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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经年之朱砂痣(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戴套的键盘
「确实是我久居王府打扰了王爷,既然王爷即将成婚,草民也不便继续打扰。明日我便会向皇上请辞回乡。多有叨扰,不甚抱歉。」
稍稍退后一步便会发现。他是皇亲国戚,而他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布衣。他们之间的本来就有着跨不去的鸿沟,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痴心妄想。生在皇家,又怎能期待那个人会对他一片深情。
「砰!」
顾青将离开的话说的如此轻巧,不禁让乔希恒勃然大怒。俊美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往日的柔情似水,顷刻间变得狰狞骇人。乔希恒重重一掌将价值连城的玉石方桌震得一地粉碎。顾青就像是视若无睹般,毫不退让。他撩起翠绿色的袍子,腰间佩挂的玉佩叮当作响,不绝于耳。
「请王爷成全。」
「顾青,我告诉你,你休想离开我。这辈子你都不要痴心妄想离开我!」
乔希恒看着顾青的眼神,似是爱意刻骨,似是心有不甘。他贵为王爷,只要他喜欢,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唯独这婚姻大事,却轮不到他来做主。他恨,恨身在皇家却不得不肩负使命,恨那将他从此跟顾青天涯相隔的圣旨。
「何必……王爷何必不肯放手呢。」
既然你马上就要迎娶你的结发妻子,为何还要将我强留于此。你想让我亲眼看着灯笼高挂,欢笑满堂,然后你牵着其他人的手从此白头偕老吗。
「你让我以什么身份继续呆在王府呢?你的爱人?还是你的男宠?」顾青清澈透亮的嗓音里夹杂着锥心刺骨的凄凉。
「青儿,你知道你不是的。没有人可以动摇你在这个王府的地位,我不会碰那个女人的。她只会是我名义上的王妃,一切还会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这普天之下能陪我厮守终生的只有你一个。这还不够吗?」
乔希恒弯下腰想要搂住顾青那微微发颤的身体,却不他敏捷地躲过。明亮的黑眸里透着失落和怨恨,「不够。若我说这王爷之位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呢?」
「顾青!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极力隐忍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全然破败,荡漾在黑眸中的泪水汹涌而出,清丽的容颜下隐藏着绝望,「乔希恒!是你!是你承诺我,会跟我厮守终生,会跟我白头偕老!既然做不到,为何要做那样信誓旦旦的承诺?你一句圣旨赐婚,却还想让我做见不得天日的男宠。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又将即将与你成婚的王妃置于何地?」
「你就是那么想我的?你觉得我对你的诺言都是在骗你?我对你所有的爱都是装模作样?」乔希恒双眸里沉着痛不可置信地看向哭得伤心决堤的顾青。
「那要不然你让我怎么看?既然决定成婚,为什么不放我走?难道你觉得我会继续死缠烂打着你吗?」
「乔王爷,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顾青可以在这里发誓。」
「若我踏出王府,必将与你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顾青眼里透着绝然,在乔希恒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顾青冲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撩起身后墨泼般的黑发。
乔希恒意识到顾青接下来的动作,声音不由自主升高,「顾青!」
「从此以后。你做你的王爷,我做我的布衣大夫。我们两不相欠!」
一撮乌黑亮丽的秀发经过锋利的刀刃散落一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顾青却连眼睛都不眨,一刀割了下去。看着这满地的碎发,就像是乔希恒和顾青之间再也无法复合的感情。
这一刀立竿见影。斩断了他们的额过去,切断了他们的未来。
「好、好……顾青,你果然够狠……」乔希恒脸色苍白,唇齿间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心像是生生被撕裂一般,从没有那么痛过。顾青能伤他至此,是不是也证明他对这段感情早已超出了刻骨铭心,「你真是太好了……」
