榆伸手拿过挂在一边的外套,还没来得及披上,病房那扇上不了锁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门锁被扭动的时候,发出了些许不那么悦耳的声音。
“季先生,”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医生手上拿着几张a4大小的纸张,看向季榆的目光中,带着少许的迟疑与犹豫,“感觉好点了吗?”
口中的话在出口前转了个弯,硬是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内容。
“好多了,”不可能漏过眼前的人那显得有些古怪的态度,季榆的双眼略微低垂,看向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上,“这些是我的检查报告?”
如今为了避出现意外,凡是入住医院的人,无论是否有那个必要,都必须事先做一套全身的检查要是季榆真的想,倒也不是不可以去这些步骤,只是昨天林曲对此十分坚持,他也就没有去和对方过多地争辩什么。
看来这次他接连几天不退的高烧,确实让这个人有点担心了。
无论怎么说,有人能够在意自己,总归是一件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
季榆甚至都有些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关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分明这两天里面,苏景阳也都有陪在他的身边,但这个他原本想着要和对方过一辈子的人,给他的感觉,却比不上一个从未对他表露出超出工作范畴的关心的秘书,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件令他感到有些可笑的事情。
“拿过来吧。”一直处在那样的位置,季榆说话的时候,自然时常不地带上几分命令的语气。有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一点。
听到季榆的话,那个戴着无框眼镜的医生犹疑了片刻,终于还是上前了两步,把手里拿着的检查结果递了过来。
全套身体检查包括的内容很多,从脏器到血糖之类的,林林总总一共有十多项,其中包括的各类指数更是多不胜数。
季榆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的研究,除了最基本的白细胞之类的东西,他对那些数字没有任何的概念。但即便如此,在看到某张纸上,特意用不同的字体标注出来的一些内容时,他的眉头还是控制不住地深深拧了起来。
“这个病……”注意到季榆微变的神色,那个医生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说道,“……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成功痊愈的案例,在记录里,还是有那个几个的,只不过……
“有希望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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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榆闻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略微上挑的眉梢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那不知道需要几个疗程?用哪些药物?得花上多久的时间?”
这个年纪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医生,似乎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情况,一下子被季榆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也流露出些许无措的神情来,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抱歉,”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季榆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可能还有点不太舒服。”
要不然,他不可能这样难以控制情绪。
“和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吧。”放下手,季榆轻轻地叹了口气,面上恢复了原先平静的神色。
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寸步难行的困境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他当然知道,这种时候,什么事情应该摆在第一位。
第156章第六穿(七)
大抵是季榆的反应与常人太过不同,那个医生反倒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好在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没有让他发愣太久,很快就回过神来,开始为眼前的人,解释起眼前的情况来。
省去那一大堆外行人基本听不明白的医学专用语,他所需要说的内容,其实并不多。不过是宣告那降临在面前的这个人身上,那不幸的命运罢了。
“……除了手术之外,也可以选择进行保守治疗,同样有着不错的效果,”终于说到了这一大段话的结尾,这个说不定比季榆还要小上几岁的医生小小地吐出一口气,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出声,“季先生可以回去好好地和家人商量一下。”
尽管这人刚才的话还带着些照本宣科的生涩之感,但该说的,对方也都说得足够清楚了。
将手中拿着的,那宣告着自己寿命期限的检查结果放到一旁,季榆略微抬起头,看着那由于站立着,视线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
“和家人商量”,凡是碰上什么重大的事件,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总是格外的高,可他此刻,却根本找不出一个能够被称为“家人”的人。
直到这个时候,季榆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一辈子,究竟过得有多凄惨。
“那么,”盯着站在床边的人看了一会儿,季榆弯了弯嘴角,突然出声问道,“医生的建议是什么?”
没有料到季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医生怔了怔,正打算开口用前辈教导的套话应付过去,却在对上对方的眼睛时,身子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就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看了季榆一眼,他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还是尽量保守治疗的好。”
不说即便进行了手术,这个人的病情,也不一定会有任何的好转,就说那做出这个选择之后,所需要遭的罪,他就不建议别人这么做。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之前所说的,这个病有治愈的可能的那种鬼话。
世界上确实有身患绝症之后,奇迹般地好转痊愈的案例,可在这些人的身上,那些所谓的治疗,究竟起到了多大的效果,还真没有人能够确定。
他们无法给出令人心安的保证,所唯一能做的,也就只不过是将那必将到来的日期,给稍微往后拖延一下罢了若是有不那么痛苦一点的方式,少那么一两天,又有什么要紧的?
