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个基佬室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思休
我想抬手揉揉脑袋,却听到我妈的尖叫,她大喊:“文建国,你住手!你做什么打思远,钱我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给我?这个小畜生赚了钱竟然忘了爹,这么多年老子白养他了!嗯?”
文建国骂骂咧咧地看着我,作势朝我走来。
我看见我妈跑过去抱住我爸,阻止他朝我进一步走来,只是我的视线有些模糊,耳朵嗡嗡作响。
我扶着茶几和沙发勉强站起身,之后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又看了一眼抱作一团的爸妈,随后走到家门口,拿起外套,穿上鞋子,平静地打开家门,离开了。
101.
“您好,我要报警……我在xx街36号,凤凰园3号楼2门403……家暴……对……好的,谢谢您。”
我挂断电话,平静地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等着警察的到来。
现在外面的温度是零下五度,我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秋衣,却奇异地不觉得冷,甚至觉得有些热。
我的脑袋依旧很疼,而且感觉上面好像顶着一坨什么,我伸手摸了摸,发现凉凉的,之后我接着小区老旧昏暗的路灯看到了自己手上沾上的红色液体。
其实说液体已经有些不准确了,准确来说,是冰水混合物。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拿起手机在路灯下自拍了一张。
左脸肿起,右脑门也有些肿,只是被血迹挡住了一些,看不真切。
我绝对是我爸亲生的,他知道我最近的生活太过灰暗,所以给我加点颜色看看。
我自嘲地笑起来。
我本来就长得不怎么好看,这么一下,算是彻底破相了,以后还怎么跟陈啸辰他们混啊,我忽然想道。
正想着陈啸辰,就接到了陈啸辰的电话。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这个电话。
好在对方也没有让我纠结太久,手机屏幕熄灭,小区里的这一隅再次重归安静。只是我在的这方圆三五米内安静罢了,不远处有小孩子在玩烟花,再远一些有人拿着鞭炮和不知多少发的巨大烟花顶风作案,为我市已经让人无法呼吸的空气再添“灰黄”。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警车到来的时候渐渐归于静寂,又在警车停下之后没多久再次响起。
我进楼之前,看到天空中炸开了一朵无比艳丽又巨大的烟花。
今天是春节,不知多少人心里都在炸烟花,而我,却被亲爹在头顶炸了烟花。
我叹了一口气,领着警察同志上楼。
上到三楼的时候,我手机又响了,还是陈啸辰。
我点了拒接,随后带着警察进了家门。
102.
万万没想到,我的败家爹竟然连警察都敢打!
原本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我妈肯定是被打了,但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挂着泪痕。
两名警察说明来意后,本想请我们说明事发过程,却不想文建国一听警察是我叫来的,就开始骂骂咧咧地朝我走来想再打我。警察见状,忙将我们分隔开来,并问道:“你受伤了,有没有叫120?”
我低声道:“我不要紧。”
警察闻言骂了一句,拿出手机叫120。
文建国却在此时扑了上来,要将警察的手机夺走。还好另一名警察眼疾手快地制止了文建国,两人随即扭打到了一起。
我担心地看着警察,小声问:“要不要再叫几个警察过来?”
打电话的警察摇摇头,随即对着手机报了我家的地址,安排救护车赶紧过来。挂断电话后,他也加入了战局,并掏出了警棍,威胁似的说道:“这位同志,请你马上住手,如果再不住手,我们就要强制逮捕你了!”
文建国却像发了疯一样跟警察战作一团,拿警棍的警察无奈,只好一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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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建国击昏过去。
我妈哭得像个泪人儿,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问道:“思远啊,你为什么要报警?你这是要害你爸吃牢饭的啊!”
“……”
事已至此,我头上还有没能擦去的血迹,她作为我的母亲,却只关心面子问题,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两位警察将文建国拷了起来,随后又打电话道:“对,袭警了,得找麒麟的人来处理了。”
麒麟应该是指离我家不远的麒麟园小区吧,我想。
那警察对我说:“一会儿救护车来了,麒麟派出所的人会跟你们去医院做伤情检查和鉴定,你流了这么多血,先去医院,笔录之后再说吧。”
我点头同意。
120和麒麟派出所的民警差不多是同时到的,他们到了之后,就带着我和我妈上了120的急救车。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文建国,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而我妈却拉着警察的胳膊,不停地祈求:“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们不报警了,不报警了可以吗?他没有打我们,都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们撤警可以吗?”
警察看着我妈的眼神有些怜悯,开口却很冷漠:“即使你们自己受伤,他袭警也是不争的事实。”
103.