高大的身躯此刻竟给人摇摇欲坠之感,乔希恒苍白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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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惨淡的笑容,黑眸打量了顾青一会儿,不顾顾青连连倒退地步步逼近,直到将人逼到绝境,方才的惨淡逐渐变成陌生的狰狞。
「休想。」
这样的一句话打破了屋内最后的平静。
「这生生世世。哪怕是转世轮回。顾青,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乔希恒稍稍抬头,摸上顾青纤细雪白的脖颈,一张俊脸因狰狞而有些变了形状。幽暗的黑眸微敛,睫毛遮住一瞬间的波光流转。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再稍稍用力一下,所有的挣扎和痛苦都会烟消云散。
顾青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乔希恒,不顾一切地将所有的怨恨倾泻而出,「除非你杀我了,不然我会逃,我会逃到天涯海角,让你永生永世都找不到我。」
这是顾青真正的模样。他远远没有乔希恒想得那般低眉顺目又乖巧玲珑。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两颗心却是远隔重山。
乔希恒听不到顾青声嘶力竭的呐喊,顾青看不到乔希恒深陷泥沼的痛苦挣扎。爱得越深,看得越模糊。
血腥气几乎从乔希恒口中逸出,他猛地转身,不着痕迹地抹去唇角一抹艳丽的鲜红。不同于里面的萎靡不振,外面的夜空繁星点点。
空气里寂静得有些凄凉。乔希恒走出屋子,反手一挥,房门被牢牢关住。守在门外的烨华看到乔希恒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慌忙迎上前,恰到好处地扶住他摇晃的身体,「王爷!」
乔希恒轻轻甩开烨华的搀扶,将喉间涌动的血液生生咽了回去道,「派人盯紧顾公子,最近不许他出门,直到王府的婚事办完再说。如有差池,提着脑袋来见我!」
说完最后一句话。乔希恒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意识混沌不堪。
【第十章】情害
圣旨很快在朝堂颁布,乔希恒在金銮殿内磕头谢恩。退朝后,朝堂内的臣子纷纷讨论着关于皇上此次下旨赐婚于乔希恒的目的。有人说是为了平定战乱,有人说也许只是想让那个成天惹是生非的王爷安生一点罢了。不过皇上的心思,谁猜得透。
乔王府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随处都是张灯结的模样。顾青冷眼看着府中一派喜庆的景象。纤细的手指里把玩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只是那玉佩看起来只有一半,另一半却是不知去向。似笑非笑地盯着窗外下人的一举一动,自从那日与乔希恒大吵一架之后两人的关系就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冰冻三尺。乔希恒不曾再踏进仙居阁半步,而顾青自然也不会自作多情地去看一眼那深爱的人。明明犹然耳畔的海誓山盟,转眼却已是物是人非。唇畔笑意冷漠,绝丽的容颜上不喜不怒。
一切看起来都好似没有什么变化。顾青依旧是一日三餐雷打不动,对于满桌的山珍海味,他只是一笑置之。乔希恒还真是准备把他当男宠养着。虽然王府现在上上下下因王爷即将来临的婚事而忙作一团,但仙居阁外却依旧是戒备森严。乔希恒下了禁令,顾青不得踏出仙居阁半步,若有半步差池,项上人头可是保不住了。侍卫自然是提起一百个警戒心不敢疏忽了,乔希恒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若顾青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的小命恐怕也是到了尽头。
只是枷锁能锁住一个人的身体,却锁不住他的心。顾青的心已经不在这满园春色的王府,乔希恒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躯壳。既然他想要,便拿去吧。黑眸波光流转,转瞬暗沉一片,竟探不出情绪。
乔希恒每日会在仙居阁门口徘徊一下,但从不推门进去。因为他知道,顾青现在根本不想见他。而他如果此刻真的面对顾青,恐怕也是无言以对。
「顾公子近日如何?」乔希恒让总管唤来其中一名看守顾青的侍卫。明日便是他的大喜之日,他将迎娶西域的郡主,但顾青的地位不会在这个府中有半分动摇。那个郡主不过是冠了王妃的名号而已,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一眼便了然。