更何况,任何手术都有失败的风险,而那样的后果,和成功后所得到的时间,远远不能等同。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观点罢了,这个世上,有着和他相反的看法的人,从来都不在少数。
听到医生的话,季榆眯起眼睛,和他对视了好一阵子,直到对方的面上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些许懊恼与不安来,才忽地舒展眉头,轻笑了一声:“那就按照医生说的办吧。”
“我应该还会在医院里待两天,”朝站在那儿的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季榆的语气平常得仿佛刚才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人,并不是他一样,“这段时间里,就有劳医生了。”
又嘱咐了一些治疗期间需要忌口的东西之后,医生才起了手里的病例,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直到转过一个转角,他才猛地停下脚步,有些急促地喘了一口气。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明明季榆不是他负责的病人,那些家伙却非得要把通知病情的这个差事,推到他头上来了。
……见鬼的给他锻炼的机会!
该说不愧是那种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影响到一整个商场的人物吗?那个人身上的气势,实在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就被对方给牵着鼻子走了。
想到刚才提起“家人”两个字的时候,季榆脸上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冷淡起来的表情,医生轻声地叹了口气,抬起脚继续往前走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就是个被人推过来顶锅的倒霉蛋,这些人的事情,远不是他能够去管的。
听着门外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季榆侧过头,看着边上的那一叠报告,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突地,他伸出手,将这些东西,连同那依旧没有一点动静的手机,给一起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容漆?”没有再往那一下子就堆满了的塑料桶里面再投去一个多余的眼神,季榆闭上眼睛,靠在了床头,联系其某个此时身处另一个世界的神明来,“解释一下。”
早在刚来到世界的那个时刻,那个衍生出了这个世界的故事,就已经被以一种清晰到蛮横的方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中,有关其中出现过的角色的命运,他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错漏。
而在他的记忆当中,无论是在小说的哪个阶段,他此刻所扮演的这个角色,都从来没有患上过任何绝症。
直至苏景阳赢得了选秀,用奖金将他当初在对方身上所花的钱,都一分不差地还清,哪个曾经在对方最为困难的时候,伸出了自己的手的人,也仍然一如既往地经营着自己的公司。除了身边少了一个陪伴的人之外,与先前没有任何分别。
在那两个人举行婚礼的时候,他甚至还到过一份来自海外的请柬。
只不过,他显然不可能为了那两个已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到那千里之外的地方去的。
但无论如何,这个人的命运,也不该是像现在这样,在发现了身旁的人的背叛之后,到那来自死神的,通告他那仅剩不多的生命的邀请函。
季榆不清楚之前的那个游戏,究竟是不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巧合,可刚才被他扔进垃圾桶的那份东西,却绝对不可能是弄错了名字的闹剧。
“我这边有点事情,有点腾不开手,”而在他的脑中响起的,某个人那显得有些过分急促的声音,则印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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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猜想,“有什么问题,下次再说!”
感应到那在话音落下之后,就□□脆利落地切断了的通讯,季榆的手指动了动,心下划过一丝了然。
知道自己就算再重新连接通信,也不可能从那个家伙那里,再得到什么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季榆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医院这种地方,向来都显得格外安静,这种单人的高级病房尤为如此,这个只有自己一人的空间里,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的声音。
不知怎么的,季榆倏地就有点想笑。
在上一个世界当中,他还感叹过,不知道对于许清容的母亲来说,究竟怎样的结局,才更为美好,却没有想到,这才过上没多久的时间,同样的选择,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只可惜,对于早已经经历过许多次死亡的他来说,这个让许多人举棋不定的选择,没有任何的意义。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名为“死亡”的戏剧罢了,等到揭下幕布,他自然会出现在另一场需要扮演的舞台上面。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把即将到来的死期,明晃晃地摆在他的面前的感觉,的确有那么一些新奇。
至少他这会儿,忍不住地开始去想,在自己剩下的这有限的时间里,应该去做些什么事情为好了。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可那天色,却似乎比之前看着还要更加阴沉了,想来过不了多久,那在天气预报当中,被推迟了许多次的大雪,就终于要落下来了。对于这座常年见不到积雪的南方城市,这应该是个不错的消息。
偏着脑袋望着窗外那灰蒙蒙的天色看了好一会儿,季榆才蓦地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这件事情来。
由于公司里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堆积起来的繁杂的事务,他的生活饮食,自然是没有苏景阳这样的学生规律的,但既然现在他已经待在医院里了,那么自然得稍微注意一下这些事情才是。好歹他也是个时日无多的病人不是?