除夕夜,别人大约都正在吃着团圆饭,而我家却分崩离析,各自为伍。
我脑袋被磕破,缝了七针,此时正陪我妈做全身检查。
我妈身上多处青紫,很显然,除了今天被我爸造成的那些伤痕以外,还有些之前留下的痕迹。胳膊上、腿上、肚子上,脸上也有些不明显的淤青,到处都是我爸家庭暴力的证据。我妈却似乎并不觉得疼,只是一直请求警察再给文建国一次机会,不要关他。
麒麟派出所派来的两个民警,一个矮胖,一个高瘦,矮胖的那个私下问我:“你们在家经常挨打么?”
我说:“那得看怎么定义‘经常’了。我上高中之前,两三天挨一顿打都很正常的。一般我妈只要不劝架,是不会受伤的。主要是得顺着文建国,不然挨打几乎是肯定的。我上高中之后,这种情况好了很多,因为我上的是寄宿学校,所以一个月可能会被打一两次,好多了。但我妈自己在家,我就不清楚了。”
矮胖警察看着我妈,唏嘘不已,“都这样了,不离婚,还护着?”
“呵呵……”我干笑两声,“思想比较古旧,要面子吧。”
矮胖警察啧啧称奇。
“像这样的情况,你们大概会怎么处理?”我问道。
“一般情况下,如果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我们肯定也会从轻处理,有的时候可能都不一定立案。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他袭警了,这个无论如何是要处理的。唉,大过年的,这警就没停过。”胖子叹了口气,道。
警察也是不容易。
“如果我妈不追究,但是我追究呢?”我指了指自己额头上刚刚包扎好的绷带,“我这样的,怎么算?”
我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文建国送进去,能判得越久越好。
“你这个顶多算是轻微伤,依法应该是有期徒刑半年左右,但是你这个还涉及到家暴,具体得得等取完笔录再具体量刑。”胖子回答说。
我点点头,谢过胖子,拿出手机打算上网查查相关的法律知识,却见手机上有五个未接电话,还有很多条未读微信。
我点开未接电话,见都是陈啸辰打来的,心里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委屈、难过、心酸……各种令人鼻酸的情绪呼啸而来,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忍着莫名而来的眼泪点开微信,发现大多数是群发的新年祝福,只有陈啸辰头像上的数字是4,我点开查看。
陈啸辰:在做什么?
陈啸辰:怎么不接电话?
陈啸辰:发生什么事了?
陈啸辰:有空给我回个电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发生的事情,只是鬼使神差地给他发了张照片过去之前在小区楼下拍的那张,十分狼狈的照片。
104.
陈啸辰的电话随即而来,我本打算接通,但心里却怯弱地不敢面对,更何况警察和我妈都在旁边,我也不好与陈啸辰说什么,只好挂断了电话。
陈啸辰的微信追着发了过来:在哪?
我想了想,回复:医院
陈啸辰:怎么回事?
我:呃……
陈啸辰:说
我仿佛看到陈啸辰冷着一张棺材脸站在我面前,眼神阴骘地看着我的样子,莫名吓得一个激灵,随后慌忙回复:我爸打的
陈啸辰半响没有回复。
我继续道:等下要去派出所做笔录,完了再说吧。
陈啸辰: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先做笔录?
我有些语塞,其实我伤得也不算严重,只是缝了几针,外加一点轻微的脑震荡而已,这些在伤情鉴定时连轻伤都算不上,而只能算是轻微伤。而且我现在神志清醒,自认为逻辑思维还都在线,刚报了警,民警要求我们去派出所做笔录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大过年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人心情无比郁闷。而且当局者迷,碰到这种事情,总觉得自己是悲情小说男主角,忍不住就想流几滴不该出现的眼泪。
但陈啸辰的几句关心却实实在在让我阴云密布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大约是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温情在吧。这种感情能发生在我身上,在我看来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手机上,陈啸辰又发来一条信息: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我看着这几个字,总觉得仿佛它们是有温度的,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好像面前即使是狂风暴雨也不用害怕,因为知道身后有着这样一处暖人身心的港湾。
我郑重地回复了一句:谢谢。
陈啸辰:我一直都在,所以,有什么事别瞒着我,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陈啸辰是这样一整句话发过来的,但我总觉得他在输入这句话的时候反复犹豫,好像迟疑了很久。然后我看了一眼信息回复的时间,才发现这条信息距离我的那句“谢谢”发过去,已经有三分钟左右了。
我默读着那句话,莫名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是这样的场景于我而言太难得了吗?
105.
录完笔录,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这一晚上折腾得我腰酸背痛,在警察说我和我妈可以离开的时候,我整个人几乎都要瘫倒在派出所的椅子上了。
我捶了捶肩膀,打算起身离开,却见我妈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地问警察:“警察同志,能放了他吗?”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多少遍这样问了,民警早已失去了耐心,他眉头紧皱,道:“不能,不论您再问多少遍,都是不能。您丈夫家暴我们可以不管,毕竟‘民不告,官不究’,但他袭警,导致我们隔壁派出所两位民警无辜负伤,这个责任无论如何无法推脱。我们理解您过年想要一家团聚,但也请您明白,警察也是人,无缘无故被打,难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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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忍气吞声吗?”