侍卫不敢怠慢乔希恒的问话,微微欠身答道,「顾公子近来不错,也从来不为难属下等人。终日呆在屋里,写写字,画画画什么的。」
乔希恒俊眉微蹙,顾青若是大吵大闹他还放心不少,可是此刻的顾青听话得有些过分。但又让人觉察不出哪里不对。
「难道他没有想离开屋内的想法?」
「不,从未有过。」
此时远处匆匆跑来的一个丫鬟低声在烨华耳边说了些什么。烨华轻轻点头,挥手让她离去。乔希恒见从侍卫身上询问不出什么,便让他退下了。烨华走上前,对乔希恒道,「王爷,刚才那个丫鬟来传话,说顾公子想见您。想让您现在移驾仙居阁一趟。」
乔希恒的心微微一颤,面露喜色,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喜悦,「顾青当真是那么说的?」
烨华见自家王爷碰着顾公子的事情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觉得有些诧异,谁能想到在沙场金戈铁马、战无不胜的王爷却偏偏为一情字所困呢。
「那要王爷亲自去了才知道,奴才也只是个传话的。」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都糊涂了。我现在就去。」
乔希恒几乎是一路飞奔道仙居阁,一到门口便挥退了两个看守的侍卫。推开许久未曾踏入的屋子,红烛摇曳,纱帐翩翩起舞。顾青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到来人的声音,便撩开纱帐。
只见顾青衣衫尽除,身上只挂了一件雪白的亵衣。领口的位置扣子没有扣紧,露出白皙诱人的肌肤。乌黑的秀发散落至腰间,模样极致的动人。乔希恒的心跳慢了半拍,拂袖一挥,大门被紧紧关住。
顾青唇畔嵌着盈盈浅笑,竟是如初识的模样。乔希恒晃了神,也忘了顾青叫他来的目的。顾青挥挥手,示意乔希恒过来。乔希恒呆若木鸡地朝着顾青走去,直到男人靠近,顾青清亮圆润的嗓音才缓缓响起,「王爷。」
乔希恒这一刻才稍稍回过神,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掩去俊脸上若有若无的红晕道,「我听丫鬟说,你找我。」
顾青起身,凑近乔希恒,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勾引得他蠢蠢欲动。黑眸在烛光下显得湿润而明亮,红唇微启道,「前段时日是我不对,不该与王爷发生口舌之争。近日来我一直反复思索那日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伤了王爷的心。所以今日唤王爷来,是为了跟王爷赔罪的。」
顾青媚人却不失清纯的举动,扎眼一眼毫无破绽。有时候爱得太深,根本觉察不出从中的破绽百出。
向来心思缜密的乔希恒这次居然也没有多想,只当顾青是突然想通了。一只手环过顾青的腰,一手抚摸他柔软的发丝,轻声道,「青儿,你知道的,我是身不由己。我的心里只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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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我不会让那个女人伤害你的。在这王府里,唯有对你,我是一心一意的。」
顾青唇角勾出甜蜜的笑靥,眸底确是冰凉一片。好一个身不由己,好一个一心一意。即使到了此时,乔希恒还是不知悔改地对他甜言蜜语。
「我懂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违心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满脸的笑颜清纯动人。
乔希恒低头吻上阔别已久的红唇,顾青勾上他的脖子。两人双双倒入纱帐之内,顾青身上宽松的亵衣轻而易举地被扯掉。吻得太深,来不及下咽的律液从两人唇间的缝隙里溢出。
乔希恒将手指伸进顾青的口中胡乱搅动了一番,颀长的手指被顾青的律液吮吸得一片湿润。连根没入身体,顾青雪白的脖颈微微扬起。搅动地很用力,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擦着娇嫩的内壁。
直到窄小的地方可以容纳三根手指,乔希恒几乎是迫不及待冲了进去。早已习惯欢爱的身体,彻底为乔希恒打开。顾青的双腿被架在男人的双肩上,折压在胸前,那滚烫的巨物捣弄得又深又快。有些贪恋地触摸上乔希恒挥洒着汗水的俊颜,好似耗尽一生最后的一眼,紧紧将他的模样刻在心上。
这一夜的顾青格外淫乱而勾人,沙哑的嗓音穿透黑夜,连月亮都羞了脸。乔希恒疾风骤雨地冲撞令顾青摇晃得宛若湖泊上漂泊不定的船只。直到那可怕的东西完全没入炙热的禁地时,顾青感觉浑身就像被烧起来似的。双腿在半空打颤,白皙的臀部因乔希恒用力的揉抓而留下深红色的暧昧痕迹。