然而,上天似乎就是不乐意让他去吃这一餐早饭一样,他才刚把外套披上,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就从床边某个还装着一些果皮的塑料桶当中穿了出来。因为有着不少东西的阻隔,那声音听着,还有些许的沉闷。
正准备往外走的脚步陡地一停,季榆低下头,盯着那被带着细微地振动着的塑料桶,好半晌才弯下腰去,将里面的手机给拿了出来。
只是,屏幕上显示着的,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一串数字。
也说不上什么失望或者难过,季榆只是感到有些讽刺。
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竟是这样在乎感情的人。
第157章第六穿(八)
“喂?”滑下接听键之后,算不上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与之同时响起地,似乎还有酒杯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指尖略微动了动,季榆地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意外地深色。
对于这个人来说,想要查清他的身份,并得知他的联系方式,是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只要对方对苏景阳确实有那一份心思,就定然不可能将昨天的事情扔到一边,不去做任何理会。
稍微等了一小会儿,没能等到季榆的回应,陆南柯轻声笑了一下,再次开了口:“我还以为你不会接了呢。”
刚才如果季榆的动作再慢一点,他听到的,就该是那事先被设定好的电子提示音了。
听到陆南柯的话,季榆微微侧过头,看着哪个由于他先前的动作,而有些歪斜地靠在床头地柜子上地塑料桶。那份被扔在里面地报告此时正面朝上,写有诊断结果地那一面不偏不倚地正对着季榆地这一边。
分明有着不短地距离,但那一行字迹,却清晰得有些刺眼。
“我饿了。”许久,季榆才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那缓缓飘落地雪花,出声说道。
被季榆这意料之外的反应给弄得一愣,陆南柯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那双略微玩起地眸子当中,浮现出几分兴味来。
这个人……确实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想到昨天对方和自己说的那些,似有深意的话,陆南柯唇边的笑意不由地加深了少许。
“想吃什么,”没有沉默太长的时间,陆南柯就接下了季榆的话,“我给你带过去?”
在季榆和林曲离开之后,他就让人去查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就算他的父母成天说他不务正业,但他再怎么着也是那两人的亲生儿子,手上的资源自然不可能对他有任何的吝啬。
也说不上有多意外,季榆周身的气势,就足以说明对方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
只不过,对方并不是冲着自身来的这一点,还是让陆南柯感到有些失望。
说到底,他也是在那个圈子里长大的,身上还是少不了富家子弟特有的,那种寻求刺激的顽劣性。
手中被仔细地擦干水渍的玻璃杯被小心地倒扣到一旁,发出稍显沉闷的声响,衬得耳中季榆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莫名地撩人起来。
“上次的牛奶加蜂蜜还有吗?”并未考虑太久,季榆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东西确实适合病人,”显然没有忘记自己昨天见到季榆时,对方地模样,陆南柯地语气里带上了积分调侃的意味,“我记得你的公司,是在白鸥路上?”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特意向对方确认的事情,但身为华夏子民,他总得表示一下自己的礼貌不是?
“我在医院。”然而,季榆的回复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个家伙……病得有那么严重吗?
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昨天季榆那看起来只是有点疲惫的脸色,陆南柯忍不住抬手搔了搔鼻子。
生病这种事,还真是一秒钟都不能耽搁,要不然那后果,可远比想象当中的要严重得多。
问清楚了季榆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陆南柯将最后一个玻璃杯擦好放下之后,才挂断了通话。
翻出自己十几分钟之前到的,来自苏景阳的短信看了一眼,陆南柯的眉峰无意识地蹙了起来。
既然季榆这会儿就已经呆在了医院里,那么他显然不可能是今天早上才过去的真要是那样,他现在就应该在人的陪同下,一项一项地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检查才对。
可从苏景阳的这条短信来看,对方却似乎对季榆的情况,没有丝毫的察觉一样。
听这个人前两天的说法,明显是知道季榆生病的事情的,而在这样的前提下,即便季榆没有将自己住院的事情告诉他,他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吗?