“我、我们可以赔偿的!”我妈激动地拉住了胖警察的胳膊,眼里含着泪,请求道。
胖警察无奈,叹了口气道:“赔偿是肯定的,但拘留也是肯定的,请您理解并配合我们依法办事。”说罢,他推掉了我妈拽着他的手,转而对我道:“小伙子,赶紧带你妈妈回家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106.
之后我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对我而言,称不上是什么好消息。根据胖警察的说法,他们对我爸的拘留,最多不会超过十天,罚款200元人民币,这还是因为他袭警,对警察造成了一定的人身伤害。而关于家暴一事,如果我们想要追究,需要到法院起诉,但根据我国目前的国情和相关案例来讲,家暴被拘的是少数中的少数。
这主要是因为家暴跟普通故意伤害罪不同,家暴涉及到了家庭伦理、道德纲常,这种东西谁都说不清。哪怕我和我妈一起将文建国告到法院,只要文建国一口咬定他对我的殴打在“教育孩子”的范畴内,而这么多年来,他又确实没有对我的身体造成重大伤害,如大面积创伤、身体残疾等。而他对我妈的那些行为,也可以算成夫妻生活的一部分,而根据我妈身上的那些淤青,也很难鉴定出文建国对我妈的伤害到底达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
总而言之,目前局面对我很不利。
而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报警是一个多么愚蠢的行为。
我可以坐看文建国被抓紧去吃几天牢饭,在看守所里被里面的混混“教育”一下,他受到的任何伤害对我而言都可以说是一种快乐。可对我妈呢?他出来之后呢?
以我爸那种混账性格,出来之后对我妈的殴打只会变本加厉。我可以一走了之,我妈呢?我妈根本不会选择离开我爸,如果她会的话,那也就没有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了。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一次的报警对我而言没有产生任何积极影响。
我妈自打从派出所回来,就跟丢了魂一样,每天以泪洗面,不论我怎么劝说,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极为复杂,里面像是包含着一万种感情一般,有心疼,有怜悯,有愧疚,有无奈,还有……怨恨。
是的,我妈看向我的目光里染上了怨恨。我知道原因,因为我把她的丈夫一手送进了看守所,这会让她颜面尽失,从此无法抬头做人。
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的人生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八年,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107.
10天后,我爸出狱,我妈去接他的时候,说让我也去,然而我能想象到我爸从看守所出来见到我的场景八成是见到我就开揍,我爸打人可是不分时间地点的所以我以到医院复查的理由拒绝了我妈。
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学校宿舍还处于关闭状态,我回不去。而且,就算能回去,我也得想办法处理好家里的烂摊子才行,不然下次回家是不是还能看到活着的我妈,可能都是一个未知数。
我没有去医院,现在医院挂号都涨价了,我有那闲钱做什么不好。
因为头上的伤,金拱门给我放了几天假,但现在头伤已经拆线了,虽然不太美观,但带上金拱门的帽子之后,也并没有什么违和感。所以,我又回去上班了。
我才到岗,就接到了陈啸辰的电话。
这几天他跟我聊了很多,虽然大部分话对于我而言都是一个旁观者不痛不痒的安慰和谁都懂的大道理,但我依旧因为他的这些陪伴而感到心情好了许多。
我接通他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有些嘈杂。
“喂。”
陈啸辰:“喂,你在哪?”
我说:“我在金拱门啊,你在哪,怎么那么乱?”
陈啸辰:“我在车站,你给我发个定位,我现在过去找你。”
我听后一脸懵逼,良久才问道:“啥?”
陈啸辰于是好脾气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而后道:“我先挂了,你马上发过来。”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良久,在接到陈啸辰催促的微信后,才后知后觉地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108.
陈啸辰来找我了?
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低头打量自己,一双破旧的运动鞋,穿了三四年了,上面是一条同样破旧的深蓝色牛仔裤,一条帆布腰带将牛仔裤的腰部固定,在往上是金拱门的红色制服上衣,和一顶黑色帽子。
这么穿见陈啸辰会不会很奇怪?
我想起上学期初跟陈啸辰一起出去时他嫌弃的眼神,总觉得自己这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恐怕又要被他嫌弃一番。
我一边纠结自己这身打扮,一边又觉得自己在金拱门打工这件事,会不会让陈啸辰笑话……
越想越觉得不该给陈啸辰发定位让他过来,本来他大老远过来一趟,我作为本地人应当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然而现在却叫人家来金拱门……简直有病啊!我就算没钱,也不能让陈啸辰来金拱门看我上班吧?