「希恒,好粗、啊快、快胀坏了……弄里面些。」顾青被乔希恒抱着坐在那滚烫的东西上,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抬起时又用力坐下去,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突然变大。顾青咬着乔希恒的耳朵,舌尖不断探出舔弄他的耳洞,声音几乎滴出水来,「弄进我肚子,快……希恒,我要含一个晚上。你说好不好。」
顾青赤裸裸的勾引终于令乔希恒彻底泄在了那具诱人的躯体里。可是没过一会儿,乔希恒又生龙活虎了。一整晚仙居阁里都荡漾着缠绵悱恻的声音,直至迫近黎明才消停了下来。
因为顾青一整晚的勾引,乔希恒差点忘了第二天是他的终生大事。天色微亮,乔希恒便随便套了一件袍子,匆匆在顾青唇角留下一吻道,「今晚等我。」
转身离去时,乔希恒错过了顾青唇角微不可见的嘲讽。洞房花烛,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顾青触摸着身边乔希恒睡过的地方残留下的余温,在床单上轻轻落下一吻,抬首时两行清泪滑过脸庞。
唢呐齐响,擂鼓鸣之,喜灯高挂,到处皆是欢声笑语,除了仙居阁今日格外的清冷。也许是因为顾青昨晚的表现令乔希恒放松了警惕,今日便撤去了看守的两名侍卫。
顾青今日也洗洗打扮了一番,镜中倒影出他绝丽的身姿。他有些恍若隔世般摸上那光滑细腻的脸,恐怕这才是乔希恒的最爱。起身走到书桌边,铺上白色的宣纸,磨墨提笔。
情害。
这两个字铿锵有力,顿笔之处恰到好处。顾青看着这两个字愣了一会儿,走回梳妆台,从一个致的锦盒里取出一个白瓷瓶,手中握着那半没翡翠玉佩,最后仰首饮下那白瓷瓶中有些甜腻得发涩的液体。
顾青静静躺回床上,一闭眼,便是乔希恒曾经含情脉脉的模样。一个时辰后药效便会发作。
那白瓷瓶里装的是顾青的师傅何英苦心研制的毒药,专为为情所困的人所制。它有一个动听优雅的名字,叫做【情害】。这普天之下,多少人受尽相思之苦。既然相思之人不知珍惜,那不如让那人亲眼看着深爱的人七窍流血的模样,让他这一生都受尽刻骨铭心之痛。
何英说过。
这毒药。
无药可解。
【第十一章】爱恨入骨
人潮涌动,王爷大婚,达官显贵陆续而来,连门栏都有种被踏烂的错觉。乔希恒顶着无懈可击的俊逸笑容拂袖以礼相待。楚之怀和韩远尧姗姗来迟,乔希恒再一次见到楚之怀时已没有了往日心跳如鼓的感觉。
楚之怀手中握着致的锦盒,里面不知装着什么。韩远尧装模作样地和乔希恒寒暄了几句,楚之怀不冷不淡的笑容里带着疏离,「王爷大喜,没什么可送的。这点小礼,不成敬意。」
乔希恒不傻,楚之怀冷漠的话语里夹杂着的疏离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以前他从不会称他王爷。
「今日怎么那么见外。」乔希恒佯作无事地下礼物递交给身边的烨华。
楚之怀隐藏在袖内的手掌紧了紧,乔希恒和顾青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真当他是傻的吗。如今乔希恒大婚在身,那顾青又何去何从。他这个师兄他是了解的,是个认死理的人,绝不会委曲求全。而现如今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楚之怀敛了敛秀气的眉,语气云淡风轻,「哪里,王爷就是王爷。本来就该有尊卑之分。」
府内全是朝中之人,乔希恒不便与楚之怀在这样的场合多做辩解,微微一笑道,「既然来了,今晚就喝个尽兴。」
乔希恒话音刚落,楚之怀黑眸轻轻一瞥,宛若锋利的刀刃,「师兄在哪里?」
楚之怀的声音压得很低,刻意隐忍的努力处在爆发边缘。站在一边的韩远尧轻轻搭上楚之怀的肩膀,「王爷说的没错,既然来了,就无醉不归。今晚是王爷的大喜日子,我们就不耽搁,得影响了王爷迎客。」
不待楚之怀奋力反抗,连拖带拉将人带到后花园,寂静的花园里楚之怀温润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你拦着我做什么?如今他大摇大摆要成婚了,那师兄怎么办?」
「你没看到大堂上都是朝中之人吗?他毕竟是王爷,你就算不给他面子,你也要给皇上面子。他可是皇家之人。」韩远尧不是不理解楚之怀心中的愤怒,只是在那样的场合跟乔希恒发生不必要的争执不是明智之举。
「既然他要成婚了就该放师兄走!总之今晚我见不到师兄,我是不会走的!」楚之怀是铁了心要把顾青带走,谁也没法阻拦。
韩远尧抬起手,有些焦心地揉了揉眉心,「好好好,但总得等他拜堂成亲了再说。这王爷府大得跟迷宫似的,单凭你我二力,哪里知道你师兄在哪里。」
「我就不信,一个一个翻,我还能找不到一个活人。现在大家都忙着在前堂,没人有时间搭理后院。我们先去找找看。」
乔希恒因为楚之怀的话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后来陆续来的客人都招呼得有些魂不守舍。新娘子就快要到了,而他马上也会拜堂成亲。什么都不会有改变。那个女人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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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爱的永远都会是顾青。