就算苏景阳对季榆确确实实没有恋人间的感情,可不管怎么说,两个人也一块儿生活了这么久,这种无意间的忽视,比起注意到之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268
后的冷漠,还要更为伤人。
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陆南柯起了手里的手机,绕过吧台往大门走去。
他当然不可能为了这种事,而去责备苏景阳,不管上什么人,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尤其对方接下来就有一场演出。
在这个人的眼里,任何一个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机会,都足以让他倾注全部的心力。
这一点,他再明白不过,只是……轻啧了一下舌,陆南柯拿过挂在一旁地大衣披上,伸手拉开了大门。
顿时,外头地冷气毫不留情地扑面而来,将身上残留着的温度一瞬间就吹散了开去。
……果然,冬天什么的,最讨厌了。
轻轻地哈出一口白气,陆南柯回身锁上门,抬脚朝前走去。
不管是出于对季榆这个人本身的兴趣,还是为了这么多年来,难得让自己动心的苏景阳,他都有必要去走这一趟。
飘落的雪逐渐变得大起来了,一片一片的,有如被风扬起的柳絮一般,四处飞散。
季榆靠在床头,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暗色的外套被随意地丢在手边。
看起来,他刚才放弃自己下楼去买早餐的想法,是个无比明知的决定呢。
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季榆回视线,偏过头看向被放在床头的手机。
一直到现在,苏景阳都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担心打扰到他太过繁忙的工作?
只一瞬间,季榆就替对方想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只是这样习以为常的反应,却让他感到更为可笑。
他平日里都把苏景阳和工作摆在什么位置,都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然而,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落入无心者的眼中的。
第158章第六穿(九)
为了躲避漫天大雪的鸟儿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病房的窗台上,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再眼前看不见的屏障后面的人。
听到动静的季榆转过头,和某个歪着脑袋的小东西对视了一会儿,忽地站起身来,往窗户边走去。
然而,还不等他靠近,那个怕生的小家伙,抢先张开翅膀,飞进了那白茫茫的雪雾当中。
脚下的步子一顿,季榆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似的低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那只错过了一次机会的傻鸟,还是在笑那个觉得对方会乖乖地待在那儿,任由陌生人接近的自己。
没有那个欣赏这个城市难得的雪景的心情,季榆在原地站了片刻,就转身走回了床边。
蹲下-身将垃圾桶当中那几张并没有沾上多少污渍的报告捡起来,折好放进了床头的柜子里,季榆才拿起手机,打开昨天下载地那个小游戏,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玩了起来。
他并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若是换了以往,在确定苏景阳确实不可能安心地和自己走一辈子之后,他也不可能死皮赖脸地非要将对方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现在,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当一个人得知自己的死期的时候,心态总是会有一些改变的,不是吗?
季榆的这一辈子,都过得太过冷静自持,在这最后的时刻,他总该给自己找一些疯狂的理由才是。
看着屏幕上那在充满了欢快的音乐之后,跳出来的“新纪录”三个字,季榆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微垂的眼眸中,看不清神色。
陆南柯的酒吧离季榆所待的这间医院的距离并不近,这会儿又下了雪,路上更加拥堵,等到他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抱歉抱歉,”侧着身子推开房门,陆南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小地吐出一口气,“路上去买了点东西,结果被堵住了。”
在这种刚好是上班的节点的时刻,市里的道路最是拥挤,一旦被截在路上,没个半个小时,根本没办法挪动一下。
视线在陆南柯那还带着些许水珠的发丝上停留了一小会儿,就落在了床边那包装致的蛋糕上,季榆稍显意外地挑了挑眉梢。
他知道这个人不可能真的如他所说的,只带一杯上次他喝过的牛奶蜂蜜过来,但他还真是有点没想到,对方会挑这样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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