思至此处,我慌忙跟去跟经理请假。
我们经理是一个年龄刚过三十的女人,为人和蔼,很好说话,可能也是觉得我大过年的头部缝针也不容易,没多问什么就准了我的假。
主要也是现在大过年的,店里人不多,而且我的工资按天结,请一天假,就少算一天的工资。
请好假,我先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出来打算换衣服,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陈啸辰,半响没说话。
还是陈啸辰先反应过来,喊了我的名字:“文思远。”
我以为我至少能够笑着迎接陈啸辰的到来,然而一切都在他将我的名字叫出口的那一刹那模糊了。
我看着他身姿挺拔地站在我面前,他穿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上面是一件黑色的中长款羽绒服,里面搭了一件浅灰色的v领毛衣,右手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小型拉杆箱,整个人傲然而立,偏偏还长得那么出。他只是这样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我却觉得他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站在原地,开始耸着肩膀啜泣起来。
我真是没出息到家了,我一边哭一边想,为什么要哭呢?多大个人了,竟然在同龄人面前哭得这么难看,真是太丢人了。
我抬手给自己擦眼泪,然而眼泪越擦越多,仿佛这些年来没能落下的眼泪都在看到陈啸辰的那一瞬间决堤,再也不受我的控制,就这样倾泻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泪腺出问题了,想对陈啸辰说些什么,出口却是低声的抽泣,哽咽不断。
我觉得陈啸辰恐怕已经无语得想要离开了,可下一秒却被拥进一个还带着凉意的怀抱,而后我感觉到对方冰凉的手抚摸上我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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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勺。我听到他用那把低沉的嗓音说道:“想哭就哭吧,不用忍着了。”
于是我哭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109.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时候,我发现陈啸辰的外套都被我的眼泪和鼻涕浸湿了,这时我才觉着不好意思。
我哽咽着离开陈啸辰宽大而又温暖的怀抱,低着头不太敢看他,只是低声道:“对、对不起……嗝……”我这一哭就打嗝的毛病多年未愈,以前也没在意过,但今天当着陈啸辰的面,却觉得万分不好意思起来。
我的眼睛大约哭肿了,有点睁不开,鼻子上估计还挂着鼻涕,而且因为中间擤了几次,此时鼻翼有些发疼,估计鼻子也红了。
唉。真是没谁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想着该怎么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陈啸辰却忽然开口道:“道什么歉?”
“嗯?”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随即想起来自己现在这幅尊容估计能把人吓趴,于是又低下头,道:“我、我把你……嗝……你的衣服弄脏了……嗝……”
“呵呵……”陈啸辰轻笑一声,而后问道:“还想哭吗?”
我被他这个直白的问题问得十分窘迫,忙摇了摇头,却依旧不敢抬头看他。
陈啸辰似乎又笑了两声,而后我用余光看到他抬起一只胳膊,随后我就感觉到脑袋被一只大手抚摸。
“那洗洗脸陪我去酒店吧,”陈啸辰说,“我先把行李放过去。”
我被他那只大手揉得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地点了点头,然后机械般地转过身去找洗手池了。
等到洗手池旁,我抬起头看镜子,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的眼睛肿成了金鱼眼,就被镜子里映出的一众围观群众吓了一跳。
我的天……
明天我还怎么来上班?
110.
我慌忙揉了一把脸,然后火速跑去把衣服换好,随便跟经理打了个招呼,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陈啸辰逃也似的跑出了金拱门。
我一边跑,一边想,不知道他们看了多久,怎么也没人吭个声?陈啸辰也是的,他肯定早就发现有人围观了吧,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句!
不知跑了多远,我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陈啸辰,却发现后者呼吸正常,仿佛刚才的狂奔对他而言只是闲庭信步而已,而且他还拎着一个箱子呢!
我服。
“害羞了?”陈啸辰眉眼带笑,揶揄道。
我被他说的本有些恼怒,可看到他那被笑意晕染的眉眼,我腹中呼之欲出的吐槽生生憋了回去,只是带着怒意瞥了他一眼。
眼神回来的时候,我才看到自己居然还拉着陈啸辰的手,于是连忙松手,随后立马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有点着急。”
“你不要什么都道歉。”陈啸辰看着我,认真地说,“大部分时候你都没有错,就算有,我也不觉得你需要跟我道歉。”
我傻傻地看着陈啸辰,半响才回应道:“……哦,谢谢你。”
陈啸辰闻言,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道:“也不要跟我道谢,总之,不用跟我客气。”
我感觉陈啸辰有一种迷之气场,就是很多时候他一笑,然后用这种看似很随意的态度跟我讲话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于他,不论他说的对错,我都唯他是尊。所以这一次,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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