「新娘子到!」
清脆的哟呵声从门口传来。乔希恒微微慌神,门口出现一名女子身穿嫁衣,小步向他走来。
「王爷。」烨华小步上前,轻声在乔希恒耳边道,「您该上前去牵新娘子的手了。」
乔希恒稍稍拉回走远的意识,牵过女子白皙的纤纤玉手。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比谁都了解。他曾经很贪恋那样的温柔乡,因为可以忘记沙场里的打打杀杀,不必血流成河。女子温婉动人,她们每一个都能讨他欢心。可是被握在手中的纤纤玉手,却让乔希恒不由自主地想起顾青那双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不似女子的柔软光滑,却让人握住就不愿意放手。从没有哪一刻,那么刻骨地思念一个人。你明知那人就在后院,离得那么近,你却不能过去牵起他的手,对他许下海誓山盟。
红烛摇曳,红盖下的女子到底是和样貌乔希恒根本无暇顾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顾青。他想快点结束这该死得令人生厌而绵长的婚礼,过多繁杂的礼节让他不得不压抑着他即将磨光的耐心。
「大胆!」
烨华怒气横生的叫声从门外传来,只见一名年过四旬的男子手握长剑抵在烨华的勃颈处,黑眸里迸发着三九冰寒的怒气。烨华被男子逼得步步倒退进入喜堂,客人惊慌得乱作一团。和乔希恒拜堂成亲的郡主也在发现异样后自己扯下了喜盖。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府?」乔希恒并不惧怕来人的气势汹汹,虽然那刀尖是抵在烨华身上,但那男人的怒气却是冲着他而来。
「把顾青交出来。」刀尖在男人手腕的带动下,轻轻滑过烨华的皮肤,刺目的鲜血染红了锋利的刀刃,「如果你还想他活命。」
「你是谁?跟顾青什么关系?」听到来人提到顾青的名字,乔希恒也不顾众人在场便质问了起来。
「与你无关。」
「放肆!你擅闯王府,你真以为今天可以全身而退?」纵身一跃,从身边侍卫的腰间刀鞘里抽出剑,毫不犹豫地朝着男子刺去。
楚之怀和韩远尧绕了大半个王府依旧没有找到顾青居住的仙居阁,倒是绕得自己快要迷路了。就在二人几乎快要放弃时,楚之怀微微抬首,黑眸闪过一丝惊喜,拉着韩远尧的手兴奋地叫了起来,「远尧,快看!仙居阁!师、师兄肯定在这里!」
韩远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之怀拉着推门进入屋内。从屋外溜进的寒风吹起了轻飘飘的纱帐,床头的红烛已经被燃得见底。楚之怀定睛看到床铺上躺着一个人纹丝不动。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得不真切的关系,楚之怀发现那人及腰的发丝如雪,双手安稳地十指交叉放在胸前。
松开了韩远尧的手,楚之怀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颤抖着手不敢去拉开那一层纱帐。
那不会是顾青。不会是他的师兄。一定不会的。
楚之怀屏住呼吸,猛地掀起纱帐。只见顾青面色苍白如纸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往日绝美的脸庞此刻毫无生气。枕边倒着一个致的白色瓷瓶,楚之怀不敢去探顾青的呼吸。韩远尧注意到楚之怀有些异样的背影,快步走上前,眼前的场景令他倒吸一口气。
顾青原本如墨泼般的黑发此刻是雪一般的白,模样似人似鬼,有些触目惊心。楚之怀拿过枕边的瓷瓶,跟记忆里见过的某样东西极为相似。一颗心在半空狠狠跳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颤颤巍巍地将瓶底翻过来。
鲜红的二字锥心刺骨。
情害。
楚之怀永远不会忘记何英那一年制出情害时曾经说过的话:此药天下无解,一旦服用,必死无疑。
「啊啊啊啊啊啊」
楚之怀悲伤入骨的尖叫穿透后院。四肢百骸都冷得冰凉彻骨。他不相信,顾青真的会如此不留任何念想地服下情害。明知无药可解,还是喝了下去。
「师兄!师兄!师兄!」楚之怀无法克制此刻心中惊涛骇浪的情绪,他疯狂地摇着顾青冰冷的身躯,好似想把他晃醒,「醒过来!醒过来!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无药可解。还是义无返顾。
「之怀,你冷静点……」韩远尧见楚之怀悲恸的模样不忍再看顾青,握住爱人的手无力地安慰,「顾青他……」
「不可能!师兄明明答应过会和我一起为师傅养老送终,他不可能舍得师傅,不可能舍得我!」楚之怀无法接受令人肝肠寸断